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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

    时栖似乎刚洗完澡出来,头发上戴着水珠,顺着流落到一点到鼻尖,脖颈是被热气蒸出去的粉红,领口只松松扣了两个纽扣,胸膛莹润。

    明明知道肯定有人今晚会验他,时栖看起来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正要拿着吹风机去吹头发。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时栖于是转头望向许乔。

    “路上看到有卖花的,拿了一点满天星回来,所以——”

    紫色满天星的花语是思念,时栖心头一跳,一瞬间以为许乔是要跟他其他人一样跟他讲那个赛车手的事,可许乔只是温和地笑笑,问他:“我找个瓶子插起来放窗台可以吗?”

    *

    “对,就算我会验哥哥。”

    黎炀想了想还是不甘心,要不是因为顾庭柯,现在进去的就是他和时栖:“但是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顾庭柯昨晚的书读了一半,现在竟然又气定神闲地读起了另一半:“为什么要好奇?”

    “好奇才说明会在意会在乎,”黎炀手上用力地拧了下魔方,笃定道,“你不在意。”

    顾庭柯抬眸打量了他一眼。

    “红色。”

    黎炀:“什么?”

    顾庭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中的魔方:“你应该动红色。”

    *

    小屋的画面里,时栖抬眸望向了屏幕。

    那双漂亮的,仿佛能勾魂夺魄的眼睛眨了一下,时栖微微勾起唇角,轻声开口——

    “我有过。”

    画面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闪而过的,是时栖打算起身时脖颈上似乎一闪而过的一点红色。

    直到很后来才会有人扒出来,这是施华洛世奇限量版的日出系列,单价恐怕能买五环一套小三室。

    但是现在——房间里,沈听泽神色冷峻,若有所思地望向屏幕。关越则是似乎挑了下眉。

    夏鸥很明显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轻笑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居然谈过!】

    【就是啊就是啊就是啊!我还以为那个赛车手只是白月光呢,没想到居然在一起过!】

    【在一起过也正常吧,要只是关系比较好,怎么可能这么久了还这么深刻。】

    【对啊,也许是有了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个结果居然不是很吃惊。】

    【对对对对,我也是,当时时栖下船不对劲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可能是有过一个深刻的前任了,没想到后来的真心话,还有现在……】

    时栖前期埋过的伏笔全都有了回应,观众果然按照他暗示的,想象的剧本去猜测——

    【所以有过一个赛车手前任但是应该已经去世了,时栖虽然不觉得自己七天能喜欢上其他人但是可以试一试。】

    【这么看起来……很像是受了情伤之后试图拥抱新生活所以才来恋综试试看的啊。】

    【那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吧呜呜呜。】

    【对啊对啊,难怪夏鸥会笑,他们两个其实还蛮像的。】

    【所以时栖是恋爱猎人?】

    【当然,本来也没几只兔子,不是他还能有谁?】

    可是,就在众人觉得这已经是检验的最终结果时,原本已经暗下去的屏幕上突然又亮了起来,这回似乎是在灯火通明的室外——

    屏幕上出现几个大大的综艺花体字:“来听听朋友们对他的评价吧!”

    【!!!!怎么回事! !怎么还有?】

    【对啊,之前不都是本人采访和好友采访只播一个的嘛,就算是播另一个,也是因为第二晚有人重复验了同一个人。】

    【可是今天本来就是三个人同时验一个啊。】

    【但是对于观众来说,一晚的信息量不是已经足够了吗?按照这个节目组的搞事程度,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你也说了节目组搞事,说不定,有问题的是这个采访呢——】

    弹幕刚刚发完这句话,摄像镜头正要推进,采访即将播放之前,画面突然被切走了。

    导播非常鸡贼地插播了红蓝房间刚刚的那一幕,等许乔将那一束满天星插完,三个人已经站到了小屋外。

    【???已经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们看!】

    【草草草草草草,凭什么,不是直播嘛,天杀的节目组你切什么机!】

    【卧槽,他既然这个时候这么搞那肯定就是有事啊,所以那个朋友采访里到底有什么啊啊啊啊啊!!!!】

    【明显有大瓜好不好!你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啊,什么时候这样子过——】

    镜头里,刚刚从小屋出来的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神思恍惚,眉头拧得像是黏在一起的麻花,似乎是在里面见到了令人极为震惊的事情——

    永远礼貌温和的沈听泽居然没有给为他开门的工作人员说谢谢。

    日常吊儿郎当的关越居然冷起了一张脸。

    而连穿个睡衣都要配个项链的夏鸥,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扣子似乎系错了一颗。

    刚刚进门时还在互怼的夏鸥和关越,像是忽然间忘记了彼此的矛盾一样,几乎是魂不守舍地错身走入了房间。

    *

    夏鸥刚一推开房门,立刻寻找时栖的身影——

    那人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正低头试图将黎炀画在奶茶纸上的小狗给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