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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挂断了...”

    低头看向岑,五条悟眨眨眼睛,面上多了些呆愣。

    “是有什么急事吗?”

    岑出声猜测。

    与岑一道往前走,一起去找夏油杰与硝子,五条悟带着些疑惑的声音渐行渐远。

    “是不是因为逐渐年纪大了,怎么感觉夜蛾最近火气越来越大了。”

    -

    回到学校,四人先将买来的东西放到教室,然后一起来到夜蛾的办公室。

    对上夜蛾沉默不语,一脸怒气的模样,四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真的生气了?

    因为他们?

    莫非他是觉得任务报告写的太敷衍了/知道岑的事情/察觉到我的事情/看到我的烟了?

    一瞬间,四人心思各异。

    尽管想的不一样,但或许是因为心虚,难得的,四人都没第一时间开口。

    在一片沉默中,夜蛾沉声开口。

    “刚才的任务,你们为什么没放帐?”

    放帐?

    完全没料到夜蛾说的居然是这件事,心中思绪卡壳,四人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仗着反应快,硝子闻言往身侧看了眼后,先一步开口开始搅浑这趟水。

    “老师,今天应该是悟放帐。”

    夏油杰闻言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眼五条悟,也立马应声。

    “老师,是悟忘记放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好像应该是他放帐,岑举起手,正要主动开口承认。

    “老师,是...”

    不等岑将话语说完,下一秒,‘砰’,夜蛾爱之铁拳落到了五条悟的脑袋上。

    岑就在五条悟身旁。

    看到拳头落下,他下意识一缩脑袋。

    看着五条悟抱着脑袋的样子,岑没忍住嘶了一声。

    看着好痛啊。

    毫不客气斥责他们一番,连带着将上次调查任务忘记放帐之事也一通扯出来,告诉他们,他们不是初犯了。

    既然会忘记放帐,那就不要丢下监督,自己先跑走。

    ...

    受完教训,四人带着食物来到体育馆。

    五条悟手中拿着篮球,余光注意到身旁来抢球的夏油杰,只见他动作干脆将其传球给岑,嘴上抱怨。

    “真是搞不懂帐到底有什么意义,普通人看到就看到了呗,他们总不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咒灵的存在。”

    岑没开口应五条悟的话语,而是干脆利落一个三步上篮,将篮球投入框中。

    “可能是为了所谓的不引起恐慌吧。”

    嘴上应声着,岑抬手将额头的头发往后顺,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打球打一会儿,他有些热了。

    将球丢给夏油杰,来到硝子身边坐下。

    注意到硝子手上的墨镜,他来了些兴致。

    “悟的?”

    “对。”

    硝子点点头,一会儿后,似乎是觉得玩够了,她将墨镜从脸上摘下递给岑。

    “戴上去感觉怎么样?”

    嘴上边问着,岑将墨镜上下仔细打量了番。

    “岑试试。”

    在硝子的话语声中,岑将墨镜戴到脸上。

    戴上眼镜的瞬间,岑只觉得面前一黑,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更别提走路,正常的日常生活。

    感觉比夜晚时,外面的光线还要黑。

    直到这时,岑才后知后觉到六眼的神奇。

    硝子摆摆手说要先回去,岑与她招招手告别,然后起身将眼镜还给五条悟,又接过了夏油杰手中的篮球。

    带着球来到二人身边,岑从他们的话语里嗅到了一丝危险。

    “听好了,悟,咒术就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的普通人而存在的。普通人是组成社会的大部分。抑强扶弱,才是社会该有的样子。”

    这是岑第一次听到夏油杰的观念。

    一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岑愣了下,就是手中球被五条悟抢了都来不及反应。

    “...杰居然是正论派?”

    一旁五条悟直接在原地跳起,朝篮筐投了个三分球。

    身子落地后,他朝夏油杰做鬼脸。

    “我最讨厌正论了,扯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有弱者做事才会需要理由。”

    双手握着从半路截下来的球,夏油杰见状轻笑一声,一步步朝五条悟走去,眼神不善。

    “是想打架了吗,悟。”

    “正有此意。”

    ...

    看着两人说着说着,又勾搭着肩膀准备出去打一架,岑轻抚额头,有些头疼。

    站在某种程度上看两人,其实可以说两人的性子是一模一样。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定义上的强者,与除他们之外的人相比,他们有着共同性。

    站在共同的高度,处在共同的位置,有着共同的能力...

    只是,岑并不看好正论。

    拥护正论,需要当事人有一个坚定,永远不会动摇的心和强大的自我。

    十五岁的少年护拥正论...

    这人还是夏油杰。

    转头看着距离他不远,仍然在弹跳着的篮球,岑垂下眼眸,他让人不能轻易看到的面上露出些沉思。

    “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若换在两个月前,是与他们不熟的岑知晓此事,他定当不会多说一句,更别提思考未来会发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