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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确实只是朋友的感觉。

    或者说是和当初的关越一样,时栖故意营造出来的朋友的感觉。

    所以昨天从天台上下来,时栖去找了莫筱,让她在正式播出和复播的时候将昨天的那段关越那段采访给删掉。

    既然关越不想让他知道。

    时栖可以装作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还可以……只做朋友。

    “关少估计自己听到了也要这么说,”时栖的语气熟稔像是在谈起一位老友,“他又不是皇帝讲名字都要犯忌讳。”

    像是关越在的时候一样——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时栖跟着笑道:“所以下一个是什么啊?”

    于是导播神秘一笑,将那个写着“俯卧撑”的纸条团成团,扔进了玻璃的抽奖箱里,又拿出了一个写着“游泳”的。

    【游泳?这个好这个好!!!!】

    【这样是不是还要脱衣服,嘿嘿嘿顾总平时缠那么严实快让我看看身材!】

    【小狗和沈哥应该也不错吧,一个俄国混血基因还有一个手脚那么长嘻嘻嘻嘻】

    【俯卧撑也不错嘛,出那么多汗刚好看看体力!不然以后怎么给老婆幸福!】

    最后一天约会,节目组显然是打算让几个人出点劲爆的,不仅有“俯卧撑”和“游泳”,时栖他们还接着在后面的纸条中看到了“冲浪”“滑雪”“篮球”……甚至还有刚刚观众期待的打架型竞技项目“拳击”和“击剑”。

    【好好好,虽然说节目组总是搞事,但是这回真的是深得朕心!】

    【所以能不能直接黑幕拳击,我要看打架!

    【同意!刺激!爱看!】

    时栖微微拧起了眉。

    倒不是说这些项目有多难,而是……他抬眸望了眼对面的那人清澈的栗色瞳孔。

    黎炀身上有伤。

    这样刺激的体育竞技项目,很容易让伤口崩裂。

    不过黎炀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在乎,一见到时栖的视线,立刻便像是小狗见到骨头一样,那双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导播的纸条放到最后一个,沈听泽将鼻梁的镜框取下来:“那我们谁去抽?”

    顾庭柯还没来得及说话,黎炀立刻道:“哥哥!”

    “哥哥去吧!”黎炀栗色的眼睛弯起来。

    他好像并不在乎时栖会抽到什么,也不在乎如果是游泳拳击这样的项目会不会给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反而孩子气地保证道:“哥哥随便抽,不管是什么我肯定都会拿第一的!”

    “好啊。”沈听泽道。

    如果是他们三个其中一个人抽还可能有被嫌弃的手气的嫌疑,但是时栖……这个顾虑就不存在了。

    愿赌服输而已。

    顾庭柯偏头望时栖那里看了一眼,目光在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上一顿,随后,主动站起了身:“我也没意见。”

    “不过导播你刚刚的放的大家都知道是哪个了,”顾庭柯说着将袖口一挽将箱子抱起来,“还是我晃一晃再抽吧。”

    顾庭柯没让时栖起身,自己抱着箱子来到了他的身边。

    时栖垂眸望向他怀里的箱子——为了让自己的目的没有那么明显,节目组不是没有准备类似于“psp游戏”这种相对缓和一点的项目,只不过比例实在太少,混在一堆一模一样的纸团里,就算是时栖视力不错,在它们晃动的情况下,精准地找到其中一个也不是很容易。

    但是万一找错了……

    时栖很轻地皱了下眉,黎炀这个人向来对自己的身体都不是很在乎,但他作为年长一些的,没必要让他在这些不值得的环节里受到二次伤害。

    黎炀叫他哥哥。

    林和霜……教过他怎么做一个哥哥的。

    箱子被顾庭柯端起来晃了晃。

    纸团像是滚动得弹珠一样簌簌落下来,时栖明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些滚动的弧度。

    只是纸团太轻又不规则,没办法像弹珠那样均匀的散开,有几个甚至相互交叠在了一起,这么一错落,视线遮挡,时栖的寻找就变得更加麻烦。

    时栖在心里复盘纸团的运动轨迹,下唇咬得很紧,他其实并不确定自己想得对不对,可是这个时候,原本晃完了的人却并没有送开手,反而趁着将抽奖箱递到时栖面前的机会,修长的指骨扫过其中一个纸团,指尖轻轻地点了点。

    那只指骨白皙有力。

    是顾庭柯。

    就像昨晚时栖一抬眸顾庭柯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时栖一样可以明白顾庭柯的意思——他在让自己选这个。

    当然,这个未必是标准答案。

    时栖不能确定的事顾庭柯也未必就有办法确定,而且,对顾庭柯来说,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自己绝对擅长的技能,然后想办法用最快的方式让黎炀提前出局就是了。

    不过时栖抬眸望了眼顾庭柯的眼睛,手指伸进去,将刚刚顾庭柯刚刚点过那个纸团拿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激动!】

    【快快快快让我看看!老婆抽到的是什么!】

    【到底是拳击还是击剑!不然游泳健身也行啊嘿嘿嘿!】

    【对啊,节目组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这下子不是盲选就行!】

    【老婆加油!考察未来对象实力的时候到了!!!把握机会!】

    纸团被白皙的手指拆开,覆盖住的黑色记号笔痕迹逐渐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