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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张高远在这里绝对会吐血。

    隐退多年的表演系大牛教授;曾经蜚声中外的戏剧老师;还有自己斥重金从国外找回来的专业台词训练师,就成了祝颂年嘴里的“没什么名气的家伙”。

    此时,沐英听着祝颂年的话,表情精彩纷呈。

    如果不是他上辈子就了解过这个培训班,且因为关系不够连门槛都摸不到,他可能还真的会认为这个培训班名额比较好弄。

    但是……

    沐英怀疑:“小年,你那经纪人,真的是个普通经纪人吗?”

    李浣都没什么资源搞到的听课证,对方这么简单就弄到了?

    这个不出彩不冒头的经纪人,真的是个简单角色吗?

    祝颂年表情茫然:“应、应该普通吧?”

    除了动不动就消失不见人,还经常什么特别出差之外,其他都挺正常的啊。

    开的车子也很普通,一辆二十几万的大众,打拼这么多年兜里也没几个钱,要不是自己好心收留他,住的地方都没有呢。

    沐英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快快乐乐的小傻子。

    嗯……还是找浣哥打听一下比较靠谱。

    起码万一哪天自己这笨蛋弟弟被人卖了,给人家数钱的时候,他还知道去哪里捡人。

    第35章

    宴会厅内, 金色的装饰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得让人目不暇接。轻柔的音乐流淌着。侍者们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穿梭于宾客之间。

    宴会的主人张鸿达无疑是人群中的焦点。

    不过此时, 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身边那个礼服曳地, 五官娇俏的女孩子身上。

    商知绿一跺脚, 半真半假的嗔道:“……张伯伯, 你答应了我高远哥今天会回来的, 怎么他还没来呀, 你不会是诓我吧, 那我可要生气的哦!”

    周围听着的人心都提起来了。

    跟张鸿达共事的都知道, 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中年人是有名的笑面虎,做事碰到他的底线,跟了他十几二十年的老人都可以直接开掉,半点情面不讲。

    这个女孩子到底什么身份, 竟然敢这么跟张鸿达说话?

    “伯伯怎么会骗你, 你看, 门口那个是谁?”

    一个高大挺拔宛如一棵松树般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他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五官暴露在空气之中,领带上的钻石领带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他的眼神相互辉映, 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所有在交谈的男男女女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女宾客们纷纷向他投来欣赏和倾慕的目光,而男宾客们则向他投去敬意和羡慕的眼神。zn集团的独子, 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开始参与家族内部事宜, 并且做得有模有样……

    明眼人都知道,张家接连邀请社会名流,就是董事长张鸿达向外界释放的信号——张家这艘大船,怕是几年之内就要换舵手了。

    “高远哥,这里——”

    张高远看到朝他招手的女孩子,脚步一顿,不露声色的皱皱眉头。当然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变化。

    “爸。”张高远跟张鸿达说完,冲着商知绿点点头,权当打过招呼。

    张鸿达把端起来的茶杯放下,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坐:“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张高远表情淡淡的,说。

    张鸿达看到他,想到底下人汇报上来儿子做的那些事儿,深吸一口气,眼神也严厉了几分:“行了,我这里也不用你陪着,你陪知绿聊天,她一大早就过来了,一直在等你。”

    商知绿看到张鸿达有些不开心,张高远又不吭声,连忙当起了和事佬:“伯伯,高远哥忙嘛——高远哥,我有点饿了,你陪我去拿点东西吃好不好?”

    “哎,老张,是不是最近有喜酒喝啊?”旁边有人来了一句。

    张鸿达看着一高一低十分登对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希望吧。”

    餐台前。

    商知绿手里捏着一个草莓,草莓极红,仿佛一块红宝石一般的,她翻来覆去的把玩着:“……高远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呀,我去公司找了你好几次,都没看到你。”

    “没做什么。”张高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已经八点多了,祝颂年还没发消息,还在吃?什么饭要吃这么久?

    “噢,这样……”商知绿咬了咬下唇,放在身旁的手轻轻握成拳头,声音里满是期待:“那,你元旦有安排吗,离过年只剩下两三个月,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港城跨年好不好?”

    手机提示音响起。

    铃声是祝颂年专属的提示音。

    张高远拿出手机瞥了一眼,看清楚上面的信息之后,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稍等——我有点事处理一下。”声音绷得很紧,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激动。

    他没有等商知绿的回复,径自走到一旁点开刚刚那条消息,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年年不是黏黏:张哥!!!我爱你!!!!】

    张高远定了定神,一瞬间竟然感觉到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好久的旅人,终于见到了一汪清泉。原来难以抑制的喜悦到最后不是疯狂和失控,而是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