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视后前女友要结婚了》 1.【澄清一下,不是前女友】 “你迟到了。” 说这话的女人,声音温柔,含有一丝少年气,她似乎在轻快又熟稔地打招呼。 可下一句是: “想怎么罚?” “随便你。”回答她的这个声音,含着羞涩和期待,可听起来又没什么大波澜。 “随便我有什么意思?”温柔又英气的声音近了,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得你说,你告诉我。” “那,我迟到了二十分钟,打二十下好了。” “裤子脱了,跪好,自己数。” 她有的时候是故意的,故意迟到,故意给陆煅惩罚她的理由。 陈昭荣脱到只剩条内裤,她趴在床边,等着陆煅的惩罚。 陆煅让她自己数,她就一下一下的报数: “1。” “2。” “3。” 开始疼了。 陆煅用戒尺点她的屁股:“翘高点。” “4。” 陆煅对声音又要求,她说:“这声不好听,重报。” “4。” “...” “15。” 十五下,她的皮肉都在颤栗发烫,而她的灵魂在舒展。 在快乐。 陆煅的戒尺点在臀瓣上,向下滑,很顺。 “湿了。”她说。 陈昭荣知道,她有反应,她在期待。 “还剩五下。” 第十六下,陆煅打在她的小穴上。 这次她没能报数,而是喘息,愉悦地喘息。 陆煅说:“重数,加罚两下。” “是,主人。” 陈昭荣的声音在颤,她的灵魂也是。 只有这个时候,只有在陆煅的调教下,她才能感觉自己是鲜活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贱,陆煅又一次挥动后,疼痛和更大的快乐几乎将她淹没。 她拒绝不了。 她溺在这里。 可是第二十下,没有来。 “荣荣,”男人推门进来,“醒醒,起床了,化妆师来了。” “...知道了。” 陈昭荣缩在被子里,没让官海看见她的表情。 她湿了,也上脸了。 因为她又梦到了陆煅。 梦到五年前的那些翻云覆雨。 五年了,她每次梦到陆煅,身体还是会有反应,陆煅把她调得太好。 缓了一会儿后陈昭荣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她做了一下简单地洗漱。 今晚,有她的新闻发布会。 五年了,她也要结婚嫁人了。 “...非常感谢广大的粉丝朋友对我的喜爱,但我本人和经纪公司一致决定:我将息影结婚。《风波定》这部剧将是我陈昭荣最后的作品...” 这个晚上,娱乐界惊涛骇浪—视后陈昭荣决定回归家庭,息影结婚。 陈昭荣这人有点意思,她是科班出身,除了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小火了一把以外,之后拍的任何一部电影都未再火过。 相反,她主演的电视剧拍一部爆一部,简直就是收视率的代名词。 而且陈昭荣的路人缘很好,上到八十都很喜欢陈昭荣的脸。 按照老人的说法是: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当然,单是贤妻良母不成,陈昭荣最点睛在于她的眉眼里有股狠劲。 越乖越狠,能在泥沼里也开出艳丽的花。 再加上她经纪公司稳定又会挑剧本,一年前,陈昭荣荣获视后的名誉。 这么一棵摇钱树,没想到无风自停。 新闻发布会是在晚上七点召开的,宣布息影结婚是在十分钟后,七点十分零一秒,网络就因为陈昭荣炸了。 “我女神要息影结婚,不是,哪个龟孙子要娶她?”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姐姐你想不开呀,搞事业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去相夫教子!!!”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息影结婚,那男的傻逼吧—!!” “陈昭荣走到这一步不奇怪,她自己不是说了她比较传统。” “《风波定》真的要成绝唱了吗?不要啊,姐姐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啊—!” 这一个晚上,陈昭荣粉丝的哀嚎声从线上影响到线下。 离飞机起飞还有二十分钟,飞机上也在讨论这件事。 “你看你看,视后陈昭荣宣布息影结婚。” “牛逼,这年头还有人和赚钱过不去,她经纪公司怎么同意的?” “人家早就自立门户了,我更好奇的是,陈昭荣她老公谁啊,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谁知道呢,妈的,我女神!” 陆煅的手机也响了,是她的经纪人发过来的新闻链接。 【恭喜你啊,才刚回国,前女友就要结婚了。】 【澄清一下,不是前女友。】 经纪人发来一个问号。 紧接着是:【陆煅你这么渣呢吗,你俩当年都那样了,你连承认都不愿意承认?】 【是女朋友。】 【?】 【我出国的时候,没提分手。】 ———— 和隔壁双开,我的精神想到谁写谁 如果觉得作者写得可以,请多多留言夸赞,厨子做饭需要大家的爱 (* ̄3 ̄)╭? 2.陆煅是谁 《风波定》立项即因为陈昭荣上热搜,随后选角再度上热搜。 其中一条是:惊!陆煅竟归国拍戏! 这条热搜一开始毫不起眼,还以为是谁买的,但只要有人点进来,就会被陆煅的那张照片吸引。 在西藏的旷野上停着一辆饱经风霜的越野车,穿着无袖上衣的短发女人搭着胳膊在车门上,她一条腿踩在车座边缘,一条腿微弯曲着拄地。她很高,目测有一米八,长手长脚,骨架优越。她的脸有少数民族的特色,颧骨高起,薄薄的的皮肉贴在上面,成了刀尖为数不多的人性。 女人脖子上带着的藏族项链垂在外面,黑黢黢的,吸着光,在这蓝天白云下兀自暗沉。 和它的主人一样,不显张扬,但再狂的风也吹不死这野草。 陆煅自己说过,她就是野草。 她侧头不知在看谁,但局外人皆在看她。 “救命,帅到我心坎里去了。陆煅是谁,这是剧照还是什么?” “救命,陆煅都已经没人知道了吗?” “楼上别救命了,陆煅的那部电影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 “救大命!都七年了!我cp凉了都七年了!” “啥啥啥,你们讲清楚啊!” “注意看,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叫陆煅。这不是什么剧照,这是七年前她在藏区时候被路人抓拍的照片。当年的那部《藏地新生》你们还记得吧?你们肯定记得,那是陈昭荣参与拍摄的唯一一部火起来的电影。陆煅在里面演卧底的大车司机,据说导演当年就是因为看到这张照片,才觉得那个角色非陆煅莫属。” “???她是那个大车司机??我日,她当年拍戏的时候才22吧!” “呜呜呜我的鹿茸cp啊,电影里面陆煅最后飙车找到陈昭荣时候帅炸了,我当年垂直入坑。” “不过话说回来,陆煅后来为啥不演戏了?” “人家不演戏是回去继承家业了呗,蒙藏之女了解一下。陆煅高吧,汉、蒙、藏三族混血。她家据说是蒙古黄金家族,人家在草原上有自己的地皮,还有马场,还是上师的弟子。” “还有这个姐姐的照片吗,多来点。” “没了,陆煅就拍了那一部电影,拍完后没过两年就出国了,这才回来。” “她这次在《风波定》里演镇守边关的女将军吧,导演还挺会选人,我觉得陆煅合适。” “陆煅这张脸呦,不吃这口饭可惜了。当年电影上映路演的时候,陈昭荣是不是说过陆煅是她的光?” “楼上别造谣好吗,荣荣说的是陆煅在剧里面的角色。” “哎呀得了吧,少装点,谁不知道当年要不是陆煅,陈昭荣最后那场被强奸的戏能一笔带过吗?” “有人理一下七年前没混内娱的孩子吗?” “七年前,某大视后被自己的前经纪公司卖了,当时正好藏区那边要拍摄一部解救被走私的国家保护动物的主旋律电影,陈昭荣在里面演一个被拐卖然后堕落成走私犯的失足女。 据说当年陈昭荣零片酬出演,那部电影可是在西藏实地拍摄,陈昭荣没少吃苦头。 陆煅在里面演一个妹妹是警察且因公殉职而死的大车司机,她利用自己的职业找那帮走私犯的证据,一心要为妹妹报仇。 陆煅在找证据的时候遇到了陈昭荣演的失足女,陈昭荣自己都说过她和陆煅的角色双向救赎,她最后反正也是因为陆煅。 电影最后失足女帮大车司机找证据被怀疑,走私犯头目让属下轮奸她。当时导演是想把这段拍出来的,要不是陆煅用在藏区的人脉施压,陈昭荣能不露吗?” “我的鹿茸cp啊!!!” 陈昭荣退出微博,那人说的没错,当年要不是陆煅施压,那场强奸戏不会被一笔带过。 陆煅是藏地上师弟子,那部电影又是藏政府的意思,再加上陆煅的师父在当地名望不小,导演这才同意把那段缩略。 影片里的失足女最终还是暴露,当时警察已经对走私集团展开缉拿,走私犯头目丧心病狂之下要带着失足女一块死。 陆煅饰演的大车司机知道后直接拦路抢了一辆越野车,她在藏区山路上夺路狂奔。 那张照片是她回西藏看师父的时候被路人抓拍到的,当时流传到网上,导演看到这张照片,直接拍案说最后那场追逐戏简直是为这个人量身打造。 陆煅确实不负众望,电影上映后,她荣获最佳新人奖。 那也确实是陈昭荣演戏生涯中唯一没糊的一部电影,那也是她的翻身之作。 那个经纪公司是她毕业后签约的第一家公司,能力不大,饼却画得不小。那部戏她也确实是被公司卖了,差点零片酬出演。 还是陆煅要求导演给她开工资。 那部电影里,她和陆煅有场对白: “西藏的风沙很大,不适合你这样的娇花。” “我算是什么花。” “你是,”当时陆煅的眼睛很亮,她半靠在车上,被人世折磨过的眼睛里此时干净温和,她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花。” 那场戏里,失足女为了用身体讨好走私犯,她特意穿了高叉旗袍,没想到最后看到的人是一个大车司机。 “那你是什么?” “草,我是这里随处可见的草。再大的风,也别想吹死我。” 失足女十四岁就被拐弯到这走私集团里,她只学会用身体去讨好那帮畜生,她也像畜生一样活着。 光是为活着,她已经卖干净了尊严。 可是眼前这个人夸她是娇花。 失足女想去擦大车司机脸上的灰尘,又怕自己太脏再污了她,手伸出一半,尴尬地悬在那。 大车司机笑着把自己的脸凑上来。 那场戏,被救赎的不只是失足女,还有陈昭荣。 正是那部电影,让她的实力被之后的公司看中,特地签下她。 再之后,就有了视后陈昭荣。 —— 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菜做难吃了,结果打上字才知道:哦,我是因为没输出脑洞啊 4.猎物和猎人 网上的讨论还在继续,甚至直接把“陆煅回国”顶上了热搜第三。 “陆煅现在回国干嘛,她马场都开到苏格兰了,还巴巴回来给陈昭荣作配。” “赚钱呗,内娱的钱多好赚。” “谢邀,都说了陆煅的马场都开到苏格兰了,她这一部戏的钱还不够马场维修费吧。” “等一下,181,长枪女将军,马戏,姐姐我可以—!” “emmm姐姐性别别卡太死。” “笑死,陆煅第一次拍电影拉了陈昭荣一把,陆煅第一次拍电视剧是给陈昭荣作配,她真的我哭死,她超爱。” “我们鹿茸是真的!!” 小助理痛快地把手机合上,这句话,是陆煅逼着她发的。 小助理都不敢想自己会被陈昭荣的粉丝追着骂成什么样。 陆煅还问她:“超话建了吗?” “...转发量不够,还没。” “啧...”陆煅有点不满意,“花高价买两个剪辑,把那部电影翻出来拉郎一下,应该能建了。” 小助理更加痛苦地去打电话了:陆煅回国能是为了什么? 她超爱!!! 当陆煅苦心积虑要建超话的时候,陈昭荣在给导演打电话问能不能换掉这个女将军的人选。 “不行啊荣荣,咱俩也合作这么久了,我和你说一句实话:咱们这次拍摄的场地有一部分是陆煅提供的,马戏要用到的马也都是她家的。这个人选,我是换不成了。” 陈昭荣沉默了一下问:“剧中这两个角色的对手戏她有提意见吗?” “有,她帮我拓宽了一下思路,我觉得挺好。” 陈昭荣翻着剧本,没问这个“拓宽思路”是指把两个角色拓宽到在床上打架吗。 导演没听见陈昭荣说话,以为她不高兴,导演有点慌,毕竟陈昭荣咖位放在那。 “荣荣,你...你当年不是和陆煅关系挺好的吗?” 至于这么对陆煅的角色有意见吗。 “不能换就不能换吧,她很适合。” 陈昭荣挂断电话对剧本发呆:陆煅回来了啊。 随后陈昭荣的微信提示音响起,马上要开拍了,导演把演员们拉到一个群里交流。 陆煅的微信头像还是那片草场和那匹马,她是真的喜欢骑马。 她有蒙古血统,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她热爱也擅长骑马。 所以,陆煅的双臂、腰腹、大腿的肌肉非常强。 陈昭荣切切实实地感受过。 八年前,她和陆煅在剧组初始,陆煅第一眼就看穿她的本质。 那个时候她正在低谷,签约公司的所作所为差点将她对演戏的热爱消磨干净。 尤其是陆煅出现以后。 有些人仅凭一张寻常生活照就能被导演相中特邀进组,而有些人苦学四年最后要沦落到零片酬出演。 她知道不是陆煅的问题,可是当时在剧组,她很难不注意陆煅。 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孽缘。 陆煅,她是草原上的鹰隼,是雪山上的孤狼。 第一眼,她就看穿了她。 “我来,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知道,你跟导演说,愿意降薪出演,那部分钱我已经收到了。” “我没降薪。”短发女人把她堵在门口,就这么居高临地看着她说,“我只是提供了些交流而已。” 陆煅是当地一位非常有名气的上师的弟子。 有陆煅在剧组里,剧组和当地的沟通能更方便。 那是她第一次找上陆煅,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现在想来,其实是害怕陆煅发现。 发现自己喜欢她。 上高中的时候陈昭荣就知道自己喜欢女生,尤其喜欢强势的女生。 陆煅的脸,陆煅的人,都好像上天为她量身定制了这么一位。 陆煅问她:“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你想要什么?” 当时陈昭荣不敢抬头。 陆煅直起身,鹰隼一样的眼睛审视着她。 “你太瘦了。”她突然说。 是的,那段时间因为经纪公司的问题,陈昭荣心里状态不好,已经开始厌食。 “胖点更好看。”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陆煅开始给她送吃的。 准确的说,是管控她吃什么。 陆煅送来的,她必须得吃完。 她那时候的一日三餐都在陆煅的掌管下,她很喜欢。 她知道她是在犯贱,她上高中的时候就这么被妈妈骂过。 骂她不知好歹,日子是还不够苦吗,还要去喜欢同性,还要给他们惹麻烦。 说她生下来就只会让别人受罪。 那个时候,她明知道陆煅是在一步步试探她的底线,可她还是甘之如饴。 因为这个世上终于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费心思,她受宠若惊,她巴不得陆煅再过分一点。 陆煅也确实这么做了。 陆煅邀请她到她的房间里吃饭,她故意把饮料洒到她身上,脏了她的衣服。 “对不起,”陆煅听起来毫无诚意,“我赔给你一件。” 是陆煅早就准备好的,那是一件高叉旗袍。 陆煅把衣服拿出来给她:“试试看尺寸合不合适,不合适我让人再改。” 陆煅没有放她走,也没有让她去浴室,她们俩之间毫无遮挡,她是在陆煅的注视下脱掉自己的衣服。 陆煅微微挑眉,她似乎很愉悦。 衣服换上的时候,陈昭荣已经湿了。 她就是这么贱。 “挺适合你的。” 陈昭荣被她养胖了些,曲线玲珑,尤其是胸前,正适合这身旗袍。 后来旗袍戏后,导演还让她减肥,说她快崩人设了。 换好衣服后,饭局继续,但是陈昭荣变了。 如果只是一味的当猎物没什么意思,聪明的猎物,也会玩弄猎人。 陈昭荣半倾着身子为陆煅倒酥油茶。 她知道陆煅图什么,她也会为陆煅展现她所图。 这胸这乳这腿好看吗,想吃,还得令她满意才行。 一切才刚开始。 ———— 小剧场: 国外某超市里 小助理陪着陆煅买东西 陆煅拿起一瓶醋,小助理:你家缺醋吗? 陆煅转过瓶子让她看上面的字:陈醋 小助理:…… 陈昭荣的陈是吧? 4.平安扣 今天是剧组开机大吉的日子,陈昭荣的时间观念很强,提前一小时就到了剧组。 这时候化妆师还在路上,导演忙着让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布置场地,一时间也没招呼陈昭荣。 “荣荣,你先自己坐会儿,化妆师快到了。” “没事,你们忙。” 陈昭荣找了个位置坐在那玩手机,这本该是寻常一个等待的过程。 直到陆煅突然出现。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喧闹,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却连风也被降了温度。 太冷了,冷得陈昭荣难以思考别的事情。 她几乎没奢望过她们会再见。 五年了。 她走得果断,也回来的意外。 在这个早晨,在这里来回进出的有十几号人,她的助理就坐在旁边和别人说话,导演也站在不远处指挥,化妆师马上要到了。 陈昭荣以为她该在意,但是陆煅没有。 她亲昵地捏着她的耳垂,问她:“想我了吗?” 五年未见。 毫不避嫌。 陈昭荣的助理看见,想过来问陆煅是谁,怎么在这,怎么做这样的动作,可她又看陈昭荣毫无反应,也就放弃了。 陈昭荣,不是毫无反应,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熟悉的压迫感击穿时间的那堵墙从五年前走来,她以为她能忘,可就在这一瞬间她才清楚自己是有多么自欺欺人。 一夜一夜的春梦,相册里隐藏的照片,那些没扔掉的道具。 都在打陈昭荣的脸:你逃不掉。 ”我...”陈昭荣喉头干涩。 陆煅笑意浅薄:“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拿出一个锦盒放在陈昭荣手边,未等陈昭荣再有反应,她已经离开去跟导演说话。 ... 是她的风格,做事果断,从不拖沓。 陈昭荣打开锦盒,这是一个平安扣项链,不过陆煅给的礼物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打量着这项链的绳长,这枚平安扣玉石应该能正好垂在她的两乳之间。 过了一会儿陈昭荣的助理才知道这个高挑女人是谁:陆煅给全剧组包括工作人员在内都准备了礼物。 导演和其他演员收到了天珠手串,各助理及其他工作人员则是收到了蜜蜡、琥珀、玛瑙等等做成的装饰品。 见者有份,但平安扣只有一枚。 陈昭荣是视后,整个组里属她咖位最大,导演便为她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化妆间。 趁着助理去拿水,化妆师又在低头忙,陈昭荣把项链拿出来,在胸前比量。 确实,玉石正好能被她的胸夹住。 助理拿水回来,把瓶盖拧开递给她:“姐,你今天看起来挺开心。” “老熟人回来,当然开心。” “陆煅吗,她人还挺好的。” “一串玛瑙就给你收买了?” “没,我的心永远是向着姐姐你的。” “嘴还挺甜,一会儿请你和小柳老师喝奶茶。” 化妆镜里,陈昭荣的笑容逐渐下放: 陆煅,真的回来了。 她每一次出现都是这样,直直闯进她的生活,从不道歉从不避讳。 她硬要在她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 上午十点,一种演员终于画好了妆,开机大吉的场地也布置完毕。 这个日子和时间还是陆煅选的—上师弟子,有说服力。 陈昭荣今天的妆容是她的角色静宜郡主还没开始搞事业之前的样子:平淡素寡,不与争斗。 而陆煅的角色是征战沙场,先帝亲封的大将军,民间传言其有鹰视狼顾之相。 陆煅是真的适合这四个字:鹰视狼顾。 导演安排众演员站位,男主角宁浮涛站在陈昭荣旁边,而陆煅...导演是真的很想把她放在前面,但是这个181着实有点碍眼,只能把她安排到后排。 “大家看镜头,我说123,你们说开机大吉。” 陆煅个子高,又在后排,她正好能看到到陈昭荣的脖颈。 保养的不错,很配她送的礼物。 “1, 2,3!” “开机大吉!” 这张照片拍完,也就流传到了网上,引起不小的讨论: “我们家荣荣的妆好素啊。” “陈昭荣的角色不都是这样,前期小白花,后期靠男人上位。” “这是谁家酸鸡又跑出来了,好演员是能把角色的反差和成长演出来,你家主子行吗?” “陈昭荣是走不出舒适圈了是吧,每部都这样,看都看腻了。” “我们家荣荣剧抛脸,视后了解一下?” 一张照片,有人夸有人骂,各家粉丝明争暗斗不断,除了一块净土。 该净土名叫陆煅工作室。 “辛将军是在看静宜郡主吗?好配啊。” “555我也想要辛将军的专属温柔注视,kdl!!” “我们鹿茸超话怎么还没建起来,求转发!” 陆煅的助理恨不得自己长八只手,一半用来夸陆煅和陈昭荣好配,一半用来和陈昭荣的唯粉大战三百回合。 “糊咖陆煅别蹭了!!” “谁蹭谁还不知道呢,这点钱都不够买匹马的!!” 忙了一天以后,导演请大家晚上聚餐。 《风波定》是大型古装权谋电视剧,导演不想将就,对角色的人选把控非常严格,包括年轻的演员在内都是颇有实力。 更何况还有很多老戏骨受邀参演。 大家齐聚一堂各搭交情,陈昭荣也端着酒杯陪了一圈。 唯独没有陆煅。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酒杯走了出去,正站在天台吹风。 陆煅出国以后陈昭荣就把她俩的联系方式都给删了,包括微信。 现在导演把大家拉进一个群里,陈昭荣点开陆煅的微信,不知道该不该加。 加回来说什么? 欢迎回来? 她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当年是她逼走了陆煅。 陆煅在天台上站着,她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她。 陆煅弹了个好友申请过来,陈昭荣立马同意。 她举着酒杯走到陆煅面前。 “欢迎回来。” 但陆煅根本没碰手中的杯子,只是看着她。 陈昭荣只好自己喝了。 而这杯酒,陈昭荣只喝了一半。 她仰头喝酒时陆煅突然和她碰杯,陈昭荣没防备,红酒泼到了胸前。 “不好意思。” 和当年一样,她的这句话依旧是毫无诚意。 “...没事。” 陈昭荣觉得现在陆煅就是把这杯酒泼在她脸上她也能说没事,更何况是衣服。 只是,她今天的衣服是浅色真丝,这半杯酒下来,能让衣服更好地熨帖在胸上。 陆煅扫过她的脖颈,问:“项链喜欢吗?” “...喜欢。” 那枚玉石,现在正躺在她的双乳之间。 “喜欢就好。”陆煅才喝下杯中酒,“导演刚才说,你的房间还没安排好,今晚只能委屈陈大视后回家住一晚了。” 陆煅阔步离开,陈昭荣站在天台上等助理拿外套过来。 在这个时候,无人在意这里站的是谁,也无人看见陈昭荣眼里几乎迸出的疯狂和喜悦。 陆煅真的回来了! 衣服脏了,陈昭荣也就有理由提前离开,司机把她送到家的时候,她看见的官海的车也在家里。 官海也在这。 “衣服怎么了?” “脏了。” “你们剧组开拍,不是要住酒店吗?” “今晚出了点问题,明天搬过去,”陈昭荣走上楼梯,“我先去休息了。” 陈昭荣回到房间,她脱下脏衣服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还好,她很注意身材管理。 质地温柔的玉石已经被滋养了些温度,她拿出手机拍下玉石安躺的照片发给陆煅。 【项链我很喜欢。】 陆煅满意地合上手机:那么今天晚上呢,官夫人。 人都是食肉动物,更何况陈昭荣年轻貌美身材曼妙。 官海不可能不心动。 他站在浴室外敲门:“荣荣,明天你就要搬到剧组了是不是?” 而且,陈昭荣是他的未婚妻。 陈昭荣动作微顿:所以,今晚你让我回来。 你想看我怎么做。 你想让我再做一次选择。 陈昭荣没理,她打开花洒冲澡,直到洗好了才穿上浴袍出去。 官海迎上来 :“荣荣...” 他等了很久了,他一直在听。 “我今晚很累了,”陈昭荣根本没给他多余的眼神,“咱俩年纪都不小了,我明早还要去剧组,没那么多精力。” 陈昭荣坐在化妆镜前擦护肤品:“官海,我不是不知道你在外面养着人,你要是真想,去找她们,她们比我更乐意伺候你。” ———— 官海:有人当面绿我 陆煅:没关系,本来你也是个备胎 ———— 陆煅晚上做梦:我是平安扣 5.该激怒我的时候再激怒(是第一次的调教pl 官海当天晚上摔门而出,这一晚,陈昭荣也没怎么睡好。 她这些年本来就失眠,一直靠药物撑着。明天她一大早就要到剧组,要是吃药,估计得迟到,索性没吃。 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梦见陆煅。 陈昭荣有性瘾,童年亲情的缺失和血缘带来的压迫,社会环境的歧视,她自身性格又卑微敏感,种种原因之下,形成了性瘾。 上大学后,她深以为耻。 她根本不会去自慰,小道具也没买过,每天用意志力和身体的欲望抗衡,硬生生将自己逼得断情绝爱。 在遇到陆煅之前,她根本不想碰“性”。 那年,陆煅二十二岁,陈昭荣二十五岁。 因为天生身体不好,陈昭荣晚上学了几年,因而毕业也晚。 刚毕业,就碰到这种畜生公司。 那段时间她本来就因为工作上的事痛苦,陆煅的出现无疑加剧了这种苦难和她对自身的怀疑。 她是不是就不值得这世间宽待她? 陆煅才二十二,大学刚毕业,正年轻气盛。导演一眼就相中了她,不像她,恨不得倒贴钱进来。 陆煅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眼前,她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想:同样是活着,为什么命这么不同? 后来,导演单独找到她,给她发了片酬。 导演说,这是陆煅的意思。 她当时以为是陆煅的施舍,她找上陆煅是想还钱。 但是她被陆煅堵着靠在门上的时候,她改变这个想法了:就这么牵扯着也好。 她们俩之间,该牵扯着。 陆煅说她胖点好看,便每天给她送吃的,从一天一顿到一日三餐,她一步一步试探她的底线。 片场里,有人想跟她凑近乎,她不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只是她不知道怎么拒绝。 也或许,是她故意不拒绝。 因为她在等陆煅出现。 那天是休息日,导演给大家放一天假,同剧组的小哥问要不要开车带她去镇子上。 当时他们为了实景拍摄,一个剧组的人远离人烟,恨不得在雪山高原上扎帐篷。 小哥来邀请她,而陆煅就在对面靠着自己的越野车注视她。 “不用了,”这一次是陈昭荣自己开口拒绝,“我约了陆煅。” “你和陆煅,关系还挺好啊。” “嗯。” 那天之后的,她和陆煅在一起了。 陆煅的父亲是蒙族人,在草原上自己经营着马场,她的母亲是南方中产家庭的孩子,供养上师。 陆煅天性不受拘束,她妈妈便为她在藏区这边开了一些小店。 这个一些,是指吃喝玩乐一条龙。 餐饮住宿服装车行,陆煅能用到的,她妈妈都有开办。 这也是镇子上唯一一家更接近汉人口味的餐馆,陈昭荣尝了一下。 怎么说呢,突然就知道她每天吃的那些盒饭都是哪来的了。 陆煅的心思不在吃饭上,她的眼睛很锐利。 二十二岁的陆煅还没学会掩饰锋芒,陈昭荣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陆煅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直接,她知道一步步来,知道获得陈昭荣的同意。 “晚上有电影,要去看吗?”陆煅为她添了一杯果汁。 二十二岁的陆煅,特别喜欢喝橙汁。 “看完电影应该就赶不回去了吧。” 那会儿路上的照明设备还没完善。 “我在这有家酒店,可以住一晚,等天亮了再赶回去。” 陆煅知道,对她而言工作更重要。 “酒店的床软吗?” 她们一直借宿在当地人家里,她不是很能睡得惯。 “软。” “那直接去酒店吧,我好久没睡软床了。” 再之后的事,都在两人的意料之中。 一进房间,陈昭荣把陆煅按在门上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装成很娴熟的样子。 然后陆煅问:“第一次?” “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煅捏着她的下颌说:“咬得还挺疼。” 她们从门口吻到床上,陆煅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指套。 这是陆煅的酒店,这是陆煅的房间,陈昭荣看着,却没问陆煅怎么会准备这个。 她不想自取其辱。 毕竟,不被偏爱才是她的命。 但是陆煅撕指套的手都在抖,她强装镇定把指套带好,对陈昭荣说:“我也是第一次,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陈昭荣抓过她的衣领吻她。 陆煅很青涩,青涩的没有做太多动作,一路中规中矩,叼着她的奶子刺激她,等她下面足够湿滑了再伸手指进去。 但这不是陈昭荣想要的。 她有爽到,但就是差点什么。 陆煅把她翻了个身,压在床上。 “我猜你也不满意这个。” 陆煅把皮带解下,第一次没太用力地抽在她臀肉上。 陈昭荣象征性挣扎一下,她趴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青筋分明—这才是她想要的!! 陆煅欺压过来,问她:“安全词?” “不用。” 陈昭荣自己都被自己的疯狂吓一跳。 “不用,不怕我搞出人命来?” 陆煅大概也没想到她这么疯,但是她还是继续:“你可以随时喊停。” 陆煅先试探着抽了一下,陈昭荣叫都没叫。 她不满足。 要再痛一点! 陆煅果然懂她,下一皮带就抽在她的兴奋上。 陆煅试了几下,找到陈昭荣适应的力度,她用皮带抽抽腿根:“打开。” 是要打那里吗? 陈昭荣当然接触过这些,她也一直期待着,只是她不敢。 陈昭荣依言打开腿,陆煅的皮带毫不留情地抽下,陈昭荣叫了一声。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做出生理性逃避,但是被陆煅死死禁锢在床上。 陆煅是驯马的。 陆煅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富家小姐,她仗着自己底子好不喜欢护肤,皮肤黝黑,双手因为常年卧缰绳而有老茧。 她喜欢骑马,大腿和腰腹极为有力。 现在,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一条腿压在她的腿弯上。 陆煅合她心意。 她又抽了一皮带,打在她的大腿内侧。 陈昭荣弹动身体,又被按回去,她很喜欢这个过程。 这种被掌控的过程。 陆煅又一皮带抽在她的小穴上。 “疼...” 疼是真的。 爽也是真的。 陆煅的身子压过来,附在她耳边问她:“我刚才说什么?” “我可以随时喊停。” “你刚才喊的是停吗?” “...不是。”陈昭荣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是,那你喊什么?” 陆煅抽在她的背上:“你刚才喊得什么?” 陆煅后来说:“陈昭荣,你比我疯。” 那时候,陈昭荣说:“你就这么点力气吗?” 她想要疼,她渴望疼,只有疼痛能让她感受到在活着。 但是陆煅没有被激怒,陈昭荣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她是演员,要养身体。 这细皮嫩肉,真要下狠手,撑不了几皮带。 陆煅想了一下她明天要演的戏,下一皮带继续抽在腰间。 这肉多,打着不会受伤,也不会妨碍明天的工作。 陈昭荣对情感极其敏感,不然也不会受困到自我折磨,她知道陆煅在思量些什么。 她突然开始疼了。 陈昭荣咬住软枕—所以她不想让陆煅失望。 陆煅没尽兴怎么办? 陆煅似乎是察觉到了,因为那种反抗在消失。 陆煅享受的就是掌控与屈服之间拉扯的过程。 她换了个指套,伸进陈昭荣的小穴里。 “陈大演员,就这么喜欢?” 太湿滑了,她的手指甚至差点滑出来。 陈昭荣偏头咬着软枕不肯说话。 那就陆煅说:“真要说是第一次,你表现还挺棒的,是不是想了很久了?” 陆煅没用皮带,单手拍了一掌她的臀肉:“你自己打过自己吗?很好看。” 红色的伤痕映在白皙的皮肤上,这是梦里的画作。 陈昭荣被她刺激的高潮,但是陆煅还在继续,她说:“陈大演员,你知不知道,你高潮有点快?” 陈昭荣抓着被子呜咽。 陆煅亲在她的侧脸:“辛苦了。” 这本该只是一场你情我愿。 陈昭荣就当自己是真疼,她趴在被子上放声大哭。 陆煅那个不是人的,还趁她哭的时候,调整她的姿势,在她的腰下面垫了两个枕头。 陆煅埋头下去。 “你...” “你哭你的。” “...” 陆煅咬着早就探出头来蒂珠,她很坏,要用牙尖用力,刺激得陈昭荣真的很想给她一腿。 可她又会用舌尖安慰。 她手也不停,两厢刺激下,陈昭荣真的很快就又高潮了。 陆煅又过来吻她:“你真的还挺敏感。” “你闭嘴。” 陈昭荣轻轻打了她一下。 “好,我闭嘴。” 闭嘴就闭嘴,反正嘴巴有别的用处。 陈昭荣又被她翻回来平躺在床上,她急不可耐地含住她的乳肉。 这一个晚上,陈昭荣根本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 反正陆煅体力好。 等陈昭荣终于吃不消的时候,手机显示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们从下午六点开房进来,到现在就没停。 从一开始的衣衫整齐,到现在,两个人都是赤裸的。 陆煅的腿上也有水渍,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我去洗手。” 陆煅走进浴室,过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有温热的毛巾。 “刚洗干净了。” 她打开她的腿,清理腿间的液体。 陈昭荣今晚高潮了不少,腿心一塌糊涂,她说:“扶我去浴室也成。” 陆煅拍了她屁股一下:“你还站得住吗?” “...” 站不住也是真的,她第一次跟人上床,实在是高潮太多次了。 这阵子陆煅在剧组里,也没剪头,已经留出了一个小马尾。 她收拾好这些以后,随手挽着头发说:“我出去买吃的,你先别睡。” “你...” “怎么了,有什么想吃的吗?”陆煅背对着她穿衣服。 “...都行。” 她就是想问:你真的回来吗? 陆煅走了,她是这里的老板,有通用钥匙,不需要房卡。 房间里电没断,依旧闪亮着,陈昭荣却巴不得现在是黑的。 陆煅要是拿走房卡,她就必须得回来对不对? 陈昭荣抬手把灯关了:算了,她也累了。 大概二十分钟,也可能是两个小时,反正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延伸。 久到她已经失去了睡意。 门口传来开门声。 陆煅看见房间灯黑了,以为陈昭荣实在是困,已经睡了,她小声叫道:“陈昭荣?” “还没睡。” 这一刻陈昭荣都有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她怎么这么大声? 陆煅大概是以为她嫌灯光太暗,只重新开了客厅灯。 “太晚了,厨师都下班了,我随便做了点。” 陆煅把餐盒打开放在床头柜上:“你趴着吃,我给你上药。” “你还去买了药?” “对啊,不上药你明天怎么工作?” “这个点还有药房开着?” “不是买的,这是消肿的药,我平时有在车里备着。” 陆煅常年在外跑,她经常受伤,车里一直放着医药箱。 陈昭荣吃了两口,她发自真心地说:“你手艺不错。” 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 “你喜欢这种口味?”陆煅还挺疑惑,“我以为你是南方人,口味偏甜,我做菜还挺咸的。” “好吃。” 陈昭荣大口吃着,不敢浪费。 镇子离拍摄地有点远,大概五点,洗漱回来的陆煅叫她。 陈昭荣昨晚累极了,她嘟囔着:我再躺一会。“ “就半小时,半小时后必须得走。”陆煅又帮她调整身体,“你趴着。” 陆煅打开药,帮她重新上药。 陈昭荣马上清醒了。 她趴在原处,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擦完药后,陈昭荣起身,陆煅说:“醒了?那去洗刷,我去让后厨做点早餐,路上吃。” “陆煅。”陈昭荣叫住她,“昨晚虽然是我第一次,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放纵一下而已,你...” 陈昭荣没说完,因为正在穿衣服的陆煅直接给了她一皮带。 打在她的肩膀上。 蝴蝶骨开始发烫和疼痛。 陆煅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看她,她的眼神锐利,能刺穿她的一切: “陈昭荣,你也懂SM,所以,该激怒我的时候再说话。不该激怒我的时候,把嘴用在别处。” 陆煅把皮带系好:“我在车上等你。” 陈昭荣没化妆,素寡地站在陆煅的车旁边,有些不安:陆煅会喜欢吗? 过了一会儿,陆煅拎着东西过来,她把手里的早餐递给她:“新出炉的馅饼,尝尝?” 陈昭荣双手接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陆煅这的早餐格外好吃。 陆煅又把拎在手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很软乎的垫子,她铺在副驾驶上。 “试试,看疼不疼?” 陈昭荣扶着她的胳膊上车:“不疼,特别软。” “你确定?路上颠。” 陆煅大概是不信,又回去拿了一个,让她垫着。 凌晨五点半,陆煅开车回剧组。 陈昭荣双手抱着馅饼看向车窗外的蓝天。 原来,生活是有色彩和香气的。 ———— 遇遇,阿妈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只想写肉,周末再搞你的剧情线55 ———— 陈昭荣:对情绪特别敏感 陆煅:只对陈昭荣的情绪敏感 ———— 本文的肉和剧情相辅 看在作者如此勤劳的份上,能不能多留言互动一下555 6.好久不见 陈昭荣又梦到了过去的事,身体理所应当起了反应,她起床去洗澡。 陆煅走了以后,她像是在自虐一样再也没有解决过自己身体的需求。 唯一一次和别人上床,还是两年前被父母逼着和官海。 那以后,她每次都会让官海去找他包养的那些人,反正那些人更需要官海。 剧组是八点半开拍,陈昭荣七点不到就到了,她坐在自己的化妆间里,翻着最近的新闻。 开拍大吉那天,陆煅的定妆照真不错,适合保存。 然后放到隐藏相册里。 剧组要在影视城里先拍文戏,然后转移阵地拍那些大场面,今天上午她要拍的第一场就是和陆煅饰演的辛璜将军故人重逢。 《风波定》剧本是原创剧本,陈昭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 剧本设定里,她饰演的静宜郡主是先帝幼女,而先帝是当今昭帝的哥哥。 也就是说,这个皇位是兄终弟及。 先帝病逝后只留下这个幼女,昭帝自然不敢苛待,封其长郡主,享一郡之供养。 但静宜郡主的年龄实在是... 她和昭帝的三子一般大,今年已经二十有六,却未曾婚配。 原因无它,长郡主之子,为先皇血脉,而朝中旧臣仍在,若是有人想以此夺位,还真不是不行。 这要娶长郡主的人选既得能让朝中旧臣满意,又得能让昭帝放心... 哪能那么容易,便一拖再拖。 静宜郡主自己也知道她身份尴尬,便常年驻守封地,无召从不回京。 她和辛璜的重逢,便是因为昭帝下旨令辛璜回京述职顺便过中秋。 辛璜,北境辛大帅孤女。十年前辛家满门儿郎战死,北境险些失守。当时军心涣散,而朝中因先帝突然驾崩新帝仓促继位,混乱一片,无人受旨前往北境镇压。 此时,年仅十三岁的辛璜披甲上阵,亲自率辛家军闯进敌方大营,斩主帅首级。 此后,辛璜掌辛家军大旗。 璜,祭北之玉器。 辛璜自幼便是武学奇才,由辛大帅亲自教习,十岁时便能使得单戟如出江蛟龙,得先帝亲自赐名:璜。 辛家亦是先帝时旧臣,辛璜每次回京都会绕道春梨郡,先拜见静宜郡主。 正定十年七月初四,韬武大将军辛璜奉召回京述职,过半,得长郡主静宜密令,孤身率军医星夜兼程,赶赴春梨郡。 这一幕里,静宜郡主因为受歹人所害,进食毒物,卧床养病。 辛璜疾驰,便是因为长郡主府上缺医少药,静宜向她求助。 “殿下,”丫鬟满禾端来汤药,“您下的药方已经煎好了。” 满禾扶着静宜坐起,给她喂药。 静宜郡主是被架空了,可她毕竟是先帝唯一在世的女儿,自有一些手段,整个长郡主府密不透风。 “殿下,您多习医术,但以后这样自吞毒药的事,可是万万不能再做了,”满禾不无担心,“万一辛将军带不来您要的药呢。” “放心,”脸色苍白的静宜郡主宽慰身边人道,“她会带来的。” 静宜郡主服了一碗药,正要修养,门外的雨宜神情惊喜又迫切地进来禀告:“殿下,辛将军到了!” “这么快,快请!” 静宜郡主要起身去迎接,却被满禾按了回去,辛璜的声音也快步的到近前:“殿下切莫起身,臣不敢劳动!” 如果说辛璜的到来是给静宜郡主安稳,那陆煅的出现,是解救陈昭荣的人生。 和八年前一样。 八年前那部电影的最后,幕后凶手绑架失足女,以她为人质夺路逃生。 陆煅当时跟着特技师只训练了半个月,但是那场戏完成的载入教科书。 她接到消息后直接拦路抢了一辆越野车奔向公路,她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对即将为妹妹报仇的期望和解救一个无辜生命的使命感,她义无反顾。 陆煅的眼睛很锐利,当年的导演就说过:这孩子会用眼睛说话。 这双如鹰一般尖锐且审视的眼睛在太阳的辉煌下闯进她的人生。 大车司机直接撞停幕后凶手,她下车后根本没管那个人的死活,她更在乎的是还有希望的生命。 “你没事吧!” “郡主殿下,臣来迟了。” 八年过去,她的声音褪去青涩和冲撞,烈风已经吹不动羽翼丰满的苍鹰。 她也壮了些,为了配合辛璜这个披坚执锐的沙场宿将形象,陆煅在没回国的时候就在增肌,回来以后还被导演拉着去特训。 陈昭荣的目光锁着这张脸:比以前白了,大概是知道防晒了,也没以前那么放肆了。 少年还是被她所爱的人亲自渡上枷锁。 草原辽阔的风终究没能剥开自缚的茧。 而今,五年。 “辛将军,好久不见。” 陆煅,好久不见。 ———— 每天加班三小时,我们单位可以说是人事不干 7.人渣行为 “卡!” “好!”导演鼓掌,“好好好,这个情绪非常好,可以过了。” 下一幕陈昭荣和陆煅的对手戏比较多:辛璜担忧静宜长郡主,既想说教又舍不得。 “我带了军医来,”辛璜招呼军医进来,“药在路上,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需得迟上几天。” “无妨。” 军医的诊断结果和静宜长郡主自己所诊一样,静宜郡主笑着说辛璜:“传授我医术的老师也是你军中的,你还不信?” 辛璜是真拿她没办法,无可奈何道:“我信,我信的结果就是这个。” 按照导演的说法,两人幼时一见如故,先帝病逝后,辛璜首次回京受封时甚至没有先去见昭帝,而是先去见了静宜长郡主。 数年间,辛璜虽显少回京,但逢年过节来自北境的贺礼可从未少过,辛璜还曾经嗔怪静宜少与她有书信往来。 辛璜胆大心细,又在北境那种远君之地,她更自在。 静宜羡慕她的自由。 “静宜和辛璜不仅是君臣,更是推心置腹的密友。”导演讲戏的时候是这么说的,“静宜长郡主孤身在皇帝的监视下,她其实内心很依赖这位远在千里的朋友。而辛璜呢,她的内心没有外表那么有攻击性,她很心疼静宜。这中间的尺度,你们自己拿捏。” 陆煅拿捏的很好。 最起码在这一幕里,她没有受到过去的影响。 不过陆煅的文戏少,今天就这一上午,拍完后她下午就要去隔壁和武指继续排练。 下午是昭帝三子,也就是男主宁浮涛饰演的寅肃殿下逼迫静宜长郡主和他结盟的戏。 拍戏是不按照剧本时间线的,这一幕是在静宜长郡主中毒之前,所以陈昭荣的状态要从那种病弱里拔出来。 午休吃过饭后,陈昭荣说要调整状态,她一个人在化妆间里看剧本。 门口响起敲门声。 如果是工作人员,不会不提前和她说,如果是别人,不会不自报家门。 这样沉默着敲门,且重复这个行为的,只有陆煅。 陈昭荣打开门。 陆煅是她的汉名,跟随母姓,她有自己的蒙名。 陆煅和她一样,生下来时身体不好,她父亲说要锻炼她身体,就把孩子带到了草原上。 从此以后,陆煅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小学骑射、摔跤,当着草原上的孩子王,野得无法无天。 后来她妈妈实在受不了,把孩子接到了姥姥姥爷身边,捋顺她炸掉的毛刺。 一直在出国读高中之前,陆煅都是在她那个书香门第的母亲家里生活。 陆煅兼备了游牧民族的野性和汉儒世家的端方。 不过后者一扒掉衣服就很可怜了。 陆煅敛眸看向陈昭荣的胸—她毫不避讳这样冒犯的眼神。 陈昭荣不化戏妆的时候,是会戴着那枚平安扣的。 “你把门关上。”陈昭荣小声说她。 关门声后,陆煅的气息从身后扑来—她抱住了她。 起初,这只是一个抱。 陈昭荣闭上眼享受这久违的怀抱。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 所以陆煅吻下来的时候陈昭荣也没拒绝,她反而更热烈。 陆煅的唇很软,很好亲,她体温一向高,是黑夜给她的火。 陈昭荣被她按在了化妆镜前,陆煅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衣服内,她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多渴望。 最一开始的时候,陆煅还很抱歉,觉得自己精力太盛了,直到她发现陈昭荣的欲望比她还强。 陈昭荣本就有性瘾,在遇到陆煅以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陆煅从下方握住了那枚平安扣。 又捏住了陈昭荣胸下缘,陈昭荣险些叫出声。 陆煅一只手用力地对待她的两乳,另外一只手伸进裤子里给了她一巴掌。 阔别五年的身体迫切地反馈着自己的需要:肏她。 陆煅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袋指套给陈昭荣,陈昭荣要用手去拿,她却拉开了距离。 哦,她知道了。 陈昭荣低下头,用牙齿咬住指套,和陆煅的手一起将它撕开。 但是,陆煅却撤回了手。 她这两只手,一个在胸上,一个在屁股上,根本没多余的过来戴。 那撕了干什么? 陈昭荣仰头喘息想要一个吻,却别陆煅躲开。 她的双眼很清澈,清澈的无情。 陈昭荣怎么会不懂她,她这是要她自己弄。 她戴上这指套,伸进自己早就湿润的小穴里。 无所谓,反正是陆煅。 只要是陆煅,怎么样都无所谓。 陈昭荣在自慰中高潮了,她高潮后想依靠在陆煅身上缓解,陆煅却毫不留情地退后一步,留她孤身跌落在凳子上。 “陆煅...” 陈昭荣怔怔叫着,她从未被陆煅这般对待过。 哪一次事后陆煅不是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帮她清理身体,哄她入睡。 就算是她们之间玩什么,结束后的陆煅也绝对没有这般人渣。 陈昭荣亲眼看着陆煅从桌上湿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擦手。 她从进来开始,就未说过一句话。 “你在怪我是不是,”陈昭荣去抓她的衣角,“我这些年,我没和别人...” 也不完全是没和别人。 “我就和官海上过一次床,那还是两年前,”陈昭荣哀求着,“陆煅,你说句话好不好!” 哪怕是骂她呢。 陆煅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就这么转身走了。 “陆...” 陈昭荣甚至不敢对这个背影大声。 她怕陆煅生气,怕有人发现。 她怕得太多了,她作茧自缚。 下午的戏里,三皇子寅肃威逼静宜长郡主和她合作,静宜此前一直以弱示人,她本想只求安生。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风雨。 静宜面色难堪地坐在那。 “卡!”导演及时喊停,“好,过!” 摄像机后面的工作人员小声讨论: “不愧是视后啊,这个情绪表现得真好。” 这种被迫低头,被侮辱后的难堪,表现得非常好。 但是静宜表现出来的难堪只是迷惑三皇子的假象,她要稳住寅肃,给她时间找破解之法。 所以在寅肃走后,静宜收敛刚才表现出来的弱小,她独自面对着逐渐沉去的日光。 晚风不仅吹凉了茶盏,也让静宜悲凉。 先帝遗孤,竟被自己的亲侄儿威胁。 皇室亲情,薄凉如斯。 这些戏拍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今天也就到此为止,合组收工。 陈昭荣卸妆时,助理拿着手机来问:“姐,今晚吃什么?” 她好点外卖。 陈昭荣说:“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哪能不饿啊,姐你都忙了一下午了。” 陈昭荣只说:“酒店是不是办理好了,我一会儿直接过去。” “姐,你真不吃东西?” 陈昭荣没再说话,而给她卸妆的化妆师也看不过去,说:“陈老师,您这脸色卸妆以后怎么还这么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陈昭荣起身拎包,“你们忙,我先走了。” ———— 领导让我加大班,我给领导摸大鱼 8.我心上人呢 目送陆煅的飞机起飞后,陈昭荣趴在车里大哭过一场。 但是在那以后,她再也没哭过。 哪怕是她爸妈逼着她和官海上床。 那时候心里想的是:熬熬就过去了。 再熬熬。 可是现在不行,被陆煅这么对待不行。 她和陆煅三年,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能理解陆煅在生气,可她还是委屈。 陈昭荣趴在枕头上闷闷地哭,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和痛苦,她开始熬不下去了。 九点多,助理给她打电话:“姐,我买了点吃的,你开一下门好吗?” 陈昭荣缓了一下调整声线,道:“不用,我真不饿,你回去休息吧。” “姐,你今天挺累的。” “回去吧。” 别说吃饭了,陈昭荣现在五脏六腑一起赌得慌,一口水的缝都没有。 “...姐你好歹让我把饭送进去,万一你要是饿了也能吃口。” “我饿了自己会叫外卖。” 这是影视城,24小时都有外卖。 助理没辙,只好对身边人说:“陆老师,你也听见了,我们回去吧。” 这边不开门,那边不愿意走,助理很无奈地又叫了一声:“陆老师?” 陆煅不说话,但是陈昭荣坐不住了,问助理:“陆煅也在?” “对,我和陆老师一起买的。姐,你开开门好不好。” 助理不是怕别的,是怕陆煅说陈昭荣耍大牌,这万一传出去,公关又得忙了。 陈昭荣把门打开一条缝,她躲在门后面,不敢叫助理看到她的眼睛:“陆煅,你进来。” 陆煅对助理伸手:“给我吧。” “好,好。” 助理不知道她老板和陆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起来没事就行。 陆煅进来,陈昭荣把门关上却不敢抬头看她。 哭了而已,没什么好可怜的,她们俩之间早断了。 陈昭荣自己加钱让剧组给她订了最好的房间,这里的配置是按照一室一厅来的,阳台、厨房、客厅,都有。 陆煅坐在沙发上,把餐盒拿出来。 她拍拍身边:“坐。” 这分明是陈昭荣的房间,陆煅却像个主人。 陈昭荣束着手脚坐在她旁边,她很乖。 陆煅打开餐盒,她知道陈昭荣没吃饭,就买了些易消化的。 陆煅舀了一勺蛋羹,陈昭荣张开嘴,由着她喂。 曾几何时,她们就是这样亲密,陆煅管着她一切,而她也愿意把所有都交付给陆煅。 陆煅买的吃的,陈昭荣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摇头。 陆煅扫了一眼过去:五年,五年前她可不止这些饭量。 她瘦了,不知道是因为病还是为了迎合审美,总之她那些年做的努力是一点也见不到了。 “洗澡了吗?”陆煅问她。 “还没...” 回来就扎在被子里哭了,还没心情去洗。 陆煅用陈昭荣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蛋羹在嘴里。 “去洗洗。” “嗯...” 陈昭荣把浴室门关上,她对着镜子看自己:好憔悴。 脸颊也没以前有肉了,那会儿陆煅还挺喜欢揉她脸上的肉。 陈昭荣对自己小声说:“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不丰满了,不干净了。 陈昭荣对自己下总结。 她拿着花洒,突然有种冲动:走出去,拒绝陆煅,让她离开。 然后呢,她就又可以当那个“终于把同性恋这种病治好的乖乖女儿”,就不用怕谁知道,就... 就不用管她自己的死活了。 陆煅合上剧本,盯着浴室—她知道陈昭荣有什么毛病。 爱多想,只要给她时间她就能把自己埋进土里万劫不复,她从不放过自己。 “五分钟。” 陆煅的声音传进浴室,陈昭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花洒:只有五分钟。 陆煅只给了她五分钟。 五分钟后,陈昭荣穿着浴袍走到沙发前,陆煅对她的浴袍勾勾手指。 陈昭荣把这最后一件衣服解了递给她,陆煅把浴袍迭好放在地上。 她们之间已经不用明说,同样的动作陈昭荣做了上千次。 她跪在上面。 陆煅手里拿的是她的剧本,她念着白天她的台词,但是没什么感情。 念完,陆煅才说自己想说的话,她问陈昭荣:“剧组的人都夸你这段表达受到欺辱的状态非常真,陈大视后,你怎么做到的?” “你。” 陈昭荣只说了这个字,她咬着唇看着陆煅: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 可是做不到的,她早就习惯了对这个人坦诚一切,她受不了。 “我?”陆煅摸着被她自己虐待的唇肉,“陈昭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把我的心上人藏哪去了?”陆煅的动作很温柔,言语却像一把终于见血的刀,毫不留情地撕剥着陈昭荣。 “我花了三年时间让她爱自己,五年前我让你做了选择,你让我把她交给你。五年了,这五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你是把她藏起来,还是把她杀了?” 明天陈昭荣还要拍戏,所以陆煅不在她的面上用狠,她只是用这每一个字逼迫着她。 “算我求你,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陈昭荣偏过头,她是视后哎,她什么演不出来。 她现在就是演不出来。 她不像是个活人,她就只是块血肉,这块血肉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刀。 陆煅帮她擦着眼泪:“再哭,明天就别开工了。” “我想哭还不行吗?” “行。哭完了,咱俩接着算账。” 陈昭荣想听她还要说什么,她强忍着转过头来问:“什么账?” 陆煅把她两乳之间夹着的平安扣挑起来,说:“这个账。” “五年前的抉择是你做的,从现实发生的事来看,做错那个决定的人是我—我就不该把主动权给你。 “但是没辙啊,谁让我的心上人在你手上,我只能让你再做一次决定:你是把这平安扣还给我,还是你自己戴好。” 陆煅对她,其实一向温柔。 正如现在,她的眸光很柔和,和这句话里的含义一点也不一样。 把平安扣还给她,意味着她俩就彻底断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拍完这部戏后陆煅会真正离开她的世界。 如果她自己戴好,就证明她愿意陆煅回到她身边,她将面临父母的诘责、外界的失望。 那些她困了自己的五年的东西都该去做真正的了断。 她有那个勇气吗? 她已经逃了五年。 陈昭荣把脖子上的平安扣,摘了下来。 ———— 陈昭荣:平安扣还给你 陆煅(注视):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选,选到我觉得满意为止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jpg ———— 莫慌,不是be,不然之后就成陆煅强奸了 ———— 为什么不更新齐小鱼儿,因为她阿妈精神不好,无人能走出我司的夏令时工作时间 9.你饶了我 五年前,她爸妈发现了她和陆煅的恋情。 她没陆煅那么幸运,同样都是小时候身体不好,她接受的却不是亲情的呵护,而是责备和怨言。 她出生的时候妈妈难产,大出血,险些丧命,之后不仅落下病根还不能生育了。 陈家重男轻女,陈昭荣出生后她爸妈觉得这都是陈昭荣的错—就是为了生她,母亲大病不愈花干存款,还不能再生育儿子。 陈昭荣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妈为了生你遭多少罪,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开心点,你就非得让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受罪吗?” 在遇到陆煅以前,陈昭荣一直觉得她的命就是这样。 她不值得什么眷顾。 她是不小心开在烂泥上的花,被人随便踩随便碾,还要骂上一句:真晦气! 认识陆煅后,她终于知道,也会有人把她小心捧在手心里。 直到她爸妈让她做选择—陆煅和家,只能有一个。 当时爸爸妈妈来求她,说她事业好不容易有了点起步,说他们一辈子劳苦命终于盼到女儿有出息了,说她只是生病了。 “闺女,你只是生病了,你和妈回去,你别和这个人在一起,妈求你了!” “妈能害你吗?妈拼着一条老命把你带到这个世上,爸爸和妈妈把你拉扯到,拿老本送你念艺校,爸妈都是为了你好!” “闺女啊,我和你爸也一大把岁数了,好不容易享两天福,妈为了生你还落下那么多病,你让妈多活两天。” “丫头,爸前两天还和家里打视频,夸你来着。现在咱们家里谁不羡慕我老陈有你这么个好姑娘,你这样...你让爸的脸往哪放啊!” “我跟你说,你必须和她断了,你俩这样长久不了。我在外面受着委屈受着累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你让我走在外面都被人戳脊梁骨!你别白眼狼我告诉你!” 亲情,是陈昭荣跨不过去的那道坎。 因为没得到过,所以格外奢求。 那一次,陈昭荣选择放开陆煅。 陆煅的父亲在英国经营着赛级马场,那会正缺帮手,陆煅借口远走英国,一别就是五年。 如今,陆煅重新回到她面前,让她再做一次选择。 陈昭荣把平安扣放到陆煅手里,她说:“你的东西,你自己给我戴。” 陆煅一直绷着的面色终于有了些松懈。 她把平安扣重新戴在陈昭荣的脖子上,这个长度她把握的非常好:圆玉正好能坠在两乳之间。 陆煅拍拍自己的腿:“上来。” 陈昭荣趴在她腿上,一别五年,她的身体在期待,可她在害怕。 害怕表现不好,害怕不够湿了,害怕不能让陆煅满意。 她在这个世界上怕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让自己窒息。 陆煅从她的脖颈开始抚摸,沿着脊柱,一直到臀部。 她一遍一遍重复这个动作,安慰陈昭荣紧绷的心神。 她在感受陈昭荣的状态。 “就不管你要安全词了,”陆煅偏热的手掌在她的臀肉上徘徊,“受不了就直接说。” 陆煅刚回来,道具还在路上,她自然也不会伤到哪里去。 “啊…” 第一掌下去,清脆的皮肉撞击声让陈昭荣叫了一声:她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这一掌打在她臀肉上,却也给了灵魂一巴掌,她自己在慢慢苏醒。 陆煅又打下一巴掌。 陈昭荣毕竟是演员,特别注重身材管理和皮肤状态,她很白。 这两巴掌下去,白皙的臀肉直接泛红,清楚的映着她的巴掌印。 这自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陆煅还有脾气要发呢。 毫不留情的几巴掌后,陈昭荣也适应了,她趴在那眼圈泛红,看起来像是激动的。 她曾经眷恋的一切,都在慢慢回到她身边。 整个臀部都是陆煅的巴掌印。 陆煅拍拍她的腿,让她把腿打开。 她摸了一把,压在陈昭荣耳边说:“湿成这样,就这么想我?” “想。” 几乎每天都想。 陆煅把那枚玉挑出来放在她嘴边:“含着。” 陈昭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她听话。 陆煅打开她的腿,更加不怜惜的给了小穴一巴掌。 “啊...” 陈昭荣没忍住吟叫。 陆煅伸手浅探进去,她问:“怎么这么湿?” 陈昭荣只当自己嘴里含着玉,不好说话,不想回答。 陆煅没得到答案,只好又打下一巴掌当惩罚。 陈昭荣太敏感了,阴蒂可怜地冒出头等着垂怜,奈何对面是陆煅。 她把玉摘下来,在温水里过了一下,然后套在了阴蒂上。 “不...” 陈昭荣大受刺激,这刺激当然不只是来自玉本身,而是这块玉她还要戴着。 她以后还要戴着出去见人。 陆煅把她的手按住:“主人让你起来了吗?” “你饶了我...” 陆煅用圆润的玉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抚摸:“可是她很喜欢这块玉呢。” 陆煅力道大了些,用玉压迫着阴蒂,又来来回回摆弄,陈昭荣受不了,很快弄湿了陆煅的衣服。 陆煅吻上陈昭荣,给她安慰。 陈昭荣要抱她,她把玉放进水杯里,让陈昭荣跪坐在她腿上。 这样,陈昭荣就能好好地拥抱她了。 她们阔别了许多年,终于能够尽情亲吻。 只不过陆煅不满足只是亲吻罢了,她的手伸进早就等着她的地方。 “嗯...” 陈昭荣在她耳边喘息,她用力地抱住这个人,抚平她的惶恐。 “放心,我回来了。” 睡前欢愉能够促进睡眠,陈昭荣靠药物维持了多年,见到陆煅,在陆煅怀里,久违地感受到困倦。 她这些年太紧绷了。 陆煅抱着她去浴室:“先洗洗好不好?” 她轻声哄着。 陈昭荣配合着打开腿,陆煅把她放在浴室洗手池台面上,用花洒冲着。 她看着这娇滴滴的唇肉,没忍住亲了上去。 “陆煅...” 很显然,睡前的运动还没结束。 这一天里,陈昭荣心情大起大落,又连着高潮三次,她是真的累了。 从里到外,都在疲惫。 陆煅也没多磨她,一次以后就帮她真正的清理干净,抱她去床上躺着。 陆煅亲了亲她额头:“房卡我先拿走,我回去拿睡衣。” 陈昭荣抓住她胳膊,目光里都是留恋:“那你快点回来。” “洗完就回来。” 陈昭荣困极了,想睡,可是陆煅不在。 那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她都是这么疲惫中清醒,只不过这一次,她有了等待的时限。 手机显示,陆煅只回去了半小时。 陆煅洗过澡后拿着换洗的衣服回来,开门的那瞬间,陈昭荣差点冲出去。 陆煅看着强行清醒的陈昭荣说:“下回我是不是也要给你规定入睡的时间?” 陈昭荣扑进她怀里,恨不得让自己和这个人合二为一。 “明天我补张房卡给你。” “嗯。” ———— 陆煅:好吧,暂时饶了,来日方长 10.恋爱脑是病,但不治 陈昭荣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翻身,想抱陆煅。 但是怀里空了! 陈昭荣直接惊醒。 起身以后,她看见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是陆煅的字迹:我去餐厅吃早饭,一会儿给你带回来。 现在才六点多。 陆煅是那种精力旺盛但是睡眠少的人,陈昭荣空了只想在沙发上躺着玩手机,她空了能去公园跑一圈。 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快十二点,现在六点就醒了出去吃早饭。 这精气神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 大概十分钟左右陆煅就回来了,还给她打包了一份。 陈昭荣还没缓过劲来,她懒洋洋地用着早餐,陆煅在旁边帮她冰敷眼睛。 “能看出来痕迹是吗?” “化上妆就看不出来了。” 陈昭荣叹气:“我是上了年纪了。” 都三十多了。 陆煅说:“你这话别让我妈听见,我妈最忌讳别人在她面前提年龄。” 陈昭荣只能小小地吐一下舌头。 七点半,助理来敲房门:“姐,醒了吗?我带了早餐来。” 陈昭荣这才想起来,她忘告诉助理了,以及... 陈昭荣示意陆煅:“你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陆煅帮她穿外套,“我不能见人吗?” “不是...” 陆煅已经打开了门。 助理:? “陆老师?” “早餐我给你老板带过了,忘和你说了。” “这没什么要紧的...” 助理是想问陆煅怎么会在陈昭荣的房间里,但她觉得,她只是个助理,应该不用问。 她老板都同意了,她有什么不同意? 陈昭荣走出来,先和助理说了一句:“不用叫她老师,叫她陆小姐、陆总,陆女士都行。” 陆煅纠正:“陆小姐或是小陆总就行。” 陆煅看向陈昭荣:“陆女士这个称呼,你以后可以这么叫我妈。” “...” 陈昭荣一下没接上来这个话:见家长?陆煅你都干了些什么? 看着陈昭荣的助理按时按点出现在这,陆煅忍不住叹气:她那个助理呢? 她那个助理才跑过来。 “姐,我好像睡过头了!” “踩点。” “那就不算迟到。” Selena整理了一下头发,保持风度:“走吧。” 陆煅盯着她的两手空空:“早餐呢?” “什早餐?”Selena反应过来,“哦对,我还没吃早餐呢。” 陆煅欲言又止。 Selena看陈昭荣助理带的身份牌,问道:“姜柏...你手里的早餐是给荣荣姐买的吗?” “是...” Selena闪烁着饥饿与可爱并存的眸光:“你老板一定和我姐吃过了,但我还没有,可以给我吗?” “我...” 姜柏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但为了不给陈昭荣丢脸,她只能递过去。 陆煅闭眼,陈昭荣笑出声。 陆煅用一种认命的语气说:“介绍一下,这是我远房表妹,从小生活在国外,叫Selena。” Selena对陈昭荣狂点头:“对对对,荣荣姐,你相信我,我是她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陈昭荣笑着说:“我信。” 没点血缘关系,都不能在这克陆煅。 “赶紧吃,一会儿出去再灌风。” 陆煅没法不认命。 陈昭荣笑完后,反应过来一件事,她给陆煅发消息:【你表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陆煅思虑再三,在陈昭荣旁边删删减减,陈昭荣急了。 【陆煅!!你都说什么了!!】 【没说细节。】 细节?哪种细节?? 陈昭荣都脸红。 【那,叔叔阿姨也知道?】 【叫陆女士,你甚至可以管我妈叫陆姐姐。】 陈昭荣关掉手机,快步超越陆煅:她现在有点精神恍惚。 陆煅切到和Selena的聊天界面:【一会儿去帮我买个礼盒。】 Selena看到手表上同步的消息,直接张嘴问陆煅:“你要能装什么的?” 陆煅很难不转头看她:你猜我为什么是打字而不是直接说? Selena举着手里的煎饼,她真的好无辜:“我没手回你。” 陆煅给她发消息:【闭嘴,要能装房卡的。】 Selena没办法,只好腾出一只手打字:【装什么房卡?】 【装我房间的房卡。】 Selena终于反应过来了,所以她的面部表情很扭曲。 【我能不买吗?】 【你的工资有一部分是承受这个的。】 【我要告二姨,说你虐待我。】 【你二姨只会给你发两百块红包,因为微信红包上限是两百块。】 Selena强颜欢笑,并且将聊天记录转到有经纪人的群里,她艾特经纪人: 【她又开始了。】 经纪人:【你让她开始吧,我也没见过谁带着家族任务回来追妻的。陆煅,你要是追不成陈昭荣,陆总是不是得把你踢出家门?】 陆煅发了一个两千块的红包,红包封面是一行烫眼大字:陆煅最配陈昭荣。 这群里就她们仨,Selena和经纪人美美领完红包后,陆煅解散群聊。 经纪人单聊陆煅:【?你知道过河拆桥都没你快吗?】 陆煅:【QQ】 经纪人:【凭什么不爱微信?】 陆煅:【因为微信不能禁言你俩和发语音红包。】 【……】 微信不能发语音红包,但是能发语音。 经纪人发来情感丰富的一句话:“陆煅,恋爱脑是病,你治治!” 陆煅只会语音转文字,并且酷酷地评价: 【不治。】 ———— 小剧场: 陆女士早睡早起,她七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鹿茸超话签到。 系统显示,她是今天第十三个签到的。 她很满意,又有点不满意。 满意在于她名次靠前,不满意在于鹿茸超话怎么就这么点人。 陆女士点开和Selena的聊天记录:【想办法给你姐拉点cp粉】 半小时后 Selena:【二姨,你和我姐真不愧是一家的……】 陆女士:转账给Selena两千。 Selena:【好嘞!】 ———— 题外话,那天我中午在办公室睡觉,梦到和我的亲朋好友们出去旅游,大巴上我有个姨打开了一盒捞汁小海鲜。 大家都凑过去吃生蚝,我的姨姨们说:多吃点,生蚝败火,还能只女同性恋。 我就在一声声“生蚝治女同性恋中”疑惑地醒了。 因为,我出柜了,我爸妈还催我找女朋友。 Anyway ,单休是对社畜的精神肉体双重折磨。 11.拍戏【一】 辛璜将军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药到了,军医为静宜长郡主开好药后,叮嘱道:“长郡主气虚体弱,还是要多锻炼为好。” 静宜很心虚地轻咳了一声。 “多谢军医,我记下了。” 辛璜就抱着肩膀在旁边看着。 就连满禾和雨宜都不敢看辛璜。 军医下去后,辛璜一字一句重复:“多锻炼为好?我上次走之前教给殿下的,殿下是一块送我走了?” 长郡主看向窗外秋色:“今秋可真不错。” 辛璜点头:“是不错,天气正适宜,明天早晨臣来请殿下晨练。” 静宜十分虚弱地咳嗽两声:“我蛊毒未好。” 辛璜认真思考了一下:“那走走也行。” “...” 静宜听见了两个丫鬟的低笑声。 静宜一直是一个人,辛璜担忧她,教过她军中拳脚。 走之前,静宜学得有模有样,没想到走之后,动也不动。 辛璜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敲响静宜的房门:“长郡主殿下,起来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静宜无可奈何地翻了个身,把被子蒙过头。 “知道了!” 辛璜还真把她拽起来了。 辛璜也不敢教别的,和静宜在院子里打八段锦。 她说:“殿下,我送您条军犬吧。” “送我军犬做什么?” “军犬体力旺盛,殿下每天多遛两趟,身体也能好点。” “不,完全不必。” 辛璜收势:“臣回北境之前,每天早晨都会陪殿下晨练的。” “大将军难得休息,还是放松几天较好。” 辛璜擦干净手后,将新的温帕递给静宜。 她眼里都是心疼:“我又不累。” “停!” 未等静宜接戏,导演喊暂停。 “陆煅,你这块的情绪不对。” 导演拿着剧本过去讲戏:“辛璜教静宜武功是怕她出事,静宜不学,是怕皇帝猜忌,牵连辛璜,她俩有对互相的着想在里面是没错。 “但是陆煅,你演的这个辛璜是杀伐果断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她有她的经历,她的父兄都因为皇帝的不作为而惨死。她接手北境后,皇帝一直想夺权。 “辛璜能这么年轻就统领那些兵马,证明她本人心思不浅。她的情绪不会这么外露,你能理解吗?” 陆煅理解了一下:“那我和陈老师再对一下戏。” “可以。” 陈昭荣的眼神戏很厉害,如果说陆煅演狠角色的成功是来自于本身的野性生长,那陈昭荣是完全将自己融入进角色本身。 曾经有过话剧导演想请陈昭荣出演鲁迅笔下的人物,因为鲁迅也说过人物要“画眼睛”。 她的眼睛是有表达的生命。 陈昭荣给陆煅讲解:“辛璜说这句话的时候和静宜是心照不宣的,她能留下来的时间很短,只有几个月,她说这句话是安慰静宜:你不用担心,这几个月我在,我会保护你。 “辛璜回来不是因为皇帝要夺权嘛,静宜也是心疼她,辛璜是知道,但她还是想保护长郡主。” 陈昭荣示范:“她俩这是互相为对方担心,可又不止是心疼,辛璜只用流露出一点就好,点到即止。” 陆煅认真练了几次后,她示意导演:“我再试试。” “好,开机,从递手帕开始。” 辛璜将干净的温帕递给静宜,她是北境的大将军,自有威严。 这次回来,辛璜知道是昭帝想在北境安排大元帅,统领北境军政。 她还不能和昭帝明面不和,她得忍。 辛璜眉目柔和,和今秋清晨的风一样清爽温和。 可她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哪怕不能保证什么,她也要站在这个人身前。 辛璜目光坚定又有疼惜: “我又不累。” 导演举喇叭:“好,过。” 辛璜的戏不多,今天就算是拍完了,下午陈昭荣继续拍戏,陆煅要过去和武指练武。 中间休息的时候,陆煅拿着剧本和昭帝的演员曲靖恩老师探讨后天的对手戏。 曲靖恩指教道:“后天的戏还好,你要是想讨巧呢,辛璜这个角色可以一直低着头。” 后天就是辛璜进宫,面见昭帝,昭帝问她有关北境大元帅一职的事。 “辛璜这时候是不和昭帝硬碰硬的,所以昭帝问这段话的时候,辛璜可以一直低着头,把心思都藏起来,不让昭帝看见。”曲靖恩提建议,“但你要是这么处理,情绪就得放在台词里,得让观众能听出来辛璜有自己的狠劲在。” “谢谢曲老师,那我这两天多练练台词。” 正好陈昭荣走过来,听见曲靖恩的提议后跟陆煅说:“我可以帮你练台词。” “那感情好,小陈的台词一直不错。”曲靖恩真心实意地夸赞,“你不演话剧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陈昭荣即将放弃演戏事业。 这会儿大家都在休息,姜柏贿赂给Selena一杯奶茶,问她:“陆...总,干嘛不愿意别人叫她老师?” “你觉得我姐是教书育人的料吗?” 姜柏斟酌了一下:“陆总看起来演技挺好的。” “那是老天爷赏饭吃,她的心思又不全在演戏上,能把自己的戏演好就不错了。她不教别人,也就不想被别人叫老师喽。” “可是娱乐圈都互相叫老师。” Selena总结:“我姐轴。” 好吧,这是真姐妹,姜柏没法反驳。 陆煅个子高,凭借身高优势清楚看到Selena在和别人聊闲嗑。 陆煅打开QQ:【我要的东西呢?】 【买了买了,你过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陆煅过来,跟做贼一样把Selena拉走。 “你给房卡就给房卡,要盒干嘛?” “这叫诚意。” “这种诚意也没必要吧,又不是你家房门钥钥匙。” 陆煅懒得理这单身脑袋,她把房卡放进去,单独给陈昭荣。 陈昭荣正在吃饭,看见陆煅的礼盒先脸红了一下:不知道又是什么幺蛾子。 打开后,陈昭荣肉眼可见地变开心。 她有话想说,她想抱陆煅,但是这里人太多了。 她只能拿出手机打字。 发过去以后,她说:“陆煅,你看看消息。” 陆煅却直接拿过她的手机看。 陈昭荣的手机里有点不可告人的事,她拍陆煅:“还给我。” “等等,在品。” “就那几个字...” 陆煅个子高,她要是举着胳膊,陈昭荣跳起来都够不着。 Selena打开手机录下这一幕,发到微博上并买了条热搜: #大视后拍摄现场竟被欺# 在金钱的力量下,陈昭荣还没把手机要回来的时候,这词条已经上热搜了: “我拔剑四顾点进来,心好茫然。” “起猛了,看见小情侣公费谈恋爱。” “别乱磕,人家订婚了。” “没关系,我cp是真的我就崆峒了。” “直接带大名骂了:陈昭荣,谁给你的脸拍这部戏?” ———— 懒得想ID了,和热搜有关都是一个“”一个人。 ———— 我真服了,凌晨两点失眠,脑子里都是蒙古军远征。 而起因竟然是我睡前想了一个草原少主×中原妓女的梗,我是为了play,不是为了远征 12.第二轴人格障碍 工作室的人艾特Selena说有个账号骂陈昭荣骂得很凶,要不要处理。 【我去看看。】 Selena点进账号,这账号名字叫:陈昭荣能不能放过自己。 最新一条微博是转发了刚上热搜的那条,她评论:【直接大名骂了,我粉了她七年,知道她有多么不容易。可是陈昭荣,你自己都忘了吧?你是不是忘了你七年前换公司后第一次拍电视剧的时候被骂得有多惨,那会儿电影刚上映,被爆出来你无片酬还差点全裸出镜,说你是拍三级片的,骂得什么都有。你是不是忘了你第一次演女二被男二粉追着黑,差点连杂志都没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获得视后奖时说得话。你说:拍戏能让你体验更多的人生,那些角色是你的救赎。】 【陈昭荣,你自己建希望小学,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走出困境。你成立公益律师基金会帮那些无路可走的人讨公道,你请心理医生给被性侵、被家暴、被原生家庭迫害的女性免费做心理咨询。】 【你给那么多人活路,你演了那么多女性觉醒掌握自己命运的戏,你为什么要放弃你自己?】 陆煅下午和武指的训练结束后,Selena才把这些发言发给她。 陆煅给她打电话:“她工作室的人什么反应?” “姜柏让我删掉微博,陈昭荣现在还在拍戏,姜柏应该没让她知道。从她们工作室的反应看,她们很排斥这种噱头。” “她的工作室一半股份在官海那,官海肯定不愿意。那你呢,你想怎么做?” Selena说:“避开她工作室的人,咱们仨吃顿饭吧。” 拍摄结束后,姜柏本来是想问陈昭荣有什么处理意见,因为那条账号的发言已经有很多人转了。 这些年陈昭荣拍大女主起家,又做了那么多公益,专注于帮助女性独立,有不少事业粉。 她这一遭为家庭退圈无异于亲自捣毁之前的努力,再加上这人发言是怒其不争,一下午已经有了万转。 但是一转头的功夫,陈昭荣避开她,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宾利车停在一家私房菜饭店后院,陆煅解说道:“这是我家陆女士的一些小产业。” “阿姨口味不错。” “我妈要求一向严格。” 今天这家餐馆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仨。 陆煅和陈昭荣一排,对面是Selena。 陆煅道:“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公关经理,Selena,中文名陆游。” 陆游伸出手:“对,就是你想的那个陆游。” 陈昭荣:“那你们家,取名还挺有创意的。” “我妈是希望我自在点。”陆游道,“我生理学上的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抛弃我了,我妈就给我改了新的名字。” 陆游一改白天的各种不靠谱,她现在看起来非常专业:“陈小姐,接下来的谈话我主要是针对你。我这次跟着陆煅回国,不是帮她处理公关问题,我的目标是你。” 陈昭荣道:“陆煅的公关问题是我,也没错。” “你瞧,你又陷入思想误区了。陆煅的公关问题是基于她本人的思想和行为,她的重心是你,但是她的全部生活不止你。” 陈昭荣看了一眼陆煅,陆煅倒是见怪不怪,她问陆游:“怎么听起来,还和心理有关。” 陆游将自己的简历给她:“因为就是。我的专业不是公关,是心理研究,我本身是第二轴人格障碍,对任何情感都不敏感。而这种不敏感,能让我更为理性地理解别人的思维和因此产生的行为模式。” 陆游给陈昭荣的简历里,有她的心理医生资格证复印件,还有她的研究生毕业证和学位证书。 陆游道:“我说过我是为你而来,因为你,是我的博士论文。” 陈昭荣将简历还给她:“你倒是不客气。” “我们没时间周旋。国内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并不友好,一旦官海发现你和我姐的事,很有可能影响这部剧的拍摄和上映,到时候剧被封杀,对你更不好。” 陆煅指着手机:“那你还搞这些,怕官海知道的不够快?” 陆游只是看了她一眼:“怪不得我二姨非得让我跟你回来,恋爱脑。” 陆煅只能跟陈昭荣解释:“她二姨是我妈,她是我妈聘请的人。” “那陆女士...” “我刚去伦敦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我们的事,我妈都知道了。” 五年前,陆煅也才25。 “那些你们俩私底下再谈,”陆游打断即将发酵的情侣氛围,“我先解释一下我为什么那么做。” “原因很简单,视后陈昭荣近乎为神,神做什么都是对的,神有大批追随者,神不允许有污点。而我要打破你是神这种假象,我要让你的粉丝知道你是人,一个从苦难中成长,会有偏激,会有放弃,会哭会笑会后悔的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陈昭荣做了太多的公益,她想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些像她一样的人,而她又以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去掩饰病变的自己。你自己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对,你在以一种畸形的方式向外界求救,而我要确保,外界能够听到你的求救信号。 “官海是你的未婚夫,掌握着你的大量隐私和你工作室一半的股份,要想让官海不能够以粉丝威胁你,你就得先让粉丝走近你。 “走下神坛,给粉丝展示你也是人的一面,让粉丝先从感性的角度同情你,再引导群体逐渐理性思考,不被官海裹挟。这样,才能夺走官海的话语权。” 陆煅为口干舌燥的陆游添上一杯茶,她道:“陆女士说过,陆游要不是生在我们家,她现在应该在精神病院。” ———— 我们领导请假回家一个周,我跟我同事说:咱俩有缘再见 13.谢谢你还肯爱我 陈昭荣工作室按照她的意思没有处理那个账号,任由这条微博发酵,相应的,她也迎接到了漫天的指责和怒骂。 说她背弃粉丝,说她背叛和她同阵营的战友,说她在破坏女性生存环境。 陈昭荣的经纪人赶来见她,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只说:“我马上就要息影了,这些骂名,我还需要在意吗?” 而这些在陆游的计划里只是开始,她的原话是:“陈昭荣为别人做了那么多,她这么放弃自己,那些所谓的粉丝不去考量背后发生了什么,而是只在这里一味地谩骂和侮辱,发泄自己的脆弱和敏感。她们不是站在正义里指责,是在暴露自己有多卑微,这样的群体,不值得挽留。” 陆游在提纯粉丝。 拍摄还在继续,陆游让她暂时不要去管外界的发言,所以,陆煅拿着她给的房卡刷开了她的房门。 “你怎么来了?” 陆煅举着剧本:“练台词。” 马上就是辛璜进宫面见昭帝的那场戏,陆煅按照前辈所说练了一下午,还是感觉差点。 “绷着吧,太剑拔弩张了,不绷着吧,又不符合辛璜的人设。陈大视后,陪我练练?” 陈昭荣抱着双肩看她:“你这么多年,在国外,是一点功课也没做。” “人家是带资进组。” 陆煅成功挤进陈昭荣的房间,她说:“也不是完全没上,回来之前我在培训班待了半年。” 不过国内外演戏的方式还是有差距的,而且台词也非一日之功。 陈昭荣翻开她那页,她看了一遍故事线,提建议道:“这句话要掌握松弛感。昭帝想在北境军队内安插眼线,辛璜同意了,但她只是请君入瓮,她要昭帝知道:就算北境的兵马大元帅是你的人,你也掌控不了我的辛家军。辛璜是胜券在握的,这些台词,你要保证松弛感。” “我再试试。” 陈昭荣陪着陆煅练了一下午,最后,她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天生适合吃这碗饭。” 陆煅终于把这段练过了,她倒在沙发上:“我只是天生适合驯马。” 她和她父亲辗转英格兰和苏格兰,开办马场到赛级的程度,也是印证了她的话—天生适合驯马。 “说到饭碗,”陆煅拿出手机问陈昭荣,“你晚上想吃什么?” “嗯...我怀念咱俩第一次的隔天早晨吃到的馅饼了。” 陆煅的手很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我还以为你怀念那天晚上了。” 陈昭荣把她的爪子拍掉:“去做饭。” “等等,我先买食材。” 陆煅把陈昭荣搂进怀里,一只手兴风作浪,一只手点开外卖软件。 陈昭荣给了她一胳膊肘:“先喂饱我的胃。” 陪陆煅练了一下午,她是真饿了。 四十分钟后,外卖员给陆煅打电话,陆煅去前台取,还碰到了同样下来取外卖的姜柏。 “小陆总,你怎么买这么多菜?” 陆煅:“给你家陈总的学费。” “嗯?” 陆煅怕饿坏陈昭荣的胃,先给她蒸了一碗鸡蛋羹。 “你先垫垫肚子,发面还要点时间。” 这是开放式厨房,陈昭荣躺在沙发上也能看到陆煅忙碌的身影。 她拿出另外一部手机,打开一个很久没有勇气再看的账号。 陆女士和托雷先生养孩子从来不矫情,陆煅的个人生存能力很强,她也热爱骑行,热爱探洞等等野外生存活动。 所以一开始的三年,陈昭荣几乎是在被她养着。 陆煅的手艺不错,她那时候会经常拍照片。 可是她不能暴露,也不能暴露陆煅,她只能掐头去尾地拍一些发到这个小号上。 五年前陆煅的飞机起飞后,她再也没有勇气回顾。 现在,她终于可以开始更新了。 陈昭荣拍了鸡蛋羹,又拍了一张陆煅正在和面的手部照片,并配文: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这是陈昭荣的小号,没有关注任何人,只留存陆煅和她的痕迹。 所以,也没什么人关注她,可是这条微博才刚发布成功,就有人给她留言: 【还是那个人吗?我关注你好几年了,以前看你发的照片觉得很温馨,我也渴望遇到对的人。后来你不更新,我也不敢问你是不是分手了。刚才刷微博刷到你,还挺意外的。】 【是。我俩那时候年轻,做错了很多决定,但是幸好,她又肯回来见我。】 【恭喜你啊,这一次可要把握好对的人,不要再松手了。】 【不会了。也谢谢你的关注,祝你也能找到心仪的人。】 【谢谢。】 这只是一段简短的网络对话,在意外中开始,又这么相忘江湖。 但是对陈昭荣而言还有别的含义。 她点开陆游的头像:【无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在乎我,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是她放手,是她放弃,所以她该付出代价。 【OK】 陆煅把面团放到盆里醒发,她在水池里洗手,看到陈昭荣过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陈昭荣撑着柜台,欠身亲她:“陆煅,谢谢你还肯爱我。” 陆煅的吻落在她额顶:“我也找不到第二个肯这么满足我的人了。” 面团醒发好以后,馅饼便能很快做成,在用电饼铛烙饼的空隙,陆煅还有时间转过身炒两个小菜。 这一餐弄完极晚,但是两个人都很满足。 陈昭荣特地拍了一张图片发给姜柏:反正她现在也没别人可炫耀了。 姜柏:【?】 【QAQ都几点了,姐你还伤害我。】 陈昭荣给她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 姜柏:【小陆总的手艺真好,这学费真值!】 同样还拍照发朋友圈的,是陆煅。 陆煅没她那么多忌讳,她大大方方给每个人炫耀。 陆游:【微信怎么就没有踩的功能?】 经纪人:【附议。】 陆女士:【对对对,就这样,要想抓住一个女人,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托雷先生:【你妈说得对。】 陈昭荣看见陆煅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说:“你又伤害陆游呢?” “她单身也不是我的问题。” “你私发的?“ ”发朋友圈了。“ 陈昭荣点开微信朋友圈,但是更新到这张照片的,不是陆煅加在剧组群里的微信号。 而是另外一个ID,一个挽救了她事业的ID。 那年她终于能当女二了,可是剧播出以后她被男二粉追着污蔑,掉了好几个代言和拍摄,只有一家国外的时尚杂志肯继续履行合同。 那家杂志的摄影师出了名口味叼,但杂志都是人家的,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当时陈昭荣问对方为什么不换人,对方回答:“你值得。” 就是那位摄影师,给了陈昭荣走出舆论风波的机会。 他擅长拍摄出模特本人独有的美感,那本杂志现在还在被陈昭荣珍藏。 拍摄结束后,她问摄影师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摄影师给了她这个微信号。 再之后她其实再未和这位摄影师有过什么来往,可是她记得这个人,记得那位摄影师不是陆煅。 “为什么...” 陆煅回答:“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我高中是在英国念的,毕业以后我们一直有联系。他家的杂志社在业内小有权威,我跟他说:你不能错过一位中式美人。他脑子里只有摄影,他擅长发现美和拍摄美。他不在乎那些舆论。” 陆煅手上都是油,她用手背蹭蹭陈昭荣的脸颊:“你值得。” —— 一些以身相许的前兆,没想好让小情侣玩什么play 14.天生应该被爱 陈昭荣的眼眶一下红了。 一开始她和陆煅在一起的时候,她想尽办法去迎合陆煅。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她很害怕陆煅是因为肉体欢愉才和她在一起,她又不敢确认陆煅的心意,她只好坚持锻炼身体,保养皮肤,用自己的身体去讨好陆煅。 陆煅又不傻,她发现了。 那时候陆煅是怎么做得来着? 她并未改变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该对她好依旧对她好,该亲她依旧亲她,但是在她坐到陆煅腿上的时候,陆煅却推开了。 一次两次,陈昭荣还能自我安慰,可是一个周、半个月呢? 陆煅对她越来越好,几乎做到把她捧在手上怕掉了放在舌尖怕化了,她这辈子就没敢受到过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 早晨起来,陆煅会亲她的额头,为她递上温热的蜂蜜水。 她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牙膏已经挤好,杯子里的漱口水也保持着温度合适。 她走出房门便能吃上热乎的早餐,陆煅从来不让她做家务,也尽可能去满足她提得任何要求。 她开始惶恐。 她这辈子没这么被人爱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煅。 她学着电影里的方式用肉体勾引陆煅,她指望陆煅图她点什么—这样她才能确保陆煅不会离开她。 但陆煅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陆煅的眼神一向锐利,那双眸子似乎在可怜她的灵魂。 她捧着陆煅的脸发了疯一样问她:“你到底要我怎样?” 陆煅说:“我要你是你。” 陆煅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陈陈,让我对你这个人有兴趣,而不是只对你的身体。” 是陆煅让她开始正视自己,是陆煅让她重新认识自己,是陆煅让她有勇气爱自己。 可惜那个时候她们都太年轻了,而她又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现在,陈昭荣拽着陆煅去洗手池洗手。 她怕洗不净又不敢用力,她的手指一次又一次从陆煅的掌心划走。 洗洁精实在是太滑了。 陆煅从后面抱住她,认真地将两个人手上的油腻洗去。 陆煅让她转身,让她紧贴自己。 “深呼吸。”陆煅的声音很温柔,“跟着我一起,吸气...呼气...” 刚转行拍电视剧的时候,陈昭荣经常失眠,她那时候只能跑龙套,和别人一起睡在标间里。 她很害怕,怕自己演得不好,怕自己背不下台词,怕自己接不住戏。 她已经习惯在惶恐里强装镇静,自己安抚自己着去度过每一天。 后来陆煅将她的台词录成音频,发给她。 第二天,陈昭荣说:“陆煅,你的台词太差了。” 重音的地方过于端着,句子断句的地方又不对,有些话还明显气息不足。 听得陈昭荣难受极了,但是听着陆煅的声音,她终于可以放松精神入睡。 陆煅听完她的回馈后说:“你瞧,台词是你的强项,这虽然是个配角,但我相信你一定能用自己的方式演活她。” 陈昭荣确实做到了,那场戏里,她演女主早死的师姐,却因为临死前那场演技爆发而成为观众们在剧中的白月光。 她未曾演过话剧,却一直没有缺少相应的训练。 若说陆煅的天赋是驯马,那演戏就是她的舒适乡。 陆煅陪她走过了那些落魄,而她一直不知道除了身体以外能给陆煅什么。 毕竟陆煅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陆煅一直什么都不缺。 陈昭荣曾经抓住陆煅的衣领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她想不出来,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吗? 陆煅说:“我喜欢探洞,刚进入洞穴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看到什么。也许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可以带我们离开,也许不远处就会被大石堵死,也许下一个转弯我就会听见水流的咆哮声。你对我而言,是一处没有任何人解开过的奇诡洞穴,我越接触你,越期待那些惊喜。 “你以为你和别人一样普通,不过就是长大、上学,为了讨生活而工作。确实,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步骤,可是在走到这些节点的过程中,你付出了比别人更大的努力。” 陆煅把她抱进怀里:“你比你所认为的更热爱这个世界,更想活下去,而我又如此幸运,听到了你的求救。” 热爱冒险的陆煅,向着她的求救声义无反顾而来。 在厨房洗手池洗干净手后,陈昭荣拉着陆煅走向浴室。 在她一开始怀疑陆煅是否爱自己后,陆煅其实给了她足够的教训—要么根本不碰她,要么在她知晓后把她按在床上一直做。 陈昭荣在陆煅面前脱下衣服,陆煅想要碰她,却被她躲开。 陆煅的手落在空处,便抱着肩膀看她要干什么。 她脱到只剩下内衣,解开胸罩后,把胸罩盖到陆煅的脸上。 待陆煅拿下后,陈昭荣已经坐到洗手池上,对陆煅打开腿。 这间房间是酒店的顶级套间,洗手池做得宽大,水龙头旁边还配备了可拆卸的小花洒。 陈昭荣拿起花洒,打开开关,当着陆煅的面开始清理自己。 她的手指从两侧穴肉间划过,也许是为了清洗也许是为了请陆煅更好的观赏,她的手指翻弄着自己。 早些年陈昭荣有性瘾是因为精神缺爱,想从肉体上找到慰藉,陆煅帮她治疗得很有成效。 也让陈昭荣对陆煅的反应极大。 这两腿之间比她面上的嘴还要明显。 陆煅压着她的双腿,在她唇齿间流连。 陈昭荣并未停下动作,她能感受到一直在清洗的位置有了黏滑的体液。 水流顺着台面滴下,温热的水滴在经过下落时已经变得微凉。 落在陆煅的脚面上,却败于炽热。 陆煅掐住她的腰,不肯放过她的唇。 从软唇一路向下,陆煅大口地咬住她的乳肉。 她关掉花洒,中指直入陈昭荣的穴肉。 但只是这样陆煅还不满意,她抱起陈昭荣,把她扔到床上。 她打开陈昭荣的双腿,像是饥饿已久的人终于见到美味佳肴。 到了嘴边,其实又舍不得那么快地吞下。 陆煅品尝着,先从蒂珠开始。 她戳弄着,也挑逗着,有多舍不得就有多折磨。 陈昭荣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陆煅这才舍得进入正题,去尝一尝那真正的人间甘泉。 她的舌尖在对这里进行故人重逢,她们拥抱,她们亲吻,她们恋恋不舍。 水渍洇染床单,每一滴都代替了陈昭荣的眼泪。 只有在陆煅怀里,陈昭荣才敢如此大方展示自己。 她天生敏感,天生热爱这些,天生应该被爱。 在久别重逢的高潮中,陆煅将她紧紧抱住:“晚安。” ———— 我们每个人都天生应该被爱(确信) 至于为什么上周说好的更新却没有,那…… 说来可能不信,我被一直蟑螂吓失眠了好几天 15.【不愧是我,眼光真好】 陆煅这个人体力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她越累,身体越性奋。 中午的时候,陆煅接到电话,说她有一个从海外寄过来的快递到了。 陆煅给陆游发消息:【快递,放我房间里去。】 陆游:【你能不让那些东西碰我吗?】 陆煅给陆游打了两百块的红包,陆游才不情愿地去帮她取快递。 在英国的时候,陆煅会逛一些SM展,她笃定迟早有一天能回到陈昭荣身边,也就一直有关注新出的道具。 下午陆煅排练完,兴致勃勃地去看陈昭荣拍戏。 今天有一场昭帝和静宜长郡主夜游御花园的戏,明天便是中秋宫宴,昭帝想让静宜在宫宴上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儿郎,到时候给她赐婚。 今夜戏份比较重,夜游之后静宜暂居宫中,她有一大段剖析现状的独白要过,昭帝那边也有个人戏。 导演在镜头后面喊话:“两位老师,准备好了吗?” 陈昭荣抓紧时间又过了一遍词本,对导演比“OK。” 随后她把台词给姜柏,转头便看到刚下班的陆煅过来晃,她对陆煅说道:“一会儿我和曲老师对戏,你注意看,明天就该你了。” “好。” 造型师整理好造型后,闲杂人等退场,导演开始拍摄。 这场夜游戏里,昭帝对静宜进行了充分的人文关怀,为了表现自己,昭帝还进行了一些自我责怪,说很愧疚这些年对静宜的忽略,竟然让她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 两个人绕着荷花池走里走去,看似父慈子孝,实际上都在想现在把对方推下去能不能直接淹死。 曲靖恩不愧是老戏骨,他在表达自己仁慈时拿捏得非常好,并没有虚伪感,让人感觉那就是真心实意在关心侄女的叔叔。 陈昭荣的演技也不落下风,两个角色长达六分钟的对白直接以长镜头的方式一条过! “好,卡!” 导演高兴坏了,两个演技相当的人对戏不仅过瘾,还省时间——省时间就代表着今天可以早下班。 “二位老师休息一下,我们接着拍回宫后的个人戏。” 陆煅受陈昭荣演技感染,为她而激动,在听见导演喊“卡”后,她第一时间抢了姜柏的活,赶过来递上水杯。 陈昭荣用喝水掩盖自己:如果不是在片场,她好想捏捏陆煅的脸啊。 陆煅本就兼具攻击性与野性,到了三十岁后,岁月和她互相柔和,不再那么的锋芒毕露。 但她还是那个充斥着野性的陆煅,只是她学会了收敛,学会了游刃有余。 被这样的一个人深情注视着,看她为自己骄傲,看她对自己痴迷,看她在这人潮汹涌里只关注着自己,陈昭荣很难不心动。 她把水杯还给陆煅,话外有话:“你好好看戏。” “在看。”但是陆煅眼睛里还是只有她。 有那么一瞬间,旁边的陆游想上手把陆煅的头掰过来:你看得那是戏吗! 陈昭荣转过身,做了个深呼吸,她背对陆煅示意工作人员:“老师,补一下妆。” 陆游终于有机会过来悄悄给陆煅一脚,她咬着牙警告陆煅:“你收敛点你的恋爱脑!” 陆煅小声问她:“快递放我房间里去了吗?” 要不是为了钱,陆游都不想碰那个快递一下,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拿了。” 那边陈昭荣和曲靖恩调整完,导演重新清场继续拍戏:昭帝和静宜长郡主在御花园口分别,昭帝很满意今晚的对话,他让人起驾回宫,临行前也不忘记叮嘱静宜今晚早些休息。 静宜跪别他后,并没有上轿,而是选择走回去,她要借这晚风整理自己的心情和想好明天怎么应对。 静宜在宫中有自己的居所,然而她并不信任自己宫中的这些宫人,她并未让人入内伺候,而是一个人在宫中思考处境。 昭帝在这个时候给她相亲又要往北境军队里安插眼线,一定是昭帝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要正式对辛璜出手,静宜在担心辛璜。 而就在这前几天,静宜刚经历完被宫中妃嫔投毒、被皇子威胁,如今辛璜堪忧,她又被逼婚,桩桩件件都在逼迫静宜做抉择——是为自己而活还是被别人掌控。 造境宫中一片寂静,摄像头直直地对准陈昭荣的脸,捕捉着她的台词和面部细节,她要根据台词及时调整面部表情。 第一遍只是试拍,一遍之后又从她令自己宫人都退下开始重拍。 陆煅站在外面,看着这演技高超又爱岗敬业的陈昭荣,眼里都是自豪。 陆游把自己手机拍在陆煅眼前:【姐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脸上有字。】 陆煅:“什么字?” 陆游把字打出来:【不愧是我,眼光真好】 陆游又把这几个字当着陆煅的面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换成:【你收敛点!!】 陆煅道:“我现在觉得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陆游警觉:“你想干嘛?” “打电话给你林哥哥,让他不用等官海了,现在就可以动手。” 陆煅望着陈昭荣的身影道:“我不喜欢被动,把官海钓出来,早点解决,我好早点结婚。” 在陈昭荣好不容易收工下班去卸妆的时候,官海收到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彩信:陈昭荣和同剧组女演员在现场打闹的截图。 这倒没什么,官海嗤笑一声准备把彩信删掉并把号码拉黑。 然而这个号码的下一条短信以短短几个字痛击他:【你知道陈昭荣曾经和陆煅是一对吗?】 官海是经人介绍和陈昭荣认识的,两个人在一起后,他本来准备过一阵再上床,是陈昭荣的父亲陈铭先找上他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女儿结婚。 当时官海很意外陈父会这样,但转念一想这对他没什么不好,就顺势答应了。 那天晚上,他去陈昭荣家里吃饭, 他知道陈昭荣的酒里被下了药,然而他对那件事的疑惑完全不敌生理欲望,这件事也就被放置了。 直到这个号码出现。 官海突然明白了——原来是陈昭荣一家在掩盖她曾经是个女同性恋这件事! 官海立马给这个号码回拨电话:“你是谁?” 而也是在这个晚上,陈昭荣的父亲请狐朋狗友们吃饭,一帮人对他捧来捧去,其中一个说:“老陈,你命真好啊,女儿又漂亮又是大明星,随便干点啥都能上热搜。” 陈铭喝上了头,醉醺醺地问:“我闺女又上什么热搜了?” “嘿,你自己女儿,你没看?” 陈铭摆手:“我这一天天多忙,没工夫看。” 酒友点进热搜,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和别人抢手机都有几十万人看。你别说,她对面那个小姑娘长得也不错。” 在看到这个视频的刹那,陈铭的酒全醒了,他浑身冰冷,被站在陈昭荣对面的女人狠狠刺痛着双眼——陆煅! 当年的耻辱直击他胸腔——他当年好不容易逼走的陆煅! ————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陆煅,她要开始出手了 ———— 加班五个月的我残血归来 16.谁能在凌晨一点半下班的时候拒绝一块新出 陈铭喝多了,他给张婉燕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车上,陈铭问她:“闺女最近的热搜你看了吗?” “没啊,”张婉燕说,“咱姑爷子不是说最近都是骂闺女的,让咱们这段时间不要上网吗?” “…姑爷子说得没错。” 陈昭荣宣布息影结婚,她的粉丝不愿意,各方媒体也像闻着肉味的秃鹫一样往这件事情上扑,官海提前给他们老两口打过预防针,让他们最起码一个月内不要看热搜相关词条。 陈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男人愿意和陈昭荣结婚,他怕官海发现什么,对官海言听计从。 只要等到他俩结婚就没事了…陈铭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陆煅再次出现。 那个女人的眉眼和噩梦一样再度闯进他的脑海——几年前,他去找过陆煅。 “陆大小姐,你们是有钱人,玩得起这种同性恋的把戏。我们陈家家穷,什么也不是,您能不能放过我女儿?” 陈铭记起自己那天是多卑微地恳求着陆煅,而陆煅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陆大小姐,您说句话,我们家荣荣是不是欠了您什么?多少钱您说个数,我们砸锅卖铁,我把这条命赔给您都行。您…您让荣荣回家好不好?” 陆煅的沉默更加刺骨,陈铭一直不敢抬头看她,他想说同性恋是病,又怕激怒陆煅,他还想问陈昭荣是不是被她包养了,又怕自己听到肯定的回答接受不了。 陈铭只能求她:“是我没教好女儿,都是我的错。陆大小姐,我们家荣荣不配和您在一块…” 陆煅和陈昭荣分手后,陈铭一直害怕她俩的事被外界知道——他女儿怎么能是同性恋呢? 她要当大明星,她要赚大钱,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被外界知道。 陈铭不知道托了多少人才找到官海这样的姑爷,官海家世好,有能力,自己开公司当老板,长得也周正,和他女儿多配啊。 陆煅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陈铭想和陆煅对峙,又怕官海知道后会耽误定好的婚事,他有苦难言,一晚上不用别人灌自己就喝了不少。 回到家以后,陈铭静音播放着那个视频,他盯着那个高挑的女人,最后低声骂道:“陆煅,他妈的!” “陆煅,他妈的!” 在知道陆煅和陈昭荣在一起过后,官海骂了一句,他问电话里的那个人:“这条消息你要多少钱” 对方说:“一百万,换只有你我知道。” 官海沉默了,倒不是掏不起这个钱,是他凭什么要替陆煅掏这个钱? 干出见不得人勾当的是陆煅,怎么他成倒霉接盘的了? 对面人嗤笑:“官董,您好歹是根正苗好的富三代,不至于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吧?这要是让外界知道陈昭荣和陆煅有过,你想想掀起来的舆论会有多大。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件事我不让媒体知道,我卖给你对家,让你的死对头…” “成交!”官海打断他,他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是一个接盘的。 “好,一会儿我把银行卡号发给你,只要官董钱到账,这些资料我都可以删除。” 官海问:“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留备份?” “官董,我是吃饭的,不是不要命的,我至于这么落井下石吗?” “你们这些狗仔…”官海想骂人,但是对方还有把柄,他不得不忍住,“你最好有点契约精神。” “放心。” 林琛挂断电话,给陆煅拨过去:“放心吧,交易已经达成了。” 这个时候陈昭荣还在卸妆,陆煅先回酒店做甜品。 陆煅在忙,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边,陆游也在听着。 陆游问林琛:“官海就没问问你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 说起这件事林琛就想嘲讽官海:“那男的被所谓的男性尊严冲昏头了,他生气还顾不上,怎么会细查照片来源?” 陆游道:“官海咽不下这口气,这一百万他是不会自己出的,要出也是从陈昭荣的工作室里出。” 林琛道:“咱们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只要官海动起来,就能查他。” 烤箱“叮”的一声结束烘烤,陆煅打开烤箱,糖油混合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陆游直接站直了,盯着烤箱错不开眼睛:“那个,林哥回头再说,我要吃饭了。” 林琛:“嗯?陆煅你又做了什么?给我邮点,我也想吃!” “那你想着吧。” 陆煅无情地挂断电话。 早些年陆煅一个人在英国留学,她不缺钱买中餐,但是她的胃挑剔,这就导致她只能自己学着做。 陆煅在做饭方面颇有天赋,陆女士在尝完一次后,问陆煅需不需要聘请八大菜系的师傅轮流过来教她。 陆煅没能婉拒。 和陈昭荣分手后,陆煅再次出国,这一次出国她心情不好,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吃一些甜品,数年下来,陆煅差点把自己父亲喂胖了两圈。 陆游能答应和陆煅回国,也是因为放不下陆煅的厨艺。 凌晨一点半,陈昭荣终于卸完妆下班,姜柏送她到房间门口。 姜柏也累得不行,但她还有工作要汇报:“姐,刚才姐夫打过电话,我说你在卸妆,姐夫说让你忙完给他回一个。” 陈昭荣现在有点听不得“官海”,再加上她今天确实累了,表情管理险些失败,她皱着眉说:“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赶紧休息吧。” “好,姐你也早点休息。” 姜柏打个哈欠,原本快困死的精神瞬间被不远处杀出的香气俘虏。 此时,陆游端着蛋糕刚走出陆煅的房间。 “呀,姜柏姐,荣荣姐,你们俩才回来?” 姜柏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她今天忙了一整天,现在正需要一块香甜的甜品安慰自己。 姜柏问:“你手里的蛋糕闻起来好香,是谁家的?” “我表姐做的。” 陆游没关门,让出陆煅的房间:“你们俩吃吗,刚出炉的。” 姜柏可怜地看向陈昭荣,陈昭荣:… 她能相信几个小时前就下班的陆煅现在才做好一个蛋糕是无意的吗? 陈昭荣在姜柏的期待中走向陆煅的房间。 “小陆女士,手艺不错啊。” 陆煅将蛋糕切好装盘:“尝尝?” 长着甜品脑袋的姜柏拿着一块大蛋糕被陆游拽走了,她们俩关上门后,陈昭荣立马卸下防备,瘫在沙发上。 虽然很累,虽然在被陆煅的糖衣包围,但是陈昭荣还是要说陆煅:“你们俩少欺负姜柏。” 陆煅切了一小口蛋糕喂给她:“我哪里欺负姜柏了?” “你敢说不是故意让姜柏闻到味道的?” 陆煅亲亲她:“我总得找个理由把你骗进我房间。” 谁能在凌晨一点半下班的时候拒绝一块新出炉的香草蛋糕呢? 没有人! 如果有,那就再搭配一杯热可可。 陈昭荣被喂得说不出话,她抱着陆煅好一会儿,才懒懒地开口:“官海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嗯。” “我要回吗?” “不用,”陆煅抱着她,“明天他自己会过来。” “你们干了什么?” “要现在听吗?” 陈昭荣在温柔乡里逐渐闭上眼:“陆煅,你轻点折腾我…” 说完这句话,陈昭荣已经睡着了,陆煅只好捏捏她脸颊:“你还怪了解我的。” ———— 陆女士:我家姑娘手艺真不错,再学学别的菜系呗? 陆煅:不…… 陆女士:不,你想学。 陆煅:…… 17.就这么喜欢 陆煅在草原长大,童年充斥着骑马射箭摔跤,回到陆家后依旧保持着体能训练,多年来始终如一,体质好到随时都能背包去探洞。 探洞,陆煅最喜欢的户外运动,她热爱冒险和未知,喜欢听因为冲击狭窄洞穴而发出轰鸣的水声,哪怕不知道这条路的终点是不是出口也甘之如饴地向前走。 养出这样性格的陆煅,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着使不完的生命力。 也是在那个年纪,她遇到了蜷缩在地底深处角落里的陈昭荣。 想把陈昭荣拽出去非常难,这洞穴太深,她们的绳子不够长,黑暗里没有光她们又看不见出口在哪…… 后来,陆煅摸索出一套属于她们俩的方法。 那是刚在一起的第一年,就算是体力好如陆煅有时候也会困惑:她就这么喜欢……? 有的时候即便很累了,陈昭荣也会缠着她,吻着她耳垂,在她耳边低声诱惑。 那天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陆煅接陈昭荣下班,当时她刚拍完一场夜戏,几乎是到车上就睡了过去。 当时开车到出租屋只需要十几分钟,加上等红灯也不过十五分钟,在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陈昭荣突然醒了。 “醒了就别睡了,”陆煅趁着等红灯,牵过她的手亲了一下,“马上就到家了,我准备了你爱吃的椰子鸡,稍微吃一些再睡好不好?” 以往陈昭荣都不会拒绝她的亲昵,那天陈昭荣却几乎条件反射般将手抽走。 “你先开车。”她神色不太好地说。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陆煅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明天几点过去?” “下午吧,上午没我的戏份。” 下车后陈昭荣也是避开和陆煅的接触,始终和陆煅保持距离。 陆煅只觉得疑惑,但没有多想。 和往常一样,陈昭荣去洗澡,陆煅热菜。 那是陈昭荣转战电视剧的第一部戏,在宫斗戏里演一个会惨死的小宫女,小宫女的身材要纤细稳定,陆煅又不需要工作,索性研究起了各系菜谱。 按理说三点下班的人会迫不及待地洗完澡吃口热乎的饭菜好上床睡觉,可那天陈昭荣在浴室里待到往日两倍的时间也没有出来。 陆煅不得不担心,她站在浴室外敲门:“你还好吗?” “我没事,马上就出来!”陈昭荣语速极快地回答。 于是陆煅推门而入:一个凌晨三点下班又在浴室里待了快一个小时的人是不会这么有力气快速说话的。 她看到陈昭荣缩在浴缸里,眼角通红,不是因为蒸汽,是因为刚哭过。 陆煅上了脾气:“你知道我也算是个大小姐,过着大小姐的日子,从不需要给人当随叫随到的司机,更不会熬夜到这个点吧?” “对不起……”陈昭荣立马从浴缸里站起来,要出去,“我现在就……” 然后被陆煅按了回去。 陆煅蹲在浴缸外面,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看自己:“难道我做这么多都不能让你多信任我一点点?陈小姐,我也是个人,我付出也是想要有回报的,您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别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那个吻堪称凶狠,陆煅觉得自己是被陈昭荣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不是想要瞒着你,我只是……” 赤身裸体的陈昭荣抱住衣冠楚楚的陆煅:“我只是……” 她只是痛恨自己的身体反应,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堪。 陆煅还给陈昭荣一个温柔的吻:“我只想要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陈昭荣面对爱,从来都只有一个反应。 “陆煅,要我好不好?” 陈昭荣握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下体,陆煅反过来连她的胳膊一块扣在她身后。 “不好,你刚下班,还没吃饭,又在浴缸里泡了这么久,你已经很累了,你需要休息。” “我说真的。” 陈昭荣的眼神堪称哀求,陆煅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这般哀求地望着自己:“别告诉我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这种事?” 陆煅承认她当时是有点生气:“你是有性瘾吗?!” 那是陈昭荣难以启齿的身体反应,她恨不得自己这具肉身和她的灵魂能够分裂,她不想自己宛如进化未完全的动物一般,可她做不到,因为这是她的身体在替她坦白:她渴望得到爱。 有一些人在渴求某样东西太久后终于得到时,会不相信,会觉得自己不配,会不敢触碰。 陈昭荣就是这种人,她根本不信她配得到这么炽热的爱,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有代价的,她想当陆煅的完美女朋友,她不敢让陆煅看到真正的自己。 陆煅被气到胸腔里都是火气,她又发不出去,只能自己咬着牙被烧。 “你欠我……” 欠什么呢? 解释,坦诚? 陈昭荣猜那些都不是答案,可是她的脑子因为身体终于得到了满足而变得浑噩,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哭声。 为什么哭呢,不是在做喜欢的事情吗? 陈昭荣还记得第二天的陆煅脸色有多么差,她当时还没穿衣服,尽可能展示着曲线的贴过去,陆煅却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陈昭荣没敢进一步做些什么,她有一种预感:再多做一步,陆煅就会和她分手。 陈昭荣想笑,也笑不出来,只是扯动嘴角,她猜一定很难看。 还是陆煅先服了软。 “我不知道我还要做些什么,怎么做……” 陆煅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连:“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亲密,我以为我们足够喜欢对方,可这些都只是我以为,我从未真正地走近过你。” “我还要怎么做?” 陈昭荣忘不了当时的陆煅有多么悲伤,她好像是在替自己哭,陈昭荣想擦掉她的眼泪,却听见一声闷哼…… 陈昭荣睁开眼,发现陆煅正抓着自己的胳膊。 “睡觉也这么不老实,还要打我?” 她这会儿正躺在陆煅怀里,两个人一起泡在浴缸里。 缭绕氤氲的水汽里,她亲亲陆煅的唇。 “我刚才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还要动手?” “梦见了我们第一次差点分手的那天。” “纠正一下,”陆煅要回主动权,“是你差点和我分手,我没想分。” 是呢,那天陆煅卖着卖着可怜,就按着陈昭荣的双臂将她压到身下:“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你不愿意坦诚,我不逼你,我坦诚我自己行吗?” 巴掌落在她的臀肉上:“我说过我是个人,食色性也,一大早我性欲强不过分吧?” 不过分,陈昭荣尽力地应和着陆煅。 她听见耳边陆煅的低喃:“我会等你。” 等你愿意伸出手抓紧我,等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向前方,等你带我找到出路。 此时的陈昭荣问陆煅:“那个时候,你真的没有想过放弃我?” “我好像说过我很喜欢探洞,我这个人,真到了死路才会往回走。” 陆煅握着她的手,手指交迭,一起伸向她的小穴,这场满足来得她猝不及防。 “然后再试试有没有别的出路,反正我终究会走出去。” —————— 18.太后驾到 赤身在水中的陈大视后宛如美人鱼王,汹涌的爱恋化身连绵不绝的海水,她在这里呼吸、生存。 陆煅掐住她的乳肉,又一路向上,温热的手指最终扼住她的喉咙。 这个人的双眸一直犀利,她能无视那所有的伪装,逼迫欲望直面她。 陆煅在用力,陈昭荣微微张开嘴,她也许是在渴望呼吸,也可能是在颤栗中享受。 空气一点点地被逼走,美人鱼王也有溺水的这一刻,她能做的只有尽可能伸长脖颈,显尽优美。 直到恩赐救赎到来的这一瞬间。 陆煅缓缓松开手指,她抚摸着掐痕,问陈昭荣:“这五年没有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陈昭荣游进她怀里,抱着陆煅,不肯放开。 “忘了。” 反正是自作孽,何必记得。 第二天拍戏的时候,同样拍夜戏到很晚,现在困到恨不得站着睡觉的男主角宁浮涛发现,陈昭荣精神格外好,还在那边和人有说有笑。 “陈老师,”宁浮涛忍不住问她,“你怎么这么有精神?” 陈昭荣想了想:“大概是,吃得好吧。” 一旁喝奶茶的陆游差点喷出去:吃得好,哪方面吃得好?理解力以一种不该有的方式卑鄙了她! 今天的戏很重要,导演给大家画大饼说拍完就休假,一帮人都站在宫殿外等着曲靖恩和陆煅的戏过。 说实话,陆煅算是带资进组,就算是导演也没想到陆氏集团会注资:陆煅终于打算进军娱乐圈了吗? 辛璜这个角色和陆煅契合不少,按理说是在陆煅的舒适圈,可陆煅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别的戏份还行,这场戏的难度却不一定是陆煅能掌握得住的。 之前导演就担心会因为这场戏拖进度,事实证明他没担心错,哪怕陆煅之前和陈昭荣练了很久的台词,真正开拍的时候也很难快速达到标准。 陆煅都忘记自己喊几次“再来”了,反正她跪得有点麻木。 一直到官海都到了,陆煅还跪在大殿里。 陈昭荣一直关注着大殿里的情况,没看见官海,还是姜柏先提醒她:“姐,姐夫来了。” 官海同样是这部剧的注资人,导演看见他,喊话大殿:“曲老师,陆老师,我们先休息一下,大家休息一下再拍。” 拍摄停止以后,导演迎上官海:“官董怎么过来了?” “这部戏争议太大,我不来看看不放心。” 以《风波定》的热度看,只要上映就必然爆火,官海投了钱,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得过来。 他走到陈昭荣面前,皮笑肉不笑:“陈大视后,还记得我吧,之前一起吃过饭的。” 让陈昭荣息影的是官海,不想暴露和陈昭荣关系的也是官海,官海原话是想等发结婚证那天一鸣惊人,真实理由……不过就是根正苗红的富三代瞧不上演戏起家的陈昭荣。 以前陈昭荣就不喜欢他来拍摄现场,现在看见他更烦,差点没绷住。 “好久不见,我们正在拍戏,官董请便。” 因为烦,再加上担心陆煅那边的情况,陈昭荣连客气都不想维持。 大殿里,陆煅也看见官海了。 官海的爷爷是军官,他爷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从政,二儿子经商,官式企业因此发家。 陆煅在补妆,她迎着官海敌视的目光,差点没绷不住笑:所以官家三代怎么这么挫? 个还没她高呢。 陆煅血统加成有一米八多,官海只有一米七五,确实还没有她高。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再加上官海昨晚刚被照片刺激完,他现在看见陆煅满肚子火气。要不是拍摄现场人太多,他都想问陈昭荣是不是和陆煅旧情复燃了。 “这是拍哪场戏呢?”官海没话找话地问陈昭荣。 陈昭荣:“剧本保密。” 导演怕陈昭荣把金主怼没了,赶紧接过话茬介绍,大殿里陆煅和曲靖恩商量了一下,选择接着拍。 “导演,继续!” 陆煅示意导演可以接着拍了,原本正在和官海讲话的导演被打断,他不好意思地让官海随便坐,然后赶紧指挥大家接着拍。 这次陆煅跪在那,还真找到了辛璜面对昭帝时的游刃有余,她没有按照之前讨巧的方式低下头,而是直面昭帝,礼节十足地道:“辛家军镇守北境只为保家卫国,辛璜不才,以大将军之职暂代大元帅,本就为应急之举。大元帅统筹北境军政要务,掌北境民生,兹事体大,理应由陛下钦定人选,辛璜定以陛下旨意为尊。” 陆煅一改之前要么紧绷要么过于挑衅的状态,这次她的发挥极好,完美把握住了辛璜面对昭帝时的不卑不亢,游刃有余。 这一场请君入瓮,终于完美收官。 于是就到了最重要的中秋宫宴。 曲靖恩和陆煅终于能正式休息了,他们等到场地布置完才会和大家一起拍宫宴的戏份。 陆煅拍完这条也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中秋宫宴她没什么戏份,主角是被架在油锅上的静宜。 不过此刻,架到油锅上的,是陈昭荣。 大家都在忙,官海说要去会议室坐坐,导演忙着指挥工作人员布景,招待的重任就落到了陈昭荣肩上。 按理说她是应该,毕竟她是这部大女主戏的女主角。 陈昭荣也就是拉上了正在打哈欠的宁浮涛。 姜柏她们都跟着过去了,陆游来找陆煅,递给她奶茶补糖:“好难看哦。” 陆煅心平气和地吸了一大口:她怀疑陆游不只是在骂官海,还在骂她。 “林琛人呢?” “不知道,一个小时前回完我消息就再没说过话,我给他发红包他都没领。” “不应该啊,林琛什么时候连发红包都钓不出来了。” 陆游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可怜她:“姐,你真的……” “嗯?” “怪不得二姨怜爱你。” “……” 陆煅懂了,林琛不是她的人,能让林琛如此消失的,只有一位。 拍摄场地不远处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商务保时捷,一个小时前林琛就听见了微信的红包提醒,但是人在车檐下,他不敢领。 信息提示音响起,在刷萌宠视频的女人终于开口问他:“说什么了?” 林琛火速先领了红包:“三小姐说戏拍完了,大家都在休息。” “官海到了?” “二十分钟前就进去了。” “行,去看看我那废物女儿争到馒头了吗。” 导演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注资人一个两个全过来了。他这部剧能争取到视后当女主角可全都是陆氏集团赐的,陆云华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导演立马不忙了,笑容满面地迎接陆云华:“陆总,您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您请您情,我们这正好在布景,有点乱,您别介意。” 年近六十的陆云华保养极好,她的精气神说是三十岁也不为过。面容雅致,气质雍容,若不是知道这是陆煅的母亲,大家还以为导演找到了太后本尊。 不过陆云华也确实算得上太后。 陆煅快步超过导演迎接陆云华,还没等她张嘴,陆云华就略过了她:“游游,你可算回国了,想不想二姨?” 陆游突然就会社交了:“二姨,我想死你了!” 陆煅深吸一口气,自觉发配到林琛那一栏。 陆煅瞪了林琛一眼:不是说好今天只有你吗,我妈怎么过来了? 林琛:你猜我能不能猜得着? ———— 陆家食物链顶层:身体不好的陆云华 陆家食物链底层:身体超棒的陆煅 19.下油锅 p o18ag.c om 宁浮涛不傻,他能感觉到陈昭荣和官海的关系不太好,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关系不好,但他不想在这。 他好困,想睡觉,况且还有个台词没对完,今天他也是重头戏啊! 泪眼婆娑之中,他好像看见了光。 那个气质雍容华贵,享受众人簇拥的是太后娘娘吗? ……这部戏好像没有太后。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陆云华陆总,还复来风投的总裁,也是我们这部戏最大的赞助商。” 很难讲,导演介绍完后,陆煅就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尊敬:母亲出资,父亲出地,她出礼物。 《风波定》的“定”应该不是定陈昭荣,而是陆煅。 身高一米八三的陆煅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痛苦地闭上眼,她只能享受这针扎般的羡慕。 宁浮涛也不困了,挺直脊梁迎接陆云华,他是知道陆氏企业,不过在这部戏之前,陆氏并未注资过娱乐板块。 所以这是要力捧陆煅吗? 陆云华笑着和大家说:“你们该忙就忙,我不打扰你们,别因为我耽误大家进度。”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 dz. co m 官海可能吸引不了所有人,但陆云华可以,她可以让陆游帮她介绍陆煅的同事们,并感谢所有人愿意关照她那没什么演戏经验的女儿。 有陆云华这样一位没什么架子的太后在,谁还管官海,陈昭荣更不想管,她只是有点不敢过去。 她和陆煅的事陆云华肯定知道,想来陆云华对她的印象不会太好……要不真放个油锅在这吧,她宁可去里面躺一躺。 陆煅仗着自己个子高,越过人群示意陈昭荣:不来说句话吗? 官海也看见了,当真讥讽地问陈昭荣:“怎么,不过去打声招呼吗?” “不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啊,老婆。”官海着重咬着这个称呼,“陆云华知道自己家的千金大小姐给人知三当三吗?” 陈昭荣冷冷地瞪向官海:“你要不大点声,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她?” 官海面色阴沉:“你刚刚是不是承认你和陆煅旧情复燃了?” 陈昭荣突然顿住,她不知道官海为什么要来,但很明显官海知道了她和陆煅的事。 昨天她拍戏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官海不会这么突然地过来找她……是陆游将她们的过去告诉了官海? 她算是了解官海,知道这人面子大于一切,只要这部戏的拍摄不停,她和陆煅就一直有充足的时间在一起,这是官海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想要分开她俩,就得对剧组下手,官海大概是不在乎这些人的事业,可他必须得在乎陆云华。 所以今天,官海来了,陆云华也来了。 官家企业打得过陆氏集团吗? 最后,也是对于陈昭荣而言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是陆游所有的动作都是陆云华授意的,陆煅这次回国,算是陆云华将她放回来的吗? 陈昭荣此时恍然大悟,陆云华想必不是来给官海施压,是来给她。 她应该是,对她女儿的这个女朋友不满到极点了。 “我和陆煅不是旧情复燃,”陈昭荣选择自己下油锅,“我和她从未分手过。” 等导演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金主呢? 我那刚还在这里一米七五的小金砖呢? 陈昭荣:“官先生说他还有事,先走了。” “那正好,荣荣,这位是陆总。陆总,您可能不太看电视剧,这是陈昭荣,视后……” 陆云华随着导演的介绍和善地看着陈昭荣,只不过导演说出的业绩越多,陆云华的目光越冷。 “我看过小陈的剧,拍得好,你从电影转型到电视剧很成功。” 陈昭荣谢都谢不出来:“如果当年没有陆煅……我很幸运当年遇到了陆煅。” “是吗。” 陆云华走近陈昭荣,无声的威压倾倒下来,陈昭荣几乎喘不过气。 “我女儿遇到你,也很幸运。” 每一个字都似一支箭,箭无虚发,皆射中陈昭荣。 陆煅想过去,结果被林琛拦在原地,林琛在笑,不仅是笑着阻拦陆煅,还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让大家先忙。 “陆总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今天拍完,陆总请大家吃饭。” “对了,”林琛示意助理,“感谢大家对我们家三小姐的关照,陆总有些礼物送给大家。” 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更能打动人心了,林琛带头将生鲜超市的购物卡分给众人,他一边分钱一边感谢,态度直接拉到顶配。 陆游看了一眼购物卡,小声和陆煅说:“二姨夫好大方。” 铁木生鲜超市目前的负责人是陆煅的父亲托雷,她父亲从小就和她爷爷跑大车运输生鲜,后来和自己的几个兄弟一起建立了生鲜运输链,开起了生鲜连锁超市。 陆煅这次回国进组,就以她的的那个演技来讲……托雷宁可多花点钱。 算是积德行善了。 陆煅脸色冰,人也快冰了:“你知道我妈要来?” “这不是想想就能猜到的事,你让林琛激怒官海,官海肯定会过来找陈昭荣。不管再怎么样官海的愤怒都不应该波及剧组,二姨过来是当定海神针,顺便告诉官海不管做什么都别撕破最后的脸皮,也就是:公开宣告陈昭荣是女同这件事。” “按照国内的环境来看,一旦这件事说出去,这部剧未播就得被封杀,陈昭荣的名声也得被抹黑。”陆游拍拍陆煅,“这些你也考虑过,那你为什么还好奇二姨会过来?” “我是没想到我妈这么快就来,我以为她要到真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再出面。” “二姨疼你喽,”陆游安慰她,“你知道咱们家没有人喜欢陈昭荣的。就算你俩能让官海闭嘴,陈昭荣也得过咱家那关,二姨现在出现在这,算是和陈昭荣讲和。” 陆云华是不得不讲和,陈昭荣是艰难求生。 “小陈,借一步说话?” “好。” 陈昭荣肢体僵硬地带着陆云华走向自己那独立、安静,封闭的化妆间。 陈昭荣让姜柏守在门外,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扰,然而门一关,姜柏觉得自己好多余:这几个均一米八以上的安保姐姐怎么回事? 这世界有那么多一米八以上的女人,怎么就不能多她一个?? 陈昭荣恭敬地请陆云华:“您坐。” “你也坐。”陆云华招呼她。 “我还是站会儿吧。”她哪里敢啊。 “坐吧,”陆云华很温柔地说,“我接下来的话,不好听。” 陈昭荣并着双膝坐好,手也放在膝盖上,比和导师商量修改毕业论文的时候还要乖巧。 “我们家我这一代是姊妹三人,我陆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家族企业家族传承,我们姊妹三人的孩子都姓陆。家里面管陆煅叫‘三小姐’,这是因为我大姐的一儿一女都比陆煅年长。陆煅的哥哥姐姐从小就学习商科,十六岁开始进集团实习,现在手中都有好几家公司。陆游的天赋不在商业,陆游的弟弟刚成年,现在只是跟着长辈们学习,陆煅是五个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参与陆氏商业的孩子。” “我身体不好,只有陆煅这一个孩子。陆煅天性不受拘束,我和她爸又不缺钱,也就不想把她养成傀儡。她爱做什么想做什么,我们一向由着她。小陈,我首先得谢谢你,”陆云华是发自肺腑的,“你让我意识到,我将陆煅养得很好。” “陆煅身上没有其他富家子弟的通病,当年就算是你选择了逃避,她也没有作出任何得寸进尺的事。不过我也只是将陆煅养得好,而不是养得聪明。陆家她这一代兄弟姐妹五人,陆煅是最没用的一个。” 当妈的一开口,陆云华自己比任何人都下嘴狠:“陆煅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间都浪费到了情爱身上,要不是我陆家有钱有闲,都养不出这么没脑子的孩子。要不是我陆家有钱有闲,陆煅也不能如此心无旁骛地浪费光阴。” 陈昭荣不得不承认陆云华说得对,但凡陆煅有生存需要,她们俩也不能这么纠缠:早断干净了。 陆煅正是因为不缺那些,才有心情、时间,精力来追求爱情。 “五年前她出国后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心理这方面国外较为发达,她在国外寻求帮助。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你的选择对她的打击很大。若今日陆煅已经一蹶不振,我是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可陆煅没有。陆煅以你们之间的经历为起点作出了新的思考,也对自己的人生做出了改变,于我和她爸而言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实话说,我和她爸希望过她换个女人喜欢,可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我改不了这件事,就只能面对。我陆家面对问题只有一个准则;面对问题。这也是我今天出现在这的原因,我不喜欢你,但我不会因为你父母的错苛责你,我只会观察你的行为。 “你事业起来以后没少做慈善,我拜访过你兴建的希望小学,你并未用自己的名字对学校或是某栋楼进行命名,你只是留下一条书面校规:不得性别歧视。 “今天我是想来问你,为什么要在学校里留下这条校规?” 陈昭荣回答:“我的父母一直希望我是男孩子,他们是因为我的性别不爱我,我不想那些孩子以后犯下和我父母一样的错。” “那你为什么不写‘不得歧视女性’或是‘不得男女歧视’?小陈,我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心情在这里对你进行诱导,耐着脾气等你从你的尊严里把答案都挤出来。回答我的问题,给我一个能对你满意的答案。” 当初留下那条校规的陈昭荣是怎么想的呢? 陆煅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问陆游:“我妈从希望小学回来后,为什么突然找上你,让你回国帮我?” “你问你家陈昭荣喽。” 陆煅没去过那些学校,那个时候她也没回国,现在陈昭荣又被陆云华带走了,她只能追着陆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陈昭荣给出她的真正的答案,“性别不是原罪。” “无论是什么性别,都不该是成年人差别对待孩子的理由。我爸妈不爱我是因为我是女孩,可我爸妈也不应该因为我是男孩就爱我。那样我活着就不是因为我是一个人,而是我是一种生殖器官。 “我是人,我接受教育、学习思考,认识错误。我已经从我爸妈身上看到一条错误的路,如果我再像他们一样从一个孩子一出生时就因为性别而对其歧视,我不就和他们一样错了吗? “我已经够痛苦了,我不想那些孩子要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那些孩子是穷,他们现在是微不足道,可谁说他们未来不会有所成就呢。我在学校里留下那条校规,是希望他们从小就知道,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最起码不应该因为性别而产生歧视。 “况且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同时拥有两套生殖器官,我要让他们去同情对方吗?难道那种同情不是一种歧视吗? “我留下那条校规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我传授不了经验,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少些痛苦。” 陈昭荣望着陆云华:“这就是我所有的想法:我希望平等。” “这就是我能让陆煅回来找你的原因,”陆云华道,“你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经历产生性别偏见,你坚信真正的教育能改变孩子,而孩子是未来的基石。我说过我去拜访过你的学校,你规定入学的孩子必须住校,这很好,在脱离祖辈狭窄观念的洗礼后,他们会更倾向于你的思想。 “可你也应该知道你是大明星,你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很多人,不只是孩子,还有成年人,还有很多和你一样经历着不公平的成年人。 “你宣布结婚息影以后在网络上引起热议,有人说你背叛同道,我不觉得你是背叛,而是觉得那些人不是你的同道。 “我说过我不会因为你父母的过错苛责你,但我会观察你的行为。陈昭荣,陆煅我已经送回来了,这一次的决定权依旧在你手上,我会盯着你。如果你再敢伤害我的女儿,我会让所有人都认为你从一开始就靠陆煅起步,你的事业是建立在陆煅的行为上,你的一切都是陆煅所赐,我会抹杀掉你的个人功绩。 “你大可以想想,这世界无人理解你,是什么滋味。” 大可以想想,跌回那过去几十年的深渊,无论再怎么爬也不会有人再听到求救的声音是什么滋味。 陈昭荣回答:“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 注:陈昭荣只留下了这条书面校规,还有很多没写下来的:比如周内必须住校、学生必须当堂吃完学生餐,不得带回家、身体不适不得隐瞒病情、不得霸凌同学…… 很多是写给学生,也是写给老师,鉴于没有人愿意背校规,她这些没写下来,只是筛选老师,让老师记住后去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 至于涉及开学校的资金什么的,她最不缺的的就是钱。 陈大视后一个人能顶一家上市公司。 (ps:过完剧情可以搞涩调教了呢) 陆煅:陆家的傻白甜吉祥物 20.宫宴 宫宴开始在即,蔚青宫内灯火通明,三殿下寅肃站在镜前打理自己的服饰,为了保证能以最好的姿态出席宫宴,他已经如此将近了一个时辰。 直到侍卫进来通报:“殿下,康平公大公子求见。” “宣。” “康平公大公子,”寅肃继续手上的动作,都未曾转身看来人,“本殿下的提议,大公子考虑得怎么样了?” 通过穿衣镜,寅肃能看清站在他身后的人是怎样:严骏儒并未着礼服,堂堂康平公大公子,竟然连随父参加中秋宫宴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也是,庶出的长子比不过嫡出的二子,更何况他母家势单力薄,他年近而立却在朝中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根本和自己的弟弟争不了。 严骏儒眉宇紧皱,终于问出这些日里心里一直反复考虑的问题:“就算此事能成,对于那些老臣而言,最起码还要等上十年几十年的功夫,他们会答应吗?” “那帮老臣答不答应和你没关系,”三殿下盛气凌人地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又缓和了语气安慰他,“伯磬,我也不想逼你。可你要知道,你我这样的人,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 寅肃展开双臂给他看:“一个宫宴,你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而我呢,提前一个时辰站在这整装,不敢叫我那两个哥哥挑我的仪态。你我皆为棋子,别人给出机会就要抓住。此事这对你而言可是天大的好机会,难道你想你弟弟继承爵位后,将你和你娘都撵出京城,再随便将你妹妹下嫁吗?” “我不想!”严骏儒早被那些噩梦折磨出一身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只有这条路可走。 严骏儒跪到寅肃面前:“只要殿下能救我,一切但凭殿下做主!” 寅肃亲自把他扶起来,他拍着严骏儒的肩膀,神态亲昵甚如兄弟:“别这样,你我都在同一条船上。这件事不仅是你的救命稻草,也是本殿下的救命绳索。” 寅肃请他坐下:“宫宴要开始了,你要是不想回府面对你娘,大可在蔚青宫多留些时间,回头让张辰送你回府。” “多谢殿下美意。”寅肃敢留,严骏儒也不敢答应,“这件事我回去还要知会……” “伯磬,你是个男人。”寅肃打断他,“男儿立世,命要抓在自己手中,万一你回家报讯时不小心让你弟弟知道,你猜他能留你活到那个时候吗?” 严晟祯就是严骏儒的噩梦,他想到娘亲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可万一这高兴被夫人知晓,再告诉严晟祯…… 严晟祯就算不杀了他,也会废了他! 严骏儒只好再谢寅肃的救命之恩:“那就叨扰殿下了。” “无妨。” 寅肃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率人走出了蔚青宫。 宫宴,正式开始。 昭帝还没到,几位皇子也没来,有几位先帝一脉的大臣趁着这个时间来和辛璜说话。 “辛大将军,一别数年,风采依旧啊!” “辛璜见过张御史、费侍郎,葛郎中。” 户部葛清钰是个面容清秀的青年,他今年刚二十五,借他爷爷户部尚书的光在户部讨了个差事。 今日宫宴是为昭帝宴请外臣,诸位公主和大臣女眷都不得出席。静宜长郡主是个例外,辛璜以大将军之职出席也是例外。整个宫宴只有她二人为女子,葛清钰顾着男女大防,心里有急事也没敢太靠近,他隔着些许距离压低声音问:“大家都说这次宫宴是陛下要为长郡主选夫,大将军可有听到什么关于夫婿人选的消息?” 静宜的婚事简直是这几天辛璜耳边的噪音,她是不想听却不得不听。 “未曾。” 葛清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大将军,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 “殿下的夫婿既要年龄相仿又不能在朝中有所成就,放心吧葛公子,葛尚书多年来一直对长郡主多有照料,殿下是不会落井下石的。” 葛清钰赶忙谢过辛璜:“大将军若是在京中有所要求,只需吩咐葛府一句。” “不敢。” 辛璜不敢不笑,也不敢暴露现在复杂的心情。 十年了。 十年前,人人都恨不得自己家的儿郎能得小公主垂青。 十年后,人人都怕自己家的儿郎能入长郡主青眼。 十年来风云巨变,哪怕那些旧臣还念着旧主的恩情,又还能撑多久。 这场婚事,是静宜躲不过去的劫难。 “陛下驾到——!” 宦官尖锐的嗓音打破辛璜的思量,众大臣各自归位,站在诸皇子之后跪拜:“臣等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免礼平身,今日中秋,诸位不必拘礼。” 落座后辛璜打量向上方,昭帝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比起先帝他可谓是血脉丰厚,听说宫中又有娘娘有孕了。 昭帝有九子,却并未册立太子,诸子夺嫡才刚拉开序幕。 储位之争,从来都少不了结党营私。 四皇子今年才十六,五皇子才九岁,这二位目前参与不到这件事里来。 最有争议的,是大皇子弘正和二皇子景熙。 至于三皇子寅肃……寅肃生母已经过世,母家也没落了,和那二位比起来没什么竞争力。 不过废物皇子也有废物皇子的用处,比如现在,酒过三巡后昭帝提到了静宜的婚事。 话里话外并未考虑静宜的想法,只是用联姻平衡各方势力。 静宜的婚事除了她以外,谁都有资格说上几句。 可惜以辛璜的官阶,坐不到静宜眼前,更不能在静宜被逼迫时替她解难,因为昭帝已经准备好对北境出手了。 辛璜闷头灌下一杯酒,那些话哪里是逼婚,分明是在凌迟。 凌迟静宜,也是在凌迟她。 他们是仗着静宜的隐忍,踩在静宜的伤口上狂欢,用别人的血去铺就他们的威武之路。 昭帝将选婿的任务分配下去,弘正和景熙两位皇子却不敢应下,因为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夫婿人选要和静宜的年龄相仿……都快三十的人了要是在朝中没什么建树,那帮老臣怕不是能借机弹劾死他们。 可要是选谁家的青年才俊……入赘长郡主基本上就是无缘朝政,谁愿意自家好儿郎摊上这倒霉婚姻。 这差事实在是烫手山芋,景熙选择将灾难转移:“三弟,你和姑姑年龄差不多,应该认识不少适龄好儿郎,你有什么建议?” 本来一直在埋头吃饭的寅肃:“啊?” 昭帝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他不喜欢寅肃,但现在寅肃正好合适:“对,老三!老三你的年龄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你务必要给你姑姑找个合适的夫婿,不能让朕失望,听到没有?” 寅肃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被天降大恩给砸懵了,他涨红脸,愣在原地半天,最后只能说:“儿臣领旨。” 辛璜目睹着上面的那场闹剧,她闹心,又灌了一壶酒,起身告罪离席。 辛璜本来是想去解手外加放放风,可有人追着她而来:“辛将军留步!” “丰御史……”辛璜微微后退拉开和丰荣的距离,”丰御史喝多了,怎么不叫小厮跟着?” “没喝多,没喝多,”丰荣摆手,“微醺。” 辛璜现在没心情应付酒鬼:“丰御史,辛璜喝多了,要去方便,告辞。” “大将军别走啊,下官有话要说。” 丰荣打了个酒嗝:“刚才陛下的话您也听到了,三皇子要开始给长郡主选夫,大将军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 “那确实,毕竟这是迟早的事。”丰荣给辛璜算,“您看啊,这都十年了,长郡主要是现在不嫁人,诸位就得再替她操心十年……这没问题。可再过十年,这个的孙子长起来了,那个的孙子也长起来了,人家还有家人,总不能还要事事都以旧主为先。再说了,这些年陛下没少打压先帝旧臣,诸位前辈还好说,他们的子侄可不会再像他们一样护着长郡主了。” 辛璜终于听明白了,她注视丰荣:“丰御史,很清醒啊。” 丰荣比了个手势:“微醺。” “既然如此,丰御史有话请讲。” 丰荣正了正仪态,对辛璜行礼:“我家主子想见见辛将军。” 凌晨四点多不到四点半,随着这句台词的结束,整个剧组终于听到导演天籁般的声音:“完美,收工!” 陆游被导演那一嗓子惊醒,她猛然坐起迷茫地看着周围开始欢呼的工作人员们,问林琛:“完了?” 林琛铁青着脸叉掉游戏:“完了。” 在这个场地里,能没心没肺睡着的只有陆游,陆云华都没休息。 陆游问她二姨:“您就这么看一晚上?” “你姐戏份挺多的。” “你和二姨夫出了那么多钱,她戏份能少吗。”陆游看了一眼时间,问陆云华,“估计他们收工完得五六点,二姨,你还请吃饭吗?” 没有人六点下班还想去饭局,陆云华也不想给陆煅拉仇恨。 “林琛,你跟导演说一声,陆家今天晚……”慈母陆云华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你和导演说一声,让他把两天假改成三天假,误工费公司出,明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把研究言外之意刻成本能的陆游头一歪倒回折迭床:她就不该醒!!! ———— 林琛:“完了。”指输完一晚上了。 陆游那下意识研究人言外之意的小脑袋瓜:导演说双休,那两人这么多年没见,肯定会忍不住在这个双休大do特do。回去补一觉有精力了再折腾,折腾一晚上……还得再补觉。正好晚上陆云华请吃饭,两人还能正好补充一下体力。体力补充完了回去再…… 陆云华多疼陆煅啊,还掏钱再给她一天容错率。 陆游:我不该醒,也不该思考jpg 21.见不得光 陈昭荣从业近十年,前后换过四个经纪人,前两个经纪人是她毕业后签约的第一家公司安排的,第一个带了她一个月就跳槽了,第二个把她卖给了某电影剧组。 也就是她和陆煅相遇的那个剧组。 电影上映后陆煅帮她换了公司,那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制作电视剧的老牌公司,带她的经纪人叫郁青云。郁青云的能力在业内名列前茅,他给陈昭荣安排的每一部都带来了不错的反响,可以说陈昭荣能有现在郁青云有主要功劳。 陈昭荣和郁青云的合作,截止在官海入股之时。 那时候官海想让陈昭荣从原公司独立出来,自己创建工作室,郁青云不满意陈昭荣的妥协,也就拒绝了官海的招揽。 陈昭荣现在的经纪人管赫是官海的人,其实不止管赫,陈昭荣工作室除了几个管理她慈善事业的员工和她自己的助理外,剩下都是官海的人。 管赫负责安排陈昭荣的工作内容,陈昭荣基本上不过问,管赫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可以说实际上操纵陈昭荣工作室的人,是官海。 管赫昨天接到了官海的通知,让他今天去一个地方和一个狗仔做一场交易。 那个狗仔,叫马宽 管赫先付了定金,他盯着马宽把视频、照片都删掉,删除完后才通知财务把剩下的资金转账。 “看这些照片,不是最近拍的?” 管赫对这事还挺好奇——他就说郁青云当年能答应给陈昭荣做经纪人一定要猫腻。 马宽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 “问你话呢!”管赫追着喊了一句,但马宽看都不曾看他,他只能自己又骂了一声,“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几张照片给我能卖出十倍价。一百万……打发叫花子呢。” 马宽拐出来以后上了一辆停在胡同里的车,他把现金、录音笔、手机,电脑全都一股脑地塞给早就坐在后座上的人。 “林哥,”马宽声音发抖,“都……都在这了,钱我一分没动。” “眼馋吗?”林琛揶揄他,“一百万呢。” “不敢,不敢。” “马宽,我想问你个问题:当年你用这些影像找上陆家的时候,和你对接的是陆游吗?” 狗仔靠拍明星赚钱,当年马宽只是一个小公司的小职员,他一门心思想抓拍到大新闻,可惜那些有热度的明星轮不到他蹭。 那是五年前,他意外拍到了一个新晋演员陈昭荣和另外一个女人格外亲密的照片。 那时候陈昭荣还没大火,这些照片就算爆出去也赚不到什么钱,可她旁边的女人不一般,马宽看过电影,知道那是陆氏集团的三小姐陆煅。 马宽当然先找上了陆家,陆家答应给他五百万买照片,除了要他删除以外,陆家还要他做一件事:将这组证据,发给陈昭荣的父母。 马宽不想问为什么,他只想拿到钱,所以他照做了。 “是四小姐。” 五百万到账以后,马宽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竟然是他噩梦的开始。 “林哥,”马宽试探着问,“四小姐不是说……” “放心,你欠的债,快还清了。” 当年收到钱后的马宽第一件事就是辞职,他准备拿着这些钱大玩特玩。 在拉斯维加斯,他只是想找个乐子,玩几把而已。 一周内他的钱翻了近十倍,一周后,他欠出把自己这条命赔出去都不够的钱。 人在异国被欺负的时候遇上同胞,可能会忍不住多喝几杯酒,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言谈豪爽出手豪绰救过他的人,马宽酒后跪在地上管他借钱,对方也很痛快,帮他平了剩下的账。 马宽拍着胸脯说自己这条命就是人家的,对方笑着说:“你当然得给我卖命。我在中国还有个名字,叫阿尔斯楞,这是蒙语,翻译过来为狮子。你听没听过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三表哥,他叫托雷,他的女儿叫陆煅。” 陆家从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不属于他的东西。 交易是在中午,陆煅是三个小时后醒的。 早晨拍戏回来后,陈昭荣吃过药就睡了,陆煅不用服用安眠药,她比陈昭荣醒得早。 陈昭荣睡醒后推开门,看见陆煅正在客厅里吃外卖看视频。 陈昭荣打趣她:“三小姐现在才开始上演技课,是不是晚了点?” 陆煅递给她一杯咖啡:“总比不上好。” 陈昭荣刚睡醒,还不愿意多动,她懒洋洋地靠在陆煅身上,才打开手机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不看不要紧,一看发现她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对方大概是终于意识到她静音了,给她在微信留了文字,陈昭荣看完,把手机给陆煅:“官海让消防关了我名下的一家餐厅。” 陆煅倒是不意外:“我以为他会动你名下的慈善机构。” “他要是想我今天就和他翻脸,倒是可以这么做。” 慈善机构是陈昭荣能容忍官海插手她工作室的原因。 官海瞧不上陈昭荣的职业,可视后实在是赚钱,一年的收入比得上一家上市公司。他为了安抚住陈昭荣,让自己的高官大爷在陈昭荣开设慈善机构时省了好多麻烦。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的底线是什么,现在才刚开战,还没到那一步呢。 陆煅问:“那家餐厅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那是我用来答谢粉丝的餐厅,每年过年前我都会在那家餐厅请粉丝吃饭。” 逼走陆煅以后,事业就是陈昭荣的全部,是粉丝的支持支撑她熬到今天,她想做点什么能答谢粉丝。 于是就有了一系列的连锁平价餐厅。 陆煅转手把消息分享给陆游,并将今天的交易都告诉了陈昭荣。 “等一下,”陈昭荣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太睡醒,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个马宽,是不是当年把咱俩的事告诉我爸妈的那个马宽?” “是。” “我当年给他钱了,他要了二十万。” “嗯。” “他为什么还有照片?” “……”陆煅沉默了一下,“照片不是他的。” 陈昭荣不傻,话都说到这份上,再加上陆煅的态度,她心里有了猜测。 “我一直很好奇,我当年根本没有什么热度,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照片威胁我父母,他能赚到什么钱……”陈昭荣现在想明白了,“他先找上了陆家?!” “嗯,我妈给了他五百万要他闭嘴,除此以外,还要他把照片发给你的父母。”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两口子以死相逼陈昭荣分手,两个人分开五年。 而马宽确实按照约定删除了所有证据,只不过他今天用来交易的这些影像,是当年发给陆云华的那一份。 陈昭荣问陆煅:“从0到10 ,陆家到底有多讨厌我?” 陆煅捏捏她脸颊:“我当年对马宽的行为也只是有猜测,我后来和我妈谈过这件事,我妈问我到底要当多久没名分的小媳妇。荣荣,我们家不是讨厌你,是太在意我了。” 在意,所以宁可伤害陈昭荣,也绝不让陆煅吃一点亏。 “马宽怎么会到陆家手上,我之后一直想再见他一次,可我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踪迹。” 说到这件事…… 陆煅只能说:“马宽在收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辞职,在他辞职交接工作的那一个月,他在上班的时候总能听到同事在说某某某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一夜赚千万……” “你等一下,他为什么会听到这种事,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听到这种事?” “……总之就是都听到了。马宽离职没多久就订了去拉斯维加斯的机票,他在拉斯维加斯倒欠出百万。那个时候,正好我爸那边的一个亲戚也在赌场里,亲戚出于好心帮他平了账。” 陈昭荣听明白了。 马宽从找上陆家的那一刻起,就没能逃出陆家的手掌——陆家绝不允许他这样的知情人在外逍遥。 “陆煅,我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就羡慕你的家庭,”陈昭荣说,“我的爸妈不爱我,我不知道被父母宠爱是种什么滋味。不过在今天之前我只是羡慕你,我现在是真的嫉妒你。” 陆云华和托雷宁可自己做尽不光彩的事,也要保证陆煅的前途一片大好。 陆煅可以自由,可以任性,这世上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因为父母有资本,父母爱她。 陆煅还要说什么,陈昭荣已经起身压过来,她掐住陆煅的脖颈,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所以我现在想欺负你报复你,是不是很正常?” ———— 下章是为数不多的陈昭荣攻jpg 关于陆家逼陈昭荣出柜的事,很明显陆煅知道的还不是全部,以后会讲。 22.反攻……但也没有太反 22. 陆煅被陈昭荣按倒在沙发上,她想要一个吻,不过陈昭荣不同意。 她的手指摩挲在陆煅的唇肉上,压红了唇畔:“现在,你要听我的。” 陆煅才没有那么听话,她舌尖轻柔地触碰着,引诱着,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现在多得是诱惑。 陈昭荣低头去咬她,这个吻很疼,有一些报复性在里面。 陆三小姐并不在乎这点疼,她只想反攻,于是屁股上获得了一巴掌。 “……” 陈昭荣松开嘴,她捏着陆煅的下颌,居高临下地说:“妹妹得听话。” 陈昭荣今年刚三十,时间给她的不止痛苦,还有风韵,岁月格外优厚这位美人的容颜,对她的眷顾称得上是明目张胆。 现在,媚态肆意的不止是陆煅,陈昭荣也一样,她还有野心,是征服身下人的野心。 陆煅晃了神,她开始想自己那些年是不是过于强势,她总是处于照顾者的地位,执拗地认为自己能照顾好陈昭荣的一切。 陆游说得对,征服欲刻在人的骨子里,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刻会被激活。 陆煅低头顺眼地去亲近陈昭荣的手掌,她愿意成为裙下之臣。 裙下之臣要听话,要忠诚,她的一切都是主人所赐。 她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向主人施展。 陆煅解开自己的衣服,褪去内衣,她牵着陈昭荣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 陈昭荣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捏住,陆煅吸了一口气……她就说她其实没这种爱好。 陈昭荣当然知道,于是开始温柔,于是开始舔舐,于是安慰她这位愿意献上一切的美人。 总体上来讲,陈昭荣的动作是温柔的,她知道陆煅不会因为疼痛而产生快感,连落在身上的吮吸都放缓了力道。 这就成了一场大型的折磨,陆煅陷进了温泉,泉水柔顺地冲刷着她的每一寸皮肉,温暖她的心魂,可偏偏不让她如意。 就连心跳都要比这吻热烈,芳草地里只能听见传说,激动的信仰者们想要找寻勇者大人,然而只是做着无用功。 陆煅有点咬牙切齿:“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陈昭荣不说话,她只是指尖下移,落下她的腿心处,点在那位终于见到偶像的小骑士头上。 勇者揉了揉小骑士的头,小骑士紧张又激动,恨不得把这一路上的经历都吐露出来。 然而勇者大人也只是揉了揉她的头。 “这是惩罚,惩罚不需要痛快。” 陆煅快死在这魔鬼与天使并存的声音里了。 陈昭荣的双腿和她的双腿交叉,湿热的腿心迎来温暖的问候,小骑士懵懂地看着勇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那些听过的传闻开始在骑士眼前重演。 两副身心撞击,体液湿润了这边也点染了那端,绵长的喘息交织成合唱,陆煅也不知道多久没这么舒适过了。 勇者从小骑士的身后环抱住她,她开始教小骑士自己的一招一式。 陈昭荣不允许陆煅主导,每一次的主动都是她。 陆煅茫然地抓着沙发,可惜沙发太软,她用不上力。 她想要点什么,一个吻,一个触摸,一个痛快。 她需要点奖赏。 一个好的领导者总是恩威并重的,陈昭荣快速起伏腰身,给了陆煅急促而梦幻的喘息,因为糖衣之后是炮弹。 她离开了。 陆煅有点放弃:“你……” 陈昭荣撤出自己的双腿,并给了她腿心一巴掌,小骑士委委屈屈地低下头,还掉了金豆子。 小骑士离勇者还有些距离呢。 陆煅从来都不是安分的那个,她知道陈昭荣也湿了,于是屈起腿去按摩她的腿心,陈昭荣呢,微微闭着眼开始享受她的服务。 “这样也不能痛快。”半眯着眼的陈大视后仿佛狡猾的狐狸精,狐精女士不仅要享受服务还要泼冷水,“除非我心情好了。” 陆煅能怎么办,她只能咬着牙侍候。 她想要伸手,狐精女士摇摇头:“不可以。” 那不能伸手还怎么高潮呢,陆煅叹了一声,没忍住还是一巴掌打在陈昭荣的臀肉上。 “嗯……” 狐精女士于是愉悦地微吟。 陆煅托起陈昭荣,她向下挪动,让陈昭荣的腿心对准她的唇落下——不能用手。 陈昭荣也没能想到陆煅的这个举动,她迟疑了一瞬,然而陆煅的舌尖已经来打招呼了。 火星瞬间肆意成一场大火。 再之后的事就不归她管了,那些讨教,那些问候,那些进攻,水声盖住了一切。 包括反击。 那些周旋和进出灵巧又调皮,她太清楚那些了。 陈昭荣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她被自己的声音唤回来一丝清醒:等一下,分明是她主导来着! “不……等……!” 人都到陆煅手上了,陆煅怎么可能还会放过她。 于是可怜的臀肉又迎来干脆地两巴掌,把拒绝打成了呜咽。 “陆煅……!” 陈昭荣再没能说别的话,陆煅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乳肉,她用劲不小,而恰好某位女士很喜欢被粗暴对待。 勇者就这么可怜地缴械投降,成为了俘虏。 高潮过后,陆煅放过陈昭荣,她指指自己的唇。 那上面的体液亮晶晶的。 “不要!” 陈昭荣傲娇地扭过头,她才不要清理。 行,陆煅也不逼她。 她从桌上拿出一张纸,一手擦嘴,一手握住陈昭荣的手。 干嘛呢,当然是解放自己! 陈昭荣目睹着自己被陆煅拽进她的私处里,手指交迭着进出,那张小嘴微张,它不出声音,陈昭荣却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满了。 陈昭荣收手并把陆煅的手也拍掉,她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亲吻。 陆煅只好又抽出一张纸擦手,她仰望着天花板,神情享受又得意。 最后,陈昭荣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还是便宜你了!!” 陆煅帮她清理,并且非常欠揍地说:“不会便宜我这一次。” 三天假呢。 陈昭荣双手都捏住陆煅的脸颊,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非常出卖主人地响起了声音。 陆煅揉揉她的小腹:“呀,孩子饿了。” “是呢,”陈昭荣反击,“孩子要吃奶,你……” 陈昭荣没能说完,因为陆煅已经吻住了她。 她温柔,却不可拒绝。 陆煅声音低沉:“先吃饭,吃完饭去跪着。” 一瞬间陈昭荣全身都软了,她贴在陆煅胸前:“是,主人。” —————— 陆煅:当0是不可能当0的,只能是1 23.不听话(不听话是要被调教的) 趁着陈昭荣吃饭,陆煅回了房间一趟取道具来消毒,半小时后,在给道具消毒的空隙间陆煅回头,发现陈昭荣还在吃饭。 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都是非常符合养生标准的细嚼慢咽,还在吃饭的过程中偷偷看陆煅在给什么消毒,被发现了才低下头好好地吃上一口。 陆煅擦干净手,她走到陈昭荣面前,捏着她的下颌,让这只不听话的小猫咪看自己。 陈昭荣也没停,在陆煅的掌心里把口中的食物咀嚼完咽下去。 “主人,我吃完了。”然后是声音软糯着撒娇。 可惜犯了错是要被罚的。 陆煅摸着她的脸颊,她反复地摸着一个地方,随后手掌抽在了这里。 力道不重,连痕迹都很淡,谈不上疼,但绝对羞耻。 陈昭荣偏过头,就没敢再看她。 “去洗澡。” “是。” 她立马起身走向浴室,这次没有故意拖延时间。 这个空隙间陆煅又回去取了几样东西,洗好澡出来的陈昭荣看见卧室中那等高的穿衣镜,顿时红了脸。 陆煅挪动梳妆台前的镜子,请她入座。 早晨回来得太晚,陈昭荣没来得及洗头,刚刚洗澡的时候才洗了,陆煅打开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 陈昭荣头发很长,长头发吹起来要颇费一些时间,即便她用得是以降噪为卖点的吹风机,那鼓风声依旧充斥了她的脑子。 陆煅的手指在她的发隙间不断穿梭,她忍不住幻想这手指抚摸在皮肤上的触感,还有那面镜子。 她要用来做什么? 光是这么想想她就已经呼吸急促,好在有吹风机的声音能够盖住,然而这声音戛然而止。 这款吹风机确实对得起价格,陈昭荣觉得头发有点干太快了。 大概是因为幻想,大概是因为吹风机的热量,陈昭荣的脸颊微微红着,她能感受到陆煅的目光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取出那枚放在锦盒里的平安扣。 陈昭荣的呼吸更加急促,她紧盯着化妆镜,因为化妆镜能映出陆煅的所有动作。 她让平安扣落向她脖颈,过长的项链长度让玉石正好在胸乳上。 陆煅并着两指将玉石下推,这枚玉划过乳肉,进到双乳之间。 微凉的质地刺激着刚刚经历过热水的肌肤,陈昭荣紧咬着牙关,以防这还没正式开始自己就要叫出来。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连脖颈都是红的。 陆煅撩起她的头发,大概是觉得一会儿会碍事,陆煅将她的头发都扎了上去。 这份羞涩便彻底展露。 陆煅去取什么东西了,她没让陈昭荣起来,陈昭荣也不敢起来,她只是偷偷地将浴袍又解开些,让大半个乳房都暴露在外面。 陆煅回来时不是没看出她的小动作,于是她捏着陈昭荣的脸问她:“这么不乖,主人让你动了吗?” “没有。” 陈昭荣喉咙干涩,是啊,她故意的。 陆煅捏着她的耳垂,动作很轻,只是情人间温柔地触碰。 “那该怎么罚呢?”这话却不是。 陈昭荣尽可能去贴合陆煅的动作,她微微侧头追寻着触碰,柔顺且媚:“全凭主人心意。” 陆煅笑了一声,她收回手,打开刚拿过来的首饰盒子。 没了主人的温度,陈昭荣才注意那是什么,那里装着几件小饰品。 其中有几件她还印象深刻,但是陆煅没在那上面停留。 她取出一枚耳饰,挂在刚才揉捏过的耳垂上,这枚耳饰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就是做工精美的小铃铛罢了。 ……所以只要陈昭荣动,便会发出清脆的铃声。 陈昭荣有点不敢动头了。 而在她略微僵住时,陆煅用眼罩遮住了她的视线。 一切的声音都在这一刻被放大,还有触感。 当视力失去之后,其它的感官会得到加持。 她能感受到陆煅的手指在她胸前漫走,衣料的摩擦声提醒着她在做些什么。 陆煅扶着她起来,将那件浴袍拿走。 浴袍脱身,陈昭荣下意识地抱住自己。 她实在是太久没有被调教了,忘记顺从主人的话,忘记陆煅没有让她动。 于是下一秒什么东西抽在了她身上。 陈昭荣立马放开手,她积极犯错,也积极认错:“主人,我错了。” “怎么又错了。” 这句话后,陈昭荣就知道刚才被用来抽她的是什么了——绳索。 因为陆煅用这绳索套住了她的脖颈,并且在用力。 她被迫仰起头去争取氧气,可惜也没多少氧气能给她,一个吻夺走了大半部分。 这个吻意料之外的窒息,陈昭荣本能地去抓陆煅的衣服,求生欲让她想抓住些什么,她抓住的是陆煅衬衫的衣领。 陈昭荣立马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求生欲也没那么重要了——她顺势撕开陆煅的衣服。 布料撕裂声和纽扣落地的声音换来了陆煅的轻笑,她放开了陈昭荣。 大概是为了奖励陈昭荣干得好事,她的双手被捆到了后面。 陆煅好像并没有被惹怒,她井井有条地让艺术品呈现出来,绳索从腿心绕过,在承接上有背部相连,只要陈昭荣稍微体态不正,便能感受绳索摩擦腿心的触感。 布置好绳艺后,陆煅怕伤了她的私处,拿出了润滑油。 不过润滑油的作用不大,因为小穴这里已经有体液溢了出来。 陆煅涂得很仔细,手指进进出出,在每一处软肉间路过,陈昭荣几乎以为自己就要高潮在这里。 而一切都在快到达时戛然而止,因为已经涂抹完了。 陆煅放开绳索,并且弹了一下,这一下正中阴蒂,也让陆煅听到了想要的声音: “啊……” 一声短暂急促的吟叫。 这一声尤显折磨。 陈昭荣被这求而不得折磨,她忍不住发颤,陆煅察觉到,问她:“冷了吗?” “不冷。”的确不冷,那欲望分明在燃烧她。 “不冷吗?” 陆煅抓扯绳子,绳索向后,她被迫挺起胸腔,而连带着绳子摩擦过穴肉。 也许她确实应该回答冷,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 “好好跪着,不要动。” 吩咐完,陆煅去洗操了。陈昭荣跪在软垫上,大脑在混乱,却有那么一个想法格外的清晰:她在面对镜子吗? 这当然不会有答案,陈昭荣又开始想:陆煅去洗澡了,应该听不到铃声吧? 她动一动也没有关系吧? 她在努力保持不动上身的基础上动手,然而绳索让她牵一发而动全身,耳垂的铃铛依旧响起了——绳索只是微微摩擦了一下。 陈昭荣立马停下,侧着耳朵捕捉浴室的水声,好在浴室那边还在继续。 她也继续,动作轻缓,配合着水声前后,慰藉着被囚禁的勇士。 可是陆煅洗得很快,大概没几分钟她就出来了。 在浴室里水声停下的那一刻,陈昭荣立马跪好,一点也没有不听话的样子。 她只能用听觉去捕捉陆煅的动作,听见她开门、走向梳妆台,拿起吹风机…… ……陆煅有穿衣服吗? 她是裸着呢吗? 陈昭荣开始了幻想。 陆煅头发短,吹头发用不到五分钟,也就意味着这是最后宁静的五分钟。 她听见陆煅走了过来,陆煅蹲在她身前,问:“刚刚,你动了吗?” “没有。”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是吗。” 在一声按键声后,陈昭荣呼吸凝滞:陆煅什么时候还放了录音设备在房间里?! 录音机里不断传出铃铛的“叮叮玲玲”声,将她的谎言痛击得支离破碎。 “怎么这么不听话?” 陆煅只是很惋惜地问,她没用力,她手中的散鞭也没用力,不过是轻柔落在陈昭荣的背上又离开。 但是陈昭荣不敢大意,这根本不是仁慈。 鞭声来得在意料之中,也正因为她做好了准备,没有叫出声。 “20下,自己数。” 陆煅又抽下一鞭,陈昭荣依旧没有出声。 ———— 她俩do三天,可我怎么感觉我三天都不一定能写完 24.主人要是会听话就不会是主人了 24. 耳畔的铃声一直在打断陈昭荣的思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只知道疼。 散鞭不会留下过重的痕迹,被打过的地方只是出现了红肿的鞭痕,火烧的痛感不断地撩拨着她的神经。 陈昭荣依旧没有出声。 应该打了不只有二十鞭了,陆煅突然停下,她抚摸上自己的杰作,双重的炙热让陈昭荣忍不住瑟缩身体。 这么一来,也就牵动了绳索。 在这二十鞭前,麻绳来回摩擦还能给她快感,现在却已经做不到了——她太湿了,绳子的那点摩擦力根本不足以安慰她。 陈昭荣在等下一鞭,却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陆煅拿着香薰蜡烛在她鼻前轻晃:“喜欢吗?” 是味道清新的柚子香,包括了柚子的清甜和微酸,香味并不重。 “喜欢。”陈昭荣诚实地回答。 这么一张嘴说话陈昭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难听,大概是因为忍得太久,喉咙有些不舒服。 陆煅也发现了,她端来一杯温水喂给陈昭荣。因为高度差的原因,陈昭荣只能仰起头去喝这杯水,这样一来,她白皙的颈部便完全暴露在陆煅眼前。 陆煅从下颌一直摸到锁骨,陈昭荣忍不住更加口渴——她期待的,要来了吗。 她喜欢窒息,那种濒临死亡下的高潮比任何一种其它形式的高潮都让她迷恋。 不过先来的不是窒息高潮,而是低温蜡烛液。 那是低温香薰蜡烛,陈昭荣说喜欢,陆煅便赏给她的伤。 蜡烛滴在伤口上,陈昭荣忍不住发抖,陆煅半跪着,把她抱进怀里。 陆煅也是全裸的。 这是被陆煅抱住后陈昭荣的第一个想法,陆煅的成长环境和她不一样,她的野蛮生长和喜欢大自然的天性让她没有那么多羞耻感,只有她们俩在家时她经常裸着。 全裸真的很舒服。 这是陆煅的拥抱,也是个囚笼,她按着陈昭荣的后颈将她锁在自己怀里,无论陈昭荣这么挣扎,低温蜡烛的液体依旧精准地落在鞭伤上。 “啊……!”陈昭荣当即叫了出来。 “嘘……”陆煅温柔地哄着她,她用情人间的细语诉说着魔鬼的快乐。 “呜……”陈昭荣只能呜咽。 疼,双倍……三倍的疼,低温蜡烛确实不能烫伤皮肤,可她的背上都是鞭痕,本就滚烫的伤口更加炙热。 陈昭荣终于忍不住了:“1。” 她承认这是第一下,也就意味着还有19鞭在等着她……如果陆煅认可的话。 陆煅亲亲她脸颊,算是奖赏她的服软。 下一滴蜡烛液依旧烙印在鞭伤上。 陈昭荣是演员,她必须得注意体态,外貌和形体都是她的武器。 而现在,这优美的蝴蝶骨却狼狈不堪,蜡烛液落在上面,犹如琥珀的形成过程,漂亮的白蝴蝶渐渐停止了扇动。 “疼吗?”陆煅终于大发慈悲地咨询了一下。 “疼。”这回答已经带着哭腔了。 “20下,重新数。” “是,主人。” 陈昭荣不敢再反抗,准备老老实实地重新开始数。 陆煅起身后陈昭荣有些贪恋地舔了一下唇:刚才确实很痛,但她很喜欢被陆煅那么抱着。 她一直在吻陆煅的侧颈。 陈昭荣也没想到甜点会回来得这么快,她又被陆煅锁进了怀里,正当陈昭荣那因为疼痛消下去的逆反心理又蠢蠢欲动时,臀部传来清楚的痛。 陆煅是去换了一样道具,她要抱着陈昭荣,是因为这样能让陈昭荣前倾倒在她怀里,从而更好地翘起臀部。 “1。”陈昭荣哪里还敢逆反,只能乖乖报数。 一连数下打在同一个地方,陈昭荣吃不消,在陆煅怀里挣扎。她被陆煅按得死死的,大概是陈昭荣挣扎得太厉害,陆煅终于停了。 她放下皮拍,手指伸进小穴里……第一次没能伸进去,因为太湿了。 她怀疑陈昭荣已经高潮了,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多的体液让陆煅可以多伸进两根手指,陈昭荣有受到安抚,长长地呻吟出声。 “嗯……主人,快点,再快点!”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是准备好高潮了,而不是准备好挨上一鞭:陆煅抽出手指在陈昭荣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力打在了她的小穴上。 私处的皮肉那么娇嫩,哪能受得了这样用力的一鞭,陈昭荣差点去咬陆煅的锁骨。 这一下陈昭荣没敢报数,很明显,陆煅刚刚不是想要安抚她,而是在惩罚她的反抗。 因为下一鞭依旧打在私处的穴肉上,陈昭荣甚至不敢动,只能乖巧地承受。 一连打了三下,陈昭荣彻底被打软了,等陆煅换回皮拍再打在她臀部那已经红肿的地方上时,她依旧没敢挣扎。 确认陈昭荣学会了听话后,陆煅才打在另一侧上——这才是奖励。 “……” “20。” 20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在报出这个数字后,陈昭荣有种恍如隔世感:太久了。 她也好,身体也好,都期待太久了。 20下结束后,陆煅亲亲她作为真正的奖励:“真乖。” 陆煅是这么说,但陈昭荣知道,以自己今晚的表现来看,陆煅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让她高潮,所以她必须抓住每一次机会。 每次勾引陆煅,让陆煅忍不住的机会。 比如这个亲吻,她伸出舌去勾引陆煅,不肯放过陆煅。 两个人恨不得融为一体,陆煅大力肆虐她的乳肉,手指夹着乳尖扯动挤压,饱满白嫩的乳房逐渐因为各种各样的虐待而泛起大片的红。 最后还是陆煅强行分开了她俩。 陆煅解开了陈昭荣身上的麻绳。 她让陈昭荣活动一下手腕,与此同时,陆煅不断抚摸她的下腹部。 肉体的欢愉由内及外,小穴的渴望牵扯着下腹部,陈昭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她这么做并不能解渴,只会火上浇油。 陈昭荣在转了两下手腕后立马说道:“好了。” “真的好了?” “是的,主人。” “自己把小穴扒开,我要能够看到。” 陈昭荣微微后倾身体,她大开双腿,扒开阴穴,让这处诱惑的唇能够清晰地映进陆煅的眼里。 陆煅亲亲她的额心。 一个扁长的小东西在这个吻里进入了陈昭荣的小穴内。 刚才亲吻时的陆煅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可恶,她打开遥控器:“你能坚持几分钟,今晚就让你高潮几次。” “主人……!”陈昭荣差点咬到舌头。 跳蛋开始刺激穴肉,别说几分钟了,陈昭荣能现在就高潮给她看! 看着陈昭荣五官都在用力的忍耐,陆煅关上跳蛋让她暂时缓口气。 跳蛋停下,陈昭荣抓紧时间道歉:“我错了,主人。” 为她今晚的一切:早知道她就给自己留点余地了。 主人要是会听话就不会是主人了,陆煅拿出口球在她脸颊上蹭了蹭,让她知道这是什么。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昭荣抬起头,她看不见陆煅,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陆煅眼中的全部。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爱你。” —————— 陆煅的天赋技能:专训不听话 25.主人疼疼小狗 iyuzhaiwu.x yz 陆煅只好再给她一个吻:“我也爱你。” 但是口球该带还是得带,跳蛋该打开还是会打开,某人要受的折磨一个都不能少。 和陈昭荣的极力忍耐比起来,陆煅的心情不错,她打开音响放上小提琴曲,一边轻声哼着一边清理陈昭荣背上的蜡烛液。 陈昭荣就这么被她放置在了那里,她其实巴不得陆煅先去做别的事,跳蛋一直开着她还能适应,可是陆煅那个坏心肠,一会儿开一会儿关,一会儿调高一会儿调低,她根本适应不过来。 “呜呜呜……!” 而且她还被戴上了口球,就算想求饶也办不到。 她只能忍,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蜡烛液已经凝固了,也就意味着她对鞭痕处的疼痛已经麻木,直到陆煅把它们取下来。 滴上去和取下来有着不一样的疼,陆煅每动一下,陈昭荣都会觉得是又一次挨鞭。 她喜疼,疼痛会增加快感,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要到了,真的忍不住了。 陆煅及时关闭了跳蛋。本文将在yuz hai wu.nam e连载 陈昭荣胸口剧烈起伏,她试图通过呼吸来延缓折磨,她猜她现在一定很狼狈,口水顺着口球向下滴,扒开小穴的手指也已经被溢出来的体液占满——她有点坚持不住了。 陆煅跪下来,从她身后抱住她。 陆煅也是裸的,她这样做会让陈昭荣感受到她的肉体,陈昭荣偏过头,试图去蹭她的胸乳。 她都这么不好过了,也不能让陆煅好过。 陆煅捏着她的脸颊把她转回去。 “想高潮吗?”这个魔鬼开口了。 陈昭荣迫不及待地点头:她想,她想疯了! 于是她听到了机械钟表拨动的声音。 “只有三分钟,倒计时结束后我就允许你高潮。” 三分钟……好漫长的时间。 可是陈昭荣只能点头。 陆煅握住她的双手,她握着一只手让她单手扒开阴穴。 “我猜这种事你一只手也能做好。” 陈昭荣迟疑着点头,随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陆煅把遥控器塞进了她的另外一只手里:“自己来,表现得好一点。” 陈昭荣差点哭出声:什么叫表现得好一点??! 她只能打开遥控器,并且调大震动。 她猜她要是表现得不好,陆煅一定会延长时间,这三分钟将变成无限循环。 好在陆煅满意她的行为,按下了开始键,机械指针的咔嗒声开始和耳饰的铃声一起演奏。 陆煅应该是很愉悦,她哼起了曲。 不过陆煅也没闲着,她打开药膏,涂抹在陈昭荣背上的伤痕处。 明天晚上还有聚餐,她可是很担心布料会加重女朋友的伤势。 可惜陈昭荣根本受不了这种体贴入微的心疼,她当即把跳蛋关掉。 机械钟表的声音也随之暂停。 “怎么了?”始作俑者关心地问。 陈昭荣又不可能回答问题,她只能摇摇头。 陆煅在为她上药,微凉的药膏的确舒缓了疼痛,可是陆煅的动作太轻了,那分明是轻抚。 这就像是把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放到饿坏了的人面前,让她闻让她看但是不允许她吃,每一次呼吸都能让香气进到五脏庙里来场余音绕梁,勾着人心魂好要让人心甘情愿地享受这折磨。 陆煅涂抹完一处,又低头吻在上面,有着能溺死人的轻柔呵护。 这是一处,这只是一处,而陈昭荣根本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鞭子。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跳蛋开关,陆煅也按开了机械钟表。 这三分钟太长了,每次陈昭荣停下,陆煅都会停止计时,而她只是停止了计时,不是停止了上药。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终于听见陆煅的声音:“还剩30秒。” “29。” 陆煅开始倒数,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停了,只能上上下下调解着档位。 这并不是舒缓,而是更加难耐的折磨。 “呜……!” “呜呜呜……” 陆煅双手捏住她的臀肉,她抓挑痛处刺激,陈昭荣不得不绷紧身体,她崩成紧紧的一根线,马上就会因为任何一点轻微的压力而崩断。 她仰起头,奢望多一点空气,握着遥控器的那只手担负重任——她又一次调整了档位。 这样过度的刺激之下陈昭荣混身都在抖,她跪不住了,也坚持不住了。 陆煅卡在她要高潮的前一秒,拿过遥控器关闭了跳蛋。 “还有15秒呢,坚持不住了?” “呜呜呜!!!” 陈昭荣疯狂摇头,但凡她现在能说话她一定把所有的好话说尽,只为了能让陆煅放过她。 “15秒,30下,好不好?” 陆煅应该是在问陈昭荣的意见,但也应该完全不需要她同意。 她握着陈昭荣的手到道具箱,她说:“自己选一样。” 陈昭荣哪里还有心情去感知那些道具什么是什么,她只是就近抓起一件塞进陆煅手里。 陆煅拿出手铐将她的双手拷到身后,并说:“腿打开,跪好了,要好看一点。” 陈昭荣将腿打开到最大,她整个人完完全全、不再有一点隐私的,也不再有任何反抗的暴露在了镜子前。 她的身上还有绳索摩擦后的痕迹,红痕到处都是,腹部、脖颈两侧、腿上,双乳下方,那双乳的乳尖因为没有被满足过而坚硬挺翘,乳肉上也都是被纵情肆虐的痕迹。 她狼狈,也美得独一无二。 陆煅解开她的口球,还是那个要求:“自己数。” 陈昭荣用力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得以缓过来说:“是,主人。” 因为这一系列的生理反应,陈昭荣被逼出了泪水,陆煅捏着她的脸颊让她转向自己,她吻在那上面。 第一下就这么来了。 陈昭荣哽咽着开始报数:“1。” 没有打在后背上,也没有打在臀上,而是大腿内侧。 也许是因为双乳太过于想被疼爱而让主人忽视了这里,但这里是最接近小穴的,它只是被忽视,不代表它不想。 陆煅还在吻她,却不曾温柔接下来的每一下。 “……” “8!” “……” 陈昭荣真的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惜这个把她抱在怀里的人根本不想怜香惜玉。 “13……小狗错了,求求你主人,放过小狗,小狗错了!” 陈昭荣反过来去亲陆煅,在她耳边哭诉:“主人,主人你疼疼小狗,主人……” “14。”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又一下。 如果是真的承受不住,怎么会不说关键词呢,陆煅知道她只是在撒娇。 既然是撒娇,那就证明还不够。 “15!!!” 第十五下,打在阴蒂上。 陈昭荣双腿大开,阴穴暴露无疑,那被刺激勃起多时的阴蒂也一样,这一下可谓是正中红心,陈昭荣弯腰缓了很久。 在她缓解的时候,陆煅一直在抚摸她的后背帮她一块。 当然,这也不算是帮,只会让陈昭荣更快地挺起腰跪好。 只剩下十五下了。 她跪好以后,陆煅没有再动手,而是去摸她大腿内侧的红痕,陈昭荣哀求着:“主人……” 现在的每一次触碰都有一种要命感。 陆煅已经离开她了,她找不到陆煅的方向,也不知该向哪里呼喊陆煅,直到又一下的到来。 “16。” 陈昭荣有点懵,因为这一下,抽在了她的乳房上。 她也只是懵了一瞬,随后立马挺直腰身,让胸乳能够更好的迎接下一次。 “17。” 另一侧乳房的同一处地方也挨了一下。 “18。” 这一次是打在侧腰。 “19。” 然后另一侧同样。 “20!” 这次是硬挺的乳尖,大脑空白前的那一瞬间陈昭荣竟然在想:她会喷奶吗? 可惜她不是那样的体质,不然现在应该已经爽到喷奶了。 “21!” 另一侧也是一样的待遇。 “22!!” 陆煅根本没打算心疼这对红艳的乳尖,一下接着一下地打在上面,三次以后,陈昭荣不敢再挺着了。 她缩起身子缓解着快感和疼痛,趁她这样,陆煅走到她身后,打开她的手掌: “26!” 因为是弓着身子的缘故,陈昭荣的屁股上翘,陆煅压着她的腰,让她翘好看一点。 “27。” 倒数第四下打在本就很可怜的臀肉上。 陆煅不再打了,而是用道具自陈昭荣的臀尖向下滑,滑到脚心。 “28!” 倒数第三下了。 “29!” 两个脚心非常平均地各挨了一下,也只剩下最后一下了。 陆煅换了一款长鞭,她解开手铐,将长鞭放在她手里,让她知道这是什么。 “多挨一下,多高潮一次。” 陈昭荣捧着这长鞭甚至不敢用力,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了陆煅要打哪里。 大概过了十几秒,她才终于下定决心撑着地跪好,她翘起了臀部。 “30!!!” 第三十下,长鞭打中小穴,从后向前,整个小穴都挨到了这一鞭。 陆煅拿回鞭子时,抽中的地方已经沾满体液,她用指尖滑过。 陆煅没有接着打她,而是给她时间去缓解,但她也不打算放过这点时间,她将沾满体液的手指点在陈昭荣唇上。 陈昭荣知意地张开嘴,去舔。 舔干净了,也缓过来了,便有了第二鞭。 这一鞭后陈昭荣直接跪倒在地,她很想咬着牙继续,可她的身体不那么想。 太疼了,感觉小穴要被抽烂了,陆煅不肯让她合上腿,她扒开穴肉检查伤势。 还好,她收着力气呢,这里其实没那么惨。 不过可怜也是真的可怜,已经被抽红肿了起来。 陆煅回头看趴在地上的陈昭荣:但是…… 还是不是很听话啊。 第三下根本没等陈昭荣再度跪好就来了,陈昭荣直接趴在地上呜咽。 “呜……等一下,现在不……啊!” 陆煅更在意她的伤,所以鞭子抽得毫不手软。 陈昭荣爬起来,跪好,也翘好。 这是第五下,也就是说可以高潮四次了。 陈昭荣打了什么算盘陆煅可太清楚了,主人怎么会掌控不好小狗呢。 第六下如约而至。 可就算陈昭荣再贪,第七鞭挥下来的时候她也真受不住了。 “不打了,不打了……主人,别打小狗了……” 她蜷在地上哭,小穴应该已经完全肿了。 “腿打开,让我看看。” 陈昭荣哪里还敢不听话,赶紧打开腿让她看,陆煅打开她的小穴好一会儿才肯定她:“不打了。” “呜呜,主人疼疼小狗。” 陈昭荣过来要抱抱,陆煅安慰她:“要高潮吗?” “要!要!” 于是陆煅拿着消毒湿巾将她的手擦干净,并且送进她自己的小穴:“那自己来。” 陈昭荣僵在她怀里。 她是要高潮,但不是要自己动手。 更何况,陆煅还没把跳蛋取出去呢!! 陆煅亲她:“怎么不动了,不是要高潮吗?” “主人……” 陈昭荣贴在她胸前撒娇,却被陆煅捏住脖颈,她看不到陆煅的表情,自然不知道陆煅现在的笑容有多危险:“自己动。” “跳……跳蛋……”陈昭荣只敢小声提醒这件事。 “放在里面,你就不能高潮吗?” “能。” 陈昭荣按住跳蛋,和着跳蛋一起在自己的小穴里动。陆煅掐住她的手并未用力,所以陈昭荣还能发出声音。 “啊……啊……嗯……啊!!啊……” 陆煅笑了:“你只有一只手吗?” —————— 陈·绝不听话·昭荣 陆·绝不手软·煅 挨最狠的打,最狠的 26.允许高潮 26. 陈昭荣快委屈死了,她是想高潮,可她更想是陆煅给她高潮。 现在陆煅不肯动手,她只能一只手揉捏自己的胸乳,另外一只手在小穴里进出。 快感积攒到这个程度,高潮来得理所应当,只不过她不痛快。 陆煅倒是看得蛮开心,在高潮后,她把陈昭荣抱进怀里。 她抚摸着陈昭荣的背部给她一些事后安慰,陈昭荣小声在她怀里哼哼唧唧抗着议,她想要陆煅,于是在陆煅的侧颈不断落下亲吻。 她看不到陆煅,只能凭借触感去分辨自己吻到哪了。 正因为她看不到,所以她不知道房间中有一台摄像机正在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她的欲望,她的袒露,她的狼狈,她的释放,所有的这一切都在被记录着。 一览无余。 此时,罪魁祸首问:“要高潮几次?” “六次。” 陈昭荣想,从现在到明天下午的饭局还有二十个小时,剩下的五次高潮不算多。 两个小时后她就不这么想了。 “好。” 陆煅开恩般回馈给陈昭荣深吻,陈昭荣迫不及待地抱住她,最重要的是陆煅的手,她的好主人终于肯可怜可怜小狗了。 陆煅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她把跳蛋取出来,双指并拢在她体内进出。 “啊~啊……嗯~啊!主人,再深一点,再进来一点~” 陈昭荣叫得蛮夸张,大概是怕陆煅半路反悔,她尽可能地勾引陆煅不让她离开自己。 陆煅怎么会想离开呢,她只是想换个角度,让摄像机更好地录下。 “乖乖,”陆煅哄她,“屁股翘一点。” 主人发话,小狗听话,她翘起被打红的屁股,上面皮拍痕迹清晰,臀尖上还沾上了些亮晶晶的液体。 陆煅抽出手又打在上面两巴掌,让这液体更加均匀了。 陈昭荣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向敏感,刚才才高潮过一次,这次肯定很快,可她心疼自己的高潮次数。 还剩五次,用掉一次少一次,她得省着点用。 于是主人感受到了一些来自小狗的轻微反抗。 陆煅把平安扣取出来,她下令道:“含着。” 小狗听话地衔住玉石,下一秒差点没能咬住——陆煅把她抱起来了。 陆煅让人跪趴在床上,她拿来几个软垫放在陈昭荣身下,让她能更好地翘起屁股,露出小穴。 这样摄像机也能记录得清楚一些。 小穴湿漉漉的,好不容易来的安慰就这么走了,她只能寂寥地打开自己,试图再含点什么。 陈昭荣还在哼唧,直到陆煅取走她的平安扣。 并且将这枚平安扣打横塞进了她的小穴里。 陆煅从一开始送礼物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怎么用它,自然是用了最好的玉来打造,玉质温柔,绝不会伤害私处的皮肤。 前提是陈昭荣的小穴没在这之前挨了那么多鞭。 陆煅拿着玉在她私处走了一圈,陈昭荣疼得想跑,但被陆煅按在原处,沾满了体液的平安扣就这么进去了她小穴,并开始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 就算陈昭荣想忍耐,想延缓高潮都做不到。 “主人……主人!慢一点,慢一点!啊啊……慢一点……” 她那可怜的五次高潮马上就又减少了一次,此时,陈昭荣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她才刚被一枚平安扣弄高潮,人还没反应过来,离开没多久的跳蛋就又被塞了进来。 陆煅亲亲她:“好好跪着,我出去一下。” “主人!不,主人……呜……” 陆煅直接开到高档,陈昭荣还想说什么,到嘴边全成了细碎的呜咽。 她双手抓住床单,只能认命地承受。 陆煅前后也就离开了几分钟,她去加热了一下下午买的糕点,没想到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床上已经一片狼藉。 陈昭荣没了跪相,侧躺在床上用力夹住腿阻止跳蛋在她体内作恶,床上的床单被她扭成一团,已经凌乱得不能看。 陆煅切了一块糕点,好整以暇地放进自己嘴里。 她关掉跳蛋,陈昭荣才有种自己活过来的错觉。 “主人……” 陆煅喂她:“吃点东西。” 陈昭荣爬起来,第一口,陆煅喂到了她嘴边。 第二口,陈昭荣要自己往前找。 第三口,她更要往前探着身子寻找,陆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重新打开了跳蛋。 “啊!”陈昭荣差点失衡,她倒是想稳住,但高频率的震动不允许她幻想。 陈昭荣勉强找到这一块糕点。 陆煅又切了一块:“还有呢。” “主人,小狗不想吃了。”陈昭荣带着哭腔说。 陆煅挑起她下颌:“主人有问小狗意见吗?” “吃点东西”是命令,不是商量。 陈昭荣只好更加向前探着身子去找那糕点,她不想高潮,她的下半身还得用力夹紧去减缓跳蛋的震动。 等她颤颤巍巍,好不容易吃到后,陆煅道:“还剩下两块。” 倒数第二块,陆煅离得更远了,她根本没给陈昭荣继续加紧腿的机会,她要陈昭荣跪好。 陈昭荣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了,她只能重新打开身体,塌下腰,翘起屁股,跪在那像条小狗一样用鼻尖探寻香味,寻找那糕点到底在哪。 还剩最后一块了。 “呜……呜……” 陈昭荣跪伏在床上,不敢动,陆煅上上下下调整着频率,她又要高潮了。 但是,陆煅说:“还剩最后一块了,过来吃。” 她艰难地移动身体,硬挺的乳尖滑过床单,惹来更多的颤栗,她不想知道如果在高潮之前没吃到这一口糕点陆煅会怎么罚她,她只能忍。 强行忍耐。 然后被强行高潮。 陆煅突然按了暂停让她能有时间寻找糕点在哪,在陈昭荣重新确认好正确的方向后,她再度开启了。 “呜……啊~~啊……!” 在高潮来临之际,陈昭荣终于找到了糕点,一口吞下。 “嗯,嗯……啊!啊!……” 接连数次的高潮几乎要将陈昭荣榨干,她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之前挨住那么多鞭。 陆煅坐到她身边,把跳蛋拿出去。 “主人,”陈昭荣调整跪姿去蹭她,“饶了小狗吧。” 陆煅拍拍她屁股:“不是还有两次呢吗?” “主人~” 小狗蹭着主人打算用撒娇换来一些主人的心慈手软,然而,她只听到了新的命令:“起来。” 小狗直起上半身,通体赤裸的她此时正对着摄像机,她身上满是爱痕,体液更是从腿心一直滑到膝盖。 陆煅将洗干净后的平安扣重新为她带回,这枚玉重新躺回她双乳之间。 陈昭荣脸色更加红了,这哪里是平安扣,分明是她的锁。 “不要动,不然会伤着你。” “是。” 陆煅打开锦盒,比对着当前状况思考该用什么样的乳夹,最终她选到了一对荷花簪样式的小乳夹。 陈昭荣的这对乳,已经等这乳夹很久了。 象征纯洁的荷花逐渐收缩固定,她把乳尖圈禁在自己怀里,不允许涨,更不允许动,她要这满目赤红皆为衬托自己。 “很好看。” 陈昭荣听见了来自主人的夸赞。 “谢谢主人。”她讨好着。 陆煅重新用手铐将她的双手铐到身后。 “现在,跪好。” “是,主人。” 跪好,也就意味着她只能这么跪着,并且必须保持一个优美的跪姿。 即便陆煅的手指已经伸进来。 “啊……啊……啊……” 她不敢催陆煅快,也不敢让陆煅慢一点,只敢跪好在原地承受陆煅的动作。 直到第五次高潮到来。 从始至终,陆煅没有抱过她,她只是伸长胳膊伸出手,因为她不想破坏摄像机要记录的画面。 这样很美。 被好好疼爱过的美人依旧听话地跪在那,她的身上写满了爱和欲,却被象征纯洁的枷锁锁住。 可浸透满爱的欲也是纯洁,这一切相互割裂又相互拥抱。 “主人……” 小狗又一次高潮了,她有些跪不住了。 “还剩最后一次。”陆煅亲亲她,并解开手铐,“去躺好。” “是。” 陈昭荣如释重负——最起码这一次是躺着。 她安详地躺好了,随后双臂被陆煅抬起固定到床头,双腿被陆煅分开。 陈昭荣早就知道自己湿得一塌糊涂,她只是不清楚陆煅的状况。 陆煅很少当躺在下面的那个。 现在,陆煅也打开了腿,她们俩互相交迭着,慰藉着,她能感受到陆煅也忍耐了多时。 两个人摩擦着阴蒂,摩擦着小穴,骑士终于又见到了她梦中的勇者。 不过这一次角色互换,勇者已经被折磨不堪,而骑士已经掌握好一切局面。 这是陈昭荣第六次高潮,高潮后她动也不想动一下,忐忑地等待着陆煅还有什么指令。 陆煅亲在她的乳尖上,用牙尖刺激着那已经被箍住的可怜小玩意儿。 “主人,六次了。”小狗提醒道。 “乖狗狗,”陆煅一路亲上去,“小狗的六次结束了。” 陈昭荣松了一口气,终于…… 陆煅用口球重新封堵她:“所以接下来是主人的时间。” —————— 第二天 起不来床的陈昭荣:陆煅,我三十多了!!!! 当你的女朋友体力实在是太好了jpg ———— 前几天过生日去了,虽说是过生日,但其实做了一天的饭 我的爱好是做饭和投喂,赛博现实都是……这单一的爱好…… ———— 27.钱还是要进自己家口袋比较好 “呜……呜……呜!!呜!!!” 陈昭荣根本不知道自己后来又高潮了几次,陆煅把她绑在床上后,她几乎就再也没停下来过。 要命的是,她非常喜欢,她的身体比她更喜欢。 她看不见,发不出声音,双臂不能动,但她的两条腿一直在夹着陆煅,她的脑子里只剩下几道纯粹声音:“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再用力一些”。 后来,陈昭荣就这么睡着了……应该说是昏过去了。 高潮次数太多,年过三十的她有些吃不消。 但这不耽误陈昭荣被又一次的高潮弄醒!! “陆煅!!”陈昭荣发出嘶哑的声音,“你……” “醒了?” 陆煅还有些惊奇,她拍了她小穴一巴掌,陈昭荣听见清晰的水声。 陆煅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说:“你自己听听有多饥渴。” 陈昭荣差点没能抬动腿,不过她坚持屈膝顶了陆煅一下:“我明天要起不来了。” “今天。”陆煅看了一眼时间,“快四点了。” 她俩大概是六七点开始的,到现在……快十个小时了,陈昭荣有种要命的爽和疲惫。 她冷静地和陆煅讲道理:“陆煅,我三十多了,是个中年人。” 陆煅一秒入戏:“静宜郡主,以后要和我一起晨跑吗?” “我最好先活到早晨,”陈昭荣攒了点力气,踹陆煅,“绳子解开。” “你自己动,早解开了。” 陈昭荣这才发现她的双臂可以动了,只不过她还戴着眼罩,看不见。 “眼罩呢?” “等一下,我开灯,你适应一下。” 陆煅打开灯后缓了几秒才为陈昭荣摘下眼罩,这一睁眼不要紧,看清室内清醒后,陈昭荣直接被吓到坐起——她正在和一架摄像机面对面!! 女性对这种事更敏感,更何况陈昭荣还是国民女演员,她知道陆煅不是那种会到处传播小视频的人,但……万一出了什么故障呢!! 万一因为什么意外传播出去了呢!! “陆煅,”陈昭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架摄像机……安全吗?” “这个吗?”陆煅擦干净手把它拿远,“没开机。” “……” “哎呀!” “哎……!” 陆煅站在摄像头前面迎接枕头攻击:“……别打它,它是真的,挺贵的呢!” 陈昭荣把床上能扔的枕头全扔向了陆煅,陆煅手忙脚乱地又把枕头们捡回来,扔完以后,陈昭荣看到了放在床头小柜子上的录音机。 “那个……” 陆煅这才空出手按暂停:“这个一直在录音。” “……!!!” 要不是枕头都在陆煅那,陈昭荣真想再给她一下。 陆煅把枕头拿去客厅:“醒了就先别睡了,收拾一下去我房间,今晚你这间,应该是……没法住了。” 床垫都要湿透了。 陈昭荣开始真正的想死:“我现在考虑买下这家酒店是不是有点晚了?” “是晚了,这家酒店的老板是陆明存,老五还在长身体,我二哥不让他熬夜,他应该睡了。” 陈昭荣偏头:“老五?” 陆煅对陈昭荣伸出手:“我们家最小的孩子,陆游的亲弟弟。” 陈昭荣其实对陆煅的兄弟姐妹们了解得不多,陆家颇为重视自己家孩子的隐私,一直以来也只有陆老大和陆老二在对外活动。 陆老三,也就是陆煅,她并未插手陆家商业,如果不是当年那场电影,估计外界也不会知道陆煅是谁。 陆游更不必说,她从小就在国外,现在外界除了剧组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至于陆家最小的孩子陆明存,算起来,他今年才十九岁。 陈昭荣握住陆煅的手,问她:“三小姐,你不打算抱我吗?” 陆煅笑了:“我没劲了。” 谁还不是折腾了一晚上。 陈昭荣打算冲个澡再去陆煅的房间,不过在冲澡之前,她堵住门:“你别进来!” 陆煅要是进来就不是冲澡了! “你自己行吗?” 陈昭荣扶着墙把门关上:“你别进来我就行。” 陈昭荣现在全身上下也就嘴还是硬的,站在化妆镜前她才看清自己的身体有多……不能见人。 脖子、手腕,这些能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有红痕,她都不知道十几个小时后的聚餐该穿什么了! 凌晨五点,陈昭荣挪到陆煅的房间,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吃夜宵/早餐。 陆云华准备的聚餐是在晚上六点半,下午三点半,林琛给陆游发消息:【去你姐的房间里打羽毛球吗,我有事找她,不想敲陈昭荣的门。】 陆游:【建议你也不要去她的房间。】 【……】林琛不敢细品这句话,【这就是你让五少爷买酒店的原因吗?】 【不,拍板我弟买酒店的是二哥,而且我俩的理由是:不想给别人花钱,钱还是要进自己家的口袋比较舒服。】 【……那俩昏君能在吃饭之前醒来吗?】 陆游:【你觉得我二姨在乎晚餐的时候能不能见到她们俩吗?】 不,陆云华不在乎,并且她不介意她们俩缺席。 四点,陈昭荣定下的数个闹钟强行把她俩叫醒,陈昭荣一下也不想动,但是: “我得回去,姜柏要来给我送礼服了。” 陆煅用手扒开自己的眼皮:“我妈准备的不是晚宴,为什么晚餐要穿礼服?” 陈昭荣抓住机会拍了她屁股一巴掌:“欢迎来到娱乐圈,陆三小姐。” 争奇斗艳这种事不分晚餐还是晚宴,更何况主办方是陆云华,陆家排名第三的掌权人,这谁能不想着抓紧时间表现自己。 四点十五,林琛接到陆煅的电话:“她晚上要穿礼服,你帮我搭套衣服送过来。” “送到哪,你房间能敲门吗?” “……能!” 陆煅算是被陆游和林琛气清醒了,有个时候有个太善解人意的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事。 二十分钟后,林琛拿着一套西服过来:“三小姐,您的衣柜里除了西服以外,还有别的类型的正装吗?” “……” 问到陆煅了,没有。 不能指望一个从小就爬树上房满草原跑马的孩子会喜欢裙子,陆云华后来花了好久拓展陆煅的审美,也没能拓展开这个领域。 “陆游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 “照片的事,结果出来了……四小姐也来了,”林琛对着正在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的陆游打招呼,“那大家一块说吧。” ———— 老五买下酒店第一件事:重新和工作人员签订保密协议并加强职业培训 ———— 过个剧情,让她/我歇会儿 然后继续 28.毁掉一艘船只需要一个小洞 “这位,是陈小姐现在的经济人,叫管赫。我们查过管赫的流水,官海给他的工资远高于当年的郁青云,他也很听官海的话,这些年他给陈小姐安排的工作强度可以说是打算在陈小姐息影前将她的商业价值压榨干净。官海是目前陈昭荣工作室真正的掌控者,陈小姐赚得越多,官海的钱就越多,相应的,管赫的工资也越高。”林琛将PPT投屏到电视上,他介绍完管赫后,道,“所以我们的第一步,就是让管赫离职,陈昭荣工作室重新聘请郁青云。” 陆煅看向陆游:“你打算怎么做?” 陆游道:“这次负责买照片的就是管赫,管赫是官海的心腹,也是他的账本,他知道官海有哪些交易不是转账走公。讲个笑话,官海养小三的钱是从陈昭荣工作室支出去的。” 这虽然是个笑话,但林琛不敢当着陆煅的面笑。 陆游看了一眼林琛,让他继续播放PPT,电视投屏上现在播放的是林琛花钱买来的内部资料——某大牌还未对外公布的直播带货嘉宾海报。 她道:“管赫很听话,官海让他压榨陈昭荣的商业价值,他的确做到了,拍戏、杂志、直播带货一个连着一个,几乎不给陈昭荣休息的机会。半个月后,按照剧组导演的安排,那天工作结束应该是在晚上八点左右,也是在那天,管赫给陈昭荣安排了九点开始的直播带货。” 陆煅想了一下那天的工作内容,问:“管赫没考虑过会因为什么意外推迟结束时间进而耽误直播带货吗?” “他考虑过啊。” 陆游和林琛一起注视着陆煅:这不活生生的意外嘛。 众所周知,陆煅带资进组。 但凡涉及到陆煅的戏份,都要考虑下班时间后移,管赫是故意这么做,到时候好将祸水东引,让陆煅负责舆论压力。 陆游打了个响指:“管赫胜在听话,也输在听话。他给陈昭荣的工作安排本来就让粉丝不满意,到时候事情一发生,陈昭荣的粉丝肯定想生撕了他。” 不管那天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耽误拍戏结束,管赫留给陈昭荣休息并准备下一场的时间都太少了,管赫是想坑陆煅,陆游是想让管赫自食恶果。 林琛道:“三小姐照常发挥就好,也让陈小姐别多想,该直播直播,舆论这方面交给我们。花钱打舆论战这种事,我们或许不习惯打舆论战,但我们习惯花钱。” 说笑了,陆氏最不缺的就是钱。 陆游调出那天陆煅发来的有关餐厅被查的事,接着道:“这次餐厅被查,对外宣布是暂停装修,官海是想让陈昭荣听话,可我们可以将这两件事结合起来,把责任都推到管赫身上,让管赫当替罪羊。 “陈昭荣的粉丝对管赫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让粉丝认为管赫为了赚钱无所不用,不惜伤害到陈昭荣自身,舆论方面就算我们胜。” 陆煅道:“但是人事任免权在官海那边,管赫不是第一天被骂,他顶多就是避避风头。” 陆游:“我要的就是他避风头。” 林琛将查到的有关管赫的社交关系调出来,陆游解释道:“人受了委屈都会想找身边人倾诉,管赫不是第一天替官海挨骂,理性上他知道官海的事要保密,感性上他还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安慰。管赫有几个酒肉朋友,每次出事以后,他都会找这些人喝酒。他不会多说什么,当然,我们也不需要他现在说什么。” 毁掉一艘船只需要一个小洞,只要顺着管赫的社交圈子往下剥,总会找到突破口。 陆游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和往常被骂时一样,管赫会找那些人吃饭,并大骂粉丝多管闲事,陈昭荣都没拒绝她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吧啊吧啦。管赫不敢透露官海的事,而为了能够发泄情绪,他需要一个可以被骂的对象。如果他敢骂陈昭荣就更好了,我已经买通他的酒肉朋友让他录音并发到网上,到时候我们工作室的舆论跟上,管赫吃没完饭,他就已经高坐热搜第一。” #震惊!视后陈昭荣经纪人酒后大骂粉丝!# 标题都已经准备好了。 陆煅道:“管赫会发现的,只要上了热搜,工作室的人就会通知他。” 陆游微笑:“三姐你猜,一个人在怀着满肚子委屈找人发泄,没等发泄完发现自己被朋友被刺出卖,现在闹得天下皆知,所有人认定他就是罪魁祸首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做。前情提要,他还喝多了。” 所有的情绪累积到那一刻,只会化作最简单的一件事:动手打人。 因为叛徒就坐在他面前! 有钱的负面影响之一就是会削弱对法律的尊敬,打人而已,管赫又不是不能花钱摆平,他当然可以无所顾忌地动手。 到此陆煅要是还听不明白她就是傻子:“管赫动手打人不会有人报警,除非警察就在隔壁。” 林琛耸耸肩:“消防检查,听见动静过去查看,结果被误伤了。” 这句话说着简单,可背后要准备的事不少,首先,为什么那么巧,管赫去的饭店能赶上消防检查;其次,饭店老板肯定会阻止消防去那个包间的方向;最后,是怎么做到能误伤警察的,难保管赫在看到警服的那一瞬间不会清醒到恢复理智。 这就是陆游的拿手好戏了:“我们已经买通他的其中一个朋友,让他这几天给管赫洗脑:某某某饭店换了新的厨子,手艺非常好,有空我们去尝尝。等到事情发生后,管赫在经过多天暗示的情况下会下意识首选那家饭店。 “消防检查就很简单了,本来就是照常公办,不过是需要掐点去罢了。 “三姐你知道的,各大饭店的老板都有自己的人脉,谁都不想被消防检查查到,检查当天,老板会收到消息提前准备。而如果在公家的人即将到来前饭店里发生打架斗殴,老板肯定会比任何人都想阻止他们打架,他会进去或是让饭店服务生阻止两个人。 “怎么说呢,毁掉一艘船,往往只需要一个小洞,小角色也可以成为事情的关键。” 他只是在这里打工赚钱糊口而已,没人说在饭店上班还会被揍,既然都要被揍了,那不如靠这场挨揍多赚点钱。 管赫的酒肉朋友,消防检查的人员,饭店的服务生,这些人缺一不可,而陆家从来不缺钱和他们做生意。 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管赫被抓。 陆煅道:“官海会保他出来。” 林琛摊手:“无所谓,就算他出来,工作室为了安抚粉丝也不可能让他继续担任经纪人一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洗牌陈小姐的工作室,让她真正成为自己工作室的主人。” “辛苦了。”陆煅道。 要查这些资料,准备这些事不容易,即便是陆家出手也不一定会按照陆游的剧情发展,林琛还需要有更多的事准备。 陆煅拍拍他的肩膀:“让我和陆游单独聊聊好吗?” 林琛点点头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陆煅和陆游两个人。 陆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陆游看,看到最后,陆游低下头去拿茶几上放着的棒棒糖,慢慢拧开放进嘴里。 “游游,你对情绪不敏感,反而可以根据情绪和行为去剖析别人,预言别人,你猜我接下来想说什么?” 陆游把棒棒糖放进嘴里:“我会去找陈昭荣道歉。” ———— 管赫:我怎么脊背发凉 29.欢迎来到娱乐圈 陆游吃着棒棒糖向自己房间的走去,她看见林琛正靠在房门口等她。 “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林琛问她。 陆游拿出门卡开门,她声音闷闷的:“你也知道了?” 林琛跟在她身后进去:“那个时候叁小姐还没有正式到二十五周岁,按照协议,她还不能继承老太太的股份。陆煅的身份就只是华总的女儿,她和陆氏不沾边,照片的事不会影响到陆氏的股份,所以华总不会同意一个马仔的胁迫。” 那不过就是一个花边新闻,可能会引起一点热度,但也只是引起一点网民讨论,涉及不到陆氏集团,陆氏自然不会掏钱。 顶多,是陆云华私自给马宽点钱,可问题是,陆云华为什么要管这种事。 林琛道:“不过华总还是答应了。” 就算陆煅真的包养陈昭荣了,那对陆云华而言也无所谓,相反,陆云华巴不得陆煅是见色起意包养人家,不至于影响自己那么多年。 这真正的答案自然不是因为陆煅。 陆游低下头:“叁姐谈恋爱的这件事,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坐在沙发上掰手指:“叁姐初中就出国陪我了,她念初中,我念小学。比起大姐和二哥,我和她更亲密一点。陈昭荣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精神状况一直不是很好,那几年更甚,那期间叁姐一直有向我咨询。那天小林叔收到邮件告知二姨后,二姨第一时间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二姨不想管,也不打算给马宽钱,但是二姨问我要不要插手这件事……” 林琛蹲在她身前问她:“为什么要让马宽把照片发给陈昭荣的父母?” “我想逼她出柜。” “为什么?” 陆游不敢看他:“我那个时候觉得对叁姐不公平,叁姐每天陪着她哄着她,她却还是陷在家庭阴影里不肯出来。她不肯放过自己,所以我想……” “所以你逼她做决定,你替她出柜,让她在父母和女朋友之间做选择。” “是。” 林琛看到她的棒棒糖已经吃差不多了,他从桌子上拿起一颗糖慢慢扒开:“游游,你一向比我们所有人都理智,你说,华总为什么一开始要将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陆游咬碎最后一点棒棒糖,她接过林琛扒开的糖果:“二姨……是想让我知道,伤害自己身边最亲的人是什么感觉。” 陆家的孩子,从来都不笨:“妈妈离婚后一直带着我在国外接受治疗,大姐、二哥、叁姐还有你轮番出国念书,我知道是祖父祖母让你们出来陪我。陆氏掌握着集团61%的股份,按照协议,孙子辈会在年满二十五岁后继承属于祖母的那一份,也就意味着我们每一个都要在年满二十五周岁后承担稳定陆氏的责任,陆家人不能分离。 “我一直都知道大家的顾虑是什么,我妈……她不怕我用我的天赋去伤害别人,她是怕我伤害到爱我的人。” 陆家家训团结,陆氏集团让每一个陆家人都拥有一定的权力,权力之下,他们不必害怕。 而正因为他们姓陆,所以不管怎么样,陆家人不能伤害陆家人。 陆煅出国后的五年,她的变化陆游都看在眼里,即便她对情绪感知不敏感,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她不仅伤害了陈昭荣,还伤害了最疼爱她的姐姐。 “我答应叁姐会向陈昭荣道歉,”她求助地看向林琛,“我是不是也要和叁姐道歉?” 林琛摸摸她的头:“你是最聪明的那个。” 在拥有了权力、金钱和天赋之后,即便是陆家也未必能管得住陆游不去做什么,所以陆云华让她去做。 陆煅捧着手机想了半天,在和陆云华的对话框里打字又删除好几回,最后缩减成两个字:【补偿。】 陆煅又不傻,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陆云华为什么那么做。 陆云华回了个表情包,表情包是怜爱地摸摸头。 相比起陆家姐妹在这里的情感涌动,陈昭荣那边就简单多了,一言以蔽之:“哇——!”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已经干净如初,而到现在为止网络上都没有有关昨晚那些事的只言片语,看来陆家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也就意味着…… 陈昭荣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社死。 没多久姜柏送来了礼服,姜柏还疑惑地问:“姐,你身材那么好,为什么要穿这么保守的礼服,我们可以……” 陈昭荣摇头:不,我不可以。 饭店定在酒店附近,开车几分钟就到,陈昭荣为了遮瑕,忙到了饭点临近才出发。 她没和陆煅坐一辆车,不过上车以后她想起一件事,于是给陆煅发消息:【这家饭店不会也姓陆吧?】 【不姓陆,姓林。】 【林琛?】 陆煅逐渐展露一些壕气:【林家叁代子嗣都是陆家的管家,那家饭店是林琛姐姐出生时,我姥姥送给林琛妈妈的礼物。】 陈昭荣突然想到一些流言:【我也好想有个千万资产的妈哦JPG】 陆煅:【我妈没那么穷,我家千万的只有我。】 陈昭荣选择关上手机。 各辆豪车陆续抵达饭店门口,正如陈昭荣所说,每个人都穿着礼服——欢迎来到娱乐圈。 八卦记者们抓紧时间挤到安保前线拍照,用不了几分钟今夜聚餐就成了热门话题。 陈昭荣下车后,更是一马当先杀出重围:#陈昭荣神秘现身大饭店# 八卦记者疯狂连拍,立马引起网友热议: “荣荣好美!这身深色礼服好衬她!”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穿多了吗,她老公不会连穿衣服都要管吧,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 “人家穿什么是人家的自由,有些人的主子穿那么露也没热度,看来是急到某些人了。” “互联网没记忆是吧,还夸,#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笑死了,息影以后不会还要营销娇妻人设赚钱吧#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放弃直播赚钱哦,内部消息,最近某大牌直播请了她#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她不是说过不在拍戏期间接代言吗,呦,为了赚钱底线都没了#陈昭荣被刺女性主义#” “这话题到底怎么刷起来的?什么叫背刺,人家做慈善的时候你们在干吗?” “哪里来的垃圾水军,我们粉丝是老了不是死了!!” 网络上的热议风向转眼即变,陆煅有幸在堵车的几分钟里目睹了全过程,从夸到骂到粉丝控屏一边倒的夸赞,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陆游今天没来,陆煅给她发消息:【你看到了吗?】 【嗯。】 【查查背后是不是有官海的动作。】 【先发酵吧,正好清一波粉丝群体,反正我们本来就要清理掉这一批人,官海也算帮忙了。】 陆家的孩子都有所擅长,陆游擅长研究人心,而陆煅擅长驯马。 驯马,就要先和马儿建立关系,要尊重对方,要了解马儿的优点和缺点,做到扬长避短。 陆煅回陆游:【嗯,再放一会粉丝就会自己反击了,荣荣这些年没少做慈善,粉丝手里有一些照片,还蛮有说服力的。等她有空上网,一定会很欣慰粉丝们做得这些事。】 【……我去工作室看看。】 陆煅工作室那边的动作很快,马上就有人带着原话题转发:“#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说背刺的都好看看,她去山区捐卫生巾科普两性知识的时候你们在干吗?” “#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好好好背刺是吧,背刺但盖希望小学,冷知识,陈昭荣盖的学校甚至没有用她的名字【图片】【图片】” “#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图片】【图片】放一组陈昭荣名下公司的规定,人家甚至考虑到了生理假。” “捏妈,上四休叁每个月还有生理假。姐姐还缺人吗,我可以!!” 没有什么会比放假多更能引起网友的向往,风向立马倒向陈昭荣一边:“在职员工放一组我们公司内部照片,谢谢,卫生间里有放各种型号的卫生巾哦,而且我们有这方面的补贴。#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在职员工+1,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准备专门的地方玩NS,但我们有大电视大房间专供娱乐哦。#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还有谁不知道这家连锁平价餐厅背后股东是陈昭荣吗,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家荣荣还会随机抽取粉丝请吃饭呢#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笑死了,人家不仅是大视后,还是企业家,比你们那连演戏都演不好的正主强出不知多少倍#陈昭荣背刺女性主义#” 而在一片有关陈昭荣的热议中,杀出两张仔新拍的照片: “这姐姐是谁!!帅到我心坎里去了!!” “打架的停一停,这个人是谁对我真的很重要!!!” “啊啊啊是陆煅啊,我用她当过墙纸的,姐姐你终于来娱乐圈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吗!!!” “女生帅起来就没男生什么事了,这宽肩窄腰黑西装,姐姐我可以!!” 人不好色还能好什么,宽肩窄腰一米八一的陆煅身着偏英伦风的法兰绒黑色西装,她没有什么首饰,只用了一枚红宝石耳坠作为胸针,于群芳之中贵气逼人。 “姐姐怎么不进去,姐姐在外面多站一会儿也行,姐姐是在等我吗?” “我宣布为了这张脸我也入坑了,陆煅粉丝还有图吗,来点。” “无,陆煅才刚回国,笑死了,这姐粉丝不到十万。” “好家伙,我要见证新星崛起了。” “!!陆煅再给谁开车门?!!” 此时网上更新了视频:又一辆车抵达后,一直等在外面的陆煅上前打开车门,她手搭在门框上,态度恭敬地请里面的人下车。 来人单从面容看像是陆煅的姐姐,她同样身着礼服,扶着陆煅的胳膊向饭店走去。 她下车后,饭店内外员工都很恭敬地对她示意。 早就在大堂里和大家唠嗑的导演看见来人,立马用灿烂的笑容迎过来:“华总,今晚真是让您破费了!” 如今网络发达想要扒出一个人很容易,陆游想到了大家会很快知道陆煅在等的人是谁,她只是没想到: “妈耶,这是六十岁的人吗?好了,我宣布我不爱陆煅了,因为我要当她小妈!!!” “小妈+1,陆煅很帅,但妈妈更好。” “小妈+10086……” “小妈+身份证” 工作室员工无助地看向陆游:“四小姐……” 只是,他们发现陆游也很无助。 ———— 无助的陆游:我该看谁??? 人不好色how are you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来个礼服play 30.股份之争 l as huwu.c om 在陆煅扶着陆云华进入饭店之后饭店便对外关闭了,赴宴的人都想抓住这个时机在陆云华面前露脸,不过在这之前,陆家母女俩还有些话要先聊一聊。 “游游没来?”陆云华问。 “她去工作室处理舆论了。” “她不敢见你女朋友。” “妈……”陆煅无奈地看陆云华。 陆云华纠正措辞:“她不敢见陈昭荣。” “游游是个很好的孩子。” “嗯……”陆云华意味深长地点头。 服务生为陆煅倒上酒,陆煅品了品:“所以你才放手让陆游去做,因为我们五个里,我和陆游关系是最好的。” “不止是关系,”陆云华看她,“老大和老二是商人,你不是。” 对于商人而言,利益大于亲情,高高悬挂在第一位。 “妈,用我提醒你,你也是商人吗?” 陆云华把手机递给她:“自己看。” 这是一份拟好的合同,比起内容,陆煅更在意甲方。 “小姨认真的吗?”夲伩首髮站:p o 18.as ia “游游是你小姨唯一的女儿,老大和老二不会想让游游继承那么多股份,你是你小姨唯一的选择。” “妈,你知道我能继承你的股份的前提条件是……” “是生下孩子。”陆云华看着不远处社交的陈昭荣,问陆煅,“和她说过这件事吗?” “还没。” “九月份是你姥爷的生日,到时候你必须签协议。”陆云华握着她的手说,“我不想逼你,但你要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有代价的。” 陆煅把手机还给陆云华:“我会和我的律师团讨论这件事。” 晚餐正式开始后,陆煅没再给那些人添麻烦,由着他们趁机和陆云华攀谈。 这家饭店的手艺不错,今晚还请了助兴节目,大家玩得很开心,陆煅也被人奉承着喝了很多酒。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今晚真是喝了太多酒了……这个魔术不错,你们接着看,我先去趟洗手间。” “好精彩,你刚才看懂了吗?”陈昭荣笑着和身边同事说,“我都没看懂他是怎么变的……哦我要去洗手间补一下妆,你们先看。” 陈昭荣看见陆煅离开,马上起身跟了过去,陆煅靠在电梯口看她:“嗯哼?” “这不是洗手间,”陈昭荣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我只是想用一下人少的洗手间罢了。”陆煅刷卡按下顶层的按钮,“十二楼是林妩阳的办公层,那人少一点。”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陈昭荣踮起脚亲陆煅,她道:“你喝了很多酒,发生什么了,心情这么不好?” 陆煅的确喝了不少,她虚搭着陈昭荣肩膀:“就不能是我想喝酒了吗?” “你是个健身狂魔,”陈昭荣手抚着她的腹部,“喝酒不利于健康,会长大肚子,你从来都不爱喝酒。” 陆煅忍不住去亲陈昭荣,直到电梯门开了又关,两人也没走出去。 这是贵宾电梯,有权限使用的人没有几个,陈昭荣不担心会暴露,在电梯里不断地接受着陆煅的索吻。 “发生了什么?”不过这让她更加担心。 陆煅终于肯走出去:“九月份我姥爷过生日,你要和我回一趟陆家。” “我?”陈昭荣疑惑,“我过去合适吗?” 那个时候应该还没处理完官海的事,她的身份不足以参加陆家晚宴。 “有一些事我要和你说,我……我一直认为,我不该现在提出来,我应该等一切稳定了,我……” 陈昭荣握住陆煅的手放在嘴边亲,她安抚着陆煅:“我在这呢。” 陈昭荣很少看到这样的陆煅,她总是对所有事都有着把握,即便是遇上困难,她也会很乐于挑战。 她很少会这样,脆弱又无措。 “我很少和你提起我们家的事,”陆煅让陈昭荣陪她一块向天台走去,“陆家不是一般的有钱,陆家把控着一个集团的大部分股份。我们陆家每一个孩子都会在年满二十五的时候继承一部分来自祖辈的股份,这是陆家必须团结的纽带,因为只有我们不卖出股份,这个集团才会一直姓陆。 “我姥姥曾经立下协议,她将手中的股份平分成五份,每个孙辈在二十五岁时都会继承一份。而在未来某一天我还会继承我姥爷的一部分股份,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于我而言真正的重点是将来我妈留给我的那一份。我是我妈唯一的孩子,她在陆氏集团中的股份和我大姨差不多,等我妈过世后,我手中的股份会成为我们五个中最多的那一个。” 陈昭荣听明白了:“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参与陆氏集团的运营,你姐和你哥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陆煅只是陆家精养着的叁小姐,养着可以,夺权不行。 “这些年我大姐和我二哥一直在联手对付我妈,他们做的事很顺利,因为我姥爷在支持他们。即便现在老爷子不参与陆氏的管理,他依旧还是陆氏真正的老板。在我回国之前,我姥爷的律师和我的律师谈过:要么,我放弃我妈那边的大部分股份;要么,我为陆家生下孩子。” 陈昭荣没听懂最后一点:“为什么要你生孩子?” “延续我妈妈的血脉,还有就是陆家规定:父母死之前,祖辈的股份要分出至少叁分之一给孙辈。” 陈昭荣不理解:“这算是哪门子的规定?!” “董事会对陆家的制约,这样他们才会有机会收买陆家孩子,以此来获得股份制衡陆家。” “所以你……” “我妈不可能不将股份留给我,我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在获得股份后不超过我大姐和我二哥。” 陆煅道:“我大姐是陆氏下一任接班人,她目前已经掌握在手中的、姥爷协议中已经拟好的那一大部分,再加上未来大姨留给她的,叁种加起来即便没有二哥帮她,我也不可能赢过她。” 祖辈留给孙辈的股份只是在明面上分出去,实际上还是掌握在中间这一代人手中,可这前提条件是母亲能够控制住孩子。 只要陆煅生下孩子,那么她的孩子继承的那一部分股份便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最后留给陆煅的不会有多少。 可陆煅又不得不生下孩子,因为她只有答应生子,才会获得和自己姐姐哥哥抗衡的时间。 陆家的确团结对外,可这并不代表陆家内部不会互相吞噬。 对于陆氏这样的家族而言,利益摆在亲情之上。 陆云华当了一辈子女强人,她不会就这么认输,所以陆煅必须生下孩子。 陈昭荣抱住她:“我能做些什么?” “我小姨在为我筛选合适的精子捐献者,我希望你能参与这件事。” “你小姨是站在你这边的吗?” “她只是站在陆游那边。” “那陆明存呢?” “明存是我小姨生下来给陆游玩的,他不会牵扯太深。” “官海没有占股我的公司,”陈昭荣道,“但我公司的高官几乎都是他的人,他用这样的方式钳制我为他赚钱。” “我会开始反击,我会让我的公司重新属于我,这样我才能帮到你。” 她坚定道:“我一定能做到些什么。” ———— 商业这部分不要当真,我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社畜。 大意了,今天写不到了,下一章写,我一定要搞这个礼服play!!!! 31.乖乖站好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陆云华闻声回头,看到了陈昭荣。 “她呢?” “在天台醒酒。” “坐吧。” 大厅里人声鼎沸,台上的魔术表演还在继续,没有人能听到她们在谈什么。 “陆煅都和我说了。”陈昭荣道,“股份还有孩子的事。” “你怎么想?” “我能做些什么?” “陆煅驯马的能力在国际上首屈一指,她那驯马师的工作能赚不少,可那和娱乐圈没关系。” “陆家真的打算投资娱乐圈?”陈昭荣问。 “是我打算。要想让陆煅在陆家有话语权,她必须得有能自己放在明面上的资本,驯马不算。”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许当年进藏见师父的陆煅也没想到,一个硕大的因果就这么在苍茫山野间展开了。 若没有那时伸出援手的陆煅,就不会有如今光鲜亮丽的陈昭荣,她更不会反过来帮助陆煅进驻娱乐圈,从此开始她们的立足之争。 当年种下的嫩芽,在这数年的风风雨雨里,已然长成参天大树。 抬头看,好不烂漫。 节目单上的节目快结束了,陈昭荣给陆煅发消息,可她等完又一个节目也没见陆煅回,她正打算上楼去找,一回头发现人就站在不远处看她。 大厅外面有露天水吧,那没什么灯光,可是从这里望过去,半个影视城的灯红酒绿都能进眼里。 陈昭荣过去找她:“怎么不回来?” “看你和我妈聊得挺好,不想过去打扰。”陆煅问,“在聊些什么?” “阿姨想让你借机打开娱乐圈的市场,我想我能帮上一些忙。” “不止一些,”陆煅打破陈昭荣的谦虚,“你是舆论中心,只要你肯捧,再加上我妈和我小姨给的资源,我要是成不了事就不配姓陆了。” 娱乐行业太赚钱了,只要打开一个缺口,资金就能源源不断地流向陆云华一家的口袋。 陆家没有行业鄙视链,只要不违法、能赚钱,就没有什么不是好行业。 陈昭荣道:“我会和陆游商量如何在不引起网民反感的情况下增加你的曝光率,阿姨说陆游的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杂志资源。” “小姨负责奢侈品板块,我并不担心那些后续。” 陆煅望着陈昭荣道:“你的压力在我之上。” 舆论也好,官海也好,陈昭荣始终都是那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有人把她捧上神坛,就有人巴不得把她拉下来摔稀碎。 投桃报李还是卖身为妓,也许只需要几张嘴,她这么久的努力就别想洗干净了。 但外界的看法始终不是陈昭荣最害怕的:“陆家会和他合作吗?” 万一陆煅的大姐和二哥想要和官海联手,她俩可就连跳黄泉洗干净的机会都没了。 不过,陆煅还是了解自己的家人的:“不会,在我站稳脚跟之前,他们俩都不会在意我。” 陈昭荣笑了:“那我觉得我们能赢。” “我很想吻你,”陆煅真心实意道,“现在。” 设计师为了给来赴宴的人留出一丝喘息之地,将这里设计的非常背光,大厅里的灯光只能站在陈昭荣身后。 外界的霓虹灯也没有这里的邀请函,陆煅挺拔的身影正在今夜里静谧着。 只有她的双眸,锐利又明亮,这是绝世的黑宝石,即便是在深夜里也能绽放光彩。 陈昭荣情不自禁地沉进去:“我也想。” 可惜这里人太多,她们做不到。 她看见陆煅的喉头动了:“我吻到了,你的唇很软,丝绒质地的口红就像高潮前的停顿,它拒绝了顺滑,再多摩擦一分,再进入一次...你尝到了吗?” “陆煅...”陈昭荣被陆煅突如其来的话语控在原地,她控制不住地开始幻想那个画面:陆煅反复吻在她的唇上,吃掉了她的口红,她尝到了... 她说:“是红酒的味道。” “对,我今晚喝了很多酒。”陆煅继续,“你的舌头怎么这么调皮,它引着我,要我进去,要我围着它转,它被宠坏了,我没办法,只好咬了它一下。” 陈昭荣忍不住缩了一下舌头,好像舌尖真的感受到了疼,她一时间没能再开口。 而陆煅的吻已经向下了:“你怎么能管不好自己的舌头呢,我拍了你的脸颊一下表示惩罚。这不会很痛,我只是让你听话一点。 “我顺着你的嘴唇向下亲,我闻到了你侧颈处的香水,嗯...很清雅的香气,还有一丝薄荷的凉意,就像深山林荫间的溪水,它清凉甘甜,而我是徒步至此的旅人。 “我渴极了,不愿意离开这里,我不加克制地在这里索取,一次又一次...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陈昭荣喉咙微动,一声声压抑的喘息顺着山崖落进溪水里:“啊...嗯...” 陆煅满意地微微翘起嘴角,她打量着陈昭荣这没什么痕迹的脖颈:“上面都是我留下的吻痕,可我还没有够,我只好继续向下,下一处是哪里呢?” 如果不是站在这人声鼎沸里,陈昭荣真想按着她的头让她咬自己的乳尖。 可是陆煅迟迟不肯:“你太瘦了,肩膀单薄,我不喜欢。不过这里很滑,还有身体乳的香气。这是被山泉冰镇过的水果,我哪里肯放手,一次又一次的亲在这,直到... 直到陈昭荣打断她:“我要你继续,我握着你的手放在我的胸上。” “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 陆煅坏坏的:“好硬啊,乳尖怎么这么硬,它又硬又烫,在烙我的手掌,我得惩罚它。 “嗯...我咬住了你右边的乳尖,用牙尖磨,你迫不及待地把左乳往我手掌里送,你说我要不要动一动?” 陈昭荣的声音有说不出来的软:“捏一下,求你了。” “什么?”陆煅不为所动。 陈昭荣只好说出那两个字,而在说出口后她感觉整个人从内到外烧透了:“主人。” “好乖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乖对不对?”陆煅不怀好意地道,“所以主人到底为什么要满足小狗呢?小狗应该听话,乖,听话,自己哪里想要主人就捧好哪里。” “是,主人。” 陈昭荣的双手死死相扣在身后,半分也没有动:“小狗捧着左胸,想要主人也亲一亲这里。” “捧着左胸啊...嗯,乳肉很软,从上到下主人都没有放过,除了乳尖,小狗不想让主人尝尝那里吗?” “想。”陈昭荣声音发颤。 “那为什么不自己捏住送到主人面前?”陆煅步步紧逼,“主人只会品尝小狗准备好的。” 即便没有镜子,陈昭荣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红透了:“小狗夹住乳尖,请主人品尝。” “乖狗狗,听话的狗狗才会得到主人的赏。” 作为赏赐,陆煅当然满足她:“主人咬到了,它在我的齿间来回打招呼,好贪心呢,它在说什么?” “啊...” 那是疼的,乳尖本来就又硬又涨,又被牙齿来回轻磨,陈昭荣是疼的:“啊...嗯...嗯...啊!啊...” “接下来要主人尝哪里呢?” “另外一边。” 陈昭荣不知道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动的,她发出了声音,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请,主人品尝。” “我在这里反复的咬,它很欢迎我,对吗?” “是的。” “又香又软,真是个好狗狗,好狗狗接下来想去哪?” “主人,”陈昭荣艰涩地念着,“进来好不好?” “进到哪里?” “小穴,主人,狗狗已经湿透了。” 陆煅语调微挑:“你不是一向很会湿?” 陈昭荣没能回答上来。 陆煅的目光停在她的小腹:“太瘦了,小腹还是要有一些肉才好。 “我握住了你的腰,我喜欢你这里,你呢,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那双手已经有无数次握在这里,陈昭荣感受到了温度:“我喜欢,主人,用力。” “可是主人手上只有皮带,小狗该怎么做?” “乖乖站好。” 陈昭荣抬起头,她看着陆煅的双眼,等她开口下令。 “若只是几下当然是不能满足小狗的,二十下?叁十下?怎么往前倾了,要乖乖站好才行。” “对不起主人,小狗会站好的。” “才叁十下就站不住了,看来小狗还要好好调教才成。再打十下好不好?” 小狗松了一口气:“好的,主人。” “那小狗自己去把数据线叼过来。” 小狗刚松下的那口气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她能忍皮带,但那是数据线。 十下,要她命好了。 小狗小声撒娇:“主人,饶了小狗好不好?” 陆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善良:“五下?” 小狗差点摇尾巴:“谢谢主人!” 不过善良都是有代价的,陆煅恶魔低语:“作为回报,小狗要在五下之内高潮,不然,今晚就别高潮了。” 陆煅再次拾起那个问题:“那么接下来,小狗要主人去哪呢?” 陈昭荣好不容得来的那点庆幸全没了,她哪里还敢让陆煅进她的小穴,只好说:“主人想尝哪里?” 陆煅目光下移:“我半跪在你面前,你抬起脚放在我的掌心上。指甲修得很圆润,我从你的指尖吻过去,你不太能接受,一直在躲我。” “……” 陈昭荣不敢动,怎么能……怎么能亲…… “躲什么呢,我亲到你的脚踝,握住那,让你踩住我的肩。” 陈昭荣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分明陆煅才是跪着的那个,可为什么主导权不在她手中。 不仅不在,陈昭荣还根本不敢动。 “从脚踝,到小腿,到大腿内侧。你在发抖,是站不住了吗?” “是。”陈昭荣连这一声回答也是抖的。 陆煅擅长做前戏,更擅长折磨,只要她不肯给人高潮,陈昭荣就只能被吊着。 “好湿啊,这是哪里来的液体,又湿又滑,你有什么头绪吗?” “是我……”陈昭荣已经湿透了,她字不成句,“啊~主人……” “听不清,你在说什么?”陆煅终于动了,她微微前倾身体。 陈昭荣和她的的呼吸只在咫尺间:“啊~主人,进来,肏小狗。” “几下?” “五下。” “一……” 陆煅数着,陈昭荣喘着:“啊~” “二。” “嗯……嗯!” “叁。” “再深一点,嗯……再深一点!” “四。” “啊,啊!快到了!” “五。” “啊!” 陈昭荣一时间站不住,她往前倾了一下,倒在陆煅怀里:“汪。” ———— 我是一个腱鞘炎非常严重,平时只能靠平板连键盘写稿背题背单词,但是我的板板,她因为我没拉好书包拉链而狠狠地摔到了马路上! 板板——!! 买板板的时候花了六千,苹果那往死里贵的笔八百,现在维修费一千五,再加上其他的合计九千。 九千!我要抱着我的板入土才能安。 ———— 很明显,下章小狗继续挨肏。 很明显,陆煅继续不做人。 33.她们是闺中密友 陆游都打算回酒店了,工作室的人叫住她:“游老板,有人偷拍到了陈昭荣和大老板的照片。” 陆游深吸一口气点开图片:露天无灯的水吧里,陈昭荣不知道怎么了,靠在了陆煅怀里,陆煅低着头好像在听她讲话。 陆游心平气和道:“让水军夸她俩姐妹情深,时隔多年再见面依旧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工作室的员工们:...? 有人问:“不嗑一嗑吗?” 说好的鹿茸cp呢。 “逆反心理,越强调是姐妹越有人愿意嗑。今晚多搜搜关键词,应该会有二创视频了。” 陆游还是很懂粉丝的,在水军顽强宣传“姐妹情深”的时候,叛逆的粉丝们逆流而上,还没等陆煅和陈昭荣走出饭店,cp超话和陆煅的个人超话里就都已经有图了。 “妈耶,时隔多年终于有粮了,能不能多来点同框,这就是冷圈吗jpg” “我死去的cp终于复活了,只要活得久,我什么等不到!!!” “隔壁个人超话有老师发了鹿鹿精修图,太帅了,我终于有壁纸了!!” 不提后来的个人超话中粉丝修过的图里陆煅有多么光鲜亮丽,单说现在真正的陆煅:“小狗在叫些什么?” 陈昭荣也不是那么听话的:“小狗只是在想,好好舔一舔主人的手指,让它进来,让小狗疼一疼。” 她故意压着声音,又御又媚的声线环绕着陆煅:“进来呀主人,嗯....主人,再深一些,啊....用力点,嗯...” 她的呼吸打在陆煅的颈侧,陆煅问她:“想要?” “难道你不想吗?” “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今晚分房睡。” 陈昭荣哽住:“...你说。” “我要录像。” ...倒不是不能答应,就是...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联网,不送修,SD卡我会放进保险柜里。” “行,”陈昭荣同意了,只不过她不是那么简单的同意,“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陈昭荣一仰头:“你要在下面!” 陆煅真想揉揉她头发:“你自己努力。” 别还没等反攻,就自己先起不来了。 节目单演完后这场聚会终于结束了,各位大明星陆续离开,宁浮涛确实玩得很开心,他在大家开始离席后发微博说要半小时后开播,和粉丝们唠一唠今晚。 宁浮涛的咖位比不上陈昭荣,不过在同届的男演员里,他也算能进前五,他发微博说上播,立马就吸引到了大批热度。 也是在这个时候陆煅的个人超话里有人发了精修图:进来感受颜值暴击jpg 出于对人民币的尊重,宁浮涛早就关注了陆煅和陆煅的个人超话,他甚至标记了重点。 在收到提示有人发图以后,宁浮涛转发了这张图:辛大将军超帅的! 于是在陆煅刚陪着陆云华坐进车里时,陆游打了电话过来:“姐你今晚还有事需要找我吗?” “没有?”陆煅感到莫名其妙。 “太好了,有事也别找我,我有点晕你脸。” “嗯?” “宁浮涛转发了你的精修图,你的超话现在全是人,我正在在让工作室抓紧时间多放出几张。说真的,我现在看见你的脸就想吐。” 陆煅遭受到了来自亲情的暴击:“那...辛苦了。” “我要喝奶茶,”陆游对着工作室喊了一嗓子,“还有谁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说,你们大老板请!” 工作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答声: “我想喝咖啡!!” “炸鸡,可乐!” “我能喝酒吗?” 陆煅也没能有别的选择:“知道了,让他们点,我转账。” 陈昭荣上车后从姜柏那拿回了手机,顺便听姜柏感慨:“小陆总真的好帅啊!” “你见到她这么久了,才意识到这件事?” 姜柏调出超话的图,把手机递给陈昭荣:“姐你看,这是宁老师转发的图。” 陈昭荣只是看了一眼:“修得不好,陆煅的脸有棱角,这都快修平了。而且啊,她没有那么白,这种唇红齿白的色调不适合她,她黑一点更好看。” 陆煅是翱翔于天空的苍鹰,草原上不停歇的烈马,她需要的是释放,而不是修剪。 陈昭荣把手机还给姜柏,打趣她:“喜欢这样的?” 姜柏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只是觉得小陆总又高又壮,很健康,很好看。” “你喜欢健壮的女生?” “姐你有没有看到华总的保镖,那些个保镖姐姐都是又高又壮的!” “陆煅的爸爸是蒙古族,华总的保镖是她爸爸从蒙古族中筛选出来的,当然高壮。” 姜柏忍不住向往:“我也好想有那样的身材。” 陈昭荣意味深长看她:“你好像没有反驳我说你喜欢女生哦?” 姜柏转过头,慢慢地从副驾驶座位上滑下去,她目视前方:“我看见酒店灯牌了。” 虽然是觉得人家修得不够好,陈昭荣还是点开了超话,将粉丝发上来的图一一保存,每一张都没落下。她再刷新的时候,一张新图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重围。 你的游来了:翻到了我们老板的一张旧图,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图片】 那是在西藏的山野上,二十出头的陆煅剃着短发,越野车门半开着,她微屈着一条腿踩在车边,身体前倾,双臂搭在车门上。她脖子上带着的挂坠掉出来,坠到背心上。她不知道在看哪里,锐利的目光直视着雪山。 那个时候的她青涩又充满锋芒,是生生不息、顽强倔强生长着的杂草。 不管过了多少年再看到这张图,陈昭荣还是会忍不住长久地看着。 这是她的陆煅。 这是一切的开始。 陆煅的车在后面,她送走陆云华后给陈昭荣发消息:【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我房间。】 正在卸妆的陈昭荣关掉手机:要录像是吧,那就别怪她... —————— 突然想到美剧明日传奇里,船长和局长穿越到上个世纪,她们俩一块出门被人当成姐妹 船长和局长怒而当场接吻:我们不是姐妹! 推荐大家看看明日传奇,沙雕穿越时空剧,cp线从第叁季开始,美剧里难得干净不抓马的感情线。 ———— 腰不舒服去拍了片子,叁截突出还有错位,感觉52岁的应该比我这25的身体健康,祝大家颈肩腰椎健康,没有腱鞘炎 ———— 下章开涩,板板还在修,手机连键盘写稿总别别扭扭的 今天也在怀念我的板 33.“我没有主人吗?” 陆煅坐在外面调试相机,她以前提过好几次这个建议,可惜陈昭荣那会儿对此避之不及,一直没同意。 这次陈昭荣肯松口,陆煅怎么也要尽兴才行 。 当然,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陈昭荣,她正在浴室里卸妆。 以前她畏惧摄像头,在工作之外不喜欢成为相机的焦点,可是现在不一样,她成长了。 最起码她不用害怕这么做的人是陆煅。 也不知道放置了陆煅多久,陈昭荣敲响浴室门:“准备好了吗?” “当然。” 陈昭荣打开浴室门。 铁木家族算是草原上的黄金家族,陆煅的太爷爷曾经跨马提枪驱逐日寇,英雄主义流淌在他们家的血脉里。陆煅从小就没接受过公主要等待王子来救的教育,托雷只会直接把她放到马上,告诉她公主可以自己策马长奔,奔向属于她的荣光。 优渥的家庭背景更是给了陆煅不必惧怕的资本,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阻止住她。 她第一次见到陈昭荣的时候,想到了那些被抛弃的冰瓷废品。 同样的原料,同样的窑炉,可是在开窑后总是会出现一些残次品,那些残次品注定被砸碎。 它已经遍体鳞伤,不能成为一件珍品不是它的错。开窑之后,泠泠脆响之中,它也曾梦想自己会成为万众瞩目。 最差,也能普普通通。 也许是在那一刻流淌在陆煅血脉里的某些情怀爆发,她想看一看,一件残次品最终能不能惊艳所有人。 卸了妆后的陈昭荣没有那么华丽,有人生来如陆煅一般是被家族养出的贵气,而有些人,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她穿上了华贵的礼服,却没有抛弃艰难的过去,她坚韧顽强,再精美的服饰也只是在衬托。 陆煅在相机后面说:“你应该多素颜出镜。” “好看吗?”陈昭荣问。 “皎若云间月。” “那你得好好看着,看摄像头有没有聚焦到我。” 在公主成长为王的路上注定充满艰辛,陈昭荣推开陆煅的时候曾经庆幸地想过没了自己,陆煅会遇到更好的人 那时候的她算什么,金丝雀都谈不上。 她从来都不知道陆煅没有放弃她,直到陆煅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意识到自己得到了多么大的珍宝。 她才意识到她错过了什么。 陆煅不再是她的保护伞,她也是人,她也有弱点,她也会迷茫也会需要帮助。 陈昭荣帮过太多人了,这一次,她只想和自己的爱人站在一起。 她步步紧逼陆煅,她听见了陆煅逐渐急促的呼吸,她走到相机之前。 她抓住陆煅的领带,让她离自己只有毫厘。 “想要吗?”分明最想要的是陈昭荣,但现在高高在上的也是她。 陆煅险些迷失在她的秋波里。 陆煅反手掐住陈昭荣的脖颈:“想要就自己动。” 陈昭荣笑容不改:“我没有主人吗?” 但凡是个dom都受不了这句话,但陆煅不是那种容易被激怒的性格。 她强势地吻住陈昭荣,手掌更是逐渐用力,索取陈昭荣能够呼吸的空间。 然后在临界点来临之前放开。 陈昭荣后退几步呼吸空气,最起码她说对了——她又不是没有主人。 所以主人下令:“跪下。” 陈昭荣没有半点迟疑,她撩起裙摆跪下去,等待陆煅将相机重新聚焦。 调整完后,陆煅戴上了一双黑色乳胶手套。 她走到陈昭荣的身后半跪下,在她耳边吩咐道:“自己把裙摆提起来,你是演员,该知道怎么成为焦点。” 陈昭荣听话地将礼服裙摆提起,她当然知道什么是焦点,没穿内裤的下体就这么露了出来。 “内裤呢?”陆煅明知故问。 “脱掉了。”陈昭荣回答的也相当硬气。 “我让你这么做了吗?” “没有。” “违背主人的话要怎么办?” “随便主人惩罚。” “很好。”陆煅亲亲她的脸颊作为回答正确的奖励,“接下来自己数,多少下高潮就挨多少下。要是数少了...少数几次就几天别高潮。” 陆煅亲亲她耳垂:“听懂了吗?” “听懂了。” 陆煅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说什么?” “汪!” 早在饭店里的时候陆煅就说过:同意叫一声,不同意叫两声。 “乖。”陆煅给个巴掌给个甜枣,亲亲她脸上的巴掌印。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你说一个数字,要是高潮时和这个数字接近,主人就奖励你想要的...上下区间不超过3。” 陆煅摸了一把她的小穴,早在饭店里的时候陈昭荣就被陆煅用言语挑拨湿了,回来后她一直都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小穴也一直保持着兴奋。 陆煅将沾满液体的手指塞进陈昭荣的嘴里:“五个数,五个数之后告诉我你的数字。” “五、四、叁、二、一。”陆煅将手指取出来,“现在告诉主人,小狗准备多少下高潮。” 陈昭荣报出一个有零有整的数字:“42。” 陆煅捏着下颚让她转过来好好地亲一亲—四月二号是她的生日。 “如果在39下到45下之间你高潮不了,就要做好准备挨罚,懂了吗?” 陈昭荣双眸水光粼粼,而这波光荡漾里都是陆煅。 是她的主人。 “汪。” —————— 写“我没有主人吗”时候的作者内心:不是没有额娘的野孩子—— 有时候上网上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jpg ———— 陈昭荣:成长型女王M 陆煅:骨子里是骑士的S 34.最后一次高潮 陈昭荣的小穴如愿以偿地尝到了陆煅的手指,陆煅的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抓捏着她的胸乳,以堪称凌虐的力道挤压揉捏,可怜的礼服就这么在她手里变了形。 “啊……啊……啊!啊……” 陈昭荣句不成调,连娇喘也别揉捏挤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侧头去索要陆煅的吻。 那些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急迫,她好疼,可她一点也不希望陆煅能放轻动作,她渴望更重一点,更快一点。 “主人……” 她终于咬出两个字,剩下的,都被陆煅密密麻麻的吻盖住了。 疼痛可以让她感到活着,疼痛可以给她快乐,陆煅粗暴地夹住乳尖向外拉扯,她忍不住发颤——是疼,还是快乐? 她已经不知道了,她连数到多少下都要忘了,她咬在陆煅的肩头。 然而陆煅突然停了动作,她茫然地抬头,那双眼睛浸透了水,茫然又疑惑——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主人停下。 陆煅慢条斯理道:“裙摆,自己提好。” 陈昭荣这才发现因为刚才的颤抖,双手不自觉放低了高度,裙摆下垂,遮住了相机的视线。 陈昭荣立马将裙摆提到应有的角度,陆煅抓住她的一只手来解自己的皮带。 “没做好,要挨罚。” “汪。” 小狗做错了当然要挨罚,她何尝不是因为想挨罚才故意惹怒陆煅。 陆煅让她前倾身体,跪趴在地面上,她掀起及地的后摆,露出她的臀部。 之前的印子还没消下去,白皙的臀肉依旧泛着红,陆煅按住她的腰让她跪好。 “数到多少下了?” 陈昭荣心里一颤,她其实根本没怎么数,本想等高潮后随便编个比45高的数字,哪能想到陆煅还要抽查。 陆煅用皮带轻拍着她的屁股:“很好,看来之后的几天你都不想高潮了。” “汪!汪!” 不,不是,她是准备好了受罚,不是不想高潮。 面对不听话的小狗,主人多得是方法,陆煅估摸了一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道:“先打十下,十下之后每多挨叁下可以少一天,以七天开始,懂了吗。” 陈昭荣只敢呜咽:“汪。” 不过陆煅还有别的要求:“要跪好,屁股敢塌一下,奖励就结束。” 陈昭荣知道,前十下是惩罚,十下之后都是奖励,她晃着屁股去蹭陆煅,结果收到了来自主人的一巴掌。 以及冰冷无情地:“十二下之后再开始。” 陈昭荣立马不敢乱动了,乖乖翘着屁股跪好。 “啪” 前十下急风骤雨般落下,原本就没好的屁股火上浇油,陈昭荣都能感到自己有点跪不住,可她又不敢结束,只能下压身体,以此来抬高屁股。 第十一下没能落下来,陆煅敲着她的腰说:“主人是这么教你跪的?” 这一句话可比疼痛严厉,小狗不敢揣测主人是不是生气了,她只能小小地“汪”了两声,然后乖乖跪好。 可是第十一下还是没来,大概过了有一会,主人依旧没做出任何动作,小狗看不到后方,有些急了,她晃晃屁股,还想再去蹭主人。 然而小狗只听到了一声笑,听到这一声后,陈昭荣浑身直出冷汗——陆煅就是生气了! 陆煅走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抬头看自己,皮带轻拍在她脸上:“这么没规矩?” “汪……汪……” 话是这么说,可她直勾勾地看着陆煅,眼神分明在表达另外一个意思:是,是她没规矩,她缺主人调教。 五年啊,她亲手逼走心上人五年,挨多少下都是应该。 陆煅撩起前摆塞进她嘴里,然后道:“自己弄。” 陈昭荣动都没动。 她最讨厌的事就是自慰。 在意识到自己有性瘾以后,陈昭荣宁可用安眠药强行让自己入睡也不肯碰自己一下——凭什么是她有这样见不得人的病。 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缺爱,身体比她更渴求抚摸,可她不愿意。 她有很强烈的自毁倾向,最擅长的事莫过于折磨自己。 和陆煅在一起以后她也没怎么自慰过,陆煅能满足她,她故意将这种行为束之高阁。 至于陆煅离开后……她不过回到了最一开始罢了。 不过陈昭荣自认为比一开始的自我折磨好,因为这是自我惩罚,而这种惩罚是她应得的。 她就该受着。 所以陈昭荣最讨厌的,莫过于自慰——除了一定要取悦陆煅的时候。 但现在不是这种情况,她拒绝。 陆煅笑了,这笑容比抽皮带还可怕,陈昭荣都不敢去猜她有了什么想法,她想说什么,但陆煅已经吻住了她。 她紧紧地抱住陈昭荣,她们之间亲密无间。 陆煅说:“有人偷拍到了我们在水吧聊天时候的照片,陆游让工作室宣传我们是姐妹。” “汪。” 陈昭荣不知道陆煅为什么脱离了调教,她只能轻轻叫了一声。 “当然,嗑cp的人不在乎官方怎么说,可你说,我们是姐妹吗?” “汪,汪!” 当然不是,谁家妹妹这么对姐姐。 陆煅双手捧着她的脸和她热吻,陈昭荣被这猝不及防地温柔惊到,只能呆呆地抱紧陆煅。 她听到她问:“那我们是一对吗?” “是。”陈昭荣没有犹豫。 “再说一遍。” 她摸着陆煅的脸,一字一句:“我们是一对。” 陆煅继续问:“我是你的主人吗?” 陈昭荣回答的很具体:“你是我的主人。” “很好。” 陆煅安抚她的伤处,陈昭荣很敏感,现在小穴和大腿内侧满是湿滑的体液,很明显她已经快到了。 陆煅伸直手指进去,陈昭荣没忍住惊叫一声:怎么突然对她这么仁慈?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大脑在陆煅的下一句话中彻底停摆:“这是最后一次高潮。” “汪汪!” 小狗没能想到惹怒主人的惩罚会这么大,而按照以往她对陆煅的了解,现在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令陆煅改变主意。 她只能抓住陆煅的领带,生生地承受着这次高潮的到来。 该多少下来着? 算了不重要了,她穴肉用力收缩试图挽留陆煅,然而高潮来就是来了,她根本拦不住。 陆煅一向是很贴心的女朋友,在陈昭荣高潮之后,她没有立即抽走手指,而是留在里面,并且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主人,小狗错了,小狗挨罚,主人别……” 陈昭荣没能说完,剩下的话都被陆煅的吻打断。 待陆煅感到她穴肉平息之后,陆煅抽走手指要扶陈昭荣起来:“来,我们去清理一下。” “汪汪。” 陈昭荣还跪在原地,她摇头。 可是没用,陆煅心硬的时候根本不管她做什么。 陈昭荣对着陆煅打开腿,调整身体,她开始听话了:她将手指送进自己小穴里,要自慰。 不过在抽插几下之后陈昭荣便停了动作,因为陆煅只是在看着,这甚至没能取悦到她。 至此,她的身体也没了感觉,陈昭荣只好扶着陆煅站起身。 怀抱着一点点的希望,陈昭荣问陆煅:“多久?” 她要忍受这种折磨多久? 陆煅只是亲了她一下。 谁知道呢。 陈昭荣埋在陆煅怀里不肯出来。 ———— 陆煅:我是不擅长训狗吗? ———— 板板回来了!我可以快乐创作了! 35.到底谁才是支配方 陆煅说洗澡那就真只是洗澡,不管陈昭荣怎么努力引诱她都无动于衷,有的时候陈昭荣真的能被她的自律能力逼疯。 陈昭荣趴在浴缸里,哀怨地看着她:“你这样会让我怀疑自己的性吸引力。” 陆煅真诚地道:“我爱你。” 陈昭荣冒着星星眼:“那我们做一次?” 陆煅摊手:“你不是想当攻吗,我又没阻止你当攻。” “……” 她完全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攻…… 最终,陈昭荣也没办法,只能在上完药后顺势趴着睡觉。 陆煅为了让她睡好觉,还很贴心地没有故意撩拨她。 倒霉的只有陆游而已。 上午九点半,陆游绝望地问陆煅:“姐,亲姐,你知道我昨天两叁点才回来吗?” “知道。” “那你现在能不能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不能。” 知道,但没用。 陆煅还是进了陆游的房间。 陆游裹着睡衣瘫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陆煅说她:“你好歹也是心理学博士。” 陆游:“你要是再废话,我可以是犯罪学博士。” 陆煅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陆游:“你要是不把话说全,我可以认为是二姨。” 陆煅深吸一口气:“我昨天把我要生孩子和争家产的事都告诉了陈昭荣,她答应和我妈还有你妈合作——为了帮我。” 陆游真的是快被困死了:“你不会因为这种事一睡醒就来找我,把话说全!!” “……昨天回到房间以后,我们俩进行调教,在性行为中,她故意激怒我,让我能够在她身上进行发泄,她所做的一切依旧是为了取悦我。” “不全是为了取悦你,她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在这样控制与被控制的性关系中,被控制的一方不断试图通过挑衅控制者获得更多疼痛的行为,是在用肉体上的疼痛消减内心深处的痛苦。她依旧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她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你得到发泄,她也能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我该怎么做?” “你很尊重她,尊重她的癖好和她的欲望。不过我要问你,在没遇到她之前,你知道自己有这种爱好吗?” 陆煅认真想了想:“也许有吧,在没遇到她之前,我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那我换个问题,”陆游也顺便换了个姿势,“如果对方并不喜好这种行为,你会强行进行吗?” 陆煅果断回答:“不。” “陆煅女士,在你们俩的性关系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支配者?” 陆煅并不是不知道这个答案:“她。” 从她们俩人相遇开始,陆煅的所有行为就都基于陈昭荣的默认或是同意,如果陈昭荣不喜欢,比如在此之前的她不同意录像,陆煅便根本不会去做。 她爱这个人,她知道什么是爱,所以她不想伤害也不想惹怒对方。 陆游问她:“你爱陈昭荣,你愿意为她所支配;你了解她的过去,你心疼她,所以愿意一次又一次地顺着她。陆煅,你这么做,你的心疼里,有没有可怜她的成分在?” 陆煅哽住:“……我不该这么做吗?” “她比你年长,比你阅历丰富,她的过去的确很不幸,可这不代表她就比别人弱。你一次又一次的地向她她低头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瞧不起她,内心深处视她为需要你照顾的弱者,可她不是。”陆煅给她一块糖,“你可以试着在重视她的需求同时也重视自己的需求,给她满足你的需求的机会,在你们俩之间营造出势均力敌的氛围。” “姐,尊重里不该有傲慢。她是独立的个体,她会成长,她已经不再需要你的照顾。” 听完陆游的建议,陆煅不得不点头:“你还是有点用的。” 陆游拉下脸:“现在,立马,转身出去,我还没睡醒!!” 陈昭荣睡前吃了药,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陆煅没在房间里,不过客厅里有动静,应该是在做饭。 陈昭荣打开门出去,果然,桌子上已经有了两菜一汤,陆煅还正在做第叁道菜。 “别做了,”陈昭荣说,“我们只有两个人吃。” 陆煅颠勺不停:“别忘了,我喜欢做菜。” 陈昭荣还真就恍惚了一下,她受照顾太久,还真就忘了陆煅其实本身就喜欢做饭。 其实在和陆煅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有过一个很大的疑问——吃穿不愁、佣人不断的陆家到底是怎么养出陆煅这样管家一般的性格。 她喜欢照顾身边人,喜欢做家务,对大事小情都很细心,完全不像一位大小姐。 尤其是喜欢做家务这点,陈昭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顶多就是饭后洗碗。 ……她不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陆煅把盛好的菜递给她,道:“吃完饭上药。” 陈昭荣怀着一些希望问:“可以有一些上药play吗?”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陈昭荣立马来了精神,她本以为要饱受煎熬好一阵。 “小狗要怎么做才能取悦到主人呢?” 陆煅刮了她鼻梁一下:“你说呢,小狗。” ———— 陆游:再这样下去我的博士论文就要从研究原生家庭中父母行为对孩子的影响变成恋爱脑对身边人的迫害……我还能毕业吗? ———— 无奖竞猜陈昭荣会怎样引诱陆煅。 ———— 关于陆煅管家一样的性格后面会讲。 ———— 板板回来了令我快乐!! 36.真正的原因 吃完饭后,陈昭荣真诚建议:“我可以自己上药。” 陆煅:“我也可以给你上药。” 陈昭荣试图挣扎:“你知道你上药的时候会碰到我吧?” 陆煅已经拧开药罐:“趴好。” “呜……!” 陈昭荣是真的不想让陆煅动手,可也是真的没办法,只能乖乖趴好。 陆煅取出一勺药膏涂抹在陈昭荣的伤痕上,药膏微热,是活血化瘀的,为了能使药膏更好地渗透进肌肤,陆煅开始在伤处按揉。 她力道不重,轻缓的动作从上至下,从后背到臀部,悉心地照料着自己留下的每一道伤痕。 考虑到陈昭荣的臀肉备受她虐待,陆煅还着重照顾了这里。 当事人看似还在,其实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陈昭荣去摸陆煅大腿,撒着娇叫她:“主人~” 然后被陆煅重点照顾了一下伤口: “嘶……疼!!” 陆煅打开她的双腿,给大腿内侧上药:“我以为你不知道疼。” “人家好歹也算得上是细皮嫩肉。” 陈昭荣的抗议没能让陆煅停下,她的动作越来越向内,已经到了大腿根部。 陆煅整个手掌都贴在腿肉上,揉捏着,按摩着…… 陈昭荣偷偷地向下挪动身体,试图让陆煅的手再向上一点。 一点,就一点点就能碰到了! 陆煅没拦着她,眼睁睁看着陈昭荣把腿心往她手上贴,然后她动了动手指。 “啪” 很清楚的扯动内裤的声音,陆煅扯着内裤弹了她小穴一下,道:“我今晚回我房间住。” “别,别。我错了!” 陈昭荣犯错积极,认错也快,她起身抱住陆煅的胳膊:“我错了,你别走。” 陆煅摸摸她脸颊:“我不喜欢那句话。” 陆煅起身,陈昭荣试图挽留地抓住她的手:“我……” 她只是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她的错,她已经把认错刻进骨子里,养成了条件反射。 即便陆煅现在说不喜欢这句话,她也会下意识认为是她错了,不该说出来。 陆煅道:“我不是那些伤害你的人,我爱你,你不能用你的过去一直折磨我。” 那些自我毁灭、自我贬低,对于欺凌她的人而言,她就该如此。 可在爱她的人眼里,这是折磨,是酷刑。 陈昭荣小声说:“那我请你留下来,你会留下来吗?” “理由呢?” “我……”陈昭荣顿住,她猜她现在说需要陆煅,陆煅不一定会心软。 陆煅不是那种过分的英雄主义,她不需要女人在旁边放低姿态去衬托她的坚强,实际上,她很讨厌那种行为。 陈昭荣直起身看她:“我们是一对,我想你留下来,留在我房间里,没有什么别的理由。” 陈昭荣直身跪在床上,这个高度正好适合陆煅弹她一个脑崩:“你从来都知道该怎么对我,现在,我是真的生气了。” “……” 陈昭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陆煅说得对,她一直都知道该怎么对她。 她擅长低头,擅长服软,擅长道歉,擅长苛待自己以求得皆大欢喜,她把别人的希望当成自己的生命目标,她会在性行为中通过挑衅对方以自己肉身的疼痛来放大对方的愉悦感。 但,陆煅真的愉悦到了吗?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陆煅精力旺盛,哪怕她睡着了也会继续性行为。 而现在,陈昭荣不得不重新思考:陆煅那么做,是不是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她是安静的,在享受的,而不是自讨苦吃。 陈昭荣给陆游发消息:【我们可以聊聊吗?】 好不容易刚睡醒的陆游:【微笑jpg.】 不过陆游最近在对陈昭荣的愧疚期里,她拒绝不了这个人。 陈昭荣拿着小蛋糕上门:“这家的巧克力风味做的不错,不会很甜。” 陆游接过:“进来吧。” 陈昭荣开门见山:“我……惹你姐姐生气了。” 陆游只觉得痛苦:“可以从头讲起吗?” 从头讲起这事就得从原生家庭讲起,陈昭荣只能略过前面漫长的一大段:“……我希望能通过对别人低头以换取事态平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做错了决定,我觉得她不管怎么对我都可以,我也愿意去付出代价,可她不喜欢。” 陆游问道:“谁不喜欢?” “陆煅。” 陆游明知故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乎她的想法?” “她和我是……” 当着陆煅的面,陈昭荣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而那是因为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可现在在陆游面前不一样,她知道从心理医生绝不会泄漏和病人的交流内容……但陆游不只是心理医生,她还是陆煅的妹妹,陆煅的家人。 陈昭荣鼓足勇气才说出:“陆煅,是我的女朋友。” “好,你不希望你女朋友不高兴。” “是的。” “那么五年前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你女朋友会不高兴?” “想到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那个决定?” “他们是我的父母。”陈昭荣脱口而出,“我希望能得到我父母的爱。” 陆游道:“真的只是这个理由吗?你刚才在听到我的问题是都没有思考,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更像是直接抄答案背诵。 陆游继续道:“你说你习惯通过认错的方式平息事态,那为什么你在不断认错以后,依旧认为你女朋友不高兴?按照你的说法,你道了歉,那些事应该已经过去了。” 陈昭荣回答不上来,陆游便替她说:“因为你清楚知道那种方式不对,道歉只是你的舒适性做法,而不是你发自内心的行为。我再问一次,五年前,你到底为什么做出那个决定?” 陈昭荣是在打击教育中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到大亲戚朋友们都在和她的爸妈说“把你家姑娘送去当明星,以后一定会赚大钱”,她父母也不会抱着这个梦想供她读这个专业。 她活到现在,几乎全是在为了别人而活。 五年前的那个时候,她也可以抛弃父母选择陆煅,陆煅给她的资源,别说当视后,影后也能是她。 等到时候她有钱了,她的父母依旧会找上来,希望能和她修复亲情,希望她能给他们钱。 她不可能没想到,可为什么还是选择父母? 或者说,选择离开陆煅。 “因为……” 因为那是她从始至终未能说出口的梦想,那是被压抑的她自己,那是想要成长的陈昭荣。 “我女朋友陆煅,她是一个堪称完美的人,而那个时候的我,除了外貌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我离开她,是觉得她值得比我更好的人;我离开她,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我离开她,是我梦想有一天我能配得上她。” 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和陆煅顶峰相见,那个时候她不再是因为被抛弃而需要被可怜被照顾的陈昭荣。 陆游道:“你觉得怎么样才是配得上她?” 陈昭荣从手机隐藏相册中找出一段视频,她把手机递给陆游:“这是我获得视后那天的颁奖典礼,我本来打算发给陆煅。” 她做到了,她能称得上是功成名就! 陆游看过这段,因为那阵子陆煅天天放,循环放,连带着她都快把获奖感言背下来了。 不过重点不是视频,陆游问道:“为什么是‘本来打算’?” “我发送了邮件,只不过没联网。” 那封发送失败的邮件就这么一直在她的邮箱里躺到今天。 “觉得陆煅瞧不上?” “不,”陈昭荣摇头,“她不是一个傲慢的人。” “觉得她已经忘了你,已经了新的女朋友?” “……大概吧。我们俩那个时候已经分手了,我不知道把这段发给她之后该说什么,万一她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万一她已经忘了我,万一是我自作多情……” “你说陆煅不是一个傲慢的人,”陆游很敏锐,敏锐地找出重点,“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讲,她有话可说,她可以说一些恭喜的话。然而你刚才的举例里没有这一点,你所表达的重点依旧是自卑。” “是……” 即便是大奖在手,即便是万人庆贺,即便是业界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存在,陈昭荣依旧自卑,她改不掉。 陆游道:“从你进我房间开始和我聊天开始,在涉及到你们俩感情问题的时候,你的重心一直是你自己而不是你女朋友。陈女士,你做那些决定的时候问过陆煅的意见吗?” 陈昭荣猛然瞳孔皱缩,震惊地看向陆游。 陆游直中靶心:“你到底是因为自卑而觉得愧对陆煅,还是因为自私?” ———— 要开始了一些追妻火葬场(其实是情趣play) ———— 陆游:有你们俩是我的福气 37.生活是一场大型调教 “自私。” 陈昭荣在思考良久后说出了这个真相,即便是在内心深处,她并不想承认。 自私,多不好听的字眼,充满了贬义,她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受害者,可她还是在尽可能地向那个方向靠拢。 原生家庭的不幸,多年的明星生活,她是活在聚光灯之下的人,她身边的一切都在推动着她去成为“完美”,哪怕是作为一名受害者。 做最完美的演员,做最完美的受害者,这里面有很多事要权衡利弊。 比如她现在对陆游承认,是因为她觉得如果不承认,她就会失去陆煅。 然而陆游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她问:“为什么要承认?” “因为这是事实。” “你在我面前思考了很久,你在想什么?”陆游知道陈昭荣愿意坐在这是因为陆煅,但她也会因为陆煅忌惮她,陆游补充道,“你我的对话内容是完全保密的,我不会干涉最终的结果,因为做出决定的人不是我。” “我……我不想失去陆煅,”陈昭荣道,“如果我不说出真话,我可能会给陆煅造成更大的伤害,我知道只有说出来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在承认之后,陈昭荣有些慌了,她紧接着道:“从小到大没有人会在乎我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自私一点,我……” 陈昭荣迫切地想要陆游知道,这种错误的根源不是她,她也是没办法。 而陆游说:“我没有在责备你。” 陆游起身去厨房拿出两个餐碟,她将小蛋糕一分为二,递给了陈昭荣一份:“我还没吃饭,介意我吃点吗?” “不介意。” 端着小蛋糕,陈昭荣逐渐从那种紧绷的状态中缓解出来,不过她还是直直地盯着陆游看,等待着她的审判。 陆游道:“我研究过很多被原生家庭中伤害的人,在他们的行为模式中,我发现了一种具有普遍性的行为:交换。他们会认为自己在得到什么之前一定要先付出什么,或者说自己在得到什么之后一定要付出什么。不管他们得到了多少,他们往往会付出远超于自己所得到的,这样才能有安全感。我不算是了解你,不过我还是研究过你的行为,你为回馈粉丝做出的事远超于其他明星,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在?” “是。”陈昭荣点头,“你说得对,只有这样做我才能有安全感。” “那在你刚才对我的坦白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缘由在?你说如果你不承认,陆煅就会离开你——这是你的理由。你有没有觉得,你自私,是因为你真的有这样的缺点在,其实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我……” 为防止陈昭荣想歪,陆煅必须打断她说出前提条件:“我没有在责备你,一个人的思维和基于思维所产生的行为很大程度上受限于后天环境。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这是你在自我保护。我是想说,我也算是你心理医生,我需要你对我坦诚。” 陈昭荣安静了。 是的,她自私和陆煅有关吗?没有。 从有记忆开始这世上就没有人在保护她,她的队友只有她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自私”不是错。 可她把陆煅当成理由便是大错特错。 她不该把陆煅当成一个垃圾场,什么都往里装。 她只好问:“我该怎么做?” 陆游被噎了一下:怎么感觉这句话好耳熟,几个小时前她是不是听到过? “引用一位先贤的话,在人类的所有活动中,适度才是最好的。”陆游道,“自私不是错,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都会自私,即便是动物,它的捕猎活动也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孩童会观察父母的行为,你受父母的所作所为影响,认为‘自私’是丑陋的,然而丑和美是相辅相成的概念,只要适度,那便不是错。” 陈昭荣有些气馁:“我觉得,我已经在做很多考量了。” 不管是哪一方面,她都会权衡利弊。 陆游微笑:“我说的‘适度’不是指利弊平衡,情感是个巨大的变量,在某些感情里,你不必那么精打细算地去付出。” “问你个问题,”陆游看着陈昭荣的双眼,“你相信你和陆煅之间的感情吗?” “我信!”这大概是陈昭荣唯一能笃信的事了。 “理由呢?” “她回来找我了,在我伤害了她,并且分别了五年之后。” “那你信的是她的行为,还是你们俩的感情?” 陈昭荣不解:“这应该是一件事。” “不,她的行为是出于她的情感,她爱你,并且相信能重新和你在一起才会回来。而你的相信是出自于对方的行为之下所印证的情感,这个因果关系是颠倒的,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陈昭荣点头:“我听懂了。” “也就意味着,其实在这段感情里你没有多少安全感,你需要对方先做出什么事来表达肯定,你才能认为对方是爱你的,才会继续。” 在陆游的帮助下,陈昭荣逐渐捋清自己的思维:“是的,我不敢去找她,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大的安全感。” “那么我们回到问题上:你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吗?” 不过不管理由是什么,陈昭荣的回答都只有一个:“我信。” “理由呢?” 在抛除掉那些杂质之后,这真正的答案该是什么呢: “我爱她,而且我相信她也爱我。” 在被小情侣的情感折磨了一上午后,陆游终于舒心地笑了,她道:“你看,你比大多数人都勇敢,不是所有人都敢于承认爱。” “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放下那些权衡,你的权衡是以自我为出发点,你觉得对,可陆煅未必会认同。你不喜欢‘自私’,那就先问问对方的意见,不要单方面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在为对方好。你相信你们俩的感情,便可以在这段感情里放肆一点。你要是觉得突然间改变行为会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可以先和陆煅约法叁章,约定如果你做出出格的事情,陆煅可以及时提出意见。在感情里‘坦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坦诚不仅包括爱,还包括缺点。”陆游安慰她,“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只要你肯出发,就一定会有收获。” “谢谢你,”如果不是还不太能接受和别人的肢体碰触,陈昭荣真想给陆游一个拥抱,“我想我明白了。” 脱离了心理医生的角色之后,陆游直接暴露本性:“出去把门带上,短时间内你们俩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谢谢。” 陈昭荣:“……陆煅之前来找过你对吗?” 陆游摊手:“你们俩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人可以折磨吗?” 于是陈昭荣起身、出门,在关好门之前又探头进来说:“真的非常谢谢你。” “拜拜,我就是干这个的。” 陈昭荣出来后第一时间敲响陆煅的房门,在陆煅打开门后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 陆煅差点心肌梗塞。 陆煅认命但抱有一丝希望地问:“你刚从陆游那出来?” “对。” 陆煅终于被续上了一口气:“进来……你又对不起我什么了?” “我不该伤害你!”陈昭荣把刚想明白的事都倒出来,“从小到大我一直在经历亲密关系带来的伤害,我明知道那是错的,可还是将这种伤害转移到了你身上。我潜意识里将你的行为和他们的做法进行类比,可你不是他们,他们不配和你进行比较,我这是在侮辱你,也是在折磨你,对不起。” 关于这个的道歉,陆煅还是蛮认可的:“那你想到怎么补偿我了吗?” “我想我们之间的调教,不仅在性上面,在日常生活里也进行。” 刚续上一口气的陆煅瞳孔地震:“陆游是这么建议的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和我自己进行了一下结合……我希望你可以纠正我的思维和我的行为,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直接提出来。” “我拒绝。”陆煅道,“因为这样做法之下的你的人格不再是完全的你,而是我。” “陆煅,我相信你。”陈昭荣坚定地说,“在我遇到的人里,你是对我最好的。我没有见过正常的世界是什么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而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我相信你的人性,我相信你是这世上最不会害我的人。” “所以……” 陈昭荣没能说完,因为陆煅吻住了她。 在接吻后呼吸的空隙里,陈昭荣问:“所以主人你能……” “不能,”陆煅再一次吻住她,“你说的,生活也要是一场大型调教,你现在还在惩罚期。” ———— 知道陈昭荣干了什么以后的陆游:失语、瞳孔地震、尖锐爆鸣 陆游:我!是!这!么!建!议的!吗! 受益者陆煅:不好说话jpg 38.只能当1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陆煅被陈昭荣推倒在了沙发上,陈昭荣在她身上毛躁地乱亲:“你说的,不禁止我当1是吧?” 相比起她的急躁,陆煅显得稳定多了:“不禁止。” 陈昭荣一边抗议一边脱她衣服:“陆煅我告诉你,我当1是有次数限制的!” 陆煅非常配合地抬高双臂让她方便脱自己衣服,不止呢,她还有心情撩拨陈昭荣,曲着腿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我知道啊。” 某人就是不让她当1 的时候她非得当,真给她机会她又不是很想。 某人哀怨地叫了一声埋首下去,在陆煅胸乳上毫无章法地乱亲,惹得陆煅敲她脑壳:“好好表现!” 陈昭荣顿了一下,突然抬起头问她:“陆煅,你以后会生孩子对吗?” “嗯哼?” “那你生完孩子,是不是该有……” 陆煅眼神微眯:“陈总,你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但架不住陈昭荣肉眼可见地眼里有了光:“我现在开始兴奋了!!” 陆煅对陈昭荣这种性奋不好表达赞同,她只是开始享受起来。 陈昭荣一改之前的急迫,开始好好地对待这对以后会出奶水的胸乳。 “嗯……”陆煅发出愉悦的声音。 大部分时候,陈昭荣都会忘记陆煅是个千金大小姐,她精力旺盛,动手能力强,愿意照顾对方,总是主动承担着很多事。 现在,陈昭荣慢慢想起了一些千金大小姐的特质,比如:享受别人的伺候。 陆煅的胸没她大,这对小兔子还蛮矜贵,只愿意享受温柔的服侍,吃不得半点粗暴。 但凡多用一分力,都能招来主人的嫌弃。 她舒适地躺在沙发上,身形舒展尽情,也不愿意多动,专等着人侍候。 专心服侍她的人打开她的双腿,私处的阴蒂比这位大小姐还大小姐,非得叁请四请才肯露出真容来。 要是伺候不好,便是连杯水都不肯请人喝。 服侍的人可谓是用了浑身解数,用这最柔软也最灵活的手段请大小姐好好看看外面的景儿,可千万别一不高兴扭头便走。 “嗯……嗯……嗯!啊~” 陆煅就来娇喘都带着一股子的高高在上,和那不小心坠到凡间享受信徒供奉的神明没什么两样,得要人把供品摆到眼前了才肯垂眼看一眼。 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看一眼,就足够了。 陈昭荣得了肯定,更加卖力地用唇舌服侍,连自己是不是有点肌肉酸疼都没在意,为了大小姐的这杯茶,她可是愿意把什么都付出去。 许是被她的诚意打动,大小姐终于肯点头了——她终于成了座上宾,讨到一口茶喝。 陈昭荣可是珍惜极了这一口,忙咽下去,又被陆煅拉上去亲。 大小姐被伺候好了,开始耍起主人家的威风,得要别人顺着自己来。 她哪里是被压在下面,分明是开恩允许对方在自己身上,亲这里还是吻那里都得是她在指挥,要是不听话……? 行,大小姐亲自动手把人带回来。 陈昭荣拗不过,只好暗戳戳地报复,比如双指合并,整根进入小穴。 原本是想给陆煅一个措不及防,没想到陆煅愉悦地“嗯”了一声,好像是在夸她可算是明白了。 陈昭荣只能咬牙……不对,咬乳,在她乳尖上咬了一下宣泄。 大小姐深知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她允许服侍她的人偶尔出格一下,不过多了就不行了,于是在对方又一次用力咬了后,她把人抓上来亲。 被抓上来后,陈昭荣有点傻住——陆煅,也太好看了。 她本身长相并不柔软,青年时是锋芒毕露,人到叁十也没怎么收敛,毕竟指望职场给陆叁小姐一些教训是不可能的。 她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凌厉只是因为她更加高傲了,高傲到不把大部分人放在眼里,自然没必要去生气。 高傲如陆煅而言,她只需要在乎一部分人,陈昭荣正是其中一位,在她面前,她可以暴露真实的自己——媚态慵懒,风情万种。 就连少数民族特色的高颧骨都被柔软了威严,服服帖帖地躺在那,等着别人来亲一亲。 陈昭荣要不是没有多余的手,她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陆煅这样可是少见。 就算是时间倒回五年前,那时候的陆煅为了某些1的尊严,也不允许陈昭荣反攻…要不然陈昭荣怎么会对这事抱有很大的向往。 陈昭荣喜滋滋地亲她:时间的魔力到底是真大,1都愿意滑0了。 不过大小姐难伺候的点多了去了,比如眼前这位,最大的困难便是陆煅不会在短时间内高潮多次。 基本上两次就顶格了,陈昭荣就是想努力,陆煅也未必愿意配合。 陆煅横了她一眼,这一眼万语千言说不尽,陈昭荣骨头都酥了,趴在陆煅身上求她:“能不能……” “不能。” 大小姐是这样的,说一不二。 陆煅把人从自己身上弄下去:“我要去洗澡。” “陆煅你知道吗,你现在好像个渣受。” 不愿意当渣受的陆煅返回来用一个吻做安慰:“或许你可以当一个技术好点的攻?” 陈昭荣就算不爱当攻也被刺激到了,她咬着牙问:“是谁!总不让我当攻!!” 陆煅把她唇边的液体抹掉:“那你现在有机会多实践了。” 陈昭荣赌气:“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连着高潮好多次!” 陆煅叹气:“我还以为你发誓要弄哭我呢。” 陈昭荣现在理智还挺理智:“那种事我自己幻想一下就成了。” 陆煅低头亲亲她:“那好吧,作为奖励小狗的豪情壮志,主人给你个线索……” 陈昭荣听她在耳边说完,神清逐渐不可思议:“你……” “你能不能现在就……” “不能。” 陆煅转手就走,继续当渣受:“我先去洗澡了。” ———— 荣荣:我怀疑你在说我技术不好 陆煅:别怀疑,你就是没我技术好 荣荣:我要是多当1!!!我技术也好!!!! 陆煅(躺平):那你来吧 荣荣:55555可是我好想被 39.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39. 陆煅谈不上是个老年人,她只是更注重现实生活,不怎么上网,账号也都全交给了工作室,让工作室帮忙运营。 在这叁天假的最后一个晚上,陆煅被陆游通知上网发言。 陆游的原话是:“发几条带感谢的微博,说点有人气的话,明天配合工作室录一些花絮。” 于是在这个晚上,陆游也没想到会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见到陆煅登顶热搜第一:#陆煅连发感谢剧组小作文# 陆煅听话,她听话地把剧组从导演到演员、凡是现在合作过的同行都感谢了一遍,微博发完一条又一条,宁浮涛高强度网上冲浪,自他转发后,陆煅的微博热度就没下来过。 随后陈昭荣也被惊动,主要是姜柏给她发消息让她赶紧去回一条,陈昭荣转发回复完,陆煅就彻底住在了热搜上。 “笑死我了,这姐上一次发微博还是四年前,陆煅终于想起自己有微博账号了吗?” “姐,你别感谢了!!你发发你自己!!!我要看你!!!” “附议,账号找回就多发发自拍,是朕,朕执意要看。” 陆煅没管回复和留言,她只是真诚地将自己这些天来的工作感受和对同行包容的感激都发到了网上,发完以后她就直接退了出去问陆游:【你看看行了吗,还需要我再发什么吗?】 【需要,把你那没有腱鞘炎的手发给我一份。】 【?】 放置掉陆游后,陆煅给陈昭荣发消息:【今晚要一起睡吗?】 【你别过来了,我现在看见你就想笑。】 【?】 她不理解,这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陆煅关掉网,现在是晚上九点,她还不困,寻思闲着也是闲着,便打开冰箱,把能用的食材搜刮了一遍做了一批小饼干。 她很享受做家务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她可以安静地思考,或者说根本不用脑子,纯粹的放空自己去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十点半,陆煅收拾完厨房上床睡觉。然而根据一些时差,她上床睡觉的点正是另外一个半球的下午茶时间。 陆煅在没回国之前主要的工作是驯马,她是国际知名驯马师,和英国贵族的关系很好,也服务于非贵族的有钱人们。 在“有钱人们”里,很多客户都从事娱乐行业,他们可能不是真的喜欢马,但他们是真的喜欢炫耀请到了陆煅来为他们驯马。 在陆煅炸了大陆热搜之后没多久,一位伯爵之子的推特炸了外网。 人家也没说什么,主要是笑陆煅也会上网了,顺便问她什么时候回苏格兰,他想用自己新买的跑车换之前相中的一匹马。 贵族都是被巴结的群体,再加上陆煅确实有些人脉,反正在某人做完小饼干美美地上床睡觉后,陆游被林琛薅起来加班。 林琛还试图去踹陆煅的房门:“凭什么她能睡觉!!” 陆游凭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脚:“凭她明天还得刷脸上班,赚钱付加班费。” 按照原本的计划,在陆煅有了知名度以后,陈昭荣会先分给陆煅一些业务,比如杂志拍摄什么的,让用她的脸初步固定好粉丝。 等到陆煅有了一定的业务能力,陆游的母亲,也就是陆煅的小姨再进场给代言。 然而生活的惊喜就是不可确定性,陆煅也没想到自己的真诚发言会给她带来商单,更没想到陆游竟然同意了。 陆游给她的留言很简洁:【明早叫我起床,昨天工作室接了个单子,你要宣传一家卫生巾。】 短短的一句话,陆煅阅读了好半天,既觉得合理,又觉得有些意外——她以为自己接待的第一个代言会是某户外装备。 陆煅抱着一大盒小饼干打开陆游的房门,用焦糖的芬芳把她从床上唤醒:“醒醒,你老板要上班了!” 陆游眼睛都没睁开,但是伸出胳膊拿了块饼干,边吃边评价:“糖放少了。” “一会要分给大家吃的,明星没你那么爱吃糖,快点起床!!” 陆游痛苦地踹了陆煅一脚……踹空了。 陆游起床后直接把手机给了陆煅,让她看昨晚的聊天记录:那家卫生巾品牌是新起的,他们家产品在保证强吸收不侧漏的基础上着重发展了舒适性,保证用户即便是在户外进行高强度活动也不会担心私处的不适。 陆游说:“你不觉得这个选品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吗?” 陆煅问:“你把我卖了多少钱?” “……还在谈,这家品牌有点穷。” “那直接入股好了,”财大气粗的陆叁小姐道,“我先试试他们家产品,真的和他们家说的一样好就直接投资入股。” “不着急。”陆游道,“得先让粉丝知道堂堂陆叁小姐并不在乎自己咖位,你有慧眼识珠的能力。选品要是通过,你可以先用这家卫生巾做一波粉丝福利,工作室查过了,你现在的女粉数量远超过男粉,这家产品正好可以先稳定一下女粉。等之后我再让工作室谈几个主打男性用户的品牌,帮你拉一波男粉。” 陆家是这样的,只要能赚钱,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没问题。” 谈完以后,陆煅端着小饼干们上班,她惊奇地发现,大家今天对她都很热情——不是那种因为陆女士的热情,是对她这个人很热情。 陆煅一边疑惑一边发小饼干,发到姜柏的时候,姜柏还甜甜地说:“谢谢小陆总!” 姜柏拿到小饼干没第一时间吃,而是先拿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陆煅实在受不了,问她:“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做,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饼干,我只用了普通的模具。” 为什么都在拍照!! 姜柏只能说:“小陆总,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正巧陈昭荣和化妆师一起过来,她问姜柏:“今天早餐剧组给发了小饼干吗?” 姜柏:“不是,小陆总自己做的。” 陈昭荣看盒子里还有,伸手去拿:“那我也尝尝。” “你等一下。”陆煅把盒子移开,只给陈昭荣的化妆师拿了一份。 陈昭荣:疑惑jpg. 陆煅从包里拿出一包没有经过任何包装,只是装在了保鲜袋里的饼干边角料:“压完模具剩下的,你吃这个。” 陈昭荣:…… 陈昭荣被她气得掐腰:“你为什么不吃?” 陆煅理所当然地反驳她:“我要健身,不吃糖油混合物的。” 陈昭荣:靓女无语jpg. 化妆师在旁边狂笑:“你们俩感情真好!” 陈昭荣让陆煅提着饼干残渣,她边拍照发微博边咬牙切齿地说:“是呢,我俩姐妹情深!” ———— 后来大视后就因为这句“姐妹情深”在床上付出了一些代价 ———— 作者:煅儿,把你那没有腱鞘炎的手发给我一份 40.姐妹情深 powe nxu e13.co m 上午的拍摄内容和陆煅没什么关系,男主角宁浮涛饰演的寅肃叁殿下接了给长郡主姑姑相亲的活后开始联络各家适龄子弟,长郡主的夫君得要么是嫡出要么是有所建树,可谁家也不想自己家的好儿郎就这么折了前程,纷纷找上寅肃让他略过自家子弟。 宁浮涛风风火火过了一白天的戏,晚上才到陆煅的主场。 书接上回,御史丰荣拦住大将军辛璜,让她去见自己主子。 过了御花园后辛璜便知道他的主子是谁了——如今深宫之中有实力招纳御史的人,只有四公主灵飞。 灵飞今年也有二十了,她的母家白氏有从龙之功,自十年前昭帝登基,母家一脉飞黄腾达,她的舅舅如今是刑部尚书,手握重权。 南飞亭的飞檐已经半遮半掩地出现在御花园后,辛璜看着那飞檐一角,也不知道是该哀还是该怒。 十年前,四公主连踏进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鸿雁南飞,那是先帝特地为静宜所建,是盼她展翅南飞,终有一日飞过苦寒险峻,自在翱翔。 辛璜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只有十岁大,那年她随父帅进京述职,那是她第一次离开北境,来到繁华热闹的京城。 一晃眼十叁年过去了,想必静宜也有十年未曾再踏入这南飞亭了。 行至亭前,辛璜弯了脊梁:“臣,拜见四公主殿下!” “大将军免礼请起。”sexiaoshu.com 亭中层层薄纱后的女子端坐在原处,只有她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将军请上座。” “微臣惶恐。” “该是灵飞惶恐才是,大将军快请。” 辛璜耷了一下眼皮才迈步进去——她不愿意再进这里。 在她心里,南飞亭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静宜。 灵飞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可辛璜也深知现在不是惹恼昭帝一家的好时机,她不再是十叁年前那个在京城里无法无天还有皇子跟着她善后的辛家幼女,她是北境的掌权者。 她绝不能让静宜再多一个敌人。 辛璜入座后,亭中侍女为她奉茶,世人都新奇统帅北境十二万大军的女子到底是何容颜,灵飞打量了几眼,觉得也没什么突出。 不过就是看着比寻常女子更英俊凌厉几分,可是女子啊,要那么凶做什么? 灵飞嫣然一笑,对辛璜举杯:“本宫一直对大将军的事迹有所耳闻,心中佩服不已,今日得见,大将军果然风度不凡。” “公主过誉了,公主龙章凤姿,今日能得殿下召见,是臣之幸。” 辛璜已经学会了不在言语上抬高自己的地位,她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那高位上的女子——她倒是很受用。 ……到底是才二十岁,还没学会收敛。 “今日见大将军,是为了长郡主姑姑的婚事。”灵飞也不拐弯抹角,“大将军想必也看到了,人人都在算计这桩婚事,可没有一人问过姑姑自己是什么想法。” 辛璜道:“婚约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帝驾崩多年,长郡主的婚事由陛下做主,也是在情理之中。” 灵飞着重道:“可姑姑自己是怎么想的无人在意。” “听殿下此言,殿下在意?” “当然。”灵飞一昂头,“今日的姑姑,便是明日的灵飞。” 皇室公主,天之骄女,高高在上的权力让她从不需要低头看一眼凡夫俗子,可辛璜万万没想到——她才二十岁,心就这般脏!! 辛璜不由得高看灵飞几眼。 如今这世道苛待女子,女子婚姻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可没想到灵飞竟然能用女子天生对婚姻的顺从与恐惧来钳制他人。 她都不知道是该嘲讽灵飞看低了辛家,还是该说不愧是白氏出来的女眷,心狠手辣。 满朝皆知辛璜和静宜交好,所以,辛璜应该是最操心静宜婚事的那一个。 辛璜露出一丝无奈与悲伤:“长郡主的年龄确实不小了。” 灵飞观察着辛璜的神色,试探道:“女子在世,最重要的便是觅得如意郎君,朝中此景,只怕会不和姑姑心意。” 辛璜微微前倾身子:“殿下有何良策?” “重点还是要能让姑姑自己参与此事最好。” “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给叁殿下。” “叁哥……”灵飞忍住对寅肃的嫌弃,“叁哥为人敦厚,有的时候就是太敦厚了些,恐怕做不出两全的决定。” 辛璜起身行礼:“臣愚钝,还望殿下赐教。” “大将军不必如此,本宫的意思很简单,叁哥必定会准备出一份名单来。大将军要是信得过,本宫愿意为姑姑把把关,等到人选筛选出来了,再由大将军安排,让姑姑私下见上几面看合不合适,若不合适,也还有别人备选。” 未出嫁的女子操心别人的婚事多少超出伦常,辛璜考虑到,便道:“这样恐怕会伤公主名声。” “本宫说过了,今日的姑姑便是明日的灵飞。女子的婚嫁自由并不在自己手中,本宫帮姑姑,也算是为自己积德行善。” ……积德行善? 你们白氏有一个人积德行善吗? 辛璜不曾露出心中对白氏血脉的痛恨,而是单膝跪地:“若此事能成,公主大恩,辛璜铭记于心。” 比起之前辛璜跪昭帝,今天辛璜跪灵飞是非常入戏,这一跪后,今天的拍摄也就结束了。 灵飞的演员黄燕渡赶紧夸赞陆煅:“和陆老师对戏很过瘾。” 陆煅笑道:“黄老师也演的很好。” “演坏女人嘛,”黄燕渡问陆煅,“陆老师前两天看宁老师直播了吗?宁老师说自己终于演了一个坏男人,我也是,终于演上了一个坏女人。” 黄燕渡从外表看属于浓颜系,她从出道开始大部分的角色都是御姐,不过她公司不太行,给她争取到的御姐角色也只是为了衬托男演员。 不像灵飞,她美好的皮囊之下尽是阴狠毒辣,而这一切不是为了某个男人,是为了她自己。 陆煅道:“《风波定》的剧本很好。” “是呢,这样全员恶人的戏不多。啊,也不是全员恶人……”黄燕渡赶紧改口,“辛璜这个角色就是好人,大好人。” 陆煅只能说:“为了信仰,她也能做得出。” 拍戏结束后,陆煅回到酒店,今天陈昭荣没什么事,她只出了几个坐姿。 晚上在拍陆煅和黄燕渡的对手戏时,副导演安排他们按照上次的宫宴续了几个镜头,故而她的工作量没有陆煅多。 于是陈昭荣花了大把的时间逛淘宝,把陆煅之前说的东西买齐了。 她在反复考虑后到底没给陆煅发截图——等到货了再给她惊喜。 陈昭荣要等陆煅一块下班,卸了妆后便一直在化妆间里玩手机,她逛完淘宝逛微博,美美地欣赏早晨的那条微博留言。 “笑死我了,这是亲姐妹,只给边角料。” “看了一眼别人的微博,人家都是小兔子,怎么我家就这么奇形怪状啊!” “别的不说,陆老师手艺不错,出教程!!” “从别家回来了,陆老师好会做甜品一女的,嗑到了!” 门外,陆煅敲门:“姐姐开开门,我是妹妹。” 陈昭荣赶紧打开门,她先看周围:“姜柏呢?” “让陆游忽悠走吃夜宵去了。” 陆煅掐住陈昭荣脖子将她往房间里推,她关上门,用力地吻住陈昭荣,几乎不给她喘气的余地。 陈昭荣猝不及防,唇舌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找上了,她只能紧紧抓住陆煅这根救命稻草。 陆煅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姐妹情深?” “我……”陈昭荣委屈,“还不是你让陆游先说的,我还不能用了?” 陆煅又打了她一巴掌:“那姐姐不听话,妹妹教训一下总行吧?” 陈昭荣小声抗议:“应该是反过来!” 是姐姐教训妹妹!! 陆煅摸上她的腿心:“可是姐姐反应也太快了吧?” “谁让你一进来就掐我脖子……” 前几天的调教里,陈昭荣期待了好久的窒息高潮,可惜陆煅一直没给她,搞得她现在一被掐脖子就有反应。 “求我。” “主人~”陈昭荣立马软了,握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胸乳,“给小狗高潮好不好?” 陆煅按着人把人转过去:“屁股翘好。” 五分钟后,拎着早就定好的夜宵回来的姜柏听到化妆间里传出怒喝:“陆煅——!” 陆煅抽出手指,让陈昭荣舔干净:“我又没答应。” 陈昭荣被弄得不上不下,陆煅一直不让她高潮,浑身火气都出来了。 她一边舔手指一边压着声音怒道:“你今晚别想进我房间!!” “行啊,你今晚别睡不着来我房间爬我床。” 陆游一个没看住姜柏又回去了,她赶紧追过来,发现姜柏在自家化妆间门前想敲门又不敢敲门。 看见陆游,姜柏说:“小陆总好像在里面。” 陆游赶紧把她拉走,以防止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脏了眼睛:“没事,她俩姐妹情深呢。” ———— 好想先写姐妹play,但是剧情还没到那 主要是五一不知道会不会有时间更新 我!想!打!游!戏! ———— 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煅:姐妹是吧? 陈·被按在桌子上的姐姐·昭荣:5555 41.半年抛助理 41. 没等姜柏被陆游拽走,陈昭荣已经开门出来了,陆煅双手插兜跟在她后面,还未开口就先被陆游瞪了一眼。 “小陆总,你也在呢!”只有唯一的局外人姜柏看见她很高兴地说,“谢谢你请的夜宵。” 陆煅摆手:“不客气,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姜柏疑惑:“小陆总不一块吗?” 陈昭荣和陆游一左一右把姜柏架走:“她是个健身狂魔,别管她。” 陆煅只能在后面耸耸肩,然后打开手机接收陆游刚发的白眼。 你的you来了:【你生怕官海不生气是吗?】 陆煅dd :【官海最近是不是在和二哥竞争同一个项目?】 你的you来了:【……二哥说谢谢你?】 陆煅没去吃夜宵,她除了想喂胖全剧组以外还打算喂胖粉丝——她回去录了一份饼干教学。 从备料开始一直录到饼干出烤箱,在这个过程里她不断调整相机角度,只为了让大家更好地观看饼干制作过程。 凌晨一点多,工作室收到了大老板发来的视频大礼包:上班先剪一下,这是粉丝说想看的饼干教学。 陆游和林琛正在组局快乐峡谷,看到消息弹窗,陆游边打游戏边用平板简单过了一下视频,过完在那啧啧称奇。 林琛:“你姐大半夜不睡觉又干什么了?” 陆游:“她真的录了一份饼干教学,纯教学。我简单过了一下,几个小时的长度她应该就露了几分钟的脸。” 林琛:……. “她完全相信粉丝发出来的字面意思吗?” “挺好的,我不用帮她立人设了。”陆游一边送人头一边夸,“我姐真是个赚钱天才。” “…你可真是个送人头天才,别送了,投了吧,我要活不到看你姐的视频了。” “…lue!!!” 陆煅今天没有日戏,她的戏份都在晚上,白天不用去签到。白天不用上班的好处就是可以前一天熬夜然后白天补大觉——养生人士除外。 陈昭荣认识陆煅这么多年,知道她为了保证第二天有良好的精神状态去健身房,基本上是非必要不熬夜。 五点左右,她盘算着陆煅该起床了,刷卡进了陆煅的房间。 是的,陈昭荣又失眠了。 这些年里陈昭荣失眠的理由挺多的,不想看见官海、不想面对父母、不想解决网络舆论……但是今天,她失眠的理由只有一个:想!要!高!潮! 她和陆煅这么多年,有陆煅在身边的时候,就没这么性压抑过。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根本!睡!不!了! 于是五点多,陈昭荣摸进陆煅的房间,打算给她个惊喜,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陆煅破天荒地熬了个大夜,这个时间点根本没起床。 陆煅睡眠质量奇高,陈昭荣摸上床拿走她抱枕后对她动手动脚,陆煅不仅没醒,反而翻了个身把她圈在了怀里。 陈昭荣茫然地被陆煅摆正了一下姿势,然后被陆煅曲着腿搭在了身上。 她偏头看向旁边刚被她拿走的抱枕。 抱枕::-D 陆煅睡醒已经是十点之后的事,剧组日戏早就已经开始拍摄。 今天要拍摄的内容是叁皇子寅肃暂拟了一份长郡主驸马的人选名单呈给昭帝,昭帝唤静宜进宫挑选。 寅肃当然有自己的人选,他知道静宜一个都不想要,必定会百般挑剔,他已经做好了应对,只不过今日宫中不止他们——还有一位老宗亲。 皇室宗亲自然可以插手皇室婚姻,更何况这位从辈份上讲是昭帝的小叔叔,他的建议昭帝也只能听着。 昭帝听了半天,他听懂了:小叔叔就是不想静宜嫁人。 怪就只能怪昭帝的好哥哥,静宜的好父亲,先帝穆帝是位大好人。 穆帝在位时没少对小叔叔尽孝,他驾崩后,这位老宗亲自然想护着静宜。 不过静宜笑不太出来,因为这正中寅肃下怀——他们越反对,寅肃越有理由安排严峻儒于一干人中脱颖而出,寅肃是在利用这些人对静宜的保护。 再加上宫宴后当晚辛璜说见过四公主……静宜更加不安了。 白天的拍摄戏份中有大量的人物对白,四位主要角色的演员里,老宗亲的饰演者海油和昭帝饰演者曲靖恩都是国家级演员,和这样的演员对戏极为耗费精神,一条表演陈昭荣重来了好几次。 更别提这四人中演技最青涩的男主角宁浮涛,大半天过去,宁浮涛都快紧张成海底捞了。 “停!各位老师休息一下,我们调整一下重新拍这段。” 有陆云华的资金撑着,导演底气足,敢浪费时间精益求精,他要确保每一条都有质量保证,这自然会对演员产生压力。 姜柏听见导演喊停,赶紧过来给陈昭荣送水:“姐,你稍微休息一下,刚才那条你特别棒!” “别夸了,真要棒,导演就不会要重拍了。” “圈里谁不知道名导要求高,姐我相信你的演技,只会一条比一条好!” 陈昭荣把水杯还她:“最近去哪里上课了,嘴这么甜?” 姜柏骄傲地挺起胸膛:“陆游说的,她说我这个位置至关重要,是直面视后发挥演技的第一排,我不仅是助理,更是千万粉丝的希望,是大家的嘴替!” “……”陈昭荣拍拍了她肩膀,“好……好想法,把手机给我。” 陈昭荣:【你让陆游少祸害姜柏!!】 陆煅dd:【?】 陆煅截图转发给陆游。 你的you来了:【姜柏真是个听话的好人。】 陆煅dd:【?你善良点!】 你的you来了:【我只是给了她一些会涨工资的建议,你不信你问问她是不是收到奖金了?】 姜柏真收到了,陈昭荣觉得内心过意不去,给她发了个红包。 这对宫内对峙戏拍了一上午只拍了一大半,中午休息时宁浮涛眼睛里都没光了,陈昭荣也疲惫不堪地……钻进了陆煅的房车。 姜柏一回头:耶,我老板呢? 抱着新一炉小饼干的陆游:“吃点吗?” “你看到我姐了吗?” “在我姐那。” 姜柏拿起一块小饼干,她感慨:“两位老师感情真好啊。” “问你件事,”陆游把饼干往姜柏手里塞,“你这个岗位,竞争压力大吗?” 午休时候陈昭荣直接进了陆煅的车,陆煅递给她一杯她刚调的莫吉托:“不避嫌了?” 陈昭荣喝完直挺挺地躺在她床上,双手迭放腹上,神态安详:“避,等我活过来再避。” “你早晨是不是来我房间了?” “你怎么知道?” “我在我床上闻到了你身体乳的香气……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不让我碰你吗?” “失眠。” “那后来睡着了吗?” “睡着了。” 陈昭荣睡着了,她早晨去了陆煅的房间后多睡了两小时,差点耽误化妆。 那是少有的完全深度睡眠的两小时,足足支撑了陈昭荣一上午的精神。 陆煅没再说话,她点燃安眠香,拿着躺椅离开了房车。 陆煅在外面支起椅子看剧本,陆游抱着少了一大半的饼干盒子过来找她:“我刚才朝姜柏打听了点事。” “什么事?” “你知道陈昭荣五年里换了快十个助理吗?” “……姜柏竞争压力大吗?” “说大也不大,圈内都说陈昭荣的助理不好干,能坚持半年以上就算奇迹。姜柏是进组前新招进来的,据说陈昭荣的那段息影发言吓跑不少人。” 打工人打工是相中公司前景,而陈昭荣亲自把自己前途给断了,谁还愿意在她这浪费时间呢。 “你找姜柏打听这个干吗?”陆煅问。 “一个人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可能意识不到,可她会影响到她身边的人,我是来找你申请经费,我要去采访一下她过去的助理们。” 陆煅少见地学会了抠门:“这种事,你不是应该要找你的博导批经费吗?” “我项目是我妈资助的,那和我直接管我妈要钱有什么区别?”陆游踹她,“给钱!” 陆叁大小姐:“我要穷死了,工作室现在还没收入呢!” “所以林琛把卫生巾的项目给你谈下来了,”陆游终于展完了她的燕国地图,“明儿周四,你没有夜戏要拍,晚上咱们和甲方一块开个视频会议。” 陆煅:“哦对了,我昨天发给你的视频你们看了吗?” 不提视频还好,一提视频陆游就生气:“你录了两个多小时,为什么只露几分钟的脸!!” 陆游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工作室现在靠你的脸吃饭呢!!!” 陆煅被陆游耳提面命:“工作室现在全靠蹭你热度赚钱,你给我有点明星的觉悟!!!” 话都说到这了,陆游觉得是时候该她出手了:“你下午去训练楼过套招,我和武指商量一下拍点花絮,争取在下午给你的新粉丝们送上一份下午茶。” ———— 粉丝能有福利全靠陆游 姜柏能有奖金也全靠陆游 但:你离姜柏远点!!! ———— 角色微信名ID: 陆游:你的you来了 陆煅:陆煅dd 陈昭荣:陈昭荣 —————— 我再也不会为了特价买一些我根本用不上或是用不了的东西了!!!! 是谁一边腰间盘突出一边收拾出十几个箱子啊,是我啊,那没事了 42.尊重 42. 经费还是要批的,不过陆煅有要求:“等她同意我再签字,她有知情权。” 陆游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看她:“陆煅女士,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你很怕你身边的人不尊重她。” “我怕吗?” “如果不怕,你为什么刚才要说那句话?你明知道我肯定会去找她问。” 陆煅想了想:“根据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你找她道歉了吗?” “还没有。”陆游回答得理直气壮,“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会得出我怕你们不尊重她的结论,分明是你有前科。” 陆游摇头:“陆家是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和Smith离婚前后陆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后叫他狗史,我还知道是大姐先这么叫他的,大姐还让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这么叫,怕我听到后会伤心。陈昭荣要是没转变,她就算求你……你就算求家里,陆家也不会给一点好脸色。可如果是能成为自家人,不用她说话陆家也会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力保能在你们俩结婚之前消除掉过去所有的错误。你知道我不会再招惹她的。” 陆煅:“我希望我的家人尊重我爱的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有啊,你的家人为什么不尊重你的爱人?陆家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 陆煅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的保护欲别太强了,如果连你都在害怕陈昭荣所害怕的,那你们俩的问题还想不想解决了。有陈昭荣一个人害怕得不到陆家承认就够了,你所代表的不仅是你自己,也在代表着陆家的态度。我刚才说了,一个人的行为自己可能意识不到,但一定会影响到身边人。她会受到你的影响,我们也会受到你的影响。你再这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下去,只会提醒我们:她是一个需要受你保护的弱者。也会给她一定程度上的心理暗示:她是需要你的提醒才会被陆家尊重的外人。” 陆游拍拍她肩膀:“雏鹰在学会展翅飞翔之前会经历死亡,有些事总护着不是办法。” 陆煅思考之后真诚道:“谢谢。” “不客气,不过我建议你俩有空把我供起来。” “……我再给你塑个金身得了。” 陆游顺竿子向上爬:“我没问题。” “……” 陆煅有问题,她已经有金身在供了。 “还有一件事,”陆煅叫住她,“你怎么会知道是大姐先提出‘狗史’的?” 陆游摊手:“到底有没有人记得林琛是我的管家!林妩阳和大姐是闺蜜,林琛是林妩阳的狗腿子,他是我的管家,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陆煅:“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林妩阳,大姐当时特地叮嘱我们不要在你面前暴露,我要看林妩阳特地从澳大利亚飞回来揍弟弟。” 此时,正在工作室审视频的的林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好了一顿揍,他只是勤勤恳恳地在工作:把剪辑好的视频发到网上。 ……他真的尽力让陆煅露脸了,他几乎把陆煅露脸的所有镜头都剪了进去,依旧没凑够五分钟。 发完以后,林琛疲惫地说:“把原片也上传吧。” 工作室员工:“原片应该不会有什么播放量吧?” 林琛摇头:“播放量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粉丝们也感受到。” 也感受到什么呢? 感受到林琛的心累。 粉丝: “我服了,我还特地去看了原片,不是姐,你纯教学啊?” “好好好,她好像真的想教会我们什么。” “本来还在骂工作室录的什么视频,能不能多拍拍你们老板,看完原片知道了:错不在你们,全都怪你们老板。” “能管管陆煅的相机吗?我的意思是,能别让她自己动手吗?” “该说不说,这个教学视频挺详细的,我回头试试。” 看在全网都在吐槽陆煅的视频,林琛开心了,他开开心心地安排人下午去剧组给陆煅录花絮。 陆云华从小就惯孩子,她的宗旨是能给最好的就不给第二好的,她给陆煅组建的工作室员工也要求是业内第一梯队。 为此,工作室高薪聘请了一些已经退休的老摄影师。 摄影师袁惊海,原名袁海,曾于上世纪末专职拍摄武打戏,他镜头下的武打片段至今还能被封为神来之笔。 袁惊海退休后开班教学过,《风波定》剧组就有摄影师出于他门下,袁惊海一露脸,武打组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人民币的魅力吗? #竟然在工作现场见到我老师的老师# 陆煅看见人,叫道:“袁大爷,你来了。” 袁惊海调整摄像机:“来了,来录你挨揍了。” 和陆煅对戏的武指没忍住小声问陆煅:“他是你亲戚?” “他和我爸是拜把子兄弟。” 袁惊海人到七十依旧耳不聋眼不花,听见陆煅介绍,亮着嗓门纠正:“要不是你爸求我,谁跟他拜把子!” 陆煅只能补充背景:“他去草原拍过电影,当时的拍摄场地正好是我爷爷的牧场,我爸在他的剧组混过饭。”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一招一式惊风云的梦了,而当年托雷没吃上的饭,现在都给了陆煅。 袁惊海比剧组自己的摄影师拍摄要求还高,陆煅用了一整个下午练同一个套招,即便只是个花絮,她也足足拍了几个小时。 折磨完陆煅,林琛彻底开心了:“听说你还有夜戏,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陆煅只能咬着说:“你等着的。” 我这就找林妩阳告状去! 陆煅匆匆吃了口饭便开始化妆,夜戏的戏份按照时间线来讲是在她见完四公主之后,依旧是宫宴的那夜。 宫宴散席后,静宜在找辛璜,可那时辛璜在灵飞那,她没能找到。 待静宜离开时,宴席已经尽乎全散,只剩下了长公主的座驾。 静宜今日醉酒,又心情不佳,她让人先不必回行宫,她想散散心。 静宜望着星空,这苍穹之下,宫墙渺小,而她更如蝼蚁一般。外界的海阔天高似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自出生时一辈子的命就被定好了,定死了,不管她再怎么躲都没有用。 “清宴!” 远处,一声坚定的喊声突然让她想到逝去的记忆: “清宴!” “朕的女儿,要叫清宴,取河清海晏,天下承平之意!” 那是在她被封为静宜长郡主之前,那是她的母后没有因为长姐的病故而整日郁郁寡欢时,那是她还有父兄在世时。 “清宴!” 辛璜终于追上了她的座撵。 这位自边关苦寒之境长大的女将军问她:“清宴,你也想出去走走吗?” 静宜一下红了眼眶:十年了,十年未曾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忘了。 她忘了长姐在病故前是如何握着她的手说:“一定要替姐姐,好好看看这天下。” 她忘了太子大哥曾把她抱在怀里指点江山:“等以后,我们清宴想去哪,哪就是你的!” 她忘了二哥也曾教过她骑马射箭:“来来来,咱皇室公主不能被人家的小女儿压下去,二哥教你。” 她忘了叁哥也曾教她工笔风月:“小清宴看过漠北吗,那里的大漠叁哥这辈子怎么也画不完,叁哥真想让小清宴也去看看。” 她走下轿撵,扶住奔跑而来见她的大将军,道:“是啊,我想出去走走。” 她不甘心!!! 43.不许接吻 陈昭荣放弃挣扎了,她直接抱着抱枕刷开陆煅的房门。 陆煅目视她进来、径直走向卧房,上床。 她还听见人家上床后喊她:“小煅子,过来侍寝。” 陆·侍寝·煅:… 陆煅上挽衣袖:侍寝是吧jpg. 陈昭荣的力气可没陆煅大,陆煅把她压在床上她是动都动不了,只能曲着腿挡着陆煅,不让她亲下来…虽然第二天她就后悔自己没让陆煅亲下来。 不过现在,她只能求饶:“别,别弄我,我真受不了一点刺激。” “不是陛下传召微臣侍寝吗?” 陆煅不仅压人胳膊,还压着她的腿让她不得不打开双腿,让她用膝盖蹭了一下。 “嗯?!” 陈昭荣是真受不了,整个人往上逃,说什么也不肯再让陆煅碰自己的腿。 陆煅把人抓回来,用被子卷上:“那睡觉?明天有外景要拍。” “睡觉!” 陈昭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不给陆煅留一个被角:“你自己再找一床!” 陆煅:…这好像是她的房间? 不过就算是两床被子,睡着睡着也变成了一床,陈昭荣做了个梦,梦见陆煅终于肯给她了,她正按着陆煅的手指在自己小穴里进进出出。 这个梦做得非常好,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陈昭荣怎么也高潮不了,她都快委屈死了。 “陆煅……”她小声吐槽,“你活好差。” 被陈昭荣蹭得不得不醒过来的陆煅:? 陆煅把自己被磨的腿收回来,手动帮她转了个身:看你还怎么磨! 陆煅睡眠质量好,可架不住后半夜她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陈昭荣的梦话:陆煅,你活好差。 陆煅自认为自己技术挺好的…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内心有什么底线在隐隐松动。 她、活、差??! 陆煅硬是被气到凌晨四点后再也没能睡着。 后来陈昭荣睡着睡着又转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她是真的委屈,整个人大半压在陆煅身上,一直在用陆煅的大腿磨自己的腿心。 陆煅不仅不帮忙解决,还专门去摸人家屁股,给陈昭荣那火上浇油。 陆煅被气到睡不着,陈昭荣也没睡好,梦陆怎么都让她到不了,她直接被憋醒了。 刚醒的时候陈昭荣还不太清醒,委屈地哼哼唧唧还要说陆煅:“你技术怎么回事,好差啊!” 陈昭荣都快哭了。 “嗯。” 可是她没想到一直沉默的让她到不了的陆煅会发出声音,听见这一声后陈昭荣清醒不少,她抓住陆煅按在自己屁股上的手,非常努力地想让她往下滑一滑,往下摸一摸:“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陆煅捏捏她脸颊:“我活差。” “不不不,你技术不差。” 看陆煅怎么也不动手,陈昭荣被自己的欲望刺激出不少胆子,双手抓着陆煅的手往自己的腿心送。 “那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不许跑!” 陆煅没跑,也没动一下,她能感觉到陈昭荣的腿心已经湿透了,温热黏滑的液体渗透了内裤,那张小嘴无比渴望她进去,即便只是碰了个边,依旧热情不改地含着她,吻着她。 陆煅又不是圣人,自己女朋友在旁边这样,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她强压着自己的欲望,想看陈昭荣怎么做,要是… 陈昭荣借着陆煅的手安慰自己,她知道自己快到了,再多几下……也许只要一下,她这么多天的性欲就能得到释放。 临到最后关头,陈昭荣突然停住。 她害怕了。 不是小狗违背主人命令会不会被惩罚的害怕,是……她可以和陆煅玩什么情趣,她可以在某种限度内指挥陆煅满足她的什么事,但她不会真的去惹陆煅生气。 万一呢? 万一她让自己高潮了陆煅会生气呢? 哪怕她知道陆煅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她依旧不敢去试探那条线,她害怕那个“万一”,她有她自己的安全区,她只想在安全区里待着,完全不敢踏出去。 陈昭荣翻了个身:“睡觉!” “蹭好了?” “哼哼。” 陈昭荣不回答,陆煅把自己的手递到她嘴边:“那这些怎么办?” 陈昭荣都不敢说让她自己去洗手,她乖巧地伸出舌头去舔陆煅手上沾上的自己的体液。 她其实不喜欢在调教之外做这样的事,可若是陆煅想要她做,她不会拒绝。 “乖?”陆煅从后面抱住了她。 “…嗯。”陈昭荣舔得更卖力了,她刻意忽略陆煅异样的疑问语气,她只想要表现得乖一点。 因为“乖”不会出错,她没什么胆子去做错的事。 陆煅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乖一点,别让大家都不高兴。”陆煅一字一句道,“乖一点,才会招人喜欢。乖一点…” “别说了!”陈昭荣没来由的害怕,她抱紧陆煅的胳膊,“我没高潮。” 她很听话,她一直都很听话,她…… 陆煅道:“你让我在生活里也对你调教对吗?” “嗯。” “我说过我不做,按照我的想法出来的只是我,不是你自己。”陆煅的声音闷闷的,“你的事你要自己决定,我不会告诉你你该怎么做,我只会说我该怎么做。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和你接吻。” “为什么!”陈昭荣几乎哭出来,“我没做错!” 陆煅的力气太大了,她不让陈昭荣转身,陈昭荣只能背对着她。 她似乎连魂魄都被勾走了,只剩下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我没有不听话……” 分明只要她听话就不会挨打,分明她只有听话才能吃到饭,为什么她听话了还要被赶出家门? 陈昭荣只剩下这根救命稻草:“我没有不乖,是二哥偷的钱,不是我,不要打我。” 陆煅感觉自己的手背又湿了,不是陈昭荣在舔她,是她在哭。 “我只是想多玩一会,不要打我,妈妈……我错了,不要再打我了。” 连日来性欲的压抑,白天高强度的工作,夜晚的失眠,陆煅的不允许,等等这一切现在都砸向了一处。陈昭荣以为自己的抗压能力已经足够强,她以为自己能扛住过去的梦魇。 可事实证明,那个一直在哭泣哀求的孩子依旧在。 她没有长大,她一直躲在那里。 “我饿……我好饿……”陈昭荣在陆煅怀里崩溃大哭,“我不是饿死鬼投胎,我只是……我只是……” “我知道你不是。” 陆煅刚狠下的心一塌糊涂,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避讳触及陈昭荣的过去,她知道她过得不好,她不想逼她去回忆。 可是那些事造成的心理问题不是一直避开就能解决,即便陆煅知道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残忍了。 陈昭荣必须去直面,能救小小荣的,只有现在的她自己。 “不是我的错……”陈昭荣希望有一个人能听到她,哪怕只有一个人,“我没有偷钱。” “我相信你。” “我在长身体,我想吃饭。” “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做什么。” “不要再把我撵出家门好吗?” “永远都不会,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陆煅能做的只有陪着她,她不能替陈昭荣做决定,但只要她还愿意在这条路上,她就不会离开。 “陆煅,”陈昭荣问,“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 “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我在等你。”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44.早餐 后来陈昭荣哭累了,又在陆煅的怀里睡了几个小时,七点多,她被一阵阵早饭的香气叫醒。 陆煅早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走到客厅,只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一道又一道的早餐,鸡蛋汉堡、肉饼、叁明治、厚蛋烧、汉堡……从中到西摆了大半张餐桌,即便如此,灶炉还在双开。 陈昭荣坐在桌子前,双手支着下颌,眼睛在一道又一道热气腾腾的早餐上逡巡。 小的时候…… “陆煅,”她叫那个还在灶台后忙的人,“我想吃鸡蛋饼了,你会做吗?” 陆煅赶紧关掉油烟机,听她讲话:“什么样的?有图片吗,让我看看。” 陈昭荣把搜到的图片发给她,她说:“小的时候,我妈说,只有考到九十分以上才能吃鸡蛋饼,我很努力地去考,可是她只带我吃过一次。后来即便我考到一百分,考到一百二,她也没有再给我买过。” 陆煅没怎么吃过街头小吃,她搜了一下教程,鸡蛋饼的教程很简单,和面、烙饼,打鸡蛋,再刷上酱料放上香肠和油条便能出锅了。 有评论说:小时候一份鸡蛋饼只要叁块五,早晨的时候来上一份热气腾腾的鸡蛋饼能够开心上一上午。 可是叁块五的鸡蛋饼,小小荣只吃过一次。 陆煅现在就算是现炸油条也来不及了,她问:“我明天早晨做,可以吗?” “好。” 陈昭荣拿起筷子:“别忙了,快过来吃吧,这些已经够好几个人吃了。” “除了鸡蛋饼,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不喜欢吃可乐鸡翅。”陈昭荣说,“那是我二哥喜欢的菜,我外祖母却说是我喜欢的。每次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我外祖母都会专门告诉别人,那道可乐鸡翅是因为我喜欢她才会特意准备出来,其实我不喜欢吃。” 陆煅还真不知道,她以前做过几次,陈昭荣完全没有表现出不喜欢过。 陆煅的心脏一阵阵抽痛,剧烈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她,她关掉火,盛出两碗汤:“以后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都告诉我。做饭的人负责做菜,吃饭的人负责想菜谱。” “行。”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周六都要拍外景,外景拍好了周日才能休息,于是从这天早晨开始剧组便开启了繁忙模式,每个人都在为了周末的单休而努力。 除了陆游,她正左一口汉堡右一口肉饼,从早餐开始中西结合。 甚至因为过于结合而没有手去看陆煅给她发的消息,还是陆煅亲自从化妆间里出来盯着她,她才放下手中的汉堡。 陆煅dd:【我很害怕。】 你的you来了:【咋了,半夜有鬼摸你?那把被子盖好就没事了。】 陆煅dd:【……】 你的you来了:【从、头、讲!】 陆煅dd:【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我害怕我所做的事微乎其微,我害怕我反而会刺激到她,让她更痛苦。】 你的you来了:【你不如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帮她减少过去所造成的影响。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甚至不是你们俩个人的事,朕居功甚伟。陆煅女士,你驯马的时候都知道要徐徐图之,怎么现在急了?】 陆煅把心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不过微信是会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所以陆游能看到她的挣扎。 你的you来了:【想说什么直接发,我不是法师,真猜不出。】 陆煅:【你恨狗史吗?】 你的you来了:【姐,你们所认为的情绪对我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我没有正常人的感知能力。我恨狗史,不过我的恨和你们不一样。你问我这件事应该是你想说你恨陈昭荣的家人,而且,比起恨,你更厌恶他们。】 陆煅dd:【对,我恨透了,也快恶心透了,我根本不想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的you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几条人命对陆家而言不算事。你真的希望他们死吗?】 陆煅dd:【我是想替她出口气。】 你的you来了:【我不希望狗史死,但我会让他身败名裂,我会让他过上几年好日子,然后又失去一切,我会让他余生都在后悔和无能狂怒中度过。】 陆煅dd:【为什么你说你的恨和我们不一样?】 你的you来了:【我不讨厌他,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他付出代价而已。】 你的you来了:【狗史的事先不说,你昨天刺激陈昭荣了?】 陆煅dd:【让她想起了一些过去,她哭得很厉害,我害怕我会加重她的心理创伤。】 你的you来了:【你还记得我妈离婚后的我第一个生日时,你送了我什么吗?】 陆煅dd:【纯白的小马驹。】 你的you来了:【当时你教我骑马的时候,说了什么?】 陆煅dd:【多摔几次就学会了?】 你的you来了:【狗史当我妈面说我精神有问题,我是个怪物。那时候在马场,你说多摔几次就能学会了,我照着去做,摔了好几次。我妈当时担心坏了,她怕我本来就不正常的脑子会更不正常,可我还是按照你说的去做,最终学会了骑马,你猜我为什么在摔倒后没有停下来?】 陆煅dd:【我要现在夸你是个好样的吗?】 你的you来了:【白眼jpg 】 你的you来了:【陈昭荣不傻,她知道怎样做对她是好的。我在摔下来一次后依旧爬回到马背上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对的,而那种疼我可以承受,她也是,如果你的做法过激,她会表现出来。】 陆煅dd:【可我还是会害怕。】 你的you来了:【正常,当你害怕的时候你才会绞尽脑汁去想怎样才能做对做好,而当你不害怕时,你只会伤害到她。我的建议是,把你的恐惧告诉她,这不是要给她造成压力,是让她理解要及时给你回馈,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她都要给你最真实的反应。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在这个过程里,你是想当她的目标,还是当她的同行之人?】 陆煅dd:【不管是什么答案,结果都只有一个。】 你的you来了:【我捐栋楼上哈佛和我自己考上哈佛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可过程里没有一处相似。你要是当她的目标,就是在注视她的苦难,在这个过程里你是局外人,你的理智是你的方法。你要是当她的同伴,那你就会体会到她所经历的痛苦,情感将成为关键,而情感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消磨掉理智。】 陆煅dd:【理智这块,就靠你了。】 你的you来了:【我不要吃剩下的早餐,我要点菜!】 陆煅dd:【你总说你感受不到正常人的情感,你只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波动,你依旧会感受到。陆游,谢谢你,真的,我很自豪有你这个妹妹。】 你的you来了:【酷jpg.】 今天拍摄外景,剧情是在辛璜寅夜追上静宜告诉她有关四公主的事之后,灵飞提议让辛璜制造机会促成静宜和郡马人选的会面,而静宜不想将辛璜拖下水——她准备自己去见备选者。 静宜的两个丫鬟满禾和雨宜试图劝阻静宜私下抛头露面,满禾道:“殿下,咱们也不知道谁才是最终的郡马,名单上有那么多人,总不能一个一个去见,这……这有碍于殿下的清名!” 静宜道:“那辛璜的清名就不是清名了?私下安排见面若是让陛下知道,陛下定会猜疑她是在结党营私,如今陛下本就要介入北境军政,我不能再给辛璜增加麻烦。” 静宜一遍又一遍审视这份名单:“我知道他选择了谁。” 康平公大公子,严骏儒。 这些备选者里,严骏儒表现得不算异常,可他的母亲格外欣喜,一大早便拉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来寺庙拜佛还愿。 而且,严骏儒的妹妹严雅茗早就投诚了四公主灵飞,这件事在京中不算秘密,严晟祯正是因为忌惮四公主,才一直没对严雅茗下手。 静宜只是猜不透为什么寅肃和灵飞能够不约而同地选上严骏儒……这个人的条件就那么差? 严骏儒今日看起来心情不佳,他和别的备选者一样担心自己会被选上,不过他的担忧更多,所有的事都压在他身上,他根本喘不过气。 今日静宜乔装打扮,同样来到寺庙,她让雨宜去请人。 严骏儒未曾料到长郡主会不顾清誉私下见他,他接过长郡主递来的叁支香后都不知道该拜谁了。 “上香,敬神。”静宜冷静地指导他。 “殿下,这样有失体统。” “和命比起来,体统有那么重要吗?” “……殿下说得是。” “严骏儒,你真的想和本宫成亲吗?”静宜压低声音问。 “殿下,恐怕有些事,并不是微臣能够做主。” 静宜只有一句话:“可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 ———— 打工人是这样的,只有周末才能play 45.吃点好的 严骏儒走后,一个年轻人借着拜神的名义找上满禾:“姑娘,我们家小姐有请。” 满禾一看这来人,一头雾水:“辛将军在这?” “是,请姑娘禀告殿下,我们家小姐在后院禅房等候。” 静宜的确好奇为什么辛璜会在这,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她推门而入后道:“来为辛帅上香?” “我父兄保家卫国而死,上香或是不上香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辛璜为静宜倒了杯茶,“请。” “既然不是,你又不信鬼神,为何会在这里?” “跟着人来的。” “谁?” “殿下怎么不怀疑微臣是在跟踪殿下?” 静宜品了一口茶:“你还用跟踪我?我要去哪,大将军不是明着相陪。” 辛璜笑笑:“新任北境兵马大元帅的人选已经确定,霍元锵自幼便是昭帝的玩伴,他战功显赫在我之上,昭帝派他去北境是必要夺我军权。” 静宜道:“霍元锵膝下一子一女,他此去北境必然要带上自己的儿子,女儿则是留在京中备嫁……霍家知道北境凶险,如今启程之日在即,你这是跟着霍香拂?” “对。” “乐琼,你我认识多年,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 辛璜叹了一声:“都知道北境凶险,当年昭帝弃北境于不顾,害我父兄惨死,数万将士无故牺牲。他现在想收回北境,还得看看北境军民同不同意。霍元锵也是沙场宿将,当年之事埋祸至今,他怎不知此去未必功成。昭帝要是想要他铁了心和我斗,就得兵行险招。” 静宜警觉道:“你是觉得昭帝会对霍元锵的子女动手,然后栽赃陷害到你或者北境身上?” 辛璜神色凝重:“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霍家本就勋贵,昭帝派他去北境后,京中霍家必当恩宠加倍,霍香拂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静宜想了一会儿,捋清其中关键:“今天陪霍香拂上香的是谁家?” 辛璜为她续上茶水:“霍香佛还算聪明,她并未与人同行。” 静宜多少有些坐不住了:“你不该在这,霍香佛的地位来自于她的父亲和弟弟,要是霍劲雄出了什么事,霍元锵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心,”辛璜安抚她,“霍劲雄那边我也派了斥候乔装跟着,在京中动手杀霍劲雄实在是不明智,霍元锵不会相信我能那么蠢。昭帝就算是安排人动手,也是在他们进入北境之后。” 静宜自嘲道:“忘了,你已经当了多年的大将军,做事思虑比我周到。” “殿下若不是要明哲保身,臣的这些伎俩一眼便能被看穿。” 静宜摇头苦笑:“明哲保身,恐怕到最后我保不住自己。” “既然保不住,殿下为何要来见严骏儒……叁殿下和四公主都选定了此人,此人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怪就怪在这件事,”静宜想不通,“扶持一个不受宠的世家公子能帮到他们什么?灵飞或许是想掌控那些达官显贵的私房事,可寅肃呢?此前寅肃逼我同他结盟,他并非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庸,他若是想在朝中出头,严骏儒绝非最好的人选。” “寅肃……”辛璜思考着有关这位平平无奇叁皇子的线索,“寅肃不得昭帝宠爱,母家也无人可用,按道理来讲,他甚至不如严骏儒。” 静宜想到了什么:“寅肃的母家……娴妃的死因至今不明……” “殿下怀疑是娴妃的死?可需要臣去查查?” “不,”静宜阻止辛璜,“京中并非北境,你在京中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寅肃到底有多少力量,不可贸然行事打草惊蛇。” 辛璜皱眉:“殿下,有些时候……” 静宜摇头:“乐琼,我们不能急。” 但凡走错一步便是棋毁人亡,辛璜只好点头:“但凭殿下吩咐。” “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静宜道。 “殿下请讲。” “我今日邀请严骏儒结盟,我不知此人心性,若他不同意…” 辛璜道:“我会杀了他。” 静宜愣住:“我是想说,让他离开一阵。” 辛璜目光冰冷锐利:“他只有死了,殿下才能安全。” 北境的寒风早就磨去那些优柔寡断,只是静宜没想到那风会这般又硬又冷:“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对吗?” 辛璜道:“臣只知道一件事,若陛下还活着,严骏儒不必死。” 最近这几天要拍外景,大家没有夜戏,导演满意之后便都下班了。 饰演严骏儒的演员黄冈感慨着说:“天呐,今天下班的时候天竟然还亮着!怎么着,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陆煅被林琛的连环夺命Call拦住了:“我不行,我晚上还有会要开。” “得,您忙。陈老师,去吗?” “去!我记得这边有饭店可以边烧烤边唱歌,怎么样?” 反正除了陆煅大家都没问题,陆煅孤零零地站在那,除了陈昭荣谁也不看,一张帅脸上写满了:你就这么对我? 我去开会!你们去开Party?! 陈昭荣朝她摆手:“拜拜啊小陆总,你好好赚钱,我们玩去了。” “我……” 陆煅能怎么办,陆煅只能去开会。 林琛已经谈差不多了,卫生巾厂家那边希望陆煅能做直播带货,林琛说可以,把你们一半的股份拿来。 厂家:? 厂家:我们卖艺不卖身! 林琛:好吧,我们退而求其次,你免费发过来一批货,我们检测完给粉丝转抽用,由粉丝给体验效果。 厂家:好的。 林琛:粉丝销量提上去后,你们的供应会有很大压力,怎么样,考不考虑和我们合作开新厂? 厂家:你们怎么比我们还会画饼?! 林琛:陆家严选不好吗,有陆煅这个活招牌在,以后有的是钱入账。 厂家:但是一半股份是吧? 林琛:我都没谈多Jpg 厂家犹豫了,因为陆家名声真的很大,陆煅真的很有钱。 陆煅道:“过一阵我想举办户外比赛,你们考虑署名赞助吗?” 厂家:“一半就一半!不能再多了!” 林琛:“不不不,我们可以再谈谈。” 陆煅是有名的户外达人,她要是把品牌带进她的圈子,再由她的人脉推广,厂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自己飞黄腾达的场面。 而前提是,大股份要在陆煅手里,不然陆煅那么费心做什么? 厂家内部开会去了,视频会议挂断后,林琛问陆煅:“林滋云搞定了?” “已经和电视台谈妥了,我们和地方电视台合作举办户外体能项目真人秀,到时候看情况决定我需不需要作为飞行嘉宾出场。” “你可以邀请陈昭荣,”林琛提议道,“你体能很好,她体力跟不上,你们俩要是一起参加这种户外秀,一定会创造出很多Cp名场面。” “……” 陆煅看着林琛,忍不住叹了一声。 “林琛,陆游还是挺喜欢我这个叁姐的,陈昭荣是我的女朋友,尊重她一点好不好?”陆煅道。 “你是Boss。”林琛投降。 陆煅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林琛到底不是她的管家,她没法要求那么多。 不过林滋云是她管家,她给林滋云打了个电话。 项目谈下来以后便是拟定人选,陆煅的公司是新创的,目前还挂靠在陆云华名下,节目招人也是借着陆云华的名气,陆煅这个名字现在没什么作用。 林滋云安慰陆煅:“等节目做起来就好了。” 陆煅:“这种事我当然清楚,对了,选人的时候你一定要把好关,我不希望有人混进来刷收视率。” 林滋云:“一定要那么严格吗?” 陆煅:“这是公司创立后的第一个项目。” 林滋云:“可是这样收视率上不去,过于硬核的节目会限定收视人群,你需要一些看脸吃饭的明星给你增加收视率,只有收视率上去了才能更好地拉投资。” 陆·财大气粗·煅:“那就开设子节目,反正这个节目不能有人进来浑水摸鱼。” 林滋云:“好,都听你的。” 晚上,黄冈他们聚餐吃饭,大家边吃边唱,在等自己曲目的空隙黄冈刷了一下手机,他喊大家:“呦,陆老师不声不响搞了个大的啊。” 黄雁渡:“我瞅瞅,陆老师都干嘛了?” 今天的热搜词条是:#陆煅打戏# #国产武侠之光陆煅# #终于有不用慢镜头的打戏了# 一条拍摄陆煅干净利落迅捷有力的打戏视频一经发布便迅速引起全网热议: “帅死谁了,帅死我了!!” “怎么又是陆煅?没完没了是吧,天天住热搜上!” “人家会投胎喽,有个有钱的爹妈。” “#富二代恶意侵占公共资源#” “姐姐别插剑鞘!插我!” “陆煅也能叫好看?审美真是降级。” “别酸了别酸了,你家哥哥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指不定还得求着陆煅给口饭吃呢。”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干净利落的打戏了,陆煅内娱打戏第一人。” “笑死,摆个花架也能叫打戏,可吃点好的吧。” 视频发布后评论有人夸有人骂,不过没多久另外一条有关陆煅的话题也上了热搜:#富二代恶意侵占公共资源# 工作室里,陆游皱起了眉头,贫富差距历来都是热门话题,这条可比陆煅打戏更能吸引流量。 她安排工作人员道:“让水军去夸剧组打戏安排,再放几条袁惊海以前拍摄的打戏片段引开视线,不要让他们集火攻击。” 陆游这么安排确实有效果,因为很快就有人评论: “有钱就有钱吧,人民币确实管用,摄影师可是袁惊海!”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陆煅你是真有钱,把袁惊海都给挖出来了!” “只要袁惊海还给陆煅当摄影师一天,我就永远是陆煅粉丝!!!” 陈昭荣看脸话题转移松了口气,怎么说呢,她知道网络上有人夸就有人骂,但她就是完全受不了陆煅被骂。 不过比起骂陆煅的,陆煅工作室反而收获一致好评: “笑死了,工作室赶紧发视频证明自己:饼干视频为陆煅个人行为,和工作室无关。” “陆煅工作室爱好打陆煅脸是吧,一条视频证明是有实力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粉陆煅有种心安感,就是……最起码她不会让我吃很差。” 陈昭荣差点用大号给这条评论点赞:你说得对!! ———— 陈·各种意义上吃陆煅做饭第一人·昭荣:你说得对!!!! ————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们单位一发命令我就拳头硬了,我们单位好像专治低血压 46.酒壮色批胆 jiza i6.co m 大家在烤吧里玩得开心,都喝了不少酒,姜柏接到电话要去接陈昭荣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当时她正在和陆游组队打游戏,说了一句“我要去接我老板”后,就当了队友挂件。 陆游只能去叫陆煅:“你人呢,姜柏去接陈昭荣了,别她一把人家送回房间发现你在里面等着。” 陆煅:“我、在、自、己、房、间!” 陆游:“那你怎么还没睡?” 陆煅的沉默并没有唤醒陆游的良心,她:“哦,等着侍寝呢。” 陆煅直接挂了电话。 侍寝不侍寝另说,陆煅主要是在忙着配比酱料,她答应了明天早晨要做鸡蛋饼,现在正在跟着教学视频制作刷饼的酱料。 姜柏把陈昭荣送回房间后,她一走,陈昭荣直接过来敲响陆煅的房门。 陆煅还好奇陈昭荣为什么不直接开门,她分明有房卡,不过在她被陈昭荣直接揪住衣领按头亲的时候就明白了:哦…… 怕抓不到人亲是吧。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 i7.c om 陈昭荣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来才放开陆煅,她踉跄两下倒在陆煅怀里,陆煅顺势半坐在门口的柜子上。 “怎么……” “为什么?”陈昭荣打断陆煅,“为什么你要逼我当1?” “我没逼你?” “你有!”陈昭荣数她的罪行,“你不让你给我高潮,你不让你亲我,但是你让我亲你,你让我可以给你高……你就是在逼我当1!” “那你为什么不想当1?” “因为…因为……” 陆煅双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可以站稳,她轻声细语地哄陈昭荣:“告诉我好不好,这里只有我们,只有我和你,这里是安全的。” “因为…因为…”陈昭荣抽噎,“因为他们说只要看到我就会不高兴。” “谁?” “我初中的老师,他不让我上课,他总说我让他失望,他说只要看到我就会不高兴。” 陈昭荣求救一样看着陆煅:“为什么?我很努力了。我是同龄人中业务最好的,我是视后,我有几千万粉丝,大家看到我不会不高兴对不对?” “我……” 陆煅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她说:“当年在西藏,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 “瞎说,”陈昭荣不信,“我那个时候狼狈死了。” 被无良经纪公司卖,每天都活在要全裸出镜和无薪工作前途渺茫的恐惧中,那个时候她完全是靠药物才保证自己没有在拍摄过程中崩溃。 陆煅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眼睛。你从来都没有放弃活着的念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敏感、不幸,却又顽强地想活下去的人。 “我当时在想:天呐,我好想认识她。” 陈昭荣忍不住笑了,她捶陆煅:“瞎说,你当时就是想睡我。” “我错了。” 陈昭荣没料到陆煅会这么说,她愣住:“什么错了?” “我当时不该那么对你,后来我经常害怕自己做的事伤害到了你,我不该那么做,我应该慢一些……” 一个不知人间疾苦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大小姐,意外看到了开在岩石中的花,她被这朵花吸引,想将这朵花占为己有,她粗暴地拔出花朵,丝毫没有到考虑会不会伤到花茎。 那朵花即便换了完全不一样的生长环境依旧顽强盛放,那不是因为大小姐给的温室有多么好,而是她生生不息。 很久以后大小姐才知道突然间改换环境是会害死她的花,大小姐开始后怕,而当她在后怕中重新观赏这美丽花朵时,又一次被这磅礴盛放的生命力所震撼。 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令她凋谢。 陈昭荣又一次吻住陆煅:“可那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孤注一掷,终于看到了命运的笑颜。 陈昭荣也算是有点力气,她为了保持身材一直有做锻炼……自然是比不上陆煅那般,但把人抱进卧室还是可以的。 她粗暴地将衣服撕开,凶巴巴地咬住陆煅的乳尖……没敢用什么力,只是轻柔地舔弄着。 陆煅说:“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咬掉了。” “那不行,以后我孩子还要喝奶呢。” 生孩子这事算是过不去了,陆煅也不知道她兴奋的点怎么那么奇怪。 而今晚大概是酒壮色批胆,陈昭荣说了一直没敢说的话:“陆煅,你知道后入可以进得更深吗?” 陆煅差点叹气。 “你想让我怎么做?” 陈昭荣火速抓来抱枕放在陆煅身子底下,她迫不及待地品尝着,双手根本不知道该去哪。 这里也是她的,那里也是她的。 荣华富贵她当然算有,比起这世间大多数人她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抱怨,她时常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分明已经拥有那么多…… 可她其实也没有什么。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她连自我也没了。 她想在陆煅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去证明这个人是她的,而她又舍不得,舍不得这么好的陆煅被打上她的烙印。 舍不得,却也不肯放开。 “嗯……” 陆煅那清晰的吟喘是海妖的勾魂曲,她这个孤身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旅人根本拒绝不了。 再深一点,再近一点,她要听见,她要听到更多。 她愿意把这魂、这命都献上…… 陈昭荣突然在混沌中找到一丝清明:是的,她愿意都献上,把自己所有的一切。 毫无保留。 她抱紧陆煅,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里:“陆煅,我的快递到了。” 陆煅知道她买了什么,因为那些东西是她要的。 她反手捏住陈昭荣的下颌,破开自己下的禁令。 这个吻又长又深,两个灵魂紧紧相拥。 “陆煅,”陈昭荣小声说,“你夹得好紧。” “紧吗?我还会弄疼你。” 陈昭荣被欲火冲昏了,她不顾一切地去吻,去索取,她知道该怎么让女人快乐,她恨不得使尽所有技巧。 房间里充斥着水声、肉体与肉体坦诚的碰撞声,还有陆煅那故作冷静的娇吟: “嗯……嗯……啊-!” 陆煅的掌控欲从来都不低,而现在,在这个晚上,她被撕碎了所有的权力,变成一个俘虏。 “再深一点……快一点……” 她只剩下对别人的索求,她被按在身下,想尽办法地去讨好:“吻我。” 来吻这个同样不安的灵魂。 给她慰藉,给她安抚,给她一切。 让她不后悔留在这里。 ———— 陆煅:我!要!开!荤! ———— 健身房月卡这周到期,我买的是包月卡,教练说我卡快到期了,抓着我连练了一个周 教练:你还续费吗 我:首先!你让我休个双休!!! 47.鸡蛋饼和大红花 第二天一早姜柏给陈昭荣发消息问她醒了吗,有没有宿醉头疼,陈昭荣怕被她发现,早饭也没吃便穿着陆煅的睡衣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煅看着她留下的衣服·们:… 陈昭荣回去后直接换衣服上班去了,化妆间里,姜柏问她:“姐,你的胃还好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还不饿,你自己点,不用管我。” 昨天陆煅说要给她做鸡蛋饼,她想她可以期待着。 她已经习惯某人答应她某事却做不到时自己去找补理由安慰自己,可是这一次她不想,虽然她已经下意识地给出自己一个理由——陆煅昨晚那么累,早晨做不了鸡蛋饼很正常。 从这次开始,或是就这么一次,她允许自己全心全意地去期待,她允许自己去随之开心、随之失落,她不想再将自己困在安全区里。 陆煅踩着最后的化妆时间赶到了剧组,她没有避嫌,直接拿着礼盒进了陈昭荣的化妆间。 陈昭荣接到礼盒,有些受宠若惊地问:“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 礼盒里是一份冒着热气的礼物,礼物上还绑着大红花,旁边的小卡片上写着:小小荣同学表现得非常棒,特此奖励一朵大红花。 二十年后,她终于尝到了答应给她的鸡蛋饼,还有一朵只属于她的大红花。 这份鸡蛋饼的味道好极了,酱料鲜甜,远比她小时候期待的那一份更好吃。 她把大红花和小卡片放进包里——以后,这就是她的护身符。 寺庙里,辛璜最后还是说静宜:“臣还要在京中多留一些时日,殿下有事可以直接吩咐微臣。” “我这不是不想连累你嘛。” “殿下的事就是臣的事。” 她们的命运早就已经紧紧相连。 辛璜派出的斥候一直在盯着庙里的动静,这个庙就这么大点,不出意外地严雅茗碰到了霍香拂。 霍家因霍元锵自幼伴读昭帝而备受恩宠,霍香拂更是皇后眼前的红人,她的身份不如严雅茗,但地位着实在严雅茗之上。 严雅茗看到霍香拂,先行行礼:“见过姐姐。” “快起来,妹妹怎么这么见外。”霍香拂让人起来,“今日妹妹怎么有空来庙里了。” “是陪母亲过来给哥哥上香。” “因为郡马的事?” “是。” 霍香拂没有和人说上几句严雅茗便回去找自己母亲了,她走后,霍香拂一直皱眉不展。 她的侍女虹儿便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康平公好歹也是公爵,他怎么会同意让长子入赘给长郡主?” “可是人选不是还没定下来呢吗?” 霍香拂看了一眼虹儿:“傻丫头,这种选人都是做给外界看,人选早就已经定好了,你没看严家母女的神情那么高兴。 虹儿不懂:“若是已经定好,那严大公子可以说是前途尽断,严大夫人和严小姐这是在高兴什么?” 霍香拂思来想去没想明白,只能说:“这其中定然有猫腻,我们还是不要牵扯上为好。” 只不过有些事不是霍香拂不想参与便能够躲得开。 严夫人买通寺庙,让寺庙监院邀请各位贵人留下用斋饭,她本意是想制造机会让霍香拂留下,而霍香拂不想牵扯,让侍女辞了监院,乘车离开。 斥候回报给辛璜自己探得的一切,辛璜冷笑:“荣宠面前身份何用,她想拉拢霍香拂却还不放不下自己国公侧室的身份。但愿她教出来的儿子,不会这般拎不清。” 静宜道:“霍香拂已经离开,你快跟上,别真出了错。” 辛璜同样放不下静宜:“我让人先送殿下离开。” “不必,”静宜拒绝,“这是在京中,我要是出事,老臣们绝对不会放过昭帝。” 辛璜还是指了两个人给静宜:“昭帝确实不想让殿下出事,可谁知道他有没有藏什么龌龊心思,殿下身边还是多两个人比较好。” “也好。”静宜反正也拒绝不了辛璜。 辛璜带着斥候跟上霍香拂,没想到霍香拂还真出了事——有人行刺! 寺庙建在京郊山上,霍家车马刚出寺庙范围便遇到几个山匪打扮的刺客,这些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辛璜赶到时霍香拂已经带着人和他们打了起来。 斥候问道:“小姐,我们不动手吗?” 辛璜观看着霍香拂的飒爽英姿,道:“霍香拂将门虎女,连她的侍女都身手不凡,我们不急着出手。” 这段庙外刺杀戏是这两天的重头戏,只有这段拍好了大家才能休息。 也就是说,只有这段拍好了,陆煅才能拆到自己的快递。 剧里面辛璜要观察霍香拂的身手,但陆煅不想,陆煅只想上去打架赶紧过戏。 第一遍走位后,导演让大家暂时休息,霍香拂的演员刘亦景和陆煅说话。 她:“陆老师,你看起来好紧张。” 陆煅:“我不紧张,我只是想休假。” 刘亦景无端给自己找了一筐压力:“我会努力的!” 陆煅长叹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紧张。” 可是陆煅是金主,大家都想抱大腿,刘亦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过这段戏。 霍元锵安排给自己女儿的小厮是军人出身,可惜前来刺杀的人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死士,双方一时之间难分胜负,直到霍家其中一个小厮中刀之后毒发! “不好,有毒!”霍香拂大喊,“回寺!” 死士杀人见不得光,只要能逃回寺庙,她们便有希望活命。 那些死士也知道不能放人回去,个个箭在弦上,放袖箭索命。 此时,霍香拂终于看到不远处冷眼旁观的辛璜。 霍香拂直接冲着辛璜而来,根本不在乎背后追杀她的人会不会误伤辛璜。 辛璜示意手下,她手下军士接到命令,一齐动手。 霍香拂知道自己的小厮都是军中军士轮值担任,然而军人和军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霍家自十年前辅佐昭帝登基后便久居京中,麾下兵马也未再打过什么大仗。 可辛璜的人不同,他们出身北境,自入伍之后便大小战役不断,这些军士皆为军中好手,有以一敌多之能。 霍香拂暗暗心惊:等她父亲去了北境,处境恐怕比她想象的更加艰难。 辛璜亲自带人动手,这些死士哪里打得过,到最后皆毙命在辛璜手下。 辛璜指挥属下:“去报京兆府尹,说有人试图行刺霍大将军之女。” 霍香拂的侍女虹儿是个心直口快的,辛璜吩咐外,霍香拂还没说话,虹儿已经站出来指责她:“难道这些人不是你派出来的吗?!” “虹儿!” 霍香拂赶紧拉住虹儿,免得她被辛璜所杀。 辛璜只是道:“我北境军规,不得加害同袍。” 不管怎么样,霍家也是将门出身,也曾保家卫国,若连军人之间都要互相残害,那她还能信仰些什么。 辛璜其实根本不需要在意霍香拂会不会相信她,她有自己的安排,她吩咐其中一名属下:“杨叔,查。” 杨城接到军令,从怀中拿出一面绣着波浪的小旗子插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边,随后他开始检查尸体留下的信息。 看到那面水波旗,霍香拂倒吸一口冷气,她质问辛璜:“大将军人马如此齐全,到底为何在此?” 辛璜道:“我父兄皆战死沙场,我率军中老人来庙中祭拜,有何不可?” 这理由确实光明正大……如果霍香拂不是知道那面水波旗代表着什么。 “好,香拂信大将军非动手之人。此处既然已经有大将军接手,香拂先走一步。” “霍小姐很信任辛璜啊。”辛璜道。 霍香拂最后看了一眼那面旗帜:“我是信汪淮泽汪校尉。” 辛璜放行霍家车马后,霍家人收拾好自家尸体离开后,虹儿不甘心地问霍香拂:“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霍香拂道:“看到那面水波旗了吗,那是已故辛大元帅之妻,我国第一个女校尉汪淮泽的旗帜。她曾在北境十叁万人马中挑选出一千人训练为斥候,那一千人个个擅长见微知着,只要掌握些许痕迹便能抽丝剥茧查出真相,从异国他乡带回有利北境的军报。霍家未进京前驻守西境,和辛家一西一北,皆为镇边之军。汪校尉的千人斥候威名远播,我幼年时即便在西境也常有耳闻,据说汪氏斥候所至,无所不知,就连父亲都羡慕不已。辛璜带了汪氏斥候在身边,我们做不了什么。” 虹儿听完更是心急,但也只能道:“那我们怎么向老爷交代?” 霍香拂长叹一声:“恐怕有些事,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得了。” 随着为期两天的剧本拍摄成功,刘亦景的台词说完,导演名广喊“卡”,陆煅眼里有光芒逐渐升起:可以休假了吗?! 名广:“各位老师辛苦了,大家明天休息一天,下周一我们继续拍摄。” 在大家终于能休假的欢呼声中,陆煅收到陈昭荣的信息:【晚上来我房间吃饭,我下厨。】 ———— 陆煅:你知道这个休假!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作者:我知道,意味着我的肝岌岌可危 48.安全词 陆游本来要去找陈昭荣谈采访她以前助理的事,她是想在说之前先告知陈昭荣自己之前曾强迫她出柜,然后再由陈昭荣决定到底还要不要她继续进行采访。 但是陆煅把她拦住了,陆煅让她务必今明两天不要因为任何事出现。 陆游:“姐,我现在有点理解古代那些目睹自家帝王色令智昏的大臣们了。” 陆煅把她的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你和林琛去哪都行,我付钱,让工作室这两天不要找我。” “咦……”陆游的嫌弃溢于言表。 陈昭荣让她七点半再过去,在七点半之前,陆煅很努力地装淡定,她冷静地把道具都翻出来消毒了一遍。 期间还跟着网络视频学了个手工教程——如何用餐巾迭出玫瑰花。 七点半一到,陆煅准时整理着装,手提装满道具的行李箱出现在陈昭荣房门前。 她握着玫瑰花当作登门礼物,然而在门开启后的那一瞬间,玫瑰差点落地。 陆煅在看到她后几乎是闪进了房间,房门被疾风关上,没有多余的一秒露给外界。 陈昭荣说她下厨,陆煅以为是字面意思,没想到还有附加题。 下厨的人当然会穿围裙,但是,她只穿了围裙。 陈昭荣看到她,娇娇地喊了一声:“主人。” 她低下身子行女仆礼,围裙根本挡不住白皙丰满的胸乳跳跃,两处乳尖硬硬地抵着单薄的围裙,陆煅已经能感觉到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和热气。 她只有一双眼睛,根本不知道该看哪。 小狗没有听见主人的声音,歪着头又叫了一声:“主人?” 主人伸手,捏了捏她棕色的毛绒绒的小狗耳朵。 “项圈呢?” 陈昭荣最近有些快递到了,这些快递是:小狗耳朵、小狗项圈、小狗尾巴,还有一切其它道具。 小狗耳朵已经戴好了,小狗尾巴呢,也穿上了。 小狗尾巴的另外一端是情趣用品,在陆煅来之前,陈昭荣已经自己将尾巴塞进了小穴,为了防止尾巴滑出来,她特地穿了比基尼内裤。 陆煅勾着比基尼的线边,弹了一下:“项圈呢?” “在房间里。” 陆煅勾着边线又弹了一下,她听到布料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里混了一些细微的水声,她咬了一下陈昭荣的耳朵:“去取。” 小狗捧着装有项圈的盒子回来,陆煅将行李箱放下,把纸质的玫瑰放到她嘴边:“叼着。” “汪。” 小狗听话地叼好,她双手捧着盒子,由陆煅打开。 银质的项圈前面镶嵌着一圈小水晶,陆煅拿过项圈检查……要用在陈昭荣身上的每一样道具,即便只是装饰性的,她都要检查。 而在检查中,她看到项圈的里侧刻了一个字:陆。 这不在她之前的要求范围之内,是陈昭荣自己让卖家工作室刻上去的。 她本来想刻陆煅,可她害怕刻上以后会给陆煅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刻了陆。 若不是陆煅不喜欢纹身,她其实想在大腿内侧,靠近小穴的地方刻上这个字。 陆煅将项圈为她戴好。 她勒紧项圈强迫陈昭荣抬头看她,在她的窒息里慢条斯理地将锁链扣住。 “尾巴,插进哪里了?” “小穴。” 陈昭荣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陆煅隔着围裙用力地掐着她乳尖,略施惩罚:“主人是这么吩咐的吗?” 小狗摇头。 于是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太狠,陈昭荣差点没叼住玫瑰花。 “为什么不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 小狗呜咽:“没有主人的帮忙,小狗做不到。” 陆煅取下玫瑰花:“可是你把尾巴塞进了小穴里,这朵玫瑰花该插在哪?” 陈昭荣可没想到陆煅会来这招,她现在浑身上下比自己往小穴里送尾巴的时候还要红:“主人……主人想插到哪里就插到哪里。” 陆煅把玫瑰花先放到项圈盒子里:“先用餐,等用完餐,再罚你。” “是,主人。” 陈昭荣偶尔会参与走秀,她学过模特步,可以在稳定上半身的同时晃动屁股。 她走在陆煅前面领着她入座,晃动的屁股带着尾巴在陆煅眼前一摇一晃,陆煅实在是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尾巴。 “唔……” 另外一端可是在小狗的小穴里,小狗软了腿,差点站不稳。 主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入了座,还拍人家屁股:“快点上菜,让主人看看你都准备了什么。” 小狗翘着屁股蹭蹭主人:“是。” 陈昭荣这些年来就没怎么自己下过厨房,厨艺早忘光了,她只是简单煎了两份牛排,还有一些空气炸锅能够完成的半成品。 小狗女仆上完餐以后为主人倒上醒好的红酒:“主人,请……” 她还没等说完,就被主人抱到了怀里。 “啊……!” 陆煅把她按到腿上,她小穴里的东西也狠狠地顶了她一下。 陆煅把人圈在腿上,切了一块牛排喂她:“尾巴放进去之前,做润滑了吗?” 陈昭荣现在很乖巧,是和以前不一样的乖巧,她以前只想听话,现在,她愿意给陆煅一切。 其中就包括,对陆煅绝对诚实。 “没有。” 陆煅顿了一下:“不用润滑?你很会湿啊。” 陈昭荣低头去接陆煅送来的牛排:“只要想到这是主人的吩咐,小狗就已经湿了。” 可惜小狗的回答并没让主人满意,她又挨了一巴掌。 小狗挺着胸乳去蹭主人,她不仅小穴湿了,这一对乳尖还早就因为情动而发硬。 她早就想来一场尽情尽兴的调教。 陆煅咬住她胸乳,她没有收敛,这疼痛刺激着小狗更加愉悦:“啊~谢谢主人!” 陆煅抓紧项圈链条,迫使她看自己:“安全词?” “分手。” 这是陈昭荣绝对不会再说一遍的词,也就意味着,只要陆煅愿意,她可以一直调教下去。 哪怕是闹出人命也没关系。 陈昭荣能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项圈力道逐渐减弱,她没有慌,要是以前,她现在一定已经开始诱惑陆煅了。 在决定把一切,包括这灵魂都给陆煅后,她不再害怕,她愿意承受陆煅所有的反馈,即便有一些不会如她所愿。 “这么信任我?”陆煅问她。 “你就是我的全部。” 她愿意永远为臣。 陈昭荣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陆煅,她想到了一些后果,也许陆煅会生气、会失望,甚至会离开。 可她万万没想到,陆煅会心疼她,她的眼里都是怜爱。 她其实恨不得陆煅生气,陆煅、陆游都在解决她的心理问题,她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可是陈昭荣根本不知道能给陆煅什么,钱、权、爱,陆煅一个都不缺,思来想去,她只剩下自己。 那就把自己完全的、毫无保留的,全部给予。 她想不出别的答案,作为一个差生,她已经准备好了老师会对她失望,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 为什么不指责她? 陈昭荣慌了,她想去亲陆煅,又害怕自己那样做会冒犯,她受不了陆煅的怜爱。 更何况陆煅反过来开始安慰她:“没事的,你没有做错,没事的。” “你不生气?” “我得到了一个人的全部,有什么资格生气?” “可是我……” “傻姑娘。”陆煅抱紧她,“你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只学会了怎么应对别人的欺辱,却不知道该怎么回馈别人给你的好。别人对你好上半分,你就恨不得掏心挖肺地还人家。” 陆煅捏捏她脸颊:“我还能怎么说你,傻姑娘。” “我不傻,”陈昭荣擦掉泪水,努力一直看清陆煅,她舍不得错开,“我真的不傻。” “好好好,你不傻。”陆煅哄她,“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 “从下周开始去找心理医生做心理咨询,每周至少一次。你要是忌惮陆游和我的血缘关系,可以不找陆游。” 陈昭荣抓住她的衣角:“别人我也信不过。” “只要你开始接受心理治疗就好。” 陆煅拿起酒杯喂她:“别哭了,一会儿妆花了。” 妆花了是大事,陈昭荣赶紧喝口酒顺气,她试探着问:“你真的不生气吗?” “我生气,不过不是对你。” 陆煅捏着她的下颌说:“现在,换一个安全词,换一个我能承受的。” “陆煅。” “嗯?” “就这个,陆煅。” ———— 陆煅:幸亏我心脏好,不然这一天到晚我得出事 陆游:你俩终于想起来我有个论文要完成了吗?! ———— 无奖竞猜快递里还有什么 49.灌肠 49. 交出安全词以后,陈昭荣更加黏陆煅了,几乎是在她身上不肯下去。 想做些什么的念头已经比不上想坐在这,她不想分开,一秒也不想。 不过陆煅取下她的围裙说:“一起去清理?” 陈昭荣缓缓直起身:“不,我自己来。” 陆煅拍了她屁股一掌:“谁刚才说自己做不来的?” “唔……” 小狗的抗议是没有用的,她还是被主人抱去了浴室。 陆煅拿了浴巾放在地上,陈昭荣乖乖地跪在那,看陆煅检查快递里的最后一样——灌肠用具。 这不是陆煅第一次给她灌肠,她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她的小穴也知道,她不得不用力收缩小穴夹紧尾巴,防止尾巴滑出去。 可这么一来小穴受到的刺激更大,她更湿了。 她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期待着陆煅能快一点。 然而陆煅实在是太过于注重消毒,这个过程被她一直延长,等小狗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哀求,她才示意:“趴好。” “汪!” 陈昭荣跪趴在浴缸边缘,陆煅先取下尾巴,她看着上面已经沾满的黏滑的液体,不得不说:“这么湿?” “汪~” 小狗摇摇屁股,好像尾巴还在连着。 陆煅戴好手套,说真的,她都不需要用润滑液了,直接从她小穴里取就行。 陆煅屈指弹了一下早就探头出来的阴蒂,她也是无奈:“你呀。” “唔…” 灌肠管道被缓缓放进陈昭荣体内,她不得不趴在铺好浴巾的浴缸里,陆煅推动液体:“有什么不适及时告诉我。” 不适是没有的,陈昭荣已经经历那么多次了,只是:“你出去好不好?” 接下来她要排出体内的脏东西,她完全不想被陆煅看到这个过程。 “好。” 陆煅并不想在这方面挑衅她,推送完液体以后她便退了出去,陈昭荣忍了一会儿,将体内的液体排干净。 她不是没有自己灌肠过,这一系列的事她都可以自己完成,陈昭荣开启花洒,打算自己灌完剩下两次。 不过那只是她的打算,陆煅的打算可是不错过这个过程。 陆煅还好好穿着衬衫和西装长裤,她拿过花洒,示意陈昭荣:“趴着,腿打开。” “我可以自己来。”某小狗红着脸说。 于是主人赏了她一巴掌:“出去再罚你。” 陈昭荣乖乖转过去,趴在淋浴间的玻璃上。 陆煅清理得很认真,连带着小穴一块清理,可是清洁的水流根本挡不住湿滑的体液一股一股向外流,小狗忍不住身子发颤。 小穴开始贪图这点甜点,一个劲儿地吮吸着,可惜有些人太无情了。 清理完后,陆煅又赏了她两巴掌:“现在就想要,一会儿到不了怎么办?” 小狗是不可能在这方面嘴软的:“我可以一直到!” “是吗?” 说完小狗就反应过来了,她耐不住用屁股去蹭主人,撒着娇:“主人好坏~” 主人只是拍着她的屁股说:“去跪好。” 陈昭荣又跪回浴巾上,这一次比上一次放开多了,陆煅推着管子进来时,她还故意呻吟着:“啊~主人好深,再进来一点,啊~” 主人默不作声:一会儿有她受的。 推送完液体后陆煅照样退出去,她好像在忙,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 等到第叁次灌肠的时候,陈昭荣已经非常熟练了,她完全不老实:“主人好棒,小狗好满足~” 然而这一次主人的温柔让她害怕了,主人只是亲亲她的嘴角说:“好了就自己出来。” 不出意外的,陈昭荣有点慌:出去以后,一定会被痛打一顿吧。 想想就喜欢了。 第叁次排干净液体后后庭也清理得差不多了,陈昭荣想着多少得弥补一下自己刚才的挑衅,自己将尾巴洗干净送进了后庭里。 陈昭荣穿戴好一出来,便得到了一朵大红花。 是陆煅现迭的:“表现得不错,奖励你一朵大红花。” 陈昭荣忐忑着问:“小狗攒这个可以换什么奖励吗?” 陆煅抓住她项圈的锁链,逼迫她不得不抬头看自己:“你说呢?” “跪着去。” 落地镜前已经放好了软垫,陈昭荣跪好,看陆煅将大红花贴在镜子上。 两米高的落地镜上,这一朵大红花显得孤单寂寞冷。 陈昭荣猜花朵数量代表着她今晚能有几次高潮…可是她刚才在浴室里那么不听话,陆煅为什么还要奖励她? 此时此刻,她因为陆煅的琢磨不透而有了些害怕。 陆煅扯动链子,让她挺直身体:“跪好,你是没有主人吗,不成样子。” 跪有跪的美感,小狗挺直腰身,让那对硬挺的胸乳大大方方地照镜子。 陆煅将一盒乳夹交给她:“自己戴上。” “是。” 乳夹需要根据乳头的涨感调整松紧,在陈昭荣调整的时候,陆煅开始脱衣服。 陈昭荣倏然瞪大眼睛。 陆煅刚才进进出出浴室,身上衣服早就被打湿了,潮衣带水完全体现出她身上的曲线。 陆煅常年健身,不过她并不追求肌肉观感,没有很夸张的肌肉。被打湿的衬衫影影绰绰地展示着腹肌,直到她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衬衫。 衬衫脱掉后里面是白色的蕾丝胸罩,她没有解这个,只是将衬衣打结系在了腰间。 于是化作了裙摆。 有些时候,不完全脱干净更能吸引眼球。 上半身是纯洁的白,下半身是纯粹的黑,黑白分明着分割陆煅的身材比例,陈昭荣一不留神将乳夹调整得紧了。 “嘶……”她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松开。 陆煅是会诱惑她的,她觉得自己这一对乳尖已经涨得不能再涨了。 小狗把乳夹戴好了,她巴巴看着主人,主人拿出了散鞭。 小狗立马收起了神色——该来的终究会来。 “叁十下,”主人说,“自己数,跪得不好或是数得不好,都要重新来。” “汪。” 50.尾巴 50. 陈昭荣双手交迭着放在腹前,她挺直身体看镜子里的陆煅挥鞭,她在看陆煅,陆煅也在注视她。 最一开始的那些鞭子,陈昭荣根本没有数,她知道,她就算数了也没用,陆煅要是想多打她几鞭子,有的是理由和借口。 艺术家来灵感的时候泼墨挥毫皆为章法,散鞭抽在这精心保养过的白皙皮肤上也是一场艺术,而陆煅是执笔人,她舞文弄墨,每一笔都足够艳丽。 色彩从肩头蔓延向整个背部,白板上都是痕迹,尾巴老老实实地垂着,看来再调皮的小狗也知道疼。 “1。” 新的一下抽在了屁股上,陈昭荣正敏感着,忍不住动了身体,于是: “重新数。” “1。” 新的第一下抽在了屁股尖上,这身体有自己的想法,忍不住迎了上去。 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重新数。” 光是第一下,陈昭荣就数了好几遍,这挺翘的屁股从一开始的白嫩俏皮到最后被抽蔫了、打服了,说什么也不敢再调皮,和垂着的尾巴一样老老实实。 可被打服的只有屁股。 陈昭荣忍不住收缩后穴,她这里里插着肛塞,每被抽一下都会收缩一次,虽说她不易从这里获得快感,可是小穴太空了,她巴不得有什么插进来,只能靠后庭获得一些替代的快感。 陆煅眼尖,她能看见这屁股一收一缩,好好的尾巴也开始不老实了。 她新一次挥鞭用了不少力,抽在她腿上。 “12!!” 小狗被疼得不敢轻举妄动。 陆煅大概是打累了,她停下,半跪在陈昭荣身后,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你就是这么跪的?” 挨了这么多鞭子,陈昭荣早就不像一开始那样跪姿优雅,她的注意力都在前后穴上,一时间没维持住,身体向前倾了不少。 陆煅勒紧项圈:“跪好!” 陈昭荣赶紧调整身体,又跪得笔直。 陆煅没收手,手掌从脖子一路向下,捏住她胸乳,一点也不怜惜地大力虐待着。 陈昭荣整个人跟着发颤,她不敢低头,只能用目光追着镜子里的陆煅动作——多好的手指啊,插进来就更好了。 陆煅捏了捏乳尖,陈昭荣没忍住叫出来:“啊…” 那对乳尖涨极了,本就被乳夹束缚着,再受陆煅的粗暴虐待,陈昭荣根本受不住。 “主人…啊…啊…” 当然更受不了的还有小穴,这里能说得上是空虚,陈昭荣只能收缩屁股刺激后穴来安慰自己。 陆煅的手终于快到了,她停在长着阴毛的地方。 陈昭荣是个女明星,女明星要注重汗毛管理,她一直有修剪阴毛,这里要稀疏一些。 陆煅突然来了兴趣,去浴室把她的用具拿来。 她从后面抱住陈昭荣,开始给她修剪剩下的阴毛。 “主人~!” 小狗要哭了,怎么打一半做上这种事了?! 陆煅拍了她脸颊一下:“闭嘴。” 小狗抿着唇,脸上都是委屈。 修剪完以后,陆煅摸着光滑的这里,有点上瘾,来来回回爱不释手,看得陈昭荣都有点嫉妒。 好一会陆煅才继续向下,当然,不是伸进她小穴里,而是掐了掐她大腿肉。 “湿了吗?” 她摸着那些已经流到大腿上的体液明知故问道。 “湿了。”湿透了。 “哪里湿了?”恶魔陆的声音在她耳边诱惑着。 “小穴。”陈昭荣目光有点涣散。 陆煅一只手不断在她大腿内侧摸来摸去,另外一只手抓住她的尾巴。 她抽动尾巴:“不是这里吗?” “啊…”陈昭荣忍不住对突如其来的赏赐呻吟出声,“啊~不是,是前面…嗯…” 陆煅握住尾巴,用尾巴尖上的毛扫过小穴:“那是这里?” “嗯?嗯!!”小狗撒娇,“主人快进来。” “进去什么?” 陆煅进去了,但进去的不是手指,是陈昭荣的尾巴! “啊~啊~啊~” 毛绒绒的尾巴被捋顺,它向内去,在起伏的呻吟声中它越来越深,直到小狗受不住: “不,太深了,主人,别进来了!”小狗没受住这直接刺激到底的一下,“主人,主人,饶了我,主人。” 主人确实没有继续刺激她,而是给了她一鞭子:“跪直。” “是。” 小狗差点哭出来,她咬着唇挺直身体。 刚才是巴不得有什么进来,现在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主人还要问她:“进到哪里了,指给我看。” 小狗双腿都在抖,她虚虚地在自己的下腹部比了个位置。 太深了,早知道不买这么长的尾巴了,买的时候哪能知道陆煅有这种鬼点子。 但是她喜欢吗? 喜欢,她快爱死了。 “手背好。”陆煅说她。 陈昭荣比划完位置,乖乖把手背在身后,她嘴上说着不要,可是充满期待的神色完全出卖了她。 陆煅揉着她刚才指的位置,进行最后的确认:“是这里吗?” “是。” “刚才数到多少下了。” 陈昭荣的期待和高兴有点僵硬住:“12下。” “确定吗?” 这话把陈昭荣问的有点不确定:“应该是。” “没有应该是这种回答,回答错误,重新数。” 小狗瘪嘴:你就是想再打叁十下! 陆煅挑着她下颌:“叁十下,好好数,打完给你高潮。” 陈昭荣被激活了,她赶紧点头:“汪!” “一样的规矩,保持跪姿。” “汪!” 但是陈昭荣早就应该想到陆煅不会那么好心,叁十下,整整叁十下皆抽在了一个地方——能感受到尾巴进来的下腹部。 她刚才指的位置就是一个定点坐标,整整叁十下都抽在了这里。 十五下之后陈昭荣就忍不住弯了腰,陆煅疼她,没罚她,而是抽动尾巴。 “啊!啊~!主人…主人我错了,主人…啊~!” 这尾巴进得太深,每一下都让她全身发颤。 陆煅问她:“错了,为什么不改?” “我改,我改!呜呜…” 陈昭荣赶紧顶着这刺激过头的快感重新跪好,而陆煅放过她了吗? 没有。 接下来的十五下还是打在那,甚至更靠下了,一下接一下抽在刚刚被剃光阴毛的地方。 陈昭荣数到最后都带了呜咽: “呜呜…二十六…” “不好听,重新数。” “二十六!” 主人笑了:“你很疼吗,数得这么用力。要不不打了?” 陈昭荣娇吟着:“二十六~” “这么软绵绵,看来是一点不疼。 “二十六。” 主人说:“看来是会好好报数的,那从二十五重新开始数。重报一次,加罚五下。” “二十五。” 小狗被管得服服帖帖,接下来直到第叁十下都没有出过错。 陆煅打完,拉着她的项圈锁链让她看自己:“看来是知道怎么乖的,刚才怎么那么不乖?” “唔…” “欠罚对不对?” “啊!“ 陆煅一用力拽项圈锁链,陈昭荣就忍不住前倾身体,她小穴里的尾巴本来就进得够深,这么一下动作更刺激了。 “主人,主人疼疼小狗…” “这不是在疼吗。“ 陆煅半跪下来,她手上动作没松,陈昭荣前倾扑倒在她怀里。 陆煅抽动她后穴里的肛塞,连带着尾巴在她体内一块抽送:“主人这不是,来疼你了吗。” ———— 陈昭荣:调教里陆煅说得每一句“疼你”都需要被重新定义 ———— 昨天去新的健身房上体验课 一进去:好T的女教练! 交了好友以后:果然是个T(看到她朋友圈里的女朋友了) 很好,身边女同含量+1 51.有求必应(谁家dom会有求并应啊) “嗯…啊!啊!嗯…” 陈昭荣难得的在快感中失语,只剩下单纯的吟喘,她和陆煅并不喜欢仿生男性生殖器,说起来她这是第一次被尾巴进到这个深度,她根本受不来。 “乖,你可以的…” “不…求…” 陆煅那个坏心眼的,还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根本不管陈昭荣破碎不堪地求饶,很快,陈昭荣就倒在她怀里起不来了。 小狗都快哭了:“拿出去!” “再等一等。” 陆煅知道人体的反应,她受不了,她的小穴可是还贪恋着呢。 “呜…”陈昭荣抵在她肩头哼唧,“你太坏了!” 陆煅在安抚她的动作里拍了她一巴掌:“重新说。” “主人太坏了!!” 陆煅捏着她下颌亲她,这本该是一个事后缠绵的吻,如果陆煅没有缓缓地抽离尾巴。 “嗯…嗯…嗯!!” 陈昭荣完全是被人控制在怀里,逃都逃不出去。 “求你了,”陈昭荣是真的在求她,“别弄这么深了…” “好,不用这个了。” 陆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堪称有求必应。 她体贴到令陈昭荣感到害怕:“还受得住吗,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 陈昭荣看着她,一时间没敢回答。 陆煅揉揉她头发:“去床上躺着吧。” “…汪…” 但是小狗能怎么样,小狗还不是要听话。 陆煅说躺,陈昭荣就笔直地躺在床上,就差双手迭在腹前体态安详了,陆煅说她:“你这样躺着不难受?” “难受。” 肛塞还在后穴里,陆煅又没完全取出尾巴,她这么平躺当然难受。 陆煅摆弄她四肢。 她被陆煅摆成了一个看起来是防御性的姿势,双臂上摆挡在胸前…看着是挡着,其实大半乳肉都露在外面,尤其是这对夹着乳夹的乳尖,难耐张扬,等着人疼。 陆煅把她的腿完全打开,露出身下的尾巴,尾巴毛上沾满了体液,顺从贴服地躺在床上,一看就知道刚才被弄得有多舒服。 陆煅亲了她一下:“好好躺着。” “汪…” 陈昭荣越来越没底:这是要干什么? 陆煅出去了一趟,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原本放项圈的盒子。 项圈现在是不在里面,在里面的是陆煅之前用餐巾迭成的玫瑰花。 她走到镜子前,先说:“刚才表现得不错,再奖励你一朵大红花。” 陆煅拿了一朵卡纸红花贴到了镜子上。 陈昭荣看着那两朵刺眼的红花更加疑惑:这个奖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用来兑换鸡蛋饼吗??? 但是红花的问题不是最优先的,优先的是陆煅手里的玫瑰花——她要插哪,她能插哪??! 陆煅捏着玫瑰花茎,放在了小穴口上。 陆煅直起身,好好欣赏了一下。 不错,美感还是有的。 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手铐和眼罩:“好了,再把这个戴上。” 陈昭荣半点反抗也不敢有,由着她为自己戴好眼罩和手铐。 在因为未知而漫长的黑暗里,陈昭荣听到了相机的快门声。 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她相信陆煅。 陆煅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美人玉体横陈,不着丝毫,她被戴上了手铐、眼罩,她是一个犯人。 一个被虐待过的犯人。 她身上都是鞭痕,那对胸乳上更是映着清晰的手指印,这一切的痕迹都展示在洁白的肉体上。 有多洁白,便有多放纵。 双腿被强行打开,两腿之间最私密的地方开出了玫瑰,美人应当是很享受,不然那玫瑰花茎怎么会已经湿掉。 流淌的爱使尾巴顺从,都说尾巴可以表达小狗的心情,它这么听话,看来是小狗终于学乖了。 陆煅拍了几张后把相机放回去,她压在陈昭荣身上,一边亲她一边夸赞:“真乖。” 陈昭荣不敢不乖,她巴不得陆煅再抽她几鞭子,这样的岁月静好太吓人了。 “要高潮吗?” “要。”陈昭荣小声回答。 “好。” 陆煅用玫瑰花茎放在阴蒂上做按摩。 “啊~” 陈昭荣就只是乖乖地娇喘,遥想一个周前,她想高潮一次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现在呢,每一次都来得痛痛快快。 即便是星级酒店里最好的套房,商家提供的餐巾用在此处也依旧算得上粗糙,而这粗糙正使阴蒂快乐。 “啊~啊~啊~” 陈昭荣被照顾地喘息不断,陆煅没进她小穴,小穴正好能缓一缓。刚才备受冷落的阴蒂现在成了重点伺候的对象,再加上她高潮完一次,多重舒适和快感让陈昭荣短时间内又到了一次。 “嗯…” 陈昭荣忍不住屈起双腿夹住陆煅,陆煅到现在为止还穿着西装长裤,她只能隔着一层布料感受爱人的肌肤。 ……好多余的布料,好想把她的裤子也脱了。 陆煅把玫瑰花放到一边,解开她的手铐和眼罩,夸赞地说:“表现得很好嘛。” 由于今天的陆煅过于反常,陈昭荣根本不敢和她唱反调,只能顺着说道:“主人好棒,都是主人技术好。” 陆煅半挑眉:“我技术不是很差吗?” 陈昭荣:… 陈昭荣赶紧说:“那都是梦话,梦都是反的,主人的技术特别好!!!” 陆煅摸着她的两瓣唇:“嘴很甜嘛。” 今天小狗不仅嘴甜,还有眼力见,不用主人示意就知道该怎么讨好。 她伸出舌尖舔弄陆煅的手指,媚态十足,乖巧至极。 陆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盘水果在床头,她拿过盘子,捏着樱桃茎递到陈昭荣嘴边:“赏你的,看甜不甜。” 陈昭荣尝了一个:“甜。” 陆煅又喂了她一个:“和你的嘴比起来,哪个甜?” 小狗当然地仰起头说:“我!” “我尝尝。” 陆煅又拿起一个,她咬住一半后俯身去吻陈昭荣。 陈昭荣终于如愿以偿地解了陆煅的裤子,她趁陆煅吻她的时候,双手乱动,把陆煅的裤子扒了。 “是车厘子。” 亲完以后,她撒娇着说。 陆煅索性彻底把衣服脱了,裤子、上衣、胸罩,都给脱了。 陈昭荣双眼放光,自己拿了一个水果吃——很好看,继续脱。 陆煅跪在她腿间:“怎么样?” 好吃吗? 好吃。 好看吗? 好看。 果然,色令智昏。 陈昭荣只有一个答案:“好。” “好就好好尝尝。” 陆煅把人抱进怀里亲,陈昭荣双手都握着她的乳,小穴又在难耐地开合。 陆煅推倒她:“嘴这么甜,就赏你点甜的。” “汪!” 小狗现在一点理智都没有,“汪汪”地等着主人赏。 主人拿起了一枚水果,去碰小狗的阴蒂。 “一会儿我会蒙上你的眼睛,让你下面这张嘴先尝尝是樱桃还是车厘子,答对了,赏小穴一下,答错了,挨五下打,听懂了吗?” “…” 小狗原本的期待正肉眼可见地逝去,陆煅没听到回答,挥掌打在她嘴角:“主人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汪…” 她就知道!! 陆煅笑容美好:“不听话,先记十下,吃完水果一起打。” “汪。” 她就知道今晚的有求必应不对劲!!! 陆煅把沾满体液的水果递到陈昭荣嘴边:“把这个吃了,我们先试一下再正式开始。” 小狗不敢反抗,只敢乖乖吃掉。 随后陆煅为她重新戴上眼罩。 她特地选了大小差不多的樱桃和车厘子,只凭感觉的话,很难分辨出来。 她捏着水果茎把水果推进小穴里,在她的小穴进进出出,让水果裹满了她的体液。 “是什么?” 陈昭荣不确定地回答:“车…车厘子?” 陆煅把“车厘子”送到她嘴边:“自己尝。” 陈昭荣咬了一口:“…是樱桃。” “吃干净。” “呜…”小狗呜咽,“要挨五下打。” 陆煅用纸巾接住她吐出来的核,道:“很好,你已经明白了,从下一个水果开始,我们正式计数。” —————— 陈昭荣:你是把我的……当成百宝箱了吗!!!什么都往里放!!! .52.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陈昭荣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小穴上,陆煅太坏了,不仅想出来的主意折磨人,她自己也刻意在做。 把水果送进小穴就需要手指勾着果茎,这么一进一出陈昭荣哪里还有理智去感受这是什么水果,她只剩下一些生理反应。 陆煅倒是还蛮有闲情逸致地说:“要是把水果夹裂了,直接算惩罚。” “呜…” 陆煅拍她屁股:“别撒娇。这是什么?” “樱…樱桃?” 陆煅把这湿滑的樱桃递到她嘴边:“自己尝尝。” 陈昭荣咬了一小口,确实是樱桃。 她还想再吃,嘴边已经没了东西。 “确实是樱桃,”陆煅吃完剩下的问她,“你是要现在奖励,还是要攒着留到最后?” 陈昭荣偏头埋在枕头上,一时间没能回答。 …陆煅吃掉了,沾满她体液的樱桃… 陆煅俯身过来亲在她颈侧:“过时不候哦。” “攒着。” 要是不攒着,那算什么奖励,那比惩罚还痛苦!! 陆煅还在亲她,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地用牙齿咬来咬去,然后趁着陈昭荣的注意力都在这,勾着果茎送进去了一个。 “这是什么?” “…” 陈昭荣拱起身子,难以说话,陆煅一边亲一边问:“是没感觉出来吗?” 说完,她勾着这水果,又来了一遍。 “现在呢?” “樱桃!樱桃!”陈昭荣受不了,“求你了,拿出来。” 陆煅捏着水果给她:“是什么?” 陈昭荣直接囫囵着把整个水果吞下去:“是樱桃。” 陆煅用纸巾接住她吐出来的果核,没多说什么。 害羞是吗,再多来几个就不会害羞了。 陆煅咬着她乳肉,捏起新的一个送进小穴:“这个呢?” “哈…嗯…嗯…” 陈昭荣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感受哪,她胸上的感觉更跳跃,身体受到刺激,小穴巴不得把手指留在里面,夹着陆煅不肯松开。 “呀,夹裂了,这个要直接算做惩罚。” 陈昭荣紧紧抓住床单,挺着胸大口呼吸:“那就算吧。” 陆煅依旧在亲她的胸:“我们换新的。” 她把被夹裂的水果取出来扔到一边,审视着陈昭荣。 都情动成了这样,她也没说抱一抱自己——大概是怕控制不住力道,伤到了她。 她依旧尽可能地在让别人享受快乐,至于这享受背后的付出…或许是已经成为了下意识,她选择自己承担。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陆煅选择她抱住陈昭荣:“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 “…嗯”不过这算不算安抚,就得是另说了。 陆煅又拿起一个:“再夹裂,可就要抵消奖励了。” “呜呜…” 陈昭荣不得不放松自己去感受:“还是樱桃。” 陆煅拿出来先尝了一下,才把剩下的半个给陈昭荣:“自己尝尝是对是错。” 陈昭荣吃完那半个,她没先说答案,而是手脚并用去勾陆煅。 “怎么了?” “抱一下好不好?” “行。” 不是抱一下,是紧紧相拥,舍不得分开地拥抱着。 陈昭荣突然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渴望性爱了,她的性瘾是因为缺爱,而现在,比起性爱,她更想延长这个单纯的拥抱。 她曾经巴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到别人面前,她讨好着,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一句夸赞。 一句就好。 她和陆煅之前也是这样,她总是先脱光衣服的那个,说是情趣也好,说是勾引也好,她把身体当成武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快乐。 她会害羞吗? 会啊。 又不是天生就会那些动作,又不是天生就知道如何激起对方的性欲,她只是在性爱里把羞耻放弃了,她觉得只有这样才会让对方更好地被满足。 陆煅很喜欢口她,不过她不喜欢…不是不喜欢这样的行为,是不想陆煅尝到她的体液。 讲得好听那是小穴,讲得不好听那是…排泄的地方,每次做爱前她都要用护理液洗好多遍,怕陆煅尝到异味。 这不单单是羞耻,还有自卑,是觉得自己不够美好,陈昭荣都忘了自己有多少次被口高潮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可千万别潮喷。 她知道那是过度快乐的象征,某种程度上还证明着陆煅技术好,她只是…不想自己脏了陆煅。 可是陆煅不在乎,她不是不在乎味道,而是知道人都有自己的体味,这很正常。 她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所以她不介意,反而很高兴对方能表现出来,毕竟某种程度上证明她技术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该怎么主动去疗愈一道一道伤疤,她不会抱怨,也不会指责这些疤怎么好得这么慢,为什么伤口愈合有那么多步骤,她不需要陈昭荣马上就改变自己。 她给她时间,给她喘息的机会,让她不用独自忍耐伤口愈合过程中的折磨。 陈昭荣想,她是不是也可以娇纵一点…最起码在床上可以…的…吧? “好吃吗?”她问陆煅。 “很甜。” “再来一个。”她下命令道。 陆煅忍不住有了笑意,她拿起一个新的,送进陈昭荣的小穴。 “啊~啊~” 分明只是进出了一下,陈昭荣却故意叫得很大声,很诱惑,她媚着声音说:“是车厘子,你尝尝我猜得对不对?” 陈昭荣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紧张,她一只手握住陆煅的胳膊,这只手在发抖。 她开始反过来掌控这个过程,而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一直如此。 陆煅咬住半个车厘子,亲上陈昭荣:“自己尝。” 不过小狗能走多远,还得看主人愿意松多长的绳子。 53.小狗不听话怎么办 hao se we n.c o m 陆煅没给陈昭荣反抗的机会,这个吻太强势了,几乎将她好不容易攒到的心思都压了下去。 陈昭荣被剥夺了呼吸,她想抓点什么,可她面前只有陆煅,她就算再害怕伤到陆煅也要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陆煅出了汗,皮肉上多了些黏滑的触感,陈昭荣的手指下滑,落在了她胸口。 她摸着这里,能感到陆煅和她一样快速跳动的心脏——她和她是一样的。 她们是一样的人,做着一样的事,享受着一样的快乐。 这不是谁的单方面付出,这不需要谁在里面牺牲自己。 她和她是一样的。 “…”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c g.co m 陆煅感到自己被咬了一下,不得不放开陈昭荣。 陈昭荣呢,仰着下巴一脸神气:“哼!” 好好好,神气是吧。 陆煅要去拿新的水果,没想到陈昭荣自己先动了,她自己摸索到水果盘,随便拿了一个。 当着陆煅的面,陈昭荣把水果送进了自己的小穴。 她吸了一口气,跟着自己的动作开始喘:“嗯嗯…啊~” 陆煅头一次觉得,这人要是想学坏,确实挺快的。 “是车厘子,主人要尝尝吗?”陈昭荣现在声音有说不出来的媚,几乎是连骨头也软了。 陆煅看着她,神色里都是欣慰。 她摸着陈昭荣的嘴角说:“自己尝,告诉我是对是错。” “不怕小狗骗主人吗?” “不怕。” 陈昭荣尝了一口:“是樱桃。” “猜错几个了?” “…五个。” “再加上一开始的不听话和压裂的那一个,总共是四十五下。” 没有什么比打一顿更能让小狗听话了。 陆煅道:“这么喜欢喘,接下来要是喘得不好听,不作数。” 陈昭荣能说什么,她只能说:“知道了。” 陆煅笑了。 要喘得好听才能算一下,这个大前提是,得喘。 陆煅捏开她的嘴给她戴上口球。 “呜呜呜!!!” 小狗当然会抗议,不过迎接她的不是鞭子,是主人的安慰。 “呜…?” 不是说好打她吗,这又是在干什么? 但是别管干什么,享受就好了。 陆煅温柔地围着她胸舔弄,她会给乳尖一个舒适的亲吻,然后用力给它刺激,给它快乐,让它不得不更挺翘。 这一点红尖尖都恨不得要长出去,它蹭着陆煅,可比陈昭荣会讨好。 陆煅待它也比待陈昭荣好,要轻给轻,要重给重,哄着这里,陈昭荣都忍不住有点吃醋。 陆煅哄完这处接着向下,她今天没等陈昭荣要就自己开始给,手指在小穴里进进出出,抵着她的敏感点按摩。 陈昭荣要不是被戴了口球,真想给陆煅唱一曲。 这一次高潮来得实在是意料之外,但是陈昭荣说不出话,她只能享受。 她懒懒地躺在那,手脚都挂在陆煅身上,享受着某人体贴的事后安慰。 小穴得了一次满足,自然会想要第二次,主人给吗? 主人给。 陈昭荣很快就又高潮了一次,她是猜不出陆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享受。 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 于是很快就又高潮了一次。 连着高潮叁次,即便是陈昭荣有性瘾也有些吃不消,她哼唧着想要陆煅停一停,陆煅亲亲她嘴角。 这一次陆煅没再进入她小穴,而是服侍她的阴蒂,花蒂骄傲如公主,骑士长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这才让公主殿下点点头。 陈昭荣四肢打开躺在床上,她被堵住嘴不能大口呼吸,可她在尽力起伏胸口——太刺激了。 陆煅亲亲她:刺激吗?还没结束呢。 陈昭荣懒洋洋的,她被弄得从里到外都不想动,陷在这安乐乡里,完全由着陆煅摆弄她。 陆煅把她翻了个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煅已经吻在了她的伤口上。 这是新打出来的鞭痕,淤血没下去,伤口处还有些发烫,陆煅这么一亲,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这疼细密地从皮肉流淌向心里,一开始她还觉得疼,会绷着身子,后来她彻底软了。 这密密麻麻流向全身的,还有快乐。 陆煅拿过枕头垫在她腹下,她乐呵呵地照做,翘起屁股又享受了一次。 这会儿她算是彻底被惯坏了,摇晃着尾巴蹭陆煅,丝毫不去想陆煅还有什么手段没用。 陆煅也宠她,她晃屁股,陆煅就去亲,亲在她尾椎上,不让这愿望落了空。 陆煅不仅会亲这里,还会向下走,会亲她的大腿内侧,会吻在她的小腿上,会伸舌尖舔她的脚掌。 脚掌比手掌更敏感,更羞耻,陆煅不在意地亲着这,陈昭荣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到她怀里去。 陆煅往她手心里塞了个指套,她赶紧拆开,摸着陆煅的手指套进去。 这求爱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陆煅当然满足她,按着她从后面来了一次。 几次高潮结束,陈昭荣渴得不行,陆煅解了她的口球,端来一杯蜂蜜柠檬水。 陈昭荣还被遮住眼睛,她看不见,观察不了陆煅的神色,只能靠问:“你今天怎么….” “嗯?” “怎么…”陈昭荣声音越来越软,“这么好…” “喜欢吗?” 陈昭荣赶紧点头:“喜欢。” 陆煅扔掉又一个指套:“喜欢就舔干净,弄得我手上都是。” “这又不能怪我。” 陈昭荣嘴上是这么抱怨,但还是心甘情愿地抱起陆煅的手掌舔去自己的体液,等她舔完,陆煅夸了一句:“很好。” 陈昭荣还想说什么,陆煅已经用新的口球重新封住了她的声音。 “呜…” 只剩下这种含糊不清的呜咽。 后来,呜咽就连成了串。 “呜呜呜!!” 这是第几次了? 不知道,被做太多次了,陈昭荣根本数不过来,她只知道自己真得受不住了。 陆煅只是亲亲她耳垂:“乖,你可以的。” “不!”陈昭荣努力吐出一个能完整表达她想法的字,可惜陆煅不听。 她按住陈昭荣的后脖颈,不允许她乱动,继续以后入的姿势让她高潮。 陈昭荣要反抗,陆煅索性用手铐把她的双手靠在了头上,而后压住她的两条腿不让她乱动,继续给她高潮。 到最后,陈昭荣几乎是拼了命地要缩身体,求陆煅停下,陆煅大概是被反抗得烦了,狠狠地给了她两巴掌。 “啪!” “啪!” 这两声清脆的打屁股声响起后,陈昭荣乖了不少,可依旧蜷着身体,不敢完全打开。 “扣…扣…”陈昭荣很努力地说话。 陆煅勒住她的项圈,强迫她抬起头:“说什么?” “扣…” “还要扣是不是?小穴还不满足对不对?”陆煅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主人会满足你的。” “不——!!” 陈昭荣终于说对了,可她只是个小狗,主人是不会听小狗的。 “啪!” 不仅不听,主人还会责打这只不听话的小狗。 陆煅也没说要不要算在那四十五下里,反正她接连扇了好几巴掌,原本遍布鞭痕的臀部现在清晰地印着她的巴掌印,扇完以后,陆煅继续刺激小穴。 “呜….呜…”陈昭荣实在是受不住了,而这受不住让她终于想起一件事:“汪!汪!” 陆煅终于肯停下动作,她问:“再说一遍?” “汪!汪!” 叫一声代表同意,叫两声代表不同意。 陈昭荣不得不叫两声停一次:“汪汪!” “汪汪!” 陆煅说:“还以为小狗不知道怎么叫呢。” 陈昭荣赶紧继续叫:“汪。” 陆煅解掉她的口球,陈昭荣抓住机会缩进她怀里抗议:“汪…” 陆煅捧起她的脸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哭了?” “汪… ” 陈昭荣也是很久没因为这种事被弄哭过,她低头抵着陆煅的胸口,羞得不敢抬头。 陆煅给她倒了杯水,等她缓了一会儿,问:“不做了?” “汪!” 不做了!!! 陆煅摸着她的头说:“刚才你猜错了五枚,总共二十五下,再加上一开始不听话和弄裂的水果,总共四十五下。每一下喘得不好听都不作数,听懂了吗?“ “…”陈昭荣僵住,合着是因为这事罚她呢。 她当时怎么回答地来着? 哦,是:“知道了。” 知道了应该用一声“汪”来表达,而不是这叁个字。 陈昭荣敢说她要是再敢回答错了,陆煅能让她未来几天都下不去床。 “汪!”她可不想去验证这种事。 “乖狗狗,”陆煅揉着她发丝说,“乖狗狗是知道怎么叫的对不对,再叫一声。” 小狗陪着小心地叫了一声:“汪。” “不好听,加五下。” 陈昭荣赶紧夹着嗓音重新叫:“汪。” 陆煅欣赏了一下:“太过了,不好听,重新叫,再加五下。” 陈昭荣马上调整声线:“汪。” “乖。”陆煅道,“这就是标准,不合标准的需要重新数。要是连着几声不标准,就得挨出双倍的打,听懂了吗?” 陈昭荣不敢失了半点水准:“汪。” 陆煅很满意:“现在,跪好,翘好屁股。” —————— 小狗不听话怎么办? 陆煅:打一顿,或是做到她哭,当然,建议两个都有 54.体贴dom,持续加罚 陈昭荣巴不得挨点打缓解一下,她塌下腰翘起屁股,要多乖有多乖,就差把屁股送到陆煅面前了。 陆煅有的是办法训狗,她按着屁股说:“不会跪?” “汪…” 会是会,主要是想卖个乖,没想到卖错地方了。 “再加五下。” 就这么五下五下往上加,陈昭荣算了一下,这都六十下了!! 六十下,她后天还能拍戏吗? 陆煅摸着她的腰安抚,陈昭荣一直紧绷着,这么一绷起来,肌肉紧张,拍子抽上去容易感觉不到疼。 陈昭荣一直没等到打,原本绷着的神经和肌肉逐渐缓和,也就是在肌肉渐渐放松下来后,她听到了清脆的皮拍声。 “啪!” 可疼了。 “汪。” 陈昭荣赶紧叫了一声——陆煅就是坏! 陆煅想折磨她的时候,手段变着花样出,陈昭荣就算起了反抗的心思,也被调教得没剩下什么。 现在她的注意力不是在屁股上就是在嗓子上,生怕哪一声叫得不好听就要重来。 “汪。” 她规规矩矩地叫着,许是太规矩了,陆煅不喜欢。 陆煅停了手,摸着她的痛处问:“多少下了?” “十六下。” 打人的可能不计数,但挨打的肯定计数,陈昭荣可在心里好好数着呢。 “嗯。” 陆煅兴致缺缺地继续打:怎么还数对了呢。 “汪…” “抖了,重新叫。” 二十下以后,陈昭荣有些吃不消了,陆煅只打她屁股,可她这可怜的屁股早些时候就挨了不少打,现在又挨了二十下,以她的皮肉状态,估计早就肿了。 “汪…” 陈昭荣抓住床单,想要好好叫,只是她疼得厉害,这一声也是抖得。 陆煅暂时停了手:“连着两次没叫对,加四下。” 要是再叫错,就是加六下。 陈昭荣叼住床单:“呜…” 可是好疼啊!! 陆煅也看出来她要忍不住了,她抽走她腹部下的枕头:“趴直。” 陈昭荣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知道要听话,乖乖趴直了身体。 她听见陆煅离开了房间,大概过了一分钟,屁股上一凉——陆煅去取了冰袋,放在她屁股上冰敷。 多体贴的dom啊,陈昭荣都不敢想到最后她得被打成什么样。 陆dom向来体贴,她体贴地换了个位置。 “汪。” “汪。” “汪。” 接下来的好几下都打在双腿内侧,陆煅打下来的时候她小穴能感受到风… …于是小穴不顾主人死活地收缩着,很渴望再咬点什么。 陆煅摸着这两瓣唇肉,不得不说人体真的很神奇,她顶多高潮两次就不想再继续了,陈昭荣呢,小穴都喂了这么多次,还饿。 还没尽兴! 陆煅试着伸手进去,立马得到了主人的反对:“汪汪!” 没喂饱的是小穴不是主人,主人本人快被敏感害死了,现在半点都不想。 陈昭荣真像个小狗一样叫着:“汪汪。” 拿出去,快拿出去,她宁可挨打。 陆煅也不逼她,当真抽出了手指。 “汪。”陈昭荣没骨气地想谢谢陆煅不做。 “还有多少下?”陆煅问。 “叁十下。” 眨眼就打一半了呢。 陆煅看向水果盘:“还有十几颗,你是要吃完一起打,还是分着打?” 其实不管陈昭荣回答什么,到最后都得按着陆煅地心意来,可现在陈昭荣是上赶着迎合陆煅的心意,她说:“吃完一起打。” “行。”陆煅满意了。 她把道具放下,在床上盘腿坐好,让陈昭荣趴到她腿上。 “我累了,自己吃。” 趴在她腿上的陈昭荣:自己吃?就这个姿势她怎么自己吃? 陆煅可不管,她把果盘放到陈昭荣的手旁边,方便她拿,至于剩下的事,她宁可给陈昭荣上药也不去管。 “汪…” 这一声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小狗的哀叫。 陈昭荣拿了一颗水果,她捏着果茎试图从后面送进自己的小穴。 要是用这样的姿势就得顶高屁股,她屁股上还放着冰袋,陆煅按住要滑下来的冰袋说:“不许掉了,否则加罚。” “汪…” 陈昭荣第八百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调教里惹陆煅…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会第八百零一次找打。 某大视后只能说幸亏自己注重形体,平常没少练瑜伽,否则这会儿都不知道要加多少下打了。 她努力保持平衡,做到既能顶起屁股也不会让冰袋掉落,累得要出了汗也不过才猜了叁个…还错了俩。 陈昭荣索性趴在陆煅腿上喘息:好难,要不直接打她吧。 “累了?”陆煅问。 “汪。” 陆煅把尾巴从后穴中抽出来:“试试这里?” “汪…汪…” 陈昭荣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了:让她送进哪??? “不同意?”陆煅说,“好吧…” “汪!” 陈昭荣赶紧又叫了一声。 结果被陆煅打了一巴掌:“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汪…”她试试还不行吗?! 陈昭荣摸到一颗水果,送到后穴里。 …确实比送进小穴方便,还不用担心冰袋会掉,但是… 陆煅从她手里抽走水果:“答案?” “车厘子。” 车厘子和樱桃凭肉眼看还是能看出来的,陆煅说:“错了,加五下。” 陆煅把进过后穴的水果单独放着,她说:“你要是上面那张嘴不想吃,下面这张嘴可以吃。” “汪?”什么意思? 陆煅把尾巴换了一个地方插:“下一个,快点。” “汪…” 小狗要哭了。 下面这张嘴早就饿了,尝到有东西喂进来,从头到尾都给含了住。 陈昭荣每往后穴送一下,陆煅就抓住尾巴在她小穴里动一下。 “汪汪!” 陈昭荣要是抗议,陆煅也可以不这么干:“那你自己来。” 反正这两个穴都得填满了,决不能空着。 喂到最后,陈昭荣又要高潮,哪里还分得清是车厘子还是樱桃,她往后穴里喂几个错几个。 盘子里还剩下五个,陆煅看了一眼:她有点心疼水果了… 陆煅握住她的项圈锁链:“起来跪。” 陈昭荣求之不得,她早就想起来了。 “还剩最后五个,第一次猜错加十下,第二次猜错加二十下,以此类推,懂了吗?” “汪!”懂了,就是不允许错的意思。 陆煅抽出尾巴,重新推进她的后穴里:“等着,我说开始再开始。” “汪。” 主人让等,小狗哪里敢动,她除了跪好以外什么都不敢做。 而陆煅,陆煅取了相机,正在调试镜头。 “好,开始。” 陈昭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要跪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反正送进了小穴里,她不敢出错,自己送了一次不确定后又抽插了一次才说:“樱桃。” “自己尝。” 陈昭荣只好咬了半个:“是樱桃。” “吃干净,不要浪费。”镜头后的陆煅指导道。 陈小狗听话地把樱桃吃干净,她吃完后去拿第二颗,再一次送进自己的小穴里。 陆煅之前做了太多次了,小穴被喂得兴起,一直敏感着,只是每次送进来的都只是那短暂的几下,它一直吃不尽兴。 现在,陈昭荣为了不猜错,只能一遍一遍地以自慰的姿势用水果进出,小穴终于得了满足,它满足地夹住这一颗。 红色的汁液从陈昭荣私处流出,陆煅的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她听见陈昭荣带着哭腔说“夹裂了”,才松下一口气。 “加二十下。”某人毫不留情道。 “汪…” 小狗委屈地瘪嘴,她是真的要哭了。 剩下的叁颗陈昭荣不敢用力,可是生理反应不听,还是又夹裂了一颗,她要挨打的数字呈直线上升。 “…” “车厘子。” 这是最后一颗了,她在自己小穴里送了好几遍才确定。 陆煅道:“尝尝。” 陈昭荣依言取出,然而这么一动作,又刺激了小穴,她忍不住想要… 要不是怕挨打,陈昭荣早就跪不住了,她取出水果后腿依旧在抖。 “是车厘子。”她囫囵着吞完。 “都吃干净了,”陆煅夸她,“真棒,要高潮吗?” “汪!” 陆煅放下相机,抱住她。 她在给陈昭荣一次快乐,也在问她:“之前不是说不想了吗?” “啊…嗯…呜…” 陈昭荣倒在陆煅怀里,除了娇喘和呜咽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潮过后,陆煅用力揉着阴蒂问:“它不听话对不对?” “汪…” 这是她的敏感点,陆煅用力刺激着,她也不敢说陆煅不对。 陆煅亲亲她耳垂:“不听话就要罚,我们要打它对不对?” ———— 陈小狗:我!能!说!不!对!吗! 陆体贴:不能,因为我想打 55.潮喷 陈昭荣几乎是瘫软在陆煅怀里,她颤抖着问:“打…打一百多下吗?” 陆煅被她弄乐了:“我是什么虐待狂吗?” 陈昭荣手脚并用抱住陆煅,试图让她可怜可怜自己:“那怎么罚?” “你有几样道具可以选择,不同的道具可以抵扣不同数额的惩罚。”可惜陆煅不吃那套,她说,“先闭眼,我要摘眼罩。” 陈昭荣直接埋进她怀里不肯面对现实。 陆煅摸着她的背部:“你也有别的选择。” 只要她说出安全词,这顿打就不用挨了。 小狗颤声问:“都有什么道具?” 陆煅的行李箱里放着一排道具,陈昭荣看过去只觉得触目惊心…如果不是小穴又饥渴地收缩着。 陆煅抬了一下膝盖。 “啊!” 这一下正好顶在小穴上,两瓣穴肉欢迎至极,亲了她一下。 “啊啊啊…”但是某人一阵哀叫。 陈昭荣蹲在地上选道具,她看来看去哪个都不忍心,然而陆煅已经拿起了脚链。 “选好了吗?” 陈昭荣可怜地看着她,但是拿起了数据线。 陆煅问:“刚才累加到多少下了?” “一百零五。” “好,挨一下顶十下。” 陈昭荣眼睛亮了,不过也就亮了这一瞬间…数据线唉,十下打完她腿都不用合上了吧。 陆煅让她双腿打开跪在床上,双手后背,带上了手铐和脚链。 她命令道:“允许你弯腰和做其它的动作,但不能把腿合上,合上是要加罚的,知道了吗?” “汪。” 为了能让陈昭荣能随时说出安全词,陆煅没给她戴口球,她拿了方手帕:“咬着,受不住就说话。” “嗷…” 陆煅的手帕没放到她嘴边,陈昭荣只好前倾身体去咬,这么一来,更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陆煅心动,顺势按着她脖子让她不用起来了,陈昭荣只能趴到她腿上。 陆煅说:“我们先用别的热热身。” “汪汪!!”不是,这种事怎么还有热身的! 可惜皮鞭已经抽下去了,从后穴到小穴,根本没给陈昭荣反应的机会。 “呜…!”陈昭荣整个身体都往前动,试图逃离陆煅的掌控。 于是第二鞭迅速挥下。 “呜!” 陈昭荣使劲挣扎,却根本挣脱不掉陆煅的力气。 “疼吗?”陆煅俯身问。 “嗯嗯!” 陈昭荣一直点头,陆煅却又给了她一鞭子,打完以后她伸手去按小穴,小穴还是很热情地夹她。 “可它说它不疼,还有一点兴奋呢。”陆煅好声问,“疼吗?” 陈昭荣安静了。 疼吗? 因为是一开始,所以陆煅没用什么力气,打在最嫩的穴肉上也没有意料之中的疼,她只是… “又不乖了是不是,”陆煅真加了力气挥动鞭子,“你会乖的。” 一连好几鞭下来,陈昭荣都没怎么动,她安静地趴在陆煅的膝盖上,像条狗一样。 她以为又是一鞭子,可这次传来的声音不一样,痛感也不一样。 “呜!!!” 陆煅把鞭子换成了数据线,这一下打下来,陈昭荣是真疼了。 陆煅没继续,而是打开了尾巴的开关。 尾巴本就是可以遥控的情趣用品,打开开关后,在她后穴里欢快地震动上,快感瞬间大过了痛感。 “嗯…嗯…嗯…” 没等陈昭荣分清哪种感觉更强烈点,下一下已经到了。 分不清没关系,打着打着就能分清了。 “嗯…” “嗯!!!” “呜!!呜!!汪汪!!” 第四下打完后,陆煅差点没按住陈昭荣。 陆煅不仅加大了力气,还加大了尾巴的震动频率,双重刺激之下陈昭荣受不了地要合腿。 “汪汪!!” 她挣脱陆煅的束缚要去抱陆煅,可惜她手被铐着,只能是整个人压到陆煅身上。 像只看见主人于是兴奋扑过来要主人抱抱的热情小狗。 主人给小狗顺毛,缓和小狗的情绪。 到底,陈昭荣也没合上腿。 小狗趴在主人的肩膀上用力喘气,她双眼都红了,脸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泪水。 陈昭荣索性吐掉手帕,去咬陆煅的肩膀。 她嗓子都干涩了:“换一个打好不好?” 陆煅亲亲她耳朵:“你自己选的。” 她紧紧抱住陆煅:“好疼。” 陆煅摸着终于被抽乖了的小穴:“还剩六下。” “换个别的,求求你了。” 陆煅拽住她的项圈锁链:“你就这么求人?” “啊…”陈昭荣只能乞求,“主人要…小狗怎么求?” 陆煅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胸乳上,她解开陈昭荣的手铐:“喂我。” 陈昭荣挺直身体,跨坐在陆煅腿上,她一手勾着陆煅的脖子,一手捧着自己的乳肉送到陆煅嘴边。 最先碰到陆煅嘴唇的是乳尖,陆煅直接咬了一下。 “啊!” 陈昭荣自然是叫了一声,陆煅听见,轻拍她脸颊:“叫什么?” “啊~”陈昭荣立马换了语调,千娇百媚都在这一声里,“请主人品尝。” 陆煅顺着她的动作,一点也不怜惜地大口去咬,陈昭荣就是觉得疼,也不敢喊出来。 她只能接连地喘:“嗯~主人好棒,啊…啊…主人…谢谢主人…” 既然要讨好,那这副身体就得任人摆弄,陆煅按住她被打肿的阴蒂,开始揉捏。 “主人…主人…” 小狗又爽又疼,双腿抖着用不上一点力,只能趴在陆煅肩头。 “别,主人了,别再弄了。” “为什么不弄?”陆煅才不听,她把手送到陈昭荣前,“看看,湿成什么样了,分明是还没够。” “够了,真的够了。” “啪!” 陆煅一巴掌打在小穴上,水声和肉声炸在陈昭荣耳边。 “够了吗?” “够了。”陈昭荣被打出了眼泪。 陆煅空出一只手擦掉她眼角的泪,又打下一巴掌:“够了吗?” “够了。” “啪!” 陆煅再问:“够了吗?” 陈昭荣哭着说:“不够。” “我也觉得不够。” 陆煅抓住锁链把人拽过来,她吻掉她被打出来的眼泪,同时手上动作不停,按着她的阴蒂又给了她一次高潮。 “啊啊啊!!!” 高潮余韵里,陆煅去亲人家,实在受不了的陈昭荣狠狠咬了她一口。 陆煅捏着她的下颌说:“真是条好狗。我们家荣荣是最好的小狗对不对?” “汪。” 陈昭荣一边哭一边叫:“汪。” “乖乖,”陆煅把人按在怀里安抚,“只有六下了,好小狗不会不听话的是不是?” “汪…” 陈昭荣伏在她膝上哭得停不下来,可还不忘叫:“汪。” 陆煅也不急,给她时间哭完。 等她哭差不多了,陆煅拽着锁链把人拽起来,她把数据线交到陈昭荣手里:“自己打。” “汪?”小狗哭傻了,不懂主人要干吗。 陆煅不仅把数据线放到她手里,还把尾巴的遥控开关也给陈昭荣:“自己来。” 陈昭荣懵懵地看着陆煅,而陆煅换了个位置,她到陈昭荣身后,双手放在她双腿上,帮她打开双腿:“听不明白?” “汪。” 听是听明白了… 她回头去亲陆煅的下颌,并且咬了陆煅一下。 在咬的同时,她对自己的小穴挥下数据线,并且打开了后穴的开关。 “呜呜…” 疼,太疼了,陈昭荣疼得要合上腿,可她腿上是陆煅的双手,陆煅根本不让。 她只能去咬陆煅。 她含住陆煅的乳尖,把这当成了止疼药,一下接一下的吸吮着,恨不得从里面吸出点奶来。 陈昭荣一边吸,一边又抽了一下。 加倍的疼让她忍不住要陆煅的胸乳,陆煅吃痛,但没吭声,而是亲了亲陈昭荣的小狗耳朵。 这一次陈昭荣缓得更久,她把陆煅的这对胸乳亲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抽自己的第叁下。 “啊——!“ 陈昭荣不得不叫,越来越疼了,疼得她又哭了出来。 她丢掉数据线和开关,抱住陆煅,疯狂地在她身上亲来亲去,陆煅留出一只手来回应她,两个人恨不得就这么融在一起。 陈昭荣几乎吻遍陆煅全身,才又拿起数据线。 “啊——!” 这一下抽完,陈昭荣直接扔掉数据线,她要疼疯了,她把陆煅拥倒,打开她双腿去咬她腿心。 她亲着陆煅的阴蒂,让那阴蒂难耐地露出头来,待一露头,她便上牙去咬。 “啊…”这一次陆煅也不得不叫。 陈昭荣像是没听见,也像是不知道陆煅在疼,她咬几下舔几下,勾得陆煅在她的舌头下也到了一次。 陆煅的体液喷在她脸上,她才渐渐停下来。 “陆…”她抓住陆煅的两条腿,喉咙不听话地吐出一个字。 “嗯?”陆煅摸着她的头,等着她。 等着她缓过来打完剩下两下,或是等她说全安全词。 陈昭荣直起身,她脸上都是水,有自己的汗,有自己的眼泪,也有陆煅的体液。 陆煅从床头拿出湿巾给她擦脸。 她把脸贴到陆煅的手掌上,她求饶地看着陆煅,指望陆煅能心软。 可陆煅只是在认真地给她擦脸。 陈昭荣只好抱住她,重新去拿尾巴的开关。 尾巴一开始震动,陈昭荣就彻底受不了了:“陆煅!” “好好好,不打了。”陆煅听见安全词,把数据线扔下床,并取走陈昭荣手里的开关,“还要高潮吗?” 陈昭荣边哭边说:“要!” 要是要,但前面是不能要了,陆煅握住她的一只手,让她和自己一块去动尾巴。 陈昭荣大哭:“我都说安全词了!” 陆煅一点也没放手:“可你也说要高潮。” 她让陈昭荣和自己一块动后穴里插着的尾巴,陈昭荣边哭边喘。 “呜…啊~啊~嗯~呜呜…” 陆煅没动几下,陈昭荣遍布水痕的就不只是脸了,她身体受不了刺激,大股的液体从下体喷出。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高潮。 陆煅把人抱紧:“我终于把你做到潮喷了。” “呜呜呜——!” 陈昭荣说不出一句话,她在陆煅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上面哭得尽情,下面喷得尽兴,好好一场床垫子彻底没了挽救的可能,陆煅一边哄人,一边去摸手机给保洁发消息。 到最后,陈昭荣不是哭完了停下,是实在哭得没力气。 陆煅垫起枕头让她靠着继续哭:“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 呜呜.. ” 陆煅端着蜂蜜柠檬水回来,路过镜子的时候,往上面贴了好几朵大红花。 陈昭荣看见,边哭边问:“这到底什么意思?” 陆煅把吸管递到她嘴边:“先喝点水,慢点喝。” 她怕陈昭荣呛着,特地放了吸管。 陆煅看着镜子上的好几朵大红花说:“这都是你好好表现换来的。你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正确相处,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如果再遇到什么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却怕伤害到我,不用藏着掖着不敢和我说,你可以用大红花来换机会。” 陆煅拿过一朵,放到陈昭荣手里:“这就是你的特权。” “呜——!!!”陈昭荣握住她的大红花,扑到陆煅怀里,她不停地念着,“陆煅,陆煅,陆煅…” 她人生的安全词,亦是陆煅! ———— 是终于被打哭了的荣荣小狗呢 被打哭了 也被做到哭 56.有的是办法 陈昭荣难得睡了又深又长的一觉,她都没做什么梦,直到下午一两点才被肚子叫醒。 陆煅也破天荒地还躺在她旁边,以往陆煅要是起得早,怕影响到她睡觉都会去客厅里待着。 陈昭荣想起床,她动了动,发现身上哪哪都疼,尤其是私处,更是一夹腿就巨疼。 她气不打一处来,晃醒陆煅。 陆煅:“嗯?” 陈昭荣拍她:“都是你干的好事!” 陆煅把人抓回被窝里:“再睡一会儿。” 再睡一会儿也睡不了多久,林滋云再看不到陆煅就要报警了,陈昭荣也有会议要开,两个大忙人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 不过陈昭荣确实疼得不良于行,两人索性全改成视频会议。 视频会议,但是没开视频。 陆煅戴着耳机,把麦和摄像头都关了,她边看平板那头的情况边给陈昭荣上药。陈昭荣也是一样,她也戴着耳机关了麦和摄像头地趴在床上听电脑里的大家汇报。 工作室给她安排了一场直播在这周,陈昭荣记得那天确实是没有夜戏,可就算如此,也未必能下工后赶上直播。 管赫工作都接了,钱都拿了,肯定不愿意陈昭荣有意见,他说她:“宁浮涛都能下班后开直播,你怎么不能。直播带货一晚上的收益能顶得上你半部戏的片酬,看在钱的面子上你也得撑住。工作室都是为了你好,你再忍忍,拍完戏就好了。” 是啊,等拍完戏,她也该息影了。到时候工作都没了,肯定不用这么无缝上班。 管赫和官海的小学同学,他给她当经纪人后,陈昭荣一直没有过什么意见,工作室的人也习惯都听管赫的了。 视频里只有姜柏皱着眉,她知道陈昭荣的行程,那天根本不该安排直播带货…他们是想累死陈昭荣吗? 陈昭荣看了一眼姜柏,她一直有个思维误区,便是自己怎么样都行,即便遭遇了不公平也没事,她能扛得住。 除非有人会因为她的不反抗也利益受损,她才会想到我是不是应该帮对方争取一下权益。 她逃避地将“别人”当成自己想要公平的借口,以此来掩饰她所恐惧的委屈。 是的,她恐惧“委屈”,觉得这是什么洪水猛兽,会让别人笑话她矫情,会攻破她的防线,会让她束手无策。 陆煅在给陈昭荣上药,自然能察觉到陈昭荣僵住了,她用手机打字给陈昭荣看:怎么了? 陈昭荣定定地看着手机,可是害怕“委屈”不是因为“委屈”恐怖,是因为她知道她没人疼爱。 没人愿意心疼她,没人会当她的港湾,也没有人支持她。 … 可那是以前。 “我不同意。”陈昭荣开了麦道,“时间太紧了,我来不及了解品牌方,也会影响拍摄状态,我不同意。” 管赫皱眉,陈昭荣一直不会拒绝他的安排,今天本该是通知一声就得了,他定金都已经收了… 管赫开始劝陈昭荣答应,陈昭荣只说了一句话:“我不去参加直播,你还能绑我吗?” 陈昭荣是直接连麦说的,陆煅都听见了,她没忍住笑,给陆游发消息:【她拒绝了那天的直播。】 陆游一边欣慰陈昭荣的拒绝一边心疼自己的计划:【我该裂开还是不裂开?】 陆煅dd:【先拒绝也好,管赫肯定收了定金,接下来的几天他得天天游说荣荣答应。】 你的You来了:【我让林琛先收集资料给陈昭荣看着,防止直播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再败坏路人缘。】 陈昭荣工作室能得到的简报林琛也能找到,而且他会比陈昭荣工作室搜集得更全… 问就是陆家比船要沉了的陈昭荣好不知多少倍。 陈昭荣这边的视频会议不欢而散,比起她这边的刁难,陆煅的会议可以说得上是温馨。 因为林滋云的宗旨是:陆煅说得都对。 上次陆煅说完子节目,林滋云完全同意,他只是提议更改一下顺序:“我们先请一部分专业人士和明星做搭档,等收视率提上去了,再开设专业节目,固定观众。” 顺序一更换,对节目也好,对公司也好,陆煅没意见,她说:“可以,先拟一份嘉宾名单给我。” 林滋云看了一眼说:“关于明星这边我有些建议,最好是请当红流量,我们不用在体能方面设限制。做节目是需要热度的,可以用明星衬托其他人的专业。“ 强弱都需要衬托对比,当红明星本就自带流量,到时候再用他们去衬托专业人士的专业,肯定会引发网络热议,提高节目收视率,吸引品牌投资。 陆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全请当红流量,这样虽然有粉丝福利,但也会因为粉丝之间的互撕影响到节目口碑。当红流量的粉丝双刃性太强,一个不慎就可能弊大于利。在明星嘉宾的选择上我们需要慎重,划出四分之二名额来请当红流量带动话题,四分之一名额请圈内比较了解户外运动的明星,四分之一…” 陆煅想了想:“老牌歌手怎么样?” 歌手开演唱会需要大量的体力,而这档节目是户外生存,老牌歌手很符合选人要求。 最重要的是,请老牌歌手可以镇镇场子,他们的粉丝凝聚力大,团结性强,且因为出名几十年,粉丝大部分是成年人而理智性较强。 从粉丝层面上也可以镇住当红流量的粉丝。 林滋云道:“我让团队去联系。” 视频会议里的其他人齐齐绝望了一下:和老牌歌手的经纪团队沟通可比和流量团队沟通难多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吃陆家名声这套。 陆煅旗下的公司说到底是新开的,谁都不知道未来走向如何,他们出名几十年,没必要在陆煅这赌一把。 陆煅也知道,她道:“你先拟名单交给陆游,让陆游带队研究一下对方的喜好,沟通的时候就说剪辑队伍是袁惊海在管。” 别的都好说,只是让陆游研究不一定顺利。 林滋云道:“要是让陆游参与,我得先联系林琛。” 这是陆煅的公司,陆煅的节目,陆游和林琛本该是置身事外。 陆煅道:“陆游那边我去讲。” 她可太知道林琛了,要是先和林琛说, 这样对陆游而言费力不讨好的事,林琛才不会同意,他甚至都不会让陆游知道。 陆煅这边的视频会议结束后,陈昭荣问她:“你要开节目?” “嗯,已经和地方电视台、旅游局商量好了。” “你可以请我。”陈昭荣提议道。 陆煅笑了:“现在不忙了?” 陈昭荣认真地说:“不一样。” “一样,”陆煅不赞同她的看法,“这姑且算是你的最后一部电视剧,任何额外的工作都会影响到你拍摄,降低你的口碑。” “可…” 陈昭荣还要说什么,正在给她涂药按摩的陆煅突然加重了点力道。 “嘶…疼…”陈昭荣吃痛喊出声。 “你瞧,”陆煅赶紧小了力气,她说 ,“我要是想折腾你,不用你讨好我也能把你做到受不住喊出安全词。所以啊,你不比把你的利益放在我之后,我有的是办法。” ———— 陆游:所以你的办法就是我? 陆游:hello?我是过来忙学业的!!我都还没有毕业,怎么工作它就从天而降砸到了我!! 林滋云:好好好,你说得我都同意 团队:你别同意了!!! 财务:你知道你一同意我们又得贷多少钱吗?!?! 亲妈滤镜比楼高的放贷方陆云华:嗯,好,批 陆云华的林管家:无声尖叫jpg 林管家怒给托雷打电话:你知道陆煅又从我们这贷了多少吗?!你知道她贷款利息有多低吗?! 托雷:啊,还能有利息的?我都是直接打钱,无息。 林管家:你!俩!能!不!能!少!惯!孩!子! 托雷:可是女儿她做什么都对呢jpg 57.生气 陆游本来在美美地打游戏,直到陆煅敲开了她的房门。 看着她和陈昭荣一块站在自己的房门口,陆游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俩想干吗?” 陆煅:“她找你聊学业,我找你聊事业。” 陆游:“我可以失业吗” 失业是不可能失业的,事业倒是可以先聊聊。 陆煅和她讲了新节目的事,陆游的反应是:“林滋云就没有考虑过一点预算吗?” 陆煅:“钱是从我妈的公司贷款出来的。” 陆游:“二姨和林滋云怎么不把你宠到天上去呢?” 陆云华和林滋云是真的宠陆煅,陆游也是,她完全不管林琛死活地答应了。 陆煅谈完事业就被请走了,心理咨询需要保密,陆游和陈昭荣的谈话她不能知道。 不过在心理咨询之前,陆游需要和陈昭荣坦白一件事:“五年前你父母收到的那组照片,是我让人发的。” “你…”陈昭荣知道是陆煅的家人干的,她一直以为是陆云华,没想过会是陆游。 她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姐一定会和你结婚。既然我们终究会成为一家人,那我做过的错事就不能再瞒着你,我不想成为你和我姐之间的矛盾。” 陈昭荣也不知道该不该感慨陆游的坦诚,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她只是坐在了陆游对面。 “那你,现在告诉我,是为了道歉?” “是为了道歉和补偿。”陆游道,“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我会补偿你。” “我…” 说真的,陈昭荣都不知道该怎么要求对方补偿,因为她根本就没生气,她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感。 她只好问:“我没生气是不是不对?” 陆游一屁股坐下:“是不对,我的行为已经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普遍来说,你应该生气。不过不生气有不生气的理由,你要聊聊吗?” “…” 好了,现在就剩下诡异了。 “那,陆煅知道吗?”陈昭荣问。 “知道,我姐也建议我对你道歉。” “那就行了,我今天找你来不是想说这个…” “你应该和我说这件事,”陆游打断她,“生气是人的基本情绪,你有指责我的权力。” 陈昭荣皱眉:“可我觉得我现在…” 没等她说完,陆游又一次打断她:“你觉得?是你觉得还是你在逃避?” 陈昭荣接连两次被陆游打断这让她很不适,但看在对方是陆煅妹妹的份上,她依旧选择继续和颜悦色地说:“我找你是因为现在有别的问题出现,这件事已经过去…” 陆游冷哼一声第三次打断陈昭荣:“过去了?你就是这么一次又一次骗自己的?” 接连三次如此,陈昭荣是真的有些愤怒,她怒声道:“陆游!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陆游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都已经说了我会补偿你。” “你补偿什么?”陈昭荣反问她,“你根本就没用正眼看过我!从头至尾你都把我当成陆煅的附属品,我最大的价值应该就是你的学业论文。如果没有这些原因,你会道歉吗?!” 陈昭荣索性全说了:“别提什么补偿!这世上不是所有的错都能用钱弥补!” 陆游一下子安静了,她等着陈昭荣说完很久,才道:“还有吗?” “什么?” “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不差那一句半句。” 因为陆游的话,陈昭荣逐渐冷静,一旦冷静下来,权衡利弊的意识就会重新占据理智。 陆游紧接着道:“别思考,想骂我就骂。” 陈昭荣反应过来了:“你是在故意刺激我?” 陆游给她倒了杯水:“无意冒犯,但…你刚从我姐的床上下来,我就算是把你俩的事发到网上搞得人尽皆知,你也未必会生我的气。你的视频会议我姐告诉了我,管赫之前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这么拒绝过,即便你觉得被冒犯了,也会尽可能地忍耐。这种忍耐已经成为了你的习惯,我得试试你还会不会生气。” 陈昭荣想了想,还觉得有点对不起陆游:“其实我平常没有那么容易发火。” 陆游道:“我来说,你告诉我对不对。” “你说。” “你对我最深的印象是陆煅的妹妹,你虽然是抱着心理咨询的想法来找我,却依旧会先认为我是你女朋友的家人,而不是你的心理医生。” 陈昭荣道:“对是对,但是是你先提到给我爸妈发照片的事,如果不是你先说,我还是会把你当心理医生来对待。” 陆游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生气?如果不是在潜意识里认为我和你之间会因为陆煅而亲近到你可以原谅我的大部分行为,你为什么会在我说出你可以指责我之后依旧选择原谅我?” 陆游总结:“你从未将我真正地当成你的心理医生。” 陈昭荣认真思考:“这个界限很模糊。” 陆游道:“那从现在开始不模糊了,我们需要做出约定,当你踏进这个房间找我做咨询时,我是谁的妹妹就不重要了,我的身份只是你的心理医生。” 陈昭荣点头:“可以。” 陆游道:“那么为什么你今天来找我做心理咨询?” “因为工作上的事,管赫今天…” 陈昭荣看着陆游,突然间明白陆游为什么会强调身份这件事。 因为心里医生陆游并不知道她的过去,如果她想解决心理问题,就需要从一开始讲起。 她必须得必须去思考这些问题的起点。 陈昭荣道:“我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不生气。” 不管是父母的打压,官海的逼迫,管赫的强势,陆游的冒犯,这些问题都指向了一件事:陈昭荣,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她要选择忍耐承受? 陆游道:“不着急,慢慢来。你可以告诉我你能想到的最初的那件让你感到生气委屈,你却没有说出来的事吗?我知道回忆会很痛苦,但是只有直面痛苦,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回忆的确很痛苦,可是倾诉也是一种解压。 那最初的一件事是一件很小的事,只不过这么多年,陈昭荣都没能从自己的血肉里拔出来。 “我妈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她的身体有几年不能工作,那时候家里只有我爸在打工,为了省钱和养病,我妈带我回了我外祖母家。我外祖母有一个孙子,是我二哥,他叫孙兵。我和孙兵相差四岁,从小一块长大。我外祖母嘴上说她不会重男轻女,但…” 陈昭荣深吸一口气,捏紧拳:“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家里午饭炒了青菜炒肉,那道菜我不是很喜欢吃,只挑着肉夹,我外祖母看到后用筷子打我。她说我这么爱挑菜就别吃饭,然后将我要夹的肉夹给了孙兵,并对她的孙子说:孙子,这是肉,你快吃。” “你妈妈,或是当时饭桌上的其他人,有表示什么吗?”陆游问。 陈昭荣已经脸色苍白:“没有。” 小孩子是会察言观色的,从那一天开始,从那一场成年人的沉默之后,她就知道了真相:这里没有人在乎她。 她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因为性别被抛弃了。 陆游道:“你刚才强调了很多遍你二哥是你外祖母孙子这件事,你是否认为,你所受到的偏见,根源是性别?” “是。” “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一直在印证你的这个想法吗?” “对。” “继续,”陆游示意,“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那些她刻意忘记的事其实连藏都没有怎么藏,它们背着手站在她身后高傲地看着她、挑衅她。 是她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地以为“过去了”“没什么”“都是小事”“我都忘了”… 其实,每一件事都让她刻骨铭心。 “在外祖母家里的那些年,他们要求我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孙兵不管在吃饭的时候做什么都可以。我有很多菜不喜欢吃,我要是不吃饭,他们就让我饿着,可是孙兵要是不吃饭,他们就会哄着、求着,哪怕孙兵因为饭菜不可口摔门出去都没事,他们会追上去求他回来吃饭,而我…我只有听话才不会被打骂。” 有些事以为是忘了,其实只是长到了潜意识里,在潜意识中生根发芽,即便最后发现它,根除它,也会留下消不掉的痕迹。 “孙兵会偷钱,他偷钱后会栽赃到我头上。我外祖母其实知道他偷钱,他偷几十、几百都没事,我呢…我没有偷那笔钱!” 原本一直低头看着陆游的陈昭荣突然抬头直视陆游,她眼神坚定却充满了渴求:“我没有偷!那天我和孙兵去小棚里取菜,我看到了架子上放着外祖母卖破烂赚得几块钱,我没有拿!是孙兵拿了,他走在我后面,他知道我看不见他。” 陆游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们所有人都说是我拿的,外祖母一遍一遍叫我小偷,说我是贼,说我败坏门风,他们所有人都在指着我骂!” “没有一个人相信你吗?” “没有。” 有些时候陈昭荣都恨自己记忆力太好了,她怎么就全记得:“我想和孙兵一起玩,他嫌弃我,不让我接近他。那天下午他趁外祖母不在家,带朋友回外祖母家玩。我也想和他们一起玩,我去找孙兵,孙兵不愿意,推了我一把…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记得自己是从仙人掌上醒来的,他们几个只是坐在沙发上,等我醒了,其中一个才说:‘她醒了,应该是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外祖母回来,外祖母看见被我压倒的仙人掌,问发生了什么,孙兵没说,外祖母也就没再问。” 就连陈昭荣自己,也是今天才把这件事翻出来。 后来她就学会了忍,学会了放逐自己的情绪,学会了“那没什么,不算什么大事”。 她在试着保护自己。 陆游道:“跟我说说最近发生的这件事,让你来找我的这件事。” 陈昭荣讲了她和管赫之间的矛盾,也讲了她当时的心路历程,其实现在的状况已经算好了,最起码她拒绝了管赫。 即便当时第一反应是还可以忍。 陆游道:“或许你是认为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些委屈和你小时候的经历比起来微不足道,那时候你没有选择,你只能承受别人的恶意,而现在你有了选择,别人的恶意对你的威胁性就没有那么强了。” 陈昭荣不太理解:“那我不应该对这种事更敏感吗?”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会从此以后对自己的权益格外敏感,而有些人只要还有缓和的余地,就会放松警惕。” 很明显,陈昭荣是第二种。 “那我是不是得改?” “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我没错吗?” “这种事没有固定的答案,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有生气的权力也有不生气的权力,因为这是相对出现的概念。” 陆游问道:“那么,你告诉我,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你理想中,不是现实,你理想中要怎么解决。” “我理想中…我理想中这种事根本不该发生。” 陆游打了个响指:“就按照这个来,怎么生气,多严重才生气,生多大的气都不是重点。既然你不想这种事发生,那么如何阻止类似的事出现才是重点。” 58.吃糖 陈昭荣的直播是在下周末,为了防止管赫到时候倒打一耙拉陆煅下水,林琛需要在这一个周里替陆煅拉好感,并且宣传卫生巾。 为此,林琛让陆煅准备一条关于户外运动的干货文章,他需要陆煅在文章末尾写上转发并评论会抽奖赠送卫生巾这件事,不出意外的话…陆煅会被骂。 因为那卫生巾品牌是个谁都没听过的新牌子,这种新牌子的推广之始,总是质疑大于信任。 更别提陆煅现在的粉丝基础不稳。 不过最能打消质疑的,便是证据。 于是在这个周末,林琛正在紧急送检卫生巾并组织内部成员进行第一批试用汇报。 陆煅下午和林滋云开完会,晚上和林琛开会确定文章选题,而在陆游的房间里,这一次心里咨询也接近了尾声。 陈昭荣对陆游抱歉道:“一开始我说得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陆游:“你甚至都还没有站起来,我排在第一位的身份应该还是你的心理医生而不是陆煅的妹妹。” “和你是谁的妹妹无关,”陈昭荣解释,“我刚才说得话不算好听,我是在为我自己的言语道歉。” 陆游看着她说道:“不用在意,我没有正常的对情绪的感知,你的那些话伤害不到我。” “可你还是会感知到情绪对吗?” 陆游眨眨眼:“对。” 陈昭荣又一次道歉:“刚才我说得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陆游拿了块糖,她慢慢撕开放进嘴里,“不过你应该想一下,刚才你到底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的担忧。” “…我回去会好好想想的。” 陈昭荣自己的房间…今晚大概是没法住了,她给姜柏发了消息让她明天早晨车子见,然后直接进了陆煅的房间。 陆煅正在客厅里和林琛打视频,看见她走进来坐到自己对面,用手机给她发消息: 【完事了?】 【嗯。】 【还好吗?】 【不太好。】 陈昭荣看向陆煅,她发完这句话以后原本松弛坐在椅子上的陆煅突然间直起了腰,神情也没了放松,恨不得就现在就挂断林琛。 陈昭荣继续打字:【疼,要上药。】 林琛看到视频里的陆煅直起腰又靠回去,脸色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放松,他以为是自己的选题出了问题,问:“不行吗?” “…不,很行。”陆煅敲板,“就这么来吧。” 林琛:“好,那你写完先不要发,我们审核后你再发。” “我知道。” 挂了视频后,陆煅隔着桌子伸手捏捏陈昭荣的脸颊:“你吓死我了…” 陈昭荣笑着说她:“你还好意思怪我,你自己的妹妹你都不相信。” “游游…她对别人的情绪不敏感,有时候说话没轻没重的。” “大部分人对别人的情绪都不敏感,陆游…还算不错。” “你觉得她不错就行。” 陈昭荣看向陆煅的桌子,陆煅是个健身狂魔,她自律性很强,很少吃甜的,可她的桌子上总放着一罐糖。 陆游的桌子上也是。 她问陆煅:“陆游很喜欢吃甜的吗?” “不喜欢,怎么了?” 陈昭荣拿起一块糖:“陆游那也有一罐,你们俩都不爱吃糖,准备这么多糖做什么?” 陈昭荣当然不会觉得陆煅是给她准备的,她注重身材管理,买糖也只会买代糖或是无糖。 陆煅看着这罐子糖说:“游游…她其实是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的,她会开心,会生气,会愧疚。她处理自己情绪的方式是吃糖。当她有了某种情绪不过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会吃糖。” 陈昭荣拿起了一块糖:“也就是说,她和我们是一样的。” 她也会哭也会笑,和正常人一样,有着七彩缤纷的情绪。 陆煅倒是挺喜欢这个说法:“她要是听到,会很开心。” 陈昭荣好奇地问:“那你们为什么管她生父叫狗史…我听过你这么叫他。”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某一次陆煅和家里人打电话,陈昭荣无意间听到陆煅这么说陆游的父亲。 陆家家教很严,她认识陆煅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陆煅说脏话或是骂人,故而陈昭荣对这个称呼印象深刻。 从前陈昭荣不敢过问陆煅家里的事,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她可以更深入地了解。 陆煅道:“史密斯在和我小姨结婚前有一条养了很多年的狗,它叫汉克,汉克很喜欢游游,游游出生以后不管做什么汉克都会陪着她。游游七岁那年,汉克正常死亡,史密斯带着游游一块为汉克下葬。史密斯本以为游游会对汉克的死感到伤心,或是任何和悲伤有关的情绪,可游游只是管他要了一块糖。史密斯不能理解游游为什么不哭,他一遍又一遍地和游游强调汉克死了,她再也见不到汉克了,游游…游游那天因为糖吃多了被送进了医院。” 对于第二轴人格障碍的陆游而言,汉克的死令她感到悲伤,她只是没有做出普遍意义上对于悲伤的反应,她有她自己的应对方式,而那种方式并没有被她的父亲理解。 “史密斯瞒着我小姨带着游游去了精神科,她被诊断为第二轴人格障碍。在我小姨和他离婚之前,他曾经数次当着我小姨和我们的面叫游游‘怪物’。” 陆游可能是感知不到,但陆煅有感觉,陆家的其他孩子都有感觉。 在史密斯被踢出陆家后,大家明面上看在陆游的面子上称呼一声Mr.Smith,背地里都管他叫狗史。 陈昭荣听完之后说:“你们兄弟姐妹之前的感情其实挺好的。” 不管是陆游这么跟着陆煅,还是陆明存为了陆煅买下这家酒店重新培养员工的保密性,从他们的种种行为看,陆家的继承人们在商业上的确互相攻击,不过在商业的背后他们似乎和普通人家的表兄弟姐妹一样。 而从某种层面上讲,他们之间因为商业原因,比寻常人家的兄弟姐妹羁绊更深。 陆煅想到了什么,她真心实意地笑了:“应该是…” 陆煅打开手机,他们五个人有个没有大人在的小群,以前还经常在群里唠嗑,后来随着年龄渐长,大家或是因为忙于公司事务或是因为出于对兄弟姐妹的愧疚,便不再那般亲密联系了。 陆煅艾特全体成员:【DD,有活,我需要你们帮忙。】 非常6-1:【!!!什么忙!!】 你的you来了:【你挡我射头了!】 陆煅dd:【你那技术不用怪我,现在全体听好,我有任务安排…】 —————— 非常6-1:陆明存,陆游的亲弟弟 59.骑士 59.骑士 陆煅晚间又给陈昭荣上了一次药,某dom打人的时候心狠手辣,事后上药皱眉皱得熨都熨不开。 倒是某sub趴在床上背台词,显得很悠闲。 陆煅忍不住说:“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陈昭荣摇头,“大半夜的,我不想上热搜。” “我有一家私人医院在这边,绝对保密。” 陈昭荣扭头问她:“私人医院?” 她记得陆煅的产业不涉及医疗。 陆煅一脸一言难尽:“我姥姥送我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送医院?”陈昭荣来精神了,问,“为什么?” 陆煅五官拧着一股别扭:“她怕我被我姥爷打死。” 陈昭荣没听过这段,她兴奋地直起身:“快细说!” 陆煅怕她扯到伤口,忙按住她:“你趴着听。” 陆煅边给她按摩上药边讲:“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淘气,我姥爷很传统,他说修身养性最好便是练字,每天抓着我练书法。” 陈昭荣倒是知道陆煅写得一手好楷书,她听见陆煅叹气:“我那时候刚被我妈接回陆家,哪静得下来,天天恨不得上房揭瓦,找猫逗狗。我姥爷气不过,一到时间便把我锁进书房,有一次我实在是不想写,就翻窗户出去把我家看家护院的狗抱到了他的书法展览室。当时我姥爷正好要举办展览邀请书法协会的同好们过来欣赏新作,我在茶会之前,用狗爪蘸墨给他准备的所有作品都重新盖了章。” “噗…”陈昭荣笑得起不来,“那你挨揍了吗?” “挨了呀,打得好几天没能上学呢。” “然后你姥姥就送了你一家医院?” “对。” “等一下,”陈昭荣发现了不对劲,“陆家老宅不在这边,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有医院?” “私立连锁医院,原本是我姥姥代为掌股,后来发展得不错,开设了两家分院,其中一家就在这附近。” “我来兴趣了,我要去看看。” 等到了地方以后,陈昭荣算是明白陆煅的医院是怎么能够开成连锁的了——儿童骨伤医院。 两大金库! 陆煅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我喜欢户外运动嘛…经常摔骨折…” 于是蔡云祥老太太对症下药开设了儿童骨伤医院。 儿童骨伤医院也有妇科,医生给陈昭荣开了体检单体检。 陆煅成年以后,老太太便将几家医院的股份都转给了她,陆煅是医院最大的老板,医生自然是不敢对老板说什么,但是看见陈昭荣和她这一身的伤,医生有好几次想张嘴却不得不闭紧。 这该死的保密协议,好大的瓜,可是不能分享。 一套体检做完,陈昭荣没有大碍,医生也只是说:“陆董,分寸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陆煅冷冷地“嗯”了一声。 看她脸上毫无表情,陈昭荣撩起她头发:“呀,耳朵这么红?” “…” 这次红的不仅是耳朵,整张脸都红透了。 医生还是开了药,陆煅顶着一张大红脸认真听医生说注意事项,陈昭荣把这事完全交给了陆煅,她带上口罩出去参观院史。 其实院史也没几句话可讲,主要是介绍创始人蔡云祥老太太。 老太太生于1933年,如今高寿91,院史的相框里正摆放着去年开院时老太太过来剪彩的照片。 九十岁的老太太既不驼背也不拄拐,她身体硬朗,面容慈祥和善,双眸炯炯有神,能从眉眼里看出陆云华和陆煅都遗传到了她。 陆煅是会长的,骨相遗传自父亲那一脉的高大威严,五官承自母系的内敛坚韧。 如果有人从运气上比别人好一方面,可能会招来很多嫉妒,可要是方方面面都好,嫉妒也得低头服气。 陆煅就是会让人服气的那一个。 她生得好,长得好,有让人羡慕的父母,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家庭,和根本不用发愁的未来。 陈昭荣忍不住给陆游发消息:【你能不能分析一下陆煅是怎么长出管家一样性格的。】 更可贵的是,在这样背景下长大的陆煅没有任性长歪,还长出了爱照顾别人的性格。 陆游回得很快:【终于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了,很简单:我姐超闲。 【每个人都会找寻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位置和意义,我姐也会。我二姨和二姨夫替她扫平了几乎所有的障碍,她在自己的生活生存中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只好转移到其它事上——利他。通过利他来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 简而言之,陆煅太闲了,闲到她需要找个人照顾照顾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再加上我姐童年的时候受我二姨和二姨夫的骑士理想影响,自然而然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了,】陆游打字超快,消息一条接一条,【我二哥陆香城最近可能会联系你,你别惊讶。】 陈昭荣问:【联系我做什么?】 【还人情。】 【?】 【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我祖父总逼着我们练字,我们几个都不喜欢,不过没人敢说。我记得那会儿我三四岁吧,也就是我姐八九岁,陆老二 十三四岁的时候。我祖父这人特别好面子,经常举办书法展炫耀他的作品,为了得到别人的鼓吹,他严格要求陆老二和我姐。陆老二大一些也更倒霉一些,几乎所有的休息时间都被老头抓着练字。那次也是,老头又双叒叕办书法展,他有大病,连我也不放过…陆老二和我都被他抓着写作品,陆老二更是被折磨到睡不成觉。我姐小时候皮,老头怕她打扰我和陆老二,把她锁在了她的书房里,结果我姐翻窗户出去抱着狗闯进书法室毁了所有的作品! 【陆老二死不承认他当时抱着我姐哭了,他当时根本就准备不出来,完全是怕被老头罚而在那里硬写。陆香城最讨厌的就是书法,你要是想刺激他,可以送他毛笔或是名家碑帖,保证能看到他破防。】 陈昭荣回她:【所以,陆香城要找我,是为了还他小时候欠陆煅的人情?】 【对,反正他要是找你,你就逮着羊毛使劲薅,他小时候可没少被我姐救。】 陈昭荣想了想,还是问了:【你和陆煅的感情好像比你和其他人都要好。】 光是从称呼上也能看得出来,同样是表亲,陆游叫起陆香城来连名带姓,而她从来都是称陆煅为“我姐”。 【因为被救的不只是陆香城,还有林滋云,还有我,还有明存。】 ———— 被迫带伤上班,既然都上班了,不如写稿摸鱼 60.手机它闹鬼了 60. 新的一周陆煅没什么戏份,这一周主要是拍寅肃和严骏儒合作,严骏儒在朝堂上初露锋芒。 自然,这背后少不了静宜的帮忙,严骏儒双面投诚,既和三皇子联手也和长郡主联手,他恨不得抓住一切机会。 静宜依旧表面示弱,京中局势混乱,她不敢贸然出手,怕自己成为瓮中之鳖。 不过严骏儒领的差事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二皇子从中作梗,让礼部丢给他一个整风的活,遣他去管管陵原少年醉酒纵马的事。 陵原是为看守皇室陵园而设,历朝以来多有贵胄奉命迁居守卫皇陵,他们的子弟在朝中少有作为,可毕竟是贵胄之后,又不在京城里,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干。 御史上书了好几次,昭帝也只是不痛不痒地申斥了几次,现在严骏儒正好需要立功,二皇子索性让礼部把他打发了过来。 这些陵原贵族中不乏早年因为不满昭帝而被迁怒赶来此处的前朝老臣,二皇子此举是有意让严骏儒得罪关照静宜的旧臣们。 二皇子要落井下石静宜不意外,意外地是寅肃竟然应下了。 静宜对寅肃的力量有诸多猜测,她担心不已,亦是乔装动身前往陵原。 不过说是陵原,也就是剧组搭的另外一条街道,除了周五的陵园祭拜戏需要真的出外景外,剩下还是在棚里拍摄。 而陆煅这周的戏份,也只有周五的两场祭拜戏。 周一下午,陆煅就被林滋云的电话轰炸叫走出差去了。 晚上,陆煅发了一条文章微博介绍有关户外运动的干货,并在末尾附加转发抽奖赠送卫生巾的活动。 发文章的时间大概是在八点多,陈昭荣今天有夜戏要拍,还没下工,她抓住休息时间不住地给陆煅发消息: 【名导在指挥工人搭夜景,今晚要拍我和黄冈晚上一起逛街的戏份。】 【我看了夜景的示意图,可好看了,名广专门请了一批非遗的师傅还原了古画里的灯笼。】 【可惜没有辛璜和静宜一起看灯会的戏,你错过真是可惜了。】 陆煅在为了综艺的事在和地方电视台开会,林滋云指望她的恋爱脑可以收一收,可这人上学时候练出一身偷偷玩手机的本领,表面上聚精会神听大家发言,桌子底下手指飞快不知道在发些什么。 D:【错不过。】 陈昭荣:【你不是在和文旅局开会吗?】 【这么完了才开完?晚上是不是还要喝酒啊。】 陈昭荣又发了一大堆,看陆煅没回,夜景那边还搭好了,名广正喊大家准备准备开工,她火速发送最后一条:【估计你们还没开完会,你回酒店了告诉我一声。晚上少喝点酒,别把那些可怜的南方人喝吐了。】 陈昭荣是真的在叮嘱陆煅,陆煅不爱喝酒,可不代表她不能喝酒。她是蒙古族,又在西藏待了那么多年,陈昭荣亲眼见过她一个人喝倒一桌人。 … 一想到这,陈昭荣就忍不住想起陆煅喝醉之后的事… 陆煅其实挺好面子的,她喝酒不上脸,别人误以为她能喝,她也就装着自己真能喝。 她那些酒量,都是一次一次“好面”硬锻炼出来的。 某人要是到最后发现全桌就剩她一个人没喝趴下,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走路都走不了直线的人,还要挺胸抬头扬着下巴装开屏孔雀。 “没事,我没喝多!”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好比什么科学道理,比她拍戏时候的台词还情感丰富。 “没喝多?那这是几?”来接人的陈昭荣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比划。 陆煅抓了一把,没抓住。 陆煅瞪亮大眼睛,又抓了一次,把陈昭荣的两根手指握在掌心里: “这是我的亲亲宝贝。” …嘴甜死了。 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陆煅二十出头,皮相还没彻底长开,不过不耽误已经被青涩而懵懂的朝气充满了。 二十出头正是好身体的时候,天天有着使不完的劲儿和精气神,有些事喝醉了也不大耽误,陆煅上车以后便开始手脚不老实,陈昭荣挡了好几次都挡不住她摸自己腿。 “我开车呢!” “就摸摸,就摸摸…” 她靠着坐背,用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可怜地看着自己,活脱脱一只不被给零食的大狗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主人卖可怜。 陈昭荣哄她:“等回去好不好?我们快到了。” 陆煅还哼唧:“就让我放一会儿~” 陈昭荣底线也软了:“…不许乱摸。” “不乱摸。” 陆煅还是听话的,手放在她腿上放了一路,等她开进车库停好车以后,陆煅直接扑进了她怀里:“抱!” “好好好,抱。” “我们到家了吗?” “到家了,这就上楼。” “嘿嘿…” “对对,这股劲儿特别好!” 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陈昭荣的回忆,她保持表情转头看名广,名广继续喊话:“就是这种在谈恋爱的状态,静宜逼不得已要对严骏儒用美人计。荣荣,你刚才的状态特别对,开拍后继续保持。” 陈昭荣心平气和地一字一句道:“谢、谢、导、演!” “好,黄冈老师准备一下,拍摄开始!” 陈昭荣到底是视后,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演技,即便不用回忆她和陆煅的过去,也能凭演技演出那种爱恋的氛围。 陆游的主要目标是观察陈昭荣,她没跟着陆煅去开会,静宜和严骏儒的逛街开始后,陆游给陆煅拍了张照片:【好好嗑,两个都是万般不由己的小可怜,各自抱着这样那样的目的接近对方,也许假情假意演戏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动了真心。】 此时,陆煅刚刚开完会。 D:【T】 陆游不管陆煅的退订,继续发:【很久以后青年回想起这个晚上,他想老天终究还是垂怜了他,给了他这一场赏赐。】 D :【你经费没了。】 陆游找出今天刚收的表情包发给陆煅,这张表情包白底红字,扎眼的两个字动态呈现,由小到大,最终在陆煅的手机里开成灿烂的玫瑰花:破防! 车上,陆煅合上手机对林滋云说:“替我给二哥送一份礼物。” “好。”林滋云听话地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买什么有要求吗?” “有,毛笔。” “嗯?”林滋云疑惑不解地看向陆煅。 陆煅坐得笔直端正,笑容优雅:“说是陆游送的。” “…好” 散会后有酒局,陆煅还真喝了不少酒,她回酒店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那边陈昭荣也刚收工回去。 D:【怎么这么晚?】 陈昭荣:【名广明天拍陵原少年打架斗殴的戏份,我可以中下午再过去。】 D:【那也很晚了,快睡觉!】 陈昭荣:【你喝了多少?】 D:【反正没喝多。】 陈昭荣抱着手机小声说:“我才不信!” 说自己没喝多的陆煅正直直地坐在床上,盘着双腿,双手抱着手机在等回复。 她手机要没电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充电这么慢…还从5%充到4%了!!! 手机电量掉到3%的时候开始响个不停: 陈昭荣:【老婆不在好寂寞,求安慰】 陈昭荣:【纯情女子独守空房,深更半夜谁能懂】 陈昭荣:【激情/刺激/火热/动情】 陈昭荣:【寂寞心锁谁来解~】 陆煅恭敬地把手机放到一边,她屈起膝盖,自己抱住自己,眼神呆滞,神情茫然。 可是手机还再响,而且一直响。 她缓慢地、小心地扭头看过去, 【语音】 是语音!! 不是那些文字!!! 她赶紧双手请回手机点开:【啊~啊~妹妹好棒,妹妹再快一点~】 陆煅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喝多了,手机已经开始闹鬼了。 一条语音播完,手机自动播放下一条:【姐姐的奶头好痒,妹妹快吸一吸~】 【姐姐的小穴出水了,怎么办呢~】 陈昭荣反正今晚一个人住,她掐着嗓子给陆煅发了不知道多少条,发到最后她都有点渴了。 陈昭荣一边去拿水杯一边刷屏,可是好奇怪,陆煅怎么一条也没回…喝醉了直接睡了? 陈昭荣可不信她要是看见这些能睡着,直接给陆煅拨了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陈昭荣:??? 而陆煅的房间里,陆煅把闹鬼的手机扔到了门口,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脚趾头都收好了,最后直直地平躺了下去,安详地闭上了眼。 ———— 第二天酒醒的陆煅猛然睁开眼:我!!!昨天!!!错过了!!!什么!!!! 被挂电话的陈昭荣:你福利没了!!!! ———— 收到礼物的陆香城:陆游你有病吧!!! 被送礼物的陆游:她/他急了她/他急了 ———— 我左手骨折没过疼痛期的时候,左手只有大拇指能动,我倔强地用大拇指配合右手玩星露谷 潘妮!!!我命中注定的老婆!!!!八百个档都要和潘妮结婚!!!! 然后不出意外的腱鞘炎了,我朋友锐评:少爱点人妻吧! 我:少不了一点,而且我有了一个脑洞,中世纪欧美背景,女王攻和她的三个人妻受。有小妈有骨科,女王是真女王,人妻是真人妻…… 61.情侣游戏 61. 陆游说有林滋云在,他有事陆煅都不会有事,陈昭荣也就放心地睡了。 第二天早晨,陆煅被林滋云吵醒了。 他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开,以为陆煅出了事,直接让经理拿万能钥匙开门,两人开门后,看见陆煅正笔直地睡在床上。 有多笔直呢,甚至可以用直挺挺来形容,她把被子当成了结界,除了头以外全给裹住了。 至于为什么电话打不通,这是因为陆煅的手机正和充电器线一块躺在门口的地毯上! “…” 林滋云关上门,换了个女员工叫陆煅。 陆煅睁开眼后第一句是:“还闹鬼吗?” “闹…闹鬼?”吓得女员工掉头出去找林滋云,“林总,陆总说闹鬼!” 林滋云:“…” “…你先出去吧。” 过了几分钟陆煅才扶着墙出来:“我手机呢?它好像闹鬼了。” 林滋云把没电的手机给她:“它闹没电了,拿上充电宝,我们先去吃饭。” 陆煅酒也没醒人也没醒,跟在林滋云后面懵懵地盯着手机等它开机。一米八出头的大高个从头到脚都冒着清澈的傻气,林滋云说一句她点一下头,可她跟在林滋云后面,她点头林滋云也看不见。 林滋云转过身来问她为什么不说话,她清醒又无辜地歪了一下头:“嗯?” 旁边的员工没忍住,用手机录下了这一幕。 员工对着陆煅拍,陆煅没反应,还是林滋云问员工:“为什么拍?” 员工解释说:“小游总让的,她说工作室那边需要陆总的日常,让公司尽可能多拍拍。” 林滋云皱眉:“公司是公司,工作室是工作室,公司的员工不用听工作室的安排。” “没事,”陆煅张开嘴,她脑子还没完全跟上,只能慢条斯理地说,“拍吧,我现在还是艺人,多拍拍很正常。” 她示意员工先把手机收起来,她安抚林滋云道:“又不是林琛要,游游知道分寸。” 林滋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公司和工作室是分开的。” “刚起步,分那么开不利于发展,之后再慢慢分开界限好了。” 林滋云还想说什么,不过外面人多眼杂,他也没继续。 到了餐厅后,林滋云问她:“你说手机闹鬼了,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需不需要我找大师来?” 这会儿陆煅已经有点记忆了,她打开微信:“不…不用…我就是喝多了。” 林滋云关心地问:“真的不用?” 陆煅默默地摇头并关上手机,她按压着太阳穴缓解头疼——她现在只需要一个防窥膜。 今天陆煅要去实地考察,要拍摄节目的地方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大家一大早就得出发。 陈昭荣醒的时候,陆煅已经在车上了。 陆煅发了定位过来,还附加了一条:【以后熬夜不许超过一点。】 【好的呢,主人~】 陈昭荣醒之前,陆煅已经盯着聊天记录看了半天,她心里直发痒,可惜这不只是青天白云,还有一大堆人在旁边,陆煅只能叹气。 看见陈昭荣回了消息以后,陆煅立马弹了视频过去。 陈昭荣还没彻底起床,她半缩在被子里,头发凌乱,睡衣滑了肩。兴许是没睡醒,她声调慵懒:“酒醒了吗?这就在去的路上了?” 陆煅没法说话,她缩小画面快速打字:【头疼,出发半个小时左右了。】 打完字她火速点击摄像,放大陈昭荣。 陈昭荣大概是躺着不好说话,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手机架在枕头前,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吊带睡衣下的胸乳。 大片春光一点招呼都不打的就这么闯了进来,陆煅捂住手机做贼一样看向车内。 其实后排只有她,林滋云在副驾驶写ppt,驾驶位的司机也看不到她手机里的情况,她只是心虚。 陆煅根本不舍得缩小这个页面一点,她用另外一个手机打字:【你干嘛?!】 陈昭荣继续捏着声音:“人家没睡醒嘛~” 【我看你挺清醒的!!!】 “好哦,那我睡醒了。” 陈昭荣起身,她拍拍手机:“小煅煅一个人呆着,姐姐去洗漱了。” 说完,她真把陆煅放置在那,自己起身走向了浴室。 陆煅:… 陆煅可怜巴巴地盯着屏幕,也不敢说话,过了没一分钟,陈昭荣又回来拿手机:“哎呀,小煅煅是不是一个人呆着寂寞了,没事的,姐姐陪你。” 说着她拿手机走进浴室,放在镜子前,开始了洗漱。 洗漱…倒也没什么,有的是…她在浴室里换衣服! 陈昭荣拿了几套胸罩过来,在陆煅面前比划:“你说我穿哪件好看?” 陆煅说不出话,陈昭荣便说:“这么看也看不出来,我换上你再看看。” 说着,她脱下了睡衣。 … 林滋云听见车内有异响,回头看陆煅,问她:“你抓坐垫做什么?不符合你喜好?” 陆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没、挺、符、合、的!” “那你别挠了,伤指甲。” 指甲… 某女同当场抬头看林滋云。 林滋云:“怎么了?” 某女同只能问:“还有多久?” “早着呢,中午才会到。” 陆煅从来没觉得几个小时会这么长,因为换完内衣的陈昭荣,开始了选内裤! “这条怎么样?这条呢?算了,你也摸不着,问你也没用。” 陆煅憋嘴,快委屈死了。 终于熬过了内衣内裤,陈昭荣又开始挑选外衣。 她拿出一套露腰的衣服:“这套怎么样?” 【太露了。】 陈昭荣扭了一下腰:“可是人家的腰很好看。” 她又换了一条超短裤:“这个呢?” 【…太短了】 陈昭荣摸自己的腿:“人家只是腿长。” 她又拿出一套低胸的裙子:“这个呢?” 陆煅算是怕了:【你喜欢就好。】 “什么话,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 不过到最后,陈昭荣哪套都没要,只穿了一身休闲服。 很难不说,她穿好衣服的时候,陆煅松了一口气。 陈昭荣穿好衣服便去剧组了,陆煅也没挂断电话,陈昭荣也没继续逗她,两人就这么挂着视频,你干你的,我忙我的。 ———— 是谁一个月内搬家三次,是我啊,那没事了 62.荡漾 62. 沉迷于谈恋爱的陆老板没给林琛打电话进来的机会,等她看手机的时候发现林琛已经给她刷屏了。 几十条的消息一言以蔽之就是别上网看娱乐新闻,陆煅不用猜都知道她正被骂到无完肤。 不过转念一想,陆煅给陈昭荣发消息:【怕我看到骂我的消息?】 从昨天晚上发完长文以后陈昭荣就一直在陪着她,陈昭荣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到现在还在花大把的时间陪着她无外乎怕她看到那些负面言语会伤心。 陈昭荣还没开拍,正在准备今晚的会议内容,看到消息后说:“那些人骂完就过去了,你不用在意。” 【你都说了他们骂完也就忘了,我在意什么。】 “好哦,陆三小姐。” 【谢谢你。】 【辛苦了。】 陆煅不在意是因为她从来不在乎外界对她是喜欢还是厌恶,这世上自有爱她的人填满她的情感,至于厌恶她的…不好意思,请先站到她面前来。 陆煅有傲气面对那些污言秽语,可她也知道,陈昭荣不是她,从出道到现在陈昭荣必须正面面对网民冲她发泄的负面情绪,因为这是她的事业,她的未来。 要么坚韧,要么彷徨。 细一想想,陆煅便心疼。 一直到陈昭荣开拍,这通视频电话才挂断。 中午快十一点时陆煅一行人终于到了拟好的拍摄场地之一,陆煅的综艺涉及户外体能比赛和生存挑战,不仅是嘉宾,拍摄组也要陪着住在这偏僻的地方,前提光是人员安置和地方选择就要费上一番功夫。 尤其是这是陆煅公司的第一档综艺,这是她事业的开始,万万不能马虎大意。 在政府的帮助下和当地村民进行交涉后,公司的人开始计算测量取景地的风险安全相关,林滋云特意带了懂当地方言的人过来负责沟通,怕犯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当地忌讳。 陆煅也没闲着,亲自去山上测试体能比拼的难度。 等忙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快八点,陆煅才坐车回到村长准备的住处休息。 村长也知道这是拉动经济的大事,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犒劳公司,陆煅表面热情应对,其实私底下一直在瞥手机。 林滋云眼尖,小声问她:“怎么了?” 陆煅抿嘴,有些担忧地说:“我上车的时候给她发了消息,快半小时了,她还没回我。” 被当地方言折磨一天的林滋云没想到普通话也有这么难听的时候,他选择继续去面对村长那半生不熟的方普。 今天是没时间去下一个地方考察了,大家只能留宿在这,陆煅好歹是老总,喜提单人间。 严格来说,是单人一张炕。 陆煅立马拍了照片发给陈昭荣,她不在乎网络上的风言风语,但在意对面的人怎么好几个小时了还不给她回消息! 陆煅抱着手机发了个没完,几分钟后,回她的是陆游:【荣姐说你别发消息了,她和品牌那边开会呢!】 【开什么会?】 【周五直播的事,她让姜柏绕过了工作室,直接和品牌沟通。】 【那你在那干嘛呢?】 陆游先发了一个白眼才回:【当记录员。】 陈昭荣动作快,在接受了陆游的建议后她立马开始行动,直接绕过了工作室去沟通。 如何让那些她不喜欢的事不再发生? 立威。 这些年陈昭荣太听话了,听话到谁都以为她是软柿子,几乎已经忘了她的能力有多么强。 现在,陈昭荣得提醒他们。 会议一直开到将近十二点才结束,陆游点了外卖,姜柏也没走,大家疲惫地在陈昭荣的房间里吃外卖。 姜柏边吃饭边整理刚才的会议内容,陆游给陆煅实时同步这边的消息:【姜柏的工作能力不错,荣姐还是会选人的。】 【你们终于忙完了?】 【忙完了,我吃完饭就把姜柏拽走。】 陆煅给她发了一个红包:【好妹妹!】 陆煅问陆游:【姜柏没问你怎么在那?】 【荣姐说和你有生意要做,我是负责风控的。】 …不过确实有生意要做,只不过该生意过大,有整个人生那么大。 等吃完饭陆游立马把姜柏拽走了,陈昭荣目送陆游拽人出门,没忍住笑给陆煅打视频:“我们家姜柏又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回头会补偿她的。” “别,你再补偿,姜柏就怀疑我要卖给你们陆家了。” 陆煅一听这话,她闭紧嘴,脸上浮现出一些荡漾的表情。 要不是隔着视频,陈昭荣真想掐她,嗔道:“想什么呢你!” “就…想想…” 陈昭荣说她:“不许想,你脑子里的颜色怎么比我还多。” “我累了嘛。” “是,我也累了。” 陈昭荣伸了个懒腰。 累了,就应该脱衣沐浴上床睡觉。 陈昭荣没挂视频,举着手机走进浴室。 “哎呀,好累呢,好想有人给我按按肩膀。”她拉开衣领,故意露出半边肩。 原本躺在床上的陆煅默默地坐了起来。 陈昭荣索性脱掉上衣:“忙了一天,夏天这么热,出了好多汗。” 陈昭荣体态妙曼,她追求形体一直保持偏瘦的体型,可是胸大是天赋,这一对胸乳并没有因为瘦而缩小。 白皙的胸乳聚拢在黑色的蕾丝胸罩里,黑白分明的诱惑直接占据了整个画面。 她拿出那枚平安扣,放进自己的双乳之间:“嗯…好凉快呢。” 偏远山区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陆煅摔回床上:好的,现在她热了。 陈昭荣美美地诱惑完陆煅,走进隔间开始洗澡,干湿分离的隔间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里面景色,可是能听见水声。 陆煅都不敢想这是洗到哪个部位了。 洗好澡以后陈昭荣直接没穿睡衣地走了出来。 陆煅怒吸一口气:“你把衣服穿好!开着空调呢,别冻着。” “我要抹身体乳,一会儿穿。” 陈昭荣当着她面开始全方面展示身材抹身体乳,她身上的鞭痕还没有完全下去,一道道红痕依旧是这幅画作里浓墨重彩的那部分,又嚣张又暧昧。 涂完身体乳以后,陈昭荣坐到床上,她把被子揉搓一下,当手机支架。 然后任凭陆煅瞳孔地震,她依旧打开了双腿。 陈昭荣拿出药膏,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给私处上药。 “嘶…你帮我看着有没有没涂到的地方,我自己看不全。” “我…我看我…我…” ———— 珠珠,求点珠珠 陆煅:让我回去!我要回去! ———— 感觉番外可以写陈昭荣上陆煅的户外节目当飞行嘉宾,番外是在她俩结婚之后 上节目(×) 婚后小情侣秀恩爱(?) 63.辛璜的故事 63. 早晨六点多,林滋云出门上厕所,发现陆煅已经在院子里打金刚功。 他又确认了一下时间:嗯,6:42。 他忍不住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陆煅沉声回答:“平心静气。” “早晨六点吗?” “…” 不是早晨六点,是凌晨一点以后。 陈昭荣严格遵守她定下的时间休息,不过就是从上床以后喘到一点罢了。 … 她不过就是失眠罢了!!! 接下来的两天陆煅比谁都积极,林滋云都差点跟不上她的热情,两人分开行动,两天辗转了三个地方,最后林滋云实在受不了给她改签到了周四晚上的机票。 “明天周五了,剧组需要你。” “嗯…” 陆煅在去机场的路上还在高强度查看数据,不仅是公司那边的数据发了过来,工作室的舆论数据也在更新。 上飞机前,陆煅做了一些备注将内容返回去。 林琛让她明天记得上网,目前的舆论风向已经有所好转,她是时候该出来喘气了。 陆煅忙得没时间休息,陈昭荣也是,她白天拍戏晚上和品牌开会,连着好几天十二点下班,完全凭着一口精气神吊着,只等周五直播后可以好好歇歇。 天气预报说周五有雨,这对剧组而言是个好消息,因为周五有两场祭拜的戏。 一场是众人前往陵原后先赴皇陵祭拜,另外一场是静宜私下和辛璜祭拜自己已故的兄长。 陈昭荣有全部的剧本,今天她的戏份结束后她并没有走,而是留下来看霍家父女的对手戏。 她演大女主算是得心应手,从隐忍到反击到最后大权独握,这个流程她已经在电视剧里演了好几遍。 比起静宜的成长线,她更喜欢辛璜的故事。 一个出身将门世家的女孩,从小便不受世俗束缚,在别的小姑娘要被迫学女工女红时,她已经可以手握长棍,和军中士兵共同受训。 北境风水不养人,一向苦寒难熬,她虽为贵胄出身,却从未享受过大小姐的生活,七八岁大的时候便被母亲带到田中与民共劳作。 辛家军军令军民一体,为了保住北境民生,辛家数代呕心沥血。 天不负有心人,辛璜天纵奇才,小小年纪便在军中有了威名,有人说将门虎女不愧为辛家之后。 也有人说,只要辛家不灭,辛璜终有一日开女子拜将先河。 只要辛家不灭。 十年前,先帝三皇子卖国,致使西境险些失守,先帝御驾亲征往赴西境平定祸乱。 西境之外百族联合,惶惶沙漠狼烟四起。 与此同时北境探马回报敌军蠢蠢欲动,辛帅违抗先帝调兵的圣命,率军固守北境。 打到最后,粮尽援绝。 那个时候就连向京中求救的驿卒都是有去无回,最后一次,是辛璜亲自假扮成驿卒赶往京中。 然而她还未到驿站,就看到代表大帅战死和前线失守的烟花。 朝夕之间,辛家满门男丁尽死。 朝夕之间,清宴沦为先帝孤女。 和静宜不同的是,辛璜无法隐忍,她在看到烟花后当即转头返回战场,扛起辛家军的大旗。 那一年她才十四岁,本该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可是母亲失踪音讯全无,父兄皆战死沙场卫国牺牲,辛璜的少年毫无预兆地结束了。 幸好后来辛璜守住了北境,可她觉得不对,一是北境失守来得古怪,二是她能守住北境也不对劲,三是母亲失踪到底因何,四是…先帝为何战死西境,辛家及北境的惨剧是不是因为帝位之争。 为此,辛璜一直不肯对昭帝称臣,而双线叛乱平定后昭帝一时间也腾不出手对付她,才给了辛璜成长的时间。 辛璜太聪明了,其母汪淮泽离开北境后父兄一直有意对她隐瞒母亲的下落,是她自己察觉到了不对。 汪淮泽当年奉密旨去西境,恐怕这份旨意只有先帝和辛帅知道,就连辛璜的两个哥哥都不知全貌。 辛璜掌权后抽丝剥茧查出真相,没有她,静宜也不会走上女帝之路。 权力是会蒙蔽人的心智,静宜隐忍多年,就连她都险些成为权力的傀儡,可辛璜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 要是几年前的陆煅接到这样的角色,陈昭荣都没有信心她能演好,可是现在的陆煅,她觉得可以。 演技需要时间和阅历去沉淀,现在的陆煅正好。 今晚霍家父女的戏和辛璜息息相关,霍香拂被刺杀,京兆府收敛尸体后象征性地登门问了几句,大家心知肚明查不出真相。 送走京兆府尹的人后,霍香拂对霍元锵道:“汪校尉的斥候跟随辛璜出现在了京中。” 霍元锵眉宇紧皱:“当年汪校尉无故失踪在西境,连她手下的人马都不见踪影,恐怕北境将这笔帐,记载了我霍家的头上。” “还有一件事女儿想让爹爹知道,”霍香拂道,“我见到辛璜时,她只说祭拜父兄。汪校尉失踪十余年,要是还活着理应和辛璜通过书信。要么,是辛璜无意说漏嘴汪校尉未死与她还有联系,要么,是她仍旧相信自己的母亲只是失踪。” 霍元锵叹息:“汪淮泽当年是奉命查清皇子卖国的真相,她要是还活着,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可即便汪淮泽真的已经死了,那些涌动的暗流也从未停下过。 不然,寅肃也不会用汪淮泽的下落逼迫静宜对他言听计从。 这场乱流里,没有人可以为自己而活。 也许只有站在逝者的碑前,她们才会有那么一瞬间,允许委屈放纵些许。 不知不觉已经收工了,姜柏帮陈昭荣收拾东西,陈昭荣一抬头发现陆游站在姜柏身后对她挤眉弄眼。 她顺着陆游的动作看过去,只见到清风朗月。 几天不见,人瘦了一些,原本面颊就颧骨高,现在更是似要透出皮肉来。 陈昭荣想:得给她补补肉了。 ———— 陆煅(伸手):我要吃肉 ———— 昨天我朋友和她朋友出去逛街,她给我拍虹猫蓝兔,她朋友问:这么老,嗑什么? 我朋友:她不嗑蓝兔和紫兔我就谢天谢地了,她嗑cp冷得邪门 我:可是我喜欢蓝兔和熊猫夫人啊 我朋友:冷得邪门jpg 我:我只是偏好一些人妻jpg 迟早写个人妻jpg 64.小狗娇纵都是主人宠的 64. 陈昭荣第一时间给陆煅发消息:【我一会儿去你房间找你。】 发完后她又望向那个方向,陆煅点了一下头后便消失在人群里。 陆煅回来了。 陈昭荣忍不住开心。 倒是姜柏没被她的开心传染,还非常不理解地问:“姐,管赫那边已经解决了吗?” 是的,管赫这些天根本没放过陈昭荣,他为了能让陈昭荣答应已经拎包入住了剧组。 “他不重要,直播结束后品牌方那边会起诉他。” “可是这样对工作室不是会影响很大吗?” 管赫毕竟还是陈昭荣的经纪人。 陈昭荣道:“丢掉的东西,再慢慢捡回来就是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收工下班!! 姜柏以为自己才是最想下班的,没想到陈昭荣走得比她还快,两人在陈昭荣的房间门口分别,陈昭荣一进门便直冲房间想换一身情趣内衣。 不过她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因为陆煅正在她卧室里等她。 “你怎么来了!”陈昭荣惊喜道,“不是说一会儿我去找你吗?” 陆煅把人抱进怀里:“想你了,晚一分钟都不行。” 陈昭荣忍不住笑:“我这不是怕你被姜柏发现嘛。” “怎么,你助理不仅送你进房还送你进卧室?” 陆煅摸上她的腰:“让我看看这几天是不是又瘦了?” “我没瘦,你倒是瘦了不少。”陈昭荣捏捏她脸颊,“脸上都快没肉了。” 陆煅捏着她下颌:“嗯,我是馋了。” 陈昭荣被吻得几乎忘记呼吸,她也忘记了放开,恋恋不舍地拥抱着,贴近着,恨不得这一刻被定格。 还是陆煅强行把她俩分开:“去洗澡?” “嗯。” 陈昭荣退后几步,她大方地当着陆煅的面开始脱衣服,被陆煅按住了,推进浴室:“你先进去。” “嗯?” 疑惑没有用,疑惑也还是要被推进去,陈昭荣只好真的放水洗澡。 陆煅过了一会儿才进来,看见她人,陈昭荣立马黏了上去。 “嗯~” 陈昭荣黏着陆煅撒娇,想要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不累吗?”陆煅问。 “累,我们可不可以不打?” “不是不做?” “那不成,我还是想要的。” 陆煅亲亲她:“行,不打。” 不打归不打,快洗完的时候陆煅还是说:“去床上跪着。” 陈昭荣听见这话便忍不住有了生理反应,撒着娇说:“不是说不打吗?” 陆煅只是亲了她一下:“去跪着。” 陈昭荣听话地到床上跪着,床上软,她不断地调整姿势要自己跪好看一点。她又怕陆煅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没跪好,竖起耳朵在那听,边听边扭腰。 陆煅自然是不知道,她出来以后看见陈昭荣努力地在床中央跪得笔直,示意了一下床尾:“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陆煅没让她起身,她只能跪着过去。 陆煅先拿毯子给她披上:“不冷?” “温度正好。” 她拢着毯子靠着陆煅跪着,闭上了眼,微扬着下颌,像只在炫耀主人宠爱的小狗。 陆煅也不闹她,安静地把头发吹完。 吹完以后,陈昭荣往她怀里扑:“汪!” 陆煅弹了她额头一下:“跪也没个正形。” 陈昭荣抱着她说:“小狗娇纵都是主人宠的。” “是,宠你。” 既然说宠,便要好好宠。 陆煅曲起一条腿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捏着陈昭荣的脸颊让她亲自己,一只手在她腿上来回流连。床上本来就软,陈昭荣又被摸得腿软,险些跪不稳。 陆煅好好地给了她一巴掌:“跪好。” 陈昭荣被迫亲着,话也说不利索,只能呜咽出一声:“汪。” 主人要小狗跪好,小狗就算不管挨了什么样的撩拨都不能腿软,可是陈昭荣实在跪不住了,她只好用力圈紧陆煅,管她借一份力。 这样,便只留给陆煅这香艳的颈背。 美人衣衫褪尽,多少风景一览无余,脊背潋滟生香,微一颤动都好似蝴蝶翩翩。 陆煅自然爱美,手指从那山川而过,惊惹蝶儿。 陆煅要看山,要看水,可她不管怎样都只是看,匆匆掠过,绝不深入,倒是惹得山水潺潺了。 她不肯痛快,陈昭荣自然是要想法设法把人给拉下来。陆煅只让她跪好,没说不让她干别的,她解了陆煅的浴袍,去咬陆煅的胸乳。 陆煅越撩拨她,她越用力咬,好好的一对胸乳都犯了红,陆煅笑着打她屁股:“趴过来。” “不要。”小狗不乐意,抱着主人的乳尖不松口:“从正面来。” “嗯…嗯~” 陆煅没逼她,她按着陈昭荣品尝自己,问:“喜欢?” 陈昭荣逐渐痴迷了进去,除了发出响声,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陆煅要她松嘴,她还不开心地咬了一下。 陆煅低头看:“都快让你吃破皮了。” “我吃别处也行。”陈昭荣复又抱住,舌尖向下,看样子是要攻下陆煅。 陆煅挑着她下颌让她抬头,自己也曲腿半跪在她身前。 陆煅握着她的手,在她的痴迷里,用她的手指沾上自己小穴溢出来的体液,涂在自己的身上。 陈昭荣看呆了。 她知道陆煅花样多,能让她欲仙欲死,她没想到陆煅还有这么魅惑的一面,叫她痴叫她狂。 陈昭荣巴不得把陆煅好好地按在身下做上一次,但是陆煅掐住她的脖颈控制住了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煅用她的手抚摸自己,看着自己的手进入陆煅的小穴,她却不能动。 “陆煅,我求你…” 陆煅却只打她:“跪好,别说话。” 陈昭荣红了眼,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 陆煅高潮后,把体液抹在她的唇边,她面颊绯红,媚态十足:“想要吗?” “想。”陈昭荣脑子里已经除了这件事没有别的了。 陆煅松开手,拍拍自己的腿:“过来,趴好。” 陈昭荣哪里还管得上一开始不要后入要正面,现在只要陆煅能让她压在身下要一次,陆煅怎么要她都行。 她在陆煅腿上趴好,要不是看不见陆煅的手指在哪,她都要自己送过去了。 陆煅毫不留情地先给了臀肉几巴掌,陈昭荣小声委屈:“说好不打的。” “就这几巴掌,你性奋还来不及。” 这倒是真的,陈昭荣晃晃屁股,要不是明天还得拍戏,她真想让陆煅把她打到下不来床。 她索性伸长了四肢,任由陆煅摆弄,自己只管享受。 然后好品尝自己的美味佳肴。 ———— 是的,嗑cp去了,还嗑上了鬼船 我昨天做梦梦见我精神入克,在克苏鲁的世界里我成为了一个数字,我要找到破局的字母,那些字母是:p'faye 65.“我很喜欢你” 65. 陈昭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压陆煅,她非要让陆煅吟喘不断才罢休,可惜她的力气大不过陆煅,只能被陆煅圈在怀里。 “睡觉。” 陈昭荣急了:“不行,这种事不能等!” “明天不拍戏?” “不来这一次我睡不着!” 陆煅看了一眼时间:“来这一次你不用睡了。” 陆煅的体质她俩再清楚不过,短时间内要想来第二次是得费点时间。 陈昭荣咬着她的下颌,急得根本不想松开。 陆煅安慰她:“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现在先睡觉。” 可肉都送到嘴边了哪还有等的,不是…谁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 陆煅不给吃,陈昭荣只能咬着牙去睡。她最近确实累了,再加上陆煅终于回来,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不过没睡几个小时。 因为越想越气,越想越睡不着,陈昭荣头一次比陆煅醒得还早。 她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骑到陆煅身上,然后脱掉她的内裤。 陆煅也算是被吵醒的,要是平时,陈昭荣从刚开始这么做的时候她就会醒,可是这几天她为了尽快赶回来同样过度劳累,差不多快到了才醒。 “嗯…嗯…” 陆煅勉为其难地、忍不住地哼了几声:“嗯…” 很像皇帝赏给宠妃的一点肯定。 陈昭荣气不过,弯指刺激陆煅敏感的同时用力地摩擦阴蒂,彻底让陆煅清醒了。 “嘶…”陆煅摸着她的脑袋说,“长本事了?” “汪!” 小狗嘛,就是会长狗牙,狗牙就是需要磨一磨。 主人也不好打击小狗的信心,配合着喘了几声就当是送给小狗的礼物。 此时,是早晨5:47。 陆煅看了一眼手表问她:“你为这事一晚上没睡?” “那倒不是,”陈昭荣拔指便走,“我就是想上厕所了。” 被扔下的陆煅:“你这就走了?” 陈昭荣头也不回:“你不是醒了?自己穿!” 不过等陈昭荣上完厕所回来陆煅也没自己穿上,她抱着个抱枕一直盯着浴室看,等陈昭荣出来便转移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 陈昭荣赶紧把内裤给她穿上,凑上去吻她:“还睡吗?” “哼!” 陆煅怒哼一声翻身抱着抱枕继续睡,陈昭荣想和抱枕抢一下位置,没抢过。 气得她拍陆煅屁股:“你能不能再幼稚点!” “哼!!!” 周五的这场大雨来得非常及时,导演名广对老天爷喜笑颜开,不过喜笑颜开的只有名广,今天要冒雨拍摄,其他人都不是很能笑得出来。 尤其是陆煅,她从化妆开始就一直在皱着眉上网。她回来了,陆游也就去不了陈昭荣那,她只能当回助理,该助理说自己的艺人:“姐,要不是化妆师是自己人,回头我能在热搜第一看见你。” 陆煅烦躁地把手机关上:“他们都在骂她。” 百花公主是一家国际品牌旗下的分公司,也是这次邀请陈昭荣直播带货的品牌。数天前百花公主已经开始为此次直播的神秘嘉宾预热,不过一直没正式公开嘉宾是谁,网络上疯传小道消息是陈昭荣。 为此,粉丝会辟谣了好几天,因为按照陈昭荣以往拍戏的习惯,她是不在拍摄过程中接直播带货的。 可惜最打脸的时刻来了,上午九点,百花公主官号突然公布晚上的神秘嘉宾就是陈昭荣,这一下激起了轩然大波。 官博发布了以后,管赫才放下心给官海打电话:“海哥,我把她说通了,是的,品牌方也发布了,今天绝对比以往赚得多。您忙您忙,这边我盯着,陆煅?陆煅没和她一起,我会帮您盯着的。” 话是这么说,挂了电话以后管赫直接走了——开玩笑,他盯陆煅? 他连官海都得罪不起,还要得罪陆煅? 管赫走了,管赫不仅走了还被拍到了,接下来的一整天陆游都严禁陆煅靠近陈昭荣,因为… 陆煅回头看天上,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方法雇了一台挖掘机,那挖掘机停在场外,机器臂举到最高,人在机器臂里面架相机拍陈昭荣。 要不是附近不允许无人机,她怀疑陈昭荣的站姐能用无人机把这四面八方围满了。 陆煅第一次直面传闻中的粉丝,对此叹为观止,肃然起敬。 名广不允许粉丝偷拍,陈昭荣赶紧让姜柏去把对方请下来,她一来不想再拉低口碑二来不想下雨天出了事故,一块去劝对方回去。 没想到被怼脸直拍:“你为什么要接直播?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信任你?!我们为你做数据,辟谣,撕黑粉,你为什么要息影结婚?!” “陈昭荣,你对得起你的粉丝们吗!?” 陈昭荣是女主角,今天的戏份更是重中之重,缺了她没法拍摄。 陆煅看那边闹起来,陈昭荣脱不开身,对名广道:“我去吧。” “小煅…” “我妈还等着这部戏赚钱呢。” 陆游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只能跟着一快过去了。 几个保安在粉丝开始怼脸直拍的瞬间就按住了她开始抢相机,陈昭荣让他们把人放开,把相机和手机还她。 她问:“你们来了几个人?” 陈昭荣的粉丝基数大,一般站姐拍摄都会集资找人一起,大家轮流站班拍。 “今天天气不好,只有我们三个。” “她们呢?” “…在外面等我。” “大雨天的,不要爬那么高,要是出了事你们三家的亲朋该怎么办?” 陈昭荣帮她把因为挣扎而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她说:“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你可以用手机录下我就你刚才提的几个问题的回答,你也可以发到网上,不过录完就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不要再来拍了,可以吗?” 能来拍摄的粉丝都是粉了好多年的老人,她们本来就喜欢陈昭荣,不过是痛心疾首怒其不争,在这样的对待下,她就连生气都快忘了,干巴巴地说:“好。” 她赶紧打开摄像头,对准陈昭荣。 陈昭荣真诚地对镜头鞠了一躬:“对不起,喜欢我的广大粉丝们。有关本次直播,我的处理方式让大家失望了。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会在直播之后给大家一个答案。感谢大家的信任,我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陈昭荣说完,示意她关上手机,她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站姐被她的道歉吓到了,磕磕绊绊地说:“什么忙?” “可以之后再发吗?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发,不过过几天再发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过几天,到底是几天?” 陈昭荣没有确切地回答她,只是说:“你会知道的。” 站姐把手机收好:“那我…那我就过几天再发。” “谢谢你。” 陈昭荣正要让姜柏把人送回去,对方赶紧问:“你结婚…” “和这件事一样,我会给出答案的。” 小姑娘半信半疑地没有再问,她都已经走了,又挣脱姜柏跑回来,只是想告诉陈昭荣:“我相信你!” 陈昭荣笑着拍拍她的头:“那就快回去吧,今天雨大,别忘吃点感冒药。” “嗯!“ 因为事发突然,陈昭荣还穿着戏服,她回头,只见身着戎装的辛大将军正举着一把油纸伞在不远处等着她。 恐怕名广也不会想到自己选的演员会真如故事里一般命运交织,难解难分。 大抵无数个日夜里,辛璜就是这样看着清宴,看她越走越远。 只是陈昭荣不舍得,若真是她,单是陆煅站在那,她就要忍不住回去。 “你怎么在这?” “我想在这。” 周围的工作人员太多,陆煅不好明说,可是陈昭荣明白。 今天但凡不是陆煅站在这,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不能安心。 陈昭荣道:“我很喜欢这部戏。” 我绝对不会让这部戏出任何意外。 大雨磅礴,再喧嚣的人言都与尘埃一并砸去,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我很喜欢你。” ———— 被迫听着的陆游:恋爱脑可以入刑吗,我可以是原告吗? 66.得偿所愿 66. 严骏儒到了陵原后第一时间被安排祭拜皇陵,即便是冒着大雨他也必须去,这是陵原贵胄给他的下马威,偏生这个下马威的旗号太过尊贵,他一点余地都没有。 严骏儒只能冒着大雨三拜九叩,不过今日叩拜的不只是他,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还有为静宜执伞的辛璜。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静宜问辛璜,“先帝唯一在世的女儿,竟然连光明正大地祭拜都做不到。” 辛璜道:“迟早有一天,殿下可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即便是前朝老臣也只盼我嫁个好人家即可,为什么你执意相信我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辛璜握住纸伞的指骨发白:“臣心有不甘。” 天潢贵胄,凤子龙孙,难道仅仅求一场婚嫁,从此之后相夫教子把余生几十年都置于后院琐碎之中? 哪怕是静宜愿意,辛璜也要闯进去,把人给拽到青天白日之下问问她是否对得起自己这一身血脉! 辛璜安排得极好,陵原守卫根本不知道她们二人来过,静宜祭拜后回到马车上,问辛璜:“此前霍香拂被刺杀之事可查清了?” “那些人身上没有半点痕迹,背后之人心细如发,连发给他们的武器都是寻常制式,不曾露出马脚。如今遗体已经迁入京兆府,恐怕我手下的探马也不好查了。” 静宜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皇陵的方向:“查不查清不重要,只要让霍家起了疑心便好。疑心生暗鬼,霍家又要到那风口浪尖上去,我不信他和昭帝之间真能君臣同心。” 辛璜倒是意外静宜提的意见,不过她说得对:“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静宜突然转头过来看她:“乐琼…” “殿下,”辛璜打断她,“殿下有此良计,臣不胜欢喜。” 前朝后宫,哪一样算计不能要人命,一味的委曲求全从来都不是良策,再不想精于算计,为了活命,都必须要走上这条路。 这雨实在下得太大,路太泥泞了。 幸好这般泥泞的路,下午还得走一遍。 这差事不好办,纵使严骏儒有三皇子帮忙也只能匆匆收场,看样子不过全了十分之三,勉强够向皇帝交差。 严骏儒要回京复命,静宜也打算一块回去,临行前,她再来看看自己的家人。 这一次依旧是大雨滂沱,皇陵不同上次那般人山人海,今日大雨,当值的守卫都躲懒去了。 辛璜买通了守卫,和静宜一起来为已故的三皇子献花。 当年先帝御驾亲征,于西境下令处斩通敌叛国的三子,可皇子到底是皇子,允其葬入皇陵,只是不许祭拜香火。 静宜从来都不信她那一生醉心风花雪月的三哥会通敌叛国,辛璜也不信。 否则她的母亲也不会失踪于西境。 静宜问她:“你相信汪校尉还活在人世吗?” 辛璜道:“为人子者,若是连这点念想都没有,怕是不孝了。” 静宜看向远方:“来都来了,你要去拜拜二哥吗?” 辛璜略微皱眉:“殿下不去吗?” “我就不打扰你和二哥说闲话了?” 辛璜无奈地笑了:“殿下,二殿下长我十余岁…” 静宜煞有其事地点头:“嗯…那是谁来京中时,擅闯我二哥宫殿,赖在我二哥怀里不肯下来?” 辛璜只好挠挠脸颊:“我那时候才多大…” “是呀,人小鬼大,我二哥为了哄你,可是差点买下一整条街。” 辛璜只能把脸挪开:“咳…” 静宜笑着说:“你说我二哥要是还活着,你会成为我二嫂吗?” “二殿下光风霁月…”辛璜只能遥看那皇陵,“辛家权重,若殿下与辛家联姻会危及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为安稳社稷,我与殿下绝不可能。” 静宜打趣她:“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喜欢我二哥呢。” 辛璜实在无奈:“殿下今日怎么会提起这件事?” “没什么,只是想着我们要是成亲,会选择怎样的儿郎。” “我们殿下,当有世间最好的儿郎的相配。” “我们乐琼,也要选世间最善解人意的男子为夫。” 辛璜道:“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静宜长拜兄长:“那就请三哥在天之灵保佑我和乐琼皆有尘埃落定,得偿所愿的那一天。” 得偿所愿…算是这世间最大的希愿了。 静宜拜自己,陈昭荣何尝不是。 这一天的戏虽然没怎么淋雨,可是光寒风和水气就够大家痛苦了,换下戏服后陈昭荣立马上车赶往直播间,连吃饭和喝药都是在车上解决。 晚上八点开始直播,今天算是没出差错,正常收工,留给她的时间依旧不足两个小时。 陆煅在卸妆,她一脸苦大仇深,能看出来非常不高兴。 陆游说她:“你好歹也三十了,能不能收敛一下表情。” 陆煅瞪她:“你迟早会有一天谈恋爱。” 陆游耸耸肩:“我可不会和你一样。” 陆游把群里的开会记录给她看:“第一批用户反馈可以发布了,林琛问你买热搜吗?” “不抢她的风头,后天再说。” 今晚和明天肯定都是陈昭荣的热搜,陆煅不想和她撞一起。 陆游阴阳怪气:“你就算后天发布,也会被人骂是给荣姐挡枪哦。” 陆煅看了她一眼:“我在意吗?” 陆煅确实不在意会不会被骂,天大地大她只在意一件事——陈昭荣。 八点直播开始后陆煅立马用小号杀进了直播间,就算今天白天网上再怎么骂陈昭荣也架不住她的粉丝确实量大,不到一分钟打赏的礼物就把直播整卡了。 这一晚上下来,营业额不上亿都算品牌方货准备少了。 陆煅开着直播间,陆游在旁边痛心疾首:“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 “你很闲吗?”陆煅实在是想独处一下,“真闲你就去查查官海最近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二哥和他竞争同一个项目,他现在焦头烂额,心思肯定不在这边。” “我可不觉得他是什么安生人。” “他肯定不是,”陆游自信道,“等着吧,过不了几天荣姐的花边新闻就得满天飞。老爷子能同意你和陈昭荣是相中了她的商业价值,官海又不傻,不敢对你下手还不敢抹黑陈昭荣的名声?只要她的名声烂透了,老爷子肯定会阻拦你俩的婚姻,到时候你俩要对付的就不是官海而是陆家。退一万步讲你陆煅要是坚持不住,陈昭荣草草收场他还能英雄救美。所以啊,我要是他,就雇几个八卦记者住在这,抓住陈昭荣和任何一个男性说话的机会抹黑她,别管是不是真的,先破坏她在公众心里的美好印象,争取做到让大家一上网看见她的名字就觉得烦。” 陆煅不得不看把视线从直播转移到陆游身上:“说这么多,有办法了?” 陆游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我是谁?!” ———— 天空一声巨响,游姐闪亮驾到 67.恋爱脑可以入刑吗 67. 这一天的冒雨拍摄结束后名广给大家放了双休,陆煅躺在陈昭荣的房间里…她的房间被陆游征用打游戏了。 当时的场景是: 陆煅:“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在我这里打游戏!” 陆游:“你这里采光好。” 陆煅:“大晚上的你要什么采光?” 陆游:“有什么关系吗,你晚上又不会在这,你还不是要去她房间等她下班回来!” 于是,陆煅被迫住进了陈昭荣的房间,并就着她的直播和林滋云开会。 林滋云也就不说她又是外放又是戴耳机的这种事情了。 不出意外地热搜前几条都和陈昭荣有关,夸她美貌,夸她直播带货,还有骂她不尊重拍摄,以及怒骂管赫都安排了些什么。 怒骂管赫的都是陈昭荣的粉丝,今晚双开的不只是陆煅,还有陈昭荣的粉丝,大家一边追直播一边攻击管赫和工作室,硬是把管赫骂上了前三。 管赫挨骂也不冤,即便是隔着屏幕和美颜滤镜也能看出来陈昭荣很疲惫,再加上今天天气预报显示大雨,粉丝都知道她顶雨工作了一整天后直接到直播间开始直播,铁打的人都得累。 整场直播两个半小时,陈昭荣保持着高度的敬业精神,可她实在太累了,一个小时后她就算想保持,脑子也跟不上运转。 陈昭荣嘴瓢了好几次,陆煅一直带着耳机在听,从她状态开始变差陆煅的注意力就再也没回来过,林滋云索性放了她。 林滋云一挂断视频,陆煅直接出门去开车。 林滋云想了想,给陆游发消息:【小姐去接陈小姐了。】 【…】 陆游想了半天,只有一串省略号能代表自己的心情:恋爱脑可以入刑吗,她想当原告。 直播间那边都是陈昭荣工作室的人,也就是说全是官海的人,甚至可能官海都在,陆煅过去可谓是直撞枪口。 此时距离直播结束还有一小时整,正在直播的品牌方主持人在保持微笑面容时突然僵硬了一下,随后她的笑容更夸张了,不过这种夸张里还有一丝震惊。 距离直播结束还有四十五分钟时,主持人:“今天晚上惊喜不断,我们还有一位神秘嘉宾。哇,我们能请到她做嘉宾真的是意料之外,我一直认为她是不关注彩妆、化妆品这些的,在我的印象里,她蛮‘硬汉’的。陈老师要猜一猜我们的神秘嘉宾是谁吗?” 陈昭荣本来就因为太累了反应慢,剧本上又没写这一段,她听完后也愣住了,缓了几秒才问:“是我认识的人吗?” “绝对是陈老师你认识的。” 主持人带头鼓掌:“让我们欢迎今晚的神秘嘉宾——陆煅,陆老师!” 陈昭荣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拍桌站起来,她没想过陆煅会来,按照今晚的计划陆煅不该出现在这,这只会让网民以为陆煅是来硬蹭流量,对她的口碑不好。 陆煅来得匆忙,没有换衣也没有化妆,身上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参加彩妆品牌直播的。 陈昭荣有些慌了,不知道该怎么控场,陆煅则是大方热情地向镜头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新人演员陆煅,很高兴今晚能在百花公主的直播间里和大家见面。” “主持人好,陈老师好。”陆煅对陈昭荣伸出手,“陈老师是不是被我吓住了,没想到下了班后还是同事吧。” 陈昭荣赶紧握住她的手:“我还以为你会在酒店里享受工作结束后的悠闲生活呢。” 你不好好在酒店里,出现在这做什么!! 陆煅被主持人安排着坐到她旁边:“所以陈老师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有一点。” 陆煅打了个响指:“不枉费我和品牌方联手隐瞒,要的就是吓陈老师你一下。” 陈昭荣扶着额无奈地笑了:行,看你来怎么演。 陆煅一进来,直播弹幕直接翻倍增长,有人怒骂陆煅蹭流量,有人夸陆煅长得真帅,还有cp粉在扭动尖叫。 “我疯了我疯了妈妈我好像嗑到真的了!!!!” “有没有录屏!我需要录播!陆煅刚进来的时候我荣是不是差点站起来?!” “品牌方我求你了我真的需要这份录播,我回去要重看八百遍!!” 陆煅继续说道:“不过还是不好意思吓了陈老师一下,我带了一份礼物来赔罪。” 主持人:“让我们看看是什么,请助理拿上来。哦~是我们陈老师最喜欢喝的咖啡,我记得陈老师你曾经在微博上夸过这个牌子对吗?” 陈昭荣:“对,我非常喜欢她们家的摩卡,尤其是刚磨好的,我觉得只要一入口,我的味蕾就会被激活。” 陆煅把咖啡递给主持人和陈昭荣:“这是她们家这次出的新品,两位可以尝尝。” 咖啡是陆煅飞车来的路上买的,她知道陈昭荣喜欢这个牌子,只是可惜摩卡因为陈昭荣之前的推荐太火了,这个时间点已经售罄,她只能买了别的。 陆煅一口气包下了整个直播间的咖啡,每个人人手一杯,陈昭荣双手抱着这杯咖啡,嘴角几乎压不住。 无所谓,反正陆煅在这就好。 有陆煅在,便是有人分担了陈昭荣的压力,主持人继续问陆煅:“陆老师在网上表现出来的形象一直比较野性,而我们的品牌是彩妆品牌,请问陆老师对我们的品牌有了解吗?” “有的。” 陆煅还真有了解,盖因… 陆游要忙疯了,林琛和工作室又双叒叕突然加班,林琛一个头顶两个大,他问罪的电话直接打到林滋云那:“她不是在和你开会吗?!” “开完了。” “你给她安排的直播?!” “奢侈品化妆品这些我没有涉猎,你要不问问四小姐是不是代总安排的。” 代总,陆千代,陆游的亲妈,陆家目前负责国际大牌板块的负责人。 林琛就算想有脾气都没办法有,陆千代的影响力不弱,即便她不负责亚洲区,亚洲区依旧要给她几分薄面。 她安排陆煅空降当嘉宾,品牌方为了她的面子当然会同意。 直播间里陆煅直接控场,她不仅介绍了品牌的发展历史,还细夸了他们工厂。 百花公主是子品牌,陆煅其实并不了解,她主要是因为陆千代的缘故在国外接触过他们总公司的工厂。 最后陆煅贡献出自己的这张脸,说她一直很想试试彩妆,只是她自己化妆技术不好,现在有这个机会来做直播非常难得,想要当场试一试。 她试了,她化妆技术确实不好,丑得陈昭荣一直趴在桌子上笑。 后来陈昭荣和主持人一起对她这张脸为所欲为,直到直播结束,陈昭荣再也没有出现精神不济失态的事。 最后这点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播倒计时开始后,陈昭荣抱住主持人:“今天很高兴有你主持这场直播,让我感受到了非常专业的一次直播,谢谢主持人。” 主持人也回抱陈昭荣:“谢谢陈老师的喜欢,辛苦陈老师了。哇,陈老师身上真的好香啊,陈老师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被视后抱住!” 陆煅在后面不敢示弱地张开双臂:“那主持人能抱我一下吗,我是新人演员可以吗?” “可以可以!陆老师这么帅说什么都可以!!” 主持人当时笑容就下不去了,笑得像朵盛开的花一样左边陈昭荣右边陆煅,和她俩合拍了好几张照片。 最后下播321,陆煅才和陈昭荣抱了一下。 这个拥抱后,直播彻底结束。 不过结束的只是直播,不是cp粉的狂欢: “主持人演我,我要是被她俩抱在中间,我脸能笑烂!” “今晚魂穿主持人,我也想左手陈昭荣右手陆煅。” “退一万步讲,中间不能是我吗?” “笑死了,陆煅不会为了给陈昭荣送咖啡然后给所有人都买了一份吧?陈昭荣不会为了抱陆煅一下所以先去抱主持人吧?” “我赞同,嗑死我了,正主麦得我都不敢想。” 下播后陈昭荣还是和陆煅说什么,可是她工作室的人都在这边,而陆煅没有多和她讲,只是对大家打个招呼便走了。 她好像真的是来当嘉宾的。 陆煅走到自己车前,发现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林滋云打开副驾驶的门,“顺便来谈谈生意。” “我今晚没有分成。”为了能空降进来,陆煅分文未要。 “我知道,是咖啡店。” “嗯?” “我估计明天那家咖啡店就能成你们俩cp粉的打卡圣地,这样好赚钱的门面我才不会放过。” 陆煅耸耸肩:“不骂我?” 她不要出场费不要分成,今晚算是损失惨重。 “骂你是林琛的活,我只负责帮你赚钱。” ———— 恋爱脑可以入刑吗,我想当原告——来自最近被亲友的感情问题痛苦折磨的我本人 68.只是想送她回去休息 roushu wu8.co m 68. 今晚官海还真在,他一直房车里等陈昭荣直播结束后和她对峙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在看到陆煅出现后他也吃了一惊。 …该死的陆家兄妹,哥哥和他抢项目,妹妹和他抢女人。 陆煅和大家告别以后直接上了车,他本以为陆煅还要点脸,该这么走了,没想到陆煅一直在。 那辆内敛不显眼的保时捷就没开出过车库。 连姜柏都察觉到了不对,小声问陈昭荣:“姐,这什么情况?” 陈昭荣这会儿又困又精神,她有点站不稳,靠着姜柏的肩膀笑:“你看着就得了。” “…?” 要不是陈昭荣靠着她肩膀,她好想现在就给陆游发消息。 虽然她发过了,只是陆游没回。 车里,陆煅问林滋云:“人都来了吗?” “来了。” 林滋云多少有些没办法,他确实没办法,谁让坐在她旁边的这位不仅是陆家三小姐呢。 还是托雷先生的掌上明珠。 地下车库里不仅一辆车都没出去,还同一时间从各个入口开进来好几辆黑色商务车,直接把陈昭荣工作室的车堵在了里面。 官海当场怒了,敲陆煅的车窗玻璃:“陆三小姐,法治社会,什么意思?” 陆煅满不在乎地说:“你我面前,就别谈这个字了。” “那您这是打算,明抢?” “我陆煅从来不干脏活。” 官海压低身体,他的脸和陆煅的脸仅隔着一个车窗:“我告诉你陆煅…” 陆煅打断他:“官先生,小心了。” “嗯?” “哼…”驾驶座上的林滋云没忍住笑了一声,还没等官海反应过来这两个人什么意思,陆煅突然用力打开车门。 车门向外,官海的受力都在车门上,他没站稳差点把头栽进车窗里。陆煅开完车门关车门,根本没让官海反应过来便又一次打开了车门,连着三次动作下来,官海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陆煅这才下车。 陆煅高,无论是在男人女人里,这181的身高都足够有威慑力。她常年锻炼形体健壮,体态笔直昂扬,血统特色的加成,使她的骨相较为突出。再加上她最近过度奔波瘦了不少,皮肉轻薄,更显凌厉,整个人似一把出了鞘且寒光闪烁的名剑。 锋芒不露,嚣张至极。 “你说什么?”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a nbenge.c c 陆煅瞧不起谁的时候,那股高傲的劲儿足够成一座压死人的大山。 官海被管赫扶起来,他威胁陆煅道:“我告诉你陆煅,有问题的是你,今晚的事要是曝光出去…” 陆煅再一次打断官海:“要不要我帮你曝光出去?” 陆煅打了个响指,今晚地下车库里只有他们,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出乎意料的陆煅身上,她这个响指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响亮。 那些个黑色车上立马下来好多人,官海刚才的愤怒被这些人一溃千里。 因为…体型差实在太可怕了。 面对比自己魁梧的人,害怕是生存本能。 陆煅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最矮的女人也有一米七,个个健硕,有几个男的可以说是膀大腰圆。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相机,将这些长枪短炮对准了陆煅和官海。 林滋云也坐不住了,下车看热闹。 那些个闪光灯让官海的脸色格外好看,林滋云说:“官先生,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说。”官海咬着牙道出这个字。 “陆煅的父亲是蒙古人,蒙古人没有姓氏只有名字,他的名字叫托雷。托雷先生小时候不爱上学,十几岁便跟着他的父亲,也就是陆煅的爷爷跑大车。您可能不知道,对于跑大车的人而言,车就是命,是一家老小的命。几十年前治安不像现在这般好,偏远山区的路上经常有人抛钉子拦车抢劫。那次托雷先生跟着老爷子跑车的时候也遇上了,车停以后托雷先生反客为主,从车上掏出一把大砍刀追着那些拦车抢劫的人砍。那年托雷先生还不到十四岁,一个人一把刀追着那些人跑了五六公里,其中一个抢车贼的腿这辈子都没希望好了。”林滋云说起话来不疾不徐,他好像只是慢声细语地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后来我们问托雷先生后悔伤人了吗,他说,他只后悔当时没有砍死一个。” 官海本来就脸色不好看,林滋云说完,他已经面无血色。 “你在威胁我?”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陆煅的家风有些彪悍,大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商量着说话比较好。” 官海不得不好声问陆煅:“那陆三小姐叫了这么多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陆煅高声问陈昭荣:“陈小姐有什么计划吗?” 陈昭荣看了一场闹剧,已经直不起腰来了,她也没什么力气喊话,让姜柏代为传达。 姜柏壮着胆子喊:“我…陈…陈总说她现在就想回酒店睡觉!” 陆煅道:“这就是我的计划。” 官海只觉得不可思议:“你叫了这么多人,弄了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这件事?” “难不成是为了对付你?” 陆煅怼完官海转头对其中一辆车用蒙语说了几句,那辆车前的健硕女人听完后走到陈昭荣的车旁边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送你们回酒店。” “好好,快走。” 姜柏扶着陈昭荣上了她的车,没人敢拦这辆车,只能放她们走。 目送陈昭荣离开,陆煅问官海:“还需要我让人送官先生吗?” “陆煅,我们走着瞧!” 官海狠话刚说完,陆煅就直接将他的余地扔了:“送官先生和其他人回家!” 最终,陆煅手底下的人明目张胆地跟着官海和陈昭荣工作室的车离开,甚至还在这些人的家楼下停了好几个小时后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林滋云接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全是林琛打过来骂人的。 有那么几句林琛是扯着嗓子大喊,即便林滋云没开外放陆煅也能听见:“陆煅她有病吗?!大晚上的抽什么疯?她叫那些人干什么?!” 陆煅把电话拿过来:“不干什么,送她回去睡觉。” “啊?!!”林琛声嘶力竭地问。 陆煅解释道:“她最近太累了,又一直和我在一起,今晚直播结束后官海肯定不放过她,要和她对峙到后半夜。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能早点回去休息。” “啊?!!!”林琛快把肺喊炸了,“就这??陆煅!你有病吧!!!” ———— 陆游没回消息的原因:总不能说我姐出现在那是因为恋爱脑吧 林琛:我这辈子和恋爱脑不共戴天 托雷:干得漂亮 被陆煅烦到的陆千代选择烦自己亲姐,陆云华裳听完:干得漂亮 陆千代:我就不能指望你们两口子是吗…… 69.月经羞耻 69. 回酒店的这一路上姜柏都有话想说,可惜陈昭荣上车就睡着了,根本没给她机会。 负责开车的女士汉语不太好,姜柏和她说不了几句话,她只能信息轰炸陆游。 陆游因为心虚,一条都没敢回。 到了酒店以后,姜柏想要叫醒陈昭荣,被司机姐姐拦住,她用生硬的汉语说:“布日格德不…不让叫醒她。” “什么?” 姜柏没听懂,司机姐姐没有重复,直接把陈昭荣打横抱了起来。 司机姐姐不愧身材健硕,抱着陈昭荣这么大个人在怀里脸不红气不喘,姜柏还要小跑着才能在前面引路。 姜柏有陈昭荣的房卡,她刷卡进去后更觉得不对了——这房间她来过不止一次,可是从今天的房间用品看,这里绝对还住着第二个人。 陆煅走之前是在陈昭荣这电脑开会,她走得急,电脑没收起来,姜柏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她那显眼的电脑膜。 …陆煅的电脑膜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姜柏看过一次至今没忘。 那是用古希腊神话相关画作打印而成的电脑膜,画作名叫美神诞生图,是描绘古希腊美神自海中诞生,她如珍珠一般躺在大海的怀抱里,全身赤裸自海中诞生。 这么一说可能没什么,可是拥抱着美神的海浪柔软弯曲,从远处看非常想像生蚝,而整幅画作更是会有那么一些神似女性的阴道,只要看过一眼就不会忘。 姜柏算是确认了,她给陆游发过去最后一条:【你姐是不是在和我老板谈恋爱!!!】 姜柏其实也很困,但有这么大一件事在前面吊着她,她不敢睡,索性和司机姐姐一块坐在沙发上等陆煅回来。 陆煅赶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她是猜到了姜柏不会走,打包了两份夜宵。 一进来,陆煅把夜宵递给她们,她对姜柏说:“你猜得对。” “我还没说呢!” “我也没说你猜什么。” “小陆总!!” 陆煅问她:“你为什么不觉得我和你老板只是好闺蜜?” 姜柏细想了想:“我记得小陆总你第一天到的时候荣荣姐就起了好大的情绪波动,那天要不是你,我连饭都送不进来。后来嘛,你总和荣荣姐在一起,前几天你不在,陆游和保安一样跟着我们。我是觉得你们俩要是闺蜜,我不至于之前从未在荣荣姐口中听到过你的名字,再加上网上流传的那些事,我只能往情侣的方向猜。” “那你猜对了,我和她的确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陆煅把门打开,“好了,你也知道了,该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好嘞!”姜柏拎着外卖小跑出去,“不打扰你们俩休息!” 别说陈昭荣昏迷不醒,陆煅现在也是倒头就能睡,她把堂姐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后,澡也没洗便上床睡了。 天大地大,容她先睡一觉。 别管这个晚上公关跟炸了一样。 嗑cp的,骂人的,看热闹的,反正这一个晚上二位当事人就没从热搜上下来过。 还有人拍到陈昭荣工作室的车后面还跟着类似保镖的黑色商务车,骂她炫富的词条短时间内排名飞速上升,粉丝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忙着辟谣哪一个。 林琛熬了一个通宵,起来以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人联系卫生巾厂家,定下今晚和陆煅一起直播。 工作室的人:“不是明天吗?” 林琛:“我哪能让她那么好过。” 定下直播的事后便把预告发了出去,很显然,陆煅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上了热搜。 她甚至连稿子都没来得及背,就被林琛通知了直播。 陆煅醒来以后一个头两个大:“不怕我搞砸吗?” 林琛:“你昨晚跑到别人家直播间英雄救美不是很能耐吗?” “…稿子!” “脱稿吧,我相信你!” 林琛敢信陆煅都不敢,从中午睡醒以后她就埋在资料里没抬过头,陈昭荣也有一大堆会要开,陆游在这个时候联系了她。 晚上七点半,卫生巾的直播开启,陆煅刚一露脸便被海量的有关昨晚的直播弹幕淹没了,陆煅一个都没能回,因为她根本连句子都没看完那弹幕便被刷没了。 “大家冷静下,我们今晚直播的是卫生用品,别的问题可以等以后我开直播再问。”陆煅努力先安抚住大家。 弹幕:“等一下,所以会有私人直播是吗?” “我的评价是娱乐圈真的赚钱,陆家都要进来分一杯羹。” “糊咖别蹭了!” “你们俩真的在谈了吗在谈了吗?” 反正弹幕问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在意卫生巾。 好在林琛是做个人的,主要是做生意的,他联系了几个和陆煅关系不错的户外运动女性大佬,让大家今晚连麦救救陆煅。 陆煅招架不住疯狂的弹幕,马上开始了直播。 大佬1粉色的彩:“呦,陆小煅好几不见,回国也不知道找我吃饭哈?” 陆煅:“这不是一回来就进组了,之后有空再去贵州找你。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爱好重装徒步的粉彩。” 粉色的彩:“大家好,有我的粉丝吗?么么么爱你们呦。” 大佬2墨云:“哈喽哈喽,能听见吗?” 陆煅:“能听见,这位是国家级登山运动员墨云。” 大佬3海海海:“煅~!我想死你了!” 陆煅:“…这位是冲浪选手海姐。” 林琛指望这三个人能救救陆煅,陆煅在看见粉彩的时候头就大了,果不其然… 粉彩:“快说说昨晚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对化彩妆那么感兴趣?” 陆煅:“我和百花公主是合作互利互赢。” 海海海:“可扯吧,他家母公司当初看上你你都没答应。” 陆煅要挠桌了:“我们今晚不提这个,墨云,我之前寄给你的产品用了吗?” 一向成熟稳重的墨云:“陆煅,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陆煅耳朵都要机警地竖起来了:“为了工作。” 墨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是为了那个…哦?” 这一句话弹幕又炸了,陆煅差点在这边给她们几个磕一个:“我们、今晚、谈、产品!” 产品是要谈的,人是要逗的,陆煅在圈子里年少出名,她要是早点开账号,估摸着也是一位风云人物。 没多久各位前来助拳的朋友就带着他们的粉丝来了,花了小一个小时才把话题引到卫生巾上。 能做户外运动,且经营到一定粉丝体量的都是家里不差钱的人,比起用卫生巾,她们更喜欢用卫生棉条这种不耽误运动的产品。 粉彩问陆煅:“你怎么不做卫生棉?” “那就要从我的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说起了。” 陆煅在工作室准备的直播间直播,陈昭荣则是一直在酒店里听。今天她的工作室算是炸了,官海给她找了一大堆麻烦,她现在恨不得长着八只手处理问题。 只有看看陆煅,她才能没那么烦躁。 “这要从我的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说起了,我们简称她为C女士。C因为是女孩从小就遭受着家里人的欺辱,她的妈妈没有对她详细科普过有关生理期的相关知识,C是在上了初中后才了解到月经的概念。C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她妈妈嘲讽她已经可以嫁人换彩礼了,她当时躲在卫生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妈妈也没有第一时间帮她拿卫生巾而是一直站在门口用很大的声音和外人讲这件事,丝毫没有顾忌C的尊严。等她的妈妈发泄完了才递给C一个非常差的卫生巾,她也没有教C怎么用,让C自己想怎么用。她还埋怨C怎么占用卫生间那么久,一点道德都没有,不知道为别人考虑。 “从此以后C对月经一直都很恐惧,来月经的时候她只有妈妈那不合尺寸的卫生巾可以用,有的时候妈妈那边也用完了,妈妈就会让她先垫着卫生纸。因为没有卫生巾,她下课只能去厕所里久蹲排血。有一次她遇上老师拖堂,她着急去厕所,还被老师骂不好好学习,以后什么事也干不成。 “后来她努力学习赚到了奖学金,终于用自己的奖学金买到了合适她用的卫生巾,可是她那时候还小,奖学金只能存在父母手里,她的父亲让她买最便宜的卫生巾,说她一个女孩用不上那么贵的,这些钱都要攒着给她妈妈治病。 “高中时,C的同班男同学曾经用卫生巾贴在走廊墙上以此来讥讽过往的女生。某一次C因为卫生巾吸量不够大而血量渗出染到裤子上,班里的男同学看到跟在她后面说她是日本人,身上还有日本国旗。 “从小到大,C一直在经历月经羞耻,贫穷、教育的落后、性别歧视,这些使她一直遭受着欺辱。即便C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用最好的卫生产品,她依旧对月经有着一些心理阴影。 “卫生棉的确方便,可是对于大部分女性用户而言价格太高了,还是卫生巾实惠。我推广这个产品是因为他们家在尽可能地保证性价比,让用户不用在多花那么多钱的基础上享受到好的卫生用品。 “卫生巾很重要,它的存在和它的体感都非常重要,我希望有一天,小小C不用再恐惧这件事。” 陆煅从未想过在直播中用陈昭荣的过去赚同情分,可是陆游说,这样做会先在大家的潜意识里做出情感铺垫,来日对簿公堂C的身份被揭露时,大家会在愤怒的同时又因为陈昭荣的过去产生同情,以此可怜她。 这样有利于解释她的行为。 陈昭荣同意了陆游的提议,于是有了今晚的C女士。 C女士是陈昭荣,也是直播间里的其他人: “草,感同身受了,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那帮傻*蝻也这么干过!” “太同意了,卫生棉真的太贵了,每次来月经要花出去的钱都让我心痛。” “我还记得垫卫生纸的触感,血凝固以后卫生纸粘在内裤上,弄不掉还特别硬…” “我头一次这么愿意给一个产品花钱。” 陈昭荣看着直播间里飞速划过的一条又一条弹幕,她切到了自己的账号。 不管工作室内部如何沸沸扬扬,陈昭荣用自己的大号转发了陆煅的直播,并附文:从今天开始,每有一份该产品卖出,我们都会向山区女童捐出一份平价卫生巾。我们现在还不能给妹妹们更好的帮助,我们会努力做到更好。 当天晚上,该卫生巾厂家卖到脱销。 数天后,陆煅成为该厂最大股东。 ———— 布日格德是陆煅的蒙文名,译为:鹰。 70.直女麦起来无所畏惧 70. 陈昭荣放了波大的,一扫之前的直播负面新闻。 “还有谁质疑我姐背弃女性主义?” “姐你想不开啊!!到底为什么回去结婚生子!!” “工作室干什么吃的,老板都发话了也不知道跟上!!” 工作室确实没跟上,因为工作室现在根本不知道听谁的,官海让他们用恶意剪辑抹黑陈昭荣,他们也不敢做,也不敢不听,正在磨洋工的时候发现官博差点被炸了。 转发?他们吗?要不要先解决一下两个老板的问题? 粉丝轰炸完工作室官博,又去轰炸经纪人管赫。 管赫被迫背了好多锅,敢怒不敢言。 陆游出去打了个电话,管赫微博被轰炸还没出一小时,百花公主官博就公开发布了律师函,说要起诉管赫瞒着陈昭荣单方面和他们签合同的欺诈行为。 先不说这个欺诈罪能不能成立,单是放出这一份写明前因后果的律师函就足够粉丝对管赫进行一些激进行为了。 陈昭荣不缺私生粉,管赫没少帮她处理,律师函才发布没多久,管赫就收到了死亡威胁。 正巧这时候他朋友打电话叫他出去喝酒,管赫正愁没地方去,赶紧赴约。 饭店里,管赫从坐下开始就在骂,骂陈昭荣狗拿耗子多管闲死,骂官海搞不定陆煅拿他当挡箭牌,骂陆煅搞同性恋破坏别人的婚姻。 周日晚上九点多,名广给陈昭荣打了个电话:“荣荣,明天你还能正常拍摄吗?” 名广看着#知名经纪人背刺自家艺人#这条热搜愁得眉头一点也展不开。 不过电话里倒是听不出陈昭荣的异样:“可以,不会耽误的。” “荣荣,我们也合作这么久了,这部剧对你对我影响都很大,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拍摄时间里,这样的事少出点。” “我会尽量避免的。” 陈昭荣又一次用电脑刷新页面,话题#陈昭荣遭经纪人污蔑#已经刷成了断层第一。 陆游要了饭店偷拍的视频,管赫说得话大多不能播,不过剩下的也足够陆煅工作室剪辑并发布。 词条爆开以后陈昭荣工作室根本压不住,别提广大网民大周日晚上闲得没事乐意吃瓜,光是陆煅在后面砸钱拱火就够他们收拾不了这堆烂摊子的。 工作室一半人联系管赫一半人联系陈昭荣,官海都已经开车进影视城了,公司的助理给他打电话说项目竞投出现了问题。 陆香城涉嫌行贿。 官海一下子不急了,陈昭荣才多大点事,只要搞得定陆家,陈昭荣到最后不还得听他的话。 “消息来源准确吗?” “准确,陆香城已经被带走了。” 官海把车靠边停下,给陆煅打电话:“陆三小姐好手段啊,这一波接一波打得我措手不及,你现在满意了?” “还行。” “听说你们陆家最大的家规就是团结,你最近有联系你二哥吗?” 陆煅正在工作室里,闻言示意陆游先联系家里。 “我们陆家最大的家规的确是团结,不过官总,真要团结,我陆煅要结婚会这么难吗?” “团不团结说到底是你们陆家自己的事,不过姓陆的同气连枝,陆香城要是被抓,你陆煅能好到哪里去?” 陆游先联系了陆香城,没联系上,又找了他的管家,依旧打不通。 陆游有点急了。 “官总想说什么?” “你平了今晚的热搜,放过管赫,我就不爆料你哥行贿被抓。陆煅,要是陆香城行贿被抓的热搜爆出来,你自己想想陆氏集团股份会跌成什么样,你家老爷子可是对你二哥寄予厚望。” 酒店那边的安排一步也不能错,为了抓住管赫,时间点是要卡好的。负责消防检查的警察已经到了,只要林琛打个电话他们就能进去。 问题是这通电话还要打吗? 陆游终于联系上了他们的大姐陆争流,陆争流只说:“你们忙你们的,没什么事。” “可是老二不是被带走了吗?” “带走带走呗,家里的律师团又不是吃干饭的。” “那我真让三姐发了?” 陆争流问:“老三不是已经下手了?” 是的,没等陆游问清楚什么状况,陆煅已经让林琛按照原计划继续。 消防检查不是重点,重点是警察进去的时候管赫要正在打人。 陆游花了大价钱买通了管赫所有的狐朋狗友,今天这局里五个人四个托,四个人围着管赫起哄。管赫在看到热搜后怒气上头,直接和拿手机偷录的那个动起手,也巧,他们大家的动静被消防检查的听见。 从官海放下电话到管赫被抓也就十来分钟,打架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群众里有人认出管赫是谁,抓住机会录下视频发到了网上。 这一个晚上跌宕起伏,热搜上精彩不断,名广已经开始想为自己的剧买保险了: #爆!陈昭荣经纪人被抓!# 不是,他这个剧还能拍能播吗… 今天怎么还没结束?不会还有幺蛾子吧? 是这样的,导演,有是真的有。 陈昭荣超话里站姐发了长文,详细说了那天她们冒雨去拍陈昭荣拍摄的具体经过,还发了当时陈昭荣允许她录制的视频。 视频里陈昭荣说一定会就此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各种评论乱成一团: “我疯了我疯了,这一切不会是我姐设的局吧?” “姐你终于支棱起来了!!我支持开除管赫,早看他不爽了!!” “不是都说回家相夫教子吗,她现在这么对经纪人算什么?” “大胆假设一下,我姐要结婚是被迫的,她现在开始反击了。” “拣口糖,视频里好像有陆煅,那个站在不远处打伞等她的身影是陆渡吧?” “#鹿茸cp是真的#笑死了,头一次嗑cp被正主追着喂糖。” “不过这么一看她俩反而不是真的吧?娱乐圈情侣都巴不得避嫌,她俩亲密成这样,应该是正儿八经的闺蜜。” “闺蜜+1,直女麦起来无所畏惧。” “无所谓,麦就麦,爱看,继续。” “我真的很需要这两张脸来骗我的钱。” 陆煅实时关注网上评论,被这些逻辑留言痛击得体无完肤,林琛都能看出来她要炸毛了。 林琛偷偷摸摸问陆游:“你现在是安慰你大姐还是安慰你三姐?” 陆游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我想暴打一顿我弟。” “明存怎么了?” 陆游把手机递给林琛,那是陆明存发过来的一个视频,视频显示他在网上搜索陆香城,跳出来的页面是:根据相关法律规定,该词条不予显示。 很好,累了,毁灭吧,这个周末能不能重置? ———— 本周日:网民高强度乐子,相关人员高强度加班 ———— 我司新来的男生是gay,蛮好的,我司现在直弯比2:3 71.媳妇 71. 好消息,官海爆不了陆香城。 坏消息,官海爆不了陆香城。 官海爆不了陆香城,退而求其次选择其他办法,比如让陈昭荣工作室的人买各种小号散播流言抹黑陆家,比如他给陈昭荣发消息进行pua洗脑: 【陆煅的二哥涉嫌行贿被抓,你知道这条消息要是爆出去对陆氏集团的股份影响有多大吗?如果不是为了你,陆煅不会不选择她二哥,你现在害得陆氏股份大跌,害得陆煅和她的兄弟姐妹不合,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陈昭荣这才知道陆香城被抓了,她对官海的话上了心,不过好在这些日子陆游的努力是有用的,陈昭荣没有落入陷阱先一步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她给陆煅打电话先问了陆香城的事:“官海说你二哥行贿是真的吗?” “他只说了这个?” “难道还有别的罪名吗?”陈昭荣有些吃惊,她知道陆家有些生意不太上得了大面,难不成这只是个开头? 电话里陆煅笑了一声:“我是说,官海只跟你讲了我二哥行贿被抓,没有讲他用这条消息换管赫吗?” “讲了…” “原文发给我看看。” 陈昭荣把消息发过去,陆煅看完,问她:“你比较在意哪句话?” “…陆煅,现在不是问我想法的时候。” “我觉得现在正是时候,你在意哪句话?” 陈昭荣也算败给陆煅了:“你二哥被抓的那句话。” “这没什么可担心的,陆氏集团的律师团不是吃干饭的,股份跌涨也属于正常现象,仅此一句话不会让陆氏变天。从明天开始陆氏的高层会有变动,不过也就仅此而已,陆家自会将损失压到最小。” 陆煅说得沉稳笃定,听起来丝毫不为这件事操心,陈昭荣听着她的声音,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答应官海?” “放过管赫?官海不应该跟我做交易,他这么保管赫便证明管赫手里有能威胁到他的证据,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至于我和我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他官海也太瞧不起我们陆家的脑子了。谁的事谁承担,我大姨教不出不负责任的孩子。” “这…真的不影响吗?” “你不必愧疚,始作俑者不是你。就算退一万步,今晚想要加害陆家的也是官海,和你没关系。” “…” 陈昭荣知道陆煅今晚回不来,明天的拍摄内容里没有辛璜,陆煅大概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她只是心里有什么在融化,在生长,像是喜欢甜品的小孩子终于吃到了心爱口味的那颗糖,想要摇头晃脑着向全世界炫耀:看,我吃到了! 看,是我吃到了! “我今晚,能过去见你吗?”她问。 陆煅回头看了一眼乱如战场的工作室:“大概是不行。” “那…那你明天早点回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月上中梢,外面的现代化灯条却将黑夜撕成流苏,一片一片的区域依旧被人群的生气吹动着。 这个时间,还有很多家店铺没有关门,等待着刚加班结束的人群进行最后一批消费。 陆煅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离你离我都不算太远,我们过去坐一会儿?” “好!!” 陆煅也去开车了,陈昭荣舍不得结束通话,和她一路就这么保持着。 五年前,在她放弃陆煅后,她的父母给她介绍过一批男士。 那些人里有些算得上是好男人,她这五年间也在娱乐圈里被一些明星私底下追求过,这些人里有男有女。 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陆煅,不是指外貌、家世这些外在条件,而是没有一个人会像陆煅一样这么站在她的角度去为她所思所想。 她不敢想如果五年前自己没有决断失误那她现在会有多幸福,其实不需要官海多么指责她,她只需要想一想自己做过什么,内疚便能撞破她的心墙。 她把赌注押在眼前,是因为害怕极了过去。 好在这个时间不需要太堵车,陈昭荣只花了半小时便到了。 陆煅选在了一家城市花园附近,她端着两杯热牛奶从要打烊的便利店里出来,找了一会儿才看到停在树荫下的车子。 “怎么停在这里?” “不会有人看到。” 陆煅看着她的帽子和口罩:“大明星,现在快凌晨一点了,你打扮成这样反而会惹人怀疑。” 陈昭荣接过纸杯拉下口罩:“我这不是习惯了。” 两个人靠在车前慢慢地喝热牛奶,陈昭荣回头看那灯影婆娑的城市花园:“我都没有来过这里呢。” “这里很久以前就有了,小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住在这附近,那年夏天我和她还有其他几个孩子经常在这里下飞行棋。” “那你同学现在还住在这吗?” “早搬去北京了…” 她来见陆煅也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看见她、听到她,触碰到她。 她从别人身上求得这世上的真实,一而再再而三牺牲自己,她曾以为自己的全部就是“他人”。 现在她明白了,她以为的真实才是假象,是自缚的蒙蔽,是她的囚笼。 “陆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见你姥爷?”她靠在陆煅的肩头问。 “怎么突然想见我们家的老爷子了?” “嗯…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嘛。” 陆煅忍不住去吻她,她做的所有努力,正是为了这句话。 没有什么比陈昭荣自愿踏出这一步更重要。 “媳妇儿…” ———— 让我们恭喜陆女士有媳妇了 ———— 分享一个最近的好消息:一年半以前我资助了一个高中生妹妹上学,那个时候她给我的回信里有写自己有些生理上的自卑,我也曾安慰她生长期发育都很正常,况且不用担心别人的眼光,只需要在意什么是对她的身体好。 前几天我接到她的新信,她说她已经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她现在知道了身为女性她可以做任何事。 让我祝贺这位妹妹找到自信,自信比学习成绩更为重要。 致所有女性:你是女性,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72.息影是不可能息影的 72. 要说有谁是陈昭荣不忍见的,她曾经的经纪人郁青云算头一个。 片场里,大家忍不住都把目光聚焦到陈昭荣身上,陈昭荣已经让律师发布了律师函说明和管赫解除了劳务关系。 但,也仅仅是陈昭荣个人宣布,工作室没有和她一起声明。 这样一来有些事不言而喻了:陈昭荣工作室并不真正地归她管。 那该给谁管呢? 传说中的她打算回去相夫教子的“夫”? “夫”有点神秘,郁青云可不神秘。 蹲在影视城外面的狗仔一大早便拍到了郁青云的车辆驶入《风波定》所在片场,男女主有个人单独的化妆间,男主角宁浮涛听见急匆匆走进来的经纪人说完,没忍住感慨了一声:“豁!变天啊。” 他经纪人乔声说:“我还真以为郁青云专心要在家奶孩子,不打算再带艺人了呢。” “陈昭荣拍的第一部电视剧就是郁青云带的,她走的大女主路线也是郁青云规划的,你说郁青云重新出来,陈昭荣是不是没有息影的打算了?” 对此,乔声讳莫如深:“话都放出去了,要是出尔反尔,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国民度可该没了。” “我倒是好奇陈昭荣见到郁青云会是什么态度,毕竟这些年,她的演技还是在这条路上。” 郁青云来得早,陈昭荣还没化完妆,看见他,陈昭荣只能粗略地打声招呼:“青云哥。” 郁青云找了个位置坐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只是来看看。” 陈昭荣不用管他是真的,可陈昭荣只要看见他就浑身不舒服——这些年,她固步自封… 视后是她凭演技得来的,可她自从演了女一号以后几乎便没换过类型,一直缩在自己的舒适圈里不曾踏出去。 当年她独立出来郁青云不肯续约,多少是有些失望在里面。 郁青云说来看看当真是来看看,在旁边看了整整一天。 寅肃快马加鞭赶回自己宫中,宫里,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正在等她。 寅肃挥退宫人,对这太监行礼道:“老师怎么提前回来了?” 太监阴冷地“哼”了一声:“看了殿下的书信,怎敢不赶回来?” 寅肃心虚地笑笑:“老师还是别叫我殿下了,听着怪瘆人的。” “殿下威胁长郡主便可安心?”太监依旧阴阳怪气,“先帝虽死,先帝的老臣们可还一个个老当益壮,殿下当真是雄姿英发,敢威胁她!” “我也不想,可只要看到她便忍不住。” 太监厉声问:“忍不住什么?!” 寅肃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他转身走到窗前,暖洋洋的阳光洒满他一身,他说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老师也见过她,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感觉,只要看到她,看到她的那张脸,便忍不住要欺辱她。想让她向我低头,可我知道她不会轻易折辱了自己那皇家血脉,她会隐忍,会反抗,会先示弱蒙蔽我再抓住时机要我的命。可这恰恰是最迷人的地方,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不管她作何心思,她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她终究有一天是我的!” 听寅肃这么说,太监才缓了脸色:“难为殿下还记得自己要什么。” 寅肃微微侧头,露出自以为是的笑容:“放心吧老师,天大地大都没有我的命大。” “不过,你可当真有把握让她听你的话?” 这便是寅肃的底牌了:“只要辛璜一日未找到汪淮泽的下落,她就得听我一日。至于要是哪一天辛璜凭自己的本事查到了,那下手的人,就轮不到我来当了。” 太监警告寅肃:“她这些年为了明哲保身敛尽锋芒,可不代表她是好操控的。该做的事最好尽快做成,真出了事好去母留子,永除后患。” 寅肃恭敬送走太监:“学生知道了。” 什么叫折辱呢,不仅要折辱她的声名,更是要将这种罪孽坐实。 严骏儒此行算是圆满结束,皇帝嘉奖了他几句,这对从未被承认过的大公子而言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这还是严骏儒第一次不必随父亲或是弟弟,而是只凭他自己进入皇宫,他从未像这般欣喜过,忍不住在跪安后于御花园中逗留了些时日。 正巧,静宜也在御花园赏花。 孤男寡女自然是不能凑近的,严骏儒只能远远地行了一礼,静宜也说了几句客套话。 这几句话在严骏儒听来无疑是天籁,他头一次觉得包办婚姻也可以是幸福的。 有静宜在御花园中,严骏儒自然是不能多逗留,说了几句话便退了出去,路上,引路的太监夸赞他少年英才,以后一定会和长郡主是一对璧人。 “借公公吉言。”就连严骏儒自己,都忍不住向往。 只要成了亲,便一切都安定了吧… 拍摄结束后,郁青云问陈昭荣:“卸了妆后一起吃饭吗?” “好。” 姜柏开车,郁青云和陈昭荣一起坐在后排。 实话说,因为心里对这位良师益友的愧疚,陈昭荣有点不敢看他正脸。 还是郁青云先打破了僵硬:“你这两年的剧,我都看了。” 陈昭荣一下挺直了身体:“您觉得…” “有在进步,不过不大。” 岂止是不大,陈昭荣自己都怀疑再不换戏路,她的演技就要倒退了。 “剧本里的台词和我一开始给你安排戏路的理由差不多,你这张脸,适合吃先抑后扬的戏。前期越压抑,后期掀起的反抗才会极大程度地带动观众。” “嗯…” “不过人生百态,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来引起共鸣。” 陈昭荣在后排紧张到扣手指:“是…”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太压抑,前排当司机的姜柏都要汗流浃背了,她看了一眼导航,赶紧说:“饭店快到了。” “嗯,”郁青云也看到了,“小陈,你我合作那么多年,知道我不爱在吃饭的时候谈公事。” “是…您说吃饭的时候谈太严肃的事,对肠胃消化不好。” “所以我们有话就快点谈,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真的要息影吗?” “息影被迫的。”陈昭荣苦笑,“不过现在,我想不息影也很难了。” “不难,有志者事竟成。”郁青云顿了一下,“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回来继续当你的经纪人。” “您说。” 郁青云看向她:“从此以后,你接的剧本,我都要有决定权。” “这是不是也是陆煅给您的条件?” “是了,我岁数也不小了,干了小半辈子的经纪人,带出来的艺人从来没有功败过的。你可以说是我带过的最有潜力的艺人,陆煅说得对,我不想留下遗憾,也不想让你留下遗憾。” 陈昭荣一直演古装大女主是因为赚得多、话题旺,流量盛,可演员都有追求,这里是她的舒适圈,却未必是她的理想。 陈昭荣坚定地回答:“我答应。” “那就好,现在就算是你想息影,我也得把你挖出来了。” ———— 息影是不可能息影的,工作是要继续工作的,但我是要离职的。最近更新不稳定是因为我要离职了事情比较多,不过离职后估计也不稳定,我打算出去旅游一阵子…… ———— 上一章没写的小剧场: 陆煅开车回到工作室,陆游:我要的夜宵呢? 陆煅一边把饭给她一边说:你怎么知道她答应当我媳妇了? 正在拆外卖的陆游:????西内哦!!! 73.原来是妻弟 73. “郁青云?!郁青云?!!!是我瞎了吗,郁爹真回来了?!” “郁爹你是我唯一的神,我终于不用看姐演大女主了是不是?无意冒犯,姐演大女主确实好,但是有点审美疲劳了,姐的演技那么好,应该试试别的类型。”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求郁爹给姐当经纪人到退休…最好返聘!!” “工作室真的死了吗?解聘管赫你不跟上,现在和郁青云重新续约也不跟上,姐的工作室不归姐管是吧。” …陈昭荣工作室还真不归她管了,他们现在正在忙着将#陈昭荣霸占公共资源#送上热搜第一。 郁青云续约的确掀起了话题,不过陈昭荣觉得自己这几天霸屏太多了,让陆煅工作室压下其它话题,只留一条相关的就好。 陆煅工作室自然配合,毕竟现在能配合她的只有陆煅工作室了,她自己本人的工作室正在拼命抹黑她。 今天拍摄之前,陈昭荣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你好,我是陆明存,陆游的弟弟。】 陆明存,陆家五少爷,今年十九岁,大二,目前正在放暑假。 陈昭荣同意后,陆明存发来消息:【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只有我们俩。】 【可以。】 她不知道陆五少要干什么,不过现在陈昭荣最信任的就是陆家人了。 今天陈昭荣的戏份说不累也累,主要是起到当花瓶的作用,长郡主的夫选定下来后,各世家齐齐松了一口气——不是我家当倒霉蛋就好。 灵飞授意严骏儒的妹妹邀请静宜参加大小姐茶话会,今天一整天陈昭荣都是盛装打扮,在姹紫嫣红中充当一枝独秀。 几乎可以说是站了整整一天,拍摄结束的时候陈昭荣都想租个轮椅坐在上面走。 下工后,她换了身衣服去陆明存定好的酒吧见他。 陈昭荣没见过陆明存,不过陆明存实在是好找。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多,一头天生的棕金发,宽肩窄腰四肢修长,一身很正经的高定西装显得他和这家酒吧格格不入。 最惹眼的,是他就坐在酒吧前台,甚至没有单独开个卡座。 陈昭荣一进来便看到了他的背影,走到近前打招呼,陈昭荣才发现陆明存是个混血,他五官深邃,几乎看不出来亚裔的痕迹。 “陆明存?” “是我。”陆明存示意旁边的座位,“请。” 陈昭荣多看了他几眼,单从外貌上看,他和陆游…也没什么像的。 陆明存长得很帅气,比陆煅还要帅,陈昭荣忍不住在心里对陆千代选精子的能力打了个满分——据说陆千代为了要这个孩子,把男方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给挖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见我?” “嘘…”陆明存故作神秘地小声,“姐姐说,咱俩这么坐一会儿就好。” “陆游说的?” “是啊,我姐让我穿好一点来见你。她也没说干什么,只是让我约你出来坐着。” 陈昭荣笑了:“那你没有细问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在陈昭荣来之前陆明存已经喝了有一会了,他酒精上脸,连眼角都染上了红色。 陆明存凑到陈昭荣眼前:“不过干坐着也无聊,玩点什么吗?” 突然间被这么一张又乖又帅的脸凑到眼前,陈昭荣发誓,她要不是女同,现在已经见色起意了。 陈昭荣要后退,陆明存及时拽住她,像一条撒娇的大金毛:“别退,二哥说让我对你亲密点。” 陈昭荣眼角余光看到后面卡座上有人点了酒却不喝,偷偷摸摸地看这个方向。 “有狗仔。” “应该是要狗仔误会。”陆明存直接抓住陈昭荣的胳膊放在吧台上,自己弯腰把头搭在上面,“你说我二哥和我姐怎么有那么多心眼,我姐只是让我来见你,二哥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既然是要让狗仔误会,陈昭荣便没动,把陆明存当成了自家弟弟。 “陆二少还好吗?” “还好吧。”陆明存还在她胳膊上蹭来蹭去,“反正大姐不让我担心,还让我管好公司。你知道吗,管公司可难了,我才十九岁,我应该在篮球馆打篮球!” “…” 陈昭荣撤回一个满分——他和陆游确定是一个妈生的吗?怎么听起来这智商天差地别。 不过管公司确实不容易。 陈昭荣叹了口气,试着拍拍他的头:“慢慢来就好了,你总会学会的。” “真的吗?”陆明存偏头对她卖萌。 “你先起来。”陈昭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就算是直的,也不喜欢这个类型。” 陆明存“腾”一下弹起来直起腰:“那你说你喜欢什么类型,我装一下!” “要成熟稳重。” 陆明存扯扯衣服:“我今天特意穿了西装!” 陈昭荣差点扶额:陆家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二傻子啊! 帅吗?用脑子换的。 “你好好坐在这,和我正常说话。”陈昭荣帮他整理衣服,“这样就很好了。” 陆明存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他们不够误会。” “我怕太误会了陆游和陆煅没法解释。”到最后陆游和陆煅肯定要来认领这个傻弟弟的。 “那行吧。”陆明存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副扑克牌,他双眼冒光,“我们打牌吗?” …他应该就是想找个人打牌吧! “行。” 陈昭荣开了个卡座,真和陆明存打了一晚上牌。 于是,不想霸占公共资源的陈女士,又上了热搜:#陈昭荣酒吧夜会神秘外国人# “???这不会就是我那神秘莫测的姐夫吧?” “妈的外国人,外国人讲什么相夫教子!!狗男人!!!!” “虽然但是,看着挺帅的,我差点以为她找了个丑男。” “那个…姐姐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陈昭荣恋爱脑实锤了,为了狗男人连自己事业都不要了。” “这是酒吧的鸭子吧,有钱人还是会玩。” 狗仔是官海找来的,煽风点火是陈昭荣工作室干的,不一会词条就变成了#陈昭荣酒吧找男模#。 陆游正在工作室里,她看完以后说:“我是不是该谢谢这帮人夸老五帅?毕竟他除了脸一无是处。 陆煅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那是你弟。” “我妈生他的时候没墨了嘛。” 酒吧里,两人大战扑克牌三百回合,直到姜柏着急地给陈昭荣打电话才停下。 姜柏快急哭了:“酒吧里有人偷拍你!我让工作室撤词条,工作室的电话打不通。” “别急,不用管。” “嗯???” “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骂什么的都有,说是被富二代包养了,说是在酒吧点了鸭子…反正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陈昭荣示意陆明存:“你问问陆游可以了吗?” “好嘞!” 陈昭荣没避着姜柏听见,大声在那里“啊”:“发生了什么!!” 姜柏痛诉:“你们为什么都不带我玩!!” “emmmm下回。” 按照陆游的指示,陆明存转发了狗仔偷拍的视频,并配图:我吗jpg. 陈昭荣转发了他的微博:捂嘴笑jpg. 最后陆煅转发了他们俩:微笑jpg. 陆游用陆煅工作室转发了以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该神秘男的身份被舆论抬到顶点。 随后陆游用自己的号发了一张微信群聊页面截图。 该微信群聊名称是【相爱相杀一家人】 DD:【@非常6-1 你说你要找我打篮球?】 非常6-1:【你不是不在嘛。】 平心静气:【@非常6-1 你不是说去看你姐吗?】 T:【 T】 你的you来了:【@非常6-1 你到底来看你哪个姐,你甚至哪个姐都没有看。】 非常6-1:【怪我吗!你们都不陪我打牌!!!】 DD:【那你就找了荣荣,人家认识你吗?】 非常6-1:【不认识啊,可她认识你啊,我也认识你,四舍五入她认识我。】 DD:【四舍五入不是这么入的……】 非常6-1:【可我都是这么认识朋友的。】 陆游的微博账号认定过,陆煅的粉丝都知道她是陆游的妹妹,该截图放出来后,cp 粉迅速占领上风: “原来是妻弟啊。” “刚以为我cp be 了,没想到糖立马续上了。” “路人说一句真的有问题吧,怎么陆煅ld的弟弟不找别人,单找czr陪他打牌,cer竟然也同意。” “我嗑还不行吗!” “他不仅找她打牌,他还对她撒娇,这是当成家里人了吧!!!” “笑死,不知道哪里来的狗仔辛辛苦苦偷拍czr一晚上,结果白干。” “鹿茸cp 是真的!!!!” “你们截图看不全吗,没看到人家怎么说的吗?” “那是死亡逻辑,谁家这么认识人,小情侣之间的把戏罢了。” 陆煅工作室一边努力营业鹿茸Cp是真的一边把另外几条发言送上热门:“不管对方是谁,在czr结婚前夕这么造谣她和异性亲密都是想要抹黑她吧,我反正以后是不信了,也不想再看见有关她的热搜,她这几天出现得太频繁了。” “+1,频繁到我一个路人都觉得烦。” “+10086,她这么频繁上热搜,工作室又那么不对劲。阴谋论一下,不会有人实际控股她的工作室,用她的工作室搞她吧?” “难不成大女主文照进现实?” ———— 注:陆明存是真的这么认识朋友的 陆游:我弟帅吗,脑子换的 74.情敌爆改队友 po1 8q.co m 74. “我们家大将军必然不会让殿下受欺负!” 说这话的是静宜身边的侍女,这侍女不是雨宜也不是满禾,是辛璜拨给静宜的军中女兵所扮,她叫元沫,正在帮静宜舌战一众过来阴阳怪气的大家闺秀们。 元沫一张巧嘴谁也不怕,静宜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回头我向你们大将军好好夸夸你。” “殿下说真的?!”元沫眼里都是亮光,看起来,辛璜是她非常敬佩的人。 辛璜是元沫的偶像,陆煅也是路湩重的偶像。元沫的扮演者路湩重是国家级运动员,因为长得小巧可爱,半年前因日常训练视频走红,现在也是百万粉的网红了。目前路湩重在休假,她的经纪人给她争取到了一个短期角色,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一听说有陆煅,路湩重立马改了主意。 在基地训练的时候,路湩重经常刷陆煅前几年发布的几个户外探险视频,她的目标是退役后能转职成和陆煅一样的户外探险博主。 拍戏的时候元沫紧跟着静宜,拍戏的间隙,路湩重也不放开陈昭荣:“陈老师,陆老师今天真的会来吗?” 路湩重进组晚,她前几天一直在演技班培训,今天才正式进组。 陈昭荣拍拍她的头,路湩重今年才十六岁,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更别提她本就脸型小巧,性格开朗。 “会的,陆煅正在化妆,晚上有你们的对手戏。” 路湩重激动地握紧小拳头:“太棒了,我一直想和陆老师合影!” “那我带你去见她?” 路湩重比戏里的元沫还激动:“现在吗?可以吗?!” “走。” 路湩重这个年纪,正是心里藏不住事的时候,什么开心的事情都会往社交媒体上发,不一会儿,路湩重的粉丝就刷到了她和陆煅的合照。 路湩重拍满了九宫格,站C位的是她、陈昭荣,陆煅三个人的合影,于是两家粉丝以及鹿茸cp粉闻讯赶来。 “嘿嘿,一家三口。” “很好,我cp孩子有脸了。” “说真的,这俩人怎么总是绑定出现,不会真是在谈了吧?是在谈了吧?” “路人,有人给科普一下这俩人有什么糖吗?” “姐妹,进超话细说!” 细说,就要从七年前的那场电影说起。 角色霍香拂的扮演者刘亦景的拖车里,她的经纪人蔡觅正在划拉手机屏给她看:“你看看,要是七年前没有陆煅,陈昭荣能有今天吗?路湩随便发几张照片,转发数都比你的自拍多,让你找陆煅拍几张,你到底有什么不行的?”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l.c o m 刘亦景脸色铁青:“我蹭陆煅?” “怎么了,还委屈你了?陆煅大火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现在不抓住和她同组的机会多互动互动,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蔡觅挥着剧本告诉她:“我给你争取这个角色多不容易,你看看你那粉丝量,连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都比不过,你想走打星的路线,你也得有那个命才行。要是这部剧你再火不了,我也没法和公司说再往你身上花钱了。刘亦景,你自己得争点气。” 刘亦景被他一口一个“你”,“你”得心烦气躁,索性摊开了讲:“我蹭陆煅?你也知道陆煅有钱有权呢?你就没想过我要是惹得她反感我连这部戏都保不住吗?你也在片场,你看有陆煅在的时候,宁浮涛敢去和陈昭荣说话吗?男女主都还没合体营业呢吧,我上赶着去抱一个我抱不上的大腿,你不怕被踹死,我怕!” 宁浮涛确实没营业过,倒不是怕陆煅,他其实是躲着陈昭荣和陆煅,按他的话讲是:钱还是要稳扎稳打地赚比较好,我现在又不是不红,干嘛非得去搅混水。 宁浮涛是他们公司的台柱子,刘亦景可不是,她的话经纪人未必听,这个休息时间便在吵架中没了。 出了拖车接着拍戏时,刘亦景脸上的火气还没下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情绪不对,不过好在今天的剧情里霍香拂脸色也不对。 都是女人,迟早会有一天自己的婚事会成为世家联姻的筹码,既然谁都不能做自己的主,又何必如此攻讦先受苦受难的这个。 霍香拂看不得这闹剧继续,出声为静宜解围,霍家风头正盛,没人能不给霍香拂面子,也就各自散了。 “多谢霍小姐。”静宜自然领情。 “没什么,我不是在救你,是怕有一天,我也落得如此田地,提前积德行善罢了。”霍香拂冷着脸说。 “卡!”名广从设备后面喊话,“小景,你这块的情绪不对,你的角色是面冷心热的人,你这个情绪太冷了,你自己调整一下。” 然后…陈昭荣陪着又过了三遍。 第四遍的时候,连在场外躺椅上吃雪糕打游戏的陆游都停了。 陈昭荣和刘亦景搭戏,最先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对,陈昭荣示意名广:“导演,我们先休息一下。” “…行,五分钟。” 其他演员都抓紧时间休息了,陈昭荣给刘亦景递水:“还好吗?” 她这是第一次和刘亦景合作,不过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刘亦景演戏,她看过她的作品,可以说演技非常好,不该在这种戏份上出错。 “不好意思从陈老师…” “没事,大家都有不开心的时候,这是人之常情,去坐一会儿吧。” 陈昭荣陪着刘亦景走到树荫下,现在还是白天,没到陆煅出场,陆煅只能顶着妆在场外候着。 以及,听陆游在旁边煽风点火:“你媳妇好像在哄别的女人哦。” 这是妹妹,不能揍。 陆煅拳头都痒了,说话都要咬着后槽牙:“你闲的是不是?你真闲猜猜她因为什么进入不了状态?” “这还不简单,午休的时候我看到她经纪人气冲冲地从她房车里出来了。” “然后呢?” “艺人和经纪人吵架能有什么原因,无外乎事关发展的方式手段。刘亦景剧红人不红是都知道的事,她自从出道以来一直拍古装打戏,能看出来她是想走打星路线,她的粉丝也大部分都吃这个。不过打星这条路很难走,而好巧不巧的是,最近有人在这条路上抢别人饭吃哦!” 陆煅被“哦”了一跳,她看看陆游,又指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难不成还能是别人,你最近发了什么视频又不是不知道。” 哦,打戏花絮,因为打得非常好,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笨鸟先飞是笨鸟唯一能做的事,可在它飞之前,已经有聪明鸟学会坐飞机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有人直接出生在罗马。 陆游继续说:“艺人捧不起来不仅会失去商业价值,也会失去在公司里的权重,这部戏她要是再火不了,估计她的公司就要放弃她了。她现在应该…压力挺大的。” “所以…”陆游话锋一转,“老板,支持我去挖你对家的墙角吗?” “嗯?”但是陆煅没跟着转过来。 陆游只好帮她转弯:“咱们工作室目前就你一个艺人,你以后又未必继续拍戏,我们需要吸收新鲜血液签艺人。刘亦景演技不错功夫也不错,我觉得要是争取一下,咱们工作室和她还是很合适的。” “最主要的是,”陆游拍拍她肩膀,“我要营销你慧眼识珠的人设,吸收别人抛弃的,转为自己捧红的,会为你的人设添砖加瓦。” 陆游说得非常认真,她态度诚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话没说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陆煅做了她二十多年的姐,对她实在是太了解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话说完。“ “我是想尝试一下当经纪人啦,有你这么一个靠脸吃饭带资进组的在旁边做衬托,我相信她这么有演技肯吃苦的演员一定可以红起来。怎么样,同意不啦?” 陆游谄媚地把脸凑过来,被陆煅一根手指头戳走:“当经纪人是要有证的。” “人家有考哦。” 陆煅深吸一口气:“行。” ———— 陆游没崩人设,她的这些看着很丰富的情绪之后会解释为什么 (毕竟我超喜欢陆游呢!) 75.奶油喷罐 75. 姜柏带薪嗑cp嗑了一整天——她特地用小号加了鹿茸cp超话去嗑细节,嗑着嗑着一抬头,发现陆煅狗狗祟祟地溜进陈昭荣的房间。 姜柏当时就下头了——cp还是纸片的好。 真人容易被现实影响,比如在这一刻,姜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果被狗仔拍到该怎么公关。 工作室已经和陈昭荣泾渭分明了,现在除了她以外,工作室里几乎没人站在陈昭荣这边。 姜柏给陆游发消息:【如果有一天小陆总和我老板被外界实锤了怎么办?】 【凉拌。】 陆游只有这个回答…她都快求神拜佛让她姐收敛点了!! 陆煅听吗? 不听!! 某大总裁回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媳妇。 陈昭荣正在吃她的轻食减脂晚餐。 大明星是这样的,拍戏忙了一整天还要控制卡路里。 陆煅看着那一盘绿油油的菜,忍不住眯起眼睛,拿起旁边的奶油喷罐。 “你…吃轻食,配奶油?” “…”陈昭荣把奶油抢走,“我就吃了一口!馋了嘛…” 陆煅不控制卡路里,陆煅拿起喷罐喷了一嘴:“巧克力的,味道不错。” “我超喜欢吃他们家,可惜每次只能吃几口。” 大明星可怜兮兮地看着那罐奶油,陆煅当着她的面,喷了自己一嘴。 “陆煅!”陈昭荣拍她腿。 陆煅忍着笑把奶油浇到她的减脂餐上:“多吃点,今天不会胖的。” “…哦。” 今天为什么不会胖呢? 陈昭荣叉起一块西兰花,西兰花也就那么大点,她嚼了不知道多少下也没咽下去。 陆煅在她眼前拖衣服。 夏天南方湿热,她们又拍了一天的戏。晚上的戏份里,静宜醉酒被严骏儒的妹妹严雅茗送上前往严骏儒私宅的马车,要是没有霍香拂和辛璜半夜拦车,第二天静宜的清名便能毁掉。 当时元沫出了一身冷汗,看见辛璜的时候还没消了气——得亏辛璜安排她化妆成为静宜的贴身侍女,不然今晚可能真的会出大问题。 至于霍香拂,霍香拂也算是知道一些四公主灵飞的手段,故而今晚多留意了一些,这才有眼前有惊无险这的一幕。 好在辛璜也有准备,大家保住了静宜。 只不过这个中真相便不好多说了,辛璜道谢过后带走了静宜。 因为晚上这出戏,陈昭荣饰演的静宜要一直在马车里,夏季湿热,马车停下时又不通风,拍完以后她的衣服从里湿到外,几乎都湿透了,回来以后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陆煅也是,她的戏份是在晚上,可她为了入戏,穿着戏服等了一整天,才顺利演完那几个片段。 陆煅当着陈昭荣的面脱完上衣解胸罩,解完只留给她一个秀色可餐的背影:“我去洗澡。” “嗷!”陈昭荣食不知味,巧克力奶油也不香了,轻食也不难吃了。 等陆煅洗好出来,餐盒里的那点轻食还没见底,陆煅都笑了:“谁家轻食,这么实惠,吃都吃不完。” 陆煅拿过她的叉子叉了块水煮土豆——果然,水煮的东西,没有好吃的。 陈昭荣忍不住了,扑上去亲她。 陆煅顺势倒在沙发上,她双手扶住陈昭荣的腰,让她在自己身上坐稳。 陈昭荣应该是真馋肉了,咬着她的唇肉不放嘴。 陆煅被磋磨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 看,人不吃碳水,是会疯的。 陆煅把人分开,问她:“你今天都和刘亦景说什么了?” 陈昭荣闻言新奇地看她:“难不成你吃醋了?“ “那倒不是,陆游想把她挖到我公司,我来打听打听情报。” 陈昭荣更惊讶了:“现在吗?” “嗯?” 她指着她们俩:“现在?我坐在你身上?你问我工作?” 陆煅张张嘴,干巴巴地问:“不…不行吗?” 陈昭荣快被她气死了,狠狠拍她屁股:“你回你房间自己睡去!” 有些人打别人屁股是要做好被打的准备的,陆煅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好好打上几巴掌陈昭荣才算消气。 不过也只是消气,陆煅四周找了找,不得不说,她俩为了防止情趣道具被别人看见,一直把箱子藏得很隐秘。 陆煅说:“我有点怀念咱俩合租的时候了。” 那时候从哪个顺手的地方都能拿到道具。 陈昭荣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顺手的道具,只能先坐起来捋头发:“管赫的事怎么样了?” “有人举报他挪用公款,警察正在查呢,他没少收来路不明的钱,经不住查。” “我工作室那边让官海掐断了,现在也不好翻脸,除了姜柏,我连司机都没有了。” 陆煅“啧”了一声:“官海和他大爷官商勾结,牵扯太多,我二哥这次就是被他大爷背地里搞了。看来咱俩想要性生活自由,还得要好长一段时间。” “也不是很难。” 陈昭荣微解睡衣,露出半个胸乳,她拿起奶油喷罐喷在自己的胸乳上,声音娇媚:“官人要尝尝吗?” 官人当场就挪不开眼了。 不过官人毕竟当主人当久了,自制力还是有点的,她没有被这点伎俩硬控住,她没有扑上去,而是用舌尖慢慢地舔。 陈昭荣仰起头:“啊~官人~” 大视后的身段柔弱无骨,她可是陆煅一手调教出来的,知道陆煅爱听什么,一声接一声的吟喘完全往她心里去,毫不客气地直接住下不走了。 要不是陆煅还有点当dom的傲气,这会儿早不知道要怎么伺候上。 陆煅不肯给她个痛快,偏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这些奶油吃干净,陈昭荣想跟她比谁先服软,没想到陆煅把奶油喷罐抢了走。 她解开陈昭荣的睡衣,喷了一点点奶油在她的乳尖上。 喷一点吃一点,吃一点喷一点,反正有着大半罐奶油,够她吃一阵。 “陆煅!” 果然,先遭不住的是陈昭荣,她挺着腰要把乳肉往陆煅的嘴里送,结果被陆煅掐住腰按在原地。 大明星要保持身材,这纤细身量正好便宜了她。 陆煅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叫声好听的。” 陈昭荣告饶,软着声音叫:“官人~” 陆煅只是又喷了一点奶油,慢条斯理地尝着这甜点。 陈昭荣看一声不成,又换了一个叫法:“亲爱的?” 可惜陆煅还是没听到想听的,她道:“张嘴。” 小狗乖乖张嘴。 陆煅喷了不少奶油进去,趁她吃奶油,她用舌尖挑着乳尖来回打转,一点痛快都不肯给。 陈昭荣知道,这是又喊错了。 “宝宝?” 陆煅索性把她按在沙发上,她架起她的一条腿,把奶油喷在大腿内侧。 好消息是,不折磨乳房了。 坏消息是,只是不折磨乳房了。 陈昭荣情动,腿心巴不得陆煅快点进来,结果这人不仅不进去,还在四周煽风点火,烧得陈昭荣躁动不已。 她索性放弃思考,拍着陆煅的肩膀问她:“你到底想听什么?” 这次陆煅连回答都不答了,上来便吻住,亲完又下去折磨她,不带一点留恋。 陈昭荣抓着陆煅的肩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闭紧了嘴。 陆煅也谈不上是生气还是什么,她晃了晃喷罐:“张嘴。” 陈昭荣又吃了一口奶油。 “快没了。” 这罐奶油是没有多少,已经见底了。 陆煅亲亲她:“没了,就没了。” 没了,今晚也就算了。 陈昭荣吃着奶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直到听见奶油喷罐见底的声音,才叫道:“陆煅。” “我在。” “老婆。” 小情侣谈恋爱的时候总喜欢用“老婆”“媳妇”这样的称呼来称呼对方,可是陆煅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有些称呼对有些人而言不一样,陈昭荣敏感在意,她不敢说这样的词,总觉得自己配不上。 之前陆煅不提,是顾着她,直到她自己说出那句“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 她答应了,陆煅跟个宝一样捧着,生怕再给伤了。 可是在亲密关系里安全感是双向的,陈昭荣一直活在惶恐里,陆煅看似镇静,其实也在害怕。 她要承诺,陆煅也要承诺。 怕那只是烟花,开过便没了,才要一遍一遍地确认。 陆煅打了她小穴一巴掌:“非得惹我生气?” 陈昭荣捂住脸:“我在改呢。” 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要一次又一次地去刺痛对方以此来确认对方真的在乎自己。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是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想改也不可能一下子全改掉。 陆煅根本没进来:“忍着。” “嗯…” 她怕她失眠,没有多狠心:“睡前再给你。” “嗯!” 陈昭荣抱紧陆煅:“老婆。” “嗯。” “我多叫你几声老婆,现在会有吗?” “不会。” 陈昭荣抱得更紧了:“陆煅。” “嗯?” “我好想现在就和你结婚。” ———— 投珠赞助官海早日下线 ———— 有关轻食的部分,作者没有夹带私货 信我! (真诚的眼神) 76.民不与官斗 老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陈昭荣是民,官海是官。 她的工作室,她的公司,当初创立的时候没少借助官海,其中很多流程都不能细查,细查两败俱伤。 不然陆煅做起事来也不会这么畏手畏脚,不过幸好官海也不干净,从管赫身上能查出不少和官海有勾结的地方。 然而,线索被“上面”掐断了。 谁也不想得罪一个位高权重的大爷,就连陆家都要对官爷让上三分薄面。 陆家未来的掌权人,陆煅的大姐陆争流正在办公室里整理一份档案。 现在已经快凌晨了,整个公司只有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陆争流第一反应去看监控,看清门外的人,她才松了一口气。 陆争流打开门:“二姨,你怎么来了?” 陆云华走进来打量办公室,目光扫过陆争流桌子上放着的一把折迭小刀。 陆争流是左利手,那把刀就放在她的左手边。 陆云华拿起刀:“你就靠这个?” “大楼里里外外都装有监控,保安室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巡逻,我桌子下有应急呼救,保镖还在车里等我,我会每十分钟给他发消息确认,一旦超过十分钟他就会根据定位找我。二姨,我也练过,有这一把刀够了。” 陆云华却觉得不够:“香城已经进去了,你不能有事。” 陆争流只能说:“难不成要安排人把我围成铁桶吗,那样也太给陆家丢脸了。” 陆云华道:“陆家的脸比不上你安全。” “二姨…”陆争流第一反应并不是感动,她首先想的是她是接班人,她出事确实对陆家打击很大,其次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亲人在关心她。 陆开继有三个女儿,拜他所赐,这三个女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从小到大,陆争流不知道暗地里羡慕过陆煅多少次——陆云华是真的疼陆煅,而她的母亲只教会她争。 上学要学习第一,工作要能力第一,她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她要完美,她要带领陆家更上一层楼。 就连她的亲弟弟出事,她都要按照安排,先尽可能撇清和陆香城的联系。 “我来之前,去看过小二。”陆云华道 “他还好吗?” 陆云华看她:“他好不好,你应该清楚。” “律师没有安排我和香城的会面。” “但你知道香城为什么会被抓,”陆云华一语点破,“他和纪检合作,先诈官海,再顺藤摸瓜查官放。” 陆争流丝毫没有退让:“我听不懂二姨在说什么。” “那你在整理什么资料,纪检在查官放之前先查了陆家。陆家的生意没那么干净,要不是小二用自己做了交易,上面对陆家的监管不会撤走。” 看陆争流不说话,陆云华拍拍她的肩膀:“别管你姥爷说过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站在你们这一边。” 陆争流苦笑:“都是香城说的?” “你二姨还没退休呢,集团调查中止我怎么会猜不出是因为什么。比起你妈和你小姨,小二还是信任我这个二姨多一点。” 不用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陆争流轻松不少:“其实祖父和我妈都知道,香城和纪检合作也是他们点头的。这事事关集团安危,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小二答应,有多少是因为陆煅?” “和陆煅无关。” 陆云华给了她一个“我会信就有鬼”的眼神:“官放是官海的大爷,陈昭荣的公司和官海息息相关,官放下马官海也逃不掉坐牢,他坐牢了你妹妹才能和陈昭荣结婚。你说香城一点也没考虑你三妹那傻大个,我会信?” 陆争流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老三也不算是傻大个。” “她还不傻?哥哥姐姐都快把自己搭进去了,她还在什么也不知道地谈恋爱,你们几个还说我惯孩子,我看你们俩也够惯着她了。” 陆香城合作后确实让她不要告诉陆煅真相,陆争流也不想陆煅和陆游卷进来,一直这么瞒着。 “家里…就她和游游算干净的了。” 陆明存从十八岁开始进集团实习,他都算不上干净。 “陆家出事,没人能逃掉。明天,你去影视城找小煅和游游谈谈。” 陆争流有些不忍心:“她们还小。” 陆云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陆煅三十了我这个当妈的都不会说她小,你再说一遍?” 陆争流闭嘴。 陆云华说她:“陆煅不傻,陆游更不傻,你那两个妹妹会帮上大忙的。再说了,陆煅现在怎么看官海怎么不顺眼,要是能帮上忙,她比谁都高兴。” 陆云华意味深长:“别小瞧你妹妹想结婚的欲望。” 陆争流莫名哽住:不是,她这是被秀恩爱了吗? 怎么还有当妈的替女儿秀恩爱呢? 她孩子都两个了!!不吃这狗粮!! 不过陆云华说得对,陆家真出事,陆煅跑不了,还不如现在就让她们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而陆云华过来也不是替陆煅秀恩爱的,她是来送保镖的。 “你二姨夫从老家叫了一批人来听陆煅安排,你明天去影视城,让陆煅分给你几个人。”连理由陆云华都想好了,“就说是蒙古族同胞来体验汉族生活,促进民族和睦。” “……” 不愧是二姨,什么话都能编。 现在快凌晨了,找陆煅肯定找不到,但是找陆游她绝对在线。 平心静气:【游游你论文写完了吗?】 你的you来了:【大姐,好好说话。】 大半夜的,这么吓人干什么。 【明天我去找你俩。】 【哦豁,狗仔不拍陈昭荣和陌生女人的八卦新闻。】 陆争流平心静气地翻了个白眼:【接驾!】 【好的呢亲。】 【…少看点电视剧!!】 ———— 陆煅:是的,我想结婚 ———— 希望我们领导知道,没有人可以三天画完十八份图,而且啊!下周一我就离职了! 累了毁灭吧,画不完了 到底是哪个天才拍脑门子决定六点上班 [平行世界]1.奴婢怎么能爬小姐的床 陆家满门被流放时陆煅还没出生,听她娘亲陆云华讲,老爷子陆开继晚节不保,被自己的学生陈铭陷害,导致全族贬为奴籍流放边关守城。 关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几乎全年苦寒,一年十二个月有九个月在过冬,剩下三个月天气转暖,草原各部蠢蠢欲动,关内全年备战。 曾经的钟鼎陆家现在依旧生存能力强悍,全族流放边关不仅无人伤亡,还和草原人做起了生意。陆家次女陆云华和草原黄金家族次子托雷一见钟情,陆云华和托雷联手推动关内关外和平,陆家因此深受守城大将关照。 流放的第五年,陆家长女与县令成亲。 次年,陆云华与托雷成亲。 两年后,在陆家幼女也成亲后,陆云华的女儿出生了。 陆家书香门第,陆开继本想从古籍里翻出两个字给陆云华的女儿取名字,陆云华嫌他掉书袋,给女儿定下单字煅。 汉名陆煅,蒙名布日格德,意为鹰。 她自血海深仇中出生,亦可展翅翱翔于万里长空。 陆煅表兄弟姐妹总共五个,她们从小就被教育要报仇,要查清当年的真相。 十五岁这年,陆煅单枪匹马进陈府…成了陈府的浣衣奴婢。 她妹妹陆游千里飞鸽传书:你有病吗? 陆煅:这叫卧底。 陆游:你最好是。 进了陈府以后陆煅发现陈铭可以说是贪赃枉法的事一件没少干,强抢民田、贪污军费、买官卖官…等等可以说是五毒俱全,不过他这个人虽然没救了,他却养出一个极好的女儿。 其女陈昭荣年十八,仍未出阁,平日里只在后院中活动。她性子极好,堪称柔顺,从不因身份之差苛待他人,每个伺候过陈小姐的下人都说她是最好的主子。 更别提陈小姐长得和天仙一样,她是陆煅平生所遇能够排名第二的女人。 …天下第一美人必须是她娘陆云华! 陆家因罪被流放,全族沦为奴,而且是最低贱的奴才,陆煅进来只能领到浣衣的活。这活计伤手,冬日里浣衣手上起了不少冻疮,陈小姐心疼她,特地让大夫给她开了冻疮膏。 那天陈小姐看见她顶着小雪在院中浣衣,小姐心疼坏了,特地把她叫到房中烤火,还亲自用药膏给她上药。 “小姐…使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房中炭火太盛,陆煅双颊通红。 “有什么使不得的,”陈昭荣温温柔柔地说,“人都是肉做的,这寒冬腊月难免伤手,我只是给你上药罢了。” 陆煅站在原处局促地搓着手脚:“奴婢…奴婢习惯了…” 她的确习惯了,草原苦寒,陆家又都是南方人,骨子里更怕冷,即便冬日常常烧炭也吃不消。 再加上城内冬日缺少木材,没有那么多木炭烧火,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冰水里做活。 这冻疮经年累月下来,说疼也不疼了。 陈小姐把冻疮膏放到她手里,还帮她握好:“你多大了?” “十五岁。” “比我小三岁,是妹妹呢。”陈昭荣摸摸她的头,“以后自己要记得上药,女孩子的手很重要。若是药膏用完了,便来找我,姐姐给你拿新的。” “谢…谢小姐!!”陆煅紧紧握住药膏。 要不是陆家和陈家有血海深仇,这一刻的陆煅想她就算把命卖给陈昭荣都没关系。 从那以后,陆煅想法设法地要再见陈昭荣一面。 陆煅有草原血统,她人高马大,干活有劲,自己的活干完便去帮别人。 她出身草原,只身来到京城,一路上见识不少,便经常说些所经趣事给院里同样做活的姐姐妹妹听。这么一个接一个的口耳相传,很快传到了陈昭荣的耳朵里。 陈昭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界的事很向往,陆煅吃准她这一点,勾得陈昭荣对她的经历心动。 她想听陆煅亲口对她讲。 很快,陆煅便从浣衣奴婢成为陈昭荣的守夜奴婢。 这时候陆煅快十六了,她在长身体呢,奴婢的餐食让她总是吃不饱。 陆煅便心生一计,在陈昭荣睡着后去厨房偷吃的,她还设计让自己故意被抓,其他人吵到陈昭荣面前求一个处置。 陈昭荣睡下没多久便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她的贴身侍女说抓到小贼偷东西,要报给管家打出府去。 “是哪里来的小贼?” “就是从前浣衣的那个布日格德,她没个汉人名字,也不知道守汉人规矩,大半夜的竟然偷主家东西吃。” 陈昭荣想到那个小妹妹便笑了:“我这院中真是没什么事,才让你们对一个偷吃如此大惊小怪。布日格德比同龄的男子都要高,每天吃那么点肯定吃不饱,她要是饿便让她吃,说什么打出去的话。要是让外界知道,还以为咱们陈府连下人的口粮都克扣,像个什么样子。” “大小姐心善,可不能坏了规矩。” “好了,陪我更衣,我去看看。” 陆煅是被当场抓获的,她被揍了一顿,依旧抱着馒头不肯放手,灰头土脸地蹲在那,像个护犊子的母亲一样护着怀里的馒头。 “抬起头来。” 她听见这天籁之音,差点没憋住笑。 人来了,不枉费她特地花钱请人去吵醒陈昭荣。 陆煅把头埋得更低了:“奴婢不敢见小姐。” “你不敢见,倒是不怕做错事。” “奴婢…” 奴婢的肚子适时叫了,这一声很绵长——她确实饿。 陈昭荣这回是真笑开了:“行了,快吃吧。” “谢谢小姐!!” 陆煅当即抱起馒头大口啃,负责抓她的人都无奈了,陈昭荣遣散众人:“很晚了,都回去睡吧,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小姐既然发话,大家也没得不听令,便各自散去。 只有陈昭荣还站在原地看陆煅大口啃馒头。 她打趣这个小妹妹:“不喝点水吗?” 陆煅百忙之中抬起一张脏脸:“可以吗?” 陆煅生得俊秀英气,一双大眼睛明亮干净,和她口中的草原碧空一样,陈昭荣忍不住对她心生好感。 她给陆煅倒了杯茶:“慢慢吃,今晚没人和你抢。” 陆煅以为这是最后一顿,她张张嘴,嘴边的馒头掉了也不知道,过了几瞬,陆煅突然大哭:“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偷吃了,小姐别不要我呜呜呜!!!” 陆煅抱着自己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说:“我不饿了,我以后都不饿了!” 陆煅才十六岁,院子里这么多奴婢里,她的年龄算最小的。 几个姐姐被她哭得心软,陈昭荣好言好语安慰她:“这不是最后一顿,你慢慢吃,明天开始我让厨房给你加餐。” “真的吗?”陆煅打了个哭嗝。 “真的。” 陆煅继续啃馒头,她一边啃一边可怜巴巴地看陈昭荣:“小姐真的不会不要我吗?” “不会的。” 那天以后,陈昭荣发现陆煅连续给她守了好几天的夜,每天晚上都打着十分精神在她房间外看着周围动静。 睡前,陈昭荣把她叫进来:“今日怎么还是你值班,没有人和你轮休吗?” 陆煅一脸坚定地说:“奴婢发誓用命保护小姐!!” “你…”陈昭荣扶着额笑,“明天不许来了,你要是休息不好,谁用命保护我。” 陆煅字字铿锵:“听小姐吩咐!” 第二天陆煅果然补觉去了,陈昭荣对身边侍女说:“真是个又有趣又惹人怜的妹妹。” 侍女道:“只要她对小姐忠心,府里自然不会亏待她。” 没多久,陆游接到陆煅传信:已经获得陈小姐的信任。 陆游回信:听说陈铭要嫁女儿了,你动作快点。 陈铭确实要嫁女儿了,他的权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家儿郎都入不得他的眼,陈昭荣因此迟迟未能出嫁。 日子斗转星移,陆煅越发长开了,陈昭荣眼看着她长,常说就算是男子也比不上陆煅剑眉星目。 陆煅只是跪在她面前,呈上一份糕点:“要不是小姐,奴婢哪有今天。” 陆煅成了陈昭荣的贴身侍女,不过她依旧给陈昭荣守夜,她对陈昭荣,比这满院任何一个人都用心。 她也是第一个知道那件事的。 “布日格德…”清晨起来,陈昭荣罕见地赖床了。 “小姐有什么吩咐?”因着给陈昭荣守夜,陆煅是第一个听到她声音的人。 “你别…别让别人进来。” “是。” 陆煅出去吩咐:“小姐还在睡着,晚些再洗漱。” 陆煅转身回去给陈昭荣倒了一杯水:“小姐这是怎么了,可需要请大夫?” “不用。” 陆煅听出来她声音不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姐真不是生病了?” 她凑过去看,陈昭荣缩在被子里,眼见她就在眼前,忍不住哭出声:“我…我…” 陆煅哄了半天才知道陈昭荣怎么了——她做春梦了。 陆煅长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早对男女之事见怪不怪,可是陈昭荣不一样,她从生下来便学着三从四德,这对她而言可能是侮辱清白的大事。 “不会有人知道的。”陆煅安慰她,“奴婢服侍小姐更衣,换下来的衣裤奴婢会处理干净。” “布日格德,我是不是个坏女子?” “不是。”陆煅跪在她床前,她说,“小姐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第二好的人。” “第一好的呢?” “我娘!” “噗嗤 陈昭荣被她逗笑了,也被她哄得起床。 可这只是个开始。 陈昭荣的年纪在京城闺秀中算大的那个,陈铭瞧不上别人才不肯让自己女儿下嫁,可外界流言蜚语不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诋毁陈昭荣的清名。 说她迟迟不嫁,肯定是已经有了身孕。 陆煅给她二哥陆香城去信,让他跟随商队进京查清流言真相。 陆香城不明白:为什么要查?陈昭荣的名声被毁对我们有利。 陆煅:好二哥,就当我求你了。 陆香城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本来就要进京,查此事也是顺手的事。 连日来的流言蜚语对陈昭荣造成了持续打击,她每天以泪洗面,因着这种多重压抑,晚间更是春梦不断。 陆煅怕她出事,每天晚上都在她房里守着。 她又听见了陈昭荣在哭。 “小姐。” 陆煅要凑过去问情况,陈昭荣却不肯让她掀开被子。 “你别过来!” “怎么了,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没有…”陈昭荣小声啜泣,“我只是…” 她只是梦到了陆煅。 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是陆煅。 陆煅倒了杯热茶:“小姐,奴婢知道有一个法子,可止梦。” “什么?” 陈昭荣实在受不了春梦的烦恼,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 “想必小姐口渴了,先喝杯水?” 烛火微光下,陈昭荣看得有些痴了。 她不怎么出府,可也远远见过不少世家公子,那些公子哥全加起来,怕是也不及陆煅。 可陆煅是个女子! 女子怎么能…“ 陈昭荣心里有愧,不敢碰那杯水:“你且说便好。” “人有七情六欲,这样的梦其实实属正常。”陆煅小心地铺垫,“只需要宣泄出去,便不会被困扰了。” “你说什么呢?”陈昭荣把头缩回去,“我还未出阁…” “小姐,奴婢可以帮你。” “什么?”陈昭荣缩在被子里,有些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奴婢说,奴婢可以在不破坏小姐处女之身的前提下帮小姐宣泄。” “布日格德!” 陈昭荣恼了,掀开被子厉声喊她。 现在刚入秋,天气不算太凉,陈昭荣安寝时穿得很少,这么一掀开被子便露出内里的清爽衣衫。 她的胸乳很大,眼下随着她的动作,肚兜有些没挡住,露出大半个白嫩的胸乳。 她又刚刚做过春梦,情意正浓,身上都红透了。 陆煅看痴了。 人间风月,莫不过如此。 陈昭荣气得将茶水泼到她脸上:“出去!” 陆煅擦干净眼睛,并未起身:“小姐,奴婢害过你吗?” “…”这当然是没有,满府上下,属她最忠心。 “何不让奴婢试试呢,若是小姐有半分不舒服,奴婢愿被乱棍打死。” “你!” 陈昭荣气哭了,她也不知道是被哪句话气哭的,大概是陆煅要做的事,亦或者是陆煅最后那句话。 陆煅跪着往前走了几步,她眼睛亮亮的,眼中有忠诚,还有一种让她不敢细想的… “我希望你开心。” “你…” 陈昭荣终究是心软了。 她缩回被子里,问陆煅要怎么做。 陆煅知道她害羞,只让她闭上眼:“小姐享受便好,有什么不适及时告诉奴婢。” 陆煅伸手进被子里,她抚上陈昭荣的身体。 陆煅常年做活,手上的皮肤粗糙,而陈昭荣是世家大小姐,皮肤白皙细嫩,和她的手天差地别。 正因如此,陈昭荣全身都在颤栗。 “布日格德…”她低声叫着。 “奴婢可是伤到小姐了?!”陆煅以为够轻了,没想到还是动作重了,恨不得给自己几下。 “没有,我只是…”陈昭荣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她闭上眼,“你继续吧。” 她只是想抱着陆煅,像梦里一样,陆煅压在她身上,不管怎么样她都可以抱着陆煅。 陆煅继续动了,她揉捏着陈昭荣的乳肉,陈昭荣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声音。 能让陆煅如此已经是她的底线,她绝不可能像个骚… 不,贞洁烈女不该像她这般! 她把家族的脸丢尽了! 陈昭荣嘴唇颤抖,她一直压抑着,可是陆煅一直在看她,她能看到陈昭荣在哭。 陆煅叹了一声,收回手。 她轻轻吻在陈昭荣的脸颊上:“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 陈昭荣颤着声音说:“你不是讲…” “可在我心里,小姐独一无二。” 陈昭荣偏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她现在这般,和父母口中唾骂的荡…有什么区别? “小姐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陆煅坐在她床边,她仰头看着屋顶,不让自己也哭出来:“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会娶到小姐,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陆煅不再碰她,陈昭荣缩紧身子蜷成一团。 陆煅继续说:“小姐,奴婢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小姐出嫁那天,可不可以把我赶出府。” 陆煅是奴籍,奴籍要是被主家撵出府便代表她有罪,是要被拉进官府打板子的。 “你疯了!” 陈昭荣急了,盯着她的背影问:“你能挨多少板子?!” “多少都行,最起码心里舒服一点。”陆煅不敢回头,“痛了这里,就不痛那里了嘛。” 陈昭荣没再说话,房里静悄悄的,后来陆煅趴在她床头睡着了,她看着陆煅的侧脸,怎么也不肯错目。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那年冬天的瘦杆丫头? 还是当时在厨房里偷吃的小脏狗。 亦或者是那天说要用命保护她的人。 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情根一旦种下,无风自动。 陈昭荣见她睡着了,想摸一摸她的脸,她伸出一根手指细细摸着陆煅。 坏家伙,压在她身上欺负她。 她一夜未睡,她从未如此意识到夜晚会又短又长。 第二天一早,陈昭荣便对陆煅道:“以后,你都不要再来守夜了。” 陆煅没有反驳,乖乖地应下:“全凭小姐吩咐。” 可是从这天开始,白日里陈昭荣也未曾见过陆煅。 一开始她以为陆煅休息了,可连着三四天也未曾见到陆煅后,陈昭荣终于装作不经意地问其他侍女:“布日格德呢?” “布日格德说照顾小姐不周,小姐不曾怪罪,她亦自觉心里有愧,便自主去厨房做事了。” 厨房又闷又热,肯定比不上在房中伺候清爽,管事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便答应了。 陈昭荣看着眼前满桌子的珍馐,问:“都是她做的?” “是。小姐喜欢吗,不喜欢奴婢让厨房打发了布日格德。” “喜欢。” 陈昭荣那天用了好多,她怕她再说一句,连这点餐食也吃不到了。 陈昭荣吃多了,到了该睡觉的点也睡不着,她索性坐在廊下吹夜风。 她怕每晚再看到陆煅的脸会再做那样的梦,没想到陆煅是这般狠心,竟连白日里的相见也避开了。 可这也不怪陆煅,她们俩之间怎么能有情呢? 要是被父亲知道,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避开也好,听说父亲已经在定人选了,早日成亲也省了她烦恼。 陈昭荣在廊下吹风,一直照顾她的嬷嬷端来一碗酸梅汤:“小姐,厨房里看小姐晚膳多用了几分,猜想小姐肯定积食难睡,特地做了一碗消食的酸梅汤。” “…拿来吧。” 厨房里? 布日格德熬的吗? 陈昭荣心里难受,这碗酸梅汤也食不知味。 原来有些人光是看不到,便是这世上心痛难解的折磨。 陈昭荣没再做过春梦,因为她连梦也不做了,她整晚整晚的失眠,只是躺在床上等天亮。 她的婚事定下来了,陈铭贵为宰相,只有新科状元才能是他的佳婿。 陈昭荣连那个人都未曾见过,便被安排好了后半生。 陈昭荣知道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淡淡地应下。 “爹爹有说什么时候成亲吗?” “吉日定在腊月初八。” “还有两个月呢…” 陈昭荣算着日子,京城冬日里不是很冷,可要是挨上二十大板,那个人会很难熬吧。 她会不会死在这个冬天? 陈昭荣被自己的猜想吓到,心里更疼了。 她想见一见布日格德,亲口告诉她这件事。 陆煅早就收到了消息,陆香城传信给她陈铭已定人选,另附:你托我查的事…背后似有官家手段。 官家… 陆煅不懂官家为何会破坏一个女子的名节,但只要事关官家,一定另有深意。 陆煅开始害怕这桩婚事。 深夜,陈昭荣让人传令陆煅,说她要见她。 陆煅立马到她房中,一见到陈昭荣,她吓了一大跳。 她和陈昭荣不过半月未见,这人怎么憔悴了一大圈! 分明她每日都关注着陈昭荣所用,知道她胃口不错,也注意饮食搭配,她怎么会如此憔悴! “小姐…” 陈昭荣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吧,今晚布日格德留下来守夜。” 旁人只道连日来布日格德凭借自己的手艺赎罪成功,又被调回来了,也没多想,纷纷退出去。 门关好后,陆煅几步急行到陈昭荣面前,她看着这个憔悴的人,喉咙动了又动,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句:“小姐…可还好?” 陈昭荣转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她问:“我是不是很丑?” “小姐是我见过第二好的人。” “那第一好的呢?” “是我娘。” 陈昭荣今晚为了见陆煅特地化了妆,她不敢哭,怕妆花了更丑,只能紧紧咬着唇憋着。 陆煅捏紧拳头,逼着自己语气平常:“小姐唤奴婢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 “布日格德。” “小姐。” “明日我会告诉管家,陈府和你的合约已到,你自由了。” 她不想陆煅挨打,也不想再把她留在身边伤心,不如早早地分开,给各自留点余地。 陆煅抬手把她眼前的铜镜打翻在地,铜镜应声而碎。 陆煅跪下:“奴婢失手打翻主家东西,自请领罚。 “你!”陈昭荣又气又急,“我不怪你!” 陆煅从她身后抱住她:“奴婢非礼主家,请主家责罚!” 陈昭荣都快被她气笑了:“你非得找揍是不是?” “是。” 陈昭荣知道陆煅是故意的,她强行冷静:“你先放开我。” 陆煅说:“可就这一晚了。” 明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她们相见不相识。 陈昭荣有些晃神,她说得对,今天是最后一晚。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意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控制不住。 她能回过神,还是陆煅在她耳边说:“呼吸。” 不知道哪一刻陆煅坐在了她怀里,什么贞洁什么清名统统不重要了,她只想继续拥吻怀里的人。 就这么长久地拥吻下去。 她是她的,无关身份无关性别,她们的心一起跳动。 再后来,陈昭荣躺到了床上,和那次记忆深刻的梦境一样,陆煅就在她的身上。 她注视着,这双干净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情意,让她沉沦,让她心动,让她炙热。 她又一次体会到了陆煅的双手,她的双手依旧粗糙,依旧让她颤栗,而这一次,她没有忍耐。 即便失了身又如何,她只有这一夜,她想把一切都给她的心上人。 她不在乎那些了,她只想让她的爱人快乐。 陈昭荣的肌肤柔嫩,陆煅看着自己的手掌,头一次生出自己再玷污她的感觉,她收起手,改用唇。 她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她也不敢弄疼她,轻柔地含着每一处,这里还是那里,都是她的心头宝贝。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情爱里温柔,陈昭荣想让她用些力,最好弄疼她,她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握着陆煅的手在自己的乳尖上。 她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她怕陆煅不能知道,于是握住陆煅的手用力。 陆煅微微张着嘴看她如此动,她的确是在民风彪悍的边关长大,可边关没教这个…她到底爱上了什么样的宝贝?! 陆煅知意,低下头用牙尖咬住她的乳尖,还用力地磨。 “啊!”陈昭荣终于感受到了她想要的,毫不收敛地呻吟着,“啊!继续…继续!” 这一刻放纵的陈昭荣让陆煅后知后觉地想到:也许这位大小姐骨子里比她还疯。 她为了她,抛弃了所有。 什么女诫女训三纲五常,她背弃了她从小到大所依赖的一切,她是如此的奋不顾身,有着她都要仰视的勇敢。 陆煅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她们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几乎不留空隙。 陈昭荣不知道她怎么亲着亲着乳肉又上来了,她身心的每一处都在渴望陆煅,不过其它的地方都可以等一等,她现在拥抱着陆煅,和她接吻,便是最大的满足。 陆煅终于肯舍得放下那被她爱怜到有些肿胀的唇肉,又去疼惜其它地方。 这个人啊,这个人的每一处都是她的宝贝。 她尽全力地讨好着,听着她的声音。 “啊~” 这是她在享受。 “嗯…嗯?” 陆煅咬到了陈昭荣不舒服的地方,她只是微微变了声,还没说什么,陆煅已经听懂,她忙亲上几下去安抚。 陈昭荣自小生活在蜜罐里,可是这种蜜罐是别人给她打造的,没有人问过她是否喜欢,他们只是在凭借着自己心意对她。 那是她的父母,他们教什么她便怎么做,即便她不喜欢。 可是陆煅,陆煅只求她心悦。 “不…” 陆煅一直向下亲,她终于亲到了那一处。 陈昭荣夹紧腿:“不能碰那。” “当真不让碰?” 陈昭荣的确在今晚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可这不代表她不害羞,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陆煅看到她嘴唇在动,却没听见她说什么。 陆煅侧耳在她嘴边:“你说什么?” 陈昭荣的声音细若蚊蝇:“娘…娘说不能让别人碰那里。” 陆煅忍住笑,问她:“大小姐,你做过那么多次春梦,梦里都发生什么了?” 陈昭荣快羞死了:“你怎么问这个!” 陆煅亲亲她:“说说,只有你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陈昭荣在她怀里小声回答:“就是…亲一亲,抱一抱…” 陆煅手指下滑,点在她私处:“有亲这里吗?” “当然没有!”陈昭荣也不知道陆煅为什么这么问,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亲这里?” 陆煅实在是快憋不住了:“大小姐,你每次梦遗,没觉得这里有些异样吗?” “觉得啊。”陈昭荣非常困惑,“每次都…会有收缩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布日格德,你知道吗?” 陆煅这次是真没忍住,直接趴在陈昭荣的身上笑开了。 陈昭荣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她只好拍拍她:“你到底知不知道?” 陆煅笑完了,又亲亲她:“你把腿开,就会知道了。” “嗯。” 陈昭荣信任眼前人,都不用陆煅多哄便打开了腿,陆煅低头下去,亲在那里。 “你怎么能…!!”陈昭荣去抓陆煅的头发,她怕弄疼,没敢用力,变成了拍一拍。 “你出来!” 陆煅不仅没出来,还伸舌头舔了小穴。 “啊!” 这一声很清脆,是被吓到了。 陆煅问她:“相信我吗?” “我信。” “那交给我。” 陆煅继续挑逗着,陈昭荣的一颗心悬着,可随着陆煅的撩拨,她全身都软了。 “嗯…嗯…” 太舒服了,与她梦里的急躁与渴求完全不同,陆煅的每一下都让她舒适,她只需要单纯地享受着,吟喘着。 偶尔哪里不舒服变个声音就好。 怎么这个人这么了解她。 “啊…啊…啊…!” 随着快感的越来越多,陈昭荣终于有了熟悉的感觉——梦里,在那个梦里,快结束时她也是如此的感觉。 可是陈昭荣不想结束,她想延长这一刻,也许未来不会再有了,她想让这一整晚都是如此。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憋忍着。 “嗯…好舒服…嗯~” 她继续叫,却不是像之前那样。 陆煅听出了差别,停下动作问她:“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陈昭荣摸着她的脸颊,柔情似水。 陆煅擦去嘴边已经沾上的体液,上来吻她:“你在瞒着我。” “我只是不想早点结束。” 陆煅眉毛半挑:“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几乎到了?” 陈昭荣羞涩地点点头。 陆煅大受鼓舞:“这种事我不会一次就结束的,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整晚。” “真的?”陈昭荣欣喜地问。 “真的。” “那…”陈昭荣推推她,“那你继续吧。” 陆煅和她提条件:“别瞒着我,也别哄我,好不好?” “嗯。” 陆煅低下头,既然陆煅说这种事不会只有一次,陈昭荣便安心享受,她喜欢那种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喷发让全身都颤抖的感觉,这种舒适超越了梦里,她真正地感受到了全身心在快乐。 陆煅上来抱住她,她回抱住陆煅和她激情接吻,现在,她只想在陆煅怀里。 陆煅没有继续第二次,她想等陈昭荣缓一缓,而陈昭荣比她想象中的适应更快,已经捏着她的手指摸自己的小穴了。 陆煅嘴角压了压,没告诉陈昭荣关于女人身体的真相,她等着事后这位大小姐知道时该有多羞涩。 这一整晚陈昭荣也不知道享受了多少次,陆煅手口并用安抚她的阴蒂,她高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直到她实在没了力气,外面也天色渐亮起来,她懒懒地躺在陆煅怀里,享受着事后的安静。 “要喝水吗?”陆煅问。 “嗯。”她的确口干舌燥。 “我去倒水。” 陆煅撩开被子下床,她下床后,陈昭荣看向身下床单。 床单有些地方已经湿透了,她仔细看着,恨不得打着灯笼在上面找——她们做了这么多次,该有血迹的。 她是处女,她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给了陆煅。 可是血迹呢? 陈昭荣慌了,怎么没有? “找什么呢?”陆煅端着茶水回来,她把被子放下,“快躺好,别着凉。” 可是她看到陈昭荣时,发现她脸上都是泪水。 “怎么了?!”陆煅慌了,忙问,“哪里不舒服?” “我…我…”陈昭荣整个人都在抖,“布日格德你相信我,我是完璧之身,我…我没有给别人…” 陈昭荣险些崩溃,她不是不干净的女人,她分明… 陆煅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她道:“我没有要你。” “你说什么?” 陆煅本来想明天再解释,看来是等不到天亮了。 陆煅详细地向她说明了女人的身体构造还有获得快感的方式和位置——即便她不进去,也能让陈昭荣获得快感。 …她也获得了陈昭荣的一巴掌。 “你把我当什么了!”陈昭荣心都碎了,“我陈昭荣做下的决定不需要别人可怜!” “你给我滚!”陈昭荣气急了,她用枕头摔陆煅,“我不想再看到你!” “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解释。” 眼看着陈昭荣要赤身裸体下床撵她,她怕陈昭荣见风得风寒,忙道:“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 陆煅把她按进去:“你先躺好,别生病。” “我不用你可怜!” “我是心疼。”陆煅认真道,“我从小长在鱼龙混杂之地,没少见过这种事,所以我能知道。荣荣,你是名门闺秀,夫人从来没有和你讲过关于女子身体的真相,你根本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怎么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那么做呢?” 陆煅握住她的手:“我不是可怜你,我本想等之后你知道了,再征求你的同意。” “真的?”陈昭荣抽动鼻子。 “和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一样真。” “那…”陈昭荣哽着脖子嘴硬,“那我现在答应了。” “天都快亮了。”陆煅示意外面,“你累了一整晚,我们先休息好不好?来日方长。” 陈昭荣逐渐悲戚:“哪里还有来日方长?” “我不走了。”陆煅抱紧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 “那我出嫁呢?” “我当你的陪嫁丫鬟。” “真的?” “真的。” 陈昭荣回抱住陆煅不肯放开,此时,她的人生大事不过只是一个出嫁。 ———— 今天心情太差了,我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就想写稿,来点狗血的古代剧情 好消息:古代版陆煅有演技了 [2.陆家祖宅是不是克婚姻] 2. 陆家没被全族流放之前京中就有传闻说陆家祖宅风水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生不出儿子,三个女儿还婚姻都有问题。 不过谁也没想到陆家无男丁让陆家逃脱了满门被灭的结局——三个大小姐能成什么大器。 至于婚姻… 陆家被流放之前只有长女陆霜竟选了夫婿入赘,其夫入赘,孩子自然跟陆家姓,便是陆煅的大姐陆争流。陆家被陷害后,夫家那边为了保命早早地让陆霜竟写了休书,连带孩子也不要就举族搬离了京城。 陆家被流放边关后,陆霜竟和当地县令…虽然成亲,但县令的母亲不肯认这个奴籍儿媳,直到陆霜竟为县令生下一子。县令母亲看在孙子的份上勉强认下陆霜竟,不过她要陆霜竟带着孩子改姓,改成她们家姓,而陆霜竟也不能当主母,只能给县令当妾室。 最过分的是,县令母亲不肯要陆争流。 陆霜竟哪里能忍,一怒之下和县令撕毁婚契,拒绝县令再看儿子。 这个孩子便是陆煅的二哥,陆香城。 陆开继的长女婚姻不顺,次女婚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托雷执意求娶陆云华导致自己被逐出部落,后来陆煅出生,托雷的父亲想要认回陆煅,可又觉得陆煅不是男子没有认回的必要,关系拖着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陆煅长这么大,连自己爷爷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至于陆开继的第三女陆千代… 千代小姐英年早婚,也英年守寡,她和一个外邦人成了亲,那外邦人福薄命短,在一子一女出生后没多久便死于战乱。 陆千代无心再成亲,两个孩子也跟回了陆家姓,便是陆煅的四妹陆游,五弟陆明存。 三个孩子的婚姻不顺真的让陆开继和蔡时详夫妻俩怀疑过自家祖坟有问题,不过祖坟远在千里之外,已经无法求证了。 而离谱的是,这不顺的姻缘从上一代流传到了下一代。 谁能想到陆煅根本不喜欢男的。 现在天刚亮了没多久,陈昭荣还没太醒,她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碰她,打开了她的腿。 【登徒子!】 陈昭荣已经知道是谁了,她都不想踹陆煅——天天如此! 只要是轮到陆煅守夜,这人必定会一大早就爬她的床,在她的身上亲来亲去。 这阵子下来,陈昭荣的身体已经被陆煅弄得敏感,陆煅才刚动作,陈昭荣便有了反应。 爬床小奴似乎还怕吵醒她,亲得很温柔,可她的手太不老实了,在大小姐的胸乳上又抓又捏,这叫大小姐如何安睡。 “布日格德!”陈昭荣咬着牙小声叫她。 小奴还有脸乐呵呵地吻她:“早呀,小姐。” “你给我下去!” “好。” 下去了,但下去的不是人,是手。 “啊…” 陆煅勾着手指在她的小穴外围来回撩拨,拇指压着阴蒂不断挑逗,她能感觉到小姐的小穴在渴望吞点什么。 “布日格德!”小姐银牙都快咬碎了,“你…你要么进来,要么滚下去!” “呜…” 小姐的下一句狠话没说出来,因为被色胆包天的小奴堵住了。 陆煅索性把陈昭荣的腿大开,她怕她乱动,自己屈腿压着。 今早的陆煅格外大胆,她堵着陈昭荣的嘴不让她说话,还把被子一掀用力地挥巴掌打在陈昭荣的小穴上。 “啪!” 声音清晰极了,犹如一道惊雷炸在陈昭荣耳边。 “呜…呜!!!” 陈昭荣又羞又恼,用力挣脱陆煅,被陆煅打了屁股一巴掌。 陆煅松开这个吻时,陈昭荣直接红了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煅,质问陆煅:“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 陈大小姐千金贵体,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枕边人打…还是打在那种地方。 大小姐快哭了,登徒子还要摸她的小穴。 “你…!” 陈大小姐当真要踹人,没想到陆煅举起手指在她眼前,还问她:“这是什么?” 这能是什么,这当然是… 陈昭荣脸红,不敢说。 陆煅把沾有她体液的手指放进嘴里:“你喜欢着呢。” “你才喜欢呢!”陈大小姐看不得这举动,彻底羞恼了,要把陆煅推下床,“大早晨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前几日大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煅凑到陈昭荣脸前,故意学她:“啊~布日格德,再快一点,嗯…好舒服,嗯…” 陈昭荣又被子直接把自己蒙住:“我没说过!我没说过!” 这人坏死了,偏爱在床上让她说一些见不得人的话。 陆煅隔着被子把她抱紧:“行,大小姐没说过,我布日格德没做过。要不要奴婢出去说大小姐起床了,让其他人进来伺候?” 一大早晨陈昭荣被勾起的情欲还没解,她听见陆煅这么说,抽出一只手用枕头打她:“你就是个大坏蛋!” 陆煅不躲反笑,手指掀开被子一角,两根手指迈步走进去:“那容奴婢伺候大小姐起床好不好?” 这回陈昭荣没说话,估计是不好意思答应。 陆煅没细问,摸着她的脚踝向上。 大半月下来,陆煅对她的身体掌握透彻,只要碰到她,便知道该往哪去。 “嗯…” 那手指到了湿润温热的梦境,陈昭荣没忍住吟喘出来,这一声太媚了,吓到了她自己,赶紧咬住唇不肯再发出声音。 陆煅抱着她,隔着被子一下一下安抚着。 声音出不来是她还控制得住,可这双腿,这里的欢喜便不肯听她的了。 小穴裹着陆煅的手指,非要她再进来点。 陆煅到底没进去,揉着阴蒂让陈昭荣高潮了一次。 虽说情人间欢好是风月佳谈,可陆煅总是这样,陈昭荣只觉得悲哀。 陆煅抱着陈昭荣,能感觉到她身体颤栗,更能听到细碎地啜泣。 “小姐不出来吗?” 小姐强行镇定地吩咐她:“你下去!” “要奴婢去传小姐洗漱吗?” 往常这事她总是要陆煅抱着,陆煅也会和她说一会儿话,可这次陈昭荣只觉得委屈,不想多见陆煅。 “传吧。“ 陆煅把她松开了。 …陆煅敢把她松开!! 她没听见陆煅出门,只知道陆煅把她松开了,陈昭荣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自己掀开了被子。 她看到陆煅正站在墙上的万年历前戳日历。 “你做什么?” “在看良辰吉日。”陆煅侧身指着墙上的万年历,“小姐,上面说,七天后亦嫁娶。” “亦嫁娶?”陈昭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呢,”陆煅把七天后的日历撕下来给陈昭荣看,“是好日子。” “宜嫁娶…” 陈昭荣摸着这页纸喃喃重复着,她突然明白了,猛地抬头看陆煅。 陆煅吻在她额头:“嫁娶事大,不敢马虎。” 陈昭荣实在是羞红了,她抓着陆煅的胳膊,不知道说什么:“那…那…” 她整个人都在烧,烧得什么句子都流不到嘴边,只能听陆煅讲:“我准备了红蜡烛。” “好。” “我还买了一身红衣服,不是喜服,只是红色的。” “可以。” “我们七天后成亲好不好?” 陈昭荣是坐在床上,陆煅说完这句话后,她坐着的这点力气就被要走了,不自觉地倒在陆煅怀里:“好。” 陆煅抱住她:“现在,奴婢先给小姐清理一下身子好不好?” “嗯。” 陈昭荣现在格外听话,陆煅说什么她做什么,她要她打开腿,她也没有迟疑,由着陆煅用浸过温水的毛巾在她腿心擦拭。 她不再羞耻,只觉得这日子真好。 … 擦完,陆煅亲了她腿心一下。 “呀!”陈昭荣现在才觉得害臊,用特别细的声音控诉陆煅,“你怎么能…” 陆煅又亲她:“早上好,我的大小姐。“ 陈昭荣抵在她胸口,瓮声瓮气地回答:“早…早上好。” 大概是喜事将近,陆煅这几日特别有活力,一个人围着陈昭荣转,快把所有活计包圆了。 有时候陈昭荣看着她,只觉得这寂寞的内宅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只要这个人还在她眼前,便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她有查过蒙文,布日格德是鹰的意思。 这样的人,更适合翱翔于碧海云天,而不是内宅深院。 许是婚期将近,陈昭荣有些烦躁,今日早早地回了房不许人进来伺候。 几个贴身侍女见小姐兴致不高,聚在一起猜测小姐是怎么了,有人问要不要请大夫,有人说要不要进去问问。 陆煅端着一盘糕点过来:“姐姐们,我在厨房新做了点心,你们快去尝尝,我也请小姐尝尝。” 其中一位姐姐示意她:“小姐今日心情不好。” “那我进去讲个故事逗逗小姐。” “是了,”另外一个侍女笑开,“你鬼主意多,快进去哄哄。快到晚膳的时间了,小姐不能不用晚膳。” “得嘞!” 陆煅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领命,并让大家赶紧去尝尝新出炉的糕点。 人都散了后,陆煅直接推门进去。 陈昭荣正呆坐在桌边。 “怎么了?” “布日格德,你会一辈子在我身边吗?” “当然,我们可是要成亲的。” “可是…” 陈昭荣欲言又止,陆煅能看出来她的担忧,她捏了一块糕点到她嘴边:“小姐要悔婚吗?” “我…” “尝尝,我新做的。” 陈昭荣听话地咬住。 她巴巴地望着陆煅,陆煅捏捏她脸颊:“你瞧,只有我适合你。” “我以后真嫁人了怎么办?”一想到这,陈昭荣心都绞着疼,“我想象不到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 “小姐不喜欢,我便不会让那个男人动小姐分毫。” “可我总归是要给他生孩子的。” 陆煅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小姐还年轻,能拖上一两年,一两年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我不喜欢这样。” 陈昭荣把她的手和陆煅的手交织在一起,她们十指相连:“我想和你大大方方的,我不想和偷情一般,分明我的心里只有你。” 陈昭荣的每一句话都是陆煅的心声,她牵着陈昭荣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迟早有一天会的,我发誓。” 日前陆煅又给陆香城去了信,陆香城那边很诡异,信件有回,语气却不对,他还提出要见陆煅。 本来陆家人在京中行事就要打上十二万分的小心,他们之前约定过非必要不相见,陆香城要见陆煅,陆煅不敢大意。 夜深人静后,陆煅悄悄出府赴约…被抓了个正着。 陆香城也被扣在那里,兄妹俩见面,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更何况,是官家。 陆煅这辈子都没想到是这么面圣:“罪奴叩见陛下!” “陆家女,胆大包天。” 陆煅不卑不亢地回答:“罪奴不仅姓陆,还有一半草原黄金家族的血脉,胆子大点很正常。” 陆香城听完,两眼一翻,差点被她吓死。 陛下问:“你在威胁朕?” 陆煅扯着嘴角假笑:“罪奴哪里敢,只是求活命罢了。” “先帝未曾灭陆家满门,已经是法外开恩。” 陆煅语不惊人死不休:“先帝时陆家,陛下时陈家,风水轮流转罢了。” 陛下天威降临:“你要想陆家满门给你陪葬可以继续说。” “行,罪奴继续说。” 陆香城都想给陆煅磕一个了:祖宗哎! 陆煅没管,当真继续说:“陈铭为当朝权相,威势比之当年陆家有过之而无不及。普天下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自然不允许卧榻之处有臣子二心。如今陈铭不加收敛,要新任状元郎给他做女婿,摆明了是不知收敛,不把陛下放在心上。” 皇帝并未说话,陆煅给他磕了一个:“罪奴愿意收集罪证,替陛下除此心头大患!” “陈家党羽众多,你一个小小罪奴,能干什么?” “谁知道呢。既为罪奴死活便不重要,既然我死我活都差不多,陛下何不让罪奴自由发挥,看最后能做成什么。” “你不怕死?” “我怕啊。”陆煅说得理直气壮,“可不管我怕不怕,终归是要死,那不如只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陆家书香门第,最重一个“礼”字,而陆煅面对当朝皇帝一口一个“我”,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礼仪。 陛下偏生生不出气。 “那你就记住,你要是死了,陆家满门给你陪葬。” 陆煅转头看陆香城:“好,下辈子还是兄妹。” 陆香城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 皇帝放了陆家兄妹俩,走出那条街后,陆香城说她:“你不能好好说话吗?真那么想死?” 陆煅看了他一眼:“你被抓的时候好好说话了吗?” “那当然。” “然后被抓了。”陆煅很嫌弃,“你都这个下场了,我还能学?” “陆煅!” “说正事,你被抓这么久,不会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吧?” “我在暗牢里听到了一件事,不过我觉得是陛下有意透露的。” “那必然,不然你能听到些什么。” 陆香城忍不住打了她一下:“再皮?” 陆煅立马当乖巧妹妹:“二哥请讲。” “据说海王爷擅离封地秘密进京,化名官海在京中行走,密见大臣。” “这个大臣是不是主要指陈铭?” “本来定不准,不过看陛下如此,应该就是了。” 陆煅细算:“当朝权相和一个夺嫡失败的王爷秘密见面,陈铭真是自寻死路。” 陆香城问:“你在陈府潜伏这么久,可能就此事做些文章?” “我试试。” 陆煅是想试试,万万没想到陈铭往她脸上怼。 隔天,陈家主母张婉燕难得来看女儿,她让陈昭荣盛装打扮。 “娘亲为何如此?” “你爹爹自有安排,你别多问,只管去做。” 到了晚间陈昭荣才知道陈铭要宴请客人,可宴请外男不该有闺阁女子作陪,更何况是已经定下婚约的女子,除非… 陈昭荣气到浑身发抖,半步不肯离开房门:“爹爹既然已经为女儿选好夫婿,现在是在做些什么?” 陈铭苦口婆心地劝:“都是为了陈家,爹爹不会害你的,这也是在为你以后做打算。” “女儿不去!” “陈昭荣!”陈铭急了,“你的命是我给的,我的话就是圣旨,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陈昭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张婉燕:“娘亲也希望女儿去陪…陪…” 张婉燕偏过头,不肯说。 陈昭荣泪如雨下:“好,女儿去便是了。” 陈昭荣浑浑噩噩地迈步,陆煅见状,立马上前:“奴婢扶小姐。” 听到陆煅的声音,陈昭荣才有些回魂,她呆呆地看着陆煅,还想不通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陆煅扶稳她,她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有着让人安心的坚定。 陈昭荣似乎听见她说: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当夜,陛下不知为何有了兴致,御驾亲临陈府,和正在做客的海王爷撞了个正着。 藩王无召不得擅自离京,更何况是私下与当朝权相会面。 海王爷入狱,陈铭被陛下警告,陈氏党羽皆知雷霆之怒已然拉开序幕。 这日子实在过得太快,眨眼便到了陆煅和陈昭荣定下成婚的这天。 自那日陛下驾临后,陈昭荣一直魂不守舍,连日来餐食也没怎么用过。 她盯着墙上的万年历,似乎要灼出个洞来。 陆煅端了餐食进来:“小姐,可要用膳?” 陈昭荣僵硬地转头看她:“你把门关上。” “是。” “我想了好多。”陈昭荣不自觉地又流下泪,“爹爹为何要让我作陪海王爷,陛下为何会出现。布日格德,这些和你有关对吗?” 陆煅可以说不是,她只是个小罪奴,她能干什么。 她可以通风报信,她的父亲是草原黄金家族的次子,她从小便学武,有一身好武艺。 陆香城在京中既为人质也为传信,要不是陆煅,陛下不会知道海王爷密会陈铭,陈铭要献女结党。 陆煅大可否认,陈昭荣望着她,似乎也在希望她否认。 陆煅在赴京之前,陆云华曾经对她说过:“这世上唯真心者不可负,即便有一天要走到无路可走时,也不可欺瞒。” “我母家姓陆,我汉名陆煅。”陆煅没有隐藏,“外祖陆开继曾为太傅,桃李满天下,后被学生陈铭陷害,陆家全族流放边关。” 陈昭荣哽咽:“你的意思是,我爱上了我父亲的仇人之后?” “是我爱上了我全族的仇人之女。” “陆煅。”陈昭荣质问她,“你在我身边,有几分真心?” “我若说是从无二心,小姐信吗?” “我不信。” 陆煅站不稳,索性扶着桌边坐在她对面:“当日的事是我通风报信,陈铭欠陆家一个清白,陆氏举族誓与陈铭不死不休。” “那我们呢?” “我从未想过害你。” 陈昭荣撕心裂肺:“你要我父亲死!你要我陈家死!” “不是我要。”陆煅摇头,“陈铭诬陷陆家是真,可点头授意此事的是先帝!要我陆家灭的是先帝,要陈家死的是当今陛下,我只是一颗棋子。陈相这些年不加收敛结党营私,他是宰相!陛下绝不允许他眼皮底下有这样的权势。” 说到底,他们都只是皇权之下卑微求生的蝼蚁罢了。 陈昭荣的泪干了,真到了伤心极出,便是哭也哭不出来,只有心死。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陆煅从怀里拿出一个册子,她打开念:“三年夏,陈铭倾占良田千亩,原田户皆成奴籍,千亩所产只供陈铭。五年春,陈铭强抢民女数名,而后抛尸,有亲属上告,告状者皆死。同年秋,科举舞弊,买卖试卷,暗杀考生。六年春…” 陈昭荣静静地听着,那本册子太厚了,单独拎出一条就够陈家全家被抄,他的罪状似乎数也数不完。 陆煅没再继续。 “我会把收集到的证据呈交给陛下,陈家结局如何,我不知道。” “听起来,我陈家只有九族连诛这一个结果。” “陈氏党羽众多,短时间内,陛下不会擅动陈铭。” 就算是算账,也要一条一条算。 “那你呢?” 陆煅把这本册子放到两人中间:“这只是个汇总,真正的证据我还没有上交。如果你要把这个册子毁掉,我会把剩下的证据也毁掉。” “你陆家的仇不报了?” “我陆家从来都不可能真正的报仇。” 因为灭掉陆家傲骨的,是皇权。 即便今日陈氏陪葬,陆家也不会有好结果——陛下怎么可能会放任陆家继续活着。 烛火就在一旁,陈昭荣可以烧毁册子。 可这册子里,不是陈家几口人的生死。 是无数死在陈铭权势之下的冤魂! 陈家从不无辜,陈昭荣的衣食住行皆在他人血恨之上,她的荣华富贵是别人性命啊! 陈昭荣将册子撇回陆煅怀里,不肯再看。 “还有一件事,我想请小姐帮忙。” “什么?” “我不想把罪证过快地给陛下,我知道的越多,陆家的后路越短,我想和小姐联手,共谋生路。” 陈昭荣怒问她:“你要我检举我爹?!” 陆煅道:“我只是想你能活着。” 先帝肯放陆家一个活路,陛下未必肯放陈家——陆家前车之鉴,即便是女丁也不容小觑。 这一次,陛下一定不会放过陈家任何人,除非陈昭荣有大义灭亲的大功劳。 皇帝,也不可能无罪擅杀功臣。 从陈昭荣的房间出来,陆煅展开她一直贴身带着的黄历,她摸着上面“宜嫁娶”几个字念叨:“我们家祖坟是不是真有问题…” 这婚,没能结成。 3.孝期 3. 三年后,陈铭九族连诛,妻族张氏男丁尽杀,女丁十五以上者为妓,十五以下者为奴。 陈氏党羽被清查,与陈铭有关的一切只有陈昭荣幸免。 那些定罪的证据,其中大半都由陈昭荣供出,皇帝念其大义灭亲功在社稷,未予连坐。 陈铭问斩,陈家抄家,曾经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大小姐一夜之间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丧门星。 陈昭荣未曾愧对律法,可在世人眼里,她愧对父母养育,纵然陛下赦罪,她也该自裁陪葬陈家。 然而她没有,她正在陆家的商船上。 在陈家被抄之前,陆争流和陆游走水路入京,接假死的陆香城逃出。 陈家被抄时,一份皇帝密诏直达边关,守城大将和县令共同接旨,随后县令大摆筵席宴请陆家,说是谢恩。 而守城将领秘密通知托雷,让他带陆家人连夜出城,陛下要灭陆家。 那顿晚宴,只有老太太蔡时详赴宴。 托雷带着陆云华和陆霜竟在守城将领的安排下逃往了草原,纵然蒙古可汗再不想认托雷,托雷依旧是他儿子,他的儿子绝不能死在汉人的城里。 陆千代则是和陆明存去了她亡夫的部落,他们打算事态平息后再去中原接陆游。 孩子们都成功脱身了,陆开继再无牵挂,盛装自缢,无憾而死。 宴席当夜,皇帝亲卫只见到了蔡时详,这位年近九十的老太太。 老太太半生荣华富贵,半生颠沛流离,到老子孙四散,丈夫自杀,她这一生堪称传奇。 而神奇的是,老太太的精气神不错,她还特地化了妆,慈威一如当年的一品诰命夫人。 县令举着酒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方面这是他丈母娘,一方面这是陛下要他杀死的人,还有就是…陆家其他人呢? 光一个老太太在这有什么用? 老太太慢条斯理地问:“是毒酒吗?” “不是。” “你得换杯毒酒,不过我劝你不用换,我老太婆只要还活着一天,他们就得回来看我不是?只要守着我,你们迟早能给皇帝交差。” 陆开继自杀,为的就是蔡时详能活。 时至今日,陆家再也无愧皇帝,陆开继亦无愧列祖列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要从茫茫人海里筛出几个陆家人来难如登天,皇帝亲卫只能守着蔡时详,怕她不开心也上吊自杀了。 县令偷偷厚葬陆开继,算是尽了一些女婿的心意。 虽然他后来去拜访蔡时详的时候,被蔡时详泼了一身茶水。 皇帝总不至于为难一个九十岁的老太太,不过他可以为难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 指陈昭荣。 皇帝借口调查陈氏,把陈昭荣扣在了宫中。 当时陆香城已经假死出逃,京中只有陆煅在。 陆争流、陆香城,陆游三个人坐在商船上商量对策——皇帝为何要用陈昭荣来钓陆煅。 陈氏党羽遍布各部亦不如鼎盛陆家,那可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各部官员多为陆开继学生,为了恩师,他们联手藏一个陆煅不麻烦。 陆争流:“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小煅应该和你一块出来的。” 陆香城看看她,没敢说话。 陆游:“三姐是去陈府卧底,皇帝为何要用陈府大小姐威胁三姐?” 陆香城咬住嘴。 但是姐妹两个人一起问他:“你和陆煅在京中时间最长,你说!” 陆香城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小煅…和陈家大小姐…她俩…就…嗯…” 陆争流拍他:“你好好说话!吃药吃结巴了?” “就那个啥…” “啥呀?!“ 陆香城崩溃抱头:“小煅喜欢她!!!” “…” 当天晚上的沉默击穿了商船,陆香城被陆争流拖走揍了一顿…闲着也是闲着,打个弟弟吧。 按照原定计划,如今大局已定,陆家商船只会在港口停留两天,大家本以为陆煅英雄难过美人关,结果第二天早晨陆煅顶着一身晨露摸到了船上。 “走走走,别耽搁!” 陆游:“陈家大小姐呢?” 陆煅奇怪地看她:“管她做什么?” “你不…”陆游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都准备动手捞人了,没想到陆煅一个人出来了,她指着陆煅说,“你是不是玩弄人家感情了?你个负心郎!” “我都不是男的!”陆煅只觉得莫名其妙,“二哥都和你们说什么了?” “说你要娶人家!人呢!” “人在皇宫里呢,酒足饭饱吃穿不愁。”陆煅抢了一杯热茶,“不像你姐我,都快被你们渴死了。” 陆争流听见动静出来,看见陆煅只有一个人,劈头盖脸一顿揍:“陈小姐人呢!” 陆煅疯了:“你们是不是接受得太快了!” 陆香城指着自己被揍青的眼圈:“你看看我都付出了什么?!人呢!!” 陆煅:“皇帝是要杀我不是要杀她,她有大功于社稷,再者说了陈家案牵扯皇亲,有这些把柄在手上,陈昭荣不会死!” 陆煅躲开陆争流的攻击:“只有我活在外面,皇帝才不敢暗杀她,那些事只有我和她知道,她要是死了,我把剩下的事告知天下,皇帝得不偿失。” 陆香城拿了个鸡蛋给自己滚眼睛:“皇帝要是想纳陈昭荣为妃呢?” “我和陈昭荣约定好了,要是陈铭问斩后她没有离开京城,我就把皇帝不想让天下人知道的那些事印成传单发往五湖四海。皇帝要脸,陈昭荣在他那反而安全。” “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就这么走了?”陆游问。 陆煅都快自己抢船了:“走啊!我活着她才能活着,我要是死了,她也得陪葬!” 于是这艘船踩着天光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京城。 五个月后,陈铭问斩,陈昭荣全身而退。 陆煅如约开船来接。 陈昭荣在船上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向陆争流和陆游请教如何独身在外界打拼存活。她是在富贵乡里长大的大小姐,陈府出事后她就被接进了宫中,一直到今天都是过着吃穿不愁得生活,根本没有什么求生技能。 陆香城悄悄问陆煅:“什么意思,她要下船?” “她当然要下船。” 陆香城惊奇:“你被抛弃了?” 陆煅好想翻白眼:“她在孝期呢!” 陆香城沉默了一下:“陈铭太不是人,我忘了。” 陈昭荣上船以后没有和陆煅一个房间,原因很简单——她在孝期。 船上用水设限,陈昭荣抱着浴衣来找她:“今晚可以和你一起洗吗?” 陆煅手里的东西都没拿稳:“我不在孝期。” 陈昭荣平静地说:“我在。” 这三年来,陈昭荣不得不和陆煅共事,这是件很新奇的事,她突然发现她从未真正地认识过陆煅。 不知道她博古通今,不知道她写得一手漂亮的楷书,不知道她武艺高超。 不知道她曾经梦想走遍名山大川。 原来陆煅不止会做饭洗衣修补家具逗她笑,原来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有出人意料的精彩。 陈昭荣非常不客气地在她房间里开始脱衣服,陆煅觉得她得客气。 陆煅向门口平移:“您慢慢洗,我出去。” “嗯。” 陈昭荣根本没拦着——她还不知道陆煅? 陆煅站在甲板上,靠着栏杆一边吹风一边疯狂抖腿。 陆游出来夜查,看见她这样莫名其妙的,遂问:“你干嘛呢?” 陆煅:“去把大姐叫出来。” “干嘛?” “打牌。” “你陆明存附体啊你,大半夜打什么牌!”陆游撵人,“回你房间去!” 陆煅深吸一口气:“我回不去。” “咋了,闹耗子了?” “不是…” 陆游突然懂了:“昂~” “闭嘴,去叫大姐出来打牌。” 陆游才不肯:“鬼才和你打牌,你要是不回去就替我巡逻,你不睡觉我睡。” 陆煅到底没夜巡,吹风吹到后半夜她熬不住还是回去了。 这个时候陈昭荣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走,正在陆煅的床上酣睡。 陆煅蹑手蹑脚地坐在椅子上。 后来,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安静地看陈昭荣。 她们要做的事太危险,儿女情长无关紧要,那半个月的金风玉露是夏夜惊雷,短短一瞬便过去了。 现在也算不得是苦尽甘来,陈昭荣的心结她打不开。 那是她的父母,她亲手灭了自己满门。 似乎是察觉到了陆煅的目光,也可能是船上颠簸不易睡,陈昭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看见不远处有个影子。 她没看清,但知道是陆煅。 她向后撤了撤,拍自己身前:“不上来吗?” “来。” 陆煅没再拒绝。 三年了,三年来她从未再这么抱过陈昭荣。 陆煅缩在她怀里,贪恋地呼吸着。 陈昭荣低喃:“你没沐浴。” “我现在去?” “明天吧。”陈昭荣缩紧手臂,“我想抱抱你。” 和从前一样,在我怀里的只是你。 陆争流教陈昭荣防身术,她本意是想让陆煅教,陈昭荣拒绝了:“陆煅有异族血脉,她比寻常男子都要高,又从小学就一身好武艺,她要出手无人敢小觑。可我只是个寻常女子,我要向寻常人中更有经验的前辈求教。” 陆争流和陈昭荣一样,都是寻常汉人女子,都经历过朝夕巨变,都是在三纲五常中觉醒了反叛精神,她比陆煅更了解寻常女子如何在这个重男轻女的世界里求生。 陆游教她认人,陆游在人情世故上天赋异禀,她很会通过一个人表现出来的情绪和动作探知此人的内心。 陆香城则是教她怎么保命——二少爷被官家扣留这么久,自有一套保命手段。 陆煅… 陆煅耸耸肩:“从我入陈府算起到现在已经快七年了,我身上没什么可教你的。” 陈昭荣点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陆煅已经把最重要的教给了她——希望。 不管有多大的艰难险阻,都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念头,只要敢抗争,敢坚持,终归会有一天拨云见日。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 死而无憾未尝不可。 自那一晚后,陈昭荣把陆煅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房间,倒是搞得陆煅不自在:救命啊,她是个正常的热血女郎! 一开始陆煅还能用守孝控制自己,后来… 陈昭荣早晨起床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把她放在自己胸上的爪子打掉。 陆煅遗憾地握握拳:她真的…她觉得这事不能怪她。 她们俩好歹曾经谈婚论嫁过!!! 没多久货船到港,陈昭荣下船。 此后五年,陆煅都未曾见过陈昭荣。 为了躲开官府追查,陆家人乔装打扮散到五湖四海做生意,听说皇帝一直对陆煅不死心,想娶陆煅为妃,为这事陆煅几年没下过船。 托雷愁得不行:他一辈子没见过海,陆煅近五年没下过船。 倒是陆家其他人和陈昭荣有些联系,陆争流后来见过她一次,她在某个小县城里住了几个月,那县里原本有一户人家的女儿因陈铭玷污而死,其父上告后当地县令怕得罪宰相将告状者秘密处决,家里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女主人从此以后就疯了。 陈昭荣照顾了她几个月,某一天那妇人突然对着她叫了一声:“青青。” “青青”是她那可怜女儿的闺名,陆争流后来给陆煅的回信里写陈昭荣那天晚上喝了好多酒,她一直在哭,不是那种大哭大闹,而是无助地、宣泄不出去般痛哭。 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哭是她唯一的方式。 妇人好似回光返照,她疯癫了好多年,突然间从丧夫丧女的噩梦中清醒,知道这人间比炼狱还怪,她也不想问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突然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只恨不得下地狱。 最起码传说里地狱赏罚分明。 第二天那妇人吊死在了自家门口。 陆明存凭借自己的混血血脉,组建了商队从东北贯穿西南,他经过中原时告诉陆煅,陈昭荣去了他们的家乡——那座紧邻草原的边关小城。 她在那里住了很久,在城里到处打零工赚钱,一个人住在屋顶破洞的旧房子里,陆云华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补屋顶。 陆云华问她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她说她想知道陆煅是怎么长大的,她想知道陆家被污蔑流放后过得是什么时候。 只有这样,她才能原谅陆煅。 只有这样,她才能正视陈铭的死——陈铭该死。 皇帝一直派人盯着边关,陆云华只在城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陈昭荣和她一起去见了托雷。 托雷和陆云华爱屋及乌,都很喜欢陈昭荣,只有陆煅捧着信心里不是滋味:不是,她呢? 合着全陆家人都见过她未婚妻了,只有她没有??? 该死的皇帝,要不是为了躲他!! 陆家人有专门的联系方式,陆游说要见陆煅,让她在下一个港口等一下,她带来了牛肉干。 陆煅:你来你的,我去逛个街。 陆游:小心被抓。 陆煅好久没回草原,就着家乡的牛肉干喝了一斤黄酒,酒足饭饱后陆游给她一份货单:“二姨夫让你走水路过关,出关后回一趟草原。” “山海关的城门上应该还贴着我的通缉单呢吧?” “那你自己想办法,这单生意很重要。” 陆煅检查着货品清单,确实很重要,因为可汗的寿诞要到了。 陆家能活下来少不了可汗的授意,托雷想让可汗认回陆煅,这是绝佳的机会。 “行,我准备准备。” “别误了吉时。”陆游提醒她。 皇帝真的对陆煅贼心不死,陆煅出关回草原,他微服私访亲自带兵追,险些就追上了。 没追上是因为——皇上遇刺。 那一箭来得又准又狠,是恨毒了皇帝。 射箭之人堪称神箭手,先后两箭命中同一处——皇帝坐骑的马头。 当时来接陆煅的陆香城都傻眼了,陆煅也以为遇上了敌兵,她万万没想到藏在暗处射箭的会是陈昭荣。 她恨透了皇帝。 也恨透了皇权。 陈铭早就该死,是皇帝放纵他成为大奸臣,是皇权豢养陈家又要陈家死无葬身之地。 皇权,也害了陆家。 陆煅大喊一声“驾”,策马扬鞭冲向她的姑娘。 月下纵马狂歌,一生爱恨,东流水。 在山海关都留不住陆煅,更别提山海关后了。 当年没有杀死的陆家,今时今日涅槃归来,即便皇帝恼羞成怒亮明身份派出追兵,他的人也留不住陆家的儿女。 等到了最后一座城,那是陆煅的故乡。 守军将领不想自己的士兵死于皇帝的爱情幻想,只派出了老弱病残,陆煅顺利出关和托雷汇合。 草原的长鹰终于归于草原,她翱翔九天,见日月星河。 回去以后陆煅就开始闹脾气:“你怎么在这?!她在这你们都不告诉我?!” 看陈昭荣的箭法她最起码在这有一年以上了,也就是说陆游给她送信的时候知道陈昭荣在。 陆煅更闹了:“陆游!你给我说清楚!” 陆游:“呀,今晚的星星真好看。” 其他人:这草原可真草啊。 陆煅还要闹,被陈昭荣强吻闭嘴。 陆云华撇了一眼都没好意思再看:丢、人。 被强吻闭嘴的陆煅明显老实了不少,跟着回去见亲戚。 商队还是要继续走的,可汗的生辰礼还是要准备的,只不过这支队伍里多了一个人——陈昭荣。 陈大小姐两箭惊人,凭实力给自己赢得了一席之地。 晚上陆煅有事没事进了陈昭荣的帐篷:“你的孝期到了吗?” 陈昭荣倒了一大碗马奶酒:“你觉得呢?” ———— 本来想一口气写到成婚,但是最近离职真的太忙了 让我们恭喜一位网友,指我:成功离职!!! [4].平安扣 4. 商队要尽快启程,陆煅只在父母身边待了三四天,光这三四天的目之所及陆云华就有点怀疑这个崽是不是自己生的了。 想当年她钓男人,托雷被迷得神魂颠倒,她在哪托雷在哪,她是阴天托雷不敢是晴天。 再看陆煅… 陆煅生气吗? 气,气陈昭荣这几年都不给自己写信。 陆煅好哄吗? 好哄,多亲几下就好了。 甚至不需要多做些什么,亲亲抱抱就好了。 托雷乐呵呵地路过:“不愧是我女儿,随我。” 陆云华白了他一眼:是随你,不值钱。 第四天的晚上,大家把行李都收拾完了,等天亮便走。 陆煅揣着那点谁都能知道的心思拐进陈昭荣的帐篷,整整一晚上没出来。 托雷临睡前还问陆云华:“你说咱姑娘要是个男孩,现在咱俩是不是已经抱上孙子了?” 陆云华:“没可能。” 她的孩子可以叛逆,但绝对不能无礼。 托雷想了想:“也是,她要是敢弄出个孩子,我非得把她腿打断。” 夫妻俩说完睡前话躺下,没到一盏茶,两人同时起身:“不行,我去把那小兔崽子抓出来!” 算了,陆煅毕竟也是个女的,她那点心思能守住什么?! 两人风风火火冲向陈昭荣的帐篷,还没等到眼前就看到那帐篷灯火通明,里面坐了好几个人。 细数能凑一牌局。 “…明存回来了,”陆云华立马转弯,“那回去睡觉吧。” 是的,陆明存扫货回来,拽着他哥姐在陈昭荣的帐篷里打牌,这几个年轻人打牌打了一整晚。 第二天大家上路的时候只有陆争流还精神——她昨晚玩了一局就撤了。 人到中年和小年轻们耗不起。 等后来陆争流回来的时候和陆云华说:“得亏二姨你不在,陆煅快丢脸丢死了:路上恨不得和人家一匹马,走路要牵手,吃饭要坐在一起吃,晚上休息的时候待在人家帐篷里到深夜。” 怎么说呢,为了追老婆炫出自己五颜六色大尾巴的孔雀应该还比不上陆煅会扭。 喝醉酒了非要给人家跳蒙古舞,人家大家闺秀,从小舞乐精通,哪里能把她那硬扭的四肢看在眼里。 呵…陆游都把眼睛蒙上了,陈昭荣还亲自上去配乐。 一个宠,一个闹,剩下的不用管死活。 陆煅盼星星盼月亮地数着陈昭荣还有几天孝期,陈昭荣问她急什么,陆煅是真急:“婚丧嫁娶都是一辈子的大事,我能不盼着吗?” 两人躺在月氏的矮屋上看月亮,陈昭荣握着她的手指在掌心里摩梭:“那谁嫁谁娶?” 陆煅特骄傲地仰头:“我嫁你娶!” 两个女人之间成婚谁嫁谁娶不重要,陆煅是心疼她没有家人,愿意用这样地方式安慰她。 这些年陈昭荣没有联系陆煅,陆煅也没有打扰她——她相信陈昭荣。 不管外界如何看待她,她会找到自己的路。 如果她想要独行,陆煅会在不远处陪着,她们肩并肩向前走,想看对方的时候,只需要转头。 如果她需要人陪…没有这个如果。 陈昭荣是开在烂泥里的鲜花,哪怕造就她的一切都烂了,她也能开出自己的颜色。 陈昭荣和陆煅出来,除了是真想陆煅,还有就是她想学习经商。 她意识到自己赔不了所有的受害者,陈铭造下的孽债太大,而她是被罪孽养大的孩子,她弥补不了那些受害者的万中之一,只能想通过金钱补贴偿还一些。 这些年陈昭荣一直跟着陆云华学习,学一个女人是怎么在五大三粗的莽汉世界里拼出一份声名。 也是在这些年里陈昭荣意识到陆煅身上的活力是从哪来的——绝不是托雷。 托雷尚且不敢完全违抗父命,陆云华却已经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插下自己的旗帜——她是她自己的王。 这世上有人能杀死她,却无人能折断她。 陆煅的那点机灵确实遗传自托雷,托雷要不是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也不会这些年人在汉城却未曾失势,更别提后来借助黄金家族护住陆家,现在更是让老可汗同意认回陆煅。 陆煅是会长的,爹娘的好全都继承了去,还挑了一副好皮囊,她美滋滋地来到这世间让看过她的人都眼前一亮——嘿,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姑娘! 陈昭荣一直活在单一的艳丽里,只有遇见陆煅后,才知道艳丽在明亮面前是艳俗,背后还有不敢站出来的龌龊。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撕开那些姹紫嫣红,后面是烂到蛆蝇吵闹的肉渣,血淋淋吊着的每一块都是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一条命,死了做鬼也要打着“天经地义”的招魂幡闯进她梦里。 陈昭荣要活,就得学会讨价还价,和她的命、和捧出她这条命的千千万万个鬼讨价还价。 恰好,陆煅砍价一把好手。 陆煅确实砍价一把好手,不然不会在这件事里全身而退,还让皇帝对她心心念念,不过她不仅会砍价,还有傲骨。 这两者看似有你没我,却被陆煅的善取舍给平衡友善了——平平安安是最大的福报,洗清冤屈能告翁就可以了。 皇权? 严格来讲皇帝是个好皇帝,为了天下太平,陆家可以退隐, 陆家儿女不会不甘吗? 不会啊,难不成离了庙堂陆家人就成不了事了? 天下之大,皆与君成。 不过砍价这事真得看天赋,陈昭荣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她后来买的那东西,陆煅说她被坑了。 在月氏闲逛的时候,陈昭荣相中一块玉,她问陆煅:“要不要打磨成平安扣送给你?” 陆煅当然同意:“好。” 后来一直到回到草原陆煅也没看到那块平安扣,她留心问过,陈昭荣只说:“替你养着呢。” 具体怎么养,陈昭荣却不肯再说了。 老可汗的生辰过后,陆煅正式以布日格德之名进黄金家族,布日格德的几个堂哥堂姐等这一天很久了,陆煅一归来,便拉着她去草场上摔跤射箭打马球。 陆煅从前只跟着托雷学过一些,技艺上不如几个堂哥堂姐,第一场马球下来被摔得一条腿不敢动,只能单腿蹦着走。 陈昭荣严令她在成亲之前不许再打马球。 陆煅还有点委屈:“为什么?” 陈昭荣瞪她:“难不成你新婚之夜要瘸着?” 陆煅差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陈铭死在腊月,眼瞅着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孝期了,陆煅每天出门前都要好好拜一拜长生天——祈祷她婚事顺利。 陈昭荣那两箭射破了情敌的体面,老可汗拍着大腿夸陈昭荣给她草原人长脸——他已经把陈昭荣当孙女婿了。 于是腊月将近,老可汗率先让人准备起这场婚事要用到的东西。 陈昭荣也问过陆煅:“你们草原人都这么开放吗?” 陆煅指着那些真金白银说:“我们陆家能赚钱,而你敢对皇帝放箭,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没理由拒绝。” 他那不是开放,他那是精明,当爷的比当孙女的精明多了。 婚礼定在正月十五,但是在陈铭忌日第二天晚上… 陆煅和陈昭荣打猎回来收拾猎物,陈昭荣手中寒光闪过,肉和皮已经泾渭分明,她突然说:“那块玉我养好了。” 陆煅早就想问这事了:“你怎么养的?” 平时也没见她戴着。 “睡前会养。”陈昭荣把刀放下,“你先收拾,我去换身衣服,再把玉拿给你。” “行。” 陆煅听话地接过她的猎物,收拾了几刀,心里打的主意冒出头,忙把猎物给伴当后追进陈昭荣的帐篷。 陆煅的那点心思,陈昭荣吃得透透,不用她想都知道陆煅一定不会老实。 这人仗着自己也是女人,把什么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陈昭荣没避着她,她从枕头下把平安扣拿出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平时是怎么养玉的?” “想。”陆煅是在看玉,也是在看人。 陈昭荣把平安扣戴在脖子上。 她这枚平安扣上面挂着的链子偏长,戴上后圆玉正好落在胸前,她拿起玉,解开衣裳。 陆煅呼吸都快停了。 陈昭荣衣衫半解,她把玉放进自己的胸乳之间,道:“便是这么养的。” 陆煅几乎是闪到陈昭荣面前,她有色心没色胆,盯着那枚玉快把人烧穿了也不敢动手。 陆煅呼吸急促,胸脯和风箱一样快速扇动,她捏紧拳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昭荣却有话说。 她摸上陆煅的胸膛,问她:“这枚玉,你还要吗?” 陆煅直接按住她的头亲下来。 这么多年,她们苦了自己太久了。 陆煅恨不得现在就和这个女人合二为一,可又舍不得对陈昭荣用劲,浑身的热血都用在了手上——把陈昭荣的衣服撕成了布条。 只可惜人就一张嘴一双手,她亲了这里还想亲那里,亲了别处又舍不得这里,双手胡乱地摸,哪里都想摸,哪里都舍不得放开。 她太急了,早就失了往日的气定神闲,压着陈昭荣在她身下不允许动,她把所有的掌控都握在自己手里。 陈昭荣就知道她会这样,陆煅平日里左一声“小姐”右一声“小姐”,真到了床上,小姐的话是半句也不听。 小姐要是想反抗,还得挨上两巴掌…德性! 陈昭荣不满意,一定要反抗——反正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她,现在说什么也能和陆煅对上两招。 陆煅抬手打在她屁股上,“啪啪”声脆响,半边臀肉上面清晰地印着掌痕印,陈昭荣才算是有点老实。 老实了也没一会,她趁陆煅抬她腿,踹了陆煅一脚,陆煅腹部受击,被她踹笑了。 人也清醒不少。 她直起身看陈昭荣,大小姐被亲的浑身赤红,身上衣杉半缕不剩,双乳挺立,乳尖亮晶晶的,半边臀肉上都是巴掌印。 陆煅拿起她的肚兜,这肚兜已经被撕成了布条,正好可以用来捆她的手。 “你想干什么?”陈昭荣眼看着陆煅动作,她明知故问道。 “我想…好好伺候伺候大小姐。” 说着,陆煅脱掉自己的衣服,她解下肚兜,塞进陈昭荣的嘴里。 陈昭荣本就面红,肚兜塞进嘴里的时候她整个人活像一颗熟透的山楂,她“呜呜噎噎”地要说什么,陆煅已经解下腰带打在她屁股上。 陆煅接连好几鞭子下去,把陈昭荣打没声了,她才亲了陈昭荣额头一下:“大小姐只管享受便好。” 说完,她拿下陈昭荣脖子上的平安扣,含在自己嘴里。 陆煅大开她的腿,挥舞腰带打在腿心上,陈昭荣重吸了一口气,没有反抗——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在梦里梦了无数次。 几年前她们最后一次欢好时,陆煅是用手打了她腿心,那一巴掌一直没散去,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她都会想起那一巴掌。 如果再有机会,她一定会要更多。 腿心肉嫩,陆煅打完几下后能明显感觉到陈昭荣在颤抖,她含着平安扣去亲。 刚才有多凶现在就有多温柔,她轻柔地亲着,邀请她一起玩玉,还教她要怎么玩才能尽兴。 陈昭荣眼角也湿了,她自己把嘴里的肚兜取下。 陆煅不悦地抬头。 只听陈昭荣颤声说:“不许,堵住我的嘴。” 陆煅听话,没再用肚兜,她不过是自己亲了下去。 陈昭荣在她身下发颤,她想要陆煅的吻,恨不得这个吻可以一直延续,可是她推开了陆煅。 因为陆煅的这张嘴,现在有别的用处。 “啧…”陆煅对于她推开自己非常不满意。 不满意就要动手,她又一次打在腿心。 “啊…” 陈昭荣吃痛,她用双臂捂住自己的脸,任由不成句的吟喘先她一步从嘴边奔出。 陆煅打一鞭子安慰一次,她又用玉去逗弄,这次她听清了: “疼… 疼…啊…深一点…” 那急躁的阴蒂已经探出头,陆煅把平安扣套在上面,唤来陈昭荣深深地喘吸:“你…你磨一磨…” 她知道不到新婚夜陆煅不会真要她,今天就算再情烈,也不过是和之前一样。 “啊!” 陆煅没有用平安扣去磨,那毕竟是打磨好的玉,就算摩擦也不能解渴。 陆煅用这枚玉打在阴蒂上,陈昭荣呜咽着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那是她日夜用自己胸乳喂养的玉,她哪里能想到… 陆煅倾身过来问她:“你老实告诉我,你还用这枚玉做什么了?” “没…什么都没做。” 她才没有用这枚玉做过和陆煅现在一样的事! “是吗…” 陆煅明显不信——她还不知道她的大小姐。 陆煅捏着这枚玉,送进了她的小穴里。 “啊——!” 这明显在陈昭荣的设想之外,她惊讶地露出眼睛来看陆煅,陆煅问她:“是新婚夜,还是今晚?” 不管陈昭荣给出什么答案,她都会照着去做。 这辈子,她只会这么听一个人。 陈昭荣抬起双臂夹住陆煅的头,把她按下来亲:“新婚夜。” 她想给陆煅一个完整的婚礼。 陆煅拿出平安扣,换成自己的手指:“全凭大小姐吩咐。” 陈昭荣咬住陆煅的唇,一次又一次地送进自己嘴里,她饿狠了、想极了,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失控。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对不起,我鬼混回来了jpg [5]不是大逆不道不进一家门 5. 陆煅要成亲,必然要回汉城见老太太,老太太福长命长,现在还在县令的照顾下好好生活。 皇帝也是抓准了这点,天天派心腹在蔡时祥家附近蹲守。 只是皇帝实在是小瞧了陆家。 陆家在边关这些年,没少为关内外和平做出贡献,陆云华善经商,她借用托雷的势力打造出一条平和的通商之路——哪怕是皇帝要灭陆家满门这条路也没有断绝。 地面上的势力都转入了地下,这些年陆云华其实没少回来,边关地下通道秘密联结家家户户,这里面的事错综复杂,就连县令都要守着地图,陆云华却将地图印在了脑子里。 暗探猜到了陆煅会从密道回老宅,他们只是没料到陆煅对这些路了如指掌,几个岔口后便都跟丢了。 这是陆煅最后一次见到蔡时祥,因为这一夜后密道整改,各岔路改口,陆家回家的最后一条路被堵死了。 这一天后,陆家只能从往来商队的熟人口中听到有关老太太的消息: “老太太精神好着呢,她办了学堂,免费教附近的孩子认字,不少人都愿意把自家的孩子送过去…反正也不要钱!” 是呢,老太太的花销都由县里支出,皇帝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前几天阿布拉家的孩子成婚,还请了老太太,老太太用了一大碗鸡汤呢!对了,阿布拉家的孩子成婚,你们记得把礼钱补上。” 陆煅拿出一大颗红玛瑙:“那你帮我捎回去,别磕了碰了。” “行,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老太太吗?” 陆煅笑着说:“不用了。”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要是哪一天她们真的出了事,自会有人亲自拜访老太太。 若陆家丧,天下皆知。 陆煅回去见老太太的那天是正月十四…她倒是好胆量,也不怕被抓错过婚礼。 也就是苦了她的几个堂姐堂哥,替她满草原遛追兵——城防大将烦死了皇帝的单相思,只肯做戏不肯应战。 “老子的兵也是命,保家卫国可以,给皇帝追女人算怎么回事?!” 为这,陆煅走的时候还去他府上偷了一壶酒。 …严格来讲也不是偷,是人家备好的。 大将军和陆煅是忘年交,陆煅没去京城以前总喜欢去他夫人那蹭饭吃…问就是陆云华干啥啥行,做饭除外。 大将军知道这该是陆煅最后一次回来,提前和夫人备了酒,等那臭丫头拎了酒跑路。 …酒是拿走了,新烤的羊腿也拿走了,一只羊四条腿,陆煅个兔崽子拿走仨! 气得大将军只能和夫人抢腿吃。 陆煅回到营地后倒头便睡,今晚是她的婚礼,她要养好精神。 陆煅睡得黑白不分,陈昭荣忙得够呛——天一亮她就上山打猎去了。 拿着喜服准备给人试衣服的陆云华:你们俩真不愧是一对,一个比一个能闹。 陆云华让陆游把人找回来,陆游领命上马,直到中午两个人才披着太阳回来。 陆云华叉腰站在营地口问:“二位大小姐回来得有些早,要不再出去逛几圈?反正婚礼要在傍晚举行。” 陆游真打算走,被陈昭荣抓住了缰绳,陆云华揪着她俩的耳朵把她俩拉进帐篷。 然后又把陆游踹了出来。 陆游摸着屁股骂陆明存:“你也不知道把二姨拽走。” 陆明存:“我吗,我敢吗?” 陆云华把人拽进帐篷里试衣服,她屏退旁人,亲自给陈昭荣梳妆。 陈昭荣非常配合,其实要不是今天不让新娘子忙碌,她已经和大家一起布置自己的婚礼现场了。 陆云华让她坐好:“上妆以后不许再乱动了,陆煅好不容易把她外祖母的项链取回来,这项链是老太太给你俩的新婚礼物,你仔细着点。” 这项链主石为鸽血红,辅以珍珠,以珍珠洁白衬其鲜艳如血,为异域番邦贡品,曾为蔡家女子家传象征。 陆云华道:“负责查抄陆家的官员为太学学子时受过老太太的资助,他允许我们带走了一些财产作为流放的路费。这项链老太太一直藏在秘处,正是为了这一天。” 陈昭荣没有伸出手去接这项链,她道:“争流姐比我更有资格带这项链。” 陆云华笑了:“你觉得老太太糊涂吗?” “…” 并不,陆家的女人都聪慧,而这些聪慧里有一半功劳来自于老太太蔡时祥。当年她以身入局让陆家救蔡家免于没落,后来陆开继愚忠先帝时也是老太太先察觉到先帝异心,蔡家也是在她的指引才得以平安退隐。 陆云华道:“蔡家隐居乡野多年,这些年来遵守约定未与老太太有半分往来,就连皇帝也将昔日的汝阳蔡氏忘了。戴上这项链,蔡氏就是你的起点。” 陈昭荣根本不敢接这项链:“我怎么能…?” “这是老太太答应你和陆煅婚事的条件:你要为汝阳蔡氏培养出一位新的状元。” “皇帝必不会允许。” “那就要看陆家的本事了。”陆云华的高傲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狗皇帝色胆包天,竟然想用她的三宫六院困我陆云华的女儿,我陆云华舍得一身剐,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噩梦!” 陈昭荣被她的豪言壮语惊在原地,良久,她才苦笑说:“我跟您学了这么久,竟没学到半分。” 陆云华道:“世人品行各不同,你呀,困自己太久了。成亲以后和陆煅出去逛逛,她没心没肺,和你正好相补。” 陈昭荣低头让陆云华为她戴上项链:“您说得对,我还有一杯喜酒要请皇帝喝。” 那可是她的情敌! 陆云华搂着她的肩膀说:“好孩子,这样想才对!” 陈昭荣的帐篷里陆云华和她母慈女孝,陆煅那边则是鸡飞狗跳。 陆争流冲进来直接掀她被窝:“起床,睡什么睡!” 陆煅顺其自然地趴到地上——完全没醒。 陆煅在船上待太久了,完全不受这些影响。 陆争流蹲下来在她耳边耳语:“你老婆逃婚了。” 陆煅眼睛都没睁:“没可能。” “没可能那你醒个屁,赶紧起床换喜服!” 陆煅这才慢慢爬起来:“她那边怎么样?” “二姨不让别人进去。” “那大概是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别人是不能进去。” 要说陆煅骨子里的叛逆是七分,陆云华就是十足十,有时候陆煅都忍不住怀疑她娘为什么非得嫌命长。 可也幸亏有陆云华,这婚礼才能顺利举行。 蒙古没有陈昭荣想象中的开放,老可汗能同意是因为以陆云华为代表的陆家胆大包天。 此拜长生天,不仅是求上苍庇佑夫妻百年,更是请上苍见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吉时到! 一拜长生天! 二拜父母高堂! 三拜与君长厮守,生生世世不分离! 谁都知道陆家没一个好惹的,陆家的新婿更是不好惹,她敢一个人对皇帝拉弓射箭,也敢一个人开酒挑战草原壮汉。 陆煅都惊了——怎么几年没见,酒量也练出来了? 当然,酒量是没练出来的,陈昭荣只是练出了胆量,半坛酒后就差点吐了,全靠面子在那撑着。 最后还是陆煅把人扶了回去。 到了房间,陈昭荣还怒倒一杯酒敬陆煅:“再来,干!” 陆煅不得不陪着:“少喝点少喝点,一会儿喝合卺酒该没了。” “怎么就没了!” 陈昭荣把陆煅的胳膊拉过来,她仰头一口干:“这不就是合卺酒!你快喝!” 陆煅做梦也没想到喝合卺酒是这个样子的,她只能陪一杯:“行,干了。” 陈昭荣看见她干了,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这才对嘛!” 陆煅扶着她试图往床边走:“合卺酒也喝完了,我们休息好不好?” 陈昭荣打了个酒嗝,捏着她脸颊问她:“新婚之夜你要休息?” 陆煅也捏她脸颊:“你看看你醉成什么样了?!” “那我醉我的…”陈昭荣是醉了,但醉得十分清醒:“我又不在上面。” 陆煅深吸一口气——她要喊“非礼勿言”了! 陆煅把人打横抱起:“行,今晚谁都别睡!” ———— [6]话说曾有这么一对女夫妻…… 6. 世家大小姐注重清白,在陈府的那些年陆煅和陈昭荣之间只算是小打小闹,直到这一刻。 陈昭荣倒在床上,她自己撕开了衣服,艳红的喜服之下是红透了的肌肤,陆煅摸着她的锁骨说:“平日里,大小姐肤白盛雪。” “闭嘴。”陈昭荣声音发颤。 陆煅逗她:“你到底喝没喝多?” “你说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 躺在下面的陈昭荣按住陆煅的后脑勺让她亲自己。 陈昭荣一反常态,陆煅看似在上面其实一点主动权都没有,陆三小姐哪受得了这个。 “啧…”她忍不住一巴掌打在陈昭荣的臀上,还威胁她,“再乱动,今晚就别想到了。” “陆煅。”陈昭荣不仅不听,还钩住了陆煅的脖子,她媚眼如丝,吐出的酒气和欲望一起缠绕住陆煅。 “你舍得吗?” “…” 这句话可是问到陆煅的心坎里了——她怎么可能舍得。 陆煅拿过撕坏的喜服,把她的双手捆在头顶,她好好地亲了陈昭荣额头一下:“交给我。” “床下格子里有样东西,你拿出来。” “什么东西?” 陆煅一边问一边探身去取,陈昭荣盯着她的动作说:“你看到就知道了。” 床下暗格是陈昭荣自己做的,陆煅还替她去找过木头,也陪她一起打磨过,她当时有问陈昭荣要做什么,只是陈昭荣根本没给她答案。 格子里有两样东西躺在红丝绸下,陆煅打开,看到了很眼熟的一样——马鞭。 这东西只是乍一看是马鞭,其实不是,它经过改良,比马鞭短多了,而且鞭毛也没有那么粗硬。 陆煅下意识挥舞了一下,问陈昭荣:“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太害羞还是酒意上头,陈昭荣用特别小的声音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陆煅没听清,又问:“什么?” 陈昭荣踹踹她:“你看另一样。” 另一样更让陆煅摸不到头脑了,她看着手里的杵状东西,翻来覆去没想明白今晚哪里能用得到这个。 “你让我拿这些做什么?”新婚夜不赶紧做正事! 陈昭荣都快被气笑了:“陆煅,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 陆煅歪着头,陈昭荣是看出来了,她是真不知道。 “就是…就是…”陈昭荣只能红着脸解释,“用在下面的…” “…” 陆煅也不算没见识,她只是没往那方面想,陈昭荣这么一说她便明白了。 她握着这杵状东西在陈昭荣腿心比划:“这么用?” “你知道你还问我!”陈昭荣都快有点受不住了。 “谁给你推荐的这个。”陆煅被她逗笑,欺身亲她,“你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受得了,再伤着自己。” 陈昭荣硬着头皮回答:“月氏国里,我买散鞭时那个老板推荐的。” 陆煅小口咬着她脸颊上的肉亲了一下:“好啊,原来你是瞒着我买这些去了。” 陈昭荣没再回答,去找陆煅索吻。 陆煅把杵状东西扔到一边:“你不会用到的。” 陈昭荣还觉得有点可惜:“老板说,里面有机关呢。” “别管什么机关,我都不会在今晚用,这是你我第一次,我不想弄伤你。” 陈昭荣抬起腿夹住她的腰身,她分明也学了好几年的武艺,现在却好像只有这点力气了。 “那你…”陈昭荣咕哝着,“那你轻点。” 陆煅只放下了一样,手里可还有一根鞭子呢,她抽在陈昭荣的臀侧,笑得很邪恶:“说什么傻话呢。” 这位大小姐可不喜欢“轻点”。 “啊!” 陈昭荣扬起脖颈喘了一声,她的双手已经被捆住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受制,抬起胳膊要去勾陆煅,被陆煅狠狠打了几下。 “啊~啊!” 陆煅咬住她肩膀处的皮肉,用牙尖磨:“你喜欢痛的对不对?” “嗯…”陈昭荣吸了一口气,“嗯…” 陆煅从她脖颈一直摸到臀部,诱哄着说:“趴在床上好不好?” “不行!”陈昭荣这一刻格外清醒,她还能踹陆煅一脚,“我要看到你!” 陆煅自己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处,低头讨饶地亲了亲:“是我错了,我们就这么做。现在,把腿打开。” 陈昭荣只撕掉了自己的上衣,裤裙还在身上,陆煅也没脱她裤子,而是隔着布料抽在她腿心。 “疼!”陈昭荣抗议。 “疼?” 陆煅当然听劝,她把裙摆掀起,但也没完全掀开,而是留了一层亵裤。 今日她们二人大婚,用得上最好的绸缎,贴身的亵裤自然也用了同样质地,轻薄贴身。 陆煅贴着亵裤咬在她大腿内侧,陈昭荣一开始还可以忍,可是几下以后她发现,陆煅只咬她的大腿内侧。 “混蛋你个!”陈昭荣咬着牙喊——就爱在床上捉弄她! 陆煅也不争辩,亲在陈昭荣的小穴上,又招惹到陈昭荣惊叫。 陆煅隔着布料挑逗那等着掀红盖头的新娘子:“我还没让你适应吗?” “嗯~嗯~”陈昭荣只能喘着,说不出话。 情动化成两滴水到渠成的泪,先一步走出眼角眉梢与风月相会,陆煅怜爱地一遍又一遍亲吻,陈昭荣抱住她,只余下情不自禁的软语娇喘。 “进来,”她一遍又一遍哀求着,“要我好不好?” “叫声好听的。”陆煅其实也早已忍耐不住。 陈昭荣在她耳边轻吟:“夫人,要我。” 陆煅深吸一口气,咬在她的锁骨上。 这一声“夫人”,她等了不知多少日夜。 但要是能在床上轻易放过陈昭荣,陆煅就不是陆煅。 陆煅反而收了身下挑逗陈昭荣的手。 “嗯?”陈昭荣不能相信地看着。 陆煅解开她的手,并带着她的手指摸向小穴。 “不…”陈昭荣要跑,却被陆煅按住了。 陆煅亲亲她耳垂,说出亲昵,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是人:“自己动,自己到了夫人再要娘子。” 陈昭荣不是陆煅,她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放不开,此时此刻,陈昭荣只想给陆煅一巴掌——啊——! 陈昭荣颤抖着摸上自己:“教…教我。” “自己来。” “当真?” “当真。” 陆煅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陈昭荣直接推开了她:“既然如此,夫人便不必动我了。” “…”陆煅只能咽着口水看陈昭荣自己动。 陈昭荣的快意其实已经要到了,温热的体液润湿布料,透到明面上来,她没有脱掉自己的裤子,而是继续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 人间情事,欲说还休。 陆煅不允许被动,可没说不让她动别的。 “啪!” 散鞭就这么抽在了陈昭荣的下腹部,每一鞭都带来一次深呼吸,打完以后鞭痕发发痛,这炙痛让她迷恋。 “夫人…夫人…”陈昭荣一声接一声地呢喃,“陆煅。” “我在。” 陈昭荣不再故意拖延,随着身体一阵不自主的颤抖,她伸手去要抱:“陆煅!” 陆煅忙把她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安抚:“我在这里,我永远都在这里。” 这些年这么多事,陈昭荣早就不是那不谙世事的深闺大小姐,她果敢坚韧,只有在这种时候会露出娇嗔。 “陆煅,”陈昭荣一字一句,“我心悦你。” 陆煅探手向下,并指进入:“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 自少年相识至今十余载,终做好夫妻。 后世的民间话本里曾经有流传过这么一对碧人:话说前朝有这么一对女夫妻,诸位看官没听错,这对夫妻都是女子。 其中一个姓陆,叫陆煅,这陆煅可不得了,她外祖父曾任太傅… “我外祖陆开继曾为太傅!” 在成婚许多年后,那杯喜酒,陆煅终于请到了陛下共饮。 陆煅成婚后,陆云华亲自出山,陆家再回中原,十数年风风雨雨,终成皇帝心头患。 这杯酒,是陆煅要皇帝敬陆家:“陆家满门忠良!” “朕为江山社稷…” 皇帝要分辨,陈昭荣直接打断:“放你爹的狗屁!” 相府大小姐也学会了市井泼皮的粗话:“你敢不敢对那些枉死的人说这些话?!” 皇帝恼羞成怒,指着她们骂:“你们这些胆敢挟持皇帝的乱臣贼子!!” 陆云华直接将一壶酒浇在了皇帝的头上:“那你就记住,天不灭我陆氏。” 这十数年间陆氏桃李开遍天涯海角,皇帝瞧不起的凡夫俗子在陆氏的照看下茁壮成长,他们或许今日打不破世家的封锁,但终有一日,雏凤清于老凤声! 陆家儿女狡猾难抓,经常这个分在东南西北各处,她们善于收拢人心,更善于隐藏锋芒,也就陆煅经常和陈昭荣并行一处能被率先找到。 不过探马找到又能怎样,这对夫妻一个赛一个的武功高强,没等人来围剿,她俩已经策马狂奔出城了。 陈昭荣愿意为陈氏赎罪,此一举比皇帝高出不知多少。 她们把平民当人,深入民间,才敢于皇权相抗。 不过今天这一遭后,大家又得流浪天涯了。 可是没关系——绑架皇帝,痛快呀! 她们不要什么赔偿也不讲什么条件,只是告诉皇帝一件事——不过如此! 而如今,蔡氏也出了新的状元,陈昭荣答应蔡时祥的事已经做到了,这些年陈家欠的债她也差不多还清了。 陈昭荣握着陆煅的手揣着皇帝的屁股:“你说今后我们去哪?” 陆煅也不避讳皇帝,她知道他抓不到她。 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异想天开。 “出洋怎么样?去撒克逊!去东瀛!去佛朗基!” 去这四海之外,去这王土之外,去见天地辽阔! ———— 平行世界完。 77.播你的脸 77. 咖啡馆里,陆煅把咖啡一饮而尽后道:“我就知道我妈没那么简单同意我回来。” 陆争流:“我觉得这件事上二姨可能很简单。” 毕竟陆云华惯孩子是出了名的。 陈昭荣在拍戏,此时咖啡馆里只有陆家叁姐妹。 陆煅问:“那二哥现在…”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行,我会告诉荣荣这件事。” 陆游翻着聊天记录,问陆争流:“那这段时间替二哥用社交帐号的都是谁?” “你二哥的管家,林澄澄。” “啧…”陆游有了一个想法,“那我是不是可以和澄澄聊聊女性用品了呀。” 陆争流真想打她头:“你二哥还会看到的!” 陆·叛逆·游:“是呀,所以我才想聊。” 陆游一生爱好缺德,她不仅爱好缺德还行动力贼强,如何挖刘亦景的PPT已经写好了。 陆煅看完,眼前一黑。 “你拿着这个PPT去找刘亦景,她要是同意我也没意见。” “干嘛,”陆游把电脑抢过来,“黑红也是红。” “你这是纯黑。” “逆风翻盘才是热点。” “重写。”陆煅一竿子把陆游的想法灭掉,她框了个前情提要给陆游: “这不是陆家的公司,是我陆煅的工作室,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姥爷的那一套。” “行吧,我去改。”陆游一键删除PPT。 完了她跟陆煅报备:“这几天中午我都不在,我约了陈昭荣以前的助理谈话,你自己在片场多留心点。” “您终于想起来有论文要写了?” “请停止不必要的伤害。” “说真的,”陆游提醒陆煅,“我不在你真的要小心官海来片场闹事,我不是说他本人来,是他可能会派人过来在片场搞东搞西。还有,陈昭荣的秋季新品好想要开始宣传了,你提醒她一下,小心产品出问题。” 陈昭荣的公司高层几乎都是官海的人,而现在秋季新品要上市,宣传已经提到了日程上,没有什么比产品出问题更能掉粉了——陆游要是官海,她就这么干。 其实有关新品上市的事,陈昭荣也一直在防着官海下套——她早就不满意官海的控制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昭荣接到一通电话。 每一件事做完都会有结果,有些事是现世报,有些事兜兜转转多少年以后。 七年前陆煅替陈昭荣讨回了她该有的片酬后,陈昭荣没让任何知道地资助了一位贫困生。 七年过去,受资助的妹妹已经念完研究生开始工作。 她是应届毕业生,进来以后一直被上司分配做一些打杂的活,还美名其曰锻炼人情世故。 刚刚那通电话是她打来的——产品检测报告有些问题。 陈昭荣开的是美妆公司,主要针对脸部皮肤,要是产品检测出了问题她还发售,她都不用自己退圈了。 陆煅收到了陈昭荣发来的消息:【我晚上有会要开,你不用等我睡觉。】 消息既然知道了,那加班开会是免不了的,不出意外陈昭荣这段时间都顾不上陆煅了。 陆煅难免叹口气,给林琛打电话。 林琛:“恭喜您在谈恋爱的百忙之中想起自己还是个老板。” “嗯…那有什么我要忙的吗?” 陈昭荣忙公司,陆游忙论文,林滋云忙综艺,林琛忙工作室。 陆煅回首四顾心茫然。 虽然她答应了配合,但是…就…怎么到头来还是她最闲? 林琛指挥她:“你,去露脸直播一会儿,稳固一下粉丝。” “播什么?” “播你的脸。”林琛顿了一下补充,“字面意义。” 陆煅没想好播什么,不过直播预告已经被林琛发出去了,他给陆煅留了两个小时化妆,陆煅索性把化妆过程也给播了。 于是直播预告才预热了半小时,陆煅就开了直播间。 “大家好,下午好。哈喽哈喽,能听见我说话吗?” “声音没问题吧,没问题就好。今天怎么直播了?昂,今天下午没训练,经纪人让我直播一会。” “我没卖他,这是实话。是直播化妆吗?不是,是我不知道播什么,提前上来问问你们有什么想看的。” 这时候化妆师才给陆煅画完半张脸,她微微偏头看镜头,一半脸棱角分明,鹰隼般的眼眸盯着镜头,锐利地似乎要击穿什么猎物。 一半脸颊因为化妆多了些柔和,原本地锐利被遮盖,平添了几分高傲。 这并非她的本意,只是化妆师原本要替她收敛锋芒。 只是粉丝有意见了: “求求你别化了,素颜简直是冷脸的神!” “素颜+1,我都想象不到要是顶着这张脸在游戏里大开杀戒会有多神。” “这是化些什么啊,原本的特色都要化没了!” 陆煅不能忽略粉丝的意见,她对化妆师道:“辛苦你了,替我卸了吧。” 化妆师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老板,我…” “不怪你,”陆煅安慰她,“我这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直播,不知道粉丝爱看什么样的妆容,是我没提前和你讲清楚。” 化妆师去拿卸妆水:“那我真卸了?” “卸吧,卸完你可以下班了。” 陆煅静静地坐在那等卸妆,这一次她没再向之前那么念弹幕,只是说了:“大家等我一会儿,卸完妆我去开游戏直播。” 陆煅没说话,直播里的粉丝说得热火朝天: “草,我要是有这样的老板该有多好!” “刚都替化妆师委屈了,一言不合化了又卸,刚想发火一看人家叁点就可以下班了,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姐姐情绪好稳定,想谈[玫瑰花]” “啊啊啊不愧是我推,温柔有礼貌,我慧眼识珠没喜欢错!” “所以陆煅一会玩什么?吃鸡还是王者,我这就上去蹲。” 卸完妆后陆煅全素颜直播,她捣鼓了一会手机,在找如何关美颜的时候连打赏先关了:“打赏很贵,大家可以请自己喝奶茶,不要再给我打赏了。” 陆煅是真不喜欢打赏,她的理念是钱还是进自己口袋比较好,可是打赏平台要抽取一半,这就触了陆煅逆鳞——她宁可自己不要那一半,也不想看到一半的钱从口袋流走! …等以后自己也开一家!! 陆煅的粉丝喜欢看她素颜,她听粉丝的话,连美颜都关了。 “大家想看我玩什么游戏?”陆煅虚心地继续请教粉丝们。 很快吃鸡和王者平分秋色,陆煅选了吃鸡:“好久没玩了,大家不要嫌弃我菜。” 粉丝安慰她:“只要你保持冷脸,落地成盒我都爱你。” 陆煅的确保持了冷脸,她选了单人四排,专挑物资圣地跳伞,落地捡枪就是干。 1V4,把把吃鸡,把把血战。 陆煅活动着肩颈打:“有点手生,大家见谅。” 粉丝尖叫:“冷脸的神!!!” ———— 我这么糊,应该没事吧…… 78.社会煅姐,在线社死 粉彩也在直播,她男粉量大,很多人冲着她购买那些户外装备,不带货不出户外的时候粉彩也会开水友赛。 但基本上是水友带她,靠粉彩自己,她能直播一天掉三段。 “别骂了别骂了,我真不是故意打偏的,你都当我这么多年粉丝了还不知道我有多菜…等一下,我看一眼…陆煅!” 粉彩拍桌子:“我大腿竟然回来了!” 水友也激动得拆弹喷麦:“煅神肯上线炸鱼塘了?” “煅哥求求了,带一带。” 粉彩弹了好友申请过去,陆煅秒同意。 陆煅:“这么巧,你也在?” 粉彩:“该我说,你怎么也在,不拍戏吗?” “最近没我的戏份,今天的套招也练完了,我直播一会。” 粉彩嚎叫:“天可怜见我月末掉段,煅姐求带。” “行吧。” 陆煅把粉彩拉进来:“双人四排可以吗?” “你敢我不敢。” 陆煅深吸一口气。 陆煅和粉彩两个人都在直播,粉彩要带舰长,陆煅看自己的直播间:“你们现在有人在电脑前吗,有人能打吗?” 陆煅这边粉丝狂欢: “姐姐我可以!!!” 陈昭荣刚点开直播便看见弹幕上全是“我可以”,虽然是知道她们在喊游戏可以,但总觉得也不只是这个可以。 陆煅让助理随机截屏一个幸运ID,加她好友,拉她进队。 该幸运ID是:鹿茸请上床。 陆煅愉悦地差点没压住嘴角,没办法,这就叫上天注定。 粉彩看到这个ID差点笑喷了,陈昭荣是她前女友这事她知道,陆煅回国她也开过玩笑,再看陆煅种种举动,她礼钱都备好了。 陈昭荣刷了一下陆煅的弹幕,陆煅的粉丝里现在唯粉和cp粉五五开,她还没有什么成绩,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嗑cp的心态粉她,所以这边cp环境好。 鹿茸请上床火速进队,陆煅看见她把游戏ID也改成这个真的压不住嘴角:“怎么称呼?” Cp粉好不容易舞到正主脸上,小姐姐底气十足:“叫我鹿茸!” “好的,请。”陆煅从五个字里摘出唯一一个能叫的。 粉彩:“我现在可以笑了吗?” 陆煅一键匹配。 陆煅带队喜欢钢枪,落地人最多的地方以后捡枪便冲,粉彩和请还没来得及配齐装备,陆煅已经收了两个人头。 这两人头让她舔满了背包,还惹来了复仇:“楼下有脚步,你们小心,我先上天台了。” 粉彩:“不杀吗?” 陆煅:“不着急。” 粉彩舰长:“我解决楼下,你解决了楼上。” 高玩是这样的,三言两语就能打配合,陆煅天台遛人,舰长楼下狂扫,粉彩和请负责活着和装物资。 粉彩好不容易抢到一辆车:“上车,咱去下一个地方!” 请:“我捡到空头枪,打不打?” 陆煅:“不打,这边人太少,进城以后人多了再打。” 打游戏嘛,还是人多热闹。 陆煅和粉彩打了两个小时,打一局换一个幸运粉丝,有陆煅带队,几乎把把吃鸡。 为了救粉丝或是粉彩当肉盾的时候不算,陆煅宠粉,粉丝基本跟在她后面便能躺赢,要是有喜欢往前冲的陆煅也陪着,关键时刻还给挡枪。 一整局下来,粉彩那边的队友都要跳槽了:“煅哥缺舰长吗?” “叫姐,我不是男的。“ “煅姐缺舰长吗?” 粉彩拍桌子:“她都没开打赏,你出什么墙,给我回来!” 六点多,陆煅对直播间挥手:“别看了,大家快去吃饭吧,好好吃饭不要饿肚子。” 粉丝: “呜呜呜她关心我饿不饿,她心里有我。” “别关直播啊,我看着你下饭呢!” “现在下播是要来接我下班吗。” “楼上醒醒…” 陆煅工作室有录播,陆煅下播后录播那边立马导出交给剪辑组开始剪辑。 林琛给她发消息:【我用你打游戏固男粉怎么样?】 【你真瞧得起我作息。】 陆煅只是今天闲,不是每天闲。 陈昭荣下班后立马去了公司,在那边开会到十一点才结束,她没打草惊蛇,以上新在即需要慎之又慎的名义开的会,会上她留心了一些人的动静,但都打算先不动。 先看看官海怎么动。 得把官海放出来,才能给陆家机会。 等陈昭荣下班已经十一点多了,她开车往回走,路上给陆煅打电话:“睡了吗?” “睡了就接不到你电话了。”陆煅合上书,她本来就没心思看多少。” 陈昭荣是让她别等自己,她才不肯,巴巴地等着人家忙完来捡自己。 陆煅问她:“谁开车呢?” “我自己。” “没让姜柏跟着?” “她也累了一天了,我给她放了两天假回去休息休息。” “你不累吗?” “我累,可我还有你啊。” 这么一句话把陆煅哄得嘴角下不来:“还有多久回来?” “得一个小时,你帮我念点东西提提神。” 陆煅捏捏喉咙:“行,你想听什么?” “今天下午的直播弹幕。” 陆煅本来美好的笑容逐渐僵硬。 她下午直播,下播后没多久录播组就把录播全放到了网上,现在播放量都破万了。 但众所周知,粉丝发弹幕的时候,一般都把评论区当成无人区。 陈昭荣催她:“怎么不念了?” 陆煅喉咙发干:“我给你念书吧。” “不行,就听弹幕。” 陆煅硬着头皮把视频翻出来看录播的弹幕,她脸上肌肉都在抽动:“姐姐怎么突然下午开播,是想我了吗?” “如果陆煅突然追我的话…” “这是脚背这是手背,陆煅你是我的宝贝。” 陆煅实在受不住了捂住脸:“我不想念了!” 陈昭荣才不肯放过她:“别啊,我还有四十多分钟才能到家呢。” 陆煅只敢露出一只眼往下划屏幕:“陆煅你是我的神…” 陆煅要把手机扔了:“我不念了!!” 念不了一点,简直是人生大型羞耻现场。 —————— 79.无关任何理智,全是感情 陆煅不肯给陈昭荣再念网友的留言,她换了别的一直陪到陈昭荣回来。 “困不困,我买了点麻辣牛肉干。” 陈昭荣回来的时候赶着人家店关门买了一份牛肉干,健身狂魔小陆总,零食都要是牛肉干鸡肉干虾肉这些。 “困。” 嘴上说着困,陆煅还是和跟屁虫一样跟着陈昭荣,给她倒水,看她把东西放下要去洗澡。 陈昭荣受不了转头邀请她:“要不,咱俩一块洗?” “那不用。”陆煅捧着牛肉干回床上去了。 因为公司的事,陈昭荣的手机一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她洗好澡以后,陆煅问她:“你们商量出对策了吗” 秋季上新在即,留给陈昭荣的时间不多了。 陈昭荣满脸严肃地查看消息:“定了几个方案…” 其实哪个方案可行性都不高,这是一堆矮个里面拔高个。 陆煅把她手机拿走:“先吹头发睡觉?” 陈昭荣把手机给她:“行。” 陆煅给陈昭荣吹头发,她趁机坐在那闭目养会儿神,其实她心里有一个方案,只是危险性太大了,她不敢用。 陈昭荣清楚这个想法不能用,可是清楚不代表不惦记,躺到床上以后她心里还在翻来覆去地权衡利弊。 虽然一万个不能这么做的理由都抵消不了“我想这么做”的诱惑。 陆煅翻了个身,顺便把她抱进怀里:“还不睡?” 陈昭荣往她怀里挤了挤,问她:“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着?” “你睡着的话,不会躺得这么笔直。” 陈昭荣在她胸口画圈圈:“其实,我有个想法。” “你说。” “我想把公司毁了。” 陆煅想了一会儿:“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不太震惊。” “为什么?”这回不理解地换陈昭荣了。 陆煅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她给陈昭荣细说,虽然第一句话就痛击陈昭荣:“你不要我。” 陈昭荣把她嘴捂上:“不要提!” 陆煅把她的手拿下来,还在嘴边亲了亲安抚她:“你听我说完。” “你不要我的这个做法里,有你的自毁倾向。” 陈昭荣得承认,她确实有自毁倾向,有些决定做起来不给自己留后路。 “那年拍电影的时候也是,你知道我在那部电影里很重要,也知道如果我不满意你的下场不会好。那时候你答应我,也是有孤注一掷在里面。” 答应陆煅、回归家庭、宣布息影,陈昭荣的每一个决定都在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陆煅道:“陆游说这些事里,你对自己很狠心,是因为你自信。” 当年答应陆煅是陈昭荣对自己的外表自信,她相信自己足够诱惑住陆煅。 回归家庭是陈昭荣对自己的能力自信,她演技出众,内心深处认为自己迟早有一天能和陆煅顶峰再见。 宣布息影是陈昭荣对自己自信,她把自己逼到绝路,认为自己可以在绝路之中拼出一条活路。 陆煅总结:“你有自信,有能力,有野心,所以我信任你做的决定。” 但是陈昭荣自己都不信:“可是毁掉公司实在是太…” 这是她数年来的心血结晶,这是她为数不多握在手里的,毁掉容易,重建可是难上加难。 陆煅捏捏她下颌:“这个决定里的利弊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我不是来和你讲对错的,我是来支持你的。” 陆煅把陈昭荣塞进被子里:“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可以,我不会责怪你,在你这里我没有理智,全是感情。” 陈昭荣被她哄得一直笑,她扑到陆煅身上,看着陆煅的眼睛问她:“全是感情?” “全是感情。” 陈昭荣握着陆煅的手往自己身下摸:“那你…” 陆煅指着床头钟:“快三点了。” “你就当哄我睡觉了!你知道这种事不做我也会惦记。” 陆煅戳戳她心口:“心脏不大,心事不少。” 陆煅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次?” 陈昭荣撇撇嘴,打她这根手指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个阳痿。” 陆煅被刺激到了,她拍陈昭荣屁股:“阳痿是不是?你等你下次休息的…” 隔天一早陈昭荣在陆游房间门口拦住她,问她:“你今天有时间吗?” “我上午要去采访你的助理们,想约心理咨询等我晚上回来。” “好。” 之前陆游对陈昭荣的理解都来自于陆煅的描述,她现在也的确在和陈昭荣接触,了解她身边的人,更有助于陆游对她进行建设。 通过陈昭荣身边助理的描述,陆游可以说陈昭荣是个非常自信的人。 这种自信来源于陈昭荣的自卑和她不信任他人。 晚饭后,陈昭荣坐到陆游对面。 是陈昭荣主动找陆游,所以陆游问她:“陈女士,今天你想说什么?” 陈昭荣开门见山地扔下炸弹:“我想把我的公司毁掉。” 陆游等了等,因为这种事该找的不是心理咨询师,陈昭荣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缓了很久才慢慢地说:“我觉得我这样很任性。” “为什么用任性?” “我想这么去做,在我想到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下来,我知道我的下属还在为我想别的办法,但我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点。” 陈昭荣是认真地想要毁掉这一切:“我的公司借助于官海,我的事业也被官海掌握大半,他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他觉得我不可能放下这一切所以自认掌控着我。我不愿意再被他控制,被我爸妈控制,我想重新开始,建立只属于我个人的价值。” 陆游道:“这样的行为可以被称之为反击,而你用了‘任性’,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任性’?” 陈昭荣藏了这个答案一会儿,才肯交出来:“因为像小孩子得不到什么就想毁掉的任性。” “是的,身为中年人的陈昭荣要权衡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在天秤两端,只有利大于弊才值得去做。”陆游再一次聚焦到‘任性’这个词上,她说,“从小到大你一直在听别人的话,你为了大人的意愿委屈自己,不断地压抑自己,这个成长是受胁迫的,在这个过程里没有‘任性’的时刻。” 所以现在,陈昭荣只要一想到这个念头就会停不下来,她的天秤已经完全倾向了毁灭。 陆游继续说:“每个人的成长不止和年龄有关,也和心灵有关。很多人人到中年,心理年龄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懂事,而有些人因为自身的经历,被迫在小小的年纪就像个大人一样,你属于后者。” 陈昭荣被逼得恨不得从记事起就开始懂事,不是她身边的大人在照顾她,而是她在迁就身边的大人。 陆游指指自己的心口:“可在心灵深处,你也有小孩子的一面。” 那个没来得及长大就被迫藏起来的小孩子一直都在,那偶尔冒出来的一两个充满诱惑力的念头,与利益无关,只是小小荣想要说话。 她想被听见,在被忽视了很多年以后。 陆游指着今天和陈昭荣助理们的谈话记录说:“我从你身边人的角度听他们怎么形容你,他们说你对自己做下的决定执行力非常强,在自己事业这个方面你几乎做到事必亲躬,而你对于身边人能力的要求也非常高,几乎是在追求完美。” 陈昭荣问:“不好吗?” “我来举个例子,有这么一栋建筑,建筑在开工之前噱头已经打出去了,领导也好,外界也好,大家都很期待这座建筑的建成。负责督办的工程队在获得工程款以后没有按照原定的内容购买材料,老板为了中饱私囊,用最低的价格去买最便宜的用材。这栋建筑的外在很漂亮,它建成以后大家都很喜欢它,可只有它自己知道自己其实只有一层外表。后来的无数个风雨日夜里,建筑都很努力地撑着,它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垮,它只是不敢垮,他不敢想象垮塌以后外界会怎么看,建成它的人会怎样,种种压力之下它只能强撑着。” 外界是陈昭荣的粉丝,工程队是陈昭荣的父母。 官海无足轻重,陈昭荣这么做不是为了摆脱他,她真正的目的是向想父母宣战——你们再也无法掌控我。 陈昭荣道:“我就是那栋建筑。” 她自信、追求完美,她拥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可是这栋建筑用料实在是太次了,迟早有一天她会垮掉。 陈昭荣说:“我时常会感觉到累,我总觉得我不能累,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一闭眼现实的那些事和恶鬼一样在梦里追着我欺负。” 陈昭荣卸了一口气:“我想把一切毁掉,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太累了,我想休息。” 她是女强人,可也是人,她的生命蜡烛燃烧到现在,这个火苗渐渐微弱,靠她自己已经快烧灭了。 陆游问:“那你想休息吗?” 要停下来,回头去看没来得及长大的自己吗? “我…” 陈昭荣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我想重新建这座建筑。” “我想把它毁掉,在这个废墟上,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程队再建一次,我可以把她建得更漂亮!” 陈昭荣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我想把真正的我当成我自己的女儿,重新养起来。” 陈昭荣想把这么多年自己失去的亲情弥补回来,把这么多年自己没有得到的找回来,把这么多年自己渴望的去完成。 陈昭荣要做自己的母亲,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也曾想过如果是一个母亲会当怎样的母亲。 何不从再养育一次自己开始。 陆游笑了:“你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 陈昭荣被自己的念头感染,她说:“你知道吗,在我讲出这句话以后我像是终于开了花。我在泥土里被压这么多年,我忍受着一日又一日地没有希望,终于有一天我开出来了。我看到明亮的天空,我看到舞动的风,我看到多姿多彩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也看到了我!我不在乎我是不是名花,我只在乎这一刻我开花了,我在乎是这个世界看到了我。” 看啊!我开得多好! 看啊!是我在开花! 看啊!外界怎么样不重要,我只需要绽放我自己! 陆游真的很高兴:“后现代心理学有一个观念是,我们是最了解我们自己的,有关我们自身的事,‘我’知道一切答案。” 而当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陈昭荣对自己的其他毛病都有了解决的办法。 那些近乎于自虐的追求,只是小小荣在闹,小孩子试图用胡闹来争取家长的注意。 大荣荣看到了,大荣荣不想责备,大荣荣只想抱一抱小小荣。 陆煅一直在陆游房门外等,她没有敲门,只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等陈昭荣出来。 陆游送客,看到陆煅后先翻了个白眼:快看啊,这里有一个恋爱脑。 陈昭荣兴致勃勃地抓住陆煅的胳膊,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明亮:“我要把我的公司毁掉!” 陆煅指着她俩房间的方向:“商业机密,要不要回去说?” 但凡今天传出去都是轩然大波。 回到房间后陈昭荣和陆煅说了今天的咨询内容,她手舞足蹈地比划:“我想重新养一遍我自己,我要允许小时候的我自己冒出来,我要听到她讲话,她想做什么我就陪着她去做,反正我现在有能力承担这些后果。” 大荣荣要牵着小小荣的手,从童年重新开始。 小孩子会任性,会有破坏力,会做事不顾后果,她还没来得及被外界的目光威胁。 陈昭荣要重新经历这个过程,重新成为“大人”。 陆煅真心替她能这么想而高兴:“你照顾你自己,我照顾你。” 孩子有妈妈照顾,而妈妈也需要被照顾。 无关任何理智,全是感情。 陈昭荣骑在陆煅身上环着她的脖颈:“你知道吗,不管是哪个阶段的陈昭荣,都很喜欢你。” 小小荣喜欢,青少年的陈昭荣喜欢,长大后的陈昭荣也喜欢。 陆煅有点不乐意:“只是喜欢?” 陈昭荣吻她: “不只是喜欢,我爱你。” ———— 陆煅:我阳痿???? ———— 闲来无事和互相喜欢十一年的好友分手了 也不算分手,我们之间相互喜欢十一年,但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阴差阳错大概就是 我十五岁喜欢她的时候,她喜欢男生 十七岁她对我表白的时候,我困于原生家庭的阴影和渺茫的未来不敢答应 二十六岁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我们已经选择了不同的路,只能到此为止了 十一年来每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不是被送丢了就是因为什么意外没送到。 只有她最喜欢的极光,我买到了投影送到她手上,算是千错万错里唯一的正确。 我把我的过去塑造成陈昭荣 我把我的理想塑造成陆煅 我把我的自救塑造成陆游 每一次心理咨询都是我在救我自己,我渴望能救赎我自己 到最后我能救的只有我自己 我曾经很喜欢保护她,但其实是在保护没有人保护的我自己,既然如此,我不如给自己当妈 我盛开不必芳艳,但我要盛开 80.女子本不弱,聚则坚且强 4haitang.com 穿着半袖带着古风头套的青年演员凑到镜头前比“耶”:“我今天杀青了!” 杀青的是严骏儒的演员黄冈,作为前期促进男女主感情的小炮灰,他最终还在死在了男主的算计下,他的死促进了女主对于人生的感悟:弱小的时候,连死都身不由己。 黄冈杀青,他招呼大家:“今晚我做东,都去喝一杯?” 路湩重双手放在嘴边当扩音器大喊:“名导,明天放假吗?!” “放!”名广终于做个人,大手一挥,“休息两天!” 全剧组一片欢呼,陈昭荣也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陈昭荣真的太累了,主业拍剧,副业公司,两个项目加起来几乎压榨了她所有的时间,要不是陆煅每天揪着她睡觉,陈昭荣真想把睡觉也省了。 关于公司的事,陈昭荣有心腹,但不多,她已经打算毁掉公司重新再来,好多事情都在暗地里进行。 陆煅悄悄问陈昭荣:“你去吗?” “这种事不能不去,有合照的,万一我没露面,又得被说耍大牌。” 实际上陈昭荣的疲态已经有点靠藏不住了,她本就忙起来什么都不顾,更何况是两件大事。 今天黄冈杀青,剧组安排拍摄花絮,黄冈老老实实坐在镜头前接受采访:“记忆最深刻的一场戏?应该是和陈老师拍逛夜市的那一场,代入严骏儒的心理,真的很难不心动…” 花絮是下午拍摄的,散伙饭是晚上吃的,热搜是吃饭时候上的。 有视频截取了黄冈说严骏儒会心动的片段,随即营销号用该视频大肆宣发: “老天奶,被这样的美貌暴击谁能受得了啊,女娲,下辈子我也要长这样!” “上帝到底给陈昭荣关上了什么窗,长得好看又会演戏又会做美妆,这是什么满级人生!”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zai21.com “羡慕死陈昭荣的老公了,简直是国民情敌!” “就问有陈昭荣这样的老婆在,你晚上几点回家?” 营销号发视频的时候,陈昭荣和陆煅都在饭店里喝酒,她俩没空看手机,还是陆煅工作室先反应过来的。 乍一看都是夸,细一看都是肮脏的商业手段。 先捧再踩,蹭着热度一波一波抬高陈昭荣,现在有多捧她,回头就有多贬低她。 陆游让林琛联系采访黄冈的那家新闻媒体:“听说你家母带被偷了?” 按理说花絮采访不应该现在发出来,最起码黄冈工作室那边还没有开始营销,这波一看就是官海特地买了片段。 娱乐媒体见风使舵,既然答应了官海先露片段,肯定不能当着陆游面承认,陆游也只是笑笑。 “好,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发过去的片段是不是故意的,我只问你一句话,想不想再火一次?” 能打败利益的只有新的利益,娱乐媒体自然不会拒绝流量带来的热度,双方一拍即合。 媒体开小号刷词条问片段怎么来的,怎么只有这个片段,为什么刚采访完就能放出来。 与此同时媒体方联系黄冈工作室说自己的员工和别人私下交易,导致片段泄露。 至此,黄冈才接到电话。 好好的散伙饭也没什么可喝酒的了,大家纷纷低头拿出手机,尤其是名广,他现在对有关陈昭荣的词条有些PTSD。 黄冈出去打电话问怎么现在才联系他,工作室那边说本想蹭热度来波纯爱,没想到风向变了。 媒体反咬以后,陆游张弓射箭: “冷知识,大女主的能力才是排在第一位,历史上有多少女性的功勋因性别而被埋没“ “合将史笔纪贞珉,中垒遗编绝少伦,奇节不登陶孟传,百年原是女儿身。只因是女性,她们做出的奉献就被一笔勾销,大女主需要被营销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外表…” “女人不应该因为要结婚就被埋没事业,她们都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闪闪发光” 无关痛痒的美貌营销的确可以拉起路人好感度,但事关女性主义,可以带动的是对于种种不公的愤怒,和对于向上的渴求,那些营销号的视频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陆游扎开奶茶杯:跟我玩,你还嫩点 陆煅工作室接下来要引导的方向是努力将这帮人的视线从陈昭荣身上带下去,陈昭荣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的历史科普。 官海试图让陈昭荣工作室重新将话题聚焦到陈昭荣身上,陈昭荣直接让姜柏联系大粉。 陈昭荣大粉带起话题:#一人说一个你知道的历史上有杰出贡献的女性,评论最高获得现金一千# 陆煅也没闲着,她发微博:在我坚持户外运动的这些年里,出现过迷茫和想放弃,我身边有很多女性好友一直在鼓励和支持我,她们给了我坚持下去的毅力。女子本不弱,聚则坚且强! 陆煅下场,陆煅的好友自然也要出来站队: 粉彩:女本不弱,撸铁更强! 粉彩还放上了配图,她是职业运动员,身材优美健壮,不管从什么角度拍摄都很有说服力。 路湩重想了想,也发了微博:奥运会我来了!我迟早会获得金牌! 这个晚上大家都很忙,不出几个小时,官海带起的捧杀营销就被女性主义冲垮,陆煅工作室甚至抓住机会宣传了一波自家的卫生巾。 晚上十二点多,陈昭荣的热度终于是被压下去了,黄冈来找陈昭荣赔罪:“陈老师,今晚的事实在是个意外。” 陈昭荣安慰他:“我知道的,都是意外。” 黄冈知道自己肯定玩不过陈昭荣,媒体那边已经甩锅给“实习生”,并且积极做出处罚,还配合陈昭荣大粉进行抽奖,挽救了自家口碑。 黄冈工作室不知道是被谁被刺的,但知道抱大腿,黄冈紧紧站队陈昭荣不放手。 陈昭荣拿出手机招呼大家:“我们拍张合照吧。” 路湩重最没架子,先钻到第一排:“合照!” 陈昭荣先发出合照:黄老师杀青快乐! 陆游看见陈昭荣的微博,安排工作室:“把黄冈杀青大吉刷上去,官海送上门的好感度不能不要。” 陆游是谁啊,她能抓住一切劣势转为优势,实在转不了还能卖惨。 总之,有陆游在,不会亏。 大家离开饭店已经是十二点多了,陈昭荣这次没躲着人,光明正大地挽着陆煅胳膊走。 陆煅问她:“不避嫌了?” 陈昭荣反问:“怎样?好姐妹不能挽胳膊?” 陈昭荣也是胆子大了,当着别人面弹陆煅脑瓜崩,还阴阳怪气:“好姐妹~” 陆煅想说什么,但不敢说,陈昭荣明显是有点喝多了,她敢放肆,陆煅可不敢。 陆煅只能在大家的注视下强装镇定:“姜柏,和我一起送你老板回去。” 姜柏也不敢上前,也不敢不上前:非得我也参与吗? 陆煅叹口气:“你去开车。” “好嘞!” 姜柏去开车,其他人的助理也都去取车了,陆煅还想和刘亦景说几句话,陈昭荣拉住她,在她耳朵边说:“我在衣柜里藏了几套情趣内衣。” 陆煅和大家拜拜:“我们先回了,大家今晚都早点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