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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光哥哥?

    裴谞猛地松开手,竟踉跄着撞到椅子,他拔出剑架上的短剑架在纤白的脖颈上。

    剑刃锋利,刚碰到精养多年的皮肤便划出血痕。

    颜煜身体僵住,但只一瞬心中的恐惧和慌乱就消失殆尽。

    死,对他来说不仅不可怕,还是一种解脱。

    若裴谞真杀了他,他也无惧,顶多责任未尽,地狱折磨罢了。

    “重光哥哥..”他握住裴谞的手,眼泪滑落双眸无辜得可怜。

    “你要杀我吗..重光哥哥...别杀我好不好,我害怕。”

    颜煜听得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好像还是无法消灭精神上和无意识的恐慌。

    短剑离开脖子,被飞出刺入殿内柱子的中部。

    “你学得很好。”

    裴谞理智回返,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地玩味表情。

    “朕已经开始期待你接下来的表演了。”

    他掐住颜煜的脖子,眼底笑意逐渐灼热:“既然想讨好朕,不如你主动些,自己来,那样才有趣。”

    “我..我没力气...”

    颜煜移开视线,现在的他没什么不能做的,但他的身体的确无法支撑他主动去做那档事。

    “哈哈哈哈哈!阿煜呀,你还是那么惹人喜欢。”

    衣服很快被解开,裴谞动作粗暴地将他压在书案上,根本不管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硌在他背部。

    颜煜咬着下唇,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眼泪却还是被一下子疼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的颜煜,就当被狗咬了,今日及日后都只当被狗咬了。

    手指蜷缩握紧,恨意和恶心,让掌心的血凝固又重新开裂。

    “重光哥哥..可以...轻一些吗..”

    他抚摸住身前男人的脸颊,沾了泪的眼睛显得柔弱无助:“我想能清醒地看着你...”

    这张脸和这句话像一道魔咒,顺着那颗冰冷坚硬的心上唯一一道缝隙钻进去。

    理智在情欲的作用下短暂出逃。

    不容拒绝的动作渐渐放轻,谈不上温柔,却的确不再粗暴。

    裴谞埋在他颈间低喃了什么,声音及小,但他还是听到了那两个字。

    阿月..

    “你不是她..”

    急风骤雨像是宣泄痛苦一般落在颜煜身上,身体如同被一把斩骨刀从头到尾劈成两半。

    裴谞又发疯了...

    颜煜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无尽的疼痛消磨着他的神经。

    他只能祈求这场单方面的发泄和享乐可以快点结束。

    他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脑子中,强行撑着让自己清醒。

    他要记住,永远记住这份耻辱,这份痛恨。

    无论是生是死,身处修罗地狱也要永生永世诅咒这个人。

    暴雨散去,颜煜无力地倒进裴谞怀里。

    奏章笔墨散乱满地,讽刺着这一场本不该有的情事。

    “重光哥哥..偏殿太冷了,没有火炉,我可不可以住回你那里...”

    裴谞指尖滑过他的脖子将那一点薄汗擦去:“好啊。”

    颜煜心中稍有喜色,他没力气抬手,只能捏住手边龙袍轻扯。

    “重光哥哥,你可以放了江洲的百姓吗?”

    他的心思在裴谞面前根本无处遁行,所以他不怕暴露目的,只要最终能达到目的就好。

    “重光哥哥..求你了,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

    “哦?有多听话?”裴谞看着心情不错,指腹摩擦着他的唇瓣,恶趣味地让那抹红晕变得更红。

    樱红的嘴唇微微张启,将带着薄茧的拇指包裹入湿热中。

    美人静处已令人心猿意马,若有心勾引便更叫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重光哥哥..我会很听话的...”

    口中含着东西,颜煜虚弱的声音不甚清晰,但足以牵动及冠之人血气方刚的神经。

    “好啊。”

    裴谞的手指用上了些力气,美人的双目瞬间水汽滢滢,眼尾绯红可怜。

    “阿煜总是能给朕带来惊喜呢。”

    第二十三章 真真切切的嘲笑

    “陛下,王相有要事求见。”

    陈任的话音和叩门声一同响起。

    “忘了正事。”裴谞一瞬回神,甩开颜煜起身理好了衣服。

    “让他去光正殿候着,朕要沐浴更衣。”

    裴谞的声音随着关门声消失。

    颜煜坐在地上摔得昏昏沉沉,房门又被推开,来人脚步声很轻。

    “颜大人,陛下让奴才带您去沐浴更衣。”

    看地上那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和满地奏折纸笔,陈任心想他的话起了作用。

    毕竟陛下处理公事向来严肃,连茶饭都不让送,看来这个颜大人有些本事在身上。

    “颜大人?”

    “起不来。”颜煜早就精疲力竭,身上疼得要死,“劳烦陈公公扶我一把吧。”

    陈任无奈摇头,还是个祖宗。

    一点力气使不上,全靠着陈任把他架起来,颜煜扶着陈任的胳膊,刚走一步就疼得蹙眉。

    “等等,让我缓缓。”他停住脚步缓了口气,视线突然被地上的几张纸吸引过去。

    那是....

    水利图?

    “哎!颜大人!”

    颜煜挣开陈任双腿一软跪倒在水利图前。

    “颜大人,快起来。”陈任赶紧去扶,心想上次这人摔一下躺半个月,陛下刚得好处,若此时在他这出问题,怕又免不了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