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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瑞还没有从微微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面前的男人忽然做了一件令他更加错愕的事。

    男人侧过头,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他如遭雷击,全身僵硬。男人身上有淡淡熏香,长发如墨,嘴唇冰冷。这一吻让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半分旖旎的心思,反而像是……被轻轻往嘴里吹了一口气?

    更要命的是,自己好像还莫名其妙地把这口气咽到了肚子里?

    曹瑞大叫一声,从五星酒店绵软如云的床上蹦了起来,震惊地环顾四周,宽敞的酒店房间中安安静静,阳光静好。

    怎么回事?

    被……别的男人吻了?

    在梦里……被前世最讨厌的男人……吻了?

    曹瑞想要土拨鼠尖叫,无奈从小的皇家教养让他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举动,只好抱着脑袋在床上扭曲翻滚。

    不对、等等,刚才那是梦不是吗?梦里发生什么都无所谓、都不是真的!

    可他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又五雷轰顶的梦啊!?

    曹瑞愤怒地看向床头柜上的残香,觉得一定是这个什么鬼“安神香”让自己胡思乱想,才会做这么离谱的梦!他昨晚不过是想风雅一把,焚香助眠。

    仔细想想,刚才星寰靠近自己的时候,身上的熏香气息好像跟这个安神香一样……?

    这么一想难免又想起梦中的事。他再也受不了,跳下床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折腾了一顿,又请客房服务送来了早餐,曹瑞坐在洛城顶级的五星酒店高级套房的落地窗前,边吃早餐边欣赏风景。

    手机的消息他已经全部确认过,也回复了高湛、冯枫、包括阮景的关心。唯独赵舒权,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联络发来。

    曹瑞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让赵舒权误会了,以为“冷静一下”的意思就是彻底分开,结束不管是真情侣还是假情侣的试验。前天拍戏他情绪起伏太大、体力消耗殆尽,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躲在房间里,确实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解释。

    嗯……可想而知那人昨天一定过得很艰难。

    他听冯枫说,昨天赵舒权一整天都在公司,行程忙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深夜十一点,冯枫还收到赵舒权关于广告谈判的回复,让她上班后按照新方案推进。

    冯枫说赵舒权把客户要求的双人广告代言改成了曹瑞单人,并指示她不要跟曹瑞提起客户原本的要求。曹瑞听了,猜到赵舒权可能真的下定决心、想要放自己“自由”了。

    他让冯枫先不要跟客户提起新方案,让她找借口拖延几天、“再等等”。

    等他把赵舒权追回来、让他一辈子都跟自己绑定在一起!

    第156章 、他高兴就好

    姜小芬用从妈妈那里借来的“中老年女性服装”把自己装扮得不伦不类, 形迹可疑地来到酒店大堂,报出曹瑞告诉她的房间号,等前台确认后拿到房卡, 满怀激动地坐上电梯。

    她本以为自己要被公司辞退了,至少也会被撤掉曹瑞的助理职位,重新安排其他工作。带薪休假了差不多十天,正在琢磨是不是该主动问问hr到底要怎么安排自己,万万没想到接到了曹瑞本人打来的语音电话, 问她愿不愿意再来帮自己。

    姜小芬激动地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转圈。怎么会不愿意?曹老师人美心善还有礼貌,待人温柔体贴, 跟他共事之后有谁会不喜欢他呢?

    何况还有cp磕!

    哦、不对,自己上次惹怒曹老师就是因为乱磕cp、忘了自己的立场。

    得到她的肯定答复后, 曹瑞就给了她酒店名和房间号,让她第二天上午过来找自己, “最好稍微遮一下脸、以免被人认出来。”

    按响门铃的那一刻,姜小芬激动得心脏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 曹瑞穿着白衬衫出现在门后,长发随意地扎了一下垂在身侧,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和喉结,光洁如玉的肌肤晃得姜小芬眼花。

    太好看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长成这样,偶尔发个脾气又怎么样了?

    姜小芬发觉自己的美人老板脸上的表情从温和变得微妙,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 迟疑地问:“你……是小姜?”

    姜小芬急切点头:“曹老师, 我来了!你不是说稍微遮一下脸么?”

    曹瑞张了张嘴, 缓缓说:“倒也不必如此装扮……”

    曹瑞把她让进房间, 姜小芬一边诚惶诚恐一边感叹五星酒店高级套房的豪华,还是没忍住疑惑:“曹老师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住的?电影杀青了么?”

    她本以为曹瑞会叫自己回影视基地去报道呢。住在市区, 却又不是住在赵总家里,应该……还没有和好?

    忧心忡忡的姜小芬看向曹瑞,见美人淡淡一笑:“导演给我们几个主演放了两天假。我昨天才入住这里。”

    “原来是这样。”姜小芬小声说,半点不敢提“赵总”这个关键词。

    曹瑞给她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瓶装水,闲聊似地对她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一个人’住。一个人照应自己的食宿起居,还真是有点难呢。”

    姜小芬愕然。啥?一日三餐、日常起居……一个人处理这些事,很难么?她对曹瑞的生活自理能力不强是有所了解的,但万万没想到会让他觉得“难”。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您连大刘都没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