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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合适的“因”就创造出“因”。

    但是复苏什么的,这是可以做到的范畴吗?死而复生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过这一点暂且可以不用去验证真假,只需要确定对方带来的「书」里有「书页」并且是真实的「书」就好了。

    “这样吗……”青木言轻声呢喃。

    费奥多尔的想法或许是想要让自己掉进自己的坑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说原本青木言的想法是窃取「书」再栽赃给费奥多尔的话。

    那现在费奥多尔的想法,则是想让他在明面上暴露自己想要窃取「书」的目的和行为,再暗中从他手里夺走「书」,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是青木言拿到了「书」。

    “所以……青木,你能把那个东西收回去吗?如果之前是画原本在雾区里,导致你失去构建通道的权限,那现在应该可以了吧?毕竟现在无论是你还是画都没有被白雾覆盖。”太宰治微笑着看向坐在另一边的青木言。

    此刻涩泽龙彦的白雾已经被「人间失格」和「书」触碰时的气浪冲散,而奇怪的是对方后面居然也没有重新释放白雾,青木言很快明白了费奥多尔的态度。

    这像是陷入了两难之选一样,如果青木言收回去,等同于他选择了太宰治,以费奥多尔的性格和对「书」的执念与势在必得,那他和太宰治都极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这里可是费奥多尔的地盘,对方不可能不在这里布置人手,到时候他和太宰治两个都没有攻击力的人能做些什么呢?只能被打成筛子。

    毕竟即使收回去了港口mafia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而不收回去就像是他站在了费奥多尔一边一样,仿佛今天必须要选一方。

    青木言从沙发上起身走向窗边,外面的薄雾一瞬间高涨,他伸出手贴在窗户上,那里仿佛有一个球形的庞然大物若隐若现。

    低吟模糊不清的絮语也在所有人耳边响起,犹如是无差别攻击那样,但谨慎去防备的时候又像是这个球体靠近时自身所带的声音,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味。

    站在窗边的少年微微侧过头,那只雾霾蓝色的眼眸里的蓝也不像是纯粹的蓝,甚至有些贴近于天空中那个眼球所展现出来的色彩。

    像是被侵蚀的预兆,也像是因为窗外光怪陆离色彩带来的错觉。

    “那就这样吧。”青木言嗓音透着厌倦。

    伴随着话音落下,窗外的薄雾与那个物体交叠相绕,俯瞰横滨就像是从地面张开了一张巨型的捕梦网,星星点点的彩色在薄雾中闪烁。

    整个世界瞬间倒转,所有看见过天空中‘旧约天使’的人全部都被拉进了画里。

    连带着那个‘旧约天使’一起。

    横滨原本散发着诡异色彩的地面与树木一瞬间被抽离了乱七八糟多余的颜色,但诡异扭曲的姿态仍旧保持着,只不过比起之前要正常不少。

    一座城市一瞬间变得犹如空城。

    费奥多尔侧头看向原本太宰治坐着的方向,那个地方已经空无一人,青木言甚至把太宰治也拉进去了。

    就像是在告诉他们,他不会选择任何一边也不会帮助任何人一样。

    “青木君,这就是您的选择吗?”费奥多尔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窗外恢复如常的天空。

    “如果你想要「书」就自己去抢。”青木言倚靠在窗边,手仍旧抵在冰冷的玻璃上,“要么在我的画里,要么在这里。”

    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让费奥多尔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就好像对方还有什么底牌一样。

    “您看起来有恃无恐,是因为果戈里?”

    “什么?”青木言困惑地回望,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能够突然跳转到果戈里身上。

    费奥多尔没能看出对方是真疑惑还是假疑惑,青木言之前就曾靠过伪装欺骗他。

    他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审视与剖析的意味,想要从对方更细微的反应里判断出真假,“你们截取「书」的时候,是果戈里解决的狙击手,您真的不知道这一点吗?”

    毕竟以那两人的行动速度以及果决来看,仿佛并没有担忧也没有防备狙击手的存在。

    青木言从对方眼眸里的质疑看出了什么,费奥多尔紫罗兰色的眼眸明晃晃地表示着“你们知道有狙击手还敢贸然出去?还敢在废墟里挖一个小时的「书」?”这种质疑。

    虽然事实确实看起来有些莽撞,但建立在太宰治不怕死的试探上一切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因为太宰治不怕死,所以我们试探出来了。”青木言沉默了一会,还是跟对方说了实话。

    费奥多尔哑然片刻,“……青木君,您应该知道以果戈里君的个性主动帮助你意味着什么吧?”

    由青木言干扰对方去达成目的解决狙击手,和果戈里是出自自我意识帮助青木言解决狙击手,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附加的感情近乎是两个极端,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完全不同。

    “……所以谢谢你告诉我这一点,费奥多尔。”青木言眼眸里有些忧郁,像是在跟对方抱怨,也像是在自顾自的呢喃,“自从来到横滨我就没有遇见一件好事,这里是什么异能者的坟墓吗?”

    费奥多尔收起眼底的思索,既然对方的底牌不是果戈里,就连能够操控那个造物开启现实与画中通道的能力也已经暴露,那为什么青木言仍旧会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