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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谞捏捏肩膀起身伸伸胳膊腿,没注意踢到了一旁的颜煜。

    “你怎么还在这?”

    “陛下..没让臣离开。”颜煜很是艰难才能说出完整的话。

    “起来。”

    颜煜点点头却迟迟不动,裴谞有些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

    人哐当一声侧摔到一边,裴谞这才看到地毯上是淅淅沥沥的血。

    “你在捣什么鬼?”裴谞把人揪起来,唇边果然沾着血迹。

    “这是朕少时猎得狼王,用其皮毛所制成的毯子,第一个猎物,仅此一条,你算什么东西敢将血吐在这上面!”

    裴谞勃然大怒将颜煜甩开:“来人!”

    陈任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

    “把这个蠢货给朕拖下去砍了!”

    颜煜跪得双腿麻到失去知觉,听得此言没什么反应。

    身后管不得身前事,事实上他活着也保不住谁,全靠裴谞的心情。

    所以…死就死呗。

    “陛下!”陈任跑到裴谞脚边跪下,“诛杀降国国君恐遭天下人非议,请陛下三思啊!”

    颜煜微微发愣,他与这个老头儿很熟吗?为什么要为陌生人求情?

    “天下是朕的天下,你敢抗命?”裴谞强压怒火,看向陈任的眼神阴沉得吓人。

    陈任汗毛竖起,却不敢从命。

    他从裴谞出生一直照顾其到今日,深刻知道颜煜的这张脸对裴谞意味着什么。

    若裴谞真的不在乎,就不会对他国赶尽杀绝,偏偏留下吴国和吴国的国君。

    什么劝降越国,孩子心性自欺欺人罢了。

    要是这张脸就此消失不见,只怕这位年轻帝王身上的戾气会比从前更甚。

    “陛下,再也找不到这么像的了,奴才求陛下三思啊….”

    裴谞俯身凑近陈任:“你觉得自己看透了朕的心思?觉得朕分不清她与旁人?陈任,朕是不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奴才不敢!奴才自请杖刑!请陛下息怒!”

    “那还在等什么?”

    “是!奴才这就去!”陈任遍布皱纹的脸上瞬间惨白,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去受刑。

    裴谞走到颜煜身边掐住他的脖子,眸子落在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上。

    良久,男人幽幽的声音传至耳畔。

    “那就多留你些时日吧。”

    第十七章 开始表演

    入夜。

    新封的贵人早早去侍寝,颜煜如愿住到偏殿。

    喝过药,正昏昏欲睡,房门忽被敲响。

    “颜大人?”

    一个内侍直接推门走进来稍行了礼道:“颜大人,陛下传您立刻去寝殿。”

    颜煜心头惊诧,困意全无。

    为什么突然让他去?不是有人侍寝吗?裴谞又想做什么?

    “颜大人,陛下在等着呢,您还是快着点。”内侍的语气并不友好。

    颜煜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怕的。

    行至寝殿,内侍通传后将颜煜领了进去,殿内只有裴谞和刚被封为贵人的女子。

    殿门关上,颜煜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慌张。

    “过来。”裴谞朝他招招手。

    颜煜走过去,裴谞坐在床榻上,而那女子正跪在床边。

    奇怪的是女子被召进寝殿许久,两人却衣衫规整,看着好像什么都还没做。

    脚步刚停下,颜煜就被男人扯进怀里。

    冰凉的唇瓣贴在耳畔轻轻摩擦,颜煜下意识侧头躲了躲,轻笑声随之传来。

    “怎么办呢阿煜,朕还是觉得你好。”

    注意到一旁女子渐渐泛白的面色,颜煜更觉难堪。

    “阿煜呀,这人是你选的,你选她时是怎么夸赞来着?再跟朕说说。”

    颜煜不着痕迹地又躲远一些答道:“端庄淑婉,容貌卓绝。”

    “哦对,朕记起来了。”裴谞指尖慢慢划颜煜的脖子,落在生得极漂亮的锁骨上。

    “既如此入阿煜的眼,那朕就将她赏你了。”

    颜煜反应一阵,头发瞬间发麻,挣开怀抱跪到裴谞脚边。

    “陛下,臣惶恐,臣绝无此意,绝不敢大逆不道,臣怎配染指陛下的人。”

    裴谞托着下巴歪歪脑袋,露出了好看的笑:“这是皇命,抗命的下场阿煜这么快就忘了?”

    “臣不敢,只是臣已有妻室,无法明媒正娶。”

    颜煜十指回弯,既进退两难,眼下先答应了保住彼此的命再说吧。

    “是啊,朕都快忘了,阿煜应该很喜欢你的妻子吧,不知是个怎样的人呀?

    颜煜算是有问必答,稍稍犹豫后道:“臣妻...是个温柔的人。”

    “哦,怪不得让阿煜念着许久,而今朕再赏你个美妾,你可得记得感恩。”

    颜煜俯身磕了个头:“臣叩谢陛下恩赏。”

    “嗯。”裴谞满意地笑笑,指尖微抬,“那你们开始吧。”

    “什么?”

    颜煜茫然地抬起头,开始什么?

    “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啊哈哈哈哈!”

    裴谞俯视两人笑个不停,半晌笑声戛然,诡异的瞳孔中添了些不耐烦:“等什么呢?你们可别辜负这良辰美景。”

    颜煜听懂了,却实在不想懂,他还是低估了裴谞的变态程度。

    有一瞬间,眼前的男人让他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