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凶什么凶啊,不就饿了你一顿吗?这么大个,饿一顿又不会少一斤肉,少了就当减肥了】

    走到门口的齐总,听到梁潇暮这样的话,愤恨的剜了他一眼。

    将门摔得震天响。

    他真服了,一个追债的啥都没说,他一个欠债的都巴巴的,还有天理吗?

    梁潇暮心里吐槽归心里吐槽,还是给人将午饭做好了。

    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等着,也不怕将沙发给弄脏了,反正他都要赔了,现在也算他的了。

    再说了沙发上已经铺上了垫子,根本就碰不到那金贵的皮。

    看着墙上的钟表,一圈圈的走着。

    那人就是不回家。

    梁潇暮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为什么就不留个联系方式呢。

    跟野人似的,联系靠吼,靠双脚啊。

    直到桌上的饭菜彻底的冷了,齐晋楷都没回来。

    梁潇暮的耐心实在是被耗尽了,报复性的吃了几口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原来吃起来好吃的东西,现在味同嚼蜡。

    没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专心致志的研究起了那户外综艺。

    打仗就要打有准备的仗。

    晚上八点半左右,齐晋楷被人搀着进来了。

    身上的酒味儿冲鼻。

    梁潇暮将触控笔放到桌子上,迎了上去。

    伸手帮着眼前这瘦瘦高高的人一同将人放到了沙发上。

    “齐总这是又应酬了?”

    齐晋楷陷进沙发里的时候,那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人才将目光放到梁潇暮身上。

    他打量着梁潇暮,看他这身形比他们齐总小了两号。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天在颜悦的人了。

    林寒赶紧跟梁潇暮解释,“先生,您好。我是齐总的助理,林寒。齐总,今天跟星辰刘总应酬。刘总曾对齐家有恩,齐总这才陪着喝了些,结果喝的有些多了。”

    梁潇暮看着沙发上难受的,眉头紧锁着的人。

    【跟我解释这么清楚干啥?我跟他又不熟】

    齐晋楷嘟囔了几声,不太清楚。

    林寒跟梁潇暮面面相觑。

    两人都等着对方去看看齐晋楷的状况。

    齐晋楷的声音更大了,模模糊糊的能听见一些。

    “有……有证……不不算……不算不熟”

    梁潇暮作为跟他在一张纸上的当事人,自然什么都清楚。

    【这人酒品是真不好,喝多就开始胡说八道】

    “你……你喝多…还………还唱歌…巨难听”

    “嘿嘿………要命……”

    梁潇暮看了看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寒。

    【真没想到,这么温润儒雅又长得好看的人,唱歌要命。看来上帝是公平的,总会给人关上一扇窗的】

    站在一线吃瓜的林寒,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眼前这人还真就是他们总裁夫人。

    还是合法有证的那种。

    不过看夫人对齐总怎么不上心?

    要不要帮帮齐总,跟夫人卖卖惨呢?

    林寒站在一旁思索着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齐晋楷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起来了。

    林寒腿都迈出去一步了,抬眼瞟了下梁潇暮,压根就没挪动一点。

    他默默将腿收了回去。

    “那个,夫人,”

    话说出口,林寒觉得不太妥当,赶紧对着自己嘴扇了一下,呸了几下,跟人道歉。

    “先生,不好意思,嘴瓢了。我还有公司事情没处理完,先走了。”

    梁潇暮看着蹿的快出残影的人,又看了看左摇右晃,马上就躺地上的人。

    林寒这是故意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他的。

    他梁潇暮又不是傻蛋,自然不可能当冤大头接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开始疯狂在林寒身后扯着嗓子喊,“林助你别走啊,我一个人搞不定这一米九多的大傻个儿。”

    “先生您一定可以的,将齐总交给您我也放心。”

    说完头也不回的,没有一丝留恋开门跑人。

    梁潇暮追出来的时候,林寒已经开车溜之大吉了。

    撵不上人了,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刚推开门,就看见齐总整个人躺在地毯上。

    应该是跌下来的时候磕到头了,此刻正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扇着茶几腿。

    打了几下后,觉得不解气,直接化身河狸上嘴开啃。

    孩子虽然傻但耐不住孩子力气大。

    那茶几都被齐晋楷拖着移了位置。

    梁潇暮用手捂住眼睛,自我催眠,“都是幻觉,都是幻觉,睁开眼就好了,睁开眼就好了。”

    自我催眠的差不多了,梁潇暮深吸一口气,

    “好,时间到,见证奇迹。”

    将手拿下来,睁开眼。

    依旧是眼前一黑。

    没有奇迹发生。

    齐晋楷现在是打算跟茶几腿抗争到底。

    牙跟它一定要碎一个。

    跟大理石比,没有任何悬念,最后碎的一定会是齐晋楷的牙。

    梁潇暮在脑子里想了想缺牙漏风的齐晋楷,一时间毛骨悚然。

    又想起这人现在是自己的债主,自己又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

    还真就狠不下心去不管。

    梁潇暮叹了口气,终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