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能确定他是好人呢?”

    “人家两个那么恩爱,万一是两个手牵手的好伙伴,你就不怕自己杀了一个,另一个非但不感激,反而因此记恨你吗?”

    【卧槽!关少这个推理!】

    【确实,刚刚沈哥的我差点信了,但是现在又觉得关少说的好有道理啊啊啊!】

    【关少觉得沈听泽不怕时栖,可是他现在直接点时栖他不怕等会儿时栖生气吗?】

    【关少只是说他没验并没有直接点时栖的身份吧?】

    时栖的瞳孔微微睁大,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像是因为关越的这句话表示讶异,可他垂下的手指却并没有动——只有意外,并无慌张。

    于是关越勾起唇角轻轻地笑了下。时栖这才发觉他的眼睛其实很亮,或许是因为推理时而显得过分深邃专注。

    “如果我是一个预言家,”关越定定地望着时栖,“里面有我……”

    关越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原本坚定的语气似乎因为后面的这句话而变得柔软,像是一把黑暗中轻轻奏响的大提琴,他忽然移开了视线,没去看时栖的眼睛,仿佛是在替沈听泽说:“……喜欢的人。”

    “如果我真的想讨他的欢心,我应该第一个验他看他和我是不是一个阵营才对。”

    “而且你把我和顾总绑在一起,我能理解这里面可能有私愤的存在,但是你是不是漏了一个?”关越眸光一转,望向了对面的黎炀,“你连我看纸牌时候的表情都剖析得一清二楚,怎么能对坐你对面更好观察的这位一字不提呢?”

    “既然你默认自己今晚会被刀,那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次发言,场上有三头狼,一头是你已经查杀,一头是你怀疑的,按照正常的逻辑,是不是也应该把最后一个可能出现的给点一点,最好再把你另一个情敌给放进去。”

    “但提都不提,而黎炀却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第一个说我是自刀狼……”关越手指轻轻地捻了下自己的身份牌,他在以往一直是一个插科打诨的存在,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出惊人的逻辑和心智。

    仿佛一场狼人杀游戏将所有人狼都给引出洞了似的,关越一笑:“你们两个平时关系有这么好吗?”

    【卧槽!!! 直接点出了两只狼?关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

    【关少,你还是那个连“明炉”都不认识的关少吗关少!你快说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原来是关少一直是有脑子的吗啊啊啊,那他之前在干什么,扮猪吃老虎了吗?】

    【可是今天都要淘汰了,他吃的哪门子老虎啊?】

    【就是因为要淘汰了,所以关少才开始发力了吧?】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发力?之前也没见他多热情啊,沈说他关少是个玩砸了的女巫,我看他更像一只玩砸了的狼才对。】

    “哦,对了,还有件事,”关越说着,突然望了顾庭柯一眼,“我记得上帝宣布昨晚死亡人员的时候,大家都在很认真地听,只有你突然在那个时候回头冲着时栖笑了。”

    “这个笑我有点搞不明白,”关越点点额头,“你不好奇死的是谁却去看他,是你真的像沈哥所说是只狼,来看看被自己杀了的对象……?”

    “虽然我觉得这个几率不大,毕竟你应该不是这么有胆子的人。”

    【哈哈哈哈关少你在说什么,是在说顾总怕老婆吗?】

    【确实哈哈哈,顾总就算真的是狼,感觉他也不敢直接刀了老婆。】

    【关少突然问这个干嘛,让顾总来解释?顾总看解释自己看老婆那岂不是能说出花来,关少你是cp粉头子吗?】

    “那么……你不会知道昨晚死的是谁吧,顾总?”

    “至于我的身份,”关越将身份卡随后一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好奇的话可以查啊。”

    “反正我不是狼我又不怕。”

    他双手一摊,把沈听泽顾庭柯黎炀时栖挨个点了一遍却不为自己辩解,仿佛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

    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狼。

    也不在乎……能不能被一个人喜欢。

    只是在时栖的视线终于离开的时候,才撕开他刚刚递来的果干往嘴里扔了一个。

    最后一夜,似乎所有人都在借着狼人杀的皮来谈真心。

    只有他不是。

    话梅干很酸,关越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牙齿的不适。

    但他依然笑着。

    时栖的指尖轻轻地点在桌上。

    关越的发言几乎点出了所有人的牌面,时栖不太信他只听了沈听泽和许乔的发言之后能有这么精准的猜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知道他们几个……至少其中一个人的身份。

    但是能够确认沈听泽不是预言家只有女巫和真预言家,可关越这人拿了女巫牌,时栖并不认为他会在第一晚就这么好心地救顾庭柯。

    所以……关越几乎80%的可能就是预言家。

    甚至大概率第一晚是验出了狼的。

    时栖想不明白关越为什么拿了预言家还不跟沈听泽对跳,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点完了沈听泽还要把原本是好人的顾庭柯也拉下水。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跳,发言的可信度就会大打折扣,方便自己后面操作。

    不过再次之前,时栖要先处理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