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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眠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艰涩。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安静的花族,他的族人们,他的父亲,居然和苗族勾搭上了!

    但唐远之却似乎早已料到一般,接过急报,翻了翻,就扬手示意,从阴影处走出一人,单膝跪地,恭敬拱手。

    “阿四,立即去我大舅舅那里,白马军甲子营可以动了。这次务必要清理清楚,大青山的每个地方,每处藏身之处,都要好好的清洗。”唐远之下达着指令,又扬手示意另一藏于暗处的人出来,“阿五,转告白一,花族动了,告知明州的白衣鬼面,务必将花族中的灵君安全带出,其他非灵君者,按照赏罚堂的规矩处置。但必须在花族与苗族彻底联系上后再行处置。”

    “是!”

    随后,唐远之看向花无眠,语气清淡,“花族所为,灿灿多少知道一些,你无需介怀,一切按照规矩和灵族的法令处置。”

    花无眠垂下头,恭敬拱手,“是,无眠明白。”

    “这几日灿灿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用膳,明日待灿灿醒了,请老神仙过来诊脉。”唐远之对林叔低声吩咐道。

    “是!”

    唐远之又问了最近金竹所用的膳食和药膳后,低声细细安排了一下明日的膳食,才挥手让林叔和花无眠退下。

    随后,唐远之就慢步回了厢房,躺在金竹的身侧,揽着不由自主蹭过来的金竹,抚着金竹左脸上眉眼处的淡淡的红色花朵,似乎绽开了一些?

    唐远之拥紧金竹,是因为与他有了亲密的行为,才绽开的?还是因为第三次蜕变?

    之前他在起源之地看到的书籍中并未提及灵君脸上的花纹标记,灿灿果然是独一无二的……

    “佑安……”迷迷糊糊中,金竹感知到熟悉的温热气息,习惯性的偎依过去,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唐远之回过神,俯身亲吻了一下金竹的眉眼,压低的声音是好听的低哑,“嗯,我在。”

    听到熟悉声音的回答,金竹心头安定,再次沉沉睡去。

    *****

    当阳光的余晖照落在禹州城中之时。

    宋玉书已经走进了禹州内城府衙的大堂。而此时的大堂之上,宋青珂背负双手而立,背对着宋玉书,面对着大堂上坐的宋翼德——宋家的家主,东阳公主的表兄!

    “你也来了。唐远之让你来的?”宋翼德神色冷冷的问着。

    宋玉书瞥了眼宋青珂,宋青珂似乎没有看见他一般,面无表情的站着。

    宋玉书微微拱手,冷淡开口,“我来劝降。”

    宋翼德似乎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突兀的嗤笑一声,紧跟着大笑了起来,指着宋玉书,“真是有意思!这个蠢货让我投降,你也来让我投降!玉书!我以为你应该是比这个蠢货要更加聪明才是!”

    宋玉书心头一跳,看向宋青珂,宋青珂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宋翼德!

    “你们,枉费你们是宋家的血脉!枉费我宋家养你们一场!!”宋翼德怒斥着!

    “大伯!宋青珉已经死了!”突兀的,宋玉书开口了,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悲怆,“他是你寄予厚望的人,是我们宋家真正的未来的继承人!他死了!他为了禹州城的百姓死了!”

    宋翼德僵住了,半晌,突兀的冷笑一声,“是啊,他死了,我宋翼德养出了这么几个废物!”

    “他死了,你还是不肯改变?果然,兄长当初让我离开,让我不要回来,是对的……”一直面无表情沉默站着的宋青珂突兀开口了,带着几分嘲讽,“他早就看明白了。”

    宋翼德眯眼看向宋青珂,突兀一笑,“对,他早就看明白了!他特意让你走,你还放你走,你这个蠢东西,居然还自己回来了!好,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别想走了!”

    说到这里,宋翼德忽然大喊一声,“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探视!”

    宋玉书皱起眉头,看了眼宋青珂,但宋青珂似乎漠然了。

    不对劲。

    宋玉书想,不太对劲。

    禹州内城的街巷,到处都是蛇,丝丝的声音听着人头皮发麻。

    瘦高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窗户,在一条灰色小蛇慢吞吞的爬进来的时候,中年人快速的抓住,解开绑缚在蛇尾上的一条灰色布条。

    “……还是金管事您厉害呀。”房间里的另一个中年人低声赞叹。

    谁能想到呢?禹州城会沦为蛇的天下,到处都是蛇,有些甚至是毒蛇,禹州内城中尚未逃亡出去的百姓都不敢出门,紧闭门窗,苦苦煎熬!

    可他们的金管事居然能够利用蛇来传达消息!厉害!难怪是他们金家的四大管事之一!

    “大青山里头就有个蛇窟,我之前没事养了几条,小灰是最聪明的!”瘦高的中年人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摸了摸缠在他手腕上的小灰,一边摸出袖子里的药水,涂抹在布条上。

    他奉主子的命令,在禹州城一呆就是十年,禹州,乃至于大青山早就被他摸透了,当然,大青山里头的情况复杂,有些他还搞不太明白,但是主子和六郎君都提过,不需要挖太清楚,潜伏就好。

    所以他一边潜着一边搜集禹州城中的各项情报,闲来无事就去养蛇了,因为他发现大青山里头的蛇窟挺多的。

    养了几条,就小灰最为灵性,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金文来想,真是错有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