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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

    “听说了没有!那里住的芙蓉夫人,不是寡妇吗?对了,她还有一个在金陵做文书的儿子!”

    “屁个寡妇!她呀,她可是唐家老爷的外室呢!”

    “哇……那她的儿子?”

    “呵呵呵……老夫一直以为,是唐明之定然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让他唐迅云这般不讲人伦的非要构陷害死自己的儿子!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夷族奸细的外室!”

    “可恶!太可恶了!”

    ……

    揽月馆的小楼阁楼上,花厅里。

    唐琛云看着金竹一脸生无可恋的一口喝干药膳,随后皱着脸,接过身侧金宝兰递过去的蜜果子,慢慢的嚼着,才似乎缓过来一般。

    唐琛云看着,不由皱眉开口,“不能让张神医稍微弄点好喝的?”

    “我问过张神医了,张神医说,这里头的药草都是起源之地记载的,蜕变期必须要吃的,没办法,难喝了一点,但还是要喝。”金宝兰带着几分心疼的摸了摸金竹的头发,低声说着。

    唐琛云看了眼蜜果子,那是他们唐家的暗地里的一种生意有关的果子,每年产量极少,在黑市里,一颗蜜果子可以拍到五两黄金,而这里就有一碟了,不过也不稀奇,佑安巴不得把所有好的都送到三郎这里来。

    “要不再吃一颗蜜果子?”唐琛云问着金竹,看着金竹脸色还是很苍白,忍不住说道,“会好点。”

    “不用了。”金竹笑道,安抚的对着神色疼惜的金宝兰笑眯眯的说着,“姐,我没事,难喝就难喝了点,我挺好的。你别担心。”

    金宝兰嗔怪的捏了捏金竹的脸,这脸倒是越来越嫩了,明明都是比佑安大六岁的,看着却是比佑安小六岁……“你敢不好嘛?佑安可是说了,你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饭,他就来抓你!”

    金竹心头哼了哼,他敢来抓他试试!哼!

    但面上,金竹笑嘻嘻的插科打诨,哄着金宝兰笑了起来,才对着唐琛云转开话题说着,“大姐夫,漠州那边的情况如何?”

    “沈家军有异动,他们似乎正悄悄的朝北洲去了,夷族在边境也不安分,但,眼下都在掌握之中,白马军眼下也在加紧训练之中。”唐琛云神色严肃的说着。

    ——几日前,佑安就有写信跟他提及过沈家军异动的事,佑安说按兵不动,看看沈家军要怎么做?

    哼,他也想看看,金陵的那些氏族们到底想怎么做!

    “大姐夫,白马军有所警惕就好。其实如果安州,苏州这些地方早有外族奸细的话,那么其他地方肯定也有,且与金陵的大氏族必然有关!边境之地只怕会更加严重,好早漠州一直都在我们的把控之下,有些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也不会手忙脚乱。”金竹说着,叹了口气,“就是佑安辛苦了,这大楚简直就是个筛子,处处都是漏洞。”

    唐琛云听着,冷冷开口,“若不是当年皇城李氏狂妄自负,十年来也不会如此。”

    金陵氏族固然可恨,可当年在他们唐家扶持下的李氏皇族是能够压制金陵氏族的!若非皇城李氏多疑,又过分自负,放纵金陵氏族内斗,以至于赵霖有机可乘……

    金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向唐琛云,“大姐夫,眼下你怎么看?”

    唐琛云看向金竹,怎么看?

    “佑安不管做什么选择,做什么决定,唐家,我,父亲,都会是他的后盾。”唐琛云神色平静的开口说道。

    金竹点点头,弯了弯嘴角,如此就好,那么接下来关于苏州唐家的事,也就可以放开讨论了。

    “大姐夫,苏州唐家一事,背后之人不单单是赵家,里头应该还有苏家,宋家,佑安这几年来在边境所做之事,外族肯定早就盯上了,今年来,佑安在越州的战役,前阵子在安州的对白苗族的绞杀,都必然是让外族心生忌惮,他们若是联合了金陵的那些氏族,来对付佑安,也是极为可能!”金竹神色认真严肃的说着。

    唐琛云皱起眉头,他也隐隐有种感觉,佑安所做之事,必定是要树立不少敌人,但却没有想到一点的是,这些敌人若是联合了起来?

    “苏州一事,我推测,是金陵赵家和东阳公主,以及其他氏族对佑安的一种试探,他们想要看看佑安的态度,想要探探佑安的底!”金竹继续说着,眉眼肃然,“而我决定予以狠狠的反击,以我金家三郎之名!”

    金宝兰一怔,唐琛云猛然站起,压低声音厉声说着,“不可以!”

    ——那样子,就等同于将金家,将三郎暴露于金陵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大氏族跟前!

    佑安之前四年找不到三郎的时候,也不敢明着找,就是为了保护金家保护三郎!眼下这么凶险的时刻,三郎又怎可暴露出来?

    “大姐夫,我是不可能看着他们欺负我的人,然后什么都不做的。这是其一,其二,佑安当着朝堂重臣们的面,对皇帝说了,他只和金家三郎定下约书,我早就被天下人所知了。”金竹说着,带着几分调侃,“没事,我会很安全,金家也会很安全。”

    唐琛云眉头锁紧,转头看向一直安静坐着的金宝兰,低声开口,“此事绝不可如此!”

    金宝兰却是看了眼唐琛云,转头看向笑嘻嘻的金竹,抬手抚了抚金竹的头,轻声开口,“金家早已身在局中,避与不避,都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