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白眼狼》 吵架 正午宋景在房间里看书,正是盛夏外面很燥热,就连苍蝇也消停了。 外面的院门被人推开一个人脚步匆匆跑进来,是歌词的李婶,她面露焦急敲宋景的窗。 “小景啊快出来,出事儿了,你姐又和人打起来了。” 宋景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向外面走去,出去之后只和李婶说了一句走吧便没再说话。 李婶看着宋景的背影心里嘀咕,那宋花把自己养的身上没几两肉,这没有血缘的弟弟倒是人高马大,家里那点好东西八成都给这宋景吃了。 打架的地方是在田里,宋花和张春苗因为一垄地的归属骂起来,最后大打出手。 宋景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拉开,看伤况是宋花占了便宜,那张春苗被挠的满脸血条子连带着张春苗的丈夫都流着两条鼻血眼眶还青了一个。 也不意外,宋花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了,就是村里的狗若是惹了她不高兴她也是要痛快打一场的。 身经百战的人自然更容易赢。 宋花看到宋景来了,似乎觉得难堪,转过身背着着宋景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敢叫宋景的名字。 村长也来了,拿出地契领着村里有声望的人仔仔细细查着地垄,最后确定那垄地是宋花的。 两家都动手了,互相道个过这事儿就算完了,宋花跟在宋景身后往家走。 许是因为刚打了架心虚,宋花也不敢说话,只敢偶尔看一看宋景的背影。 宋景上个月刚过了十六岁的生辰,个子却像抽条了一样的高,不止比她比村里大部分男人都高。 又长着一张俊美非常的脸,哪怕穿着和大家一样的破布衣裳也带着一身的贵气。 格格不入,宋花只能想到这个词,明明是自己养大的人她却一点也不了解。 走了一段路宋景突然停下来,宋花一时不察撞到他后背上,眼前疼的冒金星。 茫然地看过去,“咋停了啊小景?” 宋景皱着眉头,“打架有瘾?今年第几次了?” 来自宋景的质问让宋花觉得挺丢脸的,但是她没做错什么啊。 “又不是我想打架,他们欺负咱们姐弟两个无依无靠我如果不打难道要让别人白白欺负了?” “难不成我生下来就是让人欺负的?这是什么道理?你怎么不干脆让老天爷把我劈死了省的我受这欺负。” 宋花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瞪着眼睛看宋景,此刻的宋花头发是乱的脸上灰尘和水混在一起鼻孔里也是黑的。 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宋景不再说话转身离开,大步流星让宋花实在不好追。 她晓得宋景是嫌弃她的,毕竟两个人一个是读书的天才一个是喜欢打架的泼妇。 跑了几步追不上,宋花也不再追了,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心里复盘着自己今日吵架有哪里疏漏了下次如果还有人惹她她得更疯才行。 并非她喜欢打架,只是家里就她和宋景两个人,宋景是个读书人私塾的先生说她以后是有机会考状元的。 那她作为姐姐就得努力赚钱给宋景攒够科考的盘缠,不管咋样她得做到这一步。 而村子里的人因为她们两个无父无母就总是喜欢把他们当软柿子捏。 今儿个占了一碗米的便宜明天拿你一瓶子酱油,再过几天就来抢你的地。 宋花实在是害怕被欺负,所以谁惹了她就得知道她是不好惹的,要不然她和宋景会被人扒的皮都不剩。 她觉得宋景不懂她,她们两个说话也说不到一块去。 走在前头的宋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宋花没跟过来,居然就在后面摘上果子吃了。 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走路也不专心,真是方方面面没一处像样的。 宋景站在那等了宋花一会儿,发现宋景在等她以后,宋花也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 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很有活力,“家里没什么菜了,中午炖土豆吧,再把之前的咸肉一起炖了。” “我做吧,你打架也算力气活也算辛苦了。” 知道宋景在阴阳怪气宋花也不生气闷着头继续往前走,也不是光宋景能教训她,她也是可以不高兴的。 见宋花还是拉着脸,宋景有些烦躁心里也觉得宋花泼辣又事多,等日后找回了家人给了她钱千万不能让她缠上自己。 宋花是他姐姐这件事出了岚山村谁也不要知道最好,她与他本业不是一路人,不过是强凑到一起。 两个人臭着两张脸回了家,宋花去后院将衣服脱了下来用水盆洗澡,而宋景在厨房做饭。 宋花洗好以后穿着干净衣服回房间,路过厨房的时候看了宋景一眼,这人正在切土豆。 哪怕是切土豆时也依旧是好看的,只要看着那张脸宋花便清楚知道她和宋景不是一路人。 矛盾 察觉到宋花在看自己宋景也看过去,目光却一下子落在她微微露出来的胸口,一片莹白。 再向下看去便是像大白馒头一样的胸,随着她的脚步不断震颤。 没察觉到宋景的目光,宋花回了房间躺着,刚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困顿地从床上爬下去,到了院子发现是宋景的书院先生贺安之。 贺安之手里还提着一尾鱼,“上午我和小树去河边捉鱼,这个季节的鱼吃的多长得肥,你拿去炖着吃。” 宋花没有无功受禄的习惯,向后退着却不肯伸手,“贺大哥我不能要,家里只有我和小景两个人吃不了的。” “诶小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什么吃不了的,上次你做海棠果干不也给我了,你若是不肯收我的礼下次我怎么敢收你的礼。” 两个人互相坚持着,推搡之间宋花的衣服向下落了落她也没察觉。 反而是贺安之看到那一片白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把手里的鱼往宋花手上一塞转头离开了。 脚步急匆匆仿佛后面有鬼追,宋花觉得这人奇怪,心里想着下次要用别的东西还回去。 拎着鱼转身想回屋的时候发现宋景沉着一张脸在门口看着她,眼神也深不见底。 宋花本想越过他,却被他一把拉住,带着怒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穿成这样去见野男人,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恨嫁。” “也是,这十里八乡谁肯娶一个泼妇,贺安之这样的蠢货你可得抓紧了。” 宋花不可置信地抬头,眼眶红着,宋景一瞬间很后悔自己的话。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鱼抽在他脸上,宋花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我用不着你管我,我又不欠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就算是嫁乞丐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儿!” 宋花推开宋景回了自己的房间,委屈将她整个人包围着。 身上的衣服是当时便宜买的,穿上就大一些她舍不得扔觉得没关系,结果被宋景这样说。 宋花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哭,早知道就让宋景那厮死在路边好了,何必将他养到现在! 在门口的宋景觉得自己此刻的脸也疼的厉害,将地上的鱼捡起来丢到水桶里自生自灭。 他知道宋花这次是真生气了,也自觉说错了话,心里盘算着去道歉。 宋花的房门锁着他进不去,便想着跳窗户,在窗户那儿听到了宋花呜咽的哭声。 他以为宋花这样的泼妇是不会哭的,毕竟以往都是她把别人骂哭。 宋花当初是有爹有娘还有爷爷奶奶的,可是她九岁那年爹爹和爷爷去修桥被石头砸死。 紧接着奶奶和娘亲也相继去世,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活着,村子里的人便说宋花是克星,把一家人都克死了她自己却还活着。 家里的地被二爷爷抢去,就连几件草房也被抢去,她被迫睡在猪圈里。 半夜饿去偷饭吃,却听到二爷爷二奶奶说要把她卖给别人做童养媳。 那天晚上宋花拿走了属于爹娘的钱去逃难,她一个人穿着一双布鞋走了几十里。 半夜睡在草窝里时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宋花以为是鬼,只想着就算是鬼她也要活。 拿着一根棍子冲着声音处冲了过去,然后发现了满脸是血的宋景。 那时的宋景也才七岁,个子才到宋花的脖子,一只手却死死抓着宋花的衣服。 眼神里满满的乞求,“姐姐。” 一句姐姐让自己都是个孩子的宋花带着宋景流落到岚山村,在山脚下的破屋住了下来。 还买了几片地自给自足,一直到如今。 景这个字是宋花在贺安之的书上随便给他点的,因为她也不认识几个字,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罢了。 从当初宋景那满脸的血她便知道宋景绝不会是什么平凡人家的孩子,可她那个时候觉得她养大的就是她的亲弟弟。 但宋景嫌弃她,他嫌弃她粗鄙泼辣,宋花觉得自己还不如养条狗好了。 窗户处有响动,宋花掀开被子望过去看到宋景的脸出现在被推开的窗户处。 “起来吃饭……我说话不好听了。” 一点也不像道歉,反而像是为了平息事态,宋花却没什么想吵闹的心。 她现在看开了,左右宋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们两个始终不是她欠他。 既然他已经长大了姐弟一场供养他至今已经足够了,攒好的钱给他他想去科举或者找爹娘都随他。 以后也不指望着他报答,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强凑对谁都不好。 想到这儿宋花擦干眼泪下了床对着窗口的宋景说了句,“吃饭吧。” 宋景也没想到自己没哄宋花就好了,可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但也只能暂且去吃饭。 危险 看到留言吓了一跳,因为搬家很忙碌加上我以为没有人看就任性的停更了,很抱歉让大家等待了,以后会日更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这么些年,宋景当初到宋花身边还是个乖巧听话的性子,事事争抢着做。 所以做家务做农活也都算一把好手,更是有一手的好手艺,宋花做饭没有他好吃,盛了饭便开始吃。 宋景给宋花夹了一筷子咸肉,语气里带了一丝讨好,“姐你多吃肉。” 看着碗里那块宋景夹的肉宋花觉得这人实在太能装了,明明就嫌弃她这会儿又给她夹菜,大概因为她还有用吧。 不过她也没拒绝,吃了那块肉放下了筷子,整理好衣服去厨房拿前些日子攒下来的鸡蛋。 庄户人家除了靠田地挣钱再就是靠养的鸡鸭鹅下蛋挣钱,鸡蛋之类的冬天还能放久一点但夏天隔几天就要去卖不然全臭了。 宋花养鸡很有一套,那几只鸡一到夏天每天能下六七个蛋,除了宋景吃还能剩下不少。 见宋花提着篮子要去卖鸡蛋宋景放下筷子,“我跟着你一起去吧姐,现在田都长起来了也不安全。” 宋花低着头,“不用,没什么事儿。” 说完她便出去了,留下宋景一个人在原地。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宋景觉得挺不耐烦的,但又觉得心里挺不好受的。 于是又惦记着回京城,寻着了合适的时机他定是要回去的,在这儿每天跟宋花这个泼妇一样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么想着宋景又心安理得起来,他就不应该有个泼妇一样喜欢打架的姐。 宋花一手提着篮子,另一手提着一根棍子,周围的苗能到宋花的腰。 以前经常听说谁家的爷们藏在地里等着埋伏落单的女人,但那都是在初秋的时候了,那时候田长得高一个人竖着进去也能被淹没。 所以尽管手里提着棍子宋花也不以为意,直到她走到两村交界的小路上,她和禾苗里一双黑色的眼睛对视了。 宋花一瞬间被吓得整个人一哆嗦,随即认出来这是村东头的鳏夫张德发,她总觉得这人眼下没憋好屁。 只能压下满腔怒火往前走,打架事小,坏了她的鸡蛋事大。 可没想到她想着快点走,那张德发却不知死活追上来了,冷不丁就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然后用手臂勾着她的脖子往后拖,嘴里也不干净,“家里养着个没亲缘关系的弟弟是不是早让他给你操开了?” 一股酒气快把宋花熏死了,张德发紧接着又说:“今天我也帮你松松逼……嗯……” 埋汰话只说了两句,宋花一闷棍敲在张德发头上,动作间一筐子鸡蛋也掉在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个鸡飞蛋打,宋花一瞬间眼睛都红了,转头拎着木棍朝刚挨了一棍子的张德发冲过去。 “你个爹娘没屁眼的下贱货,打了我一筐的鸡蛋,老娘跟你拼了非把你那小鸡崽子给你打成半截!” 宋花本来在村子里就有泼妇的名声,在打架方面更是身经百战,此时拿着一根棍子红着眼睛的样子简直像个鬼。 本来就是酒壮怂人胆的张德发此刻也害怕了,下意识想跑。 可他喝了酒此刻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宋花拿着棍子就敲过去,“你个王八羔子打了我鸡蛋!今天咱俩谁也别活!” “你当我生下来就为了受气的!我打死你我去蹲大狱,让别人也给你松松屁股!” “诶呀诶呀……别打了别打了,小花我错了我赔你鸡蛋还不行吗?” 可宋花完全听不到这些了,她觉得自己太委屈了,发善心捡了个孩子是个白眼狼。 卖鸡蛋路上被流氓摸还把她攒了几天的鸡蛋全打了,老天咋就对她这么不公平。 她一边揍张德发一边替自己的悲惨人生流泪,张德发被她打的一脸血她也像看不见。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拉住宋花,结果也挨了一闷棍,“宋花……” 宋花听到声音才意识到身后的是贺安之,手上动作停下来,木讷地转头看过去。 只见贺安之好看的脸上一条红色的被木棍敲出来的闷红,宋花手上动作一松。 然后便是嚎啕大哭,贺安之叹气却没跟她说话而是越过她去了张德发跟前。 张德发挨了一顿好揍此刻老老实实坐在地上看着贺安之,“安之啊,快救救叔,宋花那个臭婆娘骚货她勾引叔啊……啊!” 张德发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完,贺安之便用石头砸掉了他几颗牙,刚才的外伤此刻蔓延到嘴里。 “叔你不会说话还是少说,别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斤两了,钱呢?” 坐在地上哭着的宋花看着贺安之敲掉张德发牙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然后又眼睁睁看着贺安之从张德发那儿抢了钱。 等张德发跑了的时候贺安之才扭头看宋花,“别哭了,鸡蛋钱给你要回来了。” 说着贺安之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给宋花擦眼泪,宋花这辈子头一遭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 眼泪又要下来了,贺安之有些无奈,“你还哭?是不是因为我鸡蛋钱要少了?” “那我把他叫回来再打一顿。” “不用,够了。” “那就别在地上坐着了。” 贺安之把宋花扶起来,然后给她拍着身上的尘土,只是宋花的头发还是乱了,只能回家洗了澡重新梳。 一筐子鸡蛋还是有几个没碎的,宋花挑挑拣拣留下了。 不用去卖鸡蛋了,贺安之就送宋花回家了。 路上宋花想到了刚才贺安之打人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贺安之有所察觉,“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打人那么利索?” “是啊,你不是读书人吗?” 贺安之眉眼带笑,“这就叫出其不意,我秘密多着呢,你要是想知道可以慢慢了解,我都告诉你。” 这话说的宋花心里一阵怦怦跳,脸连带着耳朵都红了,见她不好意思贺安之又笑。 爆发 其实贺安之长得也好看,只是他好看的很柔和,让人不觉得有攻击性像是春风一样和煦温暖。 而宋景不同,他长得像个匕首似的,感觉随时要扎谁一下。 贺安之很早就已经是秀才了,在这乡下地界秀才便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贺安之在村子里还算有钱的。 而且他没爹没娘家里一个人,以后若是嫁过去肯定没有婆婆刁难,也许就因为两个人都没爹没娘贺安之对她才多有照顾。 宋花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想到了什么婆婆刁难,有没有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样嫁妆都凑不了几两银子的难不成还想嫁贺安之吗? 到了小河贺安之领着宋花去洗篮子和里面的鸡蛋,贺安之的衣服被河水沾湿了一点。 他一边洗着篮子一边和宋花说话,“过了秋小景是不是要进京赶考了?” “嗯,我给他准备了盘缠,考不考得上全看他自己吧。” 宋花已经决定了,等宋景进京赶考她们两个就断绝关系了,刚才被张德发摸屁股的时候她就想。 她已经过得这么惨了,为啥还得招一个看不上自己的弟弟,她是有什么喜欢受罪的病吗? 察觉出宋花对宋景的态度似乎不太对,贺安之也没多问,只是说了句,“他头脑聪明,那么早就考了秀才去科举也一定是头名高中的。” “贺大哥,你准备去科考吗?” 贺安之摇头,“不去,我还是做个教书先生吧。” 教书先生也挺好,日子过得闲散舒适,也受人尊敬。 洗好了鸡蛋和篮子贺安之把东西递给宋花,似乎是闲聊般问起宋花。 “如果小景去科考,你打算怎么办?成亲?” 只是听到贺安之说起成亲两个字,宋花都觉得耳朵热,只是心里却是悲观。 “想成亲,只是肯娶我的能是什么好人?” 眼下离宋花家也不太远了,贺安之却慢下脚步看着宋花。 “你很好,有一颗善良的心勤劳勇敢,有人真正喜欢你,不要妄自菲薄。” 这么好听的话,宋花就没听过,一张脸红红的。 贺安之似乎也有些紧张,向前走了几步以后开口,“如果是我想娶你呢?” “什么?” 宋花瞪大眼睛看过去,没等她细想,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宋花!” 刚才所有的美好都被打断,宋景黑着一张脸站在木门旁,宋花却依旧盯着贺安之。 贺安之向宋景点头,然后用手拍拍宋花的手臂,“回家去收拾收拾吧,我们下次再说。” “好,你慢走。” 宋花觉得自己没听错,贺安之的意思是他想娶她吗?还是她的幻觉? 她低头苦想着完全忽略了宋景,直到宋景的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往院子里带。 宋花被抓的生疼,有些愤怒,“放开我!你抓着我干什么?” “宋花!你那么缺男人吗?居然跟……跟贺安之谈婚论嫁?!那种男人匹夫一个,你眼睛莫不是…莫不是掉进了粪水里?!”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我捡回来的弟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宋花一把甩开宋景的手,向着院子里走,可很快又被宋景抓住。 这次他好像更愤怒了,“宋花!你因为贺安之那样说我?!” 紧接着宋景出离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头发怎么回事儿?你和他弄了?” “你是不是下贱啊你?人家随便糊弄你一下你就跟人家弄?你就那么缺男人?!” 啪一声,宋花一巴掌打在宋景脸上,“宋景,你没有资格说我,我不欠你的。” 细看便能发现她红着的眼眶,可宋景此刻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刚才宋花没否认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一腔怒火快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他觉得宋花粗鄙下贱不得体,随随便便将自己交付给一个不知根的人。 还因为那样一个人打他,宋景咬着牙紧盯着宋花,此刻他很希望宋花说些什么。 但宋花没那个心情,她现在甚至恨不得早早摆脱宋景,可才刚打开房门一只手便被用力抓住。 像是铁掌一样,随后便是一股巨大的推力,她被宋景像码头丢货一样丢进厨房。 然后滚热的唇带着一股子蛮力贴在她的嘴唇上,疼,是宋花唯一能感受到的。 像是啃咬一般,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儿,宋花反应过来便去推宋景。 宋景虽然是读书人但毕竟是个做过农活的男人,死死按着她让她没办法动作分毫。 软滑的舌头连带着腥甜的血一起挤进口嘴里,在嘴里滑溜地闯着,宋花呜咽着。 宋景的手也不老实起来,从她衣服的领口挤进去,在她胸口的浑圆处揉捏。 一年中有一半时间都在地里忙活的宋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并不算十分白皙嫩滑,可常年包裹着的乳房却像嫩豆腐一样滑手,仿佛一捏便会被捏个稀碎。 碎了之后便会化在掌心化开。 从没被触碰过的宋花此刻除了惊慌还有一丝没有察觉的快感,她想挣脱,但宋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如果说最开始只是愤怒使然,此刻却从宋花的身体得到巨大的兴奋和快感,他动作开始轻柔起来生怕把那团豆腐捏碎。 翻来覆去地揉搓着,另一只手在也从宋花的手上转移到她的腰上,常年的劳作让宋花的腰肢紧实而纤细仿仿佛宋景一只手便能捏住。 宋景离开宋花的嘴,顺着她的脸庞移至她的脖颈,此刻宋花被宋景不老实的手揉到腿有些软甚至用不上力气。 甚至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宋景已经离开的吻,喘息也带着情欲,直到宋景的解开她胸前的衣服慢慢向下舔舐。 就像是牛舔舐初生的小牛耐心地一寸不落的,宋花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在嘴唇彻底落到乳头之前,宋景抬着微红的眼睛和半边脸开口,“姐,你缺男人我也行,我不嫌你。” 一句话让刚才还混混沌沌的宋花清醒过来,她再次开始挣扎空出来的嘴用来骂宋景。 “宋景你个王八羔子我是你姐,你个畜生,怎么当初没让雷把你劈死!” “放开我!放开我!当初就不应该捡你让你饿死算了!” 最后这句话确实刺痛了宋景,宋花有什么资格不要他?是他允许,她才能捡到他,她现在说不要他? 宋景恨不能立刻把宋花操个透,他这么想也准备这么干,吸吸鼻子把宋花扛起来了。 扛着就往他屋子里走,说的话也是不干不净,“幸亏雷没把我劈死,不然谁来操你,贺安之能行吗?” “看他那副虚样,姐就算嫁人也不能嫁这种废物的,你没吃过好的。” “去你娘的,你爹死了坟炸了没把你带走!你个王八羔子生孩子没屁眼的!” 宋花吵架时的话拿来骂宋景,宋景听的不痛不痒,此刻甚至觉得身下的肉棒更硬了几分。 “接着骂,等我操你的时候别求饶。” 宋花意识到这套对宋景没用,干脆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用了十足的力气。 今天已经尝了一回血腥味儿此刻又再尝一回,宋花有些想吐。 而宋景虽然察觉到疼却没什么反应,左右也不会死,到了床边宋景一把把宋花丢到床上。 宋花的嘴边甚至流出血,但那是来自宋景的。 杀人 上来一次难度堪比爬珠峰 随后宋景俯身压在宋花身上,此刻的宋花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漂亮,宋景说不上自己到底在思考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想占有宋花,尽管她如此粗鄙满口污言秽语,是个实实在在的乡下娘们。 随着布料被撕扯开的宋景的唇低头落在宋花唇边的那点血,吮吸舔舐,很甜。 宋景不确定这甜是来自宋花还是自己的血,一个吻激起宋花最强烈的反抗。 她想明白了,要推开宋景,要让这混蛋从这个家滚出去。 她捡回来的宋景,是个不讲孝悌不懂感恩的畜生,是个十足的狼崽子。 对于宋花的反抗宋景只觉得不痛不痒,尽管脸上和脖子上已经被宋花打出许多伤口,但他依旧沿着宋花的身体向下。 直到滚热的嘴唇再次含住宋花柔软的胸,依旧是甜的,就仿佛经历了风霜雨打的甜瓜。 宋花咒骂着直到她发觉自己无法逃脱开始哽咽着流泪,“宋景我真的后悔了,我就不应该把你捡回来。” “你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点,后会有什么用?” “我对你就算没有恩情也说不上亏欠,你这样对我不怕遭报应吗?” 说话间宋景的唇已经到了宋花的小腹,他像条狗一样每一寸细致地舔着。 嘴里依旧喃喃,“那就看看天雷会不会劈死我。” 宋花吸着鼻涕,最终还是说了句软和话,“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别人欺负我他是畜生,可你咋能也欺负我?” 原本以为无用的话,却让宋景停了下来,他将脸贴在宋花的小腹上。 一只手在她的腰肢处揉捏着,是啊,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和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姐姐可他却万分嫌弃的人苟合,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缓慢地从宋花身上爬起来,宋景看着宋花,眼神里是一半未褪去的欲望和一半冷意,“谁欺负你?” 宋景知道田间地头妇人之间的打架在宋花看来不算欺负,所以她说的只会是哪个混蛋男人欺负了他。 “你就在欺负我。” “我问你谁欺负你了!你头发怎么回事儿?!” 贺安之吗?不会是他。 宋花伸手擦眼泪,“跟你说有什么用,好好读你的书吧。” 知道她不打算说宋景也没再问,从床上下去,下半身支棱起来一块。 他也丝毫不害臊,此刻情欲退下冷静占了上头,他才发觉他差点跟他眼中的下等人办了那档子事儿。 整理好衣服,“欠你的我会还你,我说话算话。”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后悔没用,后悔是最没用的事儿所以你别后悔捡我,咱俩这遭遇见……是天注定的。” 他都没怨,宋花有什么资格怨。不过是恩情,银子还不了金子还。十锭金子还不了百锭金子也还了。 这样想着,宋景便离开了。而宋花在床上呆呆望着破旧的房顶。 她心里觉得悲凉,像是刮了一阵风把她吹的浑身都冷,此刻只想赶紧打发了宋景。 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宋花打定主意将这件事儿当做不存在。 因为她不是宋景的对手,只能等宋景日后进京赶考时再将他甩开,读书人说的韬光养晦她也懂。 家里只有一面破旧的铜镜,宋花对着镜子照,嘴上脖子上都是痕迹就当被狗咬了。 而宋景离开后许久没回来,宋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躺在床上睡过去。 直睡到了后半夜,却听到门口有动静,大概是宋静回来她也没在意闷头继续睡。 哪知道第二天一早,村子里便有人大喊大叫,说是张德发昨个夜里喝多了酒栽进河里淹死了。 张德发没什么亲人更没有子女,平日里也不积德行善,村子里没人喜欢他所以自然也自然没人为他的死惋惜。 大家只是看个热闹,可宋花却觉得毛骨悚然,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昨个儿张德发才和他出了那档子事儿凌晨就淹死了。 宋花回家去看宋景,他坐在桌前看书,神态自若。 脚上的鞋子干净无尘,可就是干净无尘才有问题,岚山村夜里下雾地是湿润的宋景出去晃了大半天半夜才回来怎么会那么干净。 结果宋景看到她注意到自己的鞋,露出一个笑,“姐,河水刷的鞋,干净吗?” 真是他干的,宋花没觉得张德发死的冤枉,可是他一个读书人说杀人便杀了,纵然是因为她。 宋花不愿再想,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这瘟神快快送走。 逃跑 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宋花对待宋景是敬而远之,甚至能做到伺候好一日三餐,只盼着平安无事地度过这几个月的时间。 宋景似乎也乐得保持这种情况,仿佛那个发了疯折腾宋花的不是他。 这种虚假的和平下,宋花和贺安之有了进展,他在某个午后问宋花。 “我那日说娶你不是开玩笑的,你愿意考虑考虑吗?我家中没有父母,你若是嫁过来便只有咱们两个过日子。” 教书先生的媳妇,在村子里是气派的,对于宋花来说更是可遇不可求。 可她害怕宋景又发什么疯,尽管从道理上来讲他不该在意自己和谁成亲。 而贺安之并不着急催促,只说时间很多,他愿意等。 宋花心里已经想好了,她愿意,只等宋景走了她便要同贺安之成亲。 她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和贺安之成亲生三个孩子,平安健康过这一辈子。 在此之前,宋花将自己攒了许多年的银子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查了几遍。 一百两银子连带着几个铜板,这银子都是宋花卖鸡蛋卖粮食卖山上的蘑菇攒下来的。 一开始是铜板,攒够数量去换成银子,这样好藏。 宋花决定给宋景八十两,剩下的自己留着,也不盼着宋景报恩只愿以后再不相见。 终于挨过了夏天,秋天的稻谷也成熟了,而宋景也即将进京赶考。 宋花便趁着夜里拿着银子去了宋景的房中,宋景此刻只穿着里衣。 若是从前宋花也不当回事儿,可此刻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宋景的眼睛就像一把刀一样在她身上划着。 原本准备好的话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宋景瞧着那些银子嗤笑,“你这是打算快些将我打发走?” 宋花摇头,“你去京城总要盘缠,若是……若是见了家人也不必惦念着回报我。” “还是惦记着让我走,怪不得这几个月跟我泾渭分明的。” 不过宋景也不在意,他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再过几日他也要启程进京,这破地方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他干脆地接下了那些钱,因为他确实需要。 看到宋景接了银子,宋花才觉得长舒一口气,她开始盘算和贺安之成亲的事儿了,只是不知道贺安之的话还做不做数。 秋收过后宋景收拾东西离开,走之前和宋花说:“姐,我会报答你的。还有,贺安之不合适,找那种废物成亲过一辈子然后一辈子扎根在田里。” “你这么活,挺没意思的的。” 宋花没有反驳,反正宋景的话她都当放屁,她本来也就是个普通人难不成还指望着做什么官夫人皇妃子不成? 连宋花对自己的话心不在焉,宋景走到她身边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里似乎是警告,“姐,我说的话你得听。” “好。” 送走了宋景这瘟神,宋花像是浑身卸掉了成百斤的重担,刚才宋景那话让她浑身都毛骨悚然。 左思右想她决定离开岚山村,什么贺安之什么成亲都不如离宋景远远的重要。 本来她就四海为家,曾经因为宋景短暂有了一个落脚处,现在也不过是重新找一个地方过活。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干,当晚收拾了东西穿了一身宋景的衣服便去赶路。 秋天草木还没完全凋零,宋花便在树木之间跑,随时随地能藏起来。 可甚至没等她出村口,包袱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宋花心下一惊想着完了。 然后想拿着菜刀砍过去,还没动手便听见了贺安之的声音,“你就自己一个人跑了,不怕危险?” “你怎么来了?” 贺安之的眼睛在夜里也是亮的,“之前问你愿不愿意嫁我也没等到个答案你就要走,我自然是跟着你要一个答案。”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陪着你。” 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宋花的心剧烈地跳着,但她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喜欢。 贺安之身后背着一个包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没打算宋花现在就回答他。 拉着宋花的手往前跑,嘴里呢喃着,“既然是逃跑,当然得日夜兼程,可耽误不得一点。” 然后宋花一个人的逃跑路程,变成了两个人,她逃的是宋景。 而贺安之,却是在追姻缘。 私定终身(h) 宋花和贺安之一路向南跑,两个人心照不宣没有问跑什么,按照宋花的话是她想找一个水土丰盈的地方种地。 还想养一头羊,羊会生崽还会产奶,是个发家致富的好法子。 从前也想养,可是宋景不喜欢,宋景不喜欢鸡鸭鹅狗猪一类的动物。 养鸡都还是宋花坚持的,宋花觉得自己挺能忍的,忍宋景那么久。 宋花和贺安之走了两个月,一直走到初冬,在一个江南小镇停留了。 用买来的假路引假户籍。 这里名为芒镇,冬天依旧有绿草高树,说话间是拗口难懂的乡音,宋花很长一段时间都听不太懂他们的话。 好在贺安之聪明,很快便能听懂他们的乡音,似乎也能偶尔假装一下芒镇人。 贺安之和宋花买了一个院子,院子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子,但只花了百两不到,因为据说这房子闹鬼。 不过两个人住进去倒也没发现有鬼,大大的房子里夜晚安静非常。 芒镇的人默认贺安之和宋花是夫妻,她们两个也并未否认,路上他们说好了,挑一个好日子就成亲。 寻常百姓就是如此,没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认定了过一辈子。 离开岚山村的宋景不过半月便回到了自己离开比生活更久的家,平阳王府。 当年朝廷内乱,平阳王作为保皇党连带着妻儿被追杀,最后也只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宋景还活着。 而平阳王早已经无法再孕育子嗣,所以宋景的身份很快被接受,日后也会承袭父亲的荣耀和功勋。 一切都回归正轨,宋景……不对,他现在叫李璟才对。 却拿着宋花给的银子发呆,他应该报恩离开时他和宋花说好了。 可这个想法足足在他心中想了很久才成行,平阳王府的人去岚山村找人。 李璟想,宋花这样因为几根苗也能跟人大打出手的乡野泼妇应该会因为他的地位而谄媚讨好的。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进行了一半又骤然停下的欢好…… 莫说是王府正妻,就算是妾宋花也是不配的,但李璟想如果宋花很听话,他可以将她养在府外。 饶是如此,对宋花这样的女人,也算莫大的恩赐了。 听芒镇的人说芒镇是很少下雪的,可偏偏在贺安之和宋花来的这年冬天下了一场雪。 教书先生贺安之回家时带回了东街的焖猪肘和炒栗子,他将这两样东西搂在怀里。 这是他和宋花一起看的第一场雪,家里宋花已经做了一桌子菜,屋子里点了火炉暖烘烘的。 宋花还热了一壶酒,她觉得这样的天气是要喝酒的。 在向门外望去的时候,满身风雪的贺安之推门而入,脸上挂着笑意。 加上贺安之的猪肘今晚就有四个菜,外面雪越下越大,贺安之给宋花讲名着古籍两个人饮酒。 在贺安之起身添炉子的时候宋花忽然开口,“贺安之,咱们成亲吧?” 贺安之的动作也只是停了一下,然后镇定地回复,“好,明日是不是急了些?” “那就后天。” 一坛子的高粱酒被两个人喝了个干净,贺安之不胜酒力面红耳赤的但似乎没完全醉。 宋花却好上许多,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像喝醉了,“贺安之你不喜欢我吗?你怎么不亲我?” 贺安之的眼神中有了一瞬间的迷茫,然后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人听了都觉得膝盖疼。 正正好跪在了宋花面前,抬头够宋花的嘴,酒气熏天的一个吻。 可贺安之耐心温柔,含着她的嘴唇耐心地探索,一直到宋花难耐地呻吟。 贺安之的手落在宋花的腰带上,“花儿,行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贺安之抱起宋花回房间,两下解开她的衣服。 有些凉,但贺安之的手是热的,他像揉馒头一样揉捏着宋花奶白色的酥胸。 指缝夹着乳头微微拉扯,如愿听到宋花的呻吟,“嗯……” 很微弱的疼痛带来强烈的酥麻,宋花情不自禁挺起胸,希望能得到贺安之的更多照拂。 而贺安之也不负期望,更加努力地在她的胸上揉捏,贺安之身下肉棒硬挺地顶在宋花的腿间,前所未有的急迫让他想立刻撞进去。 宋花腿间已经有了一片湿润,她情难自控地靠贺安之更近。 贺安之的手探进她的双腿间摸着一片湿润,手指便开始隔着布料打圈揉捏。 直到那块布料完全被染湿,就像被水浸透了一样,贺安之将宋花最后一层布料也脱干净。 宋花没被日头晒过的地方是晃眼的白和嫩,两腿间的粉嫩花芯翕动着吐出水。 一根手指沿着肉穴的缝隙挤进去,宋花便扭动着身体,“嗯……涨……” 白嫩的双乳随着她的扭动而震颤着,贺安之凭借着本能将第二根手指插进去,在里面轻轻地搅动。 带起一阵粘稠的流水声,而贺安之的手指上也是晶莹的水,连带着宋花身下的被子都是一片深色的痕迹。 宋花的呻吟愈发强烈而贺安之手上的动作也更快,“嗯啊~安之~” 像淫液一样粘稠的呼喊让贺安之再难忍耐,他将自己的玉茎释放对着宋花流水的缝隙摩擦。 他想将自己的玉茎沾湿,而那两片软的像是要融化的肉翕动着要将他包裹。 在彻底进入之前贺安之用手拽着宋花的乳头,将她从欲望中短暂拖出,“花儿,我进去了。” 然后便是一寸寸地撑开,原本距离半指还窄许多的肉穴此刻一点点被撑开,又下意识排斥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贺安之对抗着挤进去,一双眼睛红红的,一鼓作气撞了进去。 “啊~疼嗯~” 眼泪顺着宋花的眼角流下,贺安之俯下身一寸寸舔干净,趁着宋花意乱情迷时将玉茎抽出再撞进去。 一来一回间,玉茎粗壮了一圈,而宋花似乎也从中得了一点趣味。 贺安之不再忍耐,捏着宋花的腰肢猛撞着,抽送着。 肉穴里温暖柔软,贺安之甚至有了想摧毁的想法,所以动作愈发剧烈。 尝到了甜头的宋花扭动着腰肢,“再……再深些……嗯” 寂静的屋内只有皮肉碰撞和男人低喘女人呻吟的声音,每次玉茎从肉穴里抽出都会有流动的水声。 贺安之清楚感觉自己被包裹着,紧绞着,他掰开宋花的大腿向更深处。 被来回颠簸的宋花觉得自己像是大雨里的小船飘来荡去,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贺安之。 “安之~” 而贺安之话语中也带了一点狠意,“你是我的娘子,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水乳相融鱼水之欢,连大雪似乎也被融化。 文弱书生的贺安之将这场情事进行了许久,宋花被翻来覆去地摆弄揉搓,到最后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没办法再发出声音了。 这一晚宋花做了梦,梦到了宋景他说:“贺安之不合适,姐你得听我的。” 那样的语气和眼神让宋花几乎陷入梦魇,一双手轻轻安抚着她。 京城平阳王府。 派去岚山村接人的李璟收到了下人的回禀他们说宋家空了,桌子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 李璟面无表情摔碎了一个屋子的东西,一整只手流淌着汩汩鲜血。 他在想,宋花不听话,她是个愚蠢至极却又太过叛逆的蠢妇。 他得把她找回来,让她知道什么事儿是对的,什么事儿是错的。 该做什么,哪些事儿却是绝对不可以做的。 对联 在芒镇生活下来的宋花开始给自己找活儿干,她早早琢磨出来自己不是闲的下来的性格。 种地、养鸡、下河摸鱼,做点什么都好总比闲着好,干完了活儿才觉得自己活得好好的。 于是宋花趁着贺安之去书院教书的时候弄了一些木板在院子偏僻处围出一小块空地,准备用来养鸡鸭。 余下的地方用来种些瓜果蔬菜,这是后院的安排,至于前院偶有迎来送往自然要干净整洁些。 等过了冬在前院种上一颗樱桃树,再架上葡萄藤,弄个秋千。 她在芒镇生活的这段时间发现芒镇和岚山村从吃食到习惯实在都大不相同,她爱吃的大豆腐这边没有。 宋花想着要不然她做一些豆腐来卖呢?只是芒镇人未必爱吃,如果不爱吃她和贺安之就得多吃几顿豆腐了。 忙活着的时候宋花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享福的命,但对于现状她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宋景,她很少想起如果想起也不是什么好记忆,最好一辈子不见。 付出的恩情不必要回报,平凡普通没有大惊大喜大悲大难的过一生,是宋花所期盼的最好的一生,和贺安之一起。 那晚过后贺安之和宋花便对着天地拜了堂,拿着假路引假户籍他们不敢往衙门跟前凑,但过了天地就算夫妻了。 贺安之给宋花买了一个簪子,上面镶嵌着一块玉石,说不上多华丽的但宋花很喜欢。 芒镇雪停以后又很快融化,只过了几天就像没下过雪,贺安之最近学了些诗曲给宋花边唱边讲。 宋花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也勉强成为了读书人。 京城的天气越发高冷,街上行人步履匆匆,连日的雪让人不痛快。 从回平阳王府开始,李璟就开始接受武艺和诗书的教化,他的父亲李康年过四十身体健硕李璟对他几乎终日不得见。 王府的人对他表面尊敬内里疏离,明明享受了最好的一切,李璟却没有任何得意幸福快乐的想法。 他失去的时间太多,要做的也太多。 去找宋花的人十天半月没有消息,只说在向南找,贺安之也不在。 李璟明白,宋花终究和那个贺安之一起走了,两个人也许过上了日子。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李璟就想将贺安之抽筋扒皮,将宋花…… 李璟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将宋花如何是好。 芒镇里,宋花推着一个小推车开始卖起了豆腐,岚山村的豆腐匠叫卖的时候会将豆腐拉的很长很久。 像是唱山歌,力求让每个人都听到,宋花也是如此。 而这样的叫卖声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芒镇本就是个不大的镇子,不少人好奇来看,最后也有几个人来买豆腐。 路过书院时宋花停下了叫卖声,眼神却忍不住向里看,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知道贺安之在里面。 而贺安之在等待学生默写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豆腐,猜测到是宋花站在窗边微笑。 他觉得一定有某个时刻,宋花也在向里看。 走了快一个多时辰,走遍了芒镇,宋花的豆腐卖的七七八八但最后还是剩下几块。 她在想怎么吃,结果晚上贺安之回来时手里提了两尾鱼,用鱼来炖豆腐挺合适的。 马上要过年了,贺安之和宋花商量着过年的时候应该在房子周围挂些什么还应该贴上红对联。 说起这个,贺安之倒是承接了不少写对联的活儿因为他字好看又是教书先生声望高,所以不少人买账。 宋花看着贺安之笑,“可是读书人不应该不染铜臭?” 贺安之大手一挥,“那是胡扯,不染铜臭的早都饿死,去坟墓里了。我是书生,可不是腐朽的老古板。” 在贺安之看来书生、种地的、做买卖的都一样,他教书相比于宋花做豆腐还占了不少便宜呢。 宋花也说不上来什么文绉绉的话,她就觉得贺安之说话好听,她喜欢听也喜欢跟他在一块。 “我做的豆腐怎么样?卖出去不少呢。” 贺安之捋着不存在的胡子,“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说过年要挂灯笼,休沐时贺安之便开始自己动手了,他张罗着要在灯笼上写上宋花和他的名字。 先写了一个贺,宋花就蹙着眉头嫌弃开口,“你还是别写了,撕了吧,这像给死人挂的送行灯。” 贺安之也皱着眉头思考,“好像是有点像啊,那我撕了?” “别撕了,我拿去烧点,不吉利。” 两个人对着团成一团的纸哈哈大笑,看来在灯笼上写字这事儿还是不能做。 平阳王府也张灯结彩,就连日常的盘子都换成了喜庆颜色,李璟上一次这样过年还是母亲活着时。 在岚山村过年宋花会将挂了几年已经变了些颜色的灯笼挂上去,然后催促着让他写对联。 李璟并不情愿,破旧的院子有什么好挂的,用宋花的话说那叫屎盆子镶金边。 可宋花偏偏要想,强词夺理道,“屎盆子镶金边怎么了?屎壳郎也想过年呢。” 想到这句话李璟居然笑了出来,并非觉得可笑只是……有意思有趣。 别人家对联尽可能的文雅,李璟读了很多书心里也觉得该写文雅些,可宋花偏偏不一样。 他让李璟上联写上,田肥鸡壮家兴旺,下联写上菜美鱼鲜粮满仓,横批写上大丰收。 李璟不愿意,宋花便自己写,歪歪扭扭的一手字难看至极。 最后还是他写,挂上去以后宋花左看右看都满意,掐着腰大嗓门。 “要是来年少几个婆娘爷们来找茬就更好了。” 李璟当时便预料到还有下话,果不其然宋花提高了嗓音,“明年谁再敢到我面前找事儿我把你们祖坟全给你们刨了,一群王八羔子活不起死去,欺软怕硬的孬货。” 有人探出头看,宋花用手指过去,“看个屁看,说你呢不知道啊?再趁着我不在偷我白菜我把你宝贝儿子剁了种白菜。” 那人又缩回去,心里骂自己爱看热闹,大过年的捡顿骂。 思及此,李璟又在心里说泼妇一个上不得台面。 也许,平阳王府的人会在过年前找到宋花,他们可以一起过一个新年。 找到了(微h) 除夕前一天一直见不到踪影的李康出现了,李璟很自然地叫一句父亲,而李康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 李璟倒也并未期盼过什么父慈子孝的场景,所以自然也并不失望,他更在意的是去找宋花的人如今还没回来。 贺安之这个名字被李璟嚼来倒去,这样一个无能的读书人,当初他就应该让他去陪那个不知死活的张德发。 合该叫他们两个去地下作伴才好,李璟在心底嘲笑自己的心慈手软,当时居然还考虑了无辜之人不受死。 贺安之那个贱民将宋花带走了,不,甚至在他敢对宋花有想法时,他就该死了。 外面依旧飘着雪,李璟脸上挂着凉薄的笑,贺安之……享受你的最后一个新年,不会再有下一个了。 宋花……上次停止的那一切该继续才对,李璟对宋花所有无用的怜惜已经没了,他要她在他身下求饶哭泣,他要她叫着他的名字一次次重生。 平阳王府的年夜饭很丰盛,但一张桌子旁只坐了两个人,李璟和李康生疏地面对面坐着。 两个人长得很像,重见父亲时李璟想过,也许他一点母亲的样子也没有遗传到。 李康开口,“吃吧,我也许久……没同人一起过年吃年夜饭了。” 李璟正想答好,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然后是急促的敲门声。 一声进以后一个年轻男人走进来目光落向李璟,找到了,李璟一瞬间露出难忍的笑意。 然后他看向一旁的李康,李康波澜不惊似乎对眼前的情况丝毫不意外,“雪天行路小心。” “谢父亲。” 随后李璟便跟着来禀报的男人跑出去,他整只右手都在抖,他很兴奋。 宋花……终于,这个新年有你的存在。 然后始料未及,李璟在门口摔了一跤,整个人扑倒在院中的雪上。 李康转头看向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扶,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儿子爽朗的笑声。 …… 连夜出城,坐在马上李璟感受着浑身的震颤,他在想他要怎样和宋花进行那场未完的性事,真是……太让人兴奋。 当初宋花和贺安之逃跑是走路而且在紧张之下所以脚程慢很多,而李璟的马是千金的好马可日行千里。 所以宋花用了两个月的路程,在李璟的日夜兼程下只用了半月不到,在上元节之前李璟到了那座名为芒镇的小城。 只是看着那街道和房子,李璟便冷笑着,“蠢妇,就连逃跑也只知道来这种穷酸地方,好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 正月不用干活,宋花去别家帮忙做元宵,而贺安之似乎同友人去了河边钓鱼。 结束包元宵的活儿以后宋花带着一些元宵回了家,她身上沾了不少面粉,实在不干净。 可家里居然没有光亮,难道贺安之还没回来? 宋花带着疑问走进去,推门的瞬间却被一股蛮力扯过去紧紧抱在怀里。 淡淡的只是闻便知道昂贵的香料味道漫入鼻中,尽管是从未闻到过的香味,宋花却确信,身后的人是宋景。 没有缘由,她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宋景,“宋景!” 只这一句,炽热的吻便落在她的脖颈上,身后的宋景含着她的肉狠狠咬了一口。 疼……“放开我!宋景!” 聒噪…… 只这一句话宋花便被宋景转了个身,含住嘴唇,容不得她再说一句话更没有反抗的余地。 宋花觉得宋景快要将自己吞之入腹,她避无可避的害怕,而宋景的手在她的胸上用力地揉捏。 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腰带,衣服被轻易地撕碎,宋花害怕地流眼泪。 察觉到的宋景离开她的嘴唇接住她下坠的眼泪,声音混乱而低沉,“姐,这次……不会中止,绝不会。” 宋花几乎不着片缕被宋景按在怀中,她想说些什么宋景嘘了一声,“姐,我不喜欢听你反抗。” “我会忍不住让贺安之的头现在就砍下来挂在官府的前头。” “宋景!” “你听话一点,别让我不高兴,我真的能让贺安之像蚂蚁一样消失。” 宋景一只手提起宋花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宋花的眼泪快要从他的手蔓延到他的全身。 止不住的震颤寓意着此刻宋景的兴奋,不只有兴奋,但此刻他只允许兴奋出现。 在将宋花丢到床上之前宋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被子上,“宋花,你一点也不听话。” “我真想……真想……” 李璟觉得自己实在荒谬,日夜兼程日思夜想这一路居然还是没有想到怎样惩罚宋花。 他哑着嗓子同门外说:“去买床新被子和褥子。” 将宋花放在椅子上,欣赏着她几乎赤裸的身体,李璟想……王府里珍藏的古画不如眼前场景万分之一的美丽。 在等待的时候,李璟蹲在宋花面前,借着月光看她的眼睛。 “姐,我好像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猜我会把贺安之怎么样?” 说这话时,李璟一只手拧着宋花的乳头,看着宋花难堪地忍着呻吟李璟笑的弯起眼睛。 另一只手挤进宋花的两腿之间,湿润的,湿润的像宋花的眼泪一样。 宋花强撑着恐惧开口,“小景,我是你姐,我……我成亲了。” 话音刚落,李璟的手指挤进了宋花湿润的穴道里,又向上扣了一下。 “姐,说些我爱听的,别让我不开心好吗?” “疯子,有病!” 李璟并不因为这样不痛不痒的咒骂而愤怒,相反他兴奋至极,他希望一会儿在床上宋花也能这样一边被他操着一边骂他。 第二根手指挤进去的时候宋花在宋景的脖子上挠了一下,回报她的是两只手指向上下撑开。 宋花难忍身下的快感,她心里觉得可耻可身体却无法控制,呻吟接连不断地从喉咙中溢出。 “小景……求你……放过我……” “好,姐,我会让你舒服的。没关系,以后只有我。” 李璟的手指在宋花的身体里快速地抽动着,反抗无门的宋花被动被指奸着,在几十次的抽动中宋花的肉穴收紧喷洒。 罪魁祸首李璟自然难逃波及,他脸上被宋花的淫水喷洒着,可他非但不介意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 “姐,是甜的。” 像宋花这样的蠢妇,原来流出来的水也是甜的。 清洗 宋花觉得难堪,甩了宋景一巴掌,宋景又笑。 “姐,再打一次。” “贺安之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这个名字对李璟来说实在不甚顺耳,他将手指竖在唇边,“现在还活着,你要是再问的话,也许他就要去地府喽。” 宋景说这话时甚至是笑着的,宋花却觉得从骨头缝里都冒着寒风,顾不上什么羞耻和难堪她再次开始挣扎。 但根本不是宋景的对手,此刻宋景也有些不耐烦,将宋花衣服的碎布条捡起来捆在宋花身上,手脚身体。 精巧漂亮的结穿过她的腿间摩擦着她肉穴的缝隙,在这种时候宋花居然在这种摩擦下产生了快感。 宋景看着被宋花淫水浸湿的布条弯着眼睛笑,“姐……是不是很想要?” “滚,王八羔子怎么当初没把你掐死,你怎么不去死!” 门外传来声音,“少爷东西到了。” “好。” 宋景弯腰捏捏宋花的脸,“我死了谁来操你?” 然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在宋花身上,转头拿着被子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侍卫都低着头,宋景把被褥丢到地上,“什么破烂东西,丢去烧了。” 院子里始终是寂静的,宋景铺好了床以后把宋花丢到床上,看着宋花向里退他嗤笑一声。 “没到时候呢,怕什么。” “宋景……” “姐,你叫错了,我现在是李璟。是随时可以要人命的李璟,不是那个岚山村的宋景。” 他在警告宋花,果不其然他看到宋花嘴唇嗫嚅着却没再说话。 心里才刚有一点满意的念头,但想到她是为了贺安之李璟便又觉得怒火中烧。 愚蠢的人他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他也不喜欢,可偏偏宋花两样都占了。 …… 院子里的人忙碌着,烧水干活,浴桶里装满热水被抬进来。 李璟走到床边将宋花身上的绳子解开,只是才解开宋花便挣扎着向外跑,脚下不稳摔倒在床边。 然后被李璟拦腰抱住,“跑什么,就算我把门打开,你出得去吗?” 莫说这个院子,就算是整个芒镇,如今也没有宋花的去处。 一手抱着宋花的腰一手捏着她的屁股,“姐,你跟他睡了是不是?” 宋花咬紧牙关不说话,李璟也没指望得到她回答,自顾自地说。 “我说的话你不听,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下一瞬宋花整个人被丢进了浴桶里,水没过头她挣扎着上来,李璟在一旁冷眼旁观。 一只手死死按着她的肩膀,“洗干净了再说,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痕迹,你最好别让我生气。” “李璟!别让我恨你!” 话音刚落,一桶温水从宋花头顶浇下去,“那就恨,就算恨你也要死在我床上。” 贺安之曾经留在宋花身上的痕迹,都会被他亲手洗干净然后覆盖上他的痕迹。 一桶水浇的宋花几乎无法呼吸,整个人处在巨大的迷茫和恐慌中,可这种惊惧之下她抓住的浮木居然只能是李璟。 “李璟……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永远也不会爱你。” 李璟微微蹙着眉头,可表情却似乎想笑,他也确实笑出声了。 “姐,我有没有说过你特别愚蠢?” “你以为我需要你的喜欢和爱吗?我只需要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李璟好看的嘴唇慢条斯理地说着似乎很平常的话。 “我是平阳王之子,世袭的功勋和爵位,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爱?我只需要我想要的所有……” “都能得到。” 宋花仿佛如坠冰窖,哪怕在那样温热的水中依旧觉得寒冷刺骨,她清楚知道李璟没有半句虚言。 她浑身颤抖着,李璟的手在她身上揉搓着,紧接着又是一桶水。 最后她被李璟抱出去,身上的水将李璟整个人也浸湿。 李璟用巾帕擦着她身上的水,看着她无神的眼睛愣了一下,然后他低头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看我,想我。”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宋花整个人白了很多,皮肤也嫩了很多。 李璟摸着只觉得像一块昂贵的丝绸,高耸的胸和纤细的腰肢没有一处不让他躁动。 他单手提起宋花的腰,将她丢在全新的被褥上,紧接着翻身而上。 看着身下的宋花缓缓开口,“姐,现在才是大清洗。” 洗干净了(h) 李璟的手抚摸过宋花身体的每一寸,轻柔但却让宋花觉得浑身战栗,欣赏着宋花的发抖李璟眼神里满满的笑意。 他从前在岚山村时便觉得宋花对他放肆了些,没有讨好没有顺从,她总有许多话来驳斥自己。 不喜欢,分毫都不喜欢,眼前他似乎才有了意死满意。 欣赏够了,他又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衣服,直至赤裸。 李璟像蛇一样用舌头舔着宋花,滑腻腻的纠缠不清,宋花紧咬着嘴唇心里只剩一片死寂。 舌尖落在宋花小腹上,李璟腿间的性器已经站立起来,兴奋地跳动着。 可还没完,宋花的那处被贺安之碰过,他得……舔干净。 滚烫的唇舌落在宋花肉穴外的时候她剧烈地抖动一下,然后再次想逃跑,嘴里是止不住的呜咽。 “呜嗯……” 只挪动了一瞬,又被李璟扣着腰拉回去,没有干活只干一半的道理。 李璟的舌头一开始只在肉穴外打转,宋花的腿间只长了很稀疏的毛发微微打着卷。 他只想洗干净这处所以无所顾忌,嘴唇碰在那处又大口含住,感受着肉穴里的汩汩流水大口吞咽着。 宋花心里厌弃,身体确实止不住的快感和痉挛,喉咙溢出难以克制的呻吟声,“嗯~” 这呻吟声让李璟更加兴奋,他将舌头顺着肉缝挤进去,有一瞬间他想将宋花的这处吞之入腹。 穴道里是柔软的,软的像是马上会化掉,他能感受到那处的颤抖然后是剧烈的震颤。 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他整张脸连带着嘴里都是来自宋花的液体,听着耳边宋花高亢的呻吟他不再犹豫。 扶着自己的玉茎对准宋花的肉穴,“姐,只差一点就干净了。” 宋花此刻依旧沉浸在情欲的快感中,说不出话,整张脸上都是眼泪。 然后肉穴陡然被撑开,李璟将玉茎挤了进去,进去的只有不到一半的长度,但却让李璟快喘不过气。 太爽了,他现在就想射出来,射进宋花的身体里,彻底洗干净宋花所有属于贺安之的痕迹。 在彻底撑开宋花的小嘴儿之前,宋花开口,“李璟,我是愚蠢……如果不是愚蠢,我怎么会救下你……” 话音刚落李璟毫不犹豫撞进去,小穴紧紧吸着玉茎,似乎在期盼着他更深入地探索。 柔软滚烫湿润的肉壁完全包裹着李璟的玉茎,他情难自禁地叹息,“啊~姐,我好舒服~” 宋花紧紧咬着嘴唇,妄图忽略李璟带来的快感,李璟无师自通在宋花的小穴里抽插着。 而宋花跟随着他的撞击摇摆着,仿佛一颗柳树,柔软妖娆。 终于宋花克制不住流露出一声呻吟,“啊啊~嗯~” 李璟看着宋花强忍着的浪荡模样心里只觉得畅快,“骚货,活该被我操死。” 话毕更快速的抽插来袭,李璟趴到宋花身上,含着她侧颈的肉。 “姐,你看咱们两个……多契合。” “你完全将我含住了,我抽出去都是件难事。” 宋花被操着,无意识地呻吟被迫接受着快感,她甚至听不清李璟说了什么。 直到肉穴有一股强烈收紧的欲望,她跟随身体夹紧自己,李璟差点当场投降。 但也只延后了很短的时间,将存在自己玉茎里的精液全都给了宋花,射过以后却堵着入口不肯动。 他要把那些东西留在宋花身体里,这样才算真正的干净。 宋花身体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她依旧在颤抖着,只是李璟抱紧了她。 “姐,我做得好吗?” 语气单纯到仿佛是一个求表扬的孩子,宋花终于有了喘息的力气,一口咬在李璟脖子上。 上次是肩膀这次是脖子,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想将李璟撕下一块皮。 李璟被咬着倒也配合一动不动,脸上甚至还有情浅的笑意,埋在宋花身体里的性器也重新跳动。 他甚至鼓励宋花,“姐,用点力。” 一直到宋花松口,牙印的一圈都流着血,甚至流到了李璟胸前然后又滴到宋花身上。 看起来诡异可怖,又带着一丝奇异的美感。 李璟抬手摸了一下,疼还是疼的,但并非不能忍。 只摸了一下便满手的鲜血,看来宋花真的很想让他死啊,李璟将手覆在伤口上攒满了一手的血。 然后抹在宋花的乳房上小腹上,白皙的皮肤和鲜红的血液交织,李璟心里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 此刻他和宋花也算是血乳相融了,再没人能比宋花更完整的属于他。 宋花看着只觉得胆战心惊,她究竟怎么养大这样一个变态的。 紧接着李璟又开始了他的第二轮清洗,只要他有力气今晚他和宋花会一直做。 待到天渐明,宋花觉得自己的下体快被李璟操到一碰就烂了,李璟才停下手。 她已经疲惫到失去了恨和反抗的心思,沉默地被李璟拥抱着。 一生 因为一整晚的疯狂宋花几乎是昏睡着,哪怕第二天天大亮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李璟看着她的脸喃喃自语,“只要你听话……只要你听话……” 他穿好衣服离开,脖子上的伤口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看起来依旧狰狞可怖。 跟随李璟的庄武询问,“少爷,是否要处理一下伤口。” 李璟伸手摸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不用,放在这儿吧。” 不出意外,这个伤口留下的疤痕会伴随他一生。 “那个蠢货呢?一晚上有没有跪地求饶?” “目前还没有,您亲自去看吗?” 李璟跟随庄武去了关押贺安之的房间,他昨晚上似乎没少受折磨,头发蓬乱着。 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很多口子,他的脸上也有斑驳的伤口,手也是如此。 可看到李璟时他依旧泰然自若,动也动,甚至敢和李璟说话。 “你的手下下手太轻,你应该直接把我打死的。” 李璟俯身看着贺安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知道吗?昨天晚上宋花被我操透了。” 他指望看到贺安之失望愤怒的表情,可贺安之依旧面不改色。 “那又如何,我知她身不由衷,就算我身死,有一天她也会找机会离开……嗯……” 贺安之的话来不及说完,李璟一脚踹在他胸口他整个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她离不开,永远也离不开。” 宋花既然当初捡了他,那宋花便一辈子是他的所有物,哪怕她愚蠢粗鄙不堪,她也依旧只能在他身边。 他明明应该有十足的把握,却像是心虚般下了命令,“去抬一桶水来,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半人高的桶,贺安之的头被一次次按进去,在拉出。 而李璟在一旁似乎等待着他说些什么,但这人的骨头比他想象的硬太多。 水的颜色已经变成粉红色,庄武按着贺安之,“少爷……” 贺安之咳嗽着,“咳……你知道吗?她和我拜了天地,她说她爱我。” “她说她想和我一辈子,一辈子。” 如果他现在死了,那也算一辈子了,贺安之如此想。 而听到了这样愚蠢的话的李璟,心脏和头像是剧烈跳了一下,以至于他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也许是昨晚太累,他觉得他应该笑的,这样蠢的誓言为什么不笑。 可他却笑不出,贺安之还在说。 “她爱我,所以她会永远记着我,但她永远不会对你有一点喜欢和爱的情意。” “丝毫都不会有。” 李璟的喉结滚动着,定定地看着贺安之,眼神里却似乎有微不可查的迷茫。 许久他勾起嘴角,“所以呢,这些东西,我需要吗?” “她不爱我,却要一辈子……” 李璟这次真心实意地笑了,“不对,不是一辈子,是这辈子下辈子,她就算不爱我也只能在我身边。” “挣不脱逃不开,永远困在我身边。” 什么情爱,荒谬如此,李璟也不爱宋花。 只不过宋花是他给自己挑的最好玩儿最有意思的礼物,怎么能容忍别人抢走。 礼物而已,说情爱就蠢了。 他这样说,可贺安之却依旧满脸嘲讽,“李璟,人这一生会说很多谎。” “但受骗最久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自己而已。 李璟转身离开,丢下一句,“看好他,不要出差错。” 出了关押贺安之的地方,李璟快步走着,在庄武看来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受控且无察觉的发抖。 李璟心里有一股无名火,他很想发泄,但却又不知道因何愤怒。 贺安之的话像钉子钉在他脑中,哪怕他似乎并不理解其中深意。 推门走进房间,李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花,他刚才一直紧绷的身体此刻松懈下来。 没什么不对,宋花在这儿,以后一辈子也离不开。 回了京城,李璟要将宋花关在最精美的牢笼里,一辈子独有一个的。 李璟等待着宋花的醒来,从早晨等到了下午,宋花才睁开眼睛。 眼神中似乎有一瞬间的希冀,在看到他的瞬间又堙灭。 李璟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姐,我们明日回京。” 宋花用干涩沙哑的嗓音询问,“贺安之呢?还活着吗?” 那一瞬间,李璟有种错觉,仿佛贺安之死了宋花会紧随而去。 但怎么可能呢,人是不可能愚蠢至此的。 “姐,听话,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会活着的,不然就不好说了。” 宋花没反驳,依旧盯着房梁,李璟似乎达成了目的。 可他依旧愤怒,为什么他和宋花的事情要夹杂一个如蝼蚁般的贺安之。 马车(h) 回京城那天芒镇下了雪,宋花隐约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惊呼“居然能一年下两次雪,真是难得啊。” 李璟安排的马车宽宽大大,里面精致华贵,内里还点着火炉备好了各色茶点。 如此看来对于富家子弟的生活,李璟适应的很好,他甚至在想,若不是他宋花一辈子也坐不上这样的马车。 只会在田埂粪堆里过活。 宋花坐在马车一隅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身旁的李璟将帘子掀开向外看去。 “姐,下雪了不看看吗?” 京城和岚山村年年有雪,但对于李璟来说终归不一样,眼前的雪于他而言是瑞雪。 宋花睁开眼睛看向他,“贺安之也看得到吗?” 李璟只淡淡瞥她一眼,并未动怒,“姐,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学会闭嘴。” 下一刻李璟温热的唇凑过来,在本就暖和的车厢里又带起一股热浪。 宋花的手落在李璟才结了痂的伤口上,将那处重新撕开,李璟恍若未闻。 他有些贪恋这种和宋花唇齿相接的感觉,在宋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满手的血,看来宋花真想让他死。 不过终究不痛不痒,他就把宋花的反抗当做狸奴的撒娇,用帕子敷在伤口上便算了事。 转头又瞥见宋花头顶上的簪子,李璟扯下来丢到马车外,“什么脏东西也往头上戴。” 宋花觉得此刻的李璟像个装人的疯狗,她如果跟他说话就相当于一个人跟自己家的狗讲四书五经一样荒谬。 她的眼神让李璟刚才还算愉悦的心情瞬间降到冰点,他有些烦躁的皱着眉头。 说不上这烦躁从何而来,他干脆自说自话“姐,京城很繁华所有的好东西都在那儿。” “比你在岚山村和芒镇好太多了,我会在府外给你寻一处宅子,你先住着。” “为何不让我住进平阳王府?” 宋花当然知道为什么,只是她觉得讽刺,分明李璟如此鄙夷她却又要将她困在身边。 藏起来,放在一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因为她是乡野村妇因为她命贱所以对于李璟的给予应该全盘接受。 李璟捏捏宋花的脸,“姐,平阳王府可放不下一个泼妇。” 一边说李璟的手一边解开了宋花的衣物,感受到一瞬间的低温后宋花用力推李璟。 声音却压的极低,“你疯了?这是马车里,外面都是人。” 宋花今日穿的衣服,都是李璟派人去芒镇的成衣铺子买的,与过去她穿的衣服相比也算是华贵,最终归宿也只是听个响儿。 李璟用力桎梏着宋花,看着她挺拔的双乳微微颤抖着,连乳尖都硬挺着,仿佛在等着他垂青。 他也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掐着宋花的乳尖,在看够了宋花隐忍的脸以后他才将手下移到她的穴儿。 在摸到一手的水润后才开口,“看来你很喜欢在众人面前做,不然怎么会这么诚实地流水。” 宋花自诩是一个吃苦耐劳的人,可是李璟的手指在她肉穴里灵动地拨弄着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瘫软是无法承受的快意。 她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用力咬着嘴唇,但还是有细碎的呻吟溢出,李璟依旧恶劣。 “姐叫出来,让他们都听到。” “滚,畜生……呜” 李璟在宋花的咒骂中毫不顾忌的闯进去,哪怕外面的人声鼎沸依稀传进来。 哪怕车夫赶车的声音他们也能听得见。 下体被撑开,疼痛从碰撞处传来,疼痛伴随着快意。 李璟一旦进入便开始在里面横冲直撞,每一次都撞进最深处,宋花甚至觉得自己的肚子要被李璟那处剖开。 车厢里被肉体和肉体碰撞的声音,淫水被搅动的声音充斥着,快意让宋花有一种自己要死了的感觉。 只能张着嘴大口喘着气被撑开的小穴从缝隙溢出乳白色的液体,分不清是李璟的还是她自己的。 宋花已经不着片缕而李璟却还衣冠楚楚,再不情愿宋花也只能紧紧勾着李璟的脖颈不然她无处依托只能随波逐流。 在李璟的逼迫下宋花看向他们的交合处,粉色的肉穴边缘处被撑成粉白,宋花甚至觉得她要裂了。 终究克制不住,低声的声音接连不断地溢出,又被李璟的喘气声包裹。 得了乐趣的李璟心中满意说话也越发混不吝,“我是畜生,你能被畜生操到叫,姐你是什么?” “嗯啊~滚~” 就连这样的咒骂声也像调情,李璟干脆将宋花抱起来背对着自己放下去。 重重的落在的时候,李璟的玉茎深深地捅进去,宋花甚至在低头时看到了小腹的隆起。 她唾弃自己在李璟身下承欢甚至察觉到了快意,甚至她自己无法控制这种快意。 女上男下的体位让李璟进到最深处,他向上挺着腰颠着浮萍一样的宋花。 原本两人身边有茶水有糕点,此刻全都被打翻,一车厢的狼藉,甚至在马车车厢的底部还有乳白色的粘稠液体。 李璟从身后握住宋花刚才便备受冷落的双乳,柔软又滚烫,此刻的宋花似乎也完全顾及不到现在是在马车里了。 呻吟声愈来愈强,直到李璟用手捂住她的嘴,“姐,你忘了这是在马车里?” 就算无所顾忌,此刻他也并不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宋花的声音。 所有的呻吟在被手里变成了呜咽,分明是强迫分明是一厢情愿,留给两人的却只有快感。 终于宋花肉穴剧烈收缩着,温热的液体喷洒在李璟的玉茎上,他又将宋花变成跪趴的姿势,开始抽插。 几十次以后,他将被他撞击着的已经到了马车墙壁边缘的宋花拉回来,将自己射出来的所有东西灌给了宋花。 那瞬间李璟觉得自己在给一朵花儿浇水。 京城 接下来的路程里宋花除了马车就是客栈,随时被人看管着,李璟很怕她跑了。 而在客栈和马车里,需要应对的是李璟随时随地的兴致。 终于在这种囚犯一样的路途中,于正月末马车到了京城,李璟强硬地拽着去了一处宅院。 对于京城宋花是相当不了解的,不知道这院子几进几出有多大,被李璟关进院子里时她只觉得院墙像遮天蔽月那样高。 院子各处都有守卫,就算是一只老鼠也跑不出去何况是宋花,院子里放了四个丫鬟。 也许是李璟父家的,这几个丫鬟个顶个的漂亮,名字也是牡丹荷花。 看得出来这四个丫鬟不喜欢她,眼高于顶时时刻刻用鼻孔看她,伺候她时倒像村子里养狗的人家喂狗吃饭,自有一种施舍感在。 四个丫鬟里面年龄最大的是牡丹,长得也最漂亮,但也只有十六岁而已。 宋花能看得出来,她对李璟有意思,满心满眼盼望着嫁给李璟。 而宋花这个村妇似乎成了牡丹眼里最碍眼的存在,放凉的茶水变硬的糕点房子里烧的不及时的碳。 这些伎俩实在是可笑,宋花甚至觉得这位牡丹姑娘是好日子过多了才会觉得这些事也是为难。 当初宋花带着李璟在大河村落户,那时整个村子里也没有出售的房子,即便有他们也买不起。 所以宋花便带着李璟住进了几年前去世的老鳏夫的房子里,破旧漏风外面下大雨里头下小雨。 每一分钱都要省着花算计着花,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宋花和李璟盖着一床薄被缩在一起取暖。 那时的李璟还不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白眼狼,他会用手臂紧紧抱着宋花,奶声奶气地同她说。 “姐姐,小璟抱着你你就不冷了。等以后小璟有出息了,要给姐姐住大房子,不漏风不漏雨然后烧的很暖很暖。” 相比于那时候如今在这偏宅,倒也算享受了,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计较这些儿女情长的恩怨宋花也觉得累。 她倒宁愿牡丹把李璟抢去,然后随便把她丢出府,不过有牡丹在,宋花倒不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在这里困着。 李璟的诺言似乎也在此刻履行了。 但却又似乎完全不同。 李璟每日傍晚会过来同她吃饭,一副好弟弟做派,仿佛她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花实在懒得同他多讲话,只是在确认贺安之平安后又保持沉默,李璟左右觉得不满意。 晚上便也宿在这里不离开,除了缠绵恩爱,余下时间他会从身后抱住宋花。 嘴里总是喋喋不休,“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会回报你,你看你现在所在地方许多人一辈子求不来。” “你不应该高兴吗姐?你知道吗在京城哪怕是做我的外室也有大把人上赶着,姐你不应该这样。” “姐你不说话是还在想着贺安之吗?” 得不到回答,李璟便用手握住宋花的胸,“姐,你知道咱们两个这样叫什么吗?叫姐弟相奸。”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我们两个那么久的时间形影不离,世界上哪有比我们更亲密的人。” “睡自己弟弟还喷水的时候姐你心里在想什么。” 每一句都那么荒唐,宋花终于忍无可忍,“李璟!你还要不要脸?!” “你觉得这事儿很值得骄傲吗?像畜生一样强奸自己的姐姐,要是老天有眼也会劈死你!” 李璟眉目含笑,被骂这事儿令他极度兴奋,“可惜啊,可惜老天无眼。” “姐,你说我们在贺安之面前做怎么样?让他听听你是个什么样的荡妇。” 恶心的感觉挤在宋花的喉咙,但李璟似乎很认真,他甚至从床上坐起来,“我现在叫人把他从牢里压上来。” “姐,我得让你知道他是个多无能的废物。” 宋花再也无法忍耐他的胡言乱语,一巴掌甩过去。 李璟本来细白的脸留下清晰的掌痕,“姐,你生气了?为什么?舍不得贺安之?” “不,我是觉得你恶心!” “可你在我身下分明叫的很畅快,为什么会恶心。” 李璟抓着宋花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姐,姐姐打弟弟,弟弟压姐姐,天经地义。” 话音刚落李璟将宋花本来就只堪堪遮住身体的几块布料扯下去。 疯子疯子,宋花拼命挣扎着,而李璟拼命镇压。 最后还是李璟得逞,代价是一整张脸和脖子是斑斑痕痕的伤口。 在最后关头,李璟在宋花耳边说:“姐,你猜贺安之在哪儿?” 这样一句话让宋花满心满眼的惊惧,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她颤抖着身体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见她这副模样李璟哈哈大笑,“当然是在牢里,我怎么可能放他出来,姐你在想什么呢?” “姐,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他看着我操你,让他知道你究竟是谁的。” 疯子,彻底的疯子,宋花想她一定要离开一定。 旧事 “讨好我,让我高兴,也许我会放了他。” 宋花跪在李璟双腿之间,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李璟浑身震颤着似乎有些紧张。 温热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前,李璟从未感受过这样配合的宋花,激动地浑身发颤。 吻从李璟的脖颈到胸前,宋花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声音有些含糊,“小璟,如果真能……真能一辈子……” 一辈子……李璟像是被敲了一闷棍,有点头昏脑涨。 在把宋花找回来时他就想过,愿意让这样粗鄙的宋花一直在他身边,但当宋花真的说出口的时候,他又觉得……兴奋。 玉茎硬的快要涨开的那种兴奋,一辈子压着宋花操,让她给自己生一个孩子让她给自己喂奶。 所以当宋花的嘴唇到了李璟的玉茎旁时,他已经硬的将亵衣顶起来一块儿。 宋花用手褪去李璟身上仅存的布料,带着粗茧的手在玉茎上摩擦着,尽管咬着牙呻吟却从李璟的齿间溢出。 乳白色的液体从玉茎顶端流出,弄的宋花难受黏腻湿润,她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李璟的长度和粗度都太过惊人,宋花的手艰难地动作着,看到李璟几乎失魂地颤抖着,她低下身子试探着用舌尖舔舐。 “啊~姐~姐~” 此刻李璟的呻吟已经混乱不堪,甚至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只想让宋花更亲近些。 这种快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旺盛,原来……阿姐喜欢的时候是这样的吗?他在此刻愿意相信宋花刚才的所言非虚。 宋花尽量张着嘴,将那根性器吞进去,品尝着喜爱着。 仿佛那根肉棒对她来说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美味,然后李璟以从没有过的速度喷洒在宋花嘴里。 宋花的脸上嘴里胸上全都是来自李璟的东西,她伸出舌头在唇边舔了舔,乳白色的被她舔进嘴里。 “小璟,姐喜欢……” 此刻李璟再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因为宋花说的喜欢,李璟格外迅速地泻了。 看着宋花的眼睛李璟摸着她的脸,“姐,你就一辈子陪着我,心甘情愿的。” “我心甘情愿。” 李璟瞧不起宋花,又因为宋花的几句话难以克制的兴奋,所以他想就这样一辈子,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愿意给宋花一点喜欢的东西。 赏赐般,李璟询问宋花,“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满足你一点小心愿。” 想要的……宋花沉默地思索,然后开口,“我想要一棵桃树,今年栽上也许明天就能开花结果,桃子很甜。” 就是这样,这个粗俗的女人整日想着地里刨食那点东西,不是吃就是喝一辈子离不开这些。 但这并不是难事,第二天一颗小树被人拿来。 栽种在初春最好,过了倒春寒就能抽叶子,从小树苗长到枝繁叶茂,生命如果都能那样安详多好。 天气还有些冷,宋花穿着布料华贵的衣服在院子里刨坑,牡丹在一旁看。 突然又开口,“你还挺有劲儿,像个男人似的,哪有女人像你这样的。” 宋花擦擦额头上的汗,“村子里的女人都是这样,早上得出去到田地里耕种除草,为了省一点时间拿着饼子和水在地里吃。” “等天都黑了再回家,回了家再做饭,每一件事儿都不容易,一件推着一件。” “但粮食收成的时候你看着自己一年辛苦劳累的东西换成银子又吃进嘴里,很俗气,但很多人是这么活的。” 牡丹并不理解,她从有记忆以来就是丫鬟,因为长得漂亮格外多了几分照顾。 约定俗成的,漂亮的人大概率会成为主子的通房丫鬟,吃的不错穿的不错。 太重的活儿也轮不到她们,什么耕种什么收获她不懂,因为她用不着想那些。她唯一的想头就是给主子当通房丫鬟衣食无忧一辈子。 “大中午的还在地里,那不晒得黑死了,怪不得你那么黑。” 牡丹说这话时脸上略带嫌弃,但能看出来一点小孩子的样子,宋花看着她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你成了少爷的通房丫鬟就了不起啊?” 宋花原本带笑的眼眸垂下去,“我不是通房丫鬟。” 说完以后她又继续手上的活儿,好像这个时候她才能得一点畅快,尽管如此她莫名其妙的悲伤还是被牡丹感受到。 于是她挑挑拣拣地走着干净的地方到了宋花旁边,满脸不解,“当通房丫鬟你还不高兴吗?” “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有人伺候,日子多舒服。你看你穿的衣服,料子那么好,哪是平常人穿的起的。” 宋花带着一点怨气往牡丹腿上撩了一点土,牡丹跳着叫起来,“诶呀,好脏好脏,我的衣服!!!” 看到牡丹这样,宋花撑着锄头看着她笑,年轻的少男少女总有那么多相似之处。 宋花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李璟,他陪着自己在地里施肥,爱干净但又不肯离开。 结果因为宋花一个不小心,一瓢粪泼在了李璟衣服上,一向冷静的少年尖叫着跳起来。 臭着一张脸跑着跳进河里,在河水里红着眼眶,“姐……这衣服我不想要了……” 李璟的衣服都是宋花裁料子做的并不便宜,她自然舍不得扔,洗干净又从李璟那儿要过来稍加裁剪给自己穿。 泥土 hehuan9.com 牡丹跑去换衣服了,宋花继续干活,最后累了个满头的汗,连带着衣服里面也湿了,简直不畅快。 但好歹地是翻出来了树也栽好了,宋花寻思着这片地真好除了拿来种东西,埋个死人也是好的。 牡丹的动作太慢,再出来时又换了另一套衣服,粉色的衣服衬得人娇娇嫩嫩,和宋花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宋花就那么席地而坐牡丹满脸嫌弃,“那泥土多脏啊,你快些起来吧。” “不管,已经脏了,又能如何。” 脏了便洗,以李璟现在的身家宋花穿一套丢一套也使得,最后忙活完宋花满身泥土坐在台阶上牡丹离她挺远的。 但又觉得好奇,便凑过去,宋花便给她讲起了岚山村的事儿。 她能讲的拥有的只有那些,和贺安之的她不想讲,她觉得对不住他。 岚山村有什么,无非是鸡鸭鹅狗等鸡飞狗跳,牡丹一边听一边撇嘴但又忍不住听。看好文请到:hehuan6.com 直到院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走过来,牡丹羞怯地看向来人还用手挽了挽头发,可惜没得到任何眼神。 李璟从前最是嫌弃宋花那一身泥污的样子,可眼下看了又觉得身上绷得紧,伸出一只手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初春时节在地上坐着也不怕着凉,起来。” 宋花就这李璟的力道站起来,身上便有一堆土掉下来,李璟皱着眉帮她打扫。 嘴里又是不饶人,“脏。” 但一抬头和宋花的眼睛一对视,一张不算干净的脸带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李璟几乎是下意识低头亲吻过去。 炙热的吻落在宋花眼皮上,她颤抖着却又强迫自己抓紧,李璟一只手落在她的腰肢上不断地摩擦揉捏着。 李璟的嘴唇从宋花的眼皮到鼻梁再到柔软的嘴唇,亲吻的时候他甚至能尝到一股新鲜的泥土味儿。 放到从前他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可是现在却又觉得这些他看不上的东西代表着宋花,他瞧不上却又迷恋。 随着唇齿交缠泥土在两个人的面颊上蹭来蹭去,李璟用唇含着宋花的脖颈,动作越发放肆全然没顾及旁边还有一个牡丹在。 直到宋花推了他一把,“有人在。” 李璟微微抬眸,眼神里是不明朗的冷意,“不滚下去等什么呢?” 牡丹低着头逃开,离开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宋花被李璟控制着全无生气,和她刨地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死气沉沉,装出来的媚态,比她还像个奴才。 李璟伏在宋花颈间,吮吸舔舐着,整个鼻尖都是宋花的味道。一只手从领口探进去,指尖掐着奶尖拉扯着,听着宋花的呼吸急促他颇为得意。 不管宋花真情或者假意,此刻她确实因为自己的抚摸的颤抖着,这么一个粗糙的女人里面的皮肤却那么细腻。 腰带被李璟的扯开,一片春光泻出,寒气激的宋花寒毛颤栗难以克制地溢出一声呻吟。 李璟一只手整个握住奶子,另一只手顺着衣服下摆摸下去,在双腿之间找到要害处手指捅进去,便感受到一片湿润。 “姐,这么快就湿了,想要了?” 宋花紧咬着牙,李璟的手指在穴里不紧不慢地抽插着,溢出一片水声的时候她才回答,“想要……想要你。” “给你。” 李璟抱着宋花进了屋子,天气还太冷,如若不然他便拉着宋花幕天席地地做一场,在宋花亲自开垦出的土地里,让两个人结合的湿润滋养泥土。 等进了屋子,宋花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个干净,白白的身子沾染了一些尘土,李璟用手将它们抹开到奶白的胸上。 看着身下的宋花微红着眼睛,眼神迷离地抓着他的手,他脱下身上的束缚丢到地上,对准穴口缓慢地挤进去。 原本紧致的穴口被撑开,宋花微张着嘴唇用喉咙溢出猫一样的呻吟,李璟一冲到底看着身下的人因为自己的行动而情动便愈加兴奋。 被撑开的小穴接纳着过于粗的玉茎,而另一个只剩下横冲直撞,玉茎的顶端戳在宋花内壁的凸起,带出甚至是哭腔的呻吟。 而这一点哭腔对于李璟来说像是刺激他兴奋的药,他紧紧握着宋花的腰将身下的人撞到像树枝一样随风飘摇。 勾在他腰上的腿晃荡着打在他的背上,宋花被撞的没有落脚点,偏偏李璟又咬着她的唇问她,“姐,我这样你喜欢吗?” 宋花几乎没有神智,眼神迷离着,李璟吻着她的眼睛又将她拉起来岔开腿坐在自己怀里。 捏着她的腰提起又放下,性器一次插到最深处,“姐,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我翻了地……嗯……” 李璟在她说话的瞬间又将她提起后放下,宋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容器完全被捅成了李璟性器的形状。 痛苦又欢愉,偏偏李璟又强迫她看他们相交的地方,粉红色的巢穴怎么被粗壮的性器捅成圆形的。 “被撑开了……” 宋花像是喃喃自语这句话却又更刺激了李璟,于是撞击和颠的速度更快了,“是啊,你被我捅开了。” “你现在里面全是我的东西,你会怀上我的孩子,还会产奶给我喝。” 身体下的小穴一下子搅紧,啪一声李璟手掌打在宋花的屁股上,“夹什么?把我夹断了谁来操你?” 屈辱和快感确实会在同时到来,宋花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暗自唾弃自己是个荡妇,于是两只手搂住李璟的脖子,让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摩擦着,乳头因此产生强烈的快感,越来越来的颠弄,终于李璟泻在了她的身体里。 紧接着李璟又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从她身体里流出的乳白色液体,粘稠浓密,李璟用手指沾取竟然舔舐干净。 宋花喉头一阵酸涩,觉得恶心,李璟察觉出她的想法径直吻过去。 把嘴里的东西都过渡给她,又强迫她也吞下去,涎液从宋花口中流出,李璟用舌尖舔干净,“这是我们的东西,吃下去,不许吐。” 疯狂 一场性事结束,李璟抱着宋花去洗澡,两个人在同一个浴桶里。 李璟的头却埋在水下,只露出一个发顶,而他的嘴含着宋花的乳尖像是个初生的婴儿。 一只手却又在她身体里搅着,满足过的小穴柔软地像快要融化,只稍微触碰便带起一阵快感。 宋花呻吟着用力抓着李璟的头发,手臂在水里胡乱地挥着,满地的水渍光滑非常。 偏偏李璟不进去,就这样吊着宋花,他希望得到宋花的恳求,求他插进去。 而宋花此刻俨然已经放弃了尊严,“小璟,给我……” 然后下一瞬,李璟闯了进去,宋花想尽管再憎恶,她的身体就是如此放荡。 因为这样原始的欲望感受到快感,水被撞击地飞溅到四处,宋花觉得自己像孤舟。 于是又被迫抓住李璟,依靠着一个不想依靠却又不能不依靠的人。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李璟想,自己的姐姐终于变得听话。 至于那个贺安之,既然宋花想,便留他一命。 第二日宋花去载自己的树,牡丹陪着她,看着她身上的印记欲言又止。 宋花也不急,只是做着自己的活儿,树苗被埋进土里的时候她想,这树长大的时候她应当是自由的吧。 终于牡丹开口,“世子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 “就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可是……他那样好看的人喜欢你,是多好的事儿啊?他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没得到宋花的回答,牡丹继续说:“好吧,就算你想要那个什么自由,但是你要是不要这儿的东西,很多人抢着要的。” “闭嘴!” 宋花忍无可忍摔了锄头,牡丹这姑娘因为漂亮被养的太天真愚蠢了,和她说话简直是一种折磨。 可偏偏她又追来,“如果你不喜欢你要走,你走了我便要替了你的位置,你也不后悔吗?” 听闻此言宋花又把锄头捡起来了,开始在翻好的地里撒种子。 等春天来了这儿又是一片丰收的生机,但愿她看不到。 “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牡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你不知道,王妃当年去世以后,王爷一辈子没再娶。” “据说王爷房间里挂的都是王妃的画像,多美的感情,正所谓生同衾死同穴。” “我若是能和世子在一起,他应当也会这样对我。” “那你就应该杀了我,或者……帮我离来。” 这话显然是没得到牡丹的回答的,她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今日李璟回来的格外早,中午时便回来,满脸的兴奋拉着宋花的手。 “姐,我带你去看些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却是不知道的,但宋花想,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也许与贺安之有关。 车子出了别院在京城七拐八拐,中途宋花掀开帘子向外看,却发现外面有不少乞丐。 明明之前来时还不曾有,李璟看了一眼毫不在意,“边境打起来了,所以四处不少人便往京城跑。” “姐,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也要这样呢……” 看了一眼宋花的脸色,李璟又说:“可我不会让你这样的。” 他将宋花拉到怀里亲吻,一个漫长的像永无止境的吻。 一直到马车停下,宋花已经衣衫不整,李璟动作温柔地帮她整理着衣衫。 “到了,一定是你喜欢看的。” 一个有些破败的宅子,推门进去一眼看到底的院落,却传出男女交错的呻吟。 这种声音宋花绝不陌生,她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窟。 看着她骤变的脸色李璟却笑的更高兴,他执起宋花的手,“姐,跟我进去看看。” “小璟……” 宋花眼神恳求,可她越是这样李璟便越要她去看,几乎是拖拽着将她带到门边。 门被踹开,里面的人却丝毫没受影响。 几乎是骨瘦如柴的贺安之在一个女人身上起伏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宋花,眼睛里除了欲望还有眼泪。 “姐,哈哈哈哈贺安之他,另娶了。” 交缠的男女,瘦的像一把骨的贺安之,宋花像被丢进与世隔绝的所在,听不见看不见。 喉咙汹涌的感觉让她吐出来,李璟却强迫她必须观看完这一场性事。 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姐,你知道的,你和贺安之这辈子……” “再无可能。” 宋花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只记得自己陷入了漫长的混沌。 她害了贺安之,让他从平稳的生活中卷入到这场无妄之灾,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李璟说:“姐,你该庆幸的,庆幸他还能活着。” 这幅样子活着,非人非鬼,可宋花又想,自己似乎也是这幅样子。 如果不是李璟,她现在的日子一定不会如此。 李璟却不允许她为贺安之悲伤,他在床上折磨宋花,“是你的错,是因为你贺安之才被卷进来。” “姐,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你。” 宋花却无法反驳,她救了李璟这个白眼狼,却牵扯了一个无辜的人。 好在,他平安了。 那她的离开也会更没有后顾之忧。 新生 不知道李璟拿来的桃树是几年生的,第一年居然就开了花,一树的粉嫩。 宋花喜欢桃花杏花,因为这是能结果的花儿,开过了花就会结出果。 可惜这桃子她吃不到了,也算不得可惜。 得知宋花着凉咳嗽,李璟觉得惊诧,往年宋花像头牛一样初春便开始挑粪翻土干活几乎没生过病。 到京城这么短的时间居然着凉,还真是穷苦命过不得享福日子。 听他嘲讽的语气和话宋花也不反驳,因为李璟就像一个犯贱的狗,一边嫌弃她穷苦命却又一边往她嘴里塞名贵的药。 不知道在哪儿找来的人参切了让她含在嘴里,又苦又燥,偏偏吐也不能吐只能在嘴里含着。 甚至只要李璟在就没断过的性事也停了,李璟只是抱着宋花,“同有病气的人办事儿,传染了我你可不够赔的。” 宋花还是咳,一边咳一边想起了李璟十二叁岁时候的事儿,她去地里磕了石头。 李璟一边说她冒失粗俗,一边握着她的脚给她换药,整夜守在她床边扶着她去厕所。 也不是没好过,宋花翻了个身抱住李璟,“小璟,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儿。” 李璟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嗓子像是哽了什么东西,“想那些过去的事儿做什么,无聊。” “就你这种蠢的爱回忆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别想以前了,多看看以后……” “咱们两个的以后。” 哪儿来的什么以后,宋花很想笑他异想天开。 宋花吃了几天的药,咳嗽反而越来越严重,大夫换了一波又一波,没有能说出个一二叁的。 偏偏李璟没办法时时刻刻守着宋花,于是夜半之时宋花便能看到李璟坐在床头盯着她。 活像个鬼,宋花边咳边拉着他的手,“看着我干什么?” 李璟的声音犹如鬼魅,“姐,你命贱,不能死在这儿知道吗?” “那你把我送回岚山村,我死在那儿就好了。” “你这贱命就应该好好活着,谁准你死了?” 和李璟生活在一起许多年,宋花觉得自己对这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害怕了。 因为自己也许会到来的死害怕,但又无能为力,于是只能放狠话。 没得到宋花的回应,李璟愈加愤怒,“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我说了不算,你得跟阎王爷说。” 话音刚落,李璟上床将她压在身下,一言不发开始扒她的衣服。 没有前戏,扶着性器撞进宋花的身体里,干涩的甬道包裹着粗壮的性器,痛苦远大于快感。 但李璟一言不发的进行着撞击的动作,没什么九浅一深简直是胡来一通。 李璟的父母抵在宋花饱满的乳房上,随着每一次的撞击摩擦着,静默的只有呼吸声和低喘声。 在抽插中,原本干涩的甬道变得湿润柔软,快感慢慢盖过痛感。 李璟的手用力掐着宋花的腰,猝不及防在她的腰上咬了一口,用了十足的力气。 让惯能忍疼的宋花也轻呼出声,满嘴的血腥气被李璟和着口水被吞下。 他喃喃低语,却足够让宋花听清楚,“姐,你要是敢死,我会把你的肉吃掉。” “这样你就永远离不开我,知道吗?” 宋花被恶心的哆嗦了一下,李璟这些变态想法究竟都是哪儿学来的。 在李璟说完这句话以后又是寂静,两个人保持着交合,突然宋花感受到刚才被咬出来的伤口被一片温热淹没。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忽然意识到,那是李璟的眼泪……这小畜生居然还会哭。 宋花咳嗽了几声,李璟抬起头身下的动作也停了,挺直身体看向宋花的脸。 “咳什么?疼吗?” 说话时眼角还挂着明晃晃的泪,宋花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给我哭丧呢?” “宋花!你……你要是敢死!” “小璟,我要是死你还能用什么威胁我?你要把贺安之弄死?那我俩岂不是到地下作伴了。” “我又无父无母,自然想死就死咳咳咳……” 宋花咳嗽着越发严重,李璟慌了神哆嗦着手,还没等翻身下床一口血突然喷在他脸上。 “姐,你你……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你别死……” 李璟说话带着哭腔,光着屁股从从床上下去向门外吩咐叫大夫。 此刻的人也许是宋璟不是李璟。 宋花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牡丹那丫头没说这玩意还吐血啊,不会影响她身体康健吧? 正想着突然又咳起来,然后又是一口血,喷的满床都是。 她用手捧着,最后又落下去,满脸荒唐地看着那些血。 再咳下去怕不是血要流干了,她叹了口气,觉得好累。 这个死李璟,也不做完再下去,把她吊着不上不下。 李璟又回来,哆嗦着看着宋花边咳边吐血,“姐……别死……” “我求你,你死了我我就没有亲人了,求你别死。” 宋花瞧着他这次是真的哭了,满脸泪水,还第一次见李璟这样哭呢。 她笑,“我以为我这贱命死了你不会哭呢。”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你没说过我是贱命还是你不会哭?” 李璟此刻不像个疯子了,无助的像个孩子,比宋花刚捡回来他那阵还无助呢。 哭的真难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别哭了,把衣服穿上,一会儿大夫来了……看见咱俩光溜溜的算怎么回事儿?” 因为要死了,宋花不怨了,反正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李璟这个杂种了。 药劲儿上来了,宋花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血流的也越来越多,她在心里想。 牡丹你个丫头别真给我下的毒药,耳边伴随着的是李璟的哭声和叫着她名字的嘶吼声。 “姐,你别不要我,姐……” 太吵了,宋花费力地用手拍了他嘴巴一下,“别吵,要不是你我至于这么早死吗?” “别吃我的肉……” “我不吃我不吃,姐你别死,我求求你了……” “姐,我不关着你了,桃花开了?” “咱们去看看好吗?我带你回岚山村……” 眼泪滴在脸上的时候宋花尝到了味道,李璟这样的人,眼泪也是咸的。 失去意识的时候,宋花欢欣雀跃的想,死去喽。 江城 北边的仗打了叁年,胜仗多于败仗,好歹是没叫那帮匈奴人挺进中原。 因此大靖朝百姓也算没流离失所,听说京城又闹了什么变革,反正跟平头老百姓没关系就是了。 宋花当初假死离开京城一路往南边走,走了几个月恍惚间她以为自己都出了离开了大靖了,但一问还差不少。 最后落脚的地方叫江城,是地道的江南小城有山有水风景美,夏天各种水果倒是好吃。 只是天气实在是热,宋花来时又正好是盛夏,所以热的人衣服贴着肉简直难熬。 后来时间久了也习惯了,连带着饮食习惯都改了。 宋花最开始卖豆腐,没人买,于是她又按照江城人的口味重新调整一次次地改。 最后做出来的豆腐也算畅销,开起了一个豆腐坊。 宋花早早想明白了,她这辈子就没有那贵人命,长了一副好身板要么种地要么卖豆腐。 不过宋花现在也不叫宋花了,买来的假路引上面的名字叫周玉,所以对外别人都叫她周玉。 她在江城一边卖豆腐一边在自家后院种起了豆子,院子里前屋主栽了一颗荔枝树。 一到季节挂的满树红,宋花从前没吃过,吃过了以后便很喜欢。 吃起来没完便流鼻血,于是便克制着吃。 后来她就琢磨着,豆腐和荔枝能不能弄出来点什么东西,后来搞出个荔枝味的甜豆花。 能赚一点钱,不用应付别人,宋花觉得这世上哪有比这还好的日子。 日子过得太好了,以至于她把贺安之和李璟全忘了个干净,某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听到外面放鞭炮。 打听了一下发现是大靖大胜匈奴,签了什么止战书,从此以后不用再打仗了。 就算离京城至远,但江城也归属大靖,自然值得高兴。 宋花想到了说要去打仗的李璟,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人,不知道他在战场上是死是活。 不过仗打完了她也高兴,于是免费送豆腐。 今日只做了五十斤的豆子送出去便没事可做了,想起来最近又要到江城的雨季。 江城的雨季要下半个月的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人们也不怎么出门。 宋花每年的雨季都会歇一歇,一个人的时候她迷上了看话本子,从京城和洛阳传来的话本子,雨季的时候总是窝在家里看。 哪里的王爷爱上了民间女子两个人历经磨难在一起,哪里的小姐和书生私了奔,也有些神鬼志异的传说。 什么救了一只狐狸后来这狐狸来报恩,一个人死了以后魂魄到了其他人身体里被爱人认出这样的故事。 当做消遣,着实不错。 上次租借的话本子都已经看过,宋花出门采买正好租些新的。 街上的小孩儿唱着打匈奴的胜利歌谣,宋花绕过,买了雨季在家吃的东西又去书局租了书。 回家的时候已经傍晚,推开院门进去将东西归置好给自己做好了饭一边吃一边看话本子。 晚上的时候外面便下起了雨,关紧门窗宋花睡了个好觉,整个雨季都是这样过的。 等雨季过去又是大晴天,地上到处都是泥泞,宋花又开始做豆腐。 江城最近多了不少归家之人,多是十几年前便离家去边塞的人,一场战事的停止所有人都喜闻乐见。 宋花卖完了豆腐也没在街上多停留,明天有人预定了几板豆腐宋花只需要送货不需要走街串巷了。 只是回去的时候宋花发现家里有点不对,但具体哪儿不对,她又说不上。 只能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心里宽慰自己总不会是李璟找来了。 结果晚上便做了噩梦,梦里李璟找来了,宋花哭着求李璟放过她。 却深陷梦魇睁不开眼睛。 月光从窗子撒进来,一个身影站在宋花床边,沉默地听着宋花说小璟,求求你放我走。 宋花的噩梦结尾以一个落在鬓边的吻结束,湿润的像是雨后的山茶花。 是梦吧?难道是自己想男人了? 窗户不知道怎么被打开了半扇,许是昨夜风大。 宋花起床便开始磨豆子做豆腐,给客人送豆腐,是做宴席用。 主家非留宋花吃顿饭,宋花拒绝过后回了家。 只是不知怎的,之后几天的豆腐都有人预定了,倒省的宋花在大街上吆喝了。 白白省了不少时间,省下的时间都被她用来看话本子了。 偏偏最近书局的老板看她是常客给她降了价,花从前一半都没有的价格便能看到书,还都是最新最平整的。 宋花种在后院的黄豆雨季过后发了芽,只是今年却没怎么长杂草,一片地不用处理便干净漂亮。 原本每天宋花去书局的必经之路都会有一个喝多了酒唱诗歌郁郁不得志的流浪汉,最近居然也不在了。 宋花记得自己院门有一处不牢固,她拿着榔头找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不坚固,只能想是自己记错了。 这生活简直过分舒服。 再次相见 而这种反常的舒服让宋花轻易察觉出不对劲,她身上从来就没有老天特别恩赐这回事儿。 所以她灵敏地察觉出,李璟来了,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种本事。 但是他来抓她居然耐着性子沉住气,倒是令人惊讶。 宋花想了很多,也许自己该吊死,或者干脆吞一些砒霜。 但是人就是这样,好日子过多了舍不得死了,就算知道未来的日子也许不好过,她还是舍不得死。 她也好奇李璟是打算藏到什么时候才出来像绑奴隶一样把她绑走。 这事儿在某个宋花磨豆腐的清晨有了答案,她心不在焉腿磕了磨盘,发出砰的一声响。 她疑心是自己腿断了,拖着受伤的腿去看大夫,察觉到一直有人跟着。 虽然料想到阎王爷总会来,但现在就来,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尽管如此宋花还是去医馆看了病,只是外伤,大夫给她开了几贴药外用即可。 拿着药奔赴自己的刑场,宋花出了门便看到站在远处一身素衣的李璟。 右眉处多了一个疤,似乎结实了一点,宋花拖着瘸腿走过去,“来了?抓我回去的?” “不是……” “冒昧问一句,牡丹和贺安之还活着吧?你不会因为发现我假死就把他们全杀了吧?” “就像杀只鸡鸭一样那么轻松。” 李璟抿着嘴垂眸沉默听着宋花明显带着怒意的话。 “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当我真死了呢?我救你救出错了是吗?” “我的命和他们的命是一样的贱啊。” “我没有杀他们,你也不要死,你的命不贱。” 宋花噗嗤一声笑出声,“我谢谢你没杀她们,不然如果我不跟着他们去也没脸苟活于世。” “我不是来抓你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李璟辩解着,末了又补了一句,“姐。” “别叫我姐,恶心死了。一想到和你在床上滚过,你还叫我姐,我就觉得恶心。” 这些话早有物料,可是现在听来却依旧觉得像刀子插在心上。 宋花拖着伤腿向前走,李璟不远不近地跟着,似乎想伸手又不敢。 而对于刚才宋花辱骂的话,他似乎完全没有反应,一路上只是沉默地跟着。 直到宋花到了家门口,李璟才伸手拉住她,宋花猛地甩开。 李璟的手有些无措地停在半空中,眼神里似乎有无措和哀伤,“姐,我不是来带你走的,我就是……” “我就是想陪着你……” “我不会再伤害你周围的人了,相信我一次好吗?” 宋花面无表情看着他,“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你想陪着我?” 李璟缓慢地点了头,却听见宋花说:“可是我看了你就犯恶心。” 说完宋花转身离开,进了院子以后突然又转身出来,走到李璟旁边开始打他。 “你为什么没死?!你这种畜生怎么也能活下来?!” 李璟站在原处眼也不眨地任她打,这点疼相比于他以为她真的死了的那种钻心的疼似乎实在不算什么。 等宋花打够了,李璟脸上脖子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宋花喘着粗气,却看到李璟手腕上有一道暗红色的陈年疤痕,似乎不浅。 她伸手摸去,李璟却突然一抖,宋花浑不在意,“刀割的吗?轻了。” 这次宋花是真的回去了,李璟站在原处像一座石雕。 叁年前以为宋花真的死了的时候,李璟满脑子的空白,除了去找宋花再没有别的想法。 于是他开始尝试死,刀割在手腕上血快要流干,脑袋昏昏沉沉时他像是看到了宋花。 于是呢喃着,“姐,别不要我,我想你。” “姐,求你……别不要我。” 他因为一个他以为卑贱的女人,做了他觉得愚蠢的傻事。 可最后没死成,被救了回来,然后牡丹跪在他面前磕头。 “世子爷求您别死,花儿姐姐,她也没死。” 先是高兴,然后是疑惑和悲伤,他和宋花相依为命那么多年。 她居然宁愿假死也不愿意陪着他吗? 好像心上的血被放干了,整个人空空荡荡的。 后来去打仗,在战场上受了很多伤,但他想活着。 什么错他都能改,只要宋花别不要他。 别让他又成了孤身一人。 再见到宋花,心又被填满了,难听的话他听再多也没关系。 只要能看见她。 李璟带着身上的伤回了家,没包扎,只用水洗了洗。 今天如果宋花没受伤,他也不会漏面的,宋花不想看见他他知道的。 夜晚宋花坐在家里喝酒,她从前并不好酒,只是离开京城后得了这个习惯。 看见李璟后愈发睡不着了,只能喝酒助眠。 她摸不清李璟想要的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她都给不了。 在喝完一坛子酒以后,宋花回了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月上枝头时,李璟还是摸进了宋花房间,这次却不敢靠近。 只远远地瞧着,已经足够。 回去以后李璟用刀割着左臂外人绝对看不到的地方,在血液流出以后他任由血液流出。 不会死,只是这样的疼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那个宋花不是梦。 头天晚上喝了酒,宋花醉的厉害,第二天又起晚了。 出去却发现李璟在推磨磨豆子,看到她又停下手上的活儿。 李璟想,哪怕宋花那样厌烦他,他还是想像一个摇尾乞怜的狗靠近宋花一点。 为此,就算一条命交给宋花,他也乐意。 他这条命,早就是她的了。 宋花沉默着走过去从李璟手里抢过磨盘,“你能滚吗?我看见你,好恶心。” 说完以后宋花居然真的开始干呕,跑着去了外面,扶着咬真的吐了出来。 李璟苍白着一张脸,手垂在身边,心里绝望地乞求。 姐,别讨厌我,求你。 可眼前的人听不到他的乞求,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给他想要的回答。 “姐……” “滚,别叫我姐,滚!” 李璟一步一步地离开,像一个丧家之犬,在离开宋花的视线范围,他用手用力抓着手臂的伤口。 疼痛蔓延开来,这种疼让他更清醒,可是却怎么也盖不住心头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