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你难眠(1V1H)》 生理期第三天(H) 硕大的性器直捣花心,全部拔出再整根插入,是最原始最粗野的后入式。 凌梦双手撑着门板,习惯性的翘起臀瓣,好让他更加顺利地插进来,内心十分平静地等待他射出精液,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她美丽的脸上毫无波澜,清冷的眼眸里净是厌恶。 生理期第三天,还没完全干净,这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最长时限,第三天哪怕她血崩只要他一个电话她就得在十分钟之内来到他面前脱了裤子让他插。 忍耐三天的江禹野抽插的很迅猛,每一次都能撞开子宫口,凌梦忍着疼痛,一声不吭,下唇都被她咬出了一丝血丝。 身后男人每一次撞击都发出舒爽的闷哼,双手隔着布料揉捏她浑圆的乳房,因为她等下还要去上课,所以她的衬衫只解开最上面三粒扣子,好方便他玩弄乳房。 牛仔裤褪到膝盖,双腿打开成刚好配合他后插的距离,他的双腿可以将她禁锢,同时起支撑作用,防止被他撞歪或撞倒。 他一米八三,她一米六七,她只需要翘起臀瓣,他就能严丝合缝地插进来,二人的身高完美契合。 江禹野穿红色赛车服,上身整齐甚至没有一丝褶皱,下身的裤子也只拉开拉链露出性器,二人衣着齐整,上身没有过多纠缠。 他只玩弄她的乳房,连亲吻都没有,只有下体紧密相连,性器每次抽插带出丝丝粘液还有少量的血迹。 她要上课,而他还要去玩比赛,突然想插她了就来了,不会待太久,做完就离开。 “嗯……” 江禹野一声低沉的闷哼,双手紧搂住她的腰往身下狠狠带,恨不能连同囊袋都塞进去,酥麻贯穿全身,他爽的一时没了气力。 憋了三日,他射了足足有一分钟。 凌梦看了眼细腕上的表,五十一分钟,要不是她故意夹紧阴穴刺激了他,他至少能做一个半小时。 “纸巾给我。”情欲未褪的江禹野嗓音沉哑,听起来格外性感磁性,他没有拔出来,因为精液会漏,她说不想弄脏裤子,所以每次做完没有她的允口他不会急着拔出来。 逼穴里太紧致温暖,他也想多待一会儿。 凌梦从身上的斜挎包里拿出早准备好的纸巾,垫到私处说,“我自己擦,你拔出来。” “我来。”江禹野直接夺了纸巾垫上,慢慢抽出性器,精液大股大股地流出来,他熟练地为她擦拭。 凌梦又给他拿了干净的纸巾让他擦自己的,他也没接,就着她用过的纸巾随便擦了几下性器,看到纸巾上有缕缕血迹,他放在鼻尖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下那缕血迹。 纸巾没有扔,而是塞进了裤子口袋。 正在提裤子的凌梦并没有看到他的举动,将牛仔裤提上扣上衬衫扣子,她才转身。 江禹野也已经穿戴整齐,俊美无俦的脸上还有未褪的欲色,对上她的目光,他唇角勾出个笑。 他容貌十分出众,母亲三国混血所以他的五官也有西方的立体深邃,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浓黑,睫毛长的连女人都嫉妒。 他性格张扬乖戾,每一个表情动作都在传达五个字,老子最牛逼。他斜起一边唇角的笑不达眼底,带着傲慢和不可一世。 很像二次元走出来的不良少年,非常受小女生欢迎的那种。 然而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性格放在二十六岁的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这么多年,他依旧没变。 随叫随操 凌梦挤出一个笑,“回去的路上慢点。”说着就越过他要去浴室洗手,也想将下体冲洗一下,他射的太多气味太重会被同学闻到。 江禹野抱住她,唇就要碰到她脖颈,她不动声色地偏头躲过,并说,“我正在写毕业论文的关键时候,早写完早毕业。” 没事别来烦我。 “嗯,好。”江禹野又抱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因她避开而唇角僵住的笑又扬了起来。 毕业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洗浴室里水声哗哗,冰凉的水一碰到私处,她就疼的嘶一声,手指轻轻拨开阴唇,她感受到一股液体流下来,摊开手一看,是一片血迹。 生理期第三天还没完全干净,一场剧烈的性事下来,又出血了。 不愧是畜生。 心里咒骂着,就听门外男人说,“六点我来接你回家吃饭。”然后就是关门声。 他终于走了。 凌梦洗漱完也立刻回了学校。 住处与学校就三分钟的路程,江禹野性欲旺盛能随时随地发情,为了方便,就在她大学旁边买了一套房子,好让她随叫随操。 当时她在实验室正跟伙伴讨论一个不懂的地方,就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去,她立刻脱了白大褂回去了,一进门就被他摁在门板上扒下裤子做爱。 她重新回到实验室,并没有引起伙伴们的注意,因为毕业在即都在忙论文和实习工作,没人去在意你的去留。 望着伙伴忙碌的身影,她才真实感受到大学生活要结束了,她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她与江禹野畸形的感情也该结束了。 只是过了十年她还是找不到结束的理由或是借口。 其实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但是她尝试过反抗过,结果却是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凌梦十四岁时被十六岁的江禹野迷奸了,他给她喝了下药的饮料将她困在酒店强奸了她七天七夜,最后还是他身为市长的父亲找到他,给他狠狠训了一顿。 对,就只是狠狠训了一顿,他的儿子迷奸了一个十四岁的初中女孩当禁脔七天七夜,他父亲连一根手指都没舍得动,只是口头上教训了几句。 原因却是,我儿子年纪太小也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先订婚,等你们成年后就结婚。 可以理解为他儿子只是把成年人干的事提前干了,至于迷奸就一句年纪小不懂事盖过。 最后他又说了,禹野不满十六即便是你们报案以我的关系最多就坐十天半个月,还让彼此闹得不愉快,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前途和钱随你们选。 当时凌梦的家庭也处在支离破碎的边缘,好赌的爸,虚荣的妈,还有超雄的弟弟,这事出来的时候她龙凤胎弟弟刚惹了事,给一个富二代的胳膊打折了正在面临几十万的赔偿纠纷。 因此一听市长的话,好赌的父亲当即就表示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为了名声着想没必要闹大,就要了一笔不少的赔偿。 至于到底赔偿了什么,凌梦当时并不知道。 十四岁的她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自主意识。 被恶魔强迫了那么多日夜,她遍体鳞伤,下体开裂子宫出血,两个没发育完全的乳尖儿都破皮冒血了,在医院休养了整一个月才下床。 等她回家时,家里大变样。 房子老破小变成了富人住宅区的三层半小洋楼,父亲有了一个连锁商场,母亲开了一家美容院,弟弟也被转去了海市名校。 而她则跟迷奸她的恶魔成了校友。 从那时起她的生活轨迹就改变了。 恨透他 之后就是二人长达十年的纠缠不休,满十八岁后她才知道自己的经历有多不堪有多可耻,之前她只是讨厌江禹野。 十八岁后她就恨江禹野,生日那天她跟他摊牌并说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他每天都在诅咒他早死。 那天的生日宴会很隆重,在一个五星酒店,高级总统套房里到处是红色玫瑰花,有一个十八层的粉色蛋糕。 二十岁的他难得穿白色西装打领带,身姿笔挺,英俊不凡,浑身透着矜贵的气质。他手捧玫瑰花向她走来,还拿出一个钻石戒指跟她求婚。 在场的都是他赛车圈的狐朋狗友,其实是海市富家子弟,因为恨他所以将他的朋友也一并恨上。 当时她打翻钻石和玫瑰花,铿锵有力地对他说,我讨厌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套房内静的落针可闻。 他面色阴沉,沉默了一阵后猛地一脚踹翻了十八层粉色蛋糕,扯住她的胳膊就往沙发上扔,边解领带边说,凌梦,想摆脱我那就等我操够了再说,然后就不顾在场十几号人撕开了她的裤子…… 那是继十四岁被他迷奸之后他第二次对她施暴,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又强暴了她。 在那间豪华满地蛋糕和玫瑰花的房间里,他蛮横地撕开她的裤子,插进她的私处掰开她的双腿大开大合的抽插,整十天,她没能双脚着地站起来。 等她回家的后迎接她的不是安慰和关心,而是母亲劈头盖脸的骂,还有父亲的两个巴掌,她才知道父亲的商场和母亲的美容店要被强制收回,她才知道两个店确实是市长江成送的,但房产却被江禹野扣下了,为的就是这一天拿捏她。 在父亲没迷上赌博之前,凌梦过了十年的公主生活,她的童年非常幸福美好,那时家里的小公司还没倒闭,父母恩爱弟弟乖巧。 所以在父母跪求她去跟江禹野服软说好话时,她还是妥协了。 如果她将江禹野得罪了,她现在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就破灭了,她不想看到父亲为了欠债东躲西藏,不想看到母亲因为没钱买高档服装而跟父亲争吵,也不想看到弟弟因为虚荣心想买限量版衣服鞋子没钱跟父母大吵大闹。 一切都是没钱的惹的祸,而江禹野那个没人品没道德的畜生就是钱多。 她在家好好吃饭睡觉养好身体后,穿了一套江禹野最喜欢的裙子去江家服软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江家人看她的眼神。 尤其是江奶奶的那些话,【江家少奶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就你的出身连给小野当情人都不配,小野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再使性子了,大学毕业就结婚给我生个重孙子,荣华富贵少不了你凌家的。】 江奶奶说这话时候,她就在旁边站着,头低垂,细若蚊蝇地应好。 自尊、尊严一丝不剩。 而江禹野就坐在真皮沙发上摁电动手柄打游戏,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震耳的游戏声,却没有一个人出言制止。 他的母亲刘荥还在往他嘴里送剥好的橘子。 江老太就育有一子市长江成,刘荥生了四个女儿才在四十岁的时候生下儿子江禹野,全家独宠,才养成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性格。 江禹野扔了游戏手柄,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插裤兜走到凌梦面前居高临下的地看她,看了她足有一分钟,拉起她的手就上楼,留给大厅众人一句话,“晚饭别喊我。” 凌梦第一次在江家过夜,被江禹野压在他的房间要了两天才出房门,醒来的时候刘荥和江家小姐们在床边围了一圈,全都在看她,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似的。 有关心有好奇也有鄙夷。 刘荥拿了药膏掀开被子亲自给她私处上药,并替儿子说好话,“小野年轻冲动,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初尝情事难免过头些,他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不要生他气。” 那时的凌梦恨透了江禹野和江家所有人。 就因为他喜欢,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吗? 家宴 下午六点,凌梦在小区正门等江禹野来接她,黑色卡宴稳稳停在她面前,降下车窗,露出他英俊的脸,他皱眉问,“怎么不在学校门口等?” “在这里也一样。”凌梦没多说,打开车门坐上副驾。 她不想被同学看到她上了一辆卡宴。 下班高峰期,这条主干路堵的水泄不通,三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能堵半个小时,不是第一次了,每周总能摊上两三回。 以凌梦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暴走,但是他却很平静,车里也安安静静的,刚她一上车他就将劲爆的DJ关了,她不喜吵闹的音乐。 此时他左臂手肘抵在大开的玻璃窗沿,右手搭在方向盘,食指无节奏地一下下敲打,一副悠闲放松的姿态。 凌梦侧目瞧他,抛开他烂透的人品不说,五官长相真的很优越,百看不厌的好看,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好看。 比女人的皮肤还白皙,夕阳的余晖中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分明,侧颜立体,眉眼鼻唇的幅度像是用素描笔勾勒出的,就连喉结的轮廓也很漂亮性感。 如果他没有对她做过那样的事,如果他们不是那样糟糕的开始,或许…… “怎么了?”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黢黑的瞳眸看着她,右手摸上她一边脸颊。 她刚刚盯着他看的眼神,有点像看可怜的狗…… “可以走了。”凌梦侧过脸去看窗外,无视他的手停在半空。 好看有什么用,就是个畜生。 * 海市寸土寸金,江家大宅坐落在最繁华的市中心,住宅区、休闲区、游泳池、花园和各种球场。 尽管凌梦来过很多回,但每每来看到这一栋栋宏伟的建筑心中也不由得惊叹。市长只是江成的副业,他同时拥有好几个上市公司,这几年身价一直在亚洲富豪排行榜之首。 江家是名副其实的豪门权贵之家,江老爷子前几年去世,江老太喜欢儿孙满堂的热闹,下了圣旨每周五晚一次家庭聚会,孙女儿孙女婿都得到场,凌梦作为江家未来的少奶奶自然也要到场。 大厅富丽堂皇,十几个保姆佣人忙碌着,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各类美味珍馐,随便一道菜都够普通家庭吃上半年。 江家四个小姐都到齐了,两个女婿正坐在沙发上陪江老太聊天,也不知聊的什么给老人家逗的哈哈直乐,刘荥同保姆一起在厨房和大厅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 凌梦在江老太看过来的时候就落后一步站在江禹野身后,垂下了头,并推了下鼻梁上的近视眼镜,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众人见他们来了,立刻起身过去同江禹野说话,问他怎么现在才到家路上是不是很堵是不是发生车祸之类关心的话,没有人问凌梦。 江家大小姐江茜是个极温柔端庄的女人,她走到凌梦面前拉住她手,坐到江老太面前笑说,“奶奶刚才还在念叨你呢,快来让奶奶瞧瞧。” 凌梦这才抬头,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向江老太叫了一声奶奶好。 江老太挑剔的目光将她全身打量一遍,说,“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年纪轻轻打扮的跟寡妇似的,早就跟你说了去做个近视纠正手术,一天到晚戴个眼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高材生。家里哪个孩子不是名校毕业,显着你了。” 刘荥忙走过来,拉住凌梦的手对江老太笑说,“妈,小梦现在大四正是毕业的关键时候,不但要写论文还要做研究,哪有时间打扮自己,您别那么苛刻,她学习也是很累的。” 又对大女儿说,“茜茜,你带小梦去换身衣服。” 儿媳都发话了江老太没在说什么,又说了一句,“穿那件淡青色旗袍,她穿着好看。”又没好气地嘀咕一句,“多好的条件却是个不知道打扮的,穷毛病。” 江二小姐江灵笑说,“奶奶,小梦长得好不需要修饰,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 三楼一整层近千平都是江禹野私人区域,他的卧房跟楼下大厅的欧美风装修不同,是黑灰简约风,给人感觉很压抑,。 其是一进入卧室,凌梦心里就不由得紧张,因为在这里发生过太多不愉快的事。 偌大的房间有一整面是她的衣柜,打开来是一件件名牌高定,五颜六色璀璨夺目。 凌梦拿出江老太说的那件浅青色旗袍换上,江茜帮她整理盘扣,语重心长地说,“小梦,奶奶的话你别放心里,她年纪大了话多,不过奶奶有一点说的对,你也该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过不多久就进入社会了,衬衫牛仔裤不要穿了……” 凌梦听她说,也没吭声,只在她抬头看过来时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茜眼神复杂,想说怎么还是什么都没说,用金钗子给她挽了个古式发型,由衷夸赞。 “怪不得奶奶说你,你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身材和脸蛋多适合旗袍啊。” 凌梦属于小骨架,长相也是精致小巧那一挂,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丰乳翘臀小细腰,旗袍就是为她而生的。 此时的她还只是素颜,平日里她戴着的眼镜也遮去了她一半的明艳,却依旧很惹眼。 凌梦拿起一旁的近视眼镜就要戴,被江茜夺走,“还戴呢,真是个书呆子。” 江禹野推开门明显一愣,目光落在凌梦身上就移不开了,江茜是知道自家小弟的,一遇上凌梦就跟蜜蜂见了蜜似的,无论如何也拉不走他了。 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离开时贴心地将门带上了。 凌梦太熟悉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像恶狼盯上了猎物,让她害怕。 她抓住门把手就要走,江禹野单手搂住她腰几步走向大床,直接放倒压上。 * 写了就发,不存稿,姐妹们看的满意投珠珠哈,这本正文不收费。 舔逼,吹气(H) 在他唇要亲上来时,凌梦很自然地别开脸,他的唇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紧身的旗袍经不起他摁压拉扯,凌梦只觉快喘不上气,穿的时候就得两个人,岂是他能脱掉的。 她摁住他在乳房乱揉的手说,“拉链在后面,你慢点别扯坏了。”翻个身将背对着他。 江禹野耐着性子终于将旗袍脱下来,顺便解开胸罩,因她趴着,罩住乳房的布料一松开,嫩白的乳肉就从两边挤了出来。 她的腰很细,一手可握,腰窝特别漂亮,美背上的蝴蝶骨诱人,单就一个背就给江禹野看硬了。 性器涨的难受,他褪下裤子,性器在她臀瓣上磨了几下,立刻划出几道晶莹的银丝。 将她双手高举,整个人如山一般将她紧密笼罩,唇从她耳朵一点点吻下来,脖颈、肩膀、蝴蝶骨、腰窝、最后停在圆白的臀上,双手揉搓臀瓣,他在上面吸出一朵朵小花,吧唧的吮吸声充满色情。 凌梦虽说心中抵触,但跟了他这么多年,尤其是成年后,他基本每天都做,身子已经被他调教的十分敏感了。 经他这一番揉搓舔吮,她身子燥热不已,下体也流出蜜汁,已经做好了他插进来的准备。 江禹野很少有如此耐心的时候,许是今天看她穿着跟平日的古板不一样,格外心动,才做了前戏。 凭心而论,凌梦很喜欢这样的亲吻,让她有种被视若珍宝的感觉。 但江禹野对她只有占有和发泄。 凌梦将头深埋进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就跟以往的每次做爱一样。 她不想让他看出来她很享受他的抚摸亲吻和抽插。 情到深处的呻吟和吴侬软语,那是爱人之间才有的,他们不是。 江禹野将她后背和臀瓣都吻了一遍,才将她翻个身去吻她唇,刚碰上唇瓣,凌梦就别开头,声音微哑,“口腔上火,疼。” 借口而已,不想跟他舌吻。 她闭着眼,看不到江禹野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唇就落到了她乳房。 “嗯……”乳尖儿被咬住,让她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 江禹野像是得到肯定一样,双手聚拢浑白的乳房,一口含住两个乳尖儿,打着转儿的舔吮,将小小的乳晕上沾满津液,婴儿吮奶似得剧烈吮吸起来。 等他松开时,可怜的乳尖儿已经肿了,上面沾满了他的津液。 他揉搓着乳房,被摧残不像样儿的乳尖儿也晃了几晃,又一口含上去。 “好美,小梦儿, 你怎么这么美这么好吃……” 湿润的舌尖在她肚脐眼打转,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小腹,亲了又亲,舔了又舔, 满含眷恋。 这里曾经孕育过他的两个孩子…… 凌梦没发现,他看着她小腹时眼神里的痛心和懊悔,泪水蓄满眼眶,仿佛随时都能溢出来。 凌梦感到小腹湿湿的,像是水滴落到肌肤上的感觉,但她也没在意,更不会低头去看。 每次他在她身上埋头亲舔时,她都会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唔……住嘴……不要……”花穴直接被湿热的唇舌侵入,她能清楚感受到舌头钻进穴口狠狠的吮吸捻磨,又痒又热,尤其是最后含住花核用舌尖刮噌,不到一分钟她就高潮了。 大脑空白,似有一道白光闪过,自小腹而出的热流冲击四肢百骸,子宫不断颤栗收缩,穴口分泌出大量的蜜汁,短短的几秒,她身体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双腿酸软。 然而,那做坏的舌还没停下,钻进穴口一阵顶弄,舔褶皱的内壁并发出啧啧的吮吸声,刚高潮的凌梦经不起如此刺激的挑逗,抬起双腿要将她踢开,江禹野拖住她双腿扣在自己脖颈上,撤出舌头又一口含住花核,更加激烈的舔弄甚至咬住轻拉。 “不……住口……你停下……” 太刺激了,比性器抽插穴口还要刺激,酥麻的快感又接踵而至,她难耐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江禹野禁锢住她双腿,任她如何扭动腰身,他的唇舌丝毫不离花穴半分,甚至连鼻尖都顶进了穴口,吸了满鼻腔蜜汁。 凌梦落下泪来,是羞赧也是舒爽,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呜呜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心里恨不能他死,但又沉迷他极致舒爽的玩弄。 花核一次又一次的颤抖,让她体验到了灵魂出窍般的高潮。 江禹野贪婪地吮吸她花口流出的蜜汁,甚至像吹气球似得吸吹,热流从穴口灌进,他用手摁压她小腹,噗呲的噗呲声音从花口传出。 凌梦挣脱不开阻止不了,只能羞赧的落泪。 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这样玩弄她的下体,她或许该庆幸他没有拿冷冰冰的调情硬物插进去。 做爱时她的嘴硬的跟蚌壳似的,不让亲,也从来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任他如何吻她的身体插她的逼穴,都无动于衷。 只有这样用舌舔她花口往逼穴里吹气摁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她才会发出羞赧激烈的反抗。 说的最多的是让他不要,玩久了她就会骂他变态神经。 即便这样他心里也是高兴的,总比全程都是死鱼的强。 * 江纨绔玩穴新花样,吹气。给小梦儿气的终于说话了! 因正文不收费,所以下一章无内容是打赏章,宝儿们若喜欢可以订阅支持下,码字不易,感谢! 猛插逼穴(H) 楼下大厅传出的欢声笑语清晰入耳,凌梦生怕发出声被楼下的人听到,偏他唇舌还在往穴口里钻,进进出出,刮蹭甬道的褶皱带出阵阵的酥麻快感,也不知被他折磨了多久,花核颤栗的都没了知觉。 江禹野硕大的性器猛地插进泥泞的逼穴,凌梦惊叫出声,破皮的唇瓣大张,小舌也伸了出来,像一只离开水的鱼儿,江禹野看的欲火高涨,下体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 他一米八多,每天健身跑比赛,身子健硕,胸肌性感,跪在床上躬身用尽全力抽插逼穴的他像只发狠的猛兽,相比之下她太娇弱。 雪白的娇躯随着他每次撞击都在左右乱晃,像快要被风掀翻的小舟,而他就是那飓风是那支撑小舟的海浪。 将性器拔出来,粗红阴茎上的粘液滴落被单,凌梦花穴已经被抽插的软烂可怜,甬道的嫩肉都翻了出来,水光淋淋,花核更是肿胀成黄豆般,只需要用手指拨几下就能将她轻易送上高潮。 她莹白如玉的身体呈诱人的粉色,是一波又一波高潮快感所致。 墨发凌乱地披散在床单,她巴掌大的精致脸庞媚态横生,勾的人想将她拆吃入腹。 江禹野将她翻过身,双手掐住细腰,硕大性器对准湿润的逼穴就准确无误地插了进去,直捣花心,后入太深,只一下就顶开了宫口,肉棒如马达似得快速抽插起来。 凌梦浑身力气一丝也无,上半身趴在被褥上,小腹下垫了两个枕头,无力的双腿则被他折起抱住,使得他每次抽插都能顶入更深。 逼穴将他肉棒紧紧包裹,他爽的头皮发麻,逼穴被他操了那么多年依旧紧致如初,让他想起十年前他们的第一次。 那天是他十六岁生日,他纨绔好玩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少年,生日这天他同狐朋狗友在一家大排档庆生,无意中瞥见热闹夜市中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他看的入迷,烟都燃到了指尖,一个小弟见他对着女孩发呆,就谄媚地说他认识那女孩名叫凌梦,说着就跑过去将女孩叫了过来。 凌梦被母亲支出来寻找天黑还没回家的弟弟,就碰到了弟弟的朋友,黄毛少年说见过她弟弟等吃了饭就带她去找弟弟,十四岁的凌梦没有丝毫怀疑,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弟弟的朋友吃完饭好带她去找弟弟,期间喝了一杯下了迷药的果汁。 五星酒店豪华大床上,十六岁的江禹野面对赤身裸体的美丽女孩有些无从下手,黄片没少看,脑海中也演绎过无数次,可轮到真正实践让他有些紧张。 凌梦已经被他抱去浴室清洗干净,在浴池里他就仔细看过女孩的身体,只觉得美极了。 全身肌肤嫩白,用手指亲轻轻戳一下就一个红印,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白里透粉,眉眼鼻唇无一处不精致漂亮,很像姐姐们玩的洋娃娃,哪哪儿都好看。 她鼓起的胸脯没有黄片里的女人大,却十分可爱诱人,碗口般大,一手可握,像果冻软软弹弹,他一口就含住了那粉红尖尖儿。 女孩虽然在昏睡中,但也被他吮疼,皱起秀眉,红唇轻咬,露出两颗贝齿,他将两个乳尖儿吮吸的发红肿起,又去亲女孩的唇瓣。 女孩在睡着,紧闭唇齿,他只好在女孩胸脯狠掐了一下,女孩吃痛张嘴他瞬时伸出舌头找到女孩的小舌就是玩命吮吸,像吮吸乳尖儿一样。 初尝情事,让他激动不已,只将女孩嘴亲的红肿女孩疼的微微睁了眼睛他才松口,身下的性器胀的难受,他这抱起女孩回到大床上。 迷药的药劲儿快过了,毕竟是管制品,他一个未成年能搞到也不容易,怕女孩醒来反抗难以应付,他爬上床,分开女孩纤细嫩白的双腿就看到藏在里面那无毛干净的花穴。 好白好小的一个,好可爱。 他定定看了足有两分钟才用手触碰,分开细细的小肉缝看到的就是嫩红的肉壁,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连阴唇都看不到,阴核也是小小的一个尖尖儿,他扶着性器就要往里进,然而却不知道没有花蜜的润滑他粗壮的性器根本难以插进正在熟睡女孩的小嫩穴。 性器看到逼穴更是兴奋,肉棒上鼓起青色经络,看起来狰狞可怖,龟头顶端也冒出黏腻的液体,迫不及待要插进嫩穴。 江禹野用肉棒不停的在嫩穴上剐蹭,双手狠狠掰开肉缝,凶狠地往里塞,塞进一点滑出来,再塞再滑,就这么塞了近十分钟,还是没能塞进去,又急又气的他倒是将自己给塞射了。 浓稠的精液全都喷在了女孩的嫩穴,肉缝也钻进去一些。 江禹野看着花穴上的精液,只觉得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阴沉着俊脸。 活了十六年第一件做一件事失败。 再去看女孩昏睡的清丽容颜,他发了狠,扶起还发硬的性器就狠狠插进嫩穴中,因为有了精液的润滑,他一插到底,女孩痛的一声嘤咛,缓缓睁开了眼睛, 同时泪水也滚落下来。 江禹野一进去就爽的不知所以,紧致、温暖像是有无数小嘴在吸他,那是种非常奇妙舒服的感觉,飘飘欲仙,爽的他要死。 他那时只有一个念头,要插这个逼穴一辈子…… …… 初次性事在眼前放电影版播放,他心潮滂湃,插进逼穴的性器似又胀大了许多。 黑眸望着身下的女孩,十年过去了,千个日夜做了几百上千次,亲眼看着无毛嫩穴长出耻毛,由稀疏变浓密,小穴由稚嫩变成熟,唯一不变的是每次都能被他插的软烂冒水肉壁外翻。 逼穴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被他一人插。 他双手掰开臀瓣,看着性器在嫩穴中挺进拔出,阴唇被性器撑成透明色,穴口沾满淫水与喷射的精液,因一下下抽插带进带出磨成泡沫,他手指抹了一点在她臀上,猛地抽出性器,一口含住了翘臀。 * 感谢投珠! 给她舔尿了(H) 两个丰润的臀瓣都仔细品尝一遍,他将她翻过身,又去舔她逼穴,刚抽插过的逼穴红肿莹亮,上面沾满了二人的淫液,甚至穴口还在淌着银丝。 他用舌头全部舔舐干净并吞下,舌尖在小黄豆上打着圈儿的舔,找到小小的尿道口,一阵猛吸,发出啧啧的水声。 “不……你停下……” 是个女人都受不住这样直白的撩拨,凌梦阴蒂高潮不断,子宫痉挛不止,腹部一波接一波的抽动,那儿似窝了一团火,急需要肉棒抽插驱散,然而,男人玩的正兴头,没有要抽插的意思。 凌梦急需要他的肉棒插进来,但无论如何是不会主动开口要的,那火从腹部蔓延烧遍她全身。 她难耐地扭动身躯,甚至在他舌头舔进逼穴时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下体去迎合。 她恨透了自己完全被欲望控制的身体,更恨自己没出息,明明那么厌恶他的碰触,但为何又被他撩拨的如同荡妇。 她厌恶他,更厌恶自己。 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她强忍着那快要将她焚烧的欲火,下体痒的发疼。 穴口又涌出大量的淫水,全都被江禹野吮吸入腹,像是在吃什么珍馐美味,不停发出啧啧吮声。 江禹野尤其迷恋她的逼穴,只要时间充足,玩逼穴都能玩个把小时,换着以前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但是现在二十六岁的他无论持久力还是忍耐力都远超常人。 此时性器肿胀滚烫如烙铁,将身下的床单都顶出个坑,但他依旧能忍住不进洞。 因为他发现,被舔逼的小梦儿格外娇媚动人,完全不似平时戴着眼镜的冷清古板。 此时她青丝铺满床,脸颊红红,卷长的睫毛湿哒哒,眼角有泪,紧咬双唇,透粉的身子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美的像个妖精。 这样的她陌生又诱人。 他爱死这样的她了。 江禹野就这么用舌头舔逼穴,给她送上了无数次高潮,在她双腿像触电似的不受控乱颤时,他猛地用手掌按压住她小腹膀胱处,咬住阴蒂用舌尖去舔吹尿道口,瞬时一股热流伴随着女孩忘情的呻吟冲进他鼻腔。 他屏住呼吸,舌尖依旧动作不停,甚至昂起下巴去迎接那股热流,让它全部喷到自己俊脸上。 凌梦被他舔尿了!尿了他一脸。 高潮和尿意一起释放,让她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疲累至极,不用看都知道身下是何淫乱场景。 他又在用她的尿洗脸了,甚至还要去舔。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变态的行为还是在她十四岁。 被他迷奸后,他们成了同校校友,她初叁,他高二,初高中部之间只隔了一条走道,每次大课间江禹野就会刻意经过她的教学楼去看她所在的班级。 若是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就会上去找她,没机会制造机会也要将她拉进隐蔽的角落或是杂物间,不插她就扒她内裤舔她小逼穴。 * 第一次尝试写这么变态的男主,那个……我还挺喜欢的,哈哈。 舔射了(H) 隐蔽狭窄的储物室,英俊高瘦少年掀起娇弱美丽女孩的校裙,扒下白色内裤,双膝跪地双手禁锢住女孩的细腰不让她挣扎,头深埋进女孩双腿间,用舌头舔吮藏在里面的小嫩穴,小小的空间内回响着啧啧的吮吸声。 凌梦吓坏了,她不敢叫嚷怕惊来隔壁的同学, 甚至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大滴大滴滚落,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逃不掉被亵玩下体的命运。 青涩的她那里经得住他唇舌的撩拨,很容易就倒达了高潮,全身颤栗双腿抖的脱了力,大课间她本来就想去上厕所,被他拉来亵玩,加上高潮宫腔阵阵收缩,尿意更重了。 “你松开……我要去厕所……快上课了……”用小手推他还埋在下体的脑袋,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眼睛都哭肿了。 他对她做的事让她害怕极了,这可是在学校,还能听到过道里同学的打闹声,他居然敢。 十六岁的少年跟牛犊子似得岂是她能推开的,江禹野紧抱她腰不松,推起她校服去吻她小腹,凌梦魂都要吓飞了,下一瞬他的舌头又钻进小穴去舔花核,用滚烫的掌心摁压她莹白的腹部,沉声说。 “就尿这里。” “啊……” 紧憋的尿意随着高潮和他的摁压终于忍耐不住泻下,如在林中迷路数日忽见了一条蜿蜒小道,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和欢喜。 她咬紧双唇惊慌失措地低头去看,就看到那一股热流直喷到了少年英俊邪气的眉眼上,他甚至闭上眼张开了唇瓣,伸出舌头去舔。 就听他说,“小梦儿,你好甜。” 凌梦如被人当头一棒,大脑空白耳边嗡嗡,睁大双眼,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实在是这一幕太过放荡刺激,不等她说什么少年的舌又钻了进去搅弄小穴和花核。 她双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外拉扯,哭喊,“你个神经病变态,放开我快放开我……” 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他对她做的事他的一言一行,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她只想远离,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这不是个人,就是个魔鬼疯子。 “小梦儿,我射了,好爽。” 她年纪小第一次插逼她受伤严重,母亲和姐姐交代他在她没成年之前不能再碰她,但他又想的紧,只能用这个办法暂缓欲望,这么舔着小穴他就射了。 他的脸上还有她喷射的液体,黢黑充满色欲的双眸紧盯着她,像深山里的猛兽,这样的他曾是她过去十年里每晚的噩梦。 江家晚上的家宴二人自然是没参加,楼下的江家众人也都识趣的没上楼打扰,每次凌梦一来不到翌日中午别想看到江小少爷人影。 二人缺席丝毫不影响家宴进行,众人谈笑风生,保姆佣人端着一盘盘珍馐美味进进出出,一派其乐融融。 江禹野玩逼穴玩到凌晨,灰色床单上一滩滩水渍和他射出的精液。 凌梦颤抖的双腿大开,露出红肿泥泞的逼穴,穴口被他舔开一个小口,淫水直流,肿胀的花核因高潮的余韵也在一抽一抽,淫秽极了。 江禹野倒了两杯咖啡来,一杯放在床头,一杯端在手中慢慢品尝,他深沉的目光紧盯着软烂的逼穴,唇角勾出邪气的笑。 他含了一口咖啡低头喂进逼穴,在深色液体流出来时他又舔进口中吞下,就这么一口一口喂进逼穴又从逼穴舔进口中,将一杯咖啡喝了。 “江禹野,你就是个神经病!死变态!疯子!” 凌梦声音哑的不像样,目赤欲裂,心里是满满的厌恶。 他总能变着花样的玩她下体,喂咖啡喂牛奶喂蛋糕,凡是能食用的他都先喂进逼穴然后再吃进肚子里,这样变态的嗜好,已经十年了。 插到爽死(H) 她的咒骂江禹野恍若未闻,一双黑沉沉的眸里面燃烧着情欲的火焰,将咖啡喝完,拿起她的那杯送她嘴边。 凌梦身子还在发着颤,因为压抑地呻吟了几个小时嗓子眼发干,急需要水滋润却固执的别开头不喝。 江禹野看了她好一会儿,勾唇轻笑,不紧不慢地说,“不喝就喂下面。”说着挪动身子低下头去,凌梦目眦欲裂,“我喝,你个疯子!” 江禹野用嘴将咖啡一口口喂她喝下,每次在她吞咽后舌头就在口腔留恋不舍离开,用舌尖扫过她口腔每一寸后又去吮她双唇,一杯咖啡喂了整半个小时,凌梦几次差点窒息,每到最后关头他才松开让她喘气。 “你要做就快点,我明天还有课。” 相处十年,她太了解他恶劣的本性,只要时间充分,他会用舌头光顾她身体每一个角落,先是他最喜欢的下体,然后是她眉眼唇耳,再往下是她双乳,肚脐眼,小腹,双足,每一个部位都会仔仔细细的舔吮把玩,好比使用一盘美味。 也不是每次做爱都如此,每月总有那么两叁次,一旦他这疯病发作,就证明她没两日别想离屋。 江禹野对她的话视若无睹,吮完唇瓣又去吮她眼睛鼻子脸颊,像猫咪舔自己刚出生的崽儿一样,很快凌梦就感觉到脸湿漉漉的,都是咖啡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清冽气。 她很想将他推开,然而,推开他的后果是她不愿承受的,顺从他最多两天就能解脱,一旦她行为上敢表现出排斥反抗,接下来一周她都别想下床。 江禹野赤身裸体地趴在她身上,宽肩窄腰,胸膛肌肉健美,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唇从她脸上移开,凌梦主动地偏了头,他的舌尖很自然地钻进她耳蜗,潮湿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畔,凌梦肩膀啰嗦了一下,身体才下去一点的燥热又全都涌了出来。 舔了左耳舔右耳,凌梦两个耳蜗也布满了他的口水,现在她整个脑袋都是咖啡味,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汇聚在脑袋上,让她又羞又气又恼,赶不走推不开,屈辱的泪水又滚了下来。 柔软湿滑的舌尖从她脖颈划到她双乳,他尤其喜欢将她浑圆的双乳聚拢,然后将俊脸埋进去,用嘴含住她大半个一侧的乳房,吐出来时又狠狠含住粉嫩的乳尖儿,疯了一样吮吸拉扯,直到微微发红犯肿。 舌尖围绕小小的肚脐眼来回打转,会在她小腹上留下一朵朵小花儿,然后抬头看着她,用无比复杂的眼神说。 “小梦儿,我们的两个孩子没有了。” 每次听到这句话,凌梦都会紧握双拳,闭上眼,牙齿将唇瓣咬的发青,不动不语。 心里是满满的厌恶、痛恨与屈辱。 江禹野却以为她同他一样心疼可惜那未出世的孩子,更加将她抱紧亲吻。 将她圆润小巧的脚趾一一含住舔吮后,又去舔她脚心,从脚底板传出的热意与酥麻过电般直通天灵盖,让凌梦再也克制不住地发出吟叫。 “嗯啊!江禹野,你够了!别舔了!” 这种舔脚心的刺激不亚于舔阴蒂,令凌梦下体淫水不断,江禹野知道此时的她只需要用手指轻轻刺激一下肿胀的阴蒂,她就会再度高潮喷尿。 事实就是如此,趁着尿道口还在喷射液体他挺起硕大的性器一插到底,直接撞开子宫口,本来已经渐少的尿液又如水龙头似的全喷到他肚子上,江禹野开始猛烈地抽插,双手揉摁她的小腹,能感受到性器在里面抽插的鼓起。 凌梦最受不住他趁着她潮吹边摁压她小腹边插穴,太刺激了,导致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生理反应。 “啊!慢点!江禹野!你慢点!要死了!下面要撞坏了!”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让她语不成调,莹白的身体扭曲乱摆,清丽的脸颊净是绯红,添了难得一见的媚色。 圆白的双乳因他剧烈抽插的动作左右摇晃,如荡起的波浪,诱人品尝。黑色发丝凌乱地堆迭在她脖颈,更显那脖颈白嫩。 这样的凌梦,只会让江禹野更加猛烈的占有,性器全部抽出狠狠插入,她越是扭动的厉害叫的厉害他越是插的深,像是不将逼穴插烂不罢休。 凌梦被他摁住小腹边喷尿边插,足有半个小时,再也喷不出一丝液体,他抽插的动作才慢下来,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让她虚软的双臂环住自己脖颈,边走边插到饮水机旁,接了水用嘴喂她喝下。 他喜欢她被他插尿的样子,没有平时的清冷和漠视,她扭动身体皱眉呻吟骂他疯子变态让他感觉是那么生动真实,只有看她这样,他才是真实体会到拥有了她。 凌梦非常不理解他这种行为,她是个保守冷静的女人,每次做爱被他插尿都让她很羞耻自责,虽然模样很不雅观甚至浪荡,但刺激的同时确实让她感到了舒爽。 高潮伴随着膀胱的释放让她仿佛上了天堂,飘飘欲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就这么被他插到爽死。 洗浴室插她(H) 凌梦被江禹野插的思绪始终处在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一开始还能开口说话,到后半夜连张嘴的力气也没了,仅剩的一点思绪都放在二人交合的下体。 逼穴已经被他操的泥泞不堪红肿翻肉,但依旧能清晰感受到他一下一下插进来的肿胀饱满,酸疼和舒爽让凌梦控制不住地落泪. 江禹野迷恋子宫口吮吸龟头的舒爽感觉,让他全身跟过电一样酥麻刺激,每次狠狠撞进去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吻她咬她。 因为后入式深凌梦也喜欢这个姿势,所以他将她整个背吻的发青泛红,就连胳膊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凌梦被插的神情恍惚,使不出将他夹射的小心思,江禹野每次插到快射时就能及时抽出来,等那阵快感下去再重新插进去,这么一来他的性器一直处在坚硬状态,凌梦的逼穴一直未空。 天光微亮时,凌梦彻底昏睡过去,下体已经麻木,任他如何抽插揉穴刺激也没感觉了,江禹野才射出这夜的第叁次精液。 床单已经全部湿透,他将凌梦放到沙发上,拿出干净的被单重新换上抱着凌梦进了浴室。 热水喷洒在身上,凌梦微睁开眼,随后又沉沉合上,红润的嘴呢喃了什么,江禹野也没去听,他也不想听,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她每天忙学业,一个月只有家庭聚餐的几日可以让他放纵,他卖力插她争取给她最爽的性体验,而她除了冷言拒绝说不要让快点再没别的。 他知道她没那么喜欢他,性格清冷如天上月,但只要她人在身边能抱她亲她插她就够了,二人有漫长的一生,他相信她总有一天会爱他,像他爱她一样。 浴室有一个可以升降的软皮靠椅,是江禹野专门为插凌梦量身定做的,她坐在上面叉开双腿,江禹野双膝跪在地上,用花洒清洗她被插软烂的逼穴,伸进去两指轻轻撑开肿肉,白灼流下来,他拿出壁龛的药膏挤了涂抹进去。 逼穴又疼又热,清凉止痛的药膏一涂抹上去昏睡的凌梦舒服的全身放松,深深松了一口气,皱起的秀眉也舒展了,江禹野用了半管药膏将她甬道全都涂抹上,调高软皮座椅给她冲洗身子。 她及腰的长发被汗水打湿,清洗起来费时间,江禹野却极有耐心,将她从头到脚清洗干爽太阳也完全升了出来。 他的性器也已经做好了再次征伐的准备,将座椅升高到一个他可以站起来插她的高度,抱住她的腿,扶着她的双手握住上面的吊环,性器再次进入空了一个小时的逼穴。 一插进去,凌梦下意识地就握紧了吊环,秀眉来不及聚拢,江禹野就抱进她的腰猛烈抽插起来。 高举她细白的双腿,亲眼看着硕大的性器在她红肿的逼穴进进出出带出黏滑的药膏,药膏被磨成泡沫,他用手指抹了全都涂在花核上。 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逼穴虽还在红肿,但花核已经恢复,只需要轻轻揉捏就能立刻进入状态。 江禹野两指掰开豆大的花核,看到小小的尿道口,目光如炬,心中又生出那个疯狂的想法,好想插进尿道口,但明显是不可能的。 心中失落,他又去吮她圆润的脚趾,多重刺激下,凌梦终于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这淫乱的一幕。 她双手紧抓吊环防止被他撞歪,大开双腿,被他揉着花核舔着脚趾大开大合的抽插。 她能很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个表情,每个抽插的动作,每个揉弄她身体的行为,她像个玩具被他肆意玩弄。 这是她最讨厌的做爱姿势,她根本不想看到他的脸。 尽管此时他容颜透着妖冶的俊美,身姿挺拔腹肌健美,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还要养眼,但只要想到是这个人这张脸迷奸了她毁了她本该美好的青春校园生活喝人生,她就打心眼里厌恶。 “不要前面,不舒服,要后面。”将背对着他,就看不到他那张脸了,眼不见为净。 “……嗯。” 江禹野很喜欢这个姿势,虽然插不到最深的子宫口,却能欣赏她高潮时的迷人风情,丰盈摇晃的双乳和一张一合吞吐他性器的逼穴,在她高潮时他还能抽出性器去舔她花核和逼穴,运气好的话还能被她喷一脸的尿液。 但是她说不舒服喜欢后面,他再多不舍都只能照做。 只想将她插舒服了她就会多喜欢他一些多一些跟他在一起的时间。 做爱的时候凌梦很少说话,江禹野也不是个话多的,只埋头蛮干,所以只要她开口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像一味催情剂,足够让江禹野发狂。 凌梦双脚着地,上双手扶着皮座椅,微弯了腰翘起臀,让他从后面顺利插进来,性器再次顶进子宫口,被小嘴绞着吸着,他像脱缰的野马般掐住她腰肆意驰骋。 只想插烂她插坏她。 催婚 两日后,江家午饭,江家女婿忙各自工作,江家四个小姐全都在场,一桌子人安静用餐,只有佣人忙着布菜。 刘荥亲自为凌梦盛了熬的浓白的鸡汤,并嘱咐,“小梦身子弱,多喝些汤。” 凌梦轻点了下头,没看她也没说话,更没去喝那碗鸡汤,只用筷子夹着米饭,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我妈妈给你盛的汤你都不喝吗?”说话的是江家四小姐江晴,极耳短发染成紫红色,配上她精致小巧的五官,美的像个瓷娃娃。 她这么厉声说话没有给人趾高气扬的感觉,反而像是在撒娇,并不让人讨厌。 然而,那不让人讨厌的人并不包括凌梦, 凌梦对江禹野是恨屋及屋,别说江家人就是江家的佣人江老太养的那只鹦鹉她都讨厌。 因此她对江晴的话恍若未闻,挑了几粒米饭,她提起包就站起了身,低声说了句,“我吃好了,先回学校。”就要走。 却被江老太叫住。 “你给我站住!” 凌梦站住,没再动,抬头对上江老太严厉的目光。 一家之主江成咳嗽了一声,看看凌梦眼神无奈,对江老太笑着说,“妈,小梦都在家两天了,毕业在即学业要紧,就让她走吧。”说着对刘荥使眼色。 刘荥也笑说,“对啊,妈,让小梦回学校,有什么话等她毕业了再说。” “你们给我住口,你们惯她我可不惯她,小野今年都二十六了,是她亲口说大二结婚,等她大二她又说学业繁忙不想结,那就顺着她,又推到大叁,大叁又说身体不舒服需要调理,又推到大四,现在大四了又找写毕业论文的借口,还是迟迟不允口结婚,饭还没吃两口又要走。 凌梦,你把我江家人当傻子耍吗?” 越说越气,江老太一掌拍在饭桌上,菜盘子都跳了几跳,江家人包括江成在内都屏住了呼吸,佣人更是垂头退到门口大气不敢喘。 偌大的一楼大厅静的落针可闻。 已经八十岁的江老太很少动怒,在外谁不说江老太是个和蔼可亲的奶奶,唯独对凌梦她表露了一生最刻薄的一面。 只因凌梦不待见她最疼爱的大孙子。 江成最怕看到这一幕,他身为家里的男主人,不能疾言厉色训斥未来儿媳妇,更不能说老母亲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我外面有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脚底抹油溜走了。 女主人刘荥望着丈夫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也直叹气,儿子和儿媳结婚的话题她是不想提,心里也急二人的婚事,但儿媳明显不想结,他们又有错在先,总不能拿身份逼着人结。 犹豫着斟酌着用词她还是得开口打圆场,“妈,他……” “你给我住口!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小野都二十六了,你这个当母亲的拉不下脸说我来说,你别说话!” 江老太彻底动怒,刘荥只好闭嘴不敢再多言,悄悄对凌梦使眼色,眼睛都眨巴抽筋了然而凌梦恍若未见,站在那儿看着桌上的某道菜,不言不语,老僧入定了般。 江茜就坐在凌梦旁边,用手拉了下她衣角示意她对奶奶说软话,然而凌梦依旧没反应。 江灵也笑着打圆场,“奶奶,小梦毕业在即不能分心,毕业论文很难写的,再有叁个月她就毕业了,不急这一时半刻,她跟五弟那么恩爱,结婚第一年就能给您生个大胖重孙。” 眼看着江老太一听大胖重孙神情有些缓和,一直没说话的凌梦终于开口了。 她冷淡的目光扫了江家众人,最后对上江老太的目光,平静地宣告,“我这辈子都不生孩子了。”说完也不看众人惊讶的表情,打开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两个检查单放到江老太面前的餐桌上又说。 “你们也知道,我之前流产了两次,子宫受了伤,尤其是最后一次,胎儿五个月了我又做了引产手术,身体亏空的更加厉害。 虽然后面请了国外的医生治疗调养,医生说不影响以后怀孕,但我的身体我清楚,后面我每月都吃避孕药经期一直处在紊乱的状态,再加上江禹野行房频繁,我得了宫颈炎,中间也一直在断断续续吃药。 两个月前我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这是检查单,虽没有明说我不能怀孕,但怀上困难而且极有可能怀畸形儿,所以我不打算生孩子。” 她这一连串有条不紊的叙述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她太冷静了,仿佛说难以生育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江老太和江家小姐都围着检查单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丝毫怀疑,甚至在她没说这事之前他们心里就有一个想法。 她这辈子还能怀上孩子吗? 十四岁,身体还没发育完全的情况下怀孕两月,因年纪太小不能生做了人流手术,十八岁再次怀孕,让江老太喜极而泣大摆宴席庆祝,然而在怀孕第五个月已经查出是个男婴时她又失足从楼梯上滚下来大出血做了引产手术,九死一生。 之后的几年江禹野对跟她做爱已经狂热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每次将她带回江家就是拉着她在房里做,连吃饭都是佣人送到房间门口,最少也要两日,每次结束看到的就是二人精神不济仿佛精尽人亡的模样。 二人这是在用命在做爱。 江老太心疼孙子,每次事后都给孙子药补食补,可是没过几日他又带人在房里不吃不喝做爱到精神萎靡,江老太劝不动孙子就把怨气转移到凌梦身上,心里骂她是狐狸精用腌臜手段勾自家孙儿的魂,想把他累死。 也只有江老太会这么想,江家其他人连同佣人都能看出来分明是江小少爷缠着人女孩不放,女孩在房间哭喊拒绝将门都敲烂了,分明是不想与江小少爷纠缠。 江小少爷要真是落个精尽人亡的下场也纯属自找的。 所以就二人这变态的做爱频率和萎靡的精神状态,以后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 众人心知肚明的事突然被挑到明面上说,所以都沉默了。 刘荥白着脸色,挤出笑容安慰说,“小梦,你们还年轻,好好调理身子以后会有孩子的。” “不管能不能调理好,我决定以后都不生孩子。”凌梦看着她坚定地说,忽略掉始终流连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她又说,“如果你们能接受我不生孩子,我可以随时结婚。”说完她就离开了。 江老太似乎才从她不能生孩子的打击中回过神,两眼一翻,直接急晕了过去,江家人一阵兵荒马乱,送江老太去医院。 被众人忽视的江小少爷在慢条斯理地喝鸡汤啃猪蹄,两天两夜的欢爱让他精气全无,脸色苍白两腿肚子都在钻筋。 虽然精神不济,但一想到性器插进逼穴的美妙感觉他觉得自己还能行,为了下次超长发挥他必须要吃好喝好养足体力。 因此整个用餐大厅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吃喝,保姆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提醒,“小少爷,你不去医院看看江老太吗?有你在她会很快醒过来。” 江禹野将一碗鸡汤喝了,才说,“总得适应。” 保姆脑袋一串问号,适应什么? 适应凌梦小姐不能生孩子的事实? 小少爷也太淡定了,连不能生育的凌梦小姐都能接受吗? 是真爱无疑了。 不嫁 临近毕业,每个人都在忙写论文找工作,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或迷茫,仿佛连抬头看一眼身旁人的时间都没有。 在实验室的时间过得飞快,凌梦跟同伴交流了今天研究的数据,就出了实验室。 “学姐,要一起去吃饭吗?附近刚开了一家海鲜店,半价去尝尝吗?”冯梅笑着对她说。 “不了,累了想回去休息。”凌梦对她笑笑,披上外套。 “嗯,我看你这几天气色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冯梅跟她寒暄了几句就跟实验室的其他伙伴说笑着离开了。 “小梦,你还好吧。”凌梦正准备离开听到一个清润的声音唤她,她对来人微微一笑,“学长,我没事。” 说话的男生叫蒋尧,带着一副近视眼镜,容颜清隽文质彬彬,大凌梦两岁,留校读研,是几个小伙伴里最有才华最有资质年纪最长的,也是凌梦的小老师。 蒋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露担忧,“你气色真的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祝你们用餐愉快。”凌梦露出客气的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刚刚他们在讨论去哪儿聚餐她都听到了,这种聚餐她从不会参加,也不是故作高冷,而是她真的没话说。 她没有朋友,更没有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其实在没遇到江禹野之前她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有过那样不堪的经历,除了学习她不知道要跟人聊什么,也没什么值得聊的事。 走到电梯口,只一小段路下体就传来隐隐的痛,她微弯了腰,痛意渐缓。 两日的欢好令她下体肿如烂桃,上的药也只缓解了一点痛,乳房上的乳尖儿更是被布料磨的生疼,她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卸掉重组一样,哪儿哪儿都透着难受。 走来两个女生,他们对着手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什么,凌梦只觉烦躁懒得听,但二人就挨着她,不想听都不行。 “江禹野在美国的赛车比赛拿了第一名哎,太酷了!” “我看到了,红色赛车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差点给我眼睛帅瞎!” “他有一个机车照,是现场粉丝拍的,特高清,还对着镜头比剪刀手呢,好可爱。” “我怎么没看到,发给我快发给我!” …… 两个电梯门同时打开,凌梦进了旁边的一个电梯。 玩赛车已经成了豪门纨绔子弟的一项特有爱好,提到赛车就知道是有钱人玩的,要说江禹野最大的爱好除了跟她做爱就是玩赛车,全球到处玩,但凡是有大型的国际或地区比赛总少不了他。 凌梦厌烦他,自然不会深入了解他的生活圈,只知道他有很多粉丝,在他们玩车的圈子里的影响力与娱乐明星画等号。 一听到江禹野叁个字就烦,所以也不会跟他的粉丝乘同一个电梯。 高档的西餐厅。 凌梦对面坐得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两对男女,一个是母亲和小她十岁的男友,一个是父亲和小他二十岁的女友。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只觉荒唐至极,想笑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只是心口疼的很,她很用力的攥紧双手才能压制住心头的愤怒,才不至于当场发作。 父母的感情早就破裂,在她读高中的时候他们就各玩各的了,只是没有明确告知她和弟弟,她一直都知道,但心里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们一家四口终有一日会回到最初的快乐时光。 现在她就要大学毕业了,他们终于不再装了,亦或是他们感觉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因为一毕业她就要跟江禹野结婚了,江禹野就彻底成了他们的金龟婿任他们予取予求了。 不再需要他这个女儿去维持中间的关系了。 一头紫毛的凌填抱着身材火辣的女友款款而来,他对父母恍若未见,却对凌梦露出讨巧的笑,“姐,这是我新女友莓莓,她一直想见你,你们认识一下。” 女孩儿嘴甜的地叫了一声姐,凌梦点头没说话,目光又落回到父母身上。 凌庆和孟静互相看了一眼,交换眼神信息,凌庆装模作样地理了理领带,握住小女友的手对凌梦笑说,“乖女儿,这是你秦阿姨,一月前我们就领证了,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弟弟或妹妹,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凌梦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秦阿姨,对上她看过来的讨好笑脸,她淡淡别开脸去看母亲。 孟静推开窝在怀里的小男友,脸上到底有些尴尬 ,轻轻将人推开,她挤出笑说,“小梦啊,这是妈的新老公,你叫他名字就好,程冉,我们两个月前领的证,我怀孕叁个月了,去医院检查了是个男孩,你以后又要多个小弟弟了。”抚摸着肚子幸福溢于言表,小老公程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叫了一声宝儿。 “恶心。”凌填看不下去,伸长舌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换来孟静的一个白眼和警告。 “小填,你老大不小了,早点把婚结了省得再来烦我,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家顾不上你了。” 凌填没说话,一脸的满不在乎和你爱咋咋地。 “小梦啊,你跟江禹野的婚事也赶紧办了,都二十四了,正是生育的好年龄,别再拖了,万一江禹野变心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庆一提到江禹野的名字,他身旁的小老婆和孟静身旁的小老公立刻瞪圆了眼,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激动的光。 凌梦不动声色地瞧着,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亲的小老婆和母亲的小老公八成是为了首富市长之子江禹野而来的,若没有她跟江禹野这层关系,他们怎会看上年龄上能当他们爹娘的父亲和母亲? 凌梦将一杯白开水喝完,他们还在以为她好的名义说教,话里都是教她如何抓住江禹野的心和生的还不如嫁的好之类的,凌梦的心从一开始如翻江倒海般的剧痛现已变的平静,神色淡然安安静静地听着,直到他们说的口干舌燥也端起水杯喝水,她才站起身,说了今晚一家人聚餐的第一句话。 “我不会跟江禹野结婚,你们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好好过日子,以后不用再过问我的生活。”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她不跟江禹野结婚了?她不跟市长的儿子结婚了?她不跟亚洲首富继承人结婚了? 凌填最先反应过来,拍桌而起,“姐,你不嫁江禹野嫁谁?你跟他分手了我找谁要零花钱?” 凌庆还没说话他的小老婆先急了,“小梦,你爸不是说你跟市长的儿子感情很好么,怎么又不跟他结婚了?” 孟静的小老公也急了,“你妈答应给我在商业街开个品牌服装店 ,说免房租,还说那整栋商业楼都是江家的,你跟江禹野分了我的店怎么办?” 凌梦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烦乱悲痛的情绪,抓起包扭头就走,丢给他们一句,“以后别来烦我。” 繁星璀璨,霓虹闪烁,夜晚的大都市繁华而热闹。 凌梦如行尸走肉般走在其中,热闹繁华欢声笑语统统与她无关,她如身在冰窖中,通体发寒,双手也不知是握的紧了还是冷的,在发抖,双唇也被她咬的渗出丝丝血迹。 之所以维持与江禹野不堪的关系整十年,全是因为最爱的家人,她以为只要父母有了钱家庭就不会散,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四口,最终还是一走到了这一步。 所有人都在算计她将她往江禹野身边推,没人问过她的想法,她的忍辱坚持就是个笑话。 父母弟弟不够,又来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还有那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 呵!人呐,怎么能这么自私? 好难受,心脏痛到痉挛,泪水疯狂砸下,她捂住嘴哭出声。 好想回到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亲,弟弟也甜甜的叫她姐姐,她笑的那么开心,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如何能开心呢? 成年人开心已经不需要糖果冰淇淋和漂亮的衣服了,那么如何才能开心呢,才能赶走心里这该死的疼痛呢。 抬头看到的是一个个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闪出酒吧KTV的字样,她脚步漂浮地走过去。 * 感谢宝儿们的珠珠留言和订阅。 姐夫,小舅子 被晾在餐厅的凌家几人面面相觑,还没从凌梦的话带给他们的震撼中走出来,凌庆最先明白过来,问儿子。 “你姐又跟江少爷吵架了?” “我怎么知道。”凌填没好气冲他一句,女友莓莓用手捶他急说,“你还不赶紧去劝劝你姐,分手了花钱找谁要,我看上的包还没买呢。” 孟静也摸着微鼓起的肚子催促,“你快去看看你姐,快啊!” 凌填手机打给凌梦没人接,找了几条街也没见她人,思考再叁拨通了江禹野的手机号。 江禹野在美国某地区赛车比赛得了第一,虽然他不是很瞧得上那个比赛的规模,但到底是特意飞过去待了几天,拿了奖上了新闻头条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因此一回国就被狐朋狗友拉到了酒吧庆祝。 舞池中衣着暴露的女郎随着劲爆的音乐扭腰摆胯,极具色情挑逗,五光十色的灯光照亮群魔乱舞的人群,能清晰看到他们脸上每一个狂热的表情。 在灯光音乐的加持下人们暂时卸下白日的伪装,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群魔乱舞。 一行十来人坐在视野最好的贵宾席上,矮几上摆满白的啤的红的酒和摆盘精美的水果小零食。 周皇鸣倒满一杯红酒递给靠在皮沙发上一言未发的男人,“禹野,想什么呢,喝酒。”说着拿起自己那杯昂头先干为敬,赢来旁人的鼓掌喝彩。 江禹野笑了笑,也没说话,放下手中把玩的打火机接了酒一饮而尽。 何然也为他拍手鼓掌,打趣道,“小野今天心情不错啊,给酒就喝,那我也为你满一杯。” 说着作势为他倒酒。 江禹野斜睨着他,声音淡淡,“你别起哄啊。”那个啊字尾音微微上扬,配上他此时挑眉的动作,邪气极了。 他本就容貌俊美,坐在那儿不动不语就惹眼,这么一开口说话,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就连依偎在周皇鸣怀里的女郎也在看他。 就在此时他放在矮几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小舅子,他手机一响在场的人都伸长脖子去看,自然看到了那小舅子叁个字,顿时啧啧声一片。 能让江小少爷存在手机通讯录里人不多,在场的有一大半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摸到,他还特意存了小舅子可见那人在他心里是占了分量的。 何然看了那备注名一眼,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江禹野立刻接通电话,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神色变冷,声音也沉了下来。 在场的人见状也不敢笑闹,正襟危坐,喘气声都压小了。 凌填这边电话一接通他就问,“姐夫,你是不是又跟我姐吵架了,刚刚我们在一起吃饭讨论你们的婚事,她说她不会跟你结婚,还让我们以后都不要管她了,现在我找不着她人了……” 凌填连珠炮似得说了一大串也没见那边有个回应,还以为他挂了,又喊了一句,“姐夫,你在听吗?” 江禹野只回了他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凌填是知道这个姐夫寡言少语的性子的,但对姐姐的事非常上心,他说知道了那就会去找,没再多想,他又开始在附近几条街找起来。 …… 这头,何然问,“小野?是不是凌梦出什么事了?”亲眼目睹他们虐恋全程的何然深知,能牵动好兄弟情绪的只有凌梦。 想当年他亲爹拿着绳子要上吊威胁他不要去纠缠凌梦,他也只说了句用不用我帮你吊。 要说二人这十年发生的事叁天叁夜都说不完。 江禹野点头嗯了一声,抓了手机就要走,前台经理急忙走了过来,对他恭敬地说,“野哥,你让留意的那个女孩来了酒吧。” 周皇鸣推开怀里的女郎,急吼吼地问,“凌梦来酒吧做什么?你没看错?” 经理肯定地说,“没看错,确实是野哥给的照片上的女孩,刚进来,好像来大厅了。” 顿时,一行人的目光全都落到舞池下方疯狂舞动的身躯上。 不是吧,江小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居然在这群人之中? 很快,一行人就锁定了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都不由自主地去看江小少爷什么表情,实在是那女人的舞姿太过……火辣! * 下一章上大肉,江禹野要发飙了,小梦梦身体又要受罪了。 泄欲工具 凌梦浑浑噩噩地进了酒吧,就被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盯上,男人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拍着她肩笑问,“小姐,要去HAPP吗?” 烟酒味灌进鼻腔让她直犯恶心,远离了男人也没说话径直往酒吧大厅走,男人讪讪摸鼻子,望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舔了舔唇,紧跟过去。 凌梦幼时学过舞蹈,十四岁发生那事后她也没心情学了,所以一看到舞池中晃动的舞姿,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简单重复的动作很好学。 许是压抑了太久,许是终于找到发泄口,劲爆的DJ闪烁的灯光都成了她放纵的催化剂,她想从心到身都得到释放,想愉悦,就像这酒吧的人一样疯狂没有烦恼。 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身体随着音乐舞动,慢慢的,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越来越投入,甚至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人起哄让她脱掉碍眼的外衫。 为了避免江禹野随时发情,她已经十年不穿短裤短袖和裙子了,此时她披着衬衫下身是七分牛仔裤,衬衫是敞开的,里面是一件灰色小背心,随着她抬手摆胯一截细腰和肚脐眼若隐若现,肌肤白的耀眼,她美的惊人。 女孩及腰的长发披散,着灰色小背心,紧身七分裤,纤细玲珑的身段一览无遗,她每个动作都在卡点上,墨发疯狂甩动,胸前的乳房上下左右地晃动,精致好看的眉眼在霓虹灯下时隐时现,妖娆妩媚,像暗夜精灵。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偌大的舞池成了她一枝独秀。 很快不怀好意的男人蠢蠢欲动靠近她,甚至想伸手去摸她胸部,凌填就是在这个时候冲上来的,照着男人的脸就是凶猛一拳。 “我操你妈,敢碰我姐!给我滚!” 被打的男人就是凌梦刚来酒吧搭讪的那个,一直跟随在凌梦身边找准机会揩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让他脸上挂不住,且看凌填就一个人,毫不畏惧地上前对骂。 “逼崽子,你谁啊,坏老子好事,这女人今天老子睡定了!” “睡你妈个逼!”男人话没说话凌填上去又是一拳,他年轻气盛,看到人欺负亲姐还得了,下手狠准。 围观群众跟着起哄,拍手叫好,他打红了眼,照着男人裤裆就是一脚,男人嗷呜倒地,口中叫骂甚至还拿出手机要报警。 人声混乱,凌梦慢慢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大惊,赶忙拉住凌填训斥,“你怎么又打人?快住手!” “姐,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看你的样子,跟疯子一样,要是让姐夫看到你就完了。”说着捡起地上的衬衫披她身上。 一声姐夫让凌梦脑袋彻底清醒,委屈和火气噌地就窜了上来,怒声,“不许你叫他姐夫,我不会跟他结婚,以后不许你再叫他姐夫!那个人渣畜生,他不配!” “凌梦,你发什么疯!好好地又闹什么,以前的那些教训还少吗?”凌填急了,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时候,万一被认识江禹野的人听到传他耳中就麻烦了,拉住她胳膊就走。 “我不走,我不要你管,我不是你姐,你也没把我当成家人,你和爸妈都是白眼狼,我在那畜生身边忍了十年换来的是什么? 爸妈离婚有了各自的孩子,我没有家了,你只会找我拿钱,只把我当提款机,我是人,我受够了! 我死也不嫁那畜生,你们没钱了店倒闭了欠债了也别去找他!我跟他分手他不会再管你们!你们都别来烦我!” 凌梦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十年的委屈不甘终于在这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似乎只有在人声嘈杂的此时她才敢吼出来。 “真是疯子!闭嘴!别说了!”凌填是真急了,上手去捂凌梦的嘴,因为他看到一个熟悉高大的人影正在朝这边走来。 可不就是姐夫江禹野。 “把她给我,你回去吧。”酒吧各角落来回晃动的射灯下江禹野的表情看不真切,只一双眼黑亮亮的,声音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凌填只在心中祈祷刚刚他们的话没有被他听到,说了声好就走了。 周皇鸣问何然,“你说禹野为什么不自己出来英雄救美,非要给小舅子打电话让他来弄这一出?难道就是为了听这些扎心的话?” 何然笑而不语。 周皇鸣又说,“这不是犯贱么。” 酒吧七楼贵宾房。 直到进入安静的空间,凌梦才彻底平静下来,回忆起她从进酒吧到遇到江禹野之间发生的事,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心中惴惴不安……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英俊完美的脸庞,冷沉矜贵的气质,与他不熟的人从他脸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但她跟他太熟了。 其实他不是没表情的,他性感的唇角有微微翘起,凌厉的眉梢也在微微上扬,传达的信息很明确,讥笑她的不自量力,不屑她的咒骂,愤怒她对他的无视。 十八岁生日那晚,她也是用类似的话惹毛了他,结果是什么? 她浑身像被泼了冰水,从头到脚都是彻骨的凉,但心底还有一丝丝的畅快。 “江禹野,你能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不喜欢你,你也清楚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她语气有商量。 “为什么不为了你的目的继续留在我身边?”江禹野问,语气听起来很随和。 紫色衬衫扎进黑色长裤内,趁的他身形健硕,双腿奇长,衬衫解开最上面叁粒金色纽扣,露出精壮有力的一片蜜色胸膛,锁骨异常漂亮。 额前黑色碎发落至眉处,一双眉眼越发深邃黑沉,透着凌冽的危险气息。 凌梦惊讶他的态度。 太不正常了,江禹野在听到她说不喜欢他居然能忍住不发火。 十年了,他应该也烦了吧,没有多想,她直截了当地说,“你只把我当泄欲工具,江禹野,这不是爱。” “呵!”江禹野突然笑了,满是嘲讽,脚步慢慢逼近她,一只手解衬衣纽扣,一只手解裤子上的皮带。 见状,凌梦面色大变,朝着门的方向就要跑,却被江禹野一把抓住头发往后狠狠拉拽到床上,就听他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说,“泄欲工具吗?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泄欲工具。” 牛仔裤连同内裤直接被从后面撕开,浑圆的臀瓣弹出来,江禹野捏住她腰狠狠往下压,双腿撑开她的腿,硕大的性器对着干涸的花穴就直直插了进去。 ** 强插,威胁(H) “啊!江禹野你个禽兽!怎么不去死!”凌梦第一次骂出如此恶毒的话,因为他第一次对她如此粗暴,下体仿佛被刀子硬生生劈开,本来就没消肿的花穴被硬物深顶直入宫口,疼的她恨不能立刻死掉。 好疼!好疼!好疼啊! 她紧抓被单的双手上青筋鼓起,额上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泪水也跟着一起滚落。 即便是被他迷奸的第一次,被他困在酒店七天七夜之后那么多次,她也没有这么疼过。 她的咒骂换来江禹野更加凶猛的抽插,全部抽出整根没入,像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不言不语,只不停挺动性器,双手禁锢住她腰臀不让她乱动,甚至在圆白的臀肉上狠狠甩巴掌。 啪啪啪的巴掌声在房间回响,凌梦疼的下意识夹紧甬道,江禹野一声闷哼,从后面抓住她头发强迫她回头与他四目相对,冷笑威胁,“放松,要是把我夹射出来,就跪下来给我舔。” “江禹野,你个疯子!快放开我!” 也是头一回做爱他对她说出这种话,以前他不是没提出想要她帮他舔性器,但她怎么会答应,对她来说能让他进入她下体就已经是最大的耻辱,疯了才会跪在他脚边用嘴侍候他。 她死都不会。 江禹野看到她眼神里视死如归的决然,如果他那么做了,她真的会寻死。 跟他做爱就这么痛苦吗?情侣之间身体交流互舔下体不是最寻常不过的么,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奢望? 仔细回想这十年每次欢好都是他像个乞怜的小狗摇着尾巴求她,甚至得不到她一丝回应,连一个真心的亲吻都没有。 之前他还可以骗自己说她是因为害羞因为性子清冷本就如此,可是在酒吧亲耳听到她对亲弟弟说的那些话,仿佛一道道鞭子打在身上,疼痛让他认清了现实。 她不爱他,如她说的,跟他在一起就是天大的屈辱。 不甘与愤怒扰乱了他的思绪,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抓住她长发的手用力再用力,性器一个深顶撞进子宫内,听到她疼的惨叫他的心脏传来剧痛,仿佛电钻在里面搅弄,身子发颤,耳边嗡嗡,他险些站不住。 他不想伤她,可是她太气人,多好看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那样冰冷无情的话。 这么对她的同时他又何尝好受。 “是吗?今天我就非让你舔,凌梦,不要逼我发疯。你可以不管自己死活,你爸妈弟弟呢?” 这就是他在酒吧没有立刻现身英雄救美的原因。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她家人的前途困她在身边,她能坚持留在他身边全是因为对爸妈对弟弟的爱,得知爸妈离婚又再婚家散了,一直支撑她坚持的信念没有了,所以她才会崩溃去酒吧释放,这个时候她会不顾一切地离开他。 只能让她弟弟出面,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让她弟弟为她出头与人打架,让她看到家人对她的关心,她才会犹豫,他才能继续用她家人的命运拿捏她。 果然,在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她犹豫了,犹豫就是有所忌惮。 家人就是她的软肋。 剥掉二人身上所有的衣服,江禹野就那么拽着她头发将她拖到浴室,打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浇下。 江禹野坐在浴缸边沿分开长腿,摁住她的头往胯下压,凌梦第一次感觉到男女力量悬殊如此之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跪在地上,粗大狰狞的性器打在她脸上,她心中大骇,厌恶地扭过头,胃里一阵翻滚,抱着马桶吐起来。 这几天心情不好她没怎么吃饭,只干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头晕眼花,连马桶都快扶不住了。 江禹野脸色黑如锅底,双手握拳抵在浴缸边,翻涌怒火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呕吐发红的双唇。 他就这么让她恶心吗? * 咬伤他 凌梦快要将整个胃吐出来,将湿哒哒的发拢到脑后,昂头用花洒冲去嘴里的酸涩,拔腿跑出了浴室。 江禹野伸手去抓她,她如泥鳅一样逃脱,他只抓到她一缕发丝最后也从指缝溜走。 凌梦想去捡衣服穿上,奈何上衣裤子都被他撕烂了,现在就是能走也走不了,她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江禹野没抓到他,脚下一滑,倒是给自己摔个狗啃泥,俊脸险些与地面摩擦。 凌梦看了心中只觉痛快,然儿还没高兴多久,江禹野大步走来再次抓住她头发将她头往自己胯下摁,竟是今天她不舔不罢休了。 “疯子,拿开你的脏东西,滚!”凌梦脑袋乱晃,硕大的性器在她脸颊上跳动,几次险些插进她鼻孔。 凌梦恶心的不行,伸手去打,江禹野痛的一声闷哼,眸中怒气更盛,就是跟她杠上了,今天她不舔也得舔,不但要舔还要插,还要射进她嘴里让她吞下。 凌梦奋力挣扎,江禹野不敢真的弄疼她,所以禁锢的有些吃力,加上她乱挥的手稍不注意就能给大兄弟一拳,是真的疼。 逮着机会扶住性器就往她小嘴里塞,凌梦挣扎间唇碰到滚烫的性器,心中恼怒,竟然张口咬了上去。 “嗯……” 下一瞬,就见高大挺拔的男人一声闷哼,捂着小腹倒在了地毯上,嚣张跋扈的气焰全无,就连刚刚耀武扬威的大兄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 凌梦看过去就见他捂着小腹低垂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健硕的脊背弯曲着,双手紧握成拳,一副痛苦忍耐的模样。 她吓坏了。 刚才她一急之下就咬了,该不会咬断了吧。 “手机……手机给我……”江禹野声音发颤,额上爬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凌梦慌得一比,不敢多问赶紧将自己手机拿给他,他看了一眼说,“我的手机……” “嗯,好。”凌梦吓的手足无措,也不管自己此时还光着身子,就爬床上找他手机,找到后又爬回来递他手里。 “我送你去医院吧,你……你还好吧。”话落,泪水就扑簌簌滚了下来,万一被她咬出个好歹,江家人会把她骨头一块块给拆了,甚至会拿去喂狗。 最主要的是她并没想真的伤他身体,就嘴上骂几句发泄一下,俗称口嗨。 她是疯了才会敢伤他江小少爷矜贵的身体,她不管自己死活总也得顾及爸妈和弟弟的前程。 …… 江禹野离开后周皇鸣和何然在酒吧还没走,与众纨绔继续吃喝玩乐,何然接到江禹野打过来的电话吃惊了一下就接听了,放下手机他人还呈惊呆状,看起来傻傻的。 周皇鸣推开怀里的女郎,朝众人微抬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他问,“然,怎么了?做出这副傻了吧唧的表情太不符合你主治医师的身份了。” 何然看着吊儿郎当的周皇鸣,不确定地说,“刚小野给我打电话,让我带着医药箱去楼上客房,他……他被凌梦咬了。” 周皇鸣激动的弹跳而起,“我草!不是吧,小梦儿居然会咬人!走走走,我要去看看。” 何然提着医药箱来到楼上客房,凌梦给留了门,他直接走进去,就看到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缩在落地窗窗帘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凌梦,和赤身裸体背靠着床半躺在地毯上的江禹野。 他没多问,直接走过去看江禹野用手捂住的伤,一怔,抬头撞上江禹野含笑的眸,瞬间就明白了。 苦肉计。 江禹野确实被凌梦咬着了,不过不是大兄弟,而是紧挨着大兄弟上方被埋在浓密耻毛里的肉,腹部下方一点,破了皮渗了点儿血。 因此周皇鸣就看到了江禹野掌心上的一点红,当即就哇哇大叫起来,“禹野,你流血了,该不会断了吧,赶紧试试还能不能起来。” 见他手捂着私处,受伤了不是去医院而是单独叫何然来,就以为他是伤了大鸡巴,同为男人他太知道命根子的重要性了。 不等江禹野说什么,他几步走到凌梦面前沉声训斥,“不是我说你,小梦儿,你这就过分了啊,咬哪儿不行怎么能咬鸡巴呢,是会出人命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禹野刚好在酒吧,你就被那个男人欺负了,是禹野打电话给你弟弟让你弟弟来接你的,你不知道感恩还咬伤人鸡巴。” 江禹野玩的朋友没有哪个不知道凌梦的存在的,她是江小少爷的心头肉,谁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 周皇鸣也是真急了语气就重了,凌梦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流着泪去看依旧低头捂下体的江禹野,没有底气地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伤他……一时急了……”说着从窗帘后爬了出来,望着何然问,“何然,他的伤……” “回去躲着,不要出来!”江禹野突然抬头看住她,目光冷沉慑人,给周皇鸣和何然也吓的一哆嗦,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凌梦忙又缩回窗帘里。 这才意识到被子下她未着寸缕,若是这么爬出去很容易走光。 周皇鸣立刻离远了些,别开脸不去看凌梦。 何然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和棉签。 “禹野,你真的不试试吗?会不会起不来了?” “你的手再敢往下就砍了。” 周皇鸣赶紧缩回手不敢去摸,临走时嘟囔一句,“都是男人凭什么你的尺寸那么大,不公平。” “滚!” …… 躲在窗帘后的凌梦面红耳赤,当真以为自己咬伤了他下体,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 会不会给他咬出什么毛病,以后生不出孩子可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被他缠一辈子了。 不要吃避孕药了 何然收了医药箱,对她交代,“你最好给他耻毛刮了,隔两个小时上一次药。”回头看了江禹野一眼。 兄弟,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周皇鸣和何然一走,房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凌梦还躲在窗帘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想何然走时交代的话。 给他刮毛上药,心里极度不情愿。 “过来。”江禹野下身围了浴巾,露出劲瘦精壮的胸膛,正在用手拨弄刚吹干的头发,碎发蓬松微翘。 他低头的侧脸线条流畅漂亮,鼻梁高挺十分优越,卷翘的密睫根根分明,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也给人一种压迫感。 凌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来,慢慢移到他面前昂头看他,低声问,“你还好吧?” 江禹野黑沉沉的眸闪出抹亮光,“你在关心我吗?”似乎忘了咬伤他的人就是她。 “……”凌梦语塞。 江禹野觉得被她咬一口换来她一句关心的问候,值了。 开心。 之前的不愉快因这个小插曲仿佛从没发生过,凌梦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了刮眉刀,意思不言而喻,要给他刮耻毛。 何然是知名医师,他的话还是要听的。 江禹野望着刮眉刀眉梢挑了下,唇角勾出抹笑,一把将腰上的浴巾扯了,躺在床上摆正身体分开长腿,一副你快来吧的架势。 即便跟他那么多年做爱无数次,她都很少像此时这般紧张,因为刮毛要直视他的性器。 她不想看那个让她厌恶的东西。 就在她目光看过去时,本来软趴趴的东西居然肉眼可见的涨大起来,然后如一根铁杵般站了起来。 凌梦目瞪口呆。 不是咬伤了么?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转身就想跑,江禹野拉住她脚踝将她扯到身下,拽了她浴巾就俯身压上她雪白的背,抬高她臀瓣性器对着逼穴一挺而入。 凌梦痛的咬住被单。 折腾了那么久终于再次进入温暖潮湿的甬道,他舒服的叹息。 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嫩肉绞裹着,酥麻快感从尾椎骨蔓延四肢百骸,他想,爽的升天也不过如此吧。 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她嫩滑的脊背香肩,一点点勾画出蝴蝶骨的形状,简直美极了。 他很少有机会这么观赏她的身体,因为她会不停的乱动,还会不让他碰,今天这么乖乖趴着让他抚摸,应该是顾及他下体的伤。 越想越觉得被咬一口太值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夜,凌梦没反抗也不吱声,跟以往的每次一样她只背对着他或趴或站让他从后面抽插,按部就班。 他兴奋的抽插,她沉默的承受。 翌日下午二人才从酒吧客房出来,江禹野开车送她到学校旁边的住处,并说,“我奶奶已经出院了,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她给她道个歉。”说话时他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深黑的眼眸看着她,专注而神情。 她长发柔顺地披散双肩,容颜清丽,眉宇间透着疏离冷感,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眼底有没休息好的乌青,看着沉默清冷而乖巧。 乖巧? 江禹野想起前一晚她骂他疯子变态的抓狂模样,唇角勾出笑。 很可爱。 骂他的样子也那么可爱。 又想操她了。 凌梦在他手要摸她脸时偏头躲开,顺势解了安全带,嗯了一声没说话,就要下车,江禹野又说,“不要吃避孕药了,你不会再怀孕,即便以后生不出孩子也无所谓。” 凌梦一怔。 他不戴套,她不吃避孕药,那她怎么能做到不再怀孕? 医生只是说她难怀,没说她一定怀不上,因为性事频繁,她吃的是那种一月一片的避孕药,药效强但也伤身。 她也没问出口,只当她缺乏两性常识在瞎掰,倒是最后那句,生不出孩子也无所谓。 他能接受她不愿生孩子? 他乃江家两代单传,他母亲生了四个女儿才得了他一个带把的宝贝疙瘩,能接受他不要孩子? 只要她进江家们,江家可是要绝后的。 凌梦头也不回地下车,将车门摔的哐当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闹了这么大一出,最后又回到原点。 ** 迷奸的仇也该报了 在实验室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凌梦才想起来她有几顿没吃了。 因为这么多年心情郁结,她除了学习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身体被江禹野造的非常差,她又饮食不规律,有严重的胃病。 在茶水间喝了一杯温水,疼痛并没减缓,她弯腰靠在墙上用手轻轻揉着胃,疼的秀眉紧皱。 经过的蒋尧见状,忙放下水杯,关心地问,“小梦,胃又难受了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那就麻烦学长了。”若不是疼的受不了,她不会去麻烦别人,还是个异性,若是传到江禹野耳朵里又要一翻闹腾。 从前江禹野因为她跟男生走的近,闹出过不少事,不管是路人同学还是学习伙伴,只要是男性跟她走在一起说了话,他就会发疯。 他发疯不是动手打骂而是背后使坏,轻的只让对方在医院住十天半月,严重的就断胳膊断腿。 他愿不愿意承担责任全凭心情,心情好就补偿一笔钱,心情不好就一句我不知道随家属如何闹,最后都是市长大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尤其是高中那几年,追求觊觎她的男生多,江禹野经常出入警察局,江成骂不听打又不舍得,只能给凌梦叫到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小梦啊,你以后就跟女生玩吧,你再跟男生有瓜葛小野总有一天会出事。 以后若是遇到跟他一样脾气的刺儿头,被打就是他儿子了。江成爱子心切未雨绸缪无可厚非。 凌梦对江家人不待见,但对江父江母很是尊敬,自那件事出来后,他们除了不能将儿子绳之以法其他的都做的无可挑剔。 比如。 母亲孟敏的十个美容院都是江母给帮着开起来的,是十个,两年倒闭了九个投资过百万的店,凌梦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对江母,但母亲孟敏却能一次次厚着脸皮去江家抹泪诉苦,姐姐,我太倒霉了店又倒闭了。 江母不心疼自己打水漂的钱反过来安慰她,做生意哪有不失败的,无妨,咱们再开。 江母的大度仁慈不是装的,因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江家小姐都在不满的撇嘴,就连佣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凌梦只能低着头揪着书包带子,不言不语。 母亲第十个美容店坚持至今,最大的客户就是江母和江家的四个女儿,还有江母拉过来的贵妇姐妹。 江母还给她请了一个名校毕业的管理人才当经理,美容师也是她花大价钱从国外请来的,可以说母亲就是个什么都不操心坐等收钱的老板。 说是给开店,就跟送钱没区别。 美容店很挣钱,不然母亲也不会娶个帅气的小老公回家了。 再比如。 父亲凌庆,他倒没有母亲那么倒霉,开店即倒闭,只是他太容易被美色所惑还有忍不住想要赌的手,连锁商场开了十年中间也是历经磨难,与唐僧取经有过往而无不及。 先后被五个不同的女人捐款跑路,资金周转不开就要宣布倒闭,是江成第一时间知道风声给他大笔资金,让商场内部得以正常运转。 后又因赌博欠债叁次被绑架,凌庆直接给歹徒提供市长大人江成的手机号,让他们沟通,最后江成交了大笔赎金凌庆才能好手好脚的被送回家。 …… 每次想到这些事,凌梦脑海中都会冒出一个念头,他被江禹野迷奸的仇也该报了吧。 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的事,大都是私聊,若不是江禹野痴缠她救济她家人,当初江家给的私了费早就不知道被父母败多少回了,就她知道的江家人给她家填的大窟窿,也有大几千万了。 更别说还有弟弟凌填从江禹野手中拿的了,江禹野从来都不提,但凌梦从弟弟开的车领的女朋友还有得意的神情也能猜到,他从江禹野那得的钱比父母从江父江母那还要多。 母亲不止一次跟她说,江少爷有错也还清了,你别扭了,跟他好好过日子有你的福享。 可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她接受不了自己跟江禹野的开始是那样的龌龊不堪。 但凡换个相识的方式,她早就跟他好好的了。 市级医院人满为患,蒋尧是个贴心的人,挂号、排队检查、拿药、结账,他忙的有条不紊,表现的从容淡定,让人很有安全感。 回去的路上很堵,车子走走停停,凌梦抱着药看车上的摆件。 她笑着说,“你女朋友很漂亮,郎才女貌,很搭。” 摆件是个双人合影照,应该是还在读书的时候,面容有些稚嫩,女孩依偎在他怀里笑的甜蜜,看着照片就感觉到了幸福。 “嗯,我们从高中就谈了,大学她出国了,下半年就回来工作了。”蒋尧看了一眼照片,笑容温暖。 “所以你留校读研是为了等她回来?” “我们说好在海市发展,工作买房结婚生子定居。” “你不是海市人?” “不是,隔壁临市的,海市是一线城市,能投胎到这里需要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明显我福气不够。” 凌梦笑出声,“看不出来你还有幽默细胞。” 凌梦看着相框里的二人,心中羡慕,从校服到婚纱的恋爱,多好。 “你男朋友家庭不错吧。”蒋尧笑问。 凌梦没说过男朋友的事,有个同学要帮她介绍男朋友,她说有了就没多说,所以与她走的近的同学都知道她有男朋友,只是具体信息不详。 一提到江禹野凌梦就没了聊天的兴致,看着窗外,点头嗯了一声一副不想深聊的样子,蒋尧看她一眼,心中明了。 她的长相不是很惊艳,但只要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就移不开了,面容清丽,眉宇间一股疏离的超脱凡尘的气质,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某处,仿如一朵圣洁不可亵渎的清莲。 这样的女孩不好追,即便追到手也给人一种想要好好捧着呵护不忍染指的想法。 就听嘭一声巨响,二人身子猛地一晃,要不是反应及时二人的头就要撞到前头的挡风玻璃,回头一看,被追尾了。 蒋尧解了安全带,语气无奈,“堵成这样也能被追尾。” 林梦正要跟着下车查看,这边的车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她就看到周皇鸣在对她挤眉弄眼的一张脸,一张一合的口型表达出几个字。 小梦儿,你完了。 凌梦当时心中一凛,周皇鸣出现在这里,那江禹野…… 她赶紧推开车门,脚一着地,一抬头就准确无误地对上一双深黑冷厉的眸,不是江禹野又是谁。 ** 晚点加更一章,涨收藏还行就是珠珠少,姐妹们别吝啬啊。 长大了,不打架 2a 33.c o m 蒋尧已经走到他面前,凌梦赶紧快步过去挡在二人跟前,没看江禹野,对蒋尧说,“学长,这是我朋友,撞坏车子的费用明天回学校我拿给你,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先回去吧。” “是你朋友就算了,我回去报保险。”蒋尧看看瘪下去的车屁股,又看看江禹野,江禹野面色不善,眼神很有攻击性,蒋尧心中疑惑他们的关系,但见凌梦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对凌梦笑笑就驱车离开了。 直到车子走远,凌梦才深深松了口气,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江禹野将她紧张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屑地冷笑,“那么护他,怕我动手?” 还当他是十年前的毛头小子吗,看到疑似情敌的男人就会咆哮伸爪子,现在他可长大了,不动声色报复情敌的方法可太多了。 当然,他能有此觉悟是父亲苦口婆心的结果。 父亲不止一次对他说,儿子呀,你下次想打人就找个人看不着摄像头拍不着的地方,不然,让老爸我很难摆平啊,你也不想老爸我上社会新闻榜吧,老爸我倒台了,你可就不能胡作非为了。 他多少听进去了一些。 周皇鸣显然很失望,刚刚车子停下等红灯无意中看到旁边车里的凌梦和陌生男人,江禹野脸色立刻就变了,车里忽然就吹进一股寒风让他不由得打个冷颤。看好文请到:2w 8 9. c om 虽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但从表情能看出来二人交谈的很愉快,凌梦脸上的轻松自在周皇鸣也是第一次见。 绿灯亮起,他们车子先行,周皇鸣自动将车子插进后面,江禹野一声令下撞,他就听话的给前面的车撞停了。 他就想,这下完了有好戏看了,江小少爷发火那人不死也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江小少爷成熟了,居然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捶人。 凌梦无视他的嘲讽,径直上了他的车,丢给他一句,“你别发疯,他有女朋友,我胃痛难受他只是开车帮我送医院检查拿药。” 江禹野看到她手里拎了药,对周皇鸣说,“你自己回去。”就上车离开了。 周皇鸣无语望天。 说好一起去俱乐部嗨的,给他扔大马路上还开着他的车就这么跑了。 见色忘友,一遇到凌梦他都找不着北了。 车子在一个便利店停下,江禹野买了瓶纯净水给她,又看看药袋,意思让她吃药。 凌梦想说胃不舒服不想喝冷水,但又懒得说,拧开瓶盖将几种药都喝了。 江禹野想问有没有好一点,但见她面色冰冷,显然身体不舒服,也不想多此一举没话找话让她心烦。 “还不走吗?”见他迟迟不启动车子,凌梦不耐地催促。 江禹野启动车子却不是去住所的方向,凌梦也没问,闭上眼,随他开到哪里。 雾虹江贯穿整个海市,夕阳的余晖下江面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霞光,还能看到鱼儿在其间跳跃,江两边多是散步看夕阳的情侣,他们手拉着手,是那么甜蜜幸福。 车子停在江边高台的停车区,坐在车里就能看到一整条望不到头的江面和漫步的人群。 凌梦不去看那一对对腻歪的情侣,也不说话,只望着面前的挡风玻璃。 车内很安静,有浓浓的烟草味。 她问,“你抽烟了?” “没抽,是周皇鸣抽的。”江禹野悄悄将裤子口袋里的半包烟扔到车后座,然后调整了坐姿,偷偷去瞟她的脸色,又加了一句,“这是周皇鸣的车”。 她喜洁,头发身体衣服上都是香香的味道,而且她对他少得可怜的话里有一句最常提的就是,不许一身烟酒味碰我。 在她看来身体最邋遢的时候就是跟他做爱的时候,她的身上都是他舔吮的口水,下体灌满他带腥气的精液还有她自己的淫水。 性事未完没有他的同意,她绝不能洗掉,甚至有一次还被他涂抹了一身的精液,连头发丝也不放过。 因为在床上欺负了她,生活中她说什么江禹野都听。 我还要喝(H) 凌梦没再说话,闭上眼休息,药效上来了,让她有些困倦,就在快要进入沉睡时,江禹野说话了。 “给我刮毛。” 凌梦被他突然的出声吓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目光迷离,心脏突突地跳,反应过来后拿眼瞪他。 就见他手里拿着她的刮眉刀,还有一瓶药膏。 上次给他刮毛,还没开始他性器就对着她的脸张牙舞爪地硬了起来,最后自然是没刮成。 凌梦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接了刮眉刀,沉声命令,“自己脱。” 江禹野已经将车座调成躺着的舒服姿势,却没动,黑沉沉的眼直盯着她。 凌梦跟他对视,僵持了几分钟,她还是败下阵来,伸手将他皮带解了裤子和内裤一起扒下来,动作毫不温柔。 扒的太急,扯到了他几根耻毛,江禹野疼的哧一声,凌梦立刻停了手,紧张地望着他。 “没事。”他唇角带笑,配上此刻燥热的气氛简直太淫荡。 凌梦瞪他一眼,撩起他衬衫,看到他腹部右侧有一个疤痕,像是刀伤,不禁疑惑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她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最爱跟人打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捅的呢,活该。 就在刮眉刀碰到耻毛的时候,沉睡的巨物慢慢苏醒了,凌梦深呼吸一口气,假装无视,甚至嫌它碍事用手将它拨左拨右,然而耻毛才刮了一半,巨物已经完全站了起来,青筋盘踞狰狞异常,伞状的龟头流出粘液,泛着光。 凌梦终于忍无可忍,将刮眉刀一扔,压着火气问,“你到底要不要刮了?” “它看到你就兴奋,我也没办法。”江禹野语气也是无奈,手指沾了一点龟头的粘液涂到她气的绯红的唇上,凌梦瞪圆眼捂住嘴就要呕。 “你敢吐,今天我就射你嘴里。”江禹野威胁道,对着手指上的粘液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到自己唇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凌梦看的头皮发麻,破口大骂,“江禹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我只是想尝一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心。”他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在凌梦快要抓狂的目光中,他又说,“跟你的淫水一个味,你的要咸一点。” 凌梦感觉自己快疯了,根本不想跟他讨论谁的体液好吃这个问题,拿起刮眉刀继续埋头刮。 车门锁了她想走也走不了,况且她根本不敢走,江禹野有的是办法让她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她今天必须把他耻毛刮了给他伤口上药。 “既然你不给我舔那我给你舔。” 凌梦手中的刮眉刀顿时掉落,因为江禹野将她车座压低,高大的身子覆了上来,她根本反应不及,等反应过来要抵抗的时候,江禹野已经将她牛仔裤褪到了膝盖,抬起她一条腿,脱了运动鞋将一条裤腿连同一边的内裤也扒了下来。 凌梦上衣完好无损,下体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看着那无毛的白皙小穴他惊奇地问,“你把毛刮了?” 凌梦别开脸,不理他,脸颊泛红。 她才不会说为了给他刮毛的时候不弄疼他惹他不快,她就先拿自己练手了。 凌梦喜洁,又加上性事频繁,她下体都有养护去黑,之前有浓密的耻毛覆盖,看的并不清晰,这下耻毛一剃掉,她粉嫩白皙的逼穴就跟一朵盛开的娇花儿似的,江禹野看的目不转睛,双眸欲火升腾。 “你要做就快点。”看他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就知道这顿操逃不掉,她不做无畏的挣扎,索性放松身体,闭上眼。 江禹野一看到她无毛的花穴就能想起第一次操她的样子,那时候他也是第一次见女人的下体,当时就觉得好看。 之后她身体发育完全,逼穴长大了耻毛也长密了,每次想要看清逼穴的模样就要用手去扒,虽然也好看但再也没有初见时给他的惊艳。 然而此时,他仿佛又回到十六岁那年,十四岁的她洁白清嫩,好美味。 他激动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心脏怦怦跳动,双手掐住她细腰,一头扎进花穴,疯狂舔吮扯弄,灵活的舌尖在阴蒂打转,只几下凌梦就高潮了。 逼穴流出股股淫水全都被江禹野舔进嘴里吞下,像是吃不够,双唇堵住穴口疯狂地吸,试图吸出更多的汁液。 凌梦极力压制身下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刺激快感,闭着眼,咬着唇,双手紧拉着安全带,大开的双腿像是通了电一样不住地颤抖。 “别吸……江禹野……不要吸……”凌梦一度以为自己会被他玩坏,玩的身体没有知觉,然而只要他的气息靠近,他的手碰到花穴她就全身如触电般酥麻,然后只需要他轻轻挑逗几下阴蒂她就能到达高潮。 在经历几次高潮后,江禹野终于等来他最喜欢的喷尿环节,在尿液喷出那一瞬他一口含住了阴蒂,用舌尖舔吸尿道口,这对凌梦来说无疑是灭顶般的刺激。 忍不住双手抱住他脑袋不停地晃,企图阻止。 “别舔……好刺激……我要死了……别舔了……江禹野我求你……” 连求他都说出来了,可见是真刺激到了,她越反抗江禹野越兴奋,将口中的尿液咕咚咽下,鼻尖去蹭还在张合的尿道口,声音哑的不像样。 “继续,我还要喝。” * 逃不掉 凌梦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就跟放气球似得,身子疲累不已,等大脑袋眩晕感下去她才懒懒掀开眼皮,一行泪水滚落。 “江禹野,你怎么不去死!滚开!”令她不能接受的是明明她是那么厌恶他,但却能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体验到灭顶的快感喝愉悦,以至于让她骂他都没底气。 江禹野已经听习惯了,没吭声儿也没抬头,鼻尖还在一下一下蹭着花核,欣赏花穴吐露蜜汁,他伸出舌头去舔,一下两下叁下,及其专注认真,就像在品尝美味。 车子在停车区,漫步的人群不会经过,凌梦偏头去看逐渐黑下来的天幕,江边还有情侣手牵着手,女的手捧一束鲜花,男的在亲吻她脸颊,二人相视而笑甜蜜而浪漫。 她又想起蒋尧车里放的他跟女朋友的合照,还有蒋尧提起女朋友时幸福开心的模样。 是了,那才是情侣间正常的相处方式,手牵手散步,聊各自感兴趣的东西聊未来生活和理想,她与江禹野算什么情侣呢。 最多算炮友吧。 他们从来没有一次敞开心扉的谈聊,别说去海边漫步,就是一起去悠闲的逛街都没有。 她的印象里江禹野只会扒光她在她身上发泄欲望,就像现在这样。 屈辱、委屈、难过、不甘所有的情绪纷沓而来,让她泪流不止。 似乎她除了流泪根本做不了什么。 突然身下传来胀痛,江禹野粗大的性器已经插了进来,车里空间有限,江禹野身高体长,只能弓着背,曲着腿,鲜少这样面对面插她,江禹野能清楚看到她脸上每个表情。 清丽绝美的五官,疏离淡漠的气质,即便这么深深插进她逼穴里,好像他们的距离依旧如南北两极。 她偏着头,闭着眼,流着泪,双手垂在座椅两边,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 江禹野看着这样的她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难受,他停下动作,双手捧住她脸,唇瓣蠕动着,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凌梦才睁开眼不耐烦地说,“你不做就滚下来!” 江禹野狠狠咬住了她唇,眼眶潮湿却抬起头,倔强地不让她看到,声音轻如羽毛,“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显而易见的答案凌梦懒的回答,别开脸催促,“要不要做?你……” 后面的话淹没在他凶狠的顶撞中,江禹野将她翻过身,掐住她腰从后面挺进,嫌碍事将自己的一边裤子也脱了,将座椅调到最低,他跪着狠狠抽插。 天色彻底黑透,车里一丝亮光也无,打开车顶灯,看着性器进出带着甬道的嫩肉翻进翻出,粘液流的座椅都是,江禹野眸中欲火滔天,撞的越加发狠。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他直捣子宫,双手如铁钳一样掐住她泛红的细腰,恶狠狠地说,“无所谓,我无所谓你心中有没有我,我只要你的逼,只操你,这辈子你都逃不掉。” * 蒋尧的车因她而撞,凌梦心中有愧,给他修车钱他不要,凌梦只好提出请他吃饭,二人约好下午六点在一个中餐厅见。 只是没想到会再见到他。 凌望着走过来的高瘦男人,一时忘了作何反应。 男人一身米色休闲,面容俊秀,气质儒雅,缓缓走来如从天流泻的一抹清风白云,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眼前的男人跟印象深处的少年重迭,凌梦心口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泛起酸涩痛意。 蒋尧先开口,“小梦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我弟要来,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你们是高中校友。” 凌梦忙摇头,“没事,挺好的,我们也很多年没见了。”然后看着男人轻轻笑了,声音有些发颤。 “蒋澜,多年不见,过得好吗?”她先伸出手,目光与他对视,泛出隐隐泪光。 蒋澜温柔地笑,“小梦,我很好。”伸手握住,手指修长干净,一如少年时。 交谈中凌梦才知道二人是堂兄弟关系,途中蒋尧接了女朋友电话就离开了,只剩他们二人。 多年未见,气氛却没有预想的尴尬,二人反而交谈的很愉快,毕竟曾经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也是凌梦初次心动的人。 * 我一直在原地 “小梦,还有在练习书法吗?” “很久没拿毛笔了。” “每周日蹲图书馆呢?” “也很久没去了。”凌梦摇头,苦涩地笑,去看窗外人潮涌动的街道,眼神空洞落寞。 蒋澜垂下眼睫,没再多问,为她舀了一份粥,又笑说,“我听小尧说你胃不好,要多喝粥,另外我给你打了一份煲粥的菜单,你有时间自己做来吃,年纪轻轻落下胃病可不是好事。” “蒋澜,你还是没变。”凌梦看了他许久才幽幽地说,语气有怅然和怀念。 “我一直在原地,小梦。”蒋澜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一如最初的温柔,这么多年没见,他似乎真的没变,依旧那么深情款款。 总是像个小太阳温暖着她。 凌梦躲避般地移开目光,双手捧起小碗喝了一口粥,却没说话。 他说他一直在原地,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小梦,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可以做朋友,就跟读书的时候一样,天文地理无话不谈。”他们志趣相投,灵魂契合。 “嗯。”凌梦点头,沉默了一阵后才看着他的眼睛,道歉,“蒋澜,六年前的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蒋澜微笑摇头,“该我跟你说对不起才是,当时是我没有担当,丢下你落荒而逃。”停顿了下他又说,“但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你愿意听吗?” 他面容没变,依旧清俊秀雅,很像古言小说里满腹才学的矜贵公子,当初学校的两个风云人物,一个是江禹野,另一个就是他。 一个极致的嚣张乖戾,一个极致的温柔儒雅。 凌梦从他一贯温和从容的目光里看到了急切,心中如被注入一股温泉,四肢百骸都是热的,点头,“我听。” “当初江禹野为了逼我出国,动用手中的势力整我家的公司,当时公司正在上市的关键时候,是我爸妈和几个伯伯辛苦打拼十多年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因为我垮掉,所以我就离开了。” “是我对不起你。” * 躺在床上,凌梦还在想她与蒋澜的过往,该如何去形容呢,他们互相喜欢,却从没有说出口。 二人初见的那天天空阴沉下着小雨,刚升高中的凌梦为了住校的事跟父母争吵,父母的意思是听江禹野的在学校附近给她买个房子,不但方便她睡的好更方便她与江禹野见面,毕竟住校了,学校每晚有人查寝,江禹野又缠她,二人见面不方便。 凌梦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见他,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走读,就跟父母吵了一架,心情不好到学校旁边的公园湖边生闷气。 想想自己悲惨的遭遇和不靠谱的父母,就委屈的哭起来,蒋澜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温和明媚的笑容,仿佛能洗涤人心中的一切尘埃,温润的声音犹如冷峻冬夜中的一缕暖风,至今回想起来都能让她心生悸动。 蒋澜就是她心中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在她绝望、迷茫、无助的青春岁月里,是他陪她一起走过来的。 如果当时他没有出现,或许她一冲动就跳进了湖水里。 他们一起报书法培训班,一起看漫展博物馆,在图书馆两杯咖啡就能静坐一整天。 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从唐宋元明清到各地美景美食,这样的时光过了一年不到,凌梦千躲万躲江禹野还是知道了。 高二那年秋天,梧桐树叶片飘落满地,也是巧,那天她和蒋澜穿了同色同款的大衣,女孩美丽男孩俊秀,任谁看了都说是情侣。 二人手里捧着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你一脚我一脚地去踩地上的梧桐叶,听咔嚓咔嚓的树叶破碎声,相视大笑。 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蒋澜怀里,江禹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后面的就不用多说了,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为了喜欢的女孩打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尽管有凌梦拉偏架,蒋澜一条胳膊也被江禹野掰折了,并将他们身上的“情侣大衣”都撕烂了。 再具体的凌梦也记不清了,当时也吓坏了,之后没过多久蒋澜就办了转校,从此再没了他的音讯,一别就是这么多年。 凌梦这一觉睡的沉,是被刺耳的手机来电声吵醒的,摸到床头的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她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母亲尖锐的叫嚷声。 “都几点了?还睡!我在去江家的路上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赶紧过来!” 凌梦反应了一下,蹭地坐直身子急问,“你又去江家做什么?” “江老太被你气住院了刚出院没几天,我不得来看看,都是你个死丫头干的好事,别说了,你赶紧给我来,不来我就去学校找你!”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凌梦也已经完全清醒,无奈地耙了把头发。 如果她不去,以母亲那急躁火爆的性子肯定会去学校找她,爱八卦的同学会都围上来看热闹,她怕被多事的同学扒出她和江禹野的过往。 刚洗漱完,门铃就响了,心里疑惑会是谁,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外卖小哥。 “凌女士,这是蒋先生给你订的早餐鲜虾时蔬粥,特意嘱咐让你趁热喝。” “……嗯,谢谢。”凌梦连忙接过道谢,醇香味扑鼻,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心中感动不已。 就连江禹野也没有为她准备过一次早餐,连喝药的水都是冷的。 * 暴躁的江小少爷:请你摸着良心说话,好好想想我没有吗?你根本就不拿正眼瞧我好吗? 探病,翻脸 2 w 9 6.c o m 粥还没吃上一口,凌填的电话也打来了说全家已经到将江家大门口了就等她了让她快点,她只好将粥放到冰箱里,随便穿了套衣服打了辆网约车往江家赶。 果然,远远地就看到靠墙根歪歪斜斜地站了几个人,地上摆放精美的礼盒,怕江家人发现,他们站的地方离江家大门有些距离,每个人穿的花枝招展五花八门。 大热天,父亲的小老婆居然穿了一身雪白的貂皮,额上的汗将脸上的妆都淋花了,父亲的头发也梳的油光滑亮,弟弟的女朋友更绝,上身抹胸衣下身直接超短裤,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刚从夜场下班的陪酒小姐。 凌梦看着这一个个的,怒从胸来,问,“你们是来探病的还是来耍杂技的?” 下午两叁点的太阳最是毒辣,几人已经在墙根蹲半个小时了,热的大汗淋漓,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还是江填先明白过来。 “姐,你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来探病的,诺,这么多礼品花了不少钱的。” 凌梦一脚踹上去,“谁会在下午登门探病?还有你们穿的是什么?赶紧回去!” 说着扭头就要走,被孟静拉住,“这不是早上起不来么,还不是为了等你一起。别讲究这么多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快热死了,肚子里的宝宝在踢我呢。”孟静摸着微隆起的腹部,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小老公在一旁为她用手打着扇。 凌庆也在抹着汗催促,手也在为热的闹脾气噘嘴的小老婆打着扇风。 弟弟的女朋友在心疼被她踢了一脚的燕窝,凌梦那一脚用了劲儿,一小瓶燕窝都碎了,水浸湿了礼盒,地上起了一片水渍。 “你看看都踢坏了,还怎么送人啊,要不现在就吃了吧,太浪费了。”看好文请到:2 w 8 9.c om “一盒五千多,送人才买的,别闹了宝儿。”江填哄着想吃燕窝的女朋友。 凌梦瞧着,心中只有滑稽二字,突然笑出了声,发现自己这一家子都是奇葩,世上还能找出像她这样的家庭吗? 她居然忍受了他们这么多年。 “不管你们了,要去自己去!” “姐,你走了我们怎么去,一起去,给我们壮胆嘛。”胳膊再次被江填拉住,就在几人争执不休的时候,江家的管家陈敬国走了出来。 陈敬国对凌梦恭敬地鞠躬,笑说,“夫人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让我来看看,凌小姐来了就进去吧。” 又看看地上一堆的礼盒对凌庆做了请的手势,“凌先生请吧。” 凌梦只好跟了进去,心中只有深深的无奈。 “老公,市长家好气派啊,老天,一二叁……有五栋大楼呢!太壮观了!” “填,咱姐姐真有福气,要不是姐姐我这辈子都进不来市长大人家呢。”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注意形象。” …… 凌梦闭了闭眼,只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其实因着凌梦的关系,凌父凌母和凌弟没少来江家,逢年过节一次都不落,江家人也对他们客气有加,只是到底没有带着凌梦一起来的有底气。 因此凌庆和孟静二人强牵着凌梦的左右手,神气无比地走在最前头,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 然而他们一看到江老太立刻打回原形,低眉顺眼地向江老太鞠躬问好。 两个佣人接了他们送来的礼盒,仿佛没看到其中一个礼盒破了,只有江家四小姐江晴不屑地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又拎了一堆破烂来。 只这么一会凌梦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各种无形的目光抽打的没了知觉,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不出声。 那种尊严被人踩在地上摩擦的感觉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凌家人一出现,江家的佣人就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们,窃窃私语还有笑声传出。 一个大热天穿貂的傻缺,一个疑似夜店女郎,出现在庄严辉煌的江家正厅,如同鸡立鹤群,可不就是个笑话。 刘荥遣散了佣人,笑着招呼凌家人坐下,并拿了自己的薄外套来亲自为凌庆的小老婆秦霜换上,并看着同样怀孕的孟静,嘱咐怀孕了注意身子,又让佣人端了两份鸡汤来。 秦霜、莓莓和程冉都没想到尊贵的市长夫人对他们这么客气,快感动哭了。 刘荥与他们聊了几句就拉住了凌梦的手让她坐身旁,问她这些日子的学业情况,凌梦都一一答了。 江老太在佣人的搀扶下走了来,也不看凌家其他人,只看着凌梦说,“我已经在法国联系了一位医术精湛的妇科医生,你明天就去法国接受治疗。” 她面色威严,语气不容拒绝。 刘荥笑说,“小梦,我知道你那天说不要孩子是气话,身体不舒服就找医生看,不要一个人扛着,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不会治不好的。” 提到这江老太又来了气,张嘴想说话被来娘家串门的江茜拍拍手,示意让她不要说,她只好别开脸,气的嘴唇都在抖。 到她这把年纪活着的目的就是等着抱重孙,居然说不生,没给她当场气死也是命大。 就当她在说气话吧,不生那是肯定不行的。 凌庆嘿嘿陪着笑,对刘荥说,“小梦之前流了两个孩子,肯定是伤着了,江家有钱有人,不愁找不到好医生,小梦好好养着肯定能生的,她那是气话,亲家不要放心上。” 孟静也笑着说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又聊开了,没有一个人过问凌梦的想法,明明说的是她,但在坐的所有人就跟没看到她一样。 凌梦望着那一张张笑脸,爸妈的陪笑奉承,江家人的客气应付,简直就是一场滑稽无声的电影,这样的画面居然演绎了十年。 她看了整十年。 感觉好累好累啊,就像沉溺在波涛翻滚的大海里看到海平面的一缕亮光,她拼了命的挣扎求生,拼了命的挣扎求生,妄想抓住那抹亮光,她游啊游,游啊游,终于没了力气,那抹象征希望的亮光终于从海平面彻底消失。 生的希望彻底破碎了。 “够了!”她突然站起身大喊一声。 声音尖锐异常,吓呆住大厅所有的人。 悬挂正中的璀璨夺目的法式繁复吊灯反射出众人惊诧各异的神情。 凌梦攥紧了双手,看着刘荥说,“我不会生孩子。”又转看向震惊的江老太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不、会、生、孩、子!” 最后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声音坚决,像是宣布,“我不会给江禹野那个畜生生孩子!我不会嫁给他!”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刘荥沉声喊住她,“小梦,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十四岁,而是二十四岁,说话不能再意气用事了,收回你刚才的话。” 她一贯温和端庄的面容染上寒霜,眼神凌厉,让灵梦感觉无比的熟悉。 她的五个儿女中,只有儿子江禹野的眼睛随了她,凌梦不知道江禹野温柔笑时的眼睛是什么样,倒是经常看到他发脾气冷笑时的眼神,如寒霜似冰雪,美且冷冽。 跟她此时一模一样。 “呵,意气用事?你当我这话是在意气用事?你儿子迷奸了我毁了我的人生,还想我感恩戴德的嫁给他给他生孩子,你们……”她又看向江老太和江茜江晴,讥笑出声,“你们江家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根本就不稀罕!” 之后不再看众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凌庆最先反应过来,浑身冷汗将西装外套都浸湿了,嘴唇发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然后噌起站起身跪到江老太面前,哆哆嗦嗦地说,“那孩子……小梦那孩子……一定是发烧了……肯定是生病了……不然不会说出那些话……您老别跟她计较……我回去骂她……好好教育她……” “走!凌家人全都给我走!王嫂,将人给我打出去!打出去!”江老太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击,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大厅静的落针可闻。 几十个佣人全都噤若寒蝉,连刘荥都屏住了呼吸。 江老太气的单薄的胸膛起伏不定,双唇颤抖,下垂的眼皮抖着,很快沟壑众横的脸被泪水覆盖。 她额头抵着拐杖,发出痛苦的悲鸣,“可怜我的小野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居然毫不领情,十年了啊!她铁石心肠,好狠心的女人啊!我的乖孙知道该多难受啊,多难受啊!” 江茜江晴也吓坏了,她们第一次见奶奶这么伤心落泪,也怕的流下泪来,“奶奶,你别哭,别哭啊,她是说气话呢,奶奶!” 悲伤过度的江老太两眼一翻身子直挺挺往后倒,再一次被凌梦气晕过去,大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有人喊,“赶紧给老爷少爷打电话!快!” 这边厨娘王嫂提着凌家人送来的礼盒往大门外扔,叁个佣人在后面驱赶,凌家几人被狼狈地赶出了江家。 * 转折来了。 剧透,小梦会离开,江小少爷会变傻,然后就是甜甜甜了(还有过度的一万多字)。 我知道很狗血很俗套,但我就是想写,包好看的。 接受不了男主变傻的小可爱可以撤了,禁止喷,会删,免费的想啥呢。 黑色行李箱 新加坡。 场地拉力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场中十五辆赛车极速奔驰快如闪电,拉长的引擎声如雷贯耳,场外观众席上的呐喊声似能穿破人耳膜。 两辆车已经被撞毁,工作人员在灭火,赛事进入白热化。 周皇鸣目光紧盯着场中跑在最前面的红色赛车,最后一圈越过线,一声口哨声响。 “耶!”周皇鸣激动地跳起来,拖起脚边的黑色行李箱赶紧往台下跑。 红色赛车服给江禹野英俊的面容添了抹艳色,他取下头盔,摇晃了下发胀的脑袋,用手耙了把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深黑冷峻的漂亮眼睛。 观众席上有人高举着牌子亢奋的喊JY,江禹野望过去,抬手朝那边轻轻挥了一下,淡淡一笑,然后大步走出赛场。 此时赛场大喇叭在宣布这次拉力赛第一名是来自中国的赛车手JY。 JY没有再看观众席上为了看他比赛千里迢迢赶来的粉丝,他那轻轻的一挥手算作回应,让一个男粉激动的当场晕了过去,有粉丝妄想冲下观众台,立刻有警卫过去维持持续。 江禹野从更衣室出来,险些被一个金发女郎抱个满怀,他后退一步躲开,金发女郎张开双手却没碰到他分毫,抄着不太流利的中文失望的说,“庆祝的抱抱都不行吗?” 江禹野摇头,对她有礼貌的笑,看到周皇鸣跑过来,对金发女郎说,“欢迎你来中国找我玩,请你吃火锅。”说完就离开了。 金发女郎无奈地耸耸肩,对着他背影喊,“I LOVE YOU,江禹野,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周皇鸣露出贱兮兮的笑,凑近他说,“兄弟,那美国妞儿身材不错,你确定不要跟她来一炮?” 江禹野没理他,接过他手中的黑色行李箱,提起来拍掉箱底的灰尘,说了叁个字回公司,就大步往前走。 周皇鸣望着黑色行李箱,忍不住又问,“禹野,你这行李箱里装了什么,怎么走哪儿带哪儿?” 每次出远门他都要带着同样一个行李箱,小小的,看着也装不了什么东西,他怀疑他叫自己来就是为了拖这个行李箱的,甚至还威胁他,不许打开不许损坏。 行李箱看着质量就很好,还有密码呢,他好奇过想打开瞧瞧,只是手还没碰到密码锁就险些被江禹野掰断。 他是来真的,不许他打开。 直到去了梦你公司江禹野都没理他。 周皇鸣也没再问,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几座高大建筑,上面写着公司名梦你,下面一小行的中英日韩法语,不由的啧啧感慨。 “兄弟牛逼啊,短短的五年时间就真将公司做起来了,全球连锁,你这太暴利了,我跟你混得了。” 梦你是专门生产各类赛车的国际公司,总部在法国,市值千亿,新加坡一个分公司,江禹野刚好来跑比赛,顺便回公司看看。 “可以,先学习两年汽车专业知识,让你入股。” “你当人人都是你啊,汽车一整个拼装是要烧死很多脑细胞的,干不来,我可以去财务部,专门给员工发工资。” 江禹野瞅他一眼,“财务部经理最少也是国际大学毕业,你先去考一个。” “过分了你!”周皇鸣装模作样的咬牙切齿,江禹野将行李箱往脚边拉了拉,笑说,“今晚请你去赌场,给你一千万启动资金。” “OK,江小少爷就是豪气,大手一挥就送兄弟一千万,不过我不赌,能直接打我卡里不?” 二人说说笑笑,上了专用电梯,江禹野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电梯门关上。 那边传来家里佣人急切的声音,“小少爷,你快回来!江老太又被凌小姐气晕住院了!” * 打开邮箱的新邮件,是一张入职通知书,凌梦反复看了叁遍,确定是她的求职申请得到了录取,激动地捂住嘴,眼眶都湿了。 关了电脑,她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平复心情,就等毕业证书下来,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开始新的人生了。 她将手机关机,屋门从里面反锁紧闭,任凭家人在外面将门敲破她都没回应,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叁天。 想在江家说的决绝话想父母的处境想自己以后的人生,想累了就闭眼睡觉,睡醒了又继续想,周而复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总结了一句话。 想让她结婚生孩子没门,命倒是有一条。 抱着豁出命的心态这么一想,心情立刻就轻松了,几天没好好吃饭,她决定洗漱干净换一身喜欢的衣服去吃自助小火锅。 整理妥当,一拉开门,她上扬的唇角立刻僵住了,男人英俊的眉眼与她对上,森寒冷厉的骇人,如同野兽盯住猎物,酝酿着一股滔天怒火。 不是江禹野又是谁。 江禹野的目光将她上下扫视一遍,在她裙摆处停了一下,唇角扯出冷笑,“穿成这样去找蒋澜?就那么想被他操?” * 猜剧情。 江禹野走哪儿带哪儿的黑色行李箱里装的是啥?我赌一包辣条,你们都猜不到。下章上肉。 尿我嘴里(H)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凌梦转身走向沙发,又加了一句,“牲口一样!” 明知道会激怒他,但还是想图个嘴爽,这么多年,只有做爱的时候被他弄狠了她才会骂他,像这样好好说话口吐恶言还是第一次。 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江家已经撂了狠话,想必江家人已经学给他听了,也不在乎多说几句。 “呵!”江禹野一声轻笑,将门关上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深黑如寒潭的眸盯着她说,“蒋澜回来了,迫不及待要跟他再续前缘了,所以不打算装了?” 凌梦懒得多看他,上了淡妆的精致脸颊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望着落地窗外,语气幽幽,“跟他没关系。” 突然嗡嗡声响,电动窗帘缓缓合上,江禹野冷沉的声音跟着响起,“脱了衣服爬到我面前。” “疯子!”凌梦直接提包起身。 “六年前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他居然还敢回来,真的不信我会搞死他吗?”他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然而凌梦整颗心都掉进了冰窟,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看到他眼神里的从容和讥笑,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做的出来。 “江禹野,你正常点,这是法治社会。” 江禹野站起身,边脱外套边走向她,缓缓地说,“我不违法,我可以找一个家庭贫困儿女众多的癌症患者,只需要给他一百万,也就是我一瓶红酒的价格,就可以让他开车撞蒋澜,高速上意外事故死人很正常,蒋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小梦儿,你觉得这个杀人方法怎么样?” “你这个疯子!你敢?!”凌梦听着他的叙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蒋澜被车撞的一系列画面,只觉遍体通寒,心脏剧烈跳动,看他的眼神变得恐惧起来。 “所以你脱还是不脱?”江禹野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样英俊的男人如何能说出那样冷酷无情的话,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就一瓶红酒的价格。 他,太恐怖了! 凌梦闭了闭眼,咬住唇,反手去拉裙子后面的拉链,她没看到在她要脱衣服时江禹野的瞳孔猛地一缩,崩出嗜血的妒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低吼。 “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是不是?你就那么喜欢他?我们这十年算什么?” 凌梦甩了几下都没甩开,昂头看着他,倔强地说,“这十年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爱你,是你不愿放手,这样有意思吗?江禹野,你快乐过吗?你扪心自问你快乐过吗?” “我快乐。” 江禹野毫不犹豫地说,眼眶泪水涌出,一滴滴滚落,仿佛能听到砸落地面的破碎声。 凌梦扭头不去看,心口却疼的厉害,鼻尖泛酸,眼眶发热。 不是第一次见他落泪,十四岁被他侵犯之后又怀孕堕胎,那一整年她每天以泪洗面,绝食、自残甚至想去跳楼,都是他在守着她第一时间将她拦下,他跪在她面前抱着她腿,哭着问她,到底如何才能原谅他。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哭,当时她就在想,如他这样狂妄无法无天的人也会哭吗?也会伤心吗?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当时她不懂,现在她懂了,他这不是爱,而是病态的占有欲在作祟。 爱一个人是不会忍心伤他分毫的。 “江禹野,我不爱你,求你放过我。”她平静地说。 江禹野像是受了刺激,双手捧住她脸就吻了上去,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舌头在口腔横冲直撞,找到她的软舌就咬住不放。 一只手蛮力地扯烂她裙子将内裤扯至腿根,两根手指直接刺进逼穴,一阵疯狂的抽插,只几下里面就涌出大股的蜜液。 江禹野这才结束令人窒息的吻,将湿黏的指伸进她嘴里,夹住她舌头让她尝她自己的味道,声音事染了情欲的低哑。 “你爱我,你自己看看我就用手指插了几下你就流出这么多淫水,你的逼穴渴望我插她。” 凌梦张着嘴大口喘气,他手指抽出带出几道长长的银丝,最后断裂汇聚在她嫩白的下巴上将落未落,极其色情,因为缺氧她眼泪都流了出来,鼻尖也红红的,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 江禹野一只胳膊搂住她将她放倒沙发上,拉开裤子拉链硕大的性器弹出,掰开她双腿性器对准粉白的逼穴就狠狠插了进去,没有丝毫的停留,疯狂而机械般的挺进拔出。 他一只手挑起她的内裤,一只手隔着破碎的布料揉她丰盈的乳房,眼神狂热而凶狠,每一次都撞到最深处,每一次都能撞到最里面的的软肉,终于子宫口被他操开,他双手一扯,内裤和破碎的布料被他全部扔到地毯上。 凌梦曼妙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白里透粉的美妙酮体深陷进灰蓝色沙发里,她如墨发丝凌乱,有几缕落到地毯上,清丽的面容在他的凶狠抽插下透出绯红色,又妖又艳。 江禹野看着这样的她,眼神里净是痴迷和癫狂。 这张脸,这个身子,无论他要多少次都不够,插的再深也不够,好想将她插坏插烂插死。 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乳房,将她从沙发上拖下来,去摁沙发上的按钮调成一个她坐在沙发上他可以跪在地毯上插她的合适高度,沙发震动,二人下体紧紧相连,江禹野拉过一个抱枕垫在她腰后,双手掐住细腰开始凶猛抽插。 凌梦生理期快来了,腰腹酸胀,宫腔根本受不住他凶猛的侵犯,那性器每次挺进都直入子宫内,灭顶的酸痛与舒爽一起而来根本让她承受不住。 她摇晃脑袋摆动下体流着泪拒绝反抗,但在他强悍的男性力量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江禹野知道她生理期快来了,以前他会适当的温柔些要的时间短些,但现在他怀着满腔怒火和嫉妒,只想狠狠的惩罚她,根本没有一丝温柔可言,甚至不再控制手上的力道,将她细腰两侧都掐出了十个红色的手指印。 肆意揉捏她圆润的肩膀和乳房,在插进子宫内会摁压她小腹,他的手能感觉到性器在里面撑起狭窄肉壁而导致的小腹凸起,这让他更加兴奋,以至于逼穴流出血迹也没能让他减慢抽插的速度。 看着那鲜红的血迹反而更加让他疯狂欣喜。 凌梦的生理期提前来了,所幸量不大,江禹野看着性器拔出带出的粘液和血迹让他又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心里被幸福和满足深深填满,导致的结果是他根本插到停不下来。 精液连续射了叁次,墙上钟表的时针走向20点,凌梦如被玩坏的人偶娃娃,紧闭双眸呼吸微弱,赤条条地躺在地毯上,细白的双腿大开,小腹、大腿内侧、逼穴布满精液和血迹,淫靡的画面会让人误以为是奸杀现场。 江禹野在浴室冲了澡,端了两杯咖啡来,他一身清爽俊容染着浓重的欲色,眸光潋滟,将自己的那杯咖啡喝完,他才坐到地毯上抬起凌梦的头,用嘴将咖啡喂她嘴里。 被操了近八个小时的凌梦中间已经晕过去四回了,每次都是被江禹野喂水醒来的,一杯咖啡喂完,江禹野又喂她一大杯西瓜汁。 西瓜汁是利尿的,喂了一半凌梦就被尿意憋醒,碟羽般的睫毛抖了几下才彻底睁开眼,哑声说,“我要……小解……” 因为几个小时的疯狂性爱,江禹野纯粹是发泄,嫩白的身躯被他抓出密密麻麻的青红痕迹,手指轻轻戳上去都能让她痛叫出声。 江禹野盯着被他插的惨不忍睹可怜兮兮还在一张一合吐淫水的逼穴,邪性一笑,在她耳边说,“尿我嘴里。”然后就抱起她到沙发上,跪坐她双腿间,也不管花穴上还有泥泞不堪的精液和经血,就一口含了上去。 我想操死你(H) 穴口传来的温热刺激让凌梦睁开了眼,她已经被操的浑身无力,思绪混沌,双腿微微动了下就彻底软了,然而身子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被舔吮还是能清晰地激起意识,她微晃动脑袋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不要……放开……疯子你放开……啊……” 江禹野将花穴上二人的体液全都舔吮进腹,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住花核,舌尖抵着尿道口剐蹭,手掌在小腹只轻轻按压,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同时叁根手指刺入逼穴搅动抽插。 “啊!放开!不!” 凌梦此时什么感受呢,已经被刺激的快感送上天堂了,大脑一片空白,欲仙欲死。身子剧烈挣扎,双腿也如被电击了般不住地抖动,高潮与尿液一起释放,甬道与子宫猛烈收缩。 酸、胀、痛又极其的舒爽。 这种身心一起进入极乐的感觉让她上瘾,这么多年她心情极度压抑,与江禹野的疯狂做爱虽让她厌恶,但不可置疑,她喜欢这种被他玩弄到登上极乐的感觉。 泪水滚落,快感褪去,心脏仍旧在剧烈跳动,她意识已经清醒,然而一只腿才刚动一下,花穴再次被舌头舔吮搅弄,那腿又再次软软地倒下去。 舌头将她整个花穴都光顾一遍,去舔腿根,细细密密的吻带出触电的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刚经历过高潮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挑逗,当舌尖抵住豆大的花核时,她又高潮了,再次喷出大股尿液。 太刺激了!她感觉自己会死掉! 她胳膊撑着身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江禹野被喷满脸尿的模样,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血液都聚集到脖子以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江禹野抬起她的双腿勾上自己脖颈,抬头与她四目相撞。 他英俊的脸颊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一缕缕贴在洁白的额头上,液体打湿他的睫毛,在他英挺的鼻尖汇聚成珠,变大,破开,后流到他绯红的唇瓣上,他伸出舌头舔去。 他下巴上还沾了一点血色。 是她的经血。 这是极其色情淫秽的一幕。 尽管她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让她震惊甚至恐惧。 这男人……太可怕了。 他的双眸深黑迷离,有情欲的狂热,凌梦能从里面看到自己大张的嘴。 “江禹野,你住口,你正常点行不行?” “我想操死你!” “……死变态!” “但是我又舍不得。”江禹野松开她的腿,起身抱住她的头,用沾了经血的下巴蹭她脸颊,极具温柔缱绻,“小梦儿,让我操一辈子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去死!”凌梦偏头躲开,她并不想脸上沾到血迹。 “不死,要操你。”凌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掐住腰翻过身,他的性器从后面直插进来,凌梦感觉腹部有大股的液体流出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她经期的量怕是要多了,果然她一低头就看到沙发上汇聚了一团红,她急道。 “疯子,你停下!不能做了!经血多了!” 江禹野捞起丢在一边自己的外套垫在沙发上,抽插的动作依旧没停,唇在她漂亮的蝴蝶骨吻了一圈,同时腾出一只手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语气发狠。 “疼吗?就是要操疼你,好好记住!” 凌梦跪扒,双手紧紧扒着沙发靠背疼的泪流不止,猛然看到正对着的书架上摆放的摄像头,一闪一闪发着红光。 心生一计,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口中大骂。 “江禹野,你这是强奸,快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 逼穴紧致湿滑,爽的他头皮发麻,她屁股一晃,性器就滑了出来,他又搂住她腰插进去,她再晃,他再搂再插,几次后江禹野也没了耐心,对她屁股又是啪啪的几巴掌,看到红了又低头心疼地亲了几下。 “十年前不就强奸了么,别乱动,插爽了就放过你。” 争吵 凌梦继续在床上躺尸,江禹野临走时警告说,她再去找蒋澜就真的搞他。 他说这话时面色肃杀不是在开玩笑,凌梦生理期被他折腾了整两天,深知他说一不二的性子,为了不给蒋澜惹麻烦,决定暂时不再跟他联系。 他电话邀请她去逛画展吃饭她都拒绝了,蒋澜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她拒绝的那样干脆,他就没再打来,只叮嘱她按时吃饭不要不把胃病当回事儿。 窗帘大开,炙热的阳光照进来,凌梦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生理期下体如决堤的洪水般,这次量特别大,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快要死了的感觉。 她怔怔地望着蔚蓝的天,能清楚听到楼下夫妻的说话声,她却如一根枯草般,了无生机。 她原本的计划是拿到毕业证就立刻离开去千里之外的临州工作,她工作的事没对任何人说,半年前就递了简历,那是个上市公司,应届生从助手做起,想也知道不会轻松,但工资开的还不错,足够她一人花销了。 只要能离开江禹野,再苦再难她都能坚持。 就等毕业证下来了,然而距离学校通知拿证的时间都过去一周了,她刚跟导师打电话问毕业证的情况,导师热心地说帮她问问问好了给她回复,过去一个小时了,到现在电话还没打过来。 问问需要一个小时吗?她作为学校的优等生,学分满分,无挂科无旷课,表现优异,没有理由会扣毕业证。 当她再次给导师打过去询问却被提醒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她心突然就慌了,又连续拨了几次依旧如此,她确定她被导师拉黑了。 导师一直对她很温和,为何会拉黑她? 她想到给同学打电话问问他们拿到毕业证没,然而,翻开通讯录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同学的手机号,大学四年,她居然一个同学的手机号码都没存。 记得蒋尧似乎给她打过电话,她赶紧去翻通话记录,找到一个陌生号打过去果然是他,让他帮问与她同届的毕业生有没有拿到毕业证书,蒋尧很快给她回复说他们一周前就拿到了。 凌梦瞬间就明白了,跟他说了谢谢就挂了。 放下手机她胸腔怒火翻滚,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一定是江禹野做的手脚,他在查她,知道她有离开海市去外地工作的计划,从中作梗,让她拿不到毕业证,没有毕业证就不能工作。 就是不知道毕业证是被学校扣下了,还是被江禹野扣下了。 凌梦翻身下床,要去找江禹野问清楚,门忽被敲响了,打开门,凌母就哭着拉住她手,“小梦,你快去救你弟弟,快啊,给江少爷打电话,只有他能救小填,快啊快啊!” 凌爸也急说,“你赶紧给江少爷打电话,让他跟警局的人说说放了小填,这都第叁天了,也不知道小填在那里面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凌梦深吸一口让自己冷静,等他们进屋坐下才问,“小填怎么了?说清楚。” “小填因强奸罪和故意伤人罪被抓进警察局了。” 一切起因都源于凌填的那个女朋友莓莓,莓莓是某个富二代养在外的情人,是凌填主动勾搭的莓莓,莓莓了解了凌填是市长儿子小舅子的身份就与凌填珠胎暗结,二人偷偷摸摸交往了半年,还是让富二代知道了。 就在叁天前富二代在一个酒店给二人捉奸在床,凌填先动的手将富二代一条腿打断了,并让莓莓当场跟富二代分手,莓莓答应了。 谁知警察来了后莓莓居然当场反水,说凌填强奸了她,富二代和莓莓以故意伤人罪与强奸罪一起将凌填给告了,被关进了拘留所。 听完,凌梦脑袋嗡嗡,气愤不已,不明白这么奇葩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边,还是她龙凤胎弟弟。 故意伤人罪,强奸罪,她能不管吗? 但她要怎么管?还不是要靠江禹野的人脉关系。 已经决定跟他一刀两断,又发生这事,难道又要跟他低头吗? 回想这么多年,她每次的反抗似乎都是因为家人而终止,最后又不得不舔着脸去找江禹野。 这种生活过够了。 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毫无尊严的日子她过够了。 十指插进发间,她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试图用头皮的的痛让她保持清醒,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妥协了。 凌爸凌妈在催促她去找江禹野,口口声声只有江禹野才能摆平这事。 凌梦望着母亲隆起的腹部,咬咬牙说,“妈,我和小填已经二十四了,不需要你再操劳,你既然已经跟我爸离婚了,你们都各自有了家庭,不久后都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事就别管了,顺其自然吧。” 她话刚落脸上就挨了凌爸的一巴掌,凌爸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怒声,“顺其自然?你在说什么?即便我和你妈再婚生子你和小填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填入狱,故意伤人罪和强奸罪一旦落实,双重罪一起判他至少要坐七年牢。七年牢意味着什么?他的人生已经完蛋了!” 凌梦噌地站起身,发疯了一样狂吼,“你们还知道他的人生毁了,那我呢,我的人生呢?十年前要不是你们见钱眼开将我送到江禹野那个畜生身边任他糟蹋,我何至于成现在这样?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十年我过的是什么生活?” 凌爸凌妈被她的吼声惊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凌妈说,“十年前的事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但我们是平头老百姓,根本惹不起江家,就算是告到法院闹得人尽皆知依法判刑,你觉得市长会让他儿子去坐牢吗?花钱买人坐牢的比比皆是,根本就惩罚不了江禹野。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和平解决,当时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公司破产你爸又欠了一屁股赌债,你和小填的学费都交不起,江家送了房和一大笔钱解了燃眉之急。 而且江禹野当时还跪在我和你爸面前保证以后会娶你让你进江家做少奶奶,小梦,女人最终是要嫁人的,江家有权有势,你嫁过去只有享不完的福,我和你爸有为你未来打算。” “打算?就是让我嫁给强奸犯?你们是不是还觉得因祸得福啊?真是可笑!”凌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捂住疼痛的胸口差点喘不上气。 她完全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这辈子都理解不了。 “当初那事要不是江禹野站出来替你顶罪,你以为你还会站在这里?现在也跟你弟一样在监狱里待着呢!”凌爸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眶通红,完全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自救 凌妈大惊失色,伸腿踢他,“你在说什么?” 凌爸立刻住口,面色慌张,二人一起去看凌梦,见凌梦似乎没听在心上,顿时松了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凌梦一颗心都在要去找江禹野的事上,烦闷又焦躁,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凌妈握住她手劝说,“乖女儿,妈再求你最后一次,你去找江禹野给你弟放出来,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与江禹野怎样我都不管了,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 凌爸也说,“对,你最后一次帮我们这个家,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来麻烦你了,虽然我和你妈分开了,但对你们的爱从未减少。 你想想小时候爸妈有多疼你,你想学跳舞爸爸就去给你报舞蹈班,带你全国各地参加儿童舞蹈比赛,你拿奖爸爸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还有你妈妈,她为了照顾你和弟弟,辞去高薪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她就是做饭白痴,为了让你们吃好吃的卫生,就学做饭学做烘焙,有一次为了做那个什么法棍差点让搅拌机弄伤手指。 爸爸也不会道德绑架你,爸爸只想让你知道我和你妈是爱你们的,十年前的事是我和你妈的错,中间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以后你会明白的。” 凌爸叹口气,神色憔悴不已,凌梦这才去看爸妈,发现他们着装邋里邋遢,脚上还穿着居家拖鞋,印象中爸妈从来都是整洁干净,即便公式倒闭被追债,也没有如此狼狈过,她似乎忘了爸妈曾经也是高材生。 爸爸跟同学创业小公司有了起色,妈妈为照顾一双儿女也辞去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幸福的一家四口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现在她已经长大,站在成人的角度去看,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一步错步步错。 父母有错,做儿女也有错,说不清,人生就是充满各种不确定性。 “你们走吧。”凌梦不愿多说,她不想求江禹野帮忙,弟弟的事她决定自己去办。 凌爸凌妈离开后,凌梦就换了衣服出门了。 首先弟弟被诬陷强奸犯想要洗脱罪名必须要莓莓亲自出来承认,再就是故意伤人罪,确实是弟弟先动的手,富二代不缺钱,那么要怎样才能说服他撤诉呢? 她想要找莓莓却发现不知从何找起,手机里连一个同学的手机号都没有更何况是别人的,她给母亲打了电话询问莓莓的基本情况,问到了莓莓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手机号打不通,只好去她家找人了。 莓莓原名池莓,父母重男轻女,一连生了六个女儿,生第七个儿子时大出血离世,莓莓是家里排行老二,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出入各种娱乐场所,与社会清年混玩成了精神小妹,她与不学无术的凌填就是在酒吧认识的。 这是距离海市边缘的贫民区,就是传说中的老鼠来了都得开导航的地方,老破旧平房,潮湿发霉的空气,还有坑洼不平的小路,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堆墙角的不明粪便。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走的,终于在一个小平房停了脚,看到小院内叁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和一个在地上爬光屁股的小男孩,她怔了一下。 最大的女孩问,“姐姐,你找谁?” 虽家境贫寒穿着破旧,但池家女孩的颜值都很高,女孩的眉眼与池莓很相似,凌梦笑着说,“我是你二姐莓莓的好朋友,她在家吗?”说着将手中提的水果饼干递过去。 叁个女孩道了谢立刻欢喜地接了包装袋扒出里面的东西分食,最大的女孩拆了一个面包搂起地上的小男孩,将面包先塞进他嘴里,自己才掰了一根香蕉吃。 对凌梦露出灿烂的笑脸,“谢谢姐姐,我二姐晚上天黑才回来。” 凌梦看着女孩抱弟弟喂面包的画面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她有什么好吃的也是先给弟弟小填。 小填小时候就好动总爱抓她小辫子,抓疼了她都不舍得骂一下,十岁后他的个子突飞猛进,二人走一起都说他是哥哥,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个男生将她橡皮掰坏了,她直接去找隔壁班的弟弟告状,弟弟来了就给那男生一顿暴打,最后被请去教导处罚站了还请了家长,回家又得了爸爸的一顿好打。 当时她是有点愧疚,但看着弟弟对她无所谓地做鬼脸又觉得幸福极了。 她想她能允许弟弟这么多年胡作非为的原因,都是因为爱他吧,却溺爱过度终于让他惹了大祸。 他总以为有个父亲是市长的姐夫可以帮他摆平很多事,包括爸妈也一样,却从没想过她若与江禹野划清界限了呢? 似乎家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嫁给江禹野,江禹野会娶她,他们就可以向江家索求无度。 凌梦鼻头发酸,低头泪水滚下,她用手指轻轻擦去,对女孩说,“那我就等你二姐回来。” 凌晨十二点,池莓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看到院中微弱的灯管下坐着陪妹妹弟弟玩耍的凌梦狠狠愣住了。 “姐……凌梦,你……你怎么会来我家……” 池莓画着浓妆,外套下是吊带和超短裙,一看就是在夜场刚下班,凌梦拍拍女孩的头让他们抱着弟弟去睡觉,指指椅子,示意她坐下说。 等妹妹弟弟都离开后,池莓对着凌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泣不成声。 “对不起凌梦姐,是我对不起小填,我也是没办法,我爸在工地干活戴的劣质安全帽,被从建筑上掉下的一小块石头砸伤了头,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月。 老板不肯赔偿,我四处筹钱已经山穷水尽,我一直在从小填手里拿钱救我爸,可是小填的钱都是从江少爷那拿的,他花钱大,每次拿的钱很快就花完了。 他又跟我说你不愿意嫁给江少爷,我就怕他从江少爷那拿不到钱,我爸还没醒过来,我为了讨吴老板欢心从他那里拿到钱,被吴老板抓住我和小填在酒店开房后就跟警察说是小填强暴了我,事后吴老板给了我二十万,我爸又能在重症监护室多活几天了。 小填对我很好,他不嫌弃我的出身,也不嫌弃我做过别人的情人,我带他来过我家,他说他很心疼我,长这么大他是第一个真心对我的,肯为我花钱的人,我……我……”她说不下去了,只有痛哭。 凌梦心中毫无波澜,“但是你还是出卖了他,池莓,你这种人这辈子都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她站起身又说,“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请你去撤诉并指认那个吴老板,说一切都是他威逼利诱的,小填才能被无罪释放。” 池莓还想说什么,凌梦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处境纵有万般无奈也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就因为小填跟她说江少爷有可能靠不住了,她拿不到钱了,就立刻背叛小填告他强奸,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爱。 鳄鱼的眼泪罢了。 凌梦不知道池莓会不会如她说的那般做,但她该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就是找那个吴老板了。 现在是凌晨,正是如吴老板那样的富二代在夜店狂嗨的黄金时候,她手机里有一张母亲发给她的吴老板的照片,是个年近叁十的油腻中年男人,脖子上有一个长毛的大黑痣不难辨认。 她网约车去了海市最繁华的一条街,各种高档酒吧、KTV、足浴店,最低消费六位数,她一个个找过去,终于凌晨叁点在一个KTV门口蹲到了吴老板。 * 今天争取万更哈,国庆姐妹们吃好玩好,下章二人决裂,今天江小少爷会变傻。哈哈,留言珠珠走起来。 性爱视频 吴晟喝的醉醺醺,搂着两个着装暴露的美艳女郎歪歪斜斜地从大门出来,正商量着去哪儿搞3P,被突然走过来的女人挡住去路。 吴晟眼前一亮,松开两个女郎就要去抓面前的女人,口中喷出污言秽语,“这妞儿漂亮,胸真大,嘴儿红润润的插进去不得爽死,过来,你开个价,今晚就你了。” 凌梦强忍着恶心,后退一步,耐着性子说,“我是凌填的姐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凌填姐姐?凌填那孙子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姐姐,想让我撤诉啊,可以,你让老子玩爽了咱们好商量。”吴晟酒醒了大半,伸手就要去抓凌梦,凌梦实在听不下去,不想再说,扭头就走,他这副烂醉的模样不适合谈事。 男人却不让她走,叁两步挡在她面前。 在繁华的一线城市,凌晨的街道热闹程度与白天无异,尤其是来这条街玩的,鱼龙混杂,不缺看热闹的,很快这处就围满了人。 围观的人群中,何然对江禹野说,“还看呢?不上去帮忙?”他们刚从酒吧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江禹野没动,周皇鸣催促,“快去啊,小梦儿要被袭胸了。”话落,周皇鸣只觉眼前一阵风过,身旁哪还有好兄弟的人影。 江禹野对着吴晟肚子就是一脚,直接给人踹到两米开外,人群惊呼散开又聚拢,江禹野迈起大长腿走过去,一脚狠狠踩到吴晟脸上,只往地低狠碾,很快吴晟嘴鼻出血,张嘴骂人的声儿也没有了。 等江禹野打完人回头去找凌梦,就只看到凌梦离去的纤细背影,他眉头紧凝大步跟了过去。 周皇鸣大叫,“车钥匙!车钥匙给我啊!”周皇鸣和何然只好跟过去拿车钥匙。 凌梦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猛地回头,正好撞进紧跟而来的江禹野宽厚的怀里,不用去看,光是闻着这清冽的气息她就知道这人是谁。 她张口就骂,“疯子,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禹野见她捂着额头,那处白皙的皮肤都撞红了,低头去看自己外套上的扣子,二话不说直接扯了扣子就给扔了,用手去揉她额头,柔声问,“撞疼了?” 凌梦偏头躲开,后退了几步,想跟他说弟弟的事让他帮忙,但又实在开不了口。 刚刚吴晟的表现让她知道想要他撤诉很难,那就是个流氓无赖,突然她想到毕业证的事,锐利的目光盯着他问,“我毕业证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江禹野在酒吧喝了红酒,俊容绯红,深黑的眉眼清亮亮的,额前的碎发垂下几缕,他里面白色衬衫解了叁颗扣子,松松垮垮地,露出一片蜜色胸膛,锁骨漂亮。 他的身后是漫天霓虹和一轮弯月,凌梦猛地抬眼看他,竟被他美色迷的晃了下神。 她移开视线,看向街口拐角的黑暗某处。 “嗯,在我手里,我跟学校说不让你知道。”江禹野也不瞒她,说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着她冷淡的眼。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过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跟你纠缠下去,我求你还不行吗?” 凌梦被怒火冲昏头脑,将弟弟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她只想解决她跟江禹野的事,只想听江禹野说一句,我同意。 然而江禹野垂着眸,不说话。 他身形挺拔,低眸垂首地站在那儿,竟然有点可怜。 凌梦摇摇头,让自己去想他不当人的那些时候,可怜的是她。 就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就沉默,若不是她现在还在生理期实在不能再做了,估计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拖到就进的宾馆扒光欺辱了。 周皇鸣小声地对何然说,“咱们走路回家吧,这场面实在有些吓人了。” 嚣张跋扈的好兄弟被心爱的女人跟训狗一样,让他不忍心看。 何然说,“凌梦心里有事,状态不对,小野又不善言辞,留他们自己闹恐怕会出事,静观其变吧。” 周皇鸣看看凌梦又回想刚刚听到她跟陌生男人的谈话,估计家里是出什么事了,点头说,“也是,等下小梦儿打禹野我们可以帮拉个架,回头要是江奶奶问起起来我们也好交差。” “江禹野,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死不放手?”凌梦突然冷静无比地问,眸色坚定,让江禹野看了心中不觉一惊,好像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点头,“对,死不放手。” 颜值超高的情侣当众演绎你追我赶的情深虐恋戏码又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这次可比刚才油腻男当众调戏女人还要精彩,很快,这处就被围的里叁层外叁层了。 周皇鸣从一线吃瓜群众被推挤了最后排,惊叫,“我草!什么情况!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吗?这个点都能引起围观,江叔叔得管管了。” 何然感觉到事情不妙,拉着周皇鸣往前挤,急说,“赶紧带他们离开!” 凌梦拿出了手机,点开早录制截好的视频,按动播放给围观的众人看,就见高清画面上显示她拿着身份证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 “我叫凌梦,居住海市XX区,于十年前在XX酒店被市长的儿子江禹野迷奸,并威逼利诱我父母对外保密,这十年江禹野对我各种强迫甚至扣下我毕业证不许我去外地工作,下面一段视频是叁天前偷拍的他强迫我的画面,他亲口承认十年前强奸我的事实……”然后被打码的视频中出现一段对话。 【江禹野,你这是强奸,快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 【十年前不就强奸了么,别乱动,插爽了就放过你。】 …… “老天!这是真的吗?太炸裂了!” “十年前他们才多大啊,迷奸强奸,居然让我亲眼所见了!” “市长江成的儿子迷奸未成年少女,这这……” …… 围观群众炸了。 纷纷拿出手机拍摄。 场面混乱,引来更多人围观。 凌梦将手机视频对准江禹野好让他看清楚,视频虽被打码但上面的内容他很熟悉,正是几天前二人在沙发上做爱的画面,她在骂他在剧烈挣扎,而他紧紧禁锢住她腰狂插猛干,妥妥的一个强奸现场。 江禹野看着那视频,身下轰地起了火,这角度拍的太妙了,看着就硬了。 凌梦没想到一个打码的威胁视频竟然让他看上瘾了,播放完毕,他居然又按了播放,将进度条直接拉到最后的几秒,静静欣赏起来。 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发我手机上。” 不烦你了 凌梦一噎,将手机摁灭,提醒说,“我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一起下地狱。” 江禹野目光依依不舍地从手机上拉回,黑眸沉了沉,“为了摆脱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把毕业证给我,以后不许来烦我,这视频我不会对外公布。” 携带身份证实名举报市长儿子迷奸未成年,这事若在网上发酵,引起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但市长要下台,她自己也名声尽毁。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她没有办法了,但愿江禹野能有所顾忌,她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僵。 周皇鸣和何然已经吓傻了,赶紧反应过来立刻打电话让就近娱乐场所的经理叫来店里的保安,上百个保安很快将围观群众控制住。 让他们将拍到的视频删了,并保证不许外传,并威胁说事情没确认之前若是散步谣言要承担法律责任。 能在凌晨叁点还不睡的围观群众都不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厉害,更何况被女孩举报的对象是大名鼎鼎的市长大人,他们立刻保证不乱说,保安们得了周皇鸣和何然的同意才放他们离开。 不过短短的十多分钟,热闹的这处散的只有凌梦、江禹野和周皇鸣与何然,凌梦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就将事情平息了,她本想借助舆论的力量让江禹野妥协。 凌梦气的脸颊通红,泪水快要落下来,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就要将视频发出去,被何然抓了手机。 凌梦瞪着他,“给我!” 何然笑着说,“凌梦,没必要闹成这样,真的。”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普通人还真想不出来,可见她为了逃离江禹野已经没了理智。 周皇鸣也忙说,“小梦儿,你这确实闹的过了……”他还想说什么但对上凌梦通红且要吃人的目光讪讪挠鼻尖住了口。 江禹野接了何然手中凌梦的手机,找到视频甚至找到了整个监控录像,都发到了自己手机上,然后将手机还给凌梦,一句话都没说。 凌梦以为他将视频删了,瞪着他说,“我还有备份。” 江禹野对何然和周皇鸣使眼色意思让他们回去,将车钥匙人给何然,二人没说什么眼神示意他好好哄女朋友,就转身走了。 江禹野牵住凌梦的手说,“送你回去。” 他淡定从容的态度让凌梦感觉自己的做的一切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乎没有起任何作用。 她能想出这个计划也是权衡利弊了好久,却如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般,没有一丁点反弹,还让她拳头疼痛不已,使她恼羞成怒。 凌梦狠狠甩他手却甩不开,张口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咬了满嘴的血沫子,江禹野依旧没松手,凌梦一巴掌狠狠甩他脸上。 “江禹野,你到底有没有心,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难道非逼着我去死吗?如果你想看到我死,可以!我现在就去死!”在凌梦巴掌甩上脸的那一瞬,江禹野松开了她手,凌梦大步往马路中间冲去。 一辆车出租车刚好开过来,幸好司机在悄咪咪看二人吵架没有开太快,所以在凌梦冲上来时他赶紧踩了刹车,吓得脑门冷汗直流,也没有了吃瓜的心情,一个后退掉转车头溜了。 吃个瓜西险些闹出人命,怕了怕了。 江禹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后背都起了冷汗,全身肌肉都紧绷住,后怕地看着凌梦,双眸泪光闪烁。 凌梦依旧还是那副不畏生死的模样,双目死死瞪着他。 何然和周皇鸣也没走出多远,也看到了那一幕,吓的不敢再往前,生怕他们再闹出什么。 这处很安静,仿佛一阵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弯月高悬皎洁温柔,霓虹灯光璀璨耀眼,是那么静谧而美好。 就听江禹野缓缓的声音说,“你不要伤害自己,我以后不烦你了。” * 江禹野:爱一个人咋就那么难。 叁更了,晚上还有哈,多留言给我码字的动力。 不会爱他 下午叁点,环境幽雅舒适的咖啡厅。 凌梦望着对面的四个漂亮女人,轻咬着唇,不出声。 四个漂亮女人正是江家的四个千金,他们都很美,但却美的各有特色,老大江茜,是端庄大方的美,老二江灵是温柔贤惠的美,老叁江苒一头极耳短发是干练女强人的中性美,老四江晴是活泼俏皮的美。 这四人单独拎出来都如明星般璀璨耀眼,更何况此时聚一起,就是一场华丽无比的流星雨盛宴。 看得人目不暇接,女服务员轮流上来加水。 纵然与他们相识这许多年,凌梦还是震惊他们的美丽和身上发的自信优雅气质。 只有上流社会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千金贵体。 江茜抿了口咖啡先开口了,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小梦,那个视频我看了,你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太傻了。” 凌梦没说话,心中却在冷笑。 任你江家再大势力能堵住国民十几亿人的悠悠众口?她那个视频赔上自己前途是不假,但也不会对江家没有丝毫伤害吧,无论是名誉还是利益,总会受到影响。 而她这话像是在说,她在玩火自焚完全烧不到江家分毫。 江茜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笑说,“你平时不关注新闻吧,对网上那些流言蜚语的纷争丝毫也不了解,我跟你说一件前不久火遍全网的事吧。 一个母亲报案说超市老板强奸了自己叁岁的女儿,叁岁的女儿也指认了男老板。 男老板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网友咒骂,超市门口扔满了垃圾粪便,男老板的辩解如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人听。 叁个多月的时间男老板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谋生的超市被迫关门,出门就被邻居指指点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并患上了抑郁症,最后警方通报出来,说男老板没有犯罪,最后事情来了个大反转。 竟是母亲为了钱财让叁岁的女儿说谎冤枉男老板,最后变成母亲被全网咒骂。” “正义虽迟但到,事实胜于诡辩。”凌梦给出结论。 “小梦,你呀,这么多年确实被小野缠的糊涂了。”江茜见她没听出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笑出声,面色依旧充满慈爱。 江晴讥笑说,“你学习学傻了吧,我大姐的意思是,网上的事真真假假如水中月镜中花,如果你的那段视频真的散播到网上,我们可以说是你母亲指使年幼的你勾引五弟,然后勒索敲诈。最后被网友讨伐的只会是你们,五弟就是受害者。” 凌梦噌地站起身,“你们胡说!”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又说,“事实就是事实,真相永远无法被掩埋,是你们江家人的错,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凌梦眼眶通红,泪水一滴滴滚落,想到什么,她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去般,扒在桌上无声落泪。 江灵无情地开口,“真相永远掌握在有钱人手里,自古以来的社会状态就是如此,那段视频给我们江家造成的最坏结果就是我爸爸被调查罢官,其他的没有任何改变。 江家投资的公司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涉及各行各业,带动了海市百分之四十的经济发展,解决了几十万人的就业问题,你觉得上面的人会对我爸爸严肃处置吗,小野当时未成年构不成判刑。” 凌梦不说话,肩膀抖动着。 她又说,“这么多年,江家给你凌家的,现金加不动产一起至少超过五千万,你自己想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发生,你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 你父亲本就不大的公司倒闭,还欠了一屁股赌债,你母亲做家庭主妇十年,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你和你弟弟的学费都快交不起了,还有你弟弟成天到处惹是生非给人打架被家属找上门要赔偿。 你那样的家庭若非当初没有我们江家的帮助,早就分崩离析了,说句不客气的,你连高中就读不完。” 江灵还想再说,江茜怕把凌梦刺激狠了,看了她一眼,她没再说了。 这处安静下来。 凌梦的抽噎声渐渐清晰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睛红肿如核桃,江茜给他扯了几张纸巾,她接过哑声道了谢,泪水依旧没停。 “你们说是事实,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只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她相信那个视频一旦放出来,江家有能力扭曲事实,将白变黑,她根本无能为力。最后她和家人会被打入无间地狱,永难翻身。 江晴猛拍了下桌子,质问,“我说你到底为什么看不上我五弟,他到底那点儿不好,你知不知道每天我们家拒绝上门提亲的有多少?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凌梦没说话,没再哭了,只愣愣看着窗外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江茜暖了眸色,说,“小梦,你是个清高骄傲的女孩,你只是接受不了跟小野的初相见初开始是那样的,我能理解。” 她叹口气又说,“人生哪有圆满,多少都会有些遗憾,就拿我们江家来说,有钱有势顺风顺水,偏就生出小野这个痴情种,非你不可,这么多年将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好几次险些送命……”想到什么她忙住了口,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又说。 “你对小野抱有太多偏见,为何不敞开心扉去了解他的内心,我相信只要你给他一个让他能走进你心里的机会,你会爱上他的。” 凌梦摇头,没说话。 他会爱上江禹野吗? 不会! 一直沉默的江苒开口了,“你想摆脱小野不是不可能?” 离开与开始 几人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身上。 凌梦心脏扑腾猛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苒十指交迭在桌面,不紧不慢地说,“美国有一种治疗心理疾病的催眠术,能让患者忘掉痛苦的人和事。” “真的?”凌梦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江苒见她面色欢喜,眉头一凝,没再看她,而是对江茜说,“大姐,劝劝爸妈给小野做这个心理治疗吧。”又看着凌梦语气沉了下来,“她配不上小野的爱。” 江家小姐走了,凌梦坐在那儿没动,面前桌上放着她的毕业证书。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怎样,只是耳边一直在回响着江家小姐的话。 【她配不上小野的爱】 【你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小野不会再纠缠你了】 【你弟弟的事已经摆平,也是对那件事的补偿。】 * 最热的八月,凌梦离开了海市,去了百里之外的云市。 云市是个旅游城市,群山环绕,四季如春,风景秀丽,是人们心中的世外桃源之地。 凌梦刷视频刷到一对老人要出国去儿子那儿定居,要卖掉老家自建的两层小楼,凌梦看到小楼第一眼就特别喜欢,联系了老两口确定了最低价格就收拾行礼过去了。 这是一个叫蓝湾的小镇,常年居住人口过万,两面靠山,整齐划一的尖顶自建楼排列在青砖小路两旁,每家住户相隔不过五六米。 纵横交错的青砖小路和小楼让小镇看起来拥挤而热闹,随处可见花花草草,绿植充沛,粉色蔷薇花爬满墙,充满了浓浓的市井气息。 凌梦买的这个小楼一边靠着青砖小路,因此院子也比别人家的要大一些,小楼有些年头了,外墙体的灰色瓷砖掉了几块,她没有修,她喜欢这种透着古老厚重感的建筑,有点古希腊建筑风格的感觉。 她没有动小楼的格局,连楼上的家具都没动,只动了一楼她要居住的主卧、客厅、厨房、洗手间和一个书房,全都换成了胡桃色实木家具,与小楼外观风格很搭,用碎花布和手工艺品点缀,就是个温馨的田园风小屋。 忙活了半个月终于将小屋改造完成,还拍了一段改造视频放到刚注册的视频号上,让她没想到的是随手一个视频居然有高达几百万的播放量,网友纷纷留言问她要改造攻略。 她不太擅长与人交流,就没再管了。 她打算先在这里静静心,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来的时候她没告诉任何人,手机号没换,除了爸妈弟弟也没人给她打电话,他们也没固执地问她在哪里,只交代她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这里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有摘种鲜花,因为老人打算出国所以去年的花草枯萎了没铲除,她想要满院的鲜花得自己动手种。 又用了一周时间往来镇上的花卉市场和家里,终于将小院里摆满了各种鲜花,因为天气怡人,适合养花,月季、牡丹、夜来香、栀子,绣球,凡是市场上能看到的她都连盆买了。 狂花了一个月的钱后,她发现存款不多了,才想起以后生计问题。 她对吃的不挑生活质量也没要求,一个人能填饱肚子就好。 在网上找了一个英语培训的工作,一对一辅导,多是小学和初中的孩子,当然收费也较高,除了平台抽去的她每个小时一百五十块,一天工作两个小时就能解决口粮问题了。 每天工作两小时,其他时间浇花除草收拾小楼卫生,傍晚吃完饭在小镇转一圈,这样的日子自在轻松,让她心情也变好了。 工资半月结,工资到账她去小镇理发店做了个自己梦寐以求的波浪卷,没有染,从出店到回家迎接了一路的赞赏目光,小孩们追着她叽叽喳喳叫美女姐姐,她给小孩每人买了一个甜筒。 自从来到蓝湾镇,她就关了早起的闹钟,每天睡到自然醒,手机关机,因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手机,这天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的通知,全都来自家人。 正想着会是什么事,凌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接通,那边就大喊大叫起来。 “死丫头!你怎么才接电话!这里都翻天了!你赶快回来!江禹野车祸醒来变傻了!谁都不认识!只吵着要找你!你快回来!” ** 更不动了姐妹,一天没出门,我得出去转转买杯奶茶喝,给祖国母亲庆祝生日,明天继续哈。 傻子上线,撒花欢迎!求珠珠留言啊! 傻了 “什么?谁傻了?”凌梦觉得是自己还没睡醒,起了幻听。 “江少爷车祸被撞傻了!你别问了,赶紧回来!” “我不回。”凌梦挂了电话,下床洗漱。 刷着牙望着镜子中头发蓬乱的自己,耳边母亲的话似乎还在回响。 江禹野出车祸,被撞傻了,谁都不认识,只认识她,可能吗? 有人傻还会选择性失忆吗?不知道江家人又在搞什么鬼,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任凭手机响,凌梦都没再接,洗漱完泡了一包麦片喝,手机还在响,听的心烦她直接给关机了。 这件事渐渐被她抛到脑后,没想到第二天,江家所有人连带着傻了的江禹野都找来了蓝湾小镇。 天刚蒙蒙亮,她还在熟睡,隔壁邻居的鸡已经叫了,听到鸡鸣声她习惯性地起床上厕所,回来时听到有人在敲大门。 小院门是个镂空大铁门,轻轻敲一下声音就能传很远,她从窗户往外看,透过镂空大门底缝看到很多双脚,敲门声越来越响。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也没了睡意,以为是邻居找她有事,就开门了。 大门一拉开,看到面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她惊的好半晌没说话。 凌爸凌妈最先走上来,凌妈拉住女儿的手将女儿上下打量一翻,欣慰地说,“乖女儿,你吃胖了,真好,真好。”说着湿了眼眶。 凌爸对着江家众人说,“先进去,一大早的赶来都累了,先进去吃口热饭。” 青砖小路一行停满了豪车,都是江家人开来的,凌梦说,“把车开走,会耽误人走路。” 江家司机忙应了好就去停车了。 “小梦儿!” 凌梦正要转身进屋,突然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喊她,清泠泠的,如山涧溪水,还带着孩童的稚嫩,让凌梦想到了前几天给买甜筒的一群小孩,他们每个人都笑的那么天真无邪,声音也是如此。 一回头,待看到声音的主人,她直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呈呆滞状。 因为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江禹野,江禹野啊,他居然能有这么稚嫩清脆的声音,此时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眉眼弯弯,冲她笑。 好傻。 傻? 凌梦突然想起母亲电话里说江禹野车祸被撞傻了。 难道……是真的? 心情复杂极了。 刘荥温柔地对儿子说,“小野啊,妈已经带你来见小梦儿了,你乖乖在外面等着,叫你你再进来。”对管家使个眼色,管家点点头要带江禹野去车里。 江禹野却说,“我不,我要跟小梦儿在一起,我也要进屋。”说着就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率先往小楼去。 江成忙拉住他,笑着哄,“你就在外面等五分钟,等我们跟小梦儿说了话你再进去,很快的,你玩一把消消乐我们就出来了。”将他手机掏出来。 “我就要跟小梦儿一起,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挥开手机拉着黑色行李箱还要往里进。 凌梦冷声说,“不许进,什么时候叫你你再进。”说完也不看众人什么表情就进了小楼。 客厅两个小小的沙发坐满了人,凌梦突然觉得屋子好小。 凌妈在厨房给江家人准备早餐,凌爸挨着凌梦坐,面对江家众人他显得有些局促,一直在陪笑脸。 凌梦问,“说好不再打扰我生活,你们把他带来做什么?” 江老太一直没说话,听了这话,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板,还没开口泪水就流了下来,“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小野大病初愈非吵着要来见你,我们会连夜开几百里路来找你吗?刚你也看到了,小野除了你谁都不记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变傻?” 凌梦垂下头,低声说,“我不想他有事,你们不要误会。” 她只想离开他,从没想过要他出事。 站在在旁观者的角度,江家人对她有恩。 江茜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 凌梦离开后,江禹野一直精神萎靡,不玩赛车拒见朋友,只每天将自己关在楼上。 江家小姐就将心理催眠治疗的事跟江爸江妈说了,二老也同意,就找了个全家出国旅游的借口想将江禹野骗到美国,给他吃安眠药让他沉睡省的他闹腾,然后强迫做催眠治疗,计划很顺利,在等直升机的前一秒,他接了一个电话。 得知蒋澜知道凌梦去了哪里还打算去找她,他立刻就急了,不管不顾开着跑车就要去找人。 一想到情敌蒋澜在这个时候去找凌梦,他将跑车开到飞起,上高速时发生了车祸。 唯一庆幸的是高速下面是一条浅溪,江禹野被弹飞出去掉进溪水里保住了一条命,却昏迷过去。 在急救室抢救了一周才脱离危险,然而半个月后彻底清醒却失忆了,不认识江家所有人,只念叨要去找小梦儿,将医院闹的鸡飞狗跳,也不跟江家人回去。 江爸江妈联系不到凌梦,只能去找凌爸凌妈,那天凌妈给凌梦打电话时,江家人就在旁边听着,凌梦不愿见江禹野,甚至在听到说他变成傻子,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最后直接关机。 这让江家人失望又痛心,但又担心江禹野因见不到她影响身体恢复,只好查了凌梦手机号的IP,一层层查下来,才找到蓝湾小镇,又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最后找到她小楼的具体位置。 她刚搬来没多久,人又长得好,很容易打听到。 听完,凌梦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还能好吗?” 刘荥说,“医生说他脑部有淤血,等淤血化去就好了,每半月做次检查物理治疗一次,对恢复有帮助。” 凌梦扫视了江家众人一圈说,“你们想把他放在我这里,等他恢复那天再接回去,是吗?” 江家人见她面色冰冷语气抗拒,刚急着想说什么,就见江老太突然扔了拐杖对着凌梦深深跪了下去,老泪纵横。 “小梦,我知道你不喜欢小野,但现在是没办法了,他只记得你,每天一睁眼就是要找你,不吃饭也不配合医生治疗,这样下去他的病永远也不会好。 我就这么一个乖孙,我老婆子求你了,你就帮忙照顾他几个月,最多两个月,医生说恢复的好,两个月他就痊愈了,等他记起了家里人我们立刻带他回去。 他只要看到你就会听话,你哄着他每天按时吃药去做检查就好,不需要你做什么的,我可以叫厨娘来给他洗衣做饭,你只要让他看到你就够了。” 凌梦赶紧上前扶她,“奶奶,你别这样……我……我承受不起,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他,你快起来,起来。” 其他人都吓坏了,江成和刘荥直接就跪在了江老太身边,带着哭腔说,“妈,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江成抱着老母亲如孩童一样呜呜哭起来。 老母亲给人下跪,让做儿子的如何不难受。 屋里顿时哭声一片。 门外传来江禹野砰砰的拍门声。 “谁在哭?是不是你们欺负小梦儿了?是不是把小梦儿欺负哭了?开门我要进去!” 就在他要踹门时,凌梦将门打开,江禹野一看到凌梦立刻眉开眼笑,“小梦儿!” 江家人早饭没吃,只待了半个小时不到就驱车离开了,凌爸凌妈匆匆交代凌梦几句也跟着车走了。 刚还闹哄哄的小院顿时安静下来。 同居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金色阳光将小镇笼罩,如梦似幻。 凌梦望着蓝天与红日,轻叹一口气,往屋里去,人走进正要去关门,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抵住了门。 江禹野急急地说,“小梦儿,你别关门呀,我还没进去呢。”然后也不等她说话就提着黑色行李箱急吼吼地进来了。 那模样像是生怕不让他进门一样。 “我要去睡觉,你别烦我。”凌梦说完就自顾回屋睡回笼觉了。 周一到周五的视频课在晚上七点到九点,周六周日是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今天是周六,凌梦睡到九点半闹钟响,将自己收拾好,泡了一包麦片就进书房开始工作了。 十二点关电脑,她伸个懒腰,琢磨中午吃什么,扒开冰箱一看,速食汤圆水饺没有了,鸡蛋也只剩一个,泡面只有一袋,她换了衣服去了小超市囤够一周的量,开火做饭。 一包泡面两个鸡蛋一个火腿和几根青菜,简简单单,她却吃的非常满足。 早上熟睡被惊醒导致她一直没精神,吃了饭又回卧室了,将窗帘拉上继续睡觉。 身心放松下来后,她睡眠质量特别好,这一觉就睡到了凌晨一点,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地下床穿鞋开门,就听扑通一声,脚下一个东西朝她砸过来。 她本就睡的思绪混沌,没反应过来,腿被重东西碰到身子直挺挺往后倒,狠狠摔了。 后脑勺着地疼的她瞬间清醒,抬头去看,就看到正揉眼睛的江禹野,他靠着门睡的正熟,猛地门打开他没了支撑点,就仰倒在凌梦腿上。 此时他睡眼惺忪,手背揉眼,嘴唇翘着,耳朵两发的头发也支棱着,模样就跟被打扰睡眠的小婴儿一样,莫名可爱。 凌梦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是早上刚被送来的江禹野。 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从地上爬起来,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禹野扶着桌门框一摇一晃地站起来,凌梦瞬间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二人距离一掌之隔,她不得不昂脸看他,他……这么高的吗? 他穿着款式简单但很有质感的米色圆领衫,黑色休闲裤,胸膛宽厚将圆领衫撑满,如此近距离能清楚感受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和传出的热量。 很有攻击性。 凌梦后退几步,与他视线平齐,突然发现他皮肤好白眼睛好大好亮,精致优越的五官像是用素描笔精心勾勒而成,单独拎出来看也好看的出奇。 “小梦儿,我饿。”江禹野一开口将凌梦的思绪打断,目光飞快从他脸上挪开,打开客厅的大灯,往洗浴室去。 江禹野小尾巴似得跟着,两只手交迭在胸前,十只拧着麻花,看起来局促的很。 凌梦闻言一怔。 他从早上天不亮就来,直到现在凌晨,都二十多个小时了,什么都没吃,身体还受着伤…… 虽然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但既然答应江家人要好好照顾他,她也不会食言,他身体早些恢复能早些走。 凌梦没有说话,快速洗脸刷牙,刚做没几天的卷发在床上滚了那么久早就乱成了一团,她没有打理而是用抓夹随便夹了起来,就往厨房去,开火做饭。 江禹野亦步亦趋地跟着,明亮的大眼睛黏在她头发上,凌梦拿食材,一转身就撞进他怀里,冷着脸问,“你跟我这么近做什么?站远点,挡着我了。” 江禹野极不情愿地后退一步,凌梦说,“再远。”他又退一步,凌梦说,“再远。”他又退一步。 凌梦气的双手叉腰,用勺子指着厨房门口。 “你站那里,不许过来,否则不要吃饭了。” 江禹野十指拧着麻花退到门口,唇瓣抿的紧紧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凌梦瞧着他这副快要哭的样子,又想起以前他将她摁在床上操弄的霸道强势,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痛快?终于大仇得报?也不至于。 恨他怨他吵的最凶的时候她骂过他去死,但从来没想过他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望着此时跟从前慢判若两人的他,她心里是难受的。 两份泡面,里面加了鸡蛋虾仁火腿和青菜,凌梦给他盛的多一些,凌晨这个点她虽饿但不想吃太多。 二人面对面而坐,凌梦才吃几口,就听对面啪嗒一声,是筷子放到桌面上的声音,一抬头,就见江禹野的碗已经空了。 江禹野在望着她,确切地说,是在望着她的头发。 凌梦早就发现了他一直在看她的头发,她凝眉问,“你看我做什么?” 江禹野立刻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我想在你头发上放个小鸡仔。” 说她头发乱呢。 凌梦的脸刷地就黑了,“你吃好了就去睡觉。” “睡哪儿?” 凌梦指着沙发,“先睡那儿,天亮了再找房间。” “我没吃饱。”他诚恳地说。 凌梦没说话,转身去了厨房,又给他下了两袋泡面。 凌梦让江禹野自己去楼上找个房间睡,江禹野不干,非要住一楼说是与她近,凌梦懒得跟他多说,指着比书房还小的杂物间说,想睡就自己收拾,说完就出门了。 江禹野大病初愈,不能跟她一样对付着吃,想让他快些离开养好身体是主要。 凌梦不会做饭,自己独居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么多年她除了学业就是恨江禹野,没有腾出时间学习如何生活。 从小超市出来拎着两大袋鸡鱼肉蛋,又拐去了书店,买了一本食谱打算研究如何烧菜。 回来时就见江禹野坐在小院铁门门口的木板凳上,对着她离开的路口张望,看到她从路口拐出来,立刻张牙舞爪地跑过去接了她手中的购物袋,欢喜地问。 “小梦儿,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我们不吃泡面了吧。” 凌梦没好气瞪他一眼,也没说话。 望着淘洗池里蹦跳的草鱼凌梦拿着刀不知如何下手,鱼儿很是活跃扑腾几下就将厨房弄的乱七八糟,最后竟然从池子里跳了出来,给凌梦吓的险些扔刀跑路。 江禹野走上来手直接掐住鱼头并拿了个盆将鱼放进去提到了院子里,凌梦下意识地提着刀跟过去。 小院里有一个老式压井,农村每家每户必备,凌梦没见过也不会用,所以给上面摆了几小盆花。 江禹野将花盆挪开,去厨房提了小桶水来,然后用碗舀了水往井口灌,同时摁压压井手柄,咔咔的刺耳声响,不多会儿就出水了。 江禹野从看傻眼的凌梦手中拿了刀一下拍在鱼头上,鱼儿彻底老实不再蹦跶,江禹野压满一小桶水,蹲下身,开始给鱼儿开膛破肚。 凌梦感觉自己看了一场无声电影,倒不是内容有多惊异,让她惊异的是做这事的人居然是江禹野。 他会用农村的压井,还会杀鱼,动作那么娴熟,不是第一次做。 所以矜贵的富少爷为什么会做这些? 江禹野将鱼清洗干净递给凌梦,咧嘴笑说,“我要吃清蒸的。” 凌梦动作有些呆呆地接过一盆干净嫩白的鱼,回了厨房,她打开食谱,找到如何做清蒸鱼那一页。 小姑奶奶 “你不会做吗?”看的正认真一个声音插进来给凌梦吓的一个激灵,回头瞪他,却没说话。 这话说的,好像他会做一样,江禹野要会做饭,她将脑袋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江禹野靠着门框看她翻食谱,红唇里嘀嘀咕咕,一会儿看鱼一会儿看油盐酱醋一会儿又看食谱,看起来忙得很,但手上丝毫没有动作。 就这么过了该有二十分钟,江禹野都快看睡着了,他走过去说,“小梦儿我来吧。” 然后凌梦就看到江禹野舀了几勺盐均匀地撒到鱼身上,从冰箱里找出葱姜清洗干净与鱼放到一起,盖上盖子,对凌梦笑说,“腌二十分钟直接上锅蒸就可以了。” 凌梦咬住唇,不让自己问出那句你会做饭吗,白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看他手法娴熟,不用问就知道他会做饭。 发现这个事实让凌梦惊讶的同时还有一丝惭愧与不甘,连江禹野都会做饭,而她居然不会。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里面明星夸张的笑声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的眼睛总不由自主地看向厨房,看到江禹野瘦瘦高高的背影,想到他在拎着锅铲翻鱼,就很怪异。 他为什么会做饭?不应该啊。 凌梦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陷入不解的沉思。 他会用农村的压井,会给鱼开膛破肚还会做饭,难道失忆后激发了他的隐藏技能? 不会,只能说明一点,他本来就会做,只是以前她没发现而已。 突然她就想到江茜的话,【你对小野抱有太多偏见,为何不敞开心扉去了解他的内心】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看到的只是他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样子。 一份清蒸鱼,一份炒青菜,一份番茄蛋汤,一大盆软糯喷香的米饭。 凌梦来这里吃的第一顿有米有菜的正经饭居然是江禹野给做的,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心情复杂。 因为味道好极了。 江禹野大快朵颐,一盆米饭被他干掉了叁分之二,最后就连青菜汤汁都没放过。 他吃完也没走,双手捧腮大眼睛看着凌梦吃,凌梦看到他脸颊上一粒米,用手点点自己脸颊提醒他,他眼睛一亮,凑到她跟前飞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凌梦怔住。 他又坐回自己的位子,继续双手捧着脸,看着她,眉眼里都是笑意。 小梦儿让亲,好开心。 凌梦没好气地说,“你的脸上有米粒。” “哦。”江禹野手指抠到米粒直接扔到嘴里,神情蔫蔫,原来是他误会了。 凌梦深吸一口气给他个白眼,将最后一口米饭吃完转身就走。 傻的不忍直视。 江禹野自动承担起二人的一日叁餐,凌梦什么都没问,他做她就吃。 只是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她的牙刷和毛巾有被人用过的痕迹,不用问只有江禹野了。 “江禹野,你为什么用我的牙刷和毛巾?”凌梦推开一墙之隔的次卧的门,看到面前一具赤身裸体的男性身体脸颊立刻爆红,也忘了要关门或转身避开,怒声,“你有病啊,大白天不穿衣服!” 江禹野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换洗衣服,那套已经穿四天了,好臭。” “……” 凌梦这才意识到他来的这几天确实穿的都是同一套衣服,大热天的外面叁十七八度的高温,他居然穿同一套衣服穿了四天,可怕的是她居然都没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 一定是他做的饭太香,将味道盖住了。 凌梦这才打量他居住的小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杂物被收拾整齐堆在一侧墙角,单人床靠窗,目测单人床长不到两米,想也知道他一米八几的精壮大个字躺上去伸不平,一个枕头,一个薄被子,床板下就铺一个被单,连垫子都没有。 这睡着能舒服吗? 黑色行李箱摆放在床头。 凌梦看着黑色行李箱问,“你行李箱里没带衣服吗?”走过去将薄被盖到他下体那让人不可忽视的狰狞性器上。 说着要去打开黑色行李箱,岂料江禹野跟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将黑色行李箱紧紧抱在怀里,急说,“没有衣服!” 凌梦也没兴趣看他的东西,问,“那你带什么来了?” 牙刷毛巾都用她的,敢情江家人就只把他人带来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准备。 江禹野摇头。 凌梦捡起地上他的衣服,一股油烟味,确实不能再穿了,但即便现在去买新衣服也得穿着衣服出门吧,将他衣服洗了烘干,很快干净的衣服出炉了,扔给他说,“穿上,带你出去买衣服和日用品。” 江禹野望着衣服问,“我内裤呢?” “扔了。”她才不会给他洗内裤。 “那我穿什么?” “你再墨迹就不买了,以后光着出门吧。”凌梦没好气地将门关上。 二人并肩往镇上的小超市去,上午七八点的太阳很柔和,天空碧蓝如水洗,青砖小路两边花草郁郁葱葱,爬在围墙外的粉色蔷薇娇艳美丽,风带起阵阵花草香,是那么温馨美好。 江禹野突然说,“不穿内裤鸡巴好凉快啊。”说着还用手抖了两下裤裆。 凌梦立刻黑脸,“你别说话。” 江禹野走到她前面,呈退走的姿势笑着问她,“小梦儿你要不要试试,不穿内裤真的好舒服。” “你再说就不给你买衣服了。”学他挂空挡?她又不是傻子。 江禹野只好闭嘴。 “好好走路。” “哦。” 小镇超市虽小但五脏俱全,一小片男女装区,款式简单的跟时尚潮流完全不搭边,亮色比较多,男款多是背心和短裤,凌梦随便挑了两套,又想着他每天做饭被烟熏火燎两套不够换,又拿了两套。 正要走,江禹野语气委屈她说,“内裤没买。” 女老板早就认识她了,小镇也不大,超市也就叁五家,新搬来的漂亮女孩总是在她家买东西让她影响深刻。 女老板看到江禹野时眼睛大亮,也听到了他说买内裤的话,目光闪出熊熊的八卦之火,欣喜地问,“你们是情侣?” 江禹野忙回,“小……” “小姑奶奶,我是他小姑奶奶。”凌梦赶紧打断,对女老板微笑说。 女老板一怔,江禹野也一怔,凌梦气定神闲地说谎,“我辈分比较大,他是我侄儿,生病撞坏了脑子,我哥哥嫂子忙工作就将他送我这儿来休养,住不多久就离开。”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情侣呢,看起来好搭啊。”女老板语气失望。 俊男美女走哪儿都让人赏心悦目,很难不磕。 凌梦不想多说,随便拿了几条内裤就去了日化区。 梦你(H) 回去的路上凌梦交代他,“以为在外面叫我小姑奶奶,不许跟人说我们的关系。”说完她就在想她跟江禹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情侣?她又不爱他,炮友?他们又没金钱交易。 江禹野哦了一声没多说,只拿眼睛偷偷瞄凌梦冷漠的脸色。 当晚,江禹野换上清洗干净的新内裤,敲开凌梦的房门,跟她抱怨,“小梦儿,内裤小了勒的难受。” 他洗了澡上身裸着,下身只穿着条黑色内裤,浑身散发着温热的水气,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凌梦正躺在床上看书,一抬头就看到这样的他,眼皮子抽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他下体瞟,就看到被布料包裹起的鼓鼓一团,内裤看着确实小了。 他用手扯着裤角边沿,水气蒸腾下他俊容红润润的,嘴唇也红嘟嘟的,一张脸看着就跟个水蜜桃似的,更别提他那本就精壮健美的身体与腿毛旺盛性感的大长腿。 虽然凌梦没见过别的男人的裸体,但看过电视上走秀的男模,他比那些人的身材要好看太多。 “明天你自己去超市买,注意下码数。”在超市的时候她只顾难堪去了,也没注意码数就买小了,几条内裤也洗了换是不能换了。 江禹野欢喜地哦了一声就要走,凌梦又叫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五十块现金给他,“明天你自己去买,不要叫我。” 江禹野拿着五十块钱开心的走了,凌梦放下书摘掉眼镜关灯睡觉,没想到这一夜居然春梦不断。 梦里她就躺在自己这个一米五的温馨床上,江禹野洗完澡带着一身氤氲水气推开她房门坐在床边,说内裤勒的他难受,让她把他内裤脱了,而她居然就听话的照做了。 粗长狰狞的性器跳出来,有她手腕般粗,江禹野扶着性器笑的跟孩童一般跟她打招呼,她看着居然咽了咽口水,小穴燥热起来。 江禹野让她跪在床边的地毯上,自己则坐在床上,将性器往她嘴里送。 【小梦儿,你用舌尖舔龟头下面的沟皱……手握住鸡巴……舌头从往上舔……嗯……好舒服……小梦儿好棒……你吸一下尿道口……就像我吸你的一样……】 【这样吗……我的舌头酸了……】 【你含住两个蛋……一起含住……不要含一边两个一起含……嗯……好温暖……】 【太大了,我含不住……唔唔……咳……你顶的太深了,我喉咙快破了……】 滚烫的性器直入喉咙深处,她能感觉到与食道在摩擦,一股恶心感涌出,她赶紧吐出性器,双手扶着床沿大口喘气,脸颊憋的通红。 江禹野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和嘴唇,舔去她流落到下巴上的涎液,用委屈渴求的目光看着她说。 【我想插你肚子里,小梦儿,我想把精液灌满你的胃射到你的脸上,让你从里到外都有我的气味,小梦儿,让我射你嘴里……】 她不忍心见他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难受,喝了杯温水压下胃里的不适,双手扶住性器张开唇将两个囊袋一同含进嘴里,舌头舔过囊袋的每个褶皱,上面全部都是她的口水。 江禹野舒服的抱住她的头,一遍一遍的唤她小梦儿,然后不等她反应他兀自扶住性器就送进了她嘴里,将她肩膀往下压方便他插的更加顺畅。 她怕牙齿刮伤他,将红唇张到最开,下意识想要闭眼,江禹野却不让,甚至还让她张大眼看着他,他插的太深,像是要将她喉咙戳坏,江禹野炙热的黑眸紧望着她的眼睛,飞快挺动下身,温柔擦去她眼角留下的生理泪水。 【小梦儿,我很快,不会让你难受太久……我真的好爱你……想插你身上所有能插的洞……下次……我要插你耳蜗……】 随着她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而死时,一大股热流灌进胃里,根本不用她吞咽直接就进了胃里…… “不!” 凌梦惊叫着猛然睁眼,心脏剧烈跳动着,睡衣都被汗水打湿了,身子滚烫如火烧,恍惚的视线在屋里看了一圈,才惊觉原来是个梦。 只能是个梦,现实中她绝不会给他做那种事。 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心脏恢复正常频率,她用抓夹将汗湿的头发夹起来,拿出手机看时间,早上九点。 她一觉睡了那么久了。 下床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照进来,她用手遮挡了一下,突然感觉身下凉凉的。 她下体流了更好多生理淫水。 以前听同学讨论过说女人一旦跟男人做过,长时间不做就会想,当时她不以为然,心想一辈子不做爱她也不会想,她极度厌恶那件事。 没想到自己也有做春梦的一天,想起梦中自己任人摆布的蠢样她都羞愧不已。 也就是个梦,现实中她才不会像个玩偶一样做那样不知羞耻的事。 从浴室洗漱干净出来,餐桌上已摆放好小米粥小笼包和一碗淋了香油的鸡蛋羹,旁边还贴了一个粉色便利贴。 【小梦儿,微波炉加热吃,不然伤胃。】 凌梦将食物加热全都吃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江禹野去买内裤要这么长时间吗? 他的伤 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凌梦出门找江禹野了,傻子该不会摸不到回来的路吧。 小楼长的一样,纵横交错,她刚来的时候也经常走岔道,刚出一个路口拐角就看到了江禹野,江禹野一看到她就激动的大喊,“小梦儿!你看我你看我!” 凌梦微皱起眉,因为他居然骑了一个爱玛小电动回来,他骑的很溜,呈蛇形,很是张狂,在她面前稳稳停下。 “你车哪来的?”只给他五十块钱买内裤,可不够买电动车的。 “超市抽奖抽来的,一等奖。”他非常骄傲,英俊的眉眼里都是笑意,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看的出来非常开心。 凌梦以前极少见他笑,他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身上似乎笼着一层寒冰,也就是做爱极度舒爽的时候他会露出餍足的笑,那种笑满含色欲,与此时纯粹干净发自内心的笑截然不同。 看着他的笑,会让她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虽然凌梦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因为她的心情被他感染了。 “嗯,正好缺一个交通工具。”凌梦满意地点头,才发现车子是粉色的。 “你坐上我带你。”江禹野一只脚支着地,一只脚踩踏板,用手拍拍后座,迫不及待的样子。 “会不会给它压坏?”学生电动车本来就不大,他又高高大大的一个,坐上去感觉电动车都快散架了,再加个她,更加雪上加霜了。 不要钱的交通工具她还是很珍惜的。 “不会,老板说承重四百斤没问题,你快坐上,我带你溜达一圈。” 凌梦也是第一次坐这个,有点小雀跃,扶住他肩膀慢慢坐上去,两只脚却无处安放,坐的并不舒服,江禹野说,“两边有小小的脚踏板,你踩上去。” 凌梦照做,小电炉突然开动,丝滑地拐个弯快速往前冲去,凌梦吓的双手紧抱住他腰,惊声,“你慢点,这里都是小道,会冲出来孩子。” “没事。”江禹野带着她在小镇周边转了一圈,还不想回去,凌梦说太阳晒人他才往家去。 回去后凌梦围着小电驴转了一圈又一圈,摸来摸去越看越喜欢,唇角的笑始终没下去,江禹野蹲在旁边啃西瓜,西瓜子吐了一地,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问,“你很喜欢这个小车车吗?” “嗯,白送的,当然喜欢。”房子敲定后她也想添个交通工具,只是钱不多了,几百块的自行车她都没舍得买。 凌梦一回头就看到满地的西瓜子,立刻冷了脸色还没说话,江禹野就自觉地去拿扫把。 日子一天天的过,平静而安宁。凌梦以为她会很排斥江禹野,然而她实在找不到排斥他的理由。 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满心满眼都是她,让他朝东不敢往西,一日叁餐打扫卫生都是他,他毫无怨言,每次都是开开心心的完成。 有时候凌梦看着,心里都会冒出四个字,田螺姑娘。 凌梦不是几岁爱记仇的小孩子,她已经二十四了,不会对一个失忆的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江老太说的对,似乎只要能看到她待在她身边他就满足了,她就希望他能赶快恢复记忆,回到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去。 有了小电动出行方便了江禹野吃了饭就往外跑,不到饭点不回来,凌梦也在学着做饭,他总有一天会离开,她总得学会自己做饭吃,对江禹野说以后不用他做饭只负责刷碗搞卫生就行。 江禹野在镇上玩了几个好朋友,一听她说不让做饭露出开心的笑,所以经常午饭也不回来。 一开始凌梦也没放心上,只是这天下了大雨,夏季雨多一阵一阵的,又是山多地区,就是因为以前发生过泥石流才有了这一片建筑统一的居民房,大雨瓢泼,江禹野还没回来,凌梦不由得担心起来。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她没再犹豫,穿上雨衣带着伞就出门了。 邻居见她下着大雨出门,提醒说,“小梦,小心雷电啊,别出门了吧。” “我去找我侄子江禹野,他还没回来。” “我晌午在后面的山上看到他了,他跟几个孩子在摘板栗呢,还没回来吗?” “嗯,我去找找。”凌梦没再多说大步往后山去。 后山离住的地方并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远远地凌梦就看到了上山的路口停在树下的粉色小电动,车头的篮子里是一大兜用白色塑料袋装起来的板栗,全都剥过壳了。 她四下找人却没见他人影,往山里走去。山里有很多果树,果农会在自家地头盖个小木屋,用来收果子累的时候休息,凌梦在一个小木屋找到江禹野。 他大背心和短裤湿透,碎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脸色呈病态的苍白,怀里却紧抱着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小猫也被雨淋的可怜兮兮,喵喵的叫着。 地上有没吃完的面包和奶粉。 看来他是为了照顾这两只小猫才没有回家。 凌梦将雨伞给他,他却抱着小猫往后退,那戒备的模样仿佛她要对小猫做什么,凌梦皱起眉,不明白他在戒备什么。 就听他说,“你别扔它,不喜欢我可以养。”眼神渴求还有一丝丝的痛楚。 凌梦更加不明白了,这话从何说起。 “我扔它做什么,带回家养着。”说着手心摸摸他额头,果然是发烧了,肯定是脑袋烧糊涂了。 凌梦将两只小猫装进雨衣口袋,推起小电动问,“你还能骑吗?我不会骑这个,要是不能骑我就推着回去反正也不远。” “我头疼身上热,不想骑想睡觉。”他蔫蔫的说,去看她雨衣口袋里的小猫,似乎不相信她会收留它们。 “你发烧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卫生所给你捡退烧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江禹野吃了退烧药很快就退烧了,却在不停的冒冷汗身子发着抖,凌梦不敢怠慢,在床边守着观察他的状态,若是严重就给送到卫生所挂点滴。 所幸他睡着了,呼吸也逐渐平稳,脸上的燥热也退了下去,外面的阵雨也停了,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冒出来,很快大地又恢复茂盛明媚的模样。 江禹野浑身被汗水浸湿,凌梦担心他二次生病,只好打了一盆温水来,给他擦身子。 二人早发生过肌肤之亲,她也不是扭捏矫情的人,将他衣服脱下,用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拭他身子,将他下体擦拭好就立刻穿上了内裤,只是手在将性器往裤子里塞的时候那晚的春梦猛地就浮现在眼前。 这玩意儿捅进喉咙时是那么凶狠……此时是沉睡的状态,软趴趴的一大团肉,难以想象站起来是那样的狰狞骇人…… 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目光注意到他右腹的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在为他擦背的时候发现后背也有一道疤,这个疤有七八厘米长,像是用刀砍上去的,看颜色有些年头了,凌梦心中一凛。 他什么时候受了刀伤?这么长一个,得修养好些时候,她怎么没印象? 在给他擦头发时又发现后脑处也有一道疤,拇指般大小,扒开头发细瞧,疤痕是红色的,应该是不久前车祸留下的。 就是这个疤导致他失忆变傻的吗? 结扎 淋了雨又买药又照顾江禹野,凌梦也有些倦了,冲个热水澡就午休了,做了个梦,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十六岁的江禹野强迫了喜欢的女孩导致女孩几次轻生,让他痛苦不已,他不知道如何讨女孩的欢心如何让女孩不厌恶他。 就去问大姐江茜,读初中的女生都喜欢什么,江茜当时怀里正抱着一只银渐层猫咪,猫咪的头上还夹了一只镶钻的发夹,像个高贵的小公主。 江茜对他说,十多岁的女孩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话还没说完江禹野抱起银渐层就跑了,任凭江茜在后面追的差点摔跟头,那是她养了一年的宝贝啊。 江禹野没敢将银渐层直接送给凌梦,因为他知道无论他送什么她都不会要,就趁她放学不注意将猫放进了她书包里。 凌梦回家一打开书包看到一只白猫突然跳出来,险些吓晕,猫咪突然到了陌生的环境喵喵大叫,不让碰也不吃东西,凌梦着实也费了好些功夫,但它就是不吃不喝躲在柜子里床底下不出来,整天就是喵喵喵。 凌梦早上上学离开的时候交代凌妈将水和猫粮放屋里,不要让猫跑了,凌妈前几天照顾的还算用心,可是一天到晚只听喵喵声看不到喵喵的身影,让她不耐烦了,一天放了水和猫粮忘记关门,凌梦回来的时候猫就不见了。 她将周边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猫,凌妈就安慰她说那么大一只猫肯定是有主人的自己回家了,你看它都不让你碰,凌梦难受了一阵子就将这事淡忘了。 至于猫为什么会从书包里跳出来,肯定是它自己调皮钻进去的。 江禹野是从绿色垃圾桶里见到的猫,也是巧,他放学也不回家而是跟在凌梦身后护送她到家,远远地瞧着她背影就足够开心。 环卫工人将猫从垃圾桶里扒出来,看到猫两只眼睛都被挖了死相太惨,她就骂了起来,江禹野路过瞧了一眼。 看到猫咪的那一瞬间只觉天都塌了,因为大姐还在找他要猫,他跟大姐说凌梦将猫照顾的很好,然而猫却是以这样凄惨的模样出现在肮脏的垃圾桶里。 是他害死了无辜的猫。 她一定知道猫是他送的,所以才会如此待它,一条生命就这么结束了,她恨他至此吗? …… 凌梦食不知味地吃着饭,病过一场的江禹野饭量特别大,一边扒饭一边开心的去逗两只小猫咪,小猫咪一灰一白,很是可爱,叫声软绵绵的,小猫咪非常喜欢他,伸出小爪子挠他伸过去的手指。 “江禹野……”凌梦犹豫着开口,看了一眼两只小猫。 江禹野大眼睛看着她,询问什么事。 “白猫是自己跑的,我妈忘记关门,我后来去找了,没找到,我以为是它自己回家了,我没有抛弃它伤害它。” “啊?”江禹野眨巴大眼睛听不懂在她说什么。 凌梦对他微微一笑,“没事,吃饭吧。” 以后他若恢复记忆会想起今天她的话,她没有讨厌猫,反而很喜欢。 “我可以养它们吗?” “可以,等下我上网给小猫买窝和猫粮,我们一起养他。” 江禹野一听她说我们,欢喜的饭的也不吃了,噔噔跑她面前对她脸亲了一口,咧嘴嘿嘿笑起来。 凌梦没说什么,低头吃饭,想起他身上的伤疤问,“你右腹的伤怎么来的?还有背上的伤?” 江禹野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却摇头说不知道,凌梦没再问了,吃了饭江禹野收拾碗筷,她回书房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什么样的伤会在右腹留疤痕。 然后就跳出来很多搜索结果,网友众说纷纭,她的目光定在一个帖子下的回复上。 【若是男人在靠近生殖器的右腹留下小伤疤,有可能是结扎。】 凌梦反复看了很多次,理智告诉她绝对不可能,但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就是这个,江禹野做了结扎手术右腹才会有疤。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猛地合上电脑,平静了一会儿,又再次打开百度搜索。 江禹野曾经似乎说过一句话。 【你不用吃避孕药,不会怀上。】 他说过这句话,当时她只以为他不懂两性知识,她不吃避孕药他不戴套,怎么可能不怀?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他是做了结扎手术才说的那么笃定。 凌梦带江禹野去了市叁甲医院,坐在回来的公交车上她耳边只回响着医生的话。 【他确实做过结扎手术,看伤疤应该有七八年了,这个手术对男性身体伤害大,虽然能做手术恢复生育功能,但也有一半的失败率,医生不建议做这个手术。】 ** 松动 “小姑奶奶,你看你看,那里有抽奖活动我们下去我一定能抽个大奖!”江禹野突然指着车窗外兴奋的大喊大叫,公交车上的人全都望过来,被他那一声小姑奶奶逗乐。 沉闷的车厢气氛瞬间就欢快起来。 凌梦乱七八糟的思绪被打断,拉住他手,“你别吵,坐好不要乱动。” “可是那有免费抽奖的,我去抽个大电动车。”看到凌梦喜欢抽奖得来的小电动,他就认定她喜欢抽奖得的一切东西,他运气那么好,一定能抽最大的奖,她会非常开心。 “江禹野,我晕车有点不舒服你别吵了。”凌梦只想他安静一下,让她平复纷乱的思绪。 江禹野一听她说晕车不舒服果然就没再说话乱动了,轻轻扶住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直到下车他剑眉都在紧皱着,始终一言未发。 “小梦儿,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去卫生所捡药吃?”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就改了称呼,俊容满是担忧,凌梦摇头说,“没事了,下车就好了。” 凌梦不晕车,只是心情高兴不起来,还对他生出一丝隐隐的愧疚。 一直都知道他爱她,很爱很爱她,只是没想到他在知道她不愿为他生孩子后瞒住所有人去做了结扎手术。 江家人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催生这么多年了。 难以想象若是让江家人知道他做了这个手术还极有可能难以恢复,一直想抱重孙的江老太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 她一直想摆脱他,但似乎……有根无形且有弹性的线将他们紧紧连在一起,每次就在她快要脱线的时候,总能又给她拉回来。 他的这个手术让她的心松动了。 凌梦深深地看着他,突然有点想哭,江禹野见她眼眶里涌出晶莹的泪,急问,“你怎么了?很难受吗?我们去卫生所。”说着要将她打横抱起。 凌梦问,“江禹野你爱我吗?”她声音轻柔柔的,被晚风带进江禹野耳中,耳朵酥麻酥麻的,好听极了。 他似乎愣住了,只觉得此时的小梦儿好温柔好温柔。她对他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一个表情和语气。 他知道她不讨厌他,但也不喜欢他。 “爱你,当然爱你,我听你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忤逆你,我对天发誓!” 他紧握住她的手,因个子高与她说话想要看着她的眼睛就必须要弯腰垂头,这个姿势配上他此时急切想得到信任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甚至学电视剧上的古人伸出叁根手指对天起誓。 粉色蔷薇花瓣被风带起纷纷扬扬,在二人身边打着转,有几片落到他黑色发顶上,从他洁白的耳廓滑下落到地上。 他是那么好看。 凌梦看着他,看着他充满虔诚的眼睛,淡淡一笑,“嗯,我知道了。”抬脚往家去。 “小梦儿你不用去卫生所吗?真的不要看医生吗?会不会很难受……”江禹野急切地问,尽管得不到凌梦的回应他还在不知疲倦的说着。 在家门口看到两辆停靠在路边的豪车,一辆蓝色超跑一辆黑色越野,凌梦认出蓝色超跑是江禹野朋友的车,叫周皇鸣的男人。 “我草!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兄弟就要在你家门口撒尿了,快快快!我憋不住了!”周皇鸣一看到二人就哇哇大叫,忙将烟头戳灭在围墙上扔进垃圾桶,被尿憋的双腿绷的直直的,看着滑稽的很。 看到周皇鸣和何然凌梦并不意外,只是看到蒋澜凌梦怔了一下。 他居然也来了。 凌梦对叁人有礼貌地笑笑,拿出钥匙开门,周皇鸣直接往洗手间冲,何然和蒋澜将带的礼物提到客厅,凌梦去给他们泡茶。 回来时就听江禹野问,“你们谁啊?” 语气很是不善,尤其是看到蒋澜时,他眼睛都瞪圆了,喜欢翘起的唇角也绷紧了,双手还握成了拳状,仿佛随时都能冲上去打人。 何然叹气,“看来是真失忆了。” 江禹野不理他,只瞪着蒋澜,将凌梦给蒋澜倒的那杯茶水划拉到自己面前,如小孩子赌气般说,“我家的水不给你喝。” 蒋澜温和地笑着,也没生气。 凌梦将茶水又推到蒋澜面前,对江禹野严肃地说,“江禹野,他是客人,带着礼物登门看望我们,不能这样没有礼貌。”语气也像训自家不听话的小孩。 蒋澜睫毛抖了一下,对上凌梦的目光又是温和一笑。 然而江禹野今天就是不想听她话了,直接将茶水倒进了垃圾桶里,身子一扭,头一偏,竟是不想再跟她说话。 周皇鸣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到江禹野这小孩子撒娇般的动作,直接笑喷,“禹野,你真傻了?你看看你这是干啥呢?我都不敢认你了,你以前可不这样,以前看到他早就动手了。” “皇鸣,你别拱火了,小野等下真动手了凭你我拉不开。”何然给了周皇鸣一个你闭嘴吧的眼神。 周皇鸣立刻给嘴做个拉链的动作,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坐在了江禹野身边,伸手就要去勾他肩膀。 岂料江禹野却说,“你坐远点,一身烟臭味。”然后屁股挪了几下,紧紧挨着了凌梦,将凌梦都挤到了沙发最边边。 因为沙发的另一边是蒋澜。 他的小心思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看来这人是真傻了。 不喜欢我 周皇鸣和何然对视一眼。 嫌烟臭味,他怕是忘了自己一天两包烟比谁都上瘾,只是每次要去见凌梦之前就会在浴室泡两个小时花瓣澡,口气清新剂和木糖醇更是随身携带。 真是有脸说。 就听江禹野对凌梦炫耀似得说,“小姑奶奶,我不臭,香香的。”还抬起自己胳肢窝给她闻。 “……”何然、周皇鸣、蒋澜都沉默了。 完了,傻透了这是,不过咋还叫上姑奶奶了呢? 凌梦也有些尴尬,胳膊肘轻轻撞了江禹野一下,低声说,“在家里叫我名字。” “可他们是外人啊。” 周皇鸣不满了,“禹野,我们是兄弟可不是外人,当年咱们可是打过群架的生死之交,你这话就太伤人了啊。” 何然说,“好了,我们是来谈正事的。”看着凌梦认真的说,“一是来看看小野的情况,人确实是真失忆了,你费心多照顾,二是……”他又看向周皇鸣。 “公司的事你在帮忙看着,你来说。” 提起工作周皇鸣立刻变成精英模样,理了理西装和领带,从包里拿出电脑,边打开边正色说,“禹野生病后有近两个月没出现在公司高层会议上,让高层们担忧不已,纷纷表示要来探望,我实在安抚不下去了,只好答应他们让禹野给他们连线见见面,他们只有看到禹野才能安心工作。 现在手上正在生产的一款新车型的核心部分是禹野个人研制的,如果他出现意外中断参与,后面的制造组装就没办法进行下去,这款投资百亿的跑车只能是打水漂,他们都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凌梦听得一知半解,但也听明白了,这款跑车的重要核心部分在江禹野这个老板手中,已经投资百亿了,若不确定江禹野是安全的,高层不敢将这款跑车继续生产下去。 几人交谈着,江禹野在旁边剥橘子,将橘子上的白瓤剥的干干净净在凌梦面前摆成整齐的一排排。 凌梦吃橘子不喜欢吃白瓤,包括柚子等。 周皇鸣看他这傻里傻气的动作眼皮子狂抽,打开电脑远程视频正对着他,对凌梦说,“你哄着他跟高层们说几句话就成。”对她做个拜托的手势。 凌梦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点点头接过了电脑。 何然和周皇鸣将正事办完又询问了江禹野的身体情况就要告别离开,蒋澜一直都没说话,他们交谈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安静听着,唇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每次他的目光落到凌梦身上或是与凌梦眼神交汇,江禹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小兽立刻张牙舞爪,将凌梦拉到身后,瞪着眼跟他对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此种情况凌梦也不好留叁人吃饭,客气地将叁人送走了。 回到客厅就见江禹野在沙发上坐着,低头耷脑的,凌梦围上围裙对他说,“你自己玩,我来做饭。”就忙去了。 等做好饭出来,就见江禹野还在沙发上坐着,原来的位置一动未动,肩膀似乎在抽动,好像是……哭了。 凌梦皱眉,将饭菜摆上餐桌,走过去拍着拍他肩膀低头看他,果然见他脸上湿漉漉的,泪水胡满了整张脸,鼻涕都冒了出来。 “你哭什么?” 凌梦见过他落泪,以前吵架她口不择言骂他让他去死,他眼眶就会蓄满泪,然后从眼角滑下,他会昂头避开她的视线,而她也懒得去看。 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他哭,鼻涕眼泪一起,就跟小孩子找大人要不糖吃一样哭的那么伤心,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发出声音。 “你喜欢那个男人不喜欢我,还不能哭吗?”他带着哭腔地质问,撩起短袖下摆擦鼻涕。 凌梦抽了几张纸巾给他他也不要,继续用衣服擦,凌梦只好亲自动手为他擦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也没说话。 曾经她是很喜欢蒋澜,即便这次回来见他第一眼,她还是会心动会想起从前,但是这次看到他……心情却很平静……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是什么感情…… 她不喜欢说谎哄他,所以干脆不说话。 江禹野却以为自己猜对了,屁股一扭将背对着她,呜呜哭出声来。 “他有哪里好,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打架厉害更没我有钱,我哪一点不如他,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这些话很熟悉,年少时他说过这话,看来即便是失忆了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会留在他内心深处,他只是忘记了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她与蒋澜的事是他的执念吧,所以他才会一看到蒋澜就带着敌意,连好兄弟都不记得却记住了蒋澜是情敌。 “去吃饭。”凌梦连叫他叁声他还是一副赌气的样子,凌梦就转身走了自顾吃饭,没再管他。 一个人用过饭,凌梦对他说,“不吃饭也把碗洗了。”就去浴室洗漱了。 发光与心动 江禹野人傻了的好处就是不记仇,前一晚还哭唧唧不理人,一觉睡醒就又变成了小太阳,给凌梦做了丰盛的早餐,留了一张便利贴就不见人了。 便利贴上还画了一个大笑脸,并写了叁个字,爱你呦。 凌梦看着唇角也不由得上扬。 蓝湾小镇很热闹,叁天两头办红白喜事,谁家娶媳妇儿了谁家生小孩了谁家老人去世了等等,大摆宴席吹吹打打,整个镇子都能听到。 凌梦跟镇上的人没熟到送礼的地步,这天太阳不大,有点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一场大暴雨,有风吹过将月季花瓣都吹散了,馥郁的栀子香在空气里飘荡。 她在小院的摇摇椅上躺着,穿着米白色碎花居家及膝长裙,打理好的黑色波浪卷被风吹起好看的幅度,一双白皙的小脚翘在木质踩脚櫈上,旁边可移动的矮几上泡着一壶袅袅花茶。 她圆润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蜷起,无聊地打着团扇,眯眼去看灰蒙蒙的天和飞过的小鸟。 这样惬意的时光让她很喜欢。 办事人家请的活跃气氛的吹打团队唱的歌简直如魔音贯耳,调子能跑出宇宙,婉转缠绵的千年等一回唱的跟要阴阳两隔似的,还有唢呐吹的亢奋激昂,像是能把人送走,凌梦听着,也猜不出这家到底是办喜事还是丧事。 不过听久了,倒也没有那么难听,还有点上头,她将团扇搭在脸上,缓缓闭上眼。 突然被一个调子欢快的曲子吸引,这曲子她熟悉,是美国的一首二次创作机械曲,《With Me Happy I'am Sorry》,她知道这个曲子还是刷到一个女星与众男星跳舞的视频配的BJM,那舞也很出名,查尔斯顿舞。 凌梦倒想看看跳舞的人是谁,能不能跳出这舞的精髓。 将小楼门锁上,院门关上顺着吹打的声音找过去。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红色大舞台,下面坐满了人,人头攒动,大人小孩好不热闹,而在舞台上跳的乱七八糟的人居然是江禹野。 凌梦惊的手中的团扇都掉到了地上。 他上身是浅灰色圆领衫,下身是黑色大裤衩,穿着白色球鞋,瘦瘦高高,很有少年朝气。 这舞蹈跳起来就跟张牙舞爪的大虾似得,但却是很考验人身体的灵活性,每个动作都得恰到好处,否则根本跳不出它的洒脱、随性与肆意。 但是江禹野却跳的很好,他灿烂的笑脸像个小太阳,眼睛弯弯,一口大白牙,非常有感染力,和着DJ版的曲子任谁看了都想扭上一扭。 台下有小孩子在欢呼,老人也挥舞着扇子给他打节拍,更是有年轻的男女跟着他一起跳起来。 每个人都笑的那么开心,而他是开心的原点。 凌梦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真的好欢乐好自由啊,像个高飞的鸟祥云中的鹰深海里的鱼。 一曲完,江禹野早就看到了凌梦,口中大叫着小姑奶奶,跳下高台朝她跑过来,凌梦看到他脸上都是汗,也是,即便天气阴沉但高温摆在那儿,在台上又蹦又跳能不累吗。 “我跳的怎么样?”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凌梦笑出声,“嗯,帅的很。” 他刚在台上像是在发光,她的目光根本不舍得移开分毫,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脏加快了跳动。 “嘿嘿。”江禹野弯腰捡起她的团扇,在自己身上拍掉灰尘递给她。 “回去洗个澡。”凌梦团扇对着他扇,他的热气都传到她身上了,不然她心里怎么也暖暖的呢。 “我还要跳,不回去,有钱。” “什么意思?”凌梦不懂。 一个穿着戏服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对她笑说,“你就是小野的小姑奶奶吧,是这样的,我是农村乐队团的老板,你可以叫我菊姐,小野唱歌跳舞很受村民们喜欢,这家的喜事要办叁天,我们想请小野来表演,一天两百块,你看可不可以?” “我不同意。”凌梦一口拒绝,先不说钱多少,江禹野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在戏台子上唱歌跳舞给人取乐,要是让市长大人知道她如何交代。 菊姐脸色有些尴尬,“要不一天两百五?不,两百八?” 凌梦没再说拉着江禹野就要走,江禹野却不愿,嘟嘴说,“小姑奶奶,我想去。” “……你要是愿意那就去,不过累了要休息,大太阳不能跳,会晒黑。”他的皮肤好到她都嫉妒,主要是跳舞让他很开心,反正他闲着也没事,一个好的心情也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 菊姐忙说,“小姑奶奶你放心,最多让他工作两个小时,不会累着他,而且他真的是唱歌跳舞的好苗子。”农村乐团做二十多年了,这是头一回看到观众互动如此热情。 凌梦点头又交代几句就走了,她走了几步回头去看,就见几个女孩将江禹野围在了一起,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还拿出手机拍照,而江禹野也同他们一起比剪刀手。 * 江小少爷变农村乐团扛把子,呜哈哈,笑死我了。 留言投珠走起来。 看着她射(微H) 喜宴管两顿饭,早上江禹野走的时候给她把早餐做好,她起床微波炉加热一下,直到下午六点才回来,一整天都看不到他人,身边突然少个唧唧喳喳的人,让凌梦有些不适应了。 酝酿两天的暴风雨没有下下来,这天凌梦将楼上仔仔细细收拾了,太旧的家具扔了,地板和墙面又重新打扫了,中午下了一碗鸡蛋面吃完继续收拾楼下,打开江禹野的小次卧,一股刺鼻的腥味儿扑鼻而来,凌梦顿时就脸红了。 这气味她熟悉,是男子精液的味儿。 凌梦将窗户和门打开,让味儿散去才进去。 看到床头的垃圾桶里扔满了一桶卫生纸,怪不得她觉得最近卫生纸用的厉害,原来在这儿呢。 她站在窗边,久久没动,想起了前一晚的事。 昨天江禹野天黑才回来,带回来一身烟酒味儿,凌梦就问他是不是抽烟喝酒了,他摆手说没有,是别人身上染给他的。 喜宴上各种气味混杂,染上烟酒味儿也是平常,凌梦就没再追究,催促他去洗澡。 其实江禹野在几个年长的大爷劝说下喝了一盅白酒,他怕挨骂不敢说。 浴室里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当头浇下让他酒意上头,思绪有些飘,人都说酒后纵欲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酒能壮人胆,清醒时不敢做的事不敢想的人趁着酒意就敢做敢想了,尽情发泄。 江禹野虽说人傻了,但身体是正常的,二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每天做叁五次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这都叁个月了也没做一次,早上起来内裤湿的能拧出水,夜里做梦都是压着小梦儿,各种姿势操弄,让他欲仙欲死。 这会儿,他手疯狂撸动性器,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小梦儿脱光的样子,幻想性器插进温暖紧致的逼穴中,狠狠的律动贯穿。 她的唇儿红红,吮上去像果冻一样软甜,细白的天鹅颈吸一口就是个红痕,漂亮的锁骨浑圆的乳房鲜红的乳尖儿,每一处肯定都美味极了,好想亲啊,好想吃进肚子里。 她的腿最好看了,又细又直,脚踝上挂的银链子让她的肌肤瓷白泛着光,每天穿着居家的及膝裙子在面前走来走去,稍不注意裙摆就会卷起,能看到雪白的腿根和蕾丝内裤,鼓鼓的,很想将她裙子扒下来内裤撕开看看逼穴的诱人模样。 江禹野这两天结识了镇上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与他们一起吹牛逼打球,他们将珍藏的黄片给他看,所以让他的性幻想更加丰富了。 凌梦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推门进来的,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应,轻轻一拧门把手,门就开了。 沐浴乳的清香扑鼻而来,氤氲水汽中他健硕挺拔的身子一览无遗,他靠墙站着,花洒从头淋下,水从头发流到鼻子、下巴、到滚动的喉结,最后聚集在锁骨处,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散发着性感的欲色。 凌梦看到他修长白皙的五指在撸动紫红狰狞的性器,随即喷出一股浓稠的体液。 她是第一次见江禹野自渎,而且他是在二人四目相对时释放的。 他的眼神炙热而可怕,仿佛一瞬间回到原来的模样。 凌梦假装淡定地将他的换洗衣服挂到衣架上,一句话也没说就要走,江禹野却拉住她,想她摁在门板上毫无章法的亲她。 口中急切而带着哭腔,“小梦儿,我好难受,我感觉好热,我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是好难受……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若不是听到他语无伦次的话,凌梦会以为他又要来强的,想要推开的手已经快要摸到他胳膊了,还是放了下去。 一时间脑子也如浆糊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江禹野轻轻吻她唇,像是在试探她会不会抗拒,见她没拒绝就大胆地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终于心满意足地吮吸到香甜的软舌。 手去揉她丰满的乳房,凌梦在家不穿内衣,此时又是快睡觉的点儿,软肉如棉花,在他手碰到乳房的那一瞬,凌梦就感觉下体在发烫,有股液体流出来。 她的身子实在太敏感,被他摸一下就湿了。 理智告诉她要推开,可是她的手就跟定住了般,抬不起来。 脑子里都是他平时对她喜笑颜开的笑脸,还有他那天在舞台上跳舞发光的样子。 他像温暖的太阳像璀璨的明星。 “小梦儿……你别哭,我……我不碰你了……别哭……”江禹野吻了一嘴的眼泪,才发觉她在哭,立刻就停了动作,赶忙将被他揉皱的裙子和衣襟整理好,眼神不敢看她,生怕她会生气一样。 江禹野在浴室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凌梦进去时就看到地上一滩透明液体,他自渎了很多次。 只是没想到他性欲这么强,夜里做梦也不消停。 床上的被褥乱成一团,凌梦没有立刻收拾,而是将目光定在了他床头的黑色行李箱上。 这个行李箱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看起来很轻,凌梦将行李箱挪出来,放倒,看到滚动密码锁,放弃了想要打开看看的想法,却发现行李箱是开着的。 两个玻璃罐 翻开来里面是一个蓝色相册,凌梦拿起来坐在床边翻开,心中觉得好笑,一个相册宝贝成这样,还单独用密码箱锁上,果然是傻了。 翻了好几页不出意料里面都是她的照片,从出生到现在,从小光头到长发及腰,从小学校服到大学毕业照,她很熟悉。 因为她家里也有一个基本上一样的,一定给是他找她妈要的底片然后重新刷了一模一样的,照片很清晰,相册也很干净,可见被保护的很好。 也没什么好看的,凌梦打算合上,只是在翻到下一页她就愣住了。 是五六岁的她跟一个小男孩的合影,她穿白色公主裙,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搭在双肩,男孩穿着有些脏的黑色小西装,虽然衣服脏了,但黑色小西装看着就价值不菲,主要是小男孩长得很精致漂亮。 二人正蹲在地上玩沙子,应该是在开放式游乐场。 她在低头用小铲子挖沙子,而他在垂眸看着她笑。 几乎是半个侧脸,但凌梦还是能认出小男孩是小时候的江禹野。 她拿出照片看了又看,试图找出P过的痕迹,因为她并不记得小时候见过江禹野。 但P照技术有这么先进吗,模糊的背景,柔和的太阳光线,她在玩,他在垂眸看着她笑。 非常温馨美好的一个镜头。 照片是谁拍的? 她跟江禹野小时候就认识?或者只是见过? 将照片放回相册重新放进行李箱然后推到原处,她的心还是不能平静,在窗台站了一会儿,依旧想不起小时候关于江禹野的丝毫信息。 她确定她没见过江禹野。 转身去收拾他凌乱的床铺,一掀开被子,凌梦看到被子下的两个玻璃罐吓得一声尖叫,直接腿软瘫在地上,眼前发黑,险些晕过去,然而,求生的本能让她来不及站起来就手脚并用拼命往门外爬。 因为两个玻璃罐中分别装的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婴儿尸体。 她心脏剧烈跳动,全身除了两个胳膊哪儿也动不了,脸色苍白如纸,泪水早已糊满脸颊。 好可怕,好可怕,她要离开,要立刻离开。 可是她越是想走越是爬不动,最后只是发出惊恐的叫声。 “啊!” 江禹野抱着一个大西瓜和一大瓶可乐欢欢喜喜地跑回家,就听到凌梦的叫声,赶紧跑过去,就看到凌梦瘫在小次卧的门口,面色恐慌,惨白的唇在剧烈颤抖。 他看到床上的被褥被掀开,两个玻璃罐在太阳的直射下能清楚看到大玻璃罐里婴儿尸体的五官。 他大步上前飞快将两个玻璃罐装进黑色行李箱,然后抱起她将门紧紧关上,拍着她背哄,“小梦儿不怕,那是我们的孩子,不怕不怕……” 孩子……那是他们流掉的两个孩子……他……他…… 凌梦哭声还没发出来,人就彻底晕了过去。 卫生所。 老医生给凌梦灸了几针凌梦就悠悠转醒了,老医生交代江禹野,“她是受惊过度晕厥的,注意让心情保持平静,不要再受惊吓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卧床休息。”给她开了静心补脑的口服液。 江禹野道了谢就抱起凌梦回小楼了。 一路上,凌梦都没说话,神情恍惚,还没从那件事缓过劲儿来,双手紧紧抱着江禹野的脖子,给江禹野脖子都勒疼了,他也不敢吭声儿。 推开小院铁门,打开小楼门,江禹野为她换了拖鞋抱她到沙发,正要离开去洗手间小解凌梦却抱住他胳膊不让他走。 “我害怕,我……我害怕……江禹野……我要离开这儿……我要走……”泪水很快铺满脸颊,她一闭眼都是看到的两个装婴儿尸体的玻璃罐,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会是她这一辈子的噩梦。 她捂脸痛哭,头一回哭的这么痛苦这么害怕,原来人在极度恐惧悲伤的情况下,哭声是控制不住的,身体也是控制不住的。 她双臂抱膝蜷在沙发角落,将头深深埋进腿间,黑色卷发凌乱地堆迭在沙发上,是那么娇弱可怜。 江禹野也没抱她,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哭,眸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日落西下,晚霞只余最后一抹亮光,屋里没有开灯,灰暗而安静。 江禹野终于说话了。 “小梦儿,你为什么会怕?我每晚都抱着睡觉,很凉快的。”江禹野是真的不懂她为什么害怕。 抱着睡觉?凉快? 凌梦哭声戛然而止。 ** 猜标本的姐妹,你是个大聪明,哈哈。 江禹野:没想到吧,我和小梦儿的种死了也要随身携带。 以后陪我睡 她以为自己起了幻听。 就听江禹野继续说,“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就要跟我们在一起啊。”他表情很认真,似乎真的不觉得带着两个婴儿尸体在身边是件恐怖的事。 “江禹野!你个疯子!疯子!给我滚!滚!”凌梦将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往他身上砸,歇斯底里大叫,喉咙都喊破音了。 江禹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她腰,将脸贴上她小腹,哭着说,“虽然我记不得孩子是怎么没的,但我知道我很爱他们,他们是你生的,在你肚子里待过,我爱你所以爱你的一切…… 我不走,你打我骂我我都不走,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这辈子都缠着你……你走,我就找你,找不到我就去死…… 反正我这辈子就赖着你……别赶我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凌梦软软地靠着沙发,已经精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间很静很黑,墙上钟表的分针滴滴答答,听得很清,江禹野整个脸埋在她腹部,泪水将那儿的布料都打湿了,他呼吸温热,她小腹暖乎乎的。 凌梦冰冷的身子渐渐回暖,心情渐渐平静。 江禹野一直保持抱着她的姿势很久都没动,凌梦目光空洞地望着漆黑的窗外,真想就这么坐下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坐到死去。 可是,黑色行李箱的两个玻璃罐需要处理,肯定不能再让他走哪儿拖哪儿,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会是个非常恐怖麻烦的后果。 她十四岁怀的那个已经两个月了,距离现在也十年了,十八岁怀的那个有五个月,当时父母和江家人都让她生下来,强制给她办休学,她拗不过他们只能选择生下,但心情一直不好,对谁都没好脸色。 一次下楼梯不小心滑了一脚,五个多月的孩子就那么没了,她险些丧命…… 她很少去回忆这些,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痛苦了。 时间确实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江禹野瞒着所有人将婴儿尸体泡在福尔马林装在玻璃罐里带在身边十年,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偏执,若让他将婴儿尸体处理了,他不会同意。 甚至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 她以为失忆的他如孩童般好哄,却没想到他比没失忆之前还要执拗。 以前他至少不会轻易说出死字,他爱她,但也爱他的家人。 现在他没有与家人的记忆,做事可以不管不顾。 凌梦垂眸望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伸手轻轻抚摸上去。 “阿野,别哭了,去把灯打开,我饿了,你给我下面条吃,多煎两个蛋。” 江禹野哭的昏昏欲睡,被她温柔的一声阿野叫的立刻清醒,凌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闪着光的眸子。 “好。”说着就起了身,正要去开灯,凌梦却拉住他手,声音小小的,“我跟你一起去。” 即便知道那是她的孩子,但还是害怕。 江禹野牵着她手将灯打开,要去洗手间小解,他都憋好久了,凌梦依旧拉着他手不松,跟着他一起进了洗手间,在门外也不行,直接跟去里面马桶边,身子紧贴着他的背。 然而江禹野却说,“小梦儿,你在我尿不出来。”江禹野做梦都想小梦儿黏他,可是小解也跟着就……真是甜蜜的幸福。 早知道这样就把两个玻璃罐早拿给她看好了。 凌梦以为自己会怕的吃不下饭,可胃口却是出奇的好,一碗肉丝面叁个煎鸡蛋,吃的直打嗝。 江禹野将自己的那碗吃完,去把大西瓜切了并欢喜地跟她说这西瓜是办宴席的主人送的,说他唱歌跳舞辛苦了。还将叁天挣的一千块给了凌梦,并炫耀说,乐团女老板说一天两百八,到付钱的时候他嘴甜地叫了一声美女阿姨给个一千的整数呗,然后就有了一千块。 凌梦夸了他几句,他揉眼打着呵欠要去睡觉,凌梦看了一眼小次卧的门,叫住他,“阿野,你来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凌梦斟酌用词,“我们把孩子火化了吧,没出生的孩子要火化,对孩子好,他们才能投胎转世,不然一直待在又黑又小的箱子里多可怜。”凌梦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还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江禹野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再给我生一个我就放他们走。” “……好。”只能先哄着他给婴儿尸体处理了,以后的事再说吧,“你去找隔壁邻居借一小瓶汽油,就说家里的机器部件坏了要用汽油修一下,别的不要多说,给他们一百块钱。”从一千块里抽出一张给他。 “我知道了。”江禹野说完在她脸上亲一下就屁颠颠地跑走了。 凌梦也赶紧进了自己房间。 等到凌晨一点,小镇彻底陷入安静,凌梦打着手电筒江禹野抱着黑色行李箱,二人慢慢往后山去。 大火着起的时候凌梦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见东西都烧完了又跟江禹野一起将火扑灭了,等火星全部熄灭,二人才往家去。 江禹野又呜呜哭起来,凌梦问,“你哭什么?” “他们陪我十年了,我不舍得,没人陪我睡觉了。” “……”凌梦心情非常复杂,原本一件多恐怖诡异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成了人鬼情未了了。 凌梦干脆不说话。 “你以后陪我睡。”他拉住她手摇啊摇,半是委屈半是乞求地说。 凌梦现在不敢惹他,怕他不管不顾做出极端的事,他忘了家人做起事来更加肆无忌惮。 她点头,“嗯,你睡我房间。” * 你身上软软的 凌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照片的事 ,江禹野也睡不着,因为身边睡着他心心念念的小梦儿。 今天发生太多事,凌梦发现了江禹野的两个秘密,江禹野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一千块钱,还得了小梦儿给生孩子的承诺。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梦终于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无奈地看着江禹野。因为她感觉自己腿上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凭直觉就知道那是什么。 江禹野知道自己犯错了,也从床上爬起来,用薄被蒙住自己脑袋露出两个黑亮亮的眼睛,委委屈屈地说,“我没忍住……就尿你身上了……” 见凌梦不说话,他又解释了一句,“谁让你那么香,我总想挨着你……” 失忆了,好色本性还在。 凌梦叹气,用纸巾擦掉腿上的粘液,被单上沾的也是,大半夜的她懒得换被单,拿了湿巾来擦干净,被单湿了一大片。 江禹野见她面色不好,忙说,“我来暖干。”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对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说,这样不就好了。 凌梦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哭笑不得。 江禹野将自己的东西都搬来了,包括那个相册,就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凌梦伸手拿过来,直接找到那张合影照,问他,“这张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是谁拍的?” 江禹野看了看又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伸手在小女孩脸上摸了摸。 “睡吧。”她也没报什么希望,只能等他恢复记忆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没关床头灯,感觉今夜注定要失眠,干脆睁着眼看天花板,反正困得很了自然就睡了。 江禹野的手悄摸摸揽住她的腰,见她没有拒绝,又慢慢爬到她身上,凌梦瞪着他。 “你要做什么?”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他的靠近了。 他双手撑在她枕头两边,额前碎发垂落,眼睛漆黑清亮,比窗外的星辰还耀眼,凌梦盯着他眼睛,小鼻翼一鼓一鼓,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难得的很可爱。 平时她都是冷冷的,极少有这样温软的一面。 但他还是倔强地不下来,哀求地说,“让我扒一下,你身上软软的,好舒服。” “你太重,会压死我,” “我用胳膊撑着身体,不会压到你。”江禹野已经能听出她话里的弦外音了,意思是只要不压着她就让扒。 好开心。 二人距离太近,脸对脸,鼻息纠缠,让凌梦觉得氧气都不够用了。 “还不下来?” “再扒一下下。”他用手指挠她小巧的耳廓。 “下来!”有些酥痒,她偏了偏头。 “哦。” 凌梦将灯啪的一声关上,翻身背对他,与此同时他一只胳膊又环上来将她半抱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凌梦也没说什么,闭眼睡觉。 清晨,她是被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的,后臀被个滚烫的硬物戳着磨着,有些疼,她刚想翻身去看,肩膀被一双手固定住,江禹野晨起的声音带着性感的微哑。 “小梦儿,等一下,差一点点我就尿出来了……” 凌梦深吸一口,稳定情绪,困意也消退了。 霞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照在衣柜上呈现几个绚丽的光圈,两只小猫咪安静地窝在衣柜旁的小窝里,有一只正在睁眼往床上瞧,让凌梦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羞耻感。 她催促,“你好了没?” 第一次被当安抚工具,听着身后他难耐的低喘闷哼,就知道他并不舒服,回想以前,他是绝不会如此委屈自己的,想做就做,随时随地,像这种清晨就来了兴致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他不会让她用腿臀帮夹,而是直接从后面插进来,插的又深又狠。 此时他这么毫无章法的戳一下磨一下,能舒服才怪,他身上的汗已经沾湿了她的头发,甚至他搂着她腰的手掌都在出汗。 “呜呜呜,我好难受……我尿不出来……鸡巴是不是坏掉了……呜呜呜……”他突然松开她,裹住薄被转身背对她,呜呜哭起来。 凌梦浑身黏糊糊的,被单上都是他的体液,也不知这一夜他到底自渎射了多少次,只好坐起身靠着床,无奈地看着他。 他被薄被裹的跟个蚕蛹一样,连头发丝都看不到,双手双脚也蜷在一起,好大的一块占了她床的叁分之二,只有呜呜的哭声传出来,哭的很伤心。 “你去洗个冷水澡。” 江禹野又呜呜了一会儿,才从薄被中钻出来下了床,他浑身光裸,下体湿哒哒的浓密的耻毛乱七八糟,性器还是勃起的状态,凌梦匆匆看一眼,就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他一声未吭,穿着拖鞋啪嗒啪啦地离开了。 凌梦再次叹气,将二人的薄被、床单和枕头套都拆了下来准备全都洗了,上面都沾了他的体液,满屋子都是腥气,本来房间就不大,刺鼻的很。 凌梦洗衣物,江禹野做早餐。 客厅电视开着,在播放一个音乐频道,轻快的音乐传遍小楼各个角落。 火红的太阳从云层彻底冒出来,金光普照这片小镇倾洒进客厅,细小的尘埃在轻舞,有花香炒菜香,是那么安逸而美好。 两只小猫咪白色的取名为雪莲,灰色的取名猕猴桃,雪莲是公的,猕猴桃是母的,养了几天两小只大变样,胖乎乎毛绒绒,非常可爱。 白天放客厅让它们随便跑着玩,晚上才给它们关房间。现在太小还不认家不认主人,等大一点就能放它们出院子了。 吃早餐的时候江禹野流鼻血了,又吓的呜呜大哭,说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凌梦发现他洁白的额头上一夜之间冒出两个痘,陷入了沉思。 性欲旺盛,还流鼻血长痘,可不是大脑创伤后遗症,应该是精血气旺盛所致,也就是长时间禁欲憋的欲火。 凌梦将抽纸推他面前,“擦擦。”收了他面前的牛排和燕窝,将自己的米粥推给他,“以后吃清淡些,你这是营养过剩。” 打开冰箱,她陷入沉默。 她原本的冰箱是单开门的普通冰箱,放的东西也不多但足够用,自从江禹野住进来,江家人就时不时送吃的来,说她冰箱太小装不了东西,就给换了个四开门的。 每到周末管家就会准时来囤货,因为少做饭这个冰箱她没仔细看过,这么一看心里不禁想,江禹野不流鼻血谁流鼻血。 里面什么包装高档的食材都有,她随便翻了几下,除了常见的虫草燕窝海参等中药补品,她还看到了鹿肉和牛鞭,这些都是大补阳气的。 都是专门给江禹野调理身子的食材,不适合凌梦吃,所以江禹野自己做来吃的时候凌梦也没过问,只是偶尔会吃些燕窝白松露,这些在江家都是饭后零嘴。 调理身子需要用到牛鞭吗?江家人的心思太明显。 江禹野依依不舍煎的香喷喷的牛排,不满地嘟嘴,迟迟不肯喝米粥,凌梦将他那碗燕窝吃了,也没管他,离开餐桌时又说,“以后不许再给自己开小灶。” 每天的菜都是凌梦买,所以买回来什么江禹野就做什么,默认是凌梦喜欢吃的,而他想吃什么会额外从四开门冰箱里拿来做了吃,互不干扰。 江禹野心中自然不高兴,但他能说什么,不过他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可以趁着小梦儿不在家偷偷做来吃。 嘻嘻。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见凌梦拿着叁个大购物袋,将四开门冰箱里的肉食都挑了出来。 他急忙跑过去问,“小梦儿,你在做什么?” “这些你不能再吃了,我给邻居送去。” 江禹野张着嘴,不敢反驳。 凌梦回头看着他又说,“给你妈打电话,让她不要再叫管家送吃的来了。” “……哦。” 再不控制他吃食,他能给她褪戳出个洞来。 ** 姐妹们催更我挺开心的,码字比较有动力,继续催哈,给文增加人气。可以在推文视频下给本文打广告(记的带上作者名)或推荐给喜欢看破文的朋友,感谢感谢! 内分泌失调 江禹野半个月检查一次身体的时间到了,要去海市,第一次回去的时候是江家人派司机来接的,江禹野非要凌梦一起陪着去说是怕她再走了不要他,凌梦没去但保证不会离开不要他。 他那边一检查完都没跟一家人吃个饭,就立刻让司机给送回来了,来回车程四个小时,检查二十分钟,他总共离开还不到五个小时。 一回来就满屋子找她,凌梦当时正在打扫楼顶,想布置个温馨的休闲区出来,江禹野找不到她当场就发疯了。 在客厅找不到她踹断沙发两条腿,在厨房找不到她摔了一个炒菜锅掰烂了切菜板,听到楼上有动静直接用脚将门踹开,门哐当倒地,总之上次回来给小楼造成了不少损伤,在看到凌梦的那瞬间,滑跪到她跟前抱着她腿痛哭流涕。 给司机都感动哭了,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江家人说,所以这次江老太表示必须要凌梦一起陪着乖孙回去做检查,乖孙在家待的时间长些,更不会再踢东西弄痛手脚。 司机表达了江老太的意愿后凌梦说了好,就随便收拾了包包坐上车。 江禹野心情非常好,高兴的跟二哈似得,紧紧拉着凌梦的手,生怕她从车窗飞走了。 凌梦自从跟江禹野一起睡后每天都睡不好,半夜总是被他自渎的声音弄醒不说,他用肉棒子磨的她也身体起火燥热难耐。 云市九月份的高温天气,不大的房间不大的床两个人挤一起开空调都会热,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年纪,有几次凌梦都差点松口说别折磨我了你做吧。 因为她也被他弄得春梦不断,内分泌都失调了,睡不好被他勾起的欲火无处发,她下体也有了异味,她去海市也是打算去看下妇科的。 给江禹野送到何然工作的医院检查,凌梦就去挂了个妇科,果然如她想的般,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女医生耐心的给她科普,适当的性生活不仅能促进夫妻感情还能避免很多妇科疾病,前提是要注意卫生等等。 凌梦不好意思地听着,一句我没结婚始终没好说出口。捡了消炎药和几瓶私处清洗剂她就回到一楼大厅,跟江禹野说好在这里等他的。 何然带着检查好的江禹野来到大厅,看到她手中的药问,“你身体不舒服?” 凌梦忙摇头,“没事,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拉着江禹野就走,江禹野不明所以,回头冲何然挥手咧嘴说再见。 何然会心地笑了,也对他挥手。 傻了也好,最起码开心。 回江家的车上,凌梦将药塞进包包里,江禹野问,“小梦儿你也生病了吗?” “没有,别说话。” “哦。” 江家早已经备好了丰盛的午餐,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都来了,一如既往地热闹。 凌梦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想了一下,才想起她是谁,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与她年纪相当,却比她会穿衣打扮,红色鱼尾裙,勾勒出她完美性感的身材,茶色的波浪卷发及腰,显得她腰如纤柳,皮肤白皙光滑,五官是大气的艳丽,仿佛聚集了万物的色彩。 她不说话,往那儿一站就是明星般的存在。 明星? 她可不就是红边亚洲的大明星么。 凌梦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在餐桌前坐下,等待江老太宣布用餐。 她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任何波动,仿佛明星的出现只是个路人甲乙丙。 刘荥见凌梦没反应,心中叹气,但为了儿子以后着想还是不得不听江老太的安排,她对女人笑说,“蓝雅,你坐小野旁边。” 凌梦在江禹野右手边,左手边有一个空位以前都是一家之主江成坐。大家族吃饭排座是很讲究的,今天江成的位子特意空出来给蓝雅,江成则坐在妻子旁边。 意思很明显,她是很重要的客人。 江禹野可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家人给他选的备用老婆,还拍着座位热情地叫她,“蓝雅,你来坐快来!” 江老太露出愉悦的笑,对蓝雅和蔼地说,“你去坐,饿了吧,吃完去楼上休息,已经给你收拾出一间房了。” 凌梦目不转睛地看着精致的碟盘。 二楼一整层都是江禹野的私人区域,就连他的家人都没有随意上去的权利,蓝雅却能有一个休息的房间。 是经过江禹野同意的吧。 蓝雅对江老太说了声好,就优雅大方地坐在江禹野身边,还对江禹野微笑,江禹野也对她咧嘴笑。 气氛很和谐。 凌梦仿佛没看到餐桌上的暗流涌动,江家每一个人都在观察她的表情,试图找出她一丝不悦和别的情绪,但凌梦只夹菜喝汤,就跟以往每次来一样,什么话都不说,有人跟她说话她就笑笑或点头摇头。 客气又疏离,却又挑不出一丝错。 她的反应看在江家人眼里传达出的意思是,她果然对江禹野没感情,还以为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能擦出点火花呢,送去的大补之物也没用啊。 吃了饭江禹野就上楼说是拿些东西,蓝雅也跟上去说是看看自己的房间,江禹野与她一起肩并肩说说笑笑往楼上去。 佣人送上饭后解腻的茶水,江老太江家夫妇和江家女儿围坐在沙发上,江家女婿吃了饭就去公司忙了孩子也带走了,少了小孩子的吵闹偌大的正厅安静很多。 刘荥先开口说,“小梦啊, 蓝雅你应该认识,上学那会儿她跟你因为小野还闹出过不愉快,最后就出国了,在娱乐圈发展。” “嗯,她是你们给小野选的结婚对象吗?”凌梦直截了当地问。 江老太非常不满她看不上自己乖孙的态度,听到家人在为乖孙选媳妇儿,她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愉快,听着语气怎么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她哼一声,说,“我们把话摊开了说,你不喜欢小野,小野也不能在你一个树上吊死,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小野在你那儿恢复记忆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以后都不会去打扰你,事后会给你一笔费用,就当是你照顾小野的报酬,你父母那边我们也不再管,你有意见吗?” 凌梦点头,“没有。”然后双手捧起茶水,没再说话。 江老太本来是准备了很多话说,一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乖孙在家多些时候,二是她心里确实憋着很多火气,必须得当着她的面发出来,但她一个不咸不淡的嗯字,给她弄哑火了。 拐杖敲了几下地面,气的她瘪瘪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不想说了。 江成也是怕了凌梦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他们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就没有一个她这样性子的,偏儿子就喜欢。 他站起身说,“我等下要开会,先走了,你们没事也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小梦,小野你费心多照顾,伯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朝楼上儿子的房间看一眼,轻声一叹,走了。 凌梦捧杯子的双手微顿。 伯伯? 以前江成在她面前都自称爸爸的,是从心里认定她这个儿媳,现在称呼都变了。 江成是一家之主,看着严肃,其实是个非常温和可亲的人,不然也不会当国家干部,将一线城市发展的繁花似锦。 他这辈子做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袒护儿子强奸未成年的她。 他对自称都改了,是不是从心里已经不拿她当儿媳了? 凌梦垂下眼睫,放下茶水,对江茜说,“大姐,我能单独与你说说话吗?” 幼时相遇 江家主楼后面有一千多平的花园,栽种各类绿植鲜花,此时正是鲜花盛开的时节,绿意盎然,花香四溢,人坐在其间的小亭品茶十分惬意。 佣人将花茶和小点心端上来摆放整齐,江茜给凌梦倒了一杯,凌梦双手接过。 江茜很好奇凌梦会单独找她说什么事,在她的印象里凌梦是个清高自傲的女孩,打从心里就没喜欢过江家任何一个人。 “你找我有事要问?”江茜还是先开口了。 “江禹野小时候有离开过家吗?”凌梦问,目光直视着她,神情严肃而认真。 江茜点头说,“有,他七岁那年被绑架过,对方要五千万现金,我爸爸当时在国外办事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我奶奶当时就吓晕过去了,我妈妈也吓的六神无主,她一直在家带孩子家中的钱财都交给了理财专家和律师打理,手中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还是五千万现金。 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将钱筹齐,我爸爸让报警,我奶奶不让,怕对方知道报警伤害小野,主张拿钱消灾,甚至还多给了一千万,只求小野能平安回家。 然而等到了交易地点,对方说小野自己跑了,那些人说完拿着钱就要走,幸好我爸爸及时赶过来,带着警察将绑架犯抓获了,只是小野没有任何音讯。 我爸爸动用了海市所有的警力全城搜索两天两夜,依旧找不到人,那几天是我们家过得最痛苦煎熬的日子,生怕他又落入坏人手里,等到第四天,小野自己就回来了。 我们欣喜若狂,问他去了哪里他闭口不说,但看着心情很好,就是衣服脏了,他不说我们也没多问。” 回忆过去江茜心情似乎也拉回了那年的初夏,让人心惊胆战,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她问,“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是跟小野病情有关吗?还是他想起了什么?” 凌梦将照片递给他,“你看看这照片上的小男孩是江禹野吗?” 江茜接过照片忍不住感叹一句,“哇,金童玉女,好漂亮啊。”凌梦笑出声,静静等她欣赏完照片。 “这小女孩是你吧,这……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见过,他消失的那四天是跟你在一起,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凌梦没接她的话,收了照片对她说,“麻烦大姐帮我查一下这照片是打哪儿来的,看着像是随拍,但摄影技术很专业。”顿了下她又说,“而且我对这事没有丝毫印象,希望大姐不要跟家里人说,以免造成什么误会,我就是好奇这照片的出处。” 江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误会?是怕家里人误会因着二人小时候见过会对她和小野的感情抱有期待? 确实,刚刚在得知他们幼时相识她确实觉得二人缘分未尽,可是…… “嗯,我不说,我尽量去查。”江茜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还想说什么,但想起奶奶的话,轻叹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但愿好事多磨吧。 回到蓝湾小镇已经天黑,一路上凌梦都没说话,回到小楼打开门去卧室拿了睡衣就去洗漱,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江禹野倒是叭叭叭了一路,也没换来凌梦的一个回应,别说是回应,就是一个眼神都没有。 他忐忑了一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回到小楼实在崩不住了,她洗澡,他就站在门外等,人一出来他就红着眼睛问。 “小梦儿,你怎么不理我?从在家吃午饭到现在都九个小时了你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也不看我。” 凌梦用毛巾沾着头发上的水,看到他说话的功夫泪水就小溪水似得哗哗落了下来,他的眼泪还真是一点也不值钱,以前都没发现他那么爱哭。 凌梦皱眉看了他有五秒,还是没说话,打开吹风机要吹头发,江禹野见状连忙去接吹风机,破涕为笑,“我帮你吹头发,我最喜欢给小梦儿吹头发了。” 凌梦手一偏,江禹野没接到,凌梦自顾按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她背对着江禹野弯下腰自己吹起来。 小梦儿不理他,还不让给吹头发了,让他感觉天都塌了,杵在凌梦身后跟木桩子似得一动不动,只泪水流个不停,还发出憋着哭声的吭哧吭哧声。 模样竟是比窦娥还冤。 凌梦吹干头发也没看他,径直去了卧室。 江禹野这才挪动脚步跟去卧室,凌梦上床,他也要跟着上去,凌梦这才开口,“今晚你自己睡小屋。”声音冷如冰块。 “我不!”江禹野惊恐地瞪大眼,跟见了鬼一样。 “你要!”凌梦丢给他两个字就关了床头灯,并说,“把窗帘拉上门关上。” 凌梦很快就睡着了,毕竟坐车看病又去江家看了一场让她心情不愉快的相亲现场,身心疲惫。 她不知道江禹野将窗帘拉上在她床边趴到天蒙蒙亮才离开,他没有回之前睡的次卧,而是将门关好就那么靠着门板睡了。 小梦儿言外之意是不让他睡卧室,一个门就将他搁在卧室外了,这样就算他没睡卧室了吧。 他只想离小梦儿近一点,即便隔着门他似乎也能听到小梦儿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这样就足够他安心入睡了。 * 安,明天见,继续投珠留言哈。 给他吃肉 po1 8td.co m 凌梦推开门江禹野沉重的身子就压了过来,好熟悉的画面,只是这一次她及时扶住了门框没有后仰摔倒,江禹野也醒的及时,看到她身子摇晃赶忙双手抱住她的腿,紧张地看着她,一副生怕挨骂的可怜模样。 “小梦儿,没吓着你吧,对不起……”雪莲和猕猴桃喵喵着跑过来,窝在他腿边,圆瞳齐齐看凌梦,像是在为他求情。 “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到床上睡,我去做早餐。”凌梦说完就走。 江禹野欢喜地大叫,“我可以睡你的卧室吗?” 凌梦也没理他,唇角勾了勾,刷牙洗漱做早餐。 江禹野洗完热水澡身上喷香,只穿着内裤就出来了,直往卧室跑一下跳上床,将凌梦的薄被一裹在床上左右滚了起来。 啊啊啊好香!终于闻到小梦儿身上的味道了。啊啊啊!好幸福! 凌梦在厨房就听到卧室传来腿踢床的声音,探出身子喊,“把床踢坏了你今晚睡外面院子里!” 江禹野立刻收腿挺直闭眼睡觉。 凌梦做好早饭去叫他,就见他身板笔直的跟被尺子量过一样,不由得笑出声。 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防止他着凉,毕竟一个人睡跟两个人睡身体温度不一样。 后山有很多板栗树,也不知道主人是谁,每到成熟的季节就有人去摘,也没人管,江禹野知道凌梦喜欢吃板栗,每天都要去摘一兜回来,凌梦就坐在小院中剥板栗,网上查视频板栗的各种做法。 叁个女孩在铁门前踌躇着往小院看,凌梦见他们在那儿站好几分钟了,看到她也不说话,表情有些羞涩。 凌梦对女孩们有印象,上次江禹野在喜宴上大出风头,他们围着江禹野搭讪拍照,一个个都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 女孩年龄都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不算漂亮但很干净清秀,看着就是老实本分的,之前他们跟几个男生一起来找过江禹野,只是这次没有男生陪着来,让他们感觉不好意思。 凌梦放下板栗走过去问,“你们有事吗?阿野在睡觉。” 女孩们红着脸很是紧张,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小姑奶奶……没事……啊……有事……就是想找他玩儿……想看他跳舞……他睡觉就算了……”说着手拉着手就要走。 凌梦叫住她们,“你们是不是喜欢他?” 叁个女孩立刻停了脚步,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的说,“是,我们叁个都很喜欢他,在公平竞争。” “呵。”凌梦笑出了声,十多岁的女孩这么单纯可爱的吗,手拉手公平竞争同一个喜欢的男生。要看更多好书请到:4 6 8v.co m 女孩问,“你不同意他谈恋爱吗?他都没上学了。” 又一个女孩说,“你是她姑奶奶,她很听你的话,你不让他谈他就不会谈,可我们是真心喜欢他的。” 凌梦沉默了一下问,“你们难道没看出来他智商有问题吗?” 凌梦发现一个问题,这里的人似乎都对江禹野如同孩童一样的语言和动作没有发出过任何疑问,甚至都没有人怀疑他是傻子。 就这还有叁个追求者,都找上门了。 难道长得好可以填补一切身体缺陷? 叁个女孩互相看了看点点头,一个女孩说,“发现他确实有点幼稚,不过他智商没什么问题啊,他会唱歌会跳舞还会教我弟弟写作业呢,我弟弟高一的题我都不会做。” 凌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正色说,“阿野父母是做外贸出口的大生意的,父亲还是个大官,家里非常有钱,早就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女孩是海大毕业,高材生又贤惠又漂亮,阿野很喜欢她非她不娶,等他病养好了就会离开,所以你们以后不要来找他了,长痛不如短痛,懂吗?” 叁个女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失望地垂下头,齐声说懂了,就一步叁回头地离开了。 凌梦继续回去剥板栗,决定中午给江禹野做板栗烧猪蹄,几天没给他吃肉了。 * 我在加快脚步让小野吃肉肉,快了快了! 疼吗 江禹野啃到猪蹄幸福的都快哭了,边啃边泪眼汪汪地说,“小梦儿,你终于给我做肉吃了,你对我太好了!” 为了给他灭欲火,他这一周都在吃青菜稀粥,欲火没灭,腹部人鱼线倒是更加明显了。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凌梦将猪蹄都夹给他,给他倒了一杯冰雪碧。 江禹野啃得满嘴油,忽然想到什么,张着油乎乎的嘴,用黑黢黢的眸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凌梦喝了一口汤,一抬头就看到他这傻样子,噗呲一声笑出来,江禹野见她笑了终于有了勇气,问,“小梦儿你昨天是不是在生气?你在生什么气啊?” “还吃不吃?”凌梦板起脸,他立刻闭嘴,一手抓两个猪蹄生怕她不让吃了。 江禹野等凌梦吃完将碗筷洗了去厨房拿了一个塑料袋骑上小电驴就去后山摘板栗了,凌梦雷打不动的午休,醒来就去顶楼收拾没完成的小工程。 顶楼有一个小房间和一片五十多平的空地,之前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年纪大了不喜爬楼梯,顶楼就一直空着,但好在没堆杂物,凌梦想利用起来弄一个休闲区。 一圈围个花架摆上各种盆栽鲜花和绿植,搭个藤编的秋千架,摆放一套红木茶具,天气转凉可以围炉煮茶,闻花赏月品茶,想想都惬意。 顶楼视野开阔,能将半个小镇收入眼中,整齐划一的居民楼,茂密的绿植,繁复的鲜花,一眼望去随便拍下来某一处都能当手机壁纸。 凌梦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摄像头对着后山某处放大,忽然看到镜头中出现几个人,焦距放到最大,看清楚了,其中就有江禹野。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花背心,很好辨认,凌梦在顶楼找了个最清晰的角度,终于看到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在做什么了。 她下楼锁门,往后山去。 后山。 树下几个少年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炸金花,几人直接将鞋子脱了垫在屁股下面,一片大荷叶上堆放扑克牌,每人手里一根烟,脚边是打火机和啤酒饮料花生米,乍一看上去比村头下棋的大爷还悠哉快活。 江禹野嘴里叼着烟,手里捏着刚起的叁张扑克牌,用修长的两根手指一点点碾开,一边眉毛微微上挑,随着他聚精会神的碾牌动作旁边看热闹的俩少年凑上头去看,他忙用手挡住牌,嘴里含着烟,含词不清地说,“别看,给我牌看小了。” 俩少年瞥一眼他面前的一堆两块五块十块二十的钱,心有不甘地说,“要是能看小,你还赢这么多,我过年压岁钱可都让你赢了,接下来的几个月可怎么活啊。” 江禹野用手夹掉嘴里的烟,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又得意洋洋,“愿赌服输,反正过年又有压岁钱了,忍忍就过去了哈。” 他说着话口鼻喷着烟,袅袅烟雾下他英俊的面容透着十足的痞气,张合的唇如花瓣鲜艳欲滴,给俩少年看晃了下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怪异可怕的念头。 他要是女孩该多好啊。 二人被自己的念头吓的汗毛乍起,赶紧猛吸一口烟给自己压惊。 “叁个J!哈哈哈!我又赢了!收钱收钱!”江禹野甩出手里的牌,顿时少年哀嚎声一片。 他丢了嘴里的那根烟,又往嘴里塞了一根,旁边的少年赶忙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他吸了几下,烟就着了,根本就不用手夹,可见是抽烟老手了。 将钱都搂到自己面前他乐的见眉不见眼,双手快速地洗牌发牌,并催促赶紧上底钱,少年们七手八脚地上钱,新一轮就要开始,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江禹野!” 江禹野发牌的手一顿,下一瞬跟被触电了一样,噌地起身,手拿了嘴里的烟就扔,顿时一个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草!野哥,你烟扔我头上了!啊啊啊!烫死了!” “你别乱动啊,烧我胳膊上了!” “别动别动,扔我脸上了,别动了!啊啊!” …… 一支带火星蹦蹦跳跳的烟在几人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烧痕后终于是落到了地上,江禹野脚快,一下给踩灭了。 凌梦眉头都打成了结,望着这乱七八糟的的一幕。 江禹野赶紧将垫屁股下压瘪的球鞋穿上,一点点挪到她面前,低头喊了一声小姑奶奶,其他少年也忙跟着喊小姑奶奶。 凌梦冷着脸说,“你们都还在上学吧,怎么能抽烟打牌,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少年一听要叫家长,立刻面如菜色,举手保证是最后一次,然后瞪了江禹野一眼,一窝哄的跑了。 江禹野眼睁睁看着小伙伴们将他一个人丢下,下意识抬脚也想跑,凌梦却拉住了他胳膊,他顿时僵住,之前赢了钱的眉飞色舞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个被扎破的气球,蔫头巴脑的,不敢看她,嘟囔。 “你不是在午休么,不是要剥栗子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凌梦似乎没听到他不满的嘟囔,而是抬起他右手。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修的圆润,手心和指头上是粉粉的颜色,应该是刚打牌赢了钱太激动将牌捏太紧的缘故,五指一松开,让一整只手看起来特别清透好看。 大拇指上红了一片,是刚刚他丢烟太急烟灰落到了上面,烫出来的。 她手指轻轻揉着那处,问,“疼吗?” * 晚点还有更,我去洗澡吃个宵夜,明天休息,继续爆更。投珠留言哈。 温泉 江禹野瞪大眼,受宠若惊的模样,头摇了一半又猛地点头,委屈地说,“小梦儿,我疼,好疼。”抬起手给她看,意思要亲亲。 凌梦只觉好笑,轻拍了一下,“活该你疼。”扭头就走。 江禹野跟过去几步又折回去推小电驴,急说,“别走等等我,我带你。” 凌梦坐上车后座搂住他腰,警告说,“骑慢点,再撞沟里以后都不许你骑了。” 江禹野倔强地解释,“上次是因为前面有一条狗,我怕撞上它就只能往旁边拐,沟里没水,我又没伤着。” “怎么,你还想洗澡啊。”凌梦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他夸张的哇哇叫,突然一个刹车,回头冲她笑说,“小梦儿,我知道山上有一个温泉,你要不要去泡澡?” “山上有温泉?我怎么没听当地居民提过?”凌梦意外,面上带喜,显然也想去看看那温泉。 虽然是大夏天,但山里不热,灌木枝繁叶茂,太阳一落下山里起风,甚至还有点凉,这个时候去泡温泉最合适不过。 “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没跟人说,我泡好多次了,就是有点小。” 凌梦看看天色,“等太阳落山我们去看看,别被人发现了。”一旦被人发现就收归公家,他们就没得泡了。 “好,我们吃了晚饭去。” 最后一丝霞光消失,凌梦和背着换洗衣物与洗漱用品的江禹野终于来到了温泉,位置在半山腰的最里侧,树丛掩映,很是隐蔽,若不是特意往这儿来根本找不着。 整个温泉呈不规则的圆,直径一米多点,确实不大,也难怪没人发现,温泉一圈的草被清除掉了,还有一大一小两块平整的石头。 凌梦手电筒往上一照,看到上面有一堆烟头,她瞪着江禹野,江禹野嘿嘿笑着,薅了把草将烟头扫走了。 看来他是经常来泡温泉了。 山里漆黑,因着下面不远处就是村庄小镇,灯火通明,回响各种鸟叫,并没有很吓人,若是让凌梦一个人来肯定是不敢,但又江禹野陪着,她只觉心安无比。 凌梦将手电筒关了,点上香薰蜡烛,她怕手电筒的强光引来山下的人,所以提前就准备了香薰蜡烛,两个石头上各放一个,很快这处就亮堂起来,空气中散发沁人心脾的淡淡栀子香。 蹲下身双手捧了一把水,确实是温的,水质也很清澈,她欣喜不已,问,“这水里应该没有青蛙蛇什么的吧。” 江禹野笑说,“你傻啊,他们又不喜欢在热水里泡着。” 凌梦瞪他,“你才傻。” “我下去给你瞧瞧。”江禹野脱了背心大裤衩和鞋子就下了水里,水没过他腰,蹲下去才到胸口,可见并不深,江禹野洗了把脸,笑盈盈地对她说,“你下来我们一起泡。” 凌梦看看泛着波光的漆黑水面,点头说好,背对他就要脱裙子,却突然开口。 “江禹野,我问你一件事,你跟我说实话。” “嗯,你问,我不骗你。” “你喜欢蓝雅吗?就上次去你家的女明星。”凌梦的手停在裙子拉链的地方,手指微微蜷紧,她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下意识咬住唇,等他的回答。 江禹野沉默着,凌梦心沉了沉,松了手就要离开,他才出声,语气充满了不解和疑惑,“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她是我二姐的好朋友,是家里的客人,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呀。” 凌梦回头看他,闪烁的烛光下他盯着她的眸光亮如繁星,是那么专注认真,俊容朦胧而虚幻,但露出的半截健硕胸膛却看的清清楚楚,性感极了。 “你过来帮我脱裙子,我找不到拉链。” “好。”江禹野一下爬出温泉,眼尖地一下就找到腰侧的拉链。 “内衣扣子也解了,你会吗?” “啊?我……我看看……”江禹野不解极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小梦儿今天怎么怪怪的,让他脱衣服哎,之前在一个屋睡觉她换衣服都要他扭过身子并警告他不许偷看,这……这怎么变大方了?让看还让摸。 刚刚他故意在她拉链露出的腰侧肌肤上摸了一下,又滑又软。 “找得到卡扣吗?”凌梦很有耐心地问。 江禹野吭吭呲呲解了好一会儿,终于将两片布解开了,头上都冒了一层汗,生怕解不开惹她生气。 就在凌梦转过身时,他顿时愣在当场,眼睛睁大,嘴唇微张,高大的身子微晃了一晃。 凌梦在他的注视下,将最后一片内裤布脱下放到石头上,然后用抓夹将披散的波浪卷夹起,细白的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温声说,“你带我下水,我怕滑。” “啊?哦哦……”江禹野恨不能多长两双眼睛出来,因为小梦儿身上哪儿哪儿都好看,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看,从脖颈到乳房到细腰到看不见全貌的花穴再到双腿,最后还是停在了她高耸的双乳上。 二人同床了近一个月,凌梦从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夜里被他当安抚工具也是在薄被下,他摸也是隔着睡衣,凌梦也当不知道。 谨记她的警告,他也只是摸一下捏一下,不敢掀开瞧。 所以凌梦突然的一脱到底给他的刺激着实不小,人彻底傻了。 牵着凌梦下水的时候还狼狈地滑了一脚,凌梦喜欢看他傻呆呆的样子,但心里又很心疼,双脚找到他大脚踩上去,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脸在他硬挺的胸膛贴了一会儿,感受到他紧张的身子僵硬的厉害,她低笑一声,温柔的目光抬头看他。 “阿野,不喜欢这样吗?” * 妖精梦上线。 安,天亮再写,期待下。 吞吐性器(H) “小梦儿,你……你……”江禹野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凌梦,难得的局促起来。 温泉的水温舒适,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给凌梦泡的也心神恍惚起来,看着这样的江禹野只觉得可爱的很,双手轻轻扯了下他脸颊,笑嗔,“傻瓜。”脸在他胸膛贴了一会儿,又说。 “阿野,你抽烟的样子好酷。” 她从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也以为他不抽烟,在山后看到他红唇里叼着烟,嘴角勾着痞气十足的笑,与失忆前冷漠少言和失忆后活泼开朗都不一样,很离经叛道狂野不羁,让她看愣了一瞬。 朝夕相处中,让她看到了他的多面性,从前她的无视激起了他心底最阴暗的暴戾部分,所以在她的印象里他是疯子变态,然而当她放下从前对他的偏见,心平气和的跟他相处交流分析他做的每一件事,才发现对他的误解有多大。 他救助被人丢弃无家可归的小猫,帮镇上办宴席的人家写礼单端盘子,会对每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绽放最灿烂的笑脸,他除了有一个英俊的外表和显赫的家世,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善良、单纯、热情、真挚的灵魂。 江茜说的对,只要他走近他内心去了解他,很容易叫人爱上。 这样的江禹野是个女人都会喜欢吧。 “那我抽给你看。”江禹野说着要去拿烟,其实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不懂她话的意思,但夸他酷,就是好话。 开心。 “少抽,烟味太重我就不要你了。”凌梦搂紧他腰,感受到他胯下的巨物已经苏醒,手深入水里轻轻握了上去。 肿胀的欲望被柔软的小手握住,就像突然被绑住了鼓起的袋口,将欲忘全都包裹在其中汇聚在一起,给江禹野刺激的一个激灵,屏住了呼吸,喘息声即刻加重。 “别动,让我摸摸。”凌梦声音温柔似水,唇瓣含住他胸前的小红豆学着他以前吮她逼穴的模样,一下下吮吸着,江禹野哪能受的住,欲火噌地窜遍全身,双腿都在抖。 “小……小梦儿……我……我快站不住了……你别……”想让她别吸了但那感觉又实在太舒服让他说不出口,只是她这样吮着又刺激的他受不了。 那感觉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被推上最高处感官受到极致的愉悦就等降下来那一刻释放 ,然而却停在那儿不动了。 她的一只手撸着鸡巴不轻不重,每次都从最末端撸到最顶处用指腹轻刮着龟头,撸几下就握住他两颗蛋揉捏,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脊背和腰身,舌头吮吸他乳头儿脸噌他胸膛,甚至还会用舌头舔他两块鼓起的结实胸肌。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胸口。 她语气带着微醺的空灵和诱惑,“阿野真的不想我这样吗?你不是最爱我的吗?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很喜欢。”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身体这样好看,二十六岁的成熟男性身体,蓬勃紧实的力量感,简直太性感。 她深吸一口气身子沉入水里,张口含住坚硬的性器,江禹野发出舒服的呻吟,全身肌肉紧绷,双拳紧握,有力的胳膊肘抵着温泉边沿潮湿的草丛,不由自主的挺起腰,似乎等着她更深一步的吞吃。 “小梦儿,啊!我……舒服的要死了……啊嗯……” 凌梦小时候学过游泳,能在水下闭气两分钟,只是温泉空间小,她只能蹲在水下,双腿都跪不直,想将他硕大的性器全都吞进去有些困难,龟头都抵到喉咙最深处了还是有叁分之一进不去,难以想象这么粗长的东西能深深戳进她子宫内,曾带给她数不尽的快感和愉悦。 红色烛光跳跃,照亮小小的这一处,温泉散发袅袅水气,这一处仿佛梦幻仙境。 江禹野下半身隐在温泉里,性感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脑袋后仰,能看到不停滚动的喉结,双手随着水中凌梦一次次吞吐而攥紧松开,看得出来他在享受一场极致愉悦刺激的口交。 凌梦漆黑的墨发也随着她口吞吐性器在水面浮浮沉沉,风吹落几片树叶落在其上,江禹野伸手捞起树叶,将发丝聚拢然后双手准确无误地找到她肩膀穿过腋下将她从水里搂了起来,然后紧紧拢在怀里。 性器从温暖的小嘴里出来,让他心里似空了一块,很想就那么让她含着,但长时间在水下会让她不舒服。 他捧住她脸,眸中含着心疼的泪水说,“不要了,你会难受。”帮她擦去脸上的水,湿发拢到耳后,在她额头吻了吻,满含眷恋爱意。 凌梦睁开眼,嘴里含着他龟头流出的液体就听咕噜一声,她将东西都咽进了腹中,从唇角溢出一些,她用舌头卷起吃下。 江禹野眼睛立刻就被欲火冲红了,因为此时的她太媚太妖,眉眼鼻唇无一处不精致美丽,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纤瘦肩膀,高耸的乳房半隐在水中,水波荡漾,勾人的要命。 主要是她吞咽他体液的模样,太色浪,跟她平时的清冷孤傲高不可攀的仙女人设反差太大,就跟妖精附体了一样。 然而她的话更是险些让江禹野元神出窍。 “阿野不想尿我嘴里吗?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嘴吗?射我嘴里好吗?”凌梦踩上他的大脚,浑圆的乳房整个露出来,带起哗啦啦的水声,氤氲热气将二人笼罩,江禹野眼睛直勾勾落到她乳房上,似乎是看傻了。 凌梦笑出声,握住他的手覆上自己乳房,引诱般的说,“阿野,摸摸它,很想你。” 江禹野手指一碰上软肉,像是打开了某个机关按钮,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张口含住了粉嫩的乳尖儿,双手肆意揉捏,凌梦双腿环住他腰,手臂勾住他脖颈,身子后仰好让他吃的尽兴,口中也发出忘情的呻吟。 江禹野又去吻她脖颈肩膀,将她翻个身吻她雪白的脊背漂亮的蝴蝶骨,腋下和胳膊,就连十根手指也仔细舔吮,一时间空气里都是他吮吸吞咽唾液的声音。 他吻的很急,有点囫囵吞枣的意思,将她乳房吮出很多红痕,很痛却带给凌梦别样的刺激,她的下体早蕴了一团火,非常渴望他狠狠插进去,但她不急,他失忆后的第一次欢好,想给他最舒服的体验。 他曾经想着不敢做的她不让做的,都想让他体验一遍。 想好好服侍他,就像以前他用嘴和舌服侍她那样。 回头想想,她似乎从没吻过他,倒是咬过他很多回。 “小梦儿……我好爱你……好爱你……别离开我……”江禹野狂热地吻她眉眼,用牙齿啃她额头脸颊和下巴,舌头卷着她的小舌吮吸咬扯,像是要将她吃进腹中。 很疼,凌梦昂着头唇角勾起笑,默默承受着,小舌一得到片刻的自由她就温柔的回应他,“不离开阿野,我是阿野的,阿野也是我的,再也不会离开了……” 江禹野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将她上半身翻来覆去地吻,她的身上甚至整张脸都有了他的齿痕和吻痕。 凌梦再次沉入水里含住性器,比之前又大了一圈,她将自己身子放到最低,终于将他性器全都含了进去,拨了几根江禹野的腿毛,意思让他射出来。 江禹野憋了那么久, 性器深入到她最温暖的喉咙处,虽然看不到但光是幻想那画面就足够刺激,挺动几下就射了出来。 他不敢沉迷快感太久,将她从水里搂出来,凌梦腮帮子鼓鼓的,里面包着他的体液,并没立刻吞下,就等当着他的面咽下,江禹野望着她一点点将东西咽下去,被刺激的不行,又落下泪来。 小梦儿怎么……怎么这么大胆呢,跟她比他简直就是胆小如鼠。 凌梦吻住他唇,将舌尖的东西送进他嘴里,笑说,“给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确实很腥。” * 小梦儿这么奔放,给江小少爷吓傻了。 插快点,要尿(H) 江禹野凶狠地吻上她唇,直将人吻的快要窒息才松开,凌梦一张脸被他啃的通红通红,嘴唇微微发肿,背对他说,“不许乱动了,给我搓背。” 他倒是释放了,而她小腹一团火还没散,这里并不适合性交,空间太小,一折腾起来水花四溅,她还是喜欢在灯光温暖的房间里。 夜还很长,不急。 江禹野果然没再乱动,专心致志给凌梦搓背,只是手指会故意在某一片肌肤上故意停留,凌梦咳嗽一声他赶紧又继续搓,性器一直抵着她腹部,释放一次根本就不够。 凌梦帮他搓背时,咬住他耳朵轻声说,“别急,我们回去做。” 江禹野眼睛一亮,他还以为就这样了呢,没想到才是开胃小菜,尽管不知道接下来具体会有什么大肉,但小黄片没少看,知道鸡巴插逼穴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呀呀呀,好紧张啊。 然后一头扎进水里,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直接搂着她就出了温泉,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不洗了,赶紧回家。” 凌梦网上订的古式红木拔步床下午到的,已经安装布置好,床头床尾和四个床柱都雕刻着各种花鸟虫兽,花样繁复雕工精细,华贵大气又富含古朴厚重的气息。 大红色四件套,红色地毯,窗帘也换了红色,鲜艳而有风情,布置的就像婚房。 江禹野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在凌梦褪去了二人身上的衣服,她嫩白的双脚踩在柔软地毯上牵着他往拔步床去时他如被打了鸡血般兴奋,从后搂住她腰,手指在花穴处摸了几下扶住肿胀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他动作太快,与在温泉傻傻懵懂的模样判若两人,有那么一瞬间凌梦还以为曾经的他回来了。 性器直入甬道,被紧致温暖紧紧裹着绞着,仿佛有无数张嘴在吸咬,一点点的疼,但更多的是舒爽刺激,与插进她小嘴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她小嘴里他顾及会伤到她,根本不敢大动作,然而插进属于鸡巴的逼穴,他可以大操大干,想着黄片里男人抽插的动作,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暴涨的欲望,掐住她细腰就这么从后面疯狂抽插起来。 红色的床,柔和的灯光,适宜的空调温度,美丽温柔的心上人,今晚是独属于他的饕鬄盛宴。 凌梦被他抽插的双腿站不稳,跪在地毯上双手扒着床沿,床的高度她有提前设计,不但适合二人站着做,也适合站累了他从后面跪插,柔软的地毯并不会弄伤膝盖。 这场欢爱二人都等的太久了。 只是凌梦想过很多温馨浪漫的画面,却唯独没想到他一上来从后面掐住她腰就来,果然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喜欢这个野蛮强横的后入式。 江禹野憋的太久,只知道闭着眼昂着脸对着逼穴狂插猛干,跪插了二十多分钟,他扶着凌梦站起身,性器也不拔出来,握住她双手扶住床尾的雕花四棱柱,从后面继续抽插。 凌梦之所以选择这种样式的床也想到了这个姿势,双手抱着柱子能将身体的疲累减轻一大半,而且她站的稳,江禹野从后面插的更深。 事实证明这个效果不要太好,凌梦阴道高潮来的比较慢,江禹野喜欢玩她阴蒂,舌头舔阴蒂一分钟可以让她连续阴蒂高潮多次,但阴道高潮则需要二十多分钟,两种高潮带给她的感觉并不一样,后者快感的时间要长一些刺激更大一些,会产生一种想被他插死的疯狂想法。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江禹野抽插了这么一会儿,她阴道高潮了好几次,安静的房间里都是她的呻吟声,眼前一道道白光如流星般划过,思绪混沌,视线模糊,张着的红唇里流下涎液,俨然一副快被插坏的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禹野不知疲惫地挺进拔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双手掐住她腰狠狠的撞击,俊容绯红,额头汗水滚落到她雪白的臀上,他胸膛腰处都是汗水,在凌梦双手支撑不住身子要歪倒的时候他一只手握住她小巧的双手摁在柱子上,另一只手则扶住她腿根,下体挺进的动作丝毫不停。 情欲中声音哑哑的,性感好听极了。 “小梦儿,再坚持一下,我还不想尿我还想插你。”低头吻她后颈。 她及腰的卷发半干,凌乱地披散在雪白的脊背,随着他的抽插不停晃动,有几缕被汗水黏在胸侧,江禹野看到摇晃的圆白乳房,俯下身用手揉捏,入手细腻光滑,比他摸过的任何一件东西触感都要好。 “我……我要尿了……阿野……抱我去洗手间……好涨……要炸了……” 循环的高潮刺激的她尿液分泌过快,一直在憋着,然而他撞击不停,让她感觉膀胱快兜不住要爆炸了。 江禹野根本不舍得离开她逼穴,也不想离开去卧室以外的地方,粉粉的五指轻轻压她饱胀酸涩的小腹说,“就尿这里,明天我收拾干净。” 凌梦没再迟疑,双臂攀住他有力的胳膊,回头用一张潮红艳丽的脸颊看着他,一贯清冷的眸里燃烧着无尽的欲,红润润的唇上都是涎液,拉出长长的一条银丝到地毯上。 她已经被欲望冲毁了思绪,说出的话也是发自肺腑,没有丝毫掩饰,赤裸而飘忽,“阿野,你快插死我了……再快点……我要尿……” 江禹野何时见过她这副浪荡模样,一口咬住她唇,下面就是十几下猛顶,凌梦身子抖如筛糠,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高潮和尿意一起释放,她双腿终于没了一丝力气,软在了江禹野怀里。 江禹野忍着没射,将软绵绵的她平放在地毯上,看到她诱人的双乳,依依不舍地拔出性器附身吮住她乳尖儿,在雪白的乳房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后才算过瘾,将她翻过身掰开臀瓣找到嫩红的穴口又插了进去。 含奶插(H) 凌梦跪扒在地毯上,双臂交迭放在额头,臀瓣翘着任他揉搓挺进,江禹野跪着抽插半个小时才停下,将脸放在她臀瓣上轻轻摩擦,唇瓣在上亲了几下,哑声问,“小梦儿,你会不会难受?” 鲜红的地毯,雪白的她,美的惊人,细腰掐上去柔若无骨,紧致湿滑的逼穴仿佛深不见底,与他每一次的挺进都严丝合缝,这个身体像是为他而生的。 江禹野看着粗大的性器一次次插进抽出,淫水太多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将逼穴嫩肉都带了出来,随着插进那嫩肉又灵活地缩回去。 他爱死了逼穴,爱死了小梦儿,爱死了小梦儿的逼穴,插不够完全插不够,但又怕她长时间这么趴着难受。 这个姿势凌梦并不累,只是太单调,他完全沉浸在抽插的快感里,不抚摸不亲吻,让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二人交合处,快感没有那么强烈。 “阿野,我们换个姿势。” 江禹野依依不舍地猛顶几下抽出出湿淋淋的性器,轻轻将凌梦扶起来,趴久了,猛地起来有些头晕还站不住,江禹野吓坏了,急问,“是不是把你插坏了?很难受吗?” “别说傻话。”凌梦嗔他一眼,牵着他往拔步床去,江禹野见她面色红润还对他羞涩地笑,才放下心。 凌梦将他推倒在床上,江禹野眼睛大亮,这个女上姿势他在黄片里看过,小梦儿骑他?好兴奋呀。 凌梦微微一笑,附身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从红色枕头下拿出两根红绳子,江禹野见状,哑声问,“小梦儿,你要做什么?” “绑你,不许动。” 江禹野讶然。 这……这黄片里没有啊……插逼还能这样吗……小梦儿懂好多…… 凌梦将他两只手腕缠到床头四棱柱上,用黑色橡皮筋将卷发绑个高马尾,然后从他额头一点点往下吻。 他以前的皮肤不算白,是蜜色,毕竟要经常出远门跑赛车,车祸后好吃好喝休养了近叁个月,皮肤养白了嫩了。 他高高瘦瘦,身上肌肉均匀,胸肌和腹肌简直完美,凌梦手指轻轻抚摸着,一点点的亲用舌尖一点点的舔,看到右腹的结扎手术疤心里柔软不已,趴在他胸膛动情地说。 “阿野,等你恢复记忆我们就去国外给你修复结扎手术,我会好好调理身子,你喜欢孩子,我就给你多生几个,阿野,好不好?” 凌梦看着他,又吻他眼睛和鼻子,心里是浓浓的爱意。 江禹野听不懂她说的结扎手术是什么,但听到她说给他生孩子,高兴的喜笑颜开,“好,虽然奶奶喜欢男孩,但我想生女孩,生几个小小梦,我要亲眼看着她们长大以后也会遇到像我一样爱她们的人,让她们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 凌梦落下眼泪,“嗯,江禹野,我爱你。” 说着话,凌梦扶住他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又说,“江禹野,这辈子我只让你操,你也只能操我一个女人,我们永远不要背叛对方。” “嗯,啊!好舒服!小梦儿,我只想插你,小梦儿,我好热,你赶快动一下!” 凌梦给江禹野垫了两个枕头好方便他看她如何骑他,江禹野鸡巴被逼穴深深裹住,好像比他插她还要深,一抬头又看到眼前这一幕。 小梦儿赤身裸体肌肤白的耀眼,她正媚眼如丝地瞧着他,耸立的乳房,小巧的肚脐眼,尤其是被性器撑起来的娇小逼穴看的一清二楚,豆大的阴蒂还在颤动,多重刺激下江禹野爽的要升天。 凌梦也是第一次骑他,本来就没经验,在网上查过教程,但做起来实在不容易,又是个消耗体力的,又担心弄疼他,所以每次提臀坐下都很慢,这对江禹野来说无疑是场折磨,好像将她按在身下狠狠的操干,但双手又被她绑住了。 他哀求,“小梦儿,你解开,我来插你。” 凌梦摇头,高马尾调皮的晃了几下,“这样更深,我好舒服,你不要乱动,我找找感觉。”然后也不管他,凭着自己的感觉动起来。 她将湿淋淋的性器全部抽出来,然后又全根吃进去,忍不住疑惑出声,“那么长一根,怎么就全都进去了,好神奇。” 她用手比了下自己的花穴到肚脐眼的距离,那么短,对比他狰狞骇人的性器,到底是如何进去阴道撞击子宫口的,太神奇了,她像好奇宝宝似得自己研究起来。 此时江禹野已经成了工具人,其实换着以前正常的江禹野即便她报着现在爱他的心态也不敢做这么胆大的举动。 正常的江禹野攻击性太强会让她感到羞耻不好意思,此时的江禹野就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连调情都不会,在他面前研究性爱这门学问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呜呜呜,小梦儿,你动起来好吗?我快死了!”江禹野手不能动,脚可以动但怕踢到她,所以她在研究粗长的性器如何插进子宫并缓慢动作的时候,江禹野难受的哭了。 太煎熬了!就不该同意让她在上面。 “那么爱哭。”凌梦叹气,抽出性器,爬到他身上将乳尖儿送他嘴里,魅惑至极地说,“侄儿乖不哭,小姑奶奶喂你吃奶啊。” 说完她自己也笑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恶劣呢,不过幸好江禹野不记得以前她在床上对他又打又咬的凶恶样子,不然就丢脸了,至于以后会想起来也是以后的事了,但现在的江禹野调戏起来真的很好玩。 又笨又爱哭。 看到他眼角挂着泪张口含住乳尖儿,心里怎么就这么爽呢。 她似乎能明白那些玩PIAY的人的想法了,就是很刺激。 突然,她有了很多想法。 一定是禁欲太久了江禹野傻了以后表现的太让她心动,现在她脑子里有很多跟他做爱的想法。 江禹野吮吸到乳尖儿终于得到安慰,凌梦就那么看着他吮吸吞咽的动作,似乎真能吸出奶汁,忍不住脱口而出,“等我生了孩子就会有乳汁,阿野,到时你就能吃了,每天都喂你好不好。” “好。”望着他清澈欢喜的眸子,凌梦有种在诱奸未成年的感觉,亲亲他额头,松开他手腕上的红绳,然后躺在了床上,叹气说,“在上面太累,而且我不太会,还是你来吧。” 她才摇了十几下腰就酸了,真是佩服他,能摇几天几夜。 终于手脚自由的江禹野兴奋不已,就要将她翻个身从后面入,凌梦不满地说,“你就只会那一个姿势吗?我平躺着也行,而且我们还可以接吻,我会更舒服。” 江禹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过这个姿势,但到底是看过黄片的,掰开她两条腿,双手剥开花瓣看到泥泞不堪的逼穴鸡巴自己就进去。 下体再次被撑开,舒服的凌梦瞬时就揪紧了红色被单,口鼻发出呻吟,轻轻咬住了唇瓣,马尾有些硌头,她偏了下头说,“阿野,帮我把头绳解了,小心别扯到我头发。”她语气难得的娇娇软软,江禹野喜欢死了。 “好。”江禹野一插进去,酥麻感直冲天灵盖,爽的他欲仙欲死,很想立刻动起来,但还是压下欲望小心翼翼地将她发绳取下铺整齐放到床头柜上,又将她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露出白皙精致的脸。 江禹野看着,眼神痴迷,凌梦双臂环住他脖颈,笑问,“阿野,我好看吗?” “好看,小梦儿最好看。” “跟蓝雅比呢?她可事国际巨星,你说实话。”凌梦故意板起脸,她承认她是小心眼了,问这句话有些幼稚。 “她化妆了,你没化妆。”说完觉得这回答有瑕疵又说,“她化妆也没你好看。” 一直插着不动让他憋得难受,正要动,凌梦又说,“那你喜欢化妆的女生吗?” 江禹野老实回答,“我喜欢你化妆,又不喜欢,别的男人会看你,我不想你给别的男人看。” 凌梦最爱他的一点就是他不会说谎,问他的每一个问题都会思考一下再回答,眼神也是那么真挚。 凌梦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以后就学化妆,然后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好,还要穿漂亮的裙子,要紧身的那种,高跟鞋。” 这就是他的审美了,化妆,紧身的漂亮裙子,高跟鞋,好像就是她每次去江家被江老太要求打扮的模样,显身材的旗袍或是露肩露腰背的名牌高定,搭配一双根长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贵气、妩媚。 果然,男人都不喜欢衬衫牛仔裤运动鞋。 凌梦突然就偏头不理他了,江禹野立刻急了,双手捧住她脸让她看着自己,“你穿什么我都喜欢,真的,别生气,是你问我,我才说,其实我最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说完怕她生气,将头埋进她双乳间,吹了几口气,顿时发出噗呲的声音,跟放屁似得。 凌梦被他小孩子的举动逗乐,抱住他头揉他的软发,双腿勾住他的腰,诱哄,“就这样含着我乳尖儿,操我,射出来为止。” 话落,江禹野就迅速动作起来,事实证明男人的体力在做爱这件事上永远能超常发挥,江禹野含着她乳尖儿,双臂撑住床呈一个将她紧紧包裹的守护姿势,抽插不停,约一个小时才射出来,湿漉漉的唇才放开红透的乳尖儿,去吻她眉眼。 凌梦张开唇去接他额上流下的汗水,舔他汗涔涔的下巴和滚动的喉结。 “小梦儿,我想喝奶,你什么时候生孩子?”被她舔几下,鸡巴又硬了起来他小幅度地抽插着。 “很快的,每天都给你喝。”凌梦第一次被他护在身下二人肌肤紧密相贴地做晚一整次,她感觉体内的淫水都流完了,高潮不断,全程双臂都在环着他脖颈,温柔的唤他名字。 “我的腿有些麻,想跪着插你。” “嗯,你休息一下。” “不休息,不累。”将她双腿扛到肩上,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注定一夜无眠,早上天大亮二人才就着汗涔涔的身子相拥睡去。 江禹野每次去洗手间小解,回来一看到凌梦娇媚动人的模样就直接压上去掰开腿就是操,凌梦完全不用上厕所因为江禹野直接就能给她操尿。 大红被褥早已湿透被江禹野扔到床下,从柜子里翻出新的被褥垫上,只是很快就被尿液和体液打湿。 江禹野渴了就给凌梦喂水喂牛奶,因此整四天,二人没离开小楼,凌梦甚至连床都没下过,饿狠了江禹野衣服都不穿去冰箱拿食材随便做点吃的,吃完又继续做爱。 直到第五天冰箱一点食材都不剩,二人才不得不暂停疯狂的做爱模式。 * 这章好肥啊,今天又干了一万字,收藏和珠珠都提不上去,姐妹们加油哈,看正文写完能不能冲500收和珠珠。 肉吃完了吗 小院里的花草几天没浇水都快晒死了,凌梦扶着酸疼的腰接上水管,给花花草草灌了个饱,江禹野开着小电驴回来了拎着一袋食材回来,相较于她的没精打采,他倒是好很多,能蹦能跳就是面色有些苍白。 这几日二人在房间真的是拿生命在做爱啊。 “小梦儿,你去床上歇着等我做好饭我来浇。”江禹野星星眼看着她,在她嘴上亲一口,咧嘴露出大白牙,笑容比阳光还明媚。 凌梦现在一听床就怕了,“你去做饭,我来收拾。”江禹野屁颠儿颠儿地进了屋,凌梦则去了邻居家。 隔壁邻居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只有一个儿子成家了定居在海市,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平时老两口就种种菜养养花日子过得很清闲,凌梦跟他们没怎么交情,但见上面也会笑笑打招呼。 凌梦去的时候女主人冯艳正在对着平板练广场舞,一股精神奕奕的模样,凌梦看了心中不觉诧异,记得上次见她她精神状态没这么好啊,现在她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十岁不止。 冯艳一看是她忙搬了椅子出来,客气地给倒水,凌梦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闲聊几句,“刘叔叔呢,他不在家吗?” 冯艳盯着她脸看了一会儿,关心地问,“小梦啊,你脸色不是很好,生病了吗?” “没,嗯……生理期……是有点不舒服……”凌梦红着脸扯谎,她可不敢说是因为纵欲过度。 “噢,那是要难受几天,你刘叔叔啊,他去市里参加马拉松比赛了。”冯艳将柠檬水换成温水给她。 “刘叔叔都快六十岁了吧,怎么还能去参加体育活动。”凌梦担忧地问,用温水润润喉咙,她叫床叫的声音都哑了。 提到这个一把年纪的冯艳居然害羞起来,往院外看了看,凑近她说,“小梦,那还不多亏了你送来的鹿肉牛鞭什么的,那可是男人的大补之物,说了不怕你笑话,你刘叔叔过了五十岁那方面半年才一次,自从吃了你送来的那些肉,每天都能来一次,时间还不短,我气色都好了很多呢。” 她拍拍自己化了妆的脸,害羞的像个小姑娘。 凌梦将一杯水喝完,才开口,“那些肉你们都吃完了吗?” “吃完了,我还想去问你拿呢,噢不,买也行,毕竟那都是珍贵食材,市场上还不好买呢,你刘叔叔问能不能弄到鹿血,那东西喝了对男人更好。” “是亲戚送来给阿野补身子的,我觉得……他用不着就给你们送来了,以后都没有了,冯阿姨,我就是路过来看看,没事就先回去了。”凌梦笑笑,没多说就离开了。 上次从冰箱清理出来的肉食都送给她了,满满叁大袋,还以为她会没吃完就想着来要回去,哪成想吃的一点不剩还要问她买,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现在她和江禹野急需要肉食补身子,再看看吃了她送的大补之物的老夫妻,一个精神焕发跳起广场舞,一个直接去市里参加马拉松比赛了。 早知道就不给他们了,现在想吃也吃不着了。 凌梦心塞地回了家,江禹野做好了饭菜正在往餐桌上端,看到她回来欢喜地喊,“小梦儿吃饭了!超市没有新鲜的肉了,我就买了青菜鸡蛋和面,你喜欢吃青菜,我炒了两份青菜。” 江禹野指着一盘空心菜和一盘韭菜炒鸡蛋给她炫耀,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凌梦看了食不知味,也没说话,拿起筷子吃着。 她现在只想吃肉,吃肉,吃肉。 江禹野没得到小梦儿的表扬有点小失落,不过也没放心上,他倒是不挑也是饿的很了,一大碗米饭很快就吃完了,还挖了一大勺子老干妈,凌梦心有不忍。 “阿野,你给妈打个电话,让她叫人送些肉和补品过来,还有鹿血,别的不许多说。” “妈?你妈吗?”江禹野一怔,没明白她的话。 凌梦以前称刘荥都称你妈或阿姨,第一次称他妈为妈,凌梦想想自己以前的称呼也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是你妈,我妈哪舍得买那些补品。” “你不是说不喜欢吃么?” “让你要你就要,那么多话。”凌梦板起脸瞪他,总不能说我俩纵欲过于需要大补之物吧,她脸皮还没那么厚。 被凶了的江禹野立刻不敢多问,放下筷子就给他妈打电话,凌梦低头扒饭,却竖起耳朵去听手机那端的动静。 海市,江家。 豪门贵妇的生活每天要么出门约着小姐们逛街美容,要么在家养花遛遛小宠物,刘荥的生活也是大同小异,只是这天丈夫难得没有工作在家休息,儿女都不在身边,二人就睡了懒觉。 虽然年近六十,但夫妻二人身材面貌都有保养还有专门的营养师调理身子,看面相不过四十出头。 二人前一晚闹腾的有些晚,江成更是一大早就抱着妻子要了一次,此时,刘荥窝在丈夫怀里抱怨他为老不尊不知节制。 痴情 江成也卸下了在外人面前当领导的沉稳持重,点了一根烟,跟妻子开起黄腔,就在此时手机响了,刘荥一看是儿子打来的,下意识用被子遮挡身体,用脚踹了丈夫一下,眼神示意他别乱动。 那一眼眼含秋波,给江成瞧的心热在她脸上亲一口,安静地抽着烟,听妻子和儿子聊天。 挂了手机,刘荥不解地皱眉。 江成也没听太清楚,就听儿子似乎在要吃的,他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儿子说什么了?怎么要东西吃?小梦不做饭?” “他让继续送之前送去的补品和肉,每周送一次,还多要一份鹿血,还说没钱花了让送点现金去。” “送他去的时候你没给小梦钱?” “去的急走的又急我给忘了,再说我也没想到她会缺钱啊,她那个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亏得是我们这家庭,换着别的……算了,不说了,我让司机把他要的东西送去。”说着要穿衣服。 江成将她拉回去,抱在怀里食指在她光滑的肩头一下下磨搓着,沉思了会儿,问,“他要鹿血做什么?” “对啊,好端端的他要鹿血做什么,难道是鹿肉吃腻了?”刘荥也不明所以。 二人一起陷入沉思。 江成突然笑出声,刘荥问,“你笑什么?” “你想想鹿血有什么作用?” 刘荥恍然大悟,猛地坐起身,想到那个可能,面色大喜,“小野跟小梦和好了?应该是了,小野可想不到要鹿血喝,一定是小梦让他要的,就他对小梦的亲热劲儿,一闹一起来没完没了,这么多年要不是用药补着身子,身子早就垮了。” 想到什么,她面颊微红,又躺回他怀里嘟囔,“儿子随爹,你十几岁的时候跟他一样折腾人,也是苦了小梦了。” 江成笑出声,捏捏她脸颊,“不折腾你难道想我去折腾外面的女人,你不得哭死了。” “谁知道你外面有没有?”刘荥赌气地说,二人只有在私下才会流露出年少相遇时的稚态,毕竟年过半百,身份摆在那儿,面对儿女小辈说话都要斟酌再叁。 江成感慨,“看到儿子和小梦我就会想到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是十六岁在一起的,两情相悦一切都水到渠成。 儿子痴情是随了我我还引以为傲,但看到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倒是希望他像别的富家公子哥风花雪月到处留情,最起码活的开心自在。” “你也说了我们当初是两情相悦,跟他们不一样,终究是儿子有错在先,小梦懂得反抗恰好可以证明她不是个图财的,你也不想娶个只会花钱没脑子的花瓶儿媳吧,这家大业大的早晚不得败光,小梦有主见又聪明,是当家主母的最佳人选。” “嗯,我也是看上她这一点了,想着她要是真不愿意就算了,照今天这个电话看来,事情似乎有转机。” “嗯,但那个蓝雅怎么办?老太太现在对小梦意见大了,已经敲定了蓝雅是未来孙儿媳。”刘荥又犯难了。 江成摁了遥控器,窗帘又缓缓合上,他一把掀开被子将妻子搂进怀埋首在她颈间,笑说,“别管他们了,管管你老公的大兄弟吧,难得休息日别浪费了。” “你这个老流氓!” * 凌梦只要一想到自己将叁大袋珍贵的大补之物白送人就后悔的不行,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江禹野倒是跟勤劳的小蜜蜂似得,洗被单床罩打扫卫生给雪莲和猕猴桃洗澡,他笑的有多开心凌梦就有多自责。 晚上二人一起沐浴后相拥躺在拔步床上,江禹野在浴室求欢被拒,这会儿又不老实了,直接爬她身上手从裙底钻进去揉她乳房。 ** 一次不够(H) “下去,睡觉。”凌梦想翻身也翻不动,掀开眼皮看他。 “我不。”说着双手捧住她脸就要亲。 凌梦偏头躲开,语气沉了沉,“睡觉。” 江禹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下去,凌梦啪嗒一声将灯关了,才发现窗帘没关,她睡觉不喜有光,又说,“把窗帘拉上。”说完就翻身闭上眼准备睡了。 不多会儿,传出江禹野呜呜呜的哭声,凌梦顿时睁眼,以为是听错了,仔细一听还真是他在哭。 伸手将灯打开,一扭头就看到用薄被将自己裹成粽子的江禹野,只露出两只亮晶晶还在流泪的眼睛,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凌梦心中无奈,问,“你又哭什么?” 他打着泪嗝哭的伤心极了,“你不让亲,不让摸,不跟我做爱,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呜……” “你不累吗?”凌梦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他今天买菜做饭打扫房间都没停过,她什么都没做都感觉疲惫不已。 他怎么那么大精神头儿。 他忙摇头,“不累。”又加了一句,“想跟你做爱。” “今天不行,别哭了,赶紧躺下睡觉。” “呜呜呜……我不睡……”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呜呜呜……我就不睡……”哭声更大了。 “那你去睡沙发。” “……我现在就睡……呜呜呜……”他呜呜呜伴随着整理被褥躺下的窸窣声,他翻身的动静很大,拨步床都在晃,显然是在反抗她的狠心。 凌梦看着他用薄被将自己裹成球,哭的伤心呼吸的鼻音很重,呼呲呼呲跟拉破风箱似得,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她躺下,又偏头去看他,过了会儿才唤他,“阿野。” 薄被下江禹野正在赌气地用两个脚跟互相搓,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停止动作,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还生气呢,但又不想不理她,就嗯一声吧。 “你要不要做了?” “啊?要!”江禹野立刻掀开薄被,脸上还挂着泪就对她眉开眼笑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扒掉身上的衣服,哈巴狗似得凑她面前亲她嘴。 凌梦深深叹气,也没动,任他口水糊了自己一脸,江禹野才又爬到她身上脱她衣服,凌梦配合着抬手翻身将睡裙脱下。 浑圆的乳房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乳尖儿的肿胀还没下去,江禹野双手一边握一个,一头扎进去大口舔吮。 吃够了,掰开她细白的腿扶住早就坚挺的性器往逼穴插,却怎么也插不进,给他急的直哭。 “小梦儿,你张开啊, 我进不去。” “……”没有淫水的润滑肯定进不去,她根本就不想做,哪里会出水。 看到他焦急的模样,凌梦也有些心疼,柔声说,“你亲亲就出水了。” “亲哪儿?”江禹野一眨眼,又掉下一串泪,急的很。 凌梦只好动动屁股,嫩白的小脚勾住他腰说,“亲小穴。” 江禹野盯着粉嫩的花穴,似乎被她的话吓到了,这里可以亲吗? 凌梦看着他傻不拉几的模样笑出声,用手挡住刺眼的灯光,也没说话,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直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腿根,她困意顿时消失全无,江禹野的唇已经贴了上去,像是死去的记忆突然苏醒了,一口就准确无误地含住了阴蒂,凌梦一声低呼,双手紧紧抓住了被单。 如过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走遍全身,江禹野的舌头已经灵活地动起来。 “小梦儿,好多水,我可以插进去了。”就在凌梦快要到达高潮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性器狠狠插了进去,快感顿时被闯入的肿胀痛意取代,凌梦很想将他一脚踢下去,但还是忍住了。 他一插进逼穴就爽的什么都不管了,抱着她双腿机械地一下下挺进拔出,口中发出舒服的哼唧,一声声的唤小梦儿小姑奶奶。 凌梦真想给他嘴堵上,没有亲吻抚摸的刺激根本得不到快感,渐渐地淫水就少了,只让她感觉到痛,江禹野终于射出来,凌梦深深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然而,连江禹野还没完的意思,就着精液的润滑又继续抽插起来,凌梦这才开口打断,“江禹野,出去。” “啊?去哪儿?”江禹野爽翻了,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拔出去。” “才一次不够,昨天就好多次。”进都进去了是不可能出去的,江禹野这次倒是反应快,直接伸手将灯关了,看不到她生气的脸就是不生气,然后抱紧她的腿大肆操干起来,任凌梦再说什么,他都不吭声儿。 听不到,听不到,我听不到。 凌梦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模糊记得她提醒他早上起早点儿去买肉,不吃青菜了。 醒来身边已经没了江禹野他人,床单被套又换了新的,她下体也被清洗干净,外面天光大亮,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十点了,江禹野还没回来。 一辆黑色迈巴赫在镇子来来回回转悠一个小时了,还没找到目的地,江成打着方向盘的手都酸了,问副驾的妻子,“你确定是这里吗?怎么找不到那个小楼?” 刘荥望着一排排大同小异的小楼也有些不确定了,“但这里确实是蓝湾镇,上次来的匆忙也没看清楚路线,你靠边停下我去问问人。” “外面太阳大,你坐车里,我去问。” 江成下车后,刘荥也跟了过去,朝一个人多的地方去,离近了一看原来是办喜宴的,吹吹打打热闹的很。 江成从一个大娘嘴里打听到凌梦小楼的位置道谢就要走,刘荥指着不远处的红色舞台让他看,“阿成,你看那个又蹦又跳的小孩像不像小野啊?” 江成热的满头汗,匆匆瞄了眼也没仔细看拉着她就走,“咱们儿子怎么会在那上面跳,跟耍猴似得,快走,热死了。” * 迷成傻子 凌梦看到二人很意外,她正在顶楼收拾花草,看到熟悉的迈巴赫就跑下楼,叫了一声伯父伯母就帮着一起将后备箱的食材提进小楼。 叁人来回拎了四趟,后座装的也是,将东西都放到冰箱旁她也没急着收拾,而是关上门窗,将屋内中央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给他们倒冰椰汁,找湿巾擦手擦汗。 江成和刘荥看着她忙来忙去,惊的互相看对方。 跟她认识十来年,还从来没见她对江家人热情过,甚至给她家人钱帮解决麻烦的时候也没听她说句谢谢。 突然这么热情,让他们有些受宠若惊。 仔细一瞧,她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黑色波浪卷柔顺地披在双肩,化了淡妆,玫红色坎肩,牛仔长裙,搭配休闲的白色软拖,身材纤细凹凸有致,整个人柔和又明艳,有种七八十年代港风韵味。 简单的穿着打扮在她身上却美的惊心。 自家四个女儿每一个都容颜绝色,但跟她比似乎差了那么一点,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如孤山寒霜般的清冷气质,她只需要微微勾唇人瞬间就暖了,还能牵动旁人的情绪跟着愉悦轻松。 怪不得儿子被她迷成了傻子。 他们做长辈的都想多看两眼。 刘荥笑说,“你坐下说话,小野呢?” 凌梦去厨房将做的栗子糕端出来放到矮几上,微笑说,“出去玩了,你们尝尝这是我和阿野做的栗子糕,板栗是阿野从后山摘的。” 一听是儿子摘的板栗,江成先捡起一块尝了一口,笑着点头,“嗯,软糯可口,甜度适中,好吃。”喂了妻子一口,刘荥高兴的眉开眼笑。 “其实是阿野做的,我就在旁边打下手。”凌梦跟他们闲聊着,唇角带笑,声音也温温柔柔的。 刘荥多看了她几眼,夸赞儿子,“小野手艺好,以前就爱做烘焙糕点之类的,比甜品店做的还好吃。” 二人对儿子会做饭似乎毫不意外,凌梦接上话问,“阿野怎么会做饭啊,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他连水开都不知道。” 刚认识那会儿他就是个暴龙,别说自己动手做吃的,就是连烧水水开都不知道,就是个饭来张口水来伸手的纨绔二世祖。 二人正开心吃着栗子糕,闻言脸色顿时就变了,眸色冰冷,深深看她一眼,却没回她的话,也放下了栗子糕。 江成冷哼一声扭过头,刘荥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我们是来看小野的,你去把他叫回来,看他一眼我们就离开。” 江禹野会做饭是因为她! 而且学做饭的过程并不愉快。 凌梦没再多问,起身说,“你们坐着,我出去找找。” “他小姑奶奶!起床了吗?开门!婶子有事找你!”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从外面传进来,还有一声江禹野欢快的喊声。 “小姑奶奶,开门,我回来了!婶子找你!” 江成和刘荥听到那声小姑奶奶人都愣怔了,尤其是江成险些背过气去。 凌梦心虚地看了二人一眼,赶紧去开门,拉住江禹野的手说,“别乱叫了。”一看他满头是汗,大背心都湿透了,请了中年女人进屋就去拿了毛巾来给江禹野擦汗。 江禹野弯下腰听话地让她擦,伸手想要抱她,凌梦打开他手严肃脸,“别动。” “小梦儿,嘻嘻。” 江成和刘荥看着,心情复杂。 儿子,你都没看到爸爸妈妈吗? 中年女人性子豪爽直接说明来意,“你们姑侄俩感情真好,他小姑姑奶奶,我是来给我侄女说亲的,我侄女幽幽喜欢小野,听说小野有未婚妻她哭闹着说不信,非让我来问问,你给个准话,小野是订婚了吗?” 凌梦知道那个叫幽幽的女孩,就是上次来找江禹野被她几句话打发走的叁个女孩中的一个,倒是没想到她还不死心,竟找家人上门来提亲了。 江成问,“什么未婚妻?” 中年女人看着他疑惑地问,“你们是?” 江禹野似乎这才看到他们,抱住二人的胳膊甜甜地喊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中年女人立刻换上笑脸,跟二人将自家侄女如何喜欢迷恋江禹野的事说了,尤其细说了侄女知道江禹野订了婚伤心的哭了叁天叁夜。 江成和刘荥听明白了,说儿子有个高学历又漂亮还非她不娶的未婚妻是凌梦打发他们的说辞,不过人家找上门了,他们也不好戳穿,非常礼貌地拒绝了这门亲事并感谢他们对自家儿子的喜欢。 父母都亲口承认了中年女人也没再说什么,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小楼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凌梦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很尴尬。 江禹野却浑然不觉刚刚发生的事都是因他而起,搂住凌梦的腰叽叽喳喳说起上午发生的事,嘴好几次都凑到凌梦脸上,都被凌梦瞪眼制止了。 “小梦儿,亲一下,就一下嘛……”半天没亲亲了,好想。 凌梦用手捂住他撅起的嘴,谁知江禹野直接含住指头亲了一口。 “你……别闹。” 江成和刘荥简直没眼看,凌梦将栗子糕塞他嘴里他吃到东西才算老实,只一双笑眼还是不离凌梦。 “你又去跳舞了?” “嗯,那乐队又找我了,是孩子满月席,就今天一天,我下午还要去,两个小时就回来了,对了,我给你带了肉。”江禹野这才想起回家的目的,赶紧将打包的猪蹄烧鸡摊开给她看。 “我中午来不及做饭就在席上打包了饭菜,你凑合吃,我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又跑去厨房拿了碗和筷子,舔狗本质让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江成干脆闭眼不去看。 刘荥问,“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热闹的一堆人红台子上还有人在跳舞,是你吗?” 江成立刻睁大眼,简直不敢置信,那在台子上蹦跳给人取乐的居然是自己当祖宗养的宝贝儿子。 这……这……这跟玩杂耍给人看要赏钱有什么区别? 江禹野欢喜的说,“嗯,是我,还有钱挣呢,一天叁百块。” 江成眼前发黑只感觉自己要晕,勃然大怒,正要开口,被妻子抓住手安抚地拍了拍,对儿子笑说,“嗯,跳的很棒,下面有很多人鼓掌呢,等下我跟你爸爸也去看看。” “好啊好啊,小梦儿也去,你们都去看,还要录下来带回去给我奶奶和姐姐姐夫们看,还给我的好朋友何然和周皇鸣看!”他高兴的眉飞色舞。 “……好,都看都看。”刘荥露出慈爱的笑。 凌梦自然是看到了江成那似要吃人的目光,心里愧疚也不好说什么。 * 上班摸鱼写了两千字,太难了,姐妹们投珠留言哈。 足交(H) 下午两叁点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路上行人都没几个,然而随着江禹野出现,音乐响起,台下很快就聚满了人。 男女老幼,纷纷戴着帽子提着板凳和水,在台下一排排坐好。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江禹野轻快的舞蹈每一步都刚好跟欢快的歌曲卡点对上,台下立刻就沸腾起来。 少年们大喊野哥,女孩们高举拍手灯又喊又叫,老人也挥舞手臂跟着应喝。 堪比明星演唱会。 市长和市长夫人何时见过这场面,最重要的是这还是儿子带起来的。 江成眼前一黑又一黑,最后竟也跟着身旁的老大爷一起挥舞手臂喊起来。 凌梦早就见过这场面了,比较淡定,望着台上欢快的心上人,她眉梢眼角都是幸福的笑意,口中也跟着音乐哼唱起来,身子也小幅度地摆动着。 江禹野和凌梦一起做了丰盛的晚餐,夫妻俩吃的很尽兴,在二人的挽留下决定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凌梦上床比较早,有睡前看书的习惯,戴上眼镜她在看一本全英文爱情小说,缠绵悱恻分分合合感人落泪。 江禹野就躺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打扰。 玩她头发揪她睡裙带子帮她捶腿揉脚逗弄雪莲和猕猴桃,也乐在其中。 窗帘半开,有月光透进来,头顶灯开昏黄的暖色,偶有猫儿的叫声和凌梦翻动书页的声音,温馨而宁静。 “阿野,别闹。”江禹野在挠她脚底板,凌梦痒的蜷起脚趾。 她指甲上涂了淡粉色甲油,让脚趾看起来如一颗颗珍珠般可爱,脚掌单薄而小巧,莹白如玉,一手可握。 江禹野觉得好看极了,趴下细细亲她脚背,将脚趾一根根都吮吸进口中,酥麻顿时传遍全身,凌梦哪里还能好好看书,红着脸嗔他。 江禹野又舔她脚踝,用牙齿磨鼓起的脚踝骨,凌梦有些痛但更多的是酥麻爽意。 他的嘴仿佛带着电,无论吮她哪儿都能带起让人亢奋的快感。 小腿,大腿根,最后终于又吻住花穴,凌梦双目迷离泛起生理性的水光,被他舔出一次高潮后,她终于找到自己声音。 细白的双腿勾住他头不让他再动。 “你别闹,爸妈在隔壁,他们会听到。” 江禹野又偏头吻她脚趾,再次一根根含过后,舌尖舔她脚底板,他双目被欲望冲的赤红,嘴唇红润润的都是舔她流出的口水。 他带着哭腔说,“我想做,小梦儿好难受,快死了……”说着用她小脚夹住了自己硬挺的性器,来回撸动发出舒服的呻吟。 “好舒服,你的脚也可以,我要尿在你脚上,好梦儿,小姑奶奶,我要插你的脚,夹紧点!”握住她的脚包住性器,力道都在他掌控中,跟插逼穴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让他新奇又兴奋。 “你别说话了!”凌梦吓的赶紧捂他嘴,老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之前他在隔壁次卧自渎都能听到他难耐的呻吟。 “你动下脚趾磨我,夹紧点,嗯,好舒服……” …… 一墙之隔,江成和刘荥都准备睡了听到儿子弄出的动静又开了灯爬起来。 一时间二人红着脸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声音明显压低了,倒是没听到凌梦说话,就是没出息的儿子一口一个小梦儿小姑奶奶的叫,真想捶一顿。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儿!”江成看一眼妻子的脚,刘荥用脚踹他一下,噗呲一声笑出来。 “咱们赶紧回去吧,趁还早,别耽误儿子的好事。”她看眼手机时间,不到八点。 江成边穿鞋边念叨,“小姑奶奶,呵!玩儿的还挺花,要是让老太太知道又得进医院了!” 姑奶奶,跟老太太同辈,可不是乱辈分了。 二人悄悄离开时,江禹野正在玩足交玩到停不下来,凌梦一开始还能配合他动脚,但时间长了脚也疼,干脆躺着任他自己握着脚动。 但江禹野想看她诱人的身子,就拿了大抱枕垫在她身后,让她靠床坐着,将她遮挡双乳的发丝理到身后,并不许她闭眼,非要跟她四目相对,让她看着自己用她的脚撸动。 凌梦刚要闭眼,他就呜呜哭着不让,咬她脚趾啃她脚踝骨,凌梦只得睁眼看着他用她的脚撸。 人傻了毛病也多了。 凌梦发现失忆后的江禹野更加变态了,以前他可没有这嗜好。 以前他只对她逼穴感兴趣,现在对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感兴趣,她的脚上被他射满了精液,他就着精液的润滑继续撸,她膝盖以下小腿肚脚掌脚趾都沾满了他的体液,简直色情淫秽到了极点。 凌梦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的脚还能有如此大用。 * 吞吐(H) 江禹野玩凌梦的脚玩到下半夜,天蒙蒙亮才将性器插她逼穴狂抽猛干,凌梦体内蕴着欲火几个小时都得不到发泄,淫水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他几乎是一插进去凌梦就舒服的高潮了,将隔壁住着人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扭动身姿,发出忘情动人的呻吟,撩的江禹野更加疯狂。 粉粉的被单,雪白的她,晃动的圆润乳房,光洁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修长匀称的双腿,无一处不美丽无一处不诱人。 江禹野掐住她腰将她从拔步床上直接拉到床下铺的地毯上,他激动的双手都在颤,动作粗鲁,掰开双腿就是狠狠的抽插,恨不得将两个蛋也塞进去。 自从二人欢好后,江禹野又找小伙伴要了很多各国小黄片,没事就拿出来研究新姿势新花样,现在他最热爱的就是这项运动。 在水嫩的逼穴里射了两次,才拔出性器,亲眼看着黏稠体液从她穴口滑出来,甬道的粉肉被操的翻出,红豆般的阴蒂一下一下翕动着,整个花穴都是湿哒哒的,看着有点可怜,但又引人蹂躏摧残。 江禹野红着眼一口含住,用舌头将花穴舔的干干净净,又露出粉粉嫩嫩的模样,这对凌梦来说无疑是场快感盛宴,高潮不断,子宫剧烈收缩,双腿受不住刺激也在痉挛着,她握住江禹也的手放到自己乳房,口中忘情呢喃。 “阿野……你好棒……我太舒服了……好爱你我好爱你……阿野……我舒服死了……” 江禹野舌头在阴道口胡乱搅动着,她的叫声就是最好的催情药,刺激的他也失去了理智,用手指将逼穴口掰到最开,口鼻全都埋进去,大口舔吮,发出响亮的啧啧声。 凌梦终于忍不住尿了,江禹野含住尿道口全部吸了个干净,咕咚咕咚的吞咽着。 凌梦被刺激的精神已经混乱,迷离的双眸看着他,完全失了焦距,看到他一整张俊脸上都是她的体液,黑眸中净是疯狂。 她的心软成了一汪水,爬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他脖颈主动送上吻,江禹野抱住她就要将她压在身下,凌梦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语气撒娇般,“别动,轮到我亲你了。” 凌梦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沿,而她直接面对面跨坐到他双腿上,从他额头开始吻,睫毛、眼睛、鼻子、双唇、下巴,并仔细亲过他脸颊的每一处肌肤,让他整张脸都浸满自己的口水,她满意地笑了。 “阿野,我好像从来都没说过,你长的很好看,真的,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的。” 英俊的面容拥有西方的立体深邃,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面部线条都是极致的流畅完美。 一双眸黑沉沉的,看人不说话时有着高不可攀的凌人气势,偏又长了一对卷翘如蝶羽的睫毛,这么近距离看,好看的让人心跳加速。 “小梦儿……你别说话……我又想插你……”江禹野单看着她就受不了,更何况她这么露骨的表白,心中的激动、疯狂、喜欢不知道怎么表达,似乎唯有深深插进她逼穴才能释放满腔情感。 他扶着性器就要进去,凌梦屁股动了下他没插进去,急的又要哭。 “小梦儿……我要进去……呜啊!”正要落泪,性器突然进入温暖湿热中,小舌调皮的舔着龟头的褶皱,他爽的头皮发麻,腰以上都在痉挛,双腿下意识就夹住了她的头。 凌梦不太熟练的吞吐着硕大的性器,却极具耐心和爱怜,生怕牙齿碰疼他,每一次都吞到喉咙最深处,再咽口津液,感受喉咙夹紧他的饱胀,有一点喘不上气的窒息感,但显然性器的主人很兴奋,因为他的腿快将她脑袋夹爆了。 又一次吞咽后凌梦终于将性器吐出来,她脸颊绯红,眼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大口喘着气。 江禹野急说,“我还要,我还要,小梦儿继续吃!快啊快啊!” 将她头往湿淋淋的性器上按,凌梦猛地拔他腿毛他疼的啊呀一声。 “你的腿要把我脑袋夹爆了!” * 恢复记忆之前要吃大肉,嘿嘿! 上星了,抱拳感谢,姐妹继续冲! 发狂 “小梦儿,我太激动了,对不起……”江禹野双手捧住她脸就是一顿亲,神色内疚极了,凌梦正要站起来,又被他按住肩膀,可怜兮兮地说,“我还要,还要,吃的好舒服。” 一边对不起一边我还要,男人的嘴啊! 防止脑袋再受罪,凌梦让他靠着床尾的四棱柱站着,而她则跪在地毯上,昂头含住性器,这才发现这个高度正好适合她将性器全都含进去,并且没有那么难受。 显然江禹野体验感更好,配合着她吞吐一前一后抽插着,怕自己弄痛她,他双手轻轻捧住她的头,为她整理贴在脸颊的卷发,并小心翼翼地问。 “小梦儿,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跟我说,那就拔我腿毛提醒我,我插慢点,插的好深,你喉咙会不会插破,啊……” 凌梦受不了他呱噪,含住龟头的马眼狠狠吸了一下,两只手快速揉搓阴囊,给江禹野刺激的一声惊叫,爽的要升天,终于住了口,紧紧抱住她的头专注地抽插起来。 长时间的抽插会让她有窒息感,口中分泌大量津液被性器带出流到地上,凌梦会给他提示,拍他一下就是要他慢些,拍两下就是要他快些,慢慢的,二人配合的越来越有默契。 凌梦努力将他肉棒全都吞下,在喉咙处含住半分钟再吐出来,江禹野则更加疯狂,将两个蛋往她嘴里塞,换来凌梦拔下来的一手腿毛,痛的他嘟嘟囔囔,再也忍耐不住,扣住凌梦的脑袋往胯下狠带,射出大股精液,凌梦全都咽下。 一次不够,最后江禹野在她口中射了叁次,凌梦还是不适应腥气,去洗手间吐了,江禹野又将她摁在拔步床上插她逼穴。 湿透的被单再次被扔下床,凌梦趴在江禹野汗涔涔的胸膛死活不让他再动,江禹野性器还埋在她体内,舒服极了,见她累的狠了,就双手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粗声喘息休息。 “阿野,我们结婚吧。”凌梦抬头望着他说,卷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脖颈,一张脸白里透粉好看极了。 江禹野亲她额头,乐的眉开眼笑,“好啊,我们结婚,生宝宝吃奶。” 凌梦没好气白他一眼,脸又贴他胸膛上若有所思地说,“你奶奶应该不会同意,我之前给她气进医院两次,她肯定讨厌死我了,怎么办?” 虽然之前发生过不愉快,但江爸江妈这次来有看到她对江禹野态度的改变,应该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但江老太就不好说话了,她向来不喜她。 江禹野却说,“没事哒,我跟奶奶说我要娶你,她最疼我,不会不同意的。” “她要是不同意,你就说非我不娶,绝食抗议,知道吗?”凌梦给他出主意。 “绝食吗?可是我会饿啊,饿了就没力气做爱了,我不要绝食。”他头摇的像拨浪鼓,奶奶疼他,他也不想惹奶奶生气。 凌梦从他身上爬起来,瞪着他威胁,“你不按我说的,要是你奶奶为难我给我难堪,我就不嫁你了,我就去找蒋澜!” “不要!”江禹野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面色惊恐地大叫。 “我要跟他把跟你做的事都做一遍,抱他亲他跟他做爱!”凌梦故意吓唬他。 她有点怵江老太,毕竟是长辈,江爸都要听她的,偏她就不喜她,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江老太若真为难她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又几句话给她气住院了。 她想跟江禹野好好的,不想惹她老人家不痛快,江老太最疼孙子,以前每吨少吃一点都要心疼好久,只要江禹野用绝食抗议,江老太绝不会为难她,但江禹野却不愿意。 她一急起来就想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想后果,更没顾虑到江禹野听到这话会有什么感受。 “不要!不要!不要抱他亲他跟他做爱!我不要!” 江禹野突然跟疯了一样抱头狂叫,踢床踢衣柜,给凌梦吓的想要去拉他却被他大力推倒在地。 凌梦头撞到床柱也顾不上疼,等爬起来他已经将靠床的梳妆台给掀了并拿起椅子往上狠狠的砸,口中还在大声喊着不要不要。 此时的他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没有丝毫理智,看到东西就砸,只眨眼功夫小屋内能砸的都被他砸了个遍,雪莲和猕猴桃吓的喵喵乱叫躲到床底下不敢出来。 凌梦也慌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情绪失常的江禹野,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也清楚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他大脑本来就有伤,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上去紧紧抱住江禹野的腰,边落泪边说,“不要不要,我刚是逗你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阿野乖,我不要别的男人,只要你,冷静一下,没事了没事了。” 江禹野停止了砸东西,只是眸中的狂躁还没散去,凌梦安抚着让他坐到地毯上,他不知又想到什么,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跟他说话,不要跟他牵手,不要让他亲,小梦儿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凌梦是我江禹野的!” 凌梦是江禹野的…… “阿野,对不起……”凌梦再也控制不住抱住他头失声痛哭,她太混账了,明知道他最在意她跟蒋澜的过往,却还故意气他。 感觉到他还要暴走,凌梦情急之下将乳尖儿喂到他嘴里,想着小孩子苦闹吃奶就会好,让她没想到的是江禹野一含到乳儿果然安静下来。 她跪在那儿,他双手紧紧箍住她腰,像婴儿吮奶似得啧啧吮吸着,闭上的睫毛都是泪水,鼻涕都流出来了,真真是跟个孩子一模一样。 凌梦的心终于落地,伸手抽了湿巾帮他擦鼻涕眼泪,她稍微一动江禹野胳膊就收紧,她只好保持跪着的姿势。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试着抽出乳尖儿,但疼的她又差点落泪,他竟然含的那么紧,总不能就这么跪着让他含奶到天亮,最后哄着亲着二人才又躺回床上。 最后也不知怎么睡去的,凌梦做了一夜噩梦,梦里都是江禹野发狂摔砸东西的那幕。 翌日醒来,江禹野又是阳光开朗大男孩模样,照例将卫生打扫干净做好早餐等她,饭桌上凌梦试探性的问他昨晚生气的事,他却说不记得了,还疑惑地问她为什么房里的柜子梳妆台都坏了。 他又失忆了? 凌梦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脑子本来就不好,该不会昨天刺激又加重了吧,当即决定带他去海市医院找何然看看,瞒着江家人去。 * 安!珠和留言别忘了哈! 他进过少管所 海市,高档日料店,雅致的四人位小包间。 江禹野要做各种检查没吃早餐,这会儿面对满桌的美味料理,甩开膀子炫不停,正在炫澳龙刺身,吃的嘴油乎乎的,凌梦抽了纸巾给他擦嘴并给他倒了一杯饮料叮嘱他慢点。 何然微笑看着,用小叉子慢条斯理地挑叁文鱼吃,跟凌梦说江禹野的身体检查结果,“放心,没问题,脑中的血块也消下去了,或许过不多久就恢复记忆了。” “他怎么会失忆?忘掉发狂时发生的事?”凌梦不解地问,她怕的就是会对他的脑伤造成二次伤害。 她已经将前一晚江禹野发狂砸东西又失忆的事跟何然说了。 何然看她一眼,却没回答这个问题,从包里拿出一个摄像机给她,眼神示意让她自己看。 凌梦困惑,拿起摄像机找到开关,摁开就看到一张熟悉的照片,正是她和江禹野小时候在游乐园的那张玩沙照片。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因为就是我拍的。”何然笑说。 “怎么……”凌梦惊讶极了,没想到这照片居然是他拍的。 他将一片叁文鱼吃完才说,“你让江茜打听这照片的事,江茜找到了我我才知道你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凌梦没有否认,而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想必江茜跟你说了小野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当时我也在找他,就撞见了你们在游乐园玩沙子,觉得画面温馨就随手用摄像机拍了下来,我以前很喜欢拍照摄像,励志要当导演,可惜我家人不许我进娱乐圈,我只能被迫学医。”他耸耸肩笑的无奈。 凌梦由衷的夸赞,“你做医生都这么优秀,想必做导演也一定能有所成就。” 一线城市叁甲医院临床主治医师,不是金钱和权力能做到的,还不到叁十岁就有此成就,可以说很牛了。 何然笑笑不置可否,继续照片的话题,“小野回家后就找我要照片,我洗出来给他了,这是底片一直留着。绑架事件后他家人担心他的安全将他送到了法国,十六岁生日才回来,也就是你们相遇的那个时候。” “他……他当时没认出我吗?”这是凌梦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若他们小时候见过,他还留她的照片,那么十六岁欺负她的时候他怎么会认不出她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没认出来,否则不会做那么极端的事。” 此时江禹野将澳龙刺身吃完了,在吃寿司,完全没听他们在谈什么,还将沾手指的碎屑一根根舔干净。 凌梦看着他,突然就笑了,摇摇头说,“算了,现在再追究过去的事毫无意义,何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今天我带他来医院检查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江家人,你懂的。”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要是让江家人知道她给江禹野刺激的发狂砸东西又头疼,不知道怎么责怪她呢,她不能再给江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放心,我不说。” 二人又说了一些有关江禹野病情恢复的事,见江禹野终于吃就好了,才说离开。 只是临走前江禹野给何然手机发了一段自己跳舞的视频,并让他分享给周皇鸣看。 他眨巴着星星眼看何然,等何然一脸惊悚地看完视频,他欢喜地问跳的好不好看,凌梦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对何然使劲使眼色。 夸他夸他快夸他! 何然嘴角抽抽了好一会儿, 才挤出笑说,“小野跳的真好,棒棒哒!”还对他比个大拇指。 江禹野眉开眼笑嘻嘻嘻,身后要是有个尾巴早就摇成电风扇了。 何然收起摄像机,离开时突然看住她,意味深长地说,“之前你问我人为什么会失去一段记忆,人在极度恐惧下大脑会过滤掉那段记忆,也可以说是本人在刻意逃避那段记忆。 凌梦,我相信你也经历过只是忘记了而已。在小野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能让他恐惧的只有一件事,你曾经喜欢过蒋澜。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肯定提到了蒋澜才导致他情绪失控。好好爱他,他值得你爱。”说完他就离开了。 凌梦听得似懂非懂,却找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他说我相信你也经历过只是忘记了而已,她经历过什么极度恐惧的事吗?又忘记了什么? 莫名其妙。 离开日料店,凌梦就直接打了网约车回蓝湾镇。 车上,江禹野吃饱喝好靠着凌梦肩膀就要睡,凌梦将外套搭他身上让司机将空调开小了些,江禹野很快就睡着了。 双手依旧在紧紧环着她腰,脸也直朝她脖颈和胸口拱,就像找奶吃的孩子。 平常在家他午休直接就掀开她衣服含住乳尖儿,吃到睡着凌梦才拔出,已经成习惯了, 这下在外面他一睡觉老毛病又犯了。 前面坐着司机,凌梦怕被看到,推了他头好几次他非但不挪开反而将脸往她胸脯埋的更深,口中还嘟囔要吃之类的,给凌梦吓的赶紧用外套蒙上了他的脑袋。 一抬头对上后视镜司机打量的目光,她顿时尴尬的垂下头,担心司机都看到了,太丢人了。 红灯,车子停下,司机突然回头看着江禹野,问她,“我看这位兄弟有点面熟,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是叫江禹野吗?他的名字?” “嗯,是叫江禹野,你们……怎么会认识?”凌梦诧异,不知怎地,心跳突然加快了。 司机一脸感慨,笑说,“还真是有缘,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我刷视频的时候刷到他了,就跳洗刷刷的那个视频,很火的,当时我就看他面熟,刚才上车的时候我都在打量他,果然是他,这世界太小了,哈哈。” 江禹野跳舞的视频被人拍下发到网上,已经成了网络红人,估计江家人也知道这事,有花钱给热搜压下来,否则江禹野身份早就被网友博主扒光光了。 凌梦没说话,司机看着她问,“你是他女朋友吧,对他以前的事不了解?” 以前的事?什么事? 绿灯亮,车子拐了个弯进去收费站上了高速,司机才开口,“他不跟你说也是有所顾虑,我就不多嘴了。”然后就真闭嘴不说了。 凌梦越听越疑惑,好奇心驱使着她想刨根问底,她说,“我是他未婚妻,你有什么话直说,对我俩的感情不影响。” 司机沉思了一会儿才笑着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就是在少管所蹲过么,打架斗殴进去的,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大事。” 凌梦皱眉。 少管所?进去?打架斗殴? 江禹野因为打架斗殴进去过少管所?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印象? 就算是真的,以他的身份也不会真的蹲少管所吧,江家人怎么舍得。 “大哥,您能说的详细些吗?我知道他上学的时候喜欢跟人打架闹事,还真不知道他进去过少管所。”凌梦努力挤出笑,好让自己语气轻松些,怕司机顾及个人隐私不跟她说了。 * 坐插喷尿(H) po1 8 i.co m “当时我也是因为跟人打架被送去的改造,就遇着了他,这小子话不多又长的帅,特别引人注意,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居然在里面学做饭,我们都在里面做手工活干苦力他就看美食杂志书,甚至还跟去厨房打杂,你说搞笑不搞笑。”司机回忆着哈哈大笑,还回头去看江禹野。 因此他才会在众多改造少年中对他印象格外深刻。 “您还记得具体时间吗?哪一年?” “我记得,是残奥会那年,我们当时还坐在食堂看残奥会直播来着。” 残奥会那年,就是六年前,她读高二,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她做了引产手术重回校园情绪不稳定,还遇到了蒋澜。 再仔细想想,她跟蒋澜能做那么长时间朋友没被江禹野发现她还以为是自己瞒的好,难道那时候他就在少管所了?是没时间管? 还想再回忆,只觉头隐隐发疼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凌梦没再多问,司机应该也不知道江禹野跟人打架的具体原因。 一路上司机都在说他们在少管所的趣事,凌梦也没怎么听了,满脑子都是江禹野为什么跟人打架?跟谁打架? ………… “小梦儿,你伸舌头啊,都不回应我。”一回到小楼江禹野就蛮横的抱住她,亲她嘴,舌头强势地撬开她唇疯狂舔吮。 凌梦心中有事,任他亲着,也不回应,江禹野兀自吮了会儿见她心不在焉,就生气了。 凌梦握住他乱动的手问,“阿野,你还记得你曾经为什么进少管所吗?” “什么啊,我听不懂,你专心点,我要插你。”江禹野将她牛仔裤和内裤脱了一边,抱起她走向沙发。 他坐在沙发上扒下自己一边裤腿性器立刻弹跳出来,分开双腿,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腿上,将她的腿分到最开,扶住性器就深深顶进了逼穴。 二人上身衣服都没脱,裤子也只脱了一边,下身却紧密相连一起。 干涩的小穴突然被顶开,疼的凌梦思绪瞬时回拢,双手扶住他腿,皱眉说,“这个姿势……你从哪儿学的……慢点……好深……” 这种后座体位比站立后入还要深,也是二人第一次尝试的姿势,别看二人做了十年,但做的姿势就那么一两个。 “跟黄片学的,怎么样?你感觉舒服吗?逼穴含的我好紧好爽。”他语气自豪极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8r r.c om 她八十多斤江禹野两只手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托举起来,双手掐住她腰上下起落,根本不用她动,每次落下逼穴都能将他性器全部吃下,江禹野爽的头皮发麻双腿都在痉挛。 这个姿势他能清楚看到性器在她体内一下一下抽插,视觉上给他极大的冲击,双眸被欲火烧的通红。 双手解开她衬衫拽掉胸罩,揉捏她的乳房,亲吻她后脖颈和美背。 逼穴被猛插,乳房被揉搓,后背被湿润的舌舔吮,多重刺激下凌梦彻底沉沦欲海,快感连连,江禹野射了一次将她翻过身,面对面抱着她继续插。 低头含住粉嫩乳尖儿贪婪的吮吸,另一只手蛮力揉搓着,已经发红的圆润乳肉在他掌下如棉花般变换各种形状。 江禹野将两个乳尖儿来回吮吸来回揉搓,吃不够一样,直到凌梦喊疼他才松口。 两个乳尖儿被吮的通红快要破皮一样,江禹野心疼不已忙跟她道歉,“小梦儿,对不起,我没忍住,不疼,我吹吹。”说着小心翼翼地呼呼吹了几下。 凌梦看着他这幅傻样心中柔软的不行,抱住他头说,“没事,不疼了,你亲亲我耳朵。” 耳朵是她敏感点,江禹野舌头伸进耳蜗往里吹着热气,凌梦全身如一股电流淌过,舒服的呻吟出声,小穴流出更多淫水,性器抽插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空气里都是暧昧的体液腥气。 不用看就知道二人的下体有多狼狈。 逼穴里紧致湿滑,每次都能顶进子宫,像是无数小嘴在吸他,江禹野舒服的忍不住叫出声。 “小梦儿,你里面好紧好滑,有一个小嘴在吸我,我好舒服啊,小梦儿,我要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跟你做爱,我好喜欢插你!” 他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的亲她耳朵、脖颈、眉眼鼻唇。 “又说傻话……嗯……我也很舒服……我的腿有点酸,我们回床上换个姿势……”沙发太小她只能蜷起双腿,腿根都酸了。 江禹野抱起她边插边去了卧室,大腿一迈直接就上了拔步床,继续与她面对面抽插。 凌梦双腿得到释放,将另一边内裤脱下,双臂撑着床,身子微微后仰,配合着他一下一下挺动下体,一起一进一出。 这个姿势二人不仅能清楚看到彼此的身子,还能看到交合的下体。 涨的紫红的狰狞鸡巴插进粉嫩无毛的小穴,将小阴唇撑成透明色,仿佛随时都能爆开,体液被磨成白沫沾满二人的下体,伴随着噗呲噗呲的抽插声,是极其色情淫秽的一幕。 江禹野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神是赤裸的疯狂,“小梦儿,你看他们在亲嘴,好美啊!” 凌梦则看的脸红心跳,不是没看到下体结合的模样,只是二人面对面一起欣赏还是头一回。 听不到凌梦的回应,他伸手揉鼓起的阴蒂,凌梦立刻惊叫呻吟,“别碰……我……我想尿了……” “尿出来,我想看小梦儿喷尿的样子,好美!”江禹野搂住她腰狠狠插了几下,凌梦下体一股液体喷出,全都喷到了江禹野小腹上。 凌梦简直没眼看,脸颊通红,媚态横生,江禹野却用手沾了尿液送进嘴里舔吮,“好甜,小梦儿好甜。” 性器继续挺进,并用手揉捏阴蒂。 他手指修长盈白,指节分明特别好看,此时正在一下下或轻或重地揉捏她充血的花核,性器一下下的挺进拔出,带出甬道内湿淋淋的嫩肉,分明是娇娇小小的一个却能吞下如此狰狞巨物,凌梦看了都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她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小穴还能吞下更多吗? “阿野,你把手指伸进去。”这么想着她就这么说了。 说完,她自己都感觉变态。 完了,她被江禹野传染了,江禹野玩她身体就算了,她居然还教他怎么玩。 * 住里面不出来(H) “啊?”江禹野错愕地望着她,大眼睛还眨巴了两下,他这么一副懵懂单纯的模样让凌梦有种大灰狼诱骗小白兔的罪恶感,难为情极了,想摇头当自己没说,江禹野已经插进去一根手指。 他动作很轻很轻,像是怕弄疼她,手指边往里进边用大眼睛看她。 “小梦儿,你会不会疼?”手指跟着性器一起慢慢抽动着。 凌梦亲眼看着紫红的性器和他漂亮的手指一起进出,给她的视觉冲击太大,想说不要了但身体却诚实的迎合着他,泥泞的逼穴将漂亮的手指全都吃了进去。 江禹野从她神情中看出她很愉悦,又伸进去一指,旋转搅弄抽插。 逼穴又胀又疼,他的拇指还在揉弄阴蒂,凌梦高潮很快又来了,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阿野……好舒服……你的手指……好好看……”江禹野不能听她夸,一听她夸自己手指好看立刻将手指拔了出来,带着二人体液的手指伸进了她口中,兴奋地说。 “那给你亲,手指给你亲,舔它,小梦儿。” 凌梦含住他四根手指,用舌头一根根舔过还轻轻咬住他指尖,口中涎液顺着下巴流到丰乳上,江禹野看的眼神炙热疯狂,一头扎进她双乳又亲又咬。 下面加快了抽插速度,凌梦两只支撑的手臂已经酸了,被他顶了几下就彻底脱了力,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艳丽的脸颊都陷了进去,性器也从逼穴中滑了出来。 一离开温暖紧致的花穴江禹野的心顿时就空了,急忙将她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性器再次插进去,口中不满的嘀咕,“我不要出来,我要一直待在里面, 小梦儿,你抱紧我不能再松手了。” 凌梦接连几次高潮,精神几次从极度兴奋到平静再到极度兴奋,早已经疲惫,身体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双臂勉强环住他脖颈,好几次都被他再次撞到脱力滑落。 只要她双臂一脱力身子就往后倒,性器就会滑出来,几次后,江禹野都气哭了,在她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小梦儿,你抱紧,别再掉了,呜呜呜。” “阿野,我实在没力气了,我们换个姿势,你让我躺着,我可以亲你胸膛,我想亲亲你。” 一听小梦儿说想亲他,他立刻就止住了泪,依她说的将她平放到床上,拿了枕头垫在她头下,凌梦说,“你再拿一个枕头垫我腰下。”他插进去会更深。 江禹野照做,凌梦双臂勾住他脖颈往下压,才发现角度有些偏差,她说,“你的头会撞到床头,我们调个方向,不对着床头……” 江禹野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起来,调了个头,下体一直紧密相连着,在凌梦的指挥下二人终于找了一个舒服的抽插姿势,主要是凌梦不用出力。 江禹野找来头绳给凌梦凌乱的头发绑起来,只绑了发尾,防止散落压疼他。 在他附身认真绑头发的时候凌梦昂起头含住他性感的喉结,他太高,男上女下的姿势凌梦昂起头也只能亲到他脖颈。 江禹野激动的要加快抽插速度,凌梦却说,“你慢一点,我亲着你,我们慢慢做,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这些她都是跟小黄片学的,是的,她也偷偷看了小黄片,她跟江禹野做爱一直都是大开大合太过疯狂,看了片子才知道还能温柔似水的细碾慢磨,她想体验一下。 “可是我想快点……”江禹野还想哭,凌梦含住他小巧的乳头,吮吸出声,柔声说,“慢点做我们做的时间更长,难道你做爱就只想射出来吗?” 江禹野摇头,“不,我不想射,就想插你。” “那就按我说的,慢一点插,你抱紧我,闭上眼感受我的亲吻。” 江禹野放慢抽插,双手抱紧她的头,闭上眼,感受温热的小舌舔吮他的肌肤,下体越来越胀,逼穴也越来越紧越来越滑,爽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插的越来越慢,最后插几下就停下来,低头去咬凌梦的肩膀,“小梦儿,我好舒服,我想住里面不出来了。” “嗯,我也不想你出来,阿野……我又想尿了……” “小梦儿,我也想尿,我尿里面好不好……” “嗯……” 凌梦以为他说的尿是射精,没想到他是真的尿,下体传来的滚烫热意断断续续该有两叁分钟,二人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下体简直不忍直视。 凌梦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你……你怎么能尿进去……” 江禹野似乎也不好意思,脸埋在他脖颈,别扭地说,“你答应了的,我不想去厕所嘛,我不想出来嘛,我控制不住嘛。” 叁个撒娇似得嘛让凌梦哭笑不得,揉着他的软发说,“反正是你洗被单。” 江禹野突然抬起头,亮晶晶的眸看着她,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那我以后就尿进去,我不怕洗床单。”说着话他下体又开始动作起来。 喜洁的凌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抬起湿淋淋的双腿勾住他腰,“你抱我起来,我靠着床柱。” …… 狂欢了一夜,早上十点凌梦醒来,江禹野还在呼呼大睡,因为后半夜凌梦就睡了,他一直搂着熟睡的她抽插,最后在浴室的洗漱台上还做了好久。 凌梦将江禹野叫醒,“阿野,我有事出去一下,要下午才回来,你乖乖在家睡觉不要乱跑。” 江禹野睡眼惺忪,问,“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伸手就抱住了她,闻她身上的气息。 “我去海市有点事处理,很快回来,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江禹野乖乖点头说好,就又闭上眼卷起被子睡了。 海市。 凌梦第一次来母亲的新家,富人区豪华别墅,寸土寸金,江家对她的家人确实大手笔。 孟静挺着快六个月的孕肚在小老公程冉的搀扶下在沙发上坐下,笑看着凌梦并让小老公赶紧去拿点心和水果,像是招待贵客一样。 凌梦眸子沉了沉,说,“别忙了,我问完事就离开,江禹野还在蓝湾镇等着我。” 程冉客气地说,“说事也不耽搁吃东西,你们母女俩聊,我去准备。”说完就去厨房忙活了。 “六年前,就是残奥会那年,江禹野是不是给人打伤进少管所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我失去了那件事的记忆?” * 遗忘的记忆 孟静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眼神躲闪,正要开口,凌梦打断说,“妈,你跟我说实话。” 从母亲的表情中凌梦已经确定当中有事,而且是关于她的,所有人都在瞒她。 孟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气说,“既然你问了我就不瞒你了,那一年你失手将一个人砍伤成植物人,是江禹野站出来帮你顶的罪,那个人家属依依不饶非要江禹野坐牢,最后江家人给了大笔赔偿金并将江禹野送去了少管所改造八个月,那家人才算罢休。” 听完,凌梦已经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说话,声音颤抖,“我将人砍成植物人,为什么我没有印象?为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是不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毫无印象?”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孟静坐到女儿身边,握住她的手轻拍她背安抚,将当年的事仔细说给她听。 凌填自从有了一个权势滔天的姐夫闹起事来更加肆无忌惮,一天他被十几个手持长刀的少年围堵,情急之下给江禹野打电话但江禹野当时有事没接到,他就打给了姐姐凌梦。 凌梦赶来的时候凌填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凌梦最疼的就是这个龙凤胎弟弟,见状立刻就急了跟少年们理论。 为首的少年叫郑钱,家里大伯是当官的,在海市也颇有些势力,他跟凌填的仇也就是叛逆期少年互看不顺眼,也知道凌填有个家里当大官的姐夫,但他本身家境也优渥,海市最不缺的就是官二代富二代,根本没把这事放眼里,况且他很看不惯凌填仗着姐夫装逼,二人几次磨擦都没讨到好这才让人堵他。 十几岁的少年江湖义气重,尤其崇拜八九十年代的古惑仔,每人手里拿着刀,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但刀刃干净的反光,显然是不敢下手,凌填是被他们拳脚打伤的。 但凌梦情急之下没想到这些,夺了少年的刀架在自己面前将弟弟保护在身后,怕的脸色苍白,身子直抖。 郑钱一看到凌梦那张脸就起了色心,禀退身后的小弟,搓手上前嘴里油腻腻喊着小美女让哥哥摸摸脸,边向凌梦伸出咸猪手,凌梦吓坏了,又看到那么多少年对她不怀好意的笑,当即就失了理智,举起长刀闭着眼向少年砍了上去。 郑钱被她一刀砍上脑袋,当场飙血晕了过去,少年们吓的扔了刀落荒而逃,拿刀就是为了装逼可不敢真的砍人,这一下正中脑袋搞不好会出人命,他们都是平常老百姓可惹不起官司。 凌梦疯了一样还要砍第二刀,江禹野赶了过来,出声制止见她不理,赶紧去扶倒地不起脑袋鲜血直流的郑钱,拿出手机打120,凌梦第二刀砍在了他背上。 警车呜鸣声由远而来,江禹野忍着后背的疼,将凌梦手中的刀夺下来,抱着她将她藏到隐蔽处,并交代人是我砍的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别怕,不会有事的。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凌填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想制止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流着泪看着姐姐因惊吓过度晕厥过去,江禹野被警察带上警车。 郑钱在IUC抢救了半个月,因失血过多成为植物人,江禹野面对警察的质问就说郑钱欺负他心上人的弟弟他帮出头失手砍伤了人,承担了一切后果。 郑钱昏迷不醒,那些逃跑的少年也不会自己往枪口上撞,所以江禹野就承担了故意伤人罪,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他就要面临至少叁年的牢狱之灾。 江禹野主动承担刑事责任,江家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想办法与郑家人沟通私了,但郑钱是家里的独子,大伯也是当官的,虽没有江成的市长官衔大,但跟市长正面刚市长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将他如何,何况当时海市正在举办全国瞩目的残奥会,根本不能发生一丁点儿负面新闻。 江成刘荥亲自上郑家赔礼道歉,只为了他们能撤诉,最后郑家人要了一个亿的赔偿,并要求江禹野进少管所改造一年,夫妻只能答应。 人进少管所就好操作了,江禹野后背的刀伤还没好全就进了少管所改造,最后待了八个月就回来了。 凌梦低低垂着头,终于捂住脸趴在母亲身上失声痛哭。 何然说,人在极度恐惧下大脑会选择性忘记那段记忆,她醒来后将那段血腥残暴的记忆忘了。 她将人砍成植物人,惊慌中在江禹野后背砍了一刀,江禹野却帮她承担了她本该承担的刑事责任。 他却只字未提。 江禹野在少管所的那些日子她在做什么呢,她跟蒋澜约着逛画展学习书法谈人生谈理想,甚至还在庆幸江禹野没来打扰她。 她怎么能这么混蛋呢,她凌梦怎么能做出这样混蛋的事呢。 阿野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默默为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只字不提,就为了此时让我知道痛苦愧疚吗? 也是,她那时恨他入骨,别说看到他人就是听到他在身边喘气都厌恶,怎么会相信他的话。 他即便跟她说她也不会信的,甚至会以为是他的计谋,反而更加厌恶他。 “女儿啊,妈早就跟你说过,江禹野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你怎么就是不信。”孟静眼眶湿润,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中只有无尽的叹息。 凌梦等心情平复了,才擦了泪,红着眼睛离开,孟静在小老公的搀扶下将她送到别墅门口,凌梦回头看了二人良久,才说,“妈,你不用管我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以为的家散了,但父母却有了各自认为幸福的生活,所以爱是什么呢,父母也曾经相爱过,只是他们的爱没有走到最后而已。 她一直以为江禹野对她只是占有欲,直到此时才知道他的感情有多深有多重,如果这都不算爱,又是什么呢。 江禹野,原谅我以前的固执自以为是,从今以后我会比你爱我还要爱你,再没有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 滚 凌梦回到蓝湾小镇去了一趟小超市买了江禹野喜欢吃的菜,打算做顿丰盛的晚餐,庆祝二人重新开始,提着食材出来时碰到了邻居冯艳。 冯艳一看到她立刻朝她快步而来口中大叫,“小梦,你侄子从板栗树上摔下来昏迷不醒被镇长送去了云市医院,我们都在到处找你,你赶快去医院!” 啪嗒,凌梦手中的塑料袋掉到地上,眼前一阵发黑,不及多问拔腿就要跑,冯艳拉住她说,“这是你侄子的手机,有密码锁我们解不开,听跟他一起去摘板栗的孩子说,他是因为看到一个信息才失足从树上掉下来的。” “谢谢,我知道了。” “人民医院,镇长在医院陪着,手机号是138xxx……” 凌梦记下号码后立刻给江家人打电话,说了江禹野从树上摔落被送去云市人民医院的事,那边也没多问就挂了,而她小楼都没回又打了网约车急忙赶去云市。 她密码解开江禹野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照片,是两个小时前她跟蒋澜在咖啡厅面对面坐着谈话的合照。 凌梦从母亲家出来就接到蒋澜的电话,过去的两个月蒋澜一直都有给她发短信打电话,也没说别的就是一些日常问候。 凌梦知道蒋澜的心思,既然决定跟江禹野好好的,她就没必要再跟蒋澜有任何牵扯,若是让江禹野知道又要发疯。 刚好在海市江禹野不在身边,干脆将话跟他挑明了。 她就接了电话跟他约定在咖啡厅见,因为急着回去见江禹野,她咖啡都没喝一口直接说明心意,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蒋澜露出难过的神色,沉默好一会儿,点头说了好,笑容一如最初的如沐春风温文尔雅。 曾经二人互相喜欢是真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离开的时候是江禹野从中使绊子,蒋澜心中的喜欢也不剩多少了,最多的是不甘吧。 凌梦无心跟他多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看着照片良久,凌梦心中也猜出个大概。 她离开蓝湾小镇后,江禹野跟往常一样同小伙伴去后山摘板栗,在树上就看到陌生人发来的这个照片,他最在意的就是蒋澜,所以一急之下失足落地,头上的伤本来就没好,经不起这一摔就晕了过去。 同他一起的小伙伴立刻将他送去卫生所,但伤势严重,老医生只能止血并让立刻送到市医院治疗。 热心邻居想要联系江禹野家人但打不开他的密码锁手机,她平常跟邻居走的也不近,也没人有她的手机号,最后只能找到镇长,镇长出面将江禹野送去了市里医院。 事情确实如凌梦想的一样。 凌梦赶去人民医院找到镇长却被告知江禹野已经被家人用直升机转到海市医院了。 镇长从见过那么大阵仗,直升机直接就停到医院顶楼,早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先进的治疗仪器在上面等着,昏迷的江禹野一进直升机就被戴上了氧气罩。 江成给镇长握手道谢,并表示儿子醒来会带着礼品再次登门。 镇长受宠若惊,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他身上散发的凛人气场,医院院长对他恭敬的态度和挥手即来的直升机也猜出大概,身份绝对不止有钱那么简单。 凌梦又赶忙去了海市医院,联系到何然,何然告诉她江禹野治疗的楼层位置,她着急忙慌地过去,就看到IUV病房外聚集了江家人。 江老太的哭声清晰入耳,回荡在冗长的走道,无助又凄凉,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江成毫没形象地蹲在墙边,刘荥与他一起蹲在地上抹眼泪。 她一出现立刻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周皇鸣下意识挡在江家人前头拼命对她使眼色让她快走,何然快步走过去拦住要上前的凌梦,压低声音严肃地说,“你先回去,这里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着将她往电梯口推。 凌庆和孟静也惊慌失措地走上前拉凌梦让她快些离开。 凌梦来的时候就想到了后果,没有走,而是直接跑到病房外踮起脚透过窄小的玻璃往里看,只看到医生忙碌的身影,被白布盖着的江禹野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还在急救,伤情很严重。 憋了一路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她放声痛哭,口中无意识地唤江禹野的名字。 江晴抓住她胳膊拖拽了几米远,冲她吼,“你现在来做什么?你不是去跟旧情人约会了么,还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来看小野有没有死?他死了就不会挡你路了,你就能跟姓蒋的双宿双飞了,凌梦,你怎么这么贱!一边吊着小野一边勾搭姓蒋的,这么不要脸怎么不去当鸡!当鸡多挣钱啊,省的再来敲诈勒索我江家!真是恶心!” “你踏马骂什么呢?”凌填最先冲上来,抓住江晴的短发将她狠狠甩到墙上,还要用脚踢被何然及时拦下,沉声说,“你别发疯,看看对方是谁。” 凌填打小就超雄,发起疯来才不管对方是谁,一拳砸在何然脸上,指着自己鼻子红了眼眶说,“我是混蛋,我一无是处,我是寄生虫,我就是个人渣,我是个蛆,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你们谁都不能欺负我姐,别说是你江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碰我姐一下,逼急了我将你们一个个都剁了!” “小填,你说什么混账话,赶紧给我闭嘴!闭嘴!”孟静上开就捂儿子的嘴,回头对江家人露出讨好的笑,说一切都是误会,凌庆也一起上来拉儿子对江家人不停赔笑。 江老太柱着拐杖颤颤巍巍就要上前,刘荥突然走了过来,对着凌梦狠狠甩了一巴掌,尖锐的声音让所有人噤声,连空气都凝滞了。 “凌梦,算我看错你了!给我滚!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再作践我儿子了!” 恢复记忆 “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女儿!你这个老女人我忍你很久了,是你儿子强奸我女儿缠着我女儿不放,这么多年了,我打不得骂不得要点钱怎么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能一手遮天!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孟静不知哪来的气力推开凌庆和小老公,抓住刘荥的头发二人撕打在一起。 “疯子!一家疯子!都是疯子!保安!保安在哪里!将人给我赶出去!赶出去!”江老太气的浑身颤抖,拐杖都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江茜扶的及时人就栽倒了。 何然周皇鸣赶紧将撕打在一起的孟静和刘荥拉开,孟静看到闻声而来的保安,抱紧鼓起的孕肚一咬牙对着刘荥撞上去,二人一起翻倒在地。 孟静捂着肚子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羊水已破下体很快就流了一滩水,小老公程冉赶紧去扶她,还没说话泪水就吓了出来,“静姐,你别吓我,静姐……” “滚远点,你这个死娘炮!”凌填一脚将程冉踢开抱起母亲就跑,凌庆拉起女儿的手就走,凌梦却甩开不愿离开。 她像是完全没看到眼前的荒唐闹剧,一双眼紧紧黏在急救室的那一小块玻璃上,口中只一遍遍唤着阿野阿野。 江茜拎起墙角的一袋东西朝她脸狠狠砸过去,再没有往日的一点温和慈爱,“拿上你的东西赶紧滚!” 一袋板栗哗啦啦滚落,散的到处都是,凌梦被砸偏了头。 江老太看到板栗再次嚎啕痛哭,“可怜我乖孙为了给你摘板栗从树上掉下来,头上都是血,推进病房还紧抓着板栗不放口中叫着你的名字让你不要去找蒋澜,你在做什么,凌梦,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凌梦脱了外衫将板栗一个个捡起,她哭的视线模糊,思绪混乱,头重脚轻,人就如江上的小舟,随波浮沉,每次浪打过来将她掀翻她又能站起来,漫无目的的飘着荡着。 她完全听不到江家人又说了什么,最后是被保安带走的。 凌梦在大学旁的叁居室里窝着,这个房子是江禹野买来当二人欢好的地方,凌梦从来没有用心打理过。 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他性子急每次一开门就将她摁在门板上从后面直接插进来做,若是时间充足就会让她跪在沙发上扶着她肩膀从后面再做一次。 这个沙发同样的款式颜色换了好几个,都是做爱时被他蛮力撞散架的。 做到深夜饿了他就会让她下泡面吃,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厨房做饭他就会跟进去,搂住她腰抬起她臀性器从后面插进来,连下泡面的五分钟都不舍得浪费。 节假日,他哪儿都不去拉着她在这里做爱,会买一堆零食面包巧克力酸奶,做饿了就会将巧克力塞进她逼穴然后喂进口中,她就会骂他变态神经,换来的结果是她也被迫吃了被淫水泡过的面包或巧克力,还会将酸奶滴到她双乳上,一点点舔舐干净,并喂到她口中。 回想起来,他们原来在她一直不在意的叁居室度过了那么多个时光。 也有不做爱的时候,她生理期叁天他也会来,只是她只顾做自己的事一个眼神都吝啬给,连他来做了什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何然给她打电话说江禹野脱离了危险,醒过来一次就又昏睡了,凌梦当时就放下心,高兴的捂脸痛哭了好久。 何然还说,他已经记起了家人。 他恢复记忆了。 凌梦想问他有没有提起她,但回想医院的闹剧,两家闹成那样她没有问,何然还说江禹野要手机要过来拿被凌梦拒绝了。 何然猜出了她的想法没再多说就挂了。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江禹野应该已经彻底醒过来了。 天不亮,凌梦就起床将叁居室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沙发又重新换了个新的,给主卧的床换了小楼同样款式的拔步床,连床头的摆件挂饰都一模一样。 给冰箱添满食材,她穿了一件江禹野喜欢的裙子化了淡妆就去了医院。 找到何然给她的病房号,她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 病房里传出江老太愉悦的笑声,还有刘荥和一个女人的说话声,江家人都在里面,其乐融融,完全不见几日前的崩溃绝望。 听声音凌梦认出里面的女人是蓝雅,她似乎在跟江禹野说话,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却没听到江禹野的回应。 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只要她敲门,里面的欢声笑语就会立刻消失,所有人都会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她,她不想打扰里面的气氛,但是听着蓝雅温温柔柔的声音,她心如刀绞,嫉妒如藤蔓将她紧紧缠绕,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一手拎着做好的栗子糕,一手紧紧抓住裙摆,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也不知站了多久,她还是轻轻踮脚小心翼翼伸头往里看,目光一眼就找到了江禹野。 四目相撞,对上他冷沉黢黑的目光凌梦心突突地跳,紧紧咬住唇,身体晃了一晃。 那熟悉的带着攻击性十足的目光独属于曾经的江禹野,单就一个眼神她就确定他恢复记忆了。 他会忘记在蓝湾小楼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吗?会忘记他们那样疯狂做爱的美好回忆吗?他会对她甜甜的叫小梦儿,她会揉着他的头发唤他阿野。 心中复杂至极,她赶紧垂下头,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舒缓凌乱的思绪。 “小野,你看什么呢,外面有人吗,小茜,你去开门。”刘荥微笑的声音传出来,之后门就被打开了。 ** 今天就这吧,小雨头有点疼,写不动了,小梦儿开启追夫模式,继续投珠留言哈姐们,不知咋滴收藏上不去,心焦焦呜呜。 解释,道歉 凌梦身子瞬间绷直,抬起头努力迎接江家人看过来的不满目光,还是抬起腿走了进去。 江晴最先说话,“凌梦,你又来做什么?” 凌梦挤出一丝笑,走到病床前,江老太就坐旁边握着乖孙的手,见她走进来,立刻瞪圆了眼,想开口赶人但念着乖孙大病初愈不宜听不好的话,喘了几口气,没吭声儿,却也没让开。 江成走到窗台,刘荥看了凌梦一眼也跟着去了窗台,二人这是不打算说话了。 凌梦穿着修身的浅绿色及膝裙子,配白色细高跟,黑色波浪卷柔顺地披在双肩,她清冷的长相很适合裸妆,有种超脱凡尘的清雅气质。 身姿婀娜,袅袅婷婷地站在那儿,身上没有一丝华丽亮眼的的配饰,却让病房都染上了明媚艳丽的色彩。 看得出来她是用心打扮过的。 江茜下意识去看江禹野的神色,他黑沉沉的眸看着凌梦,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拉了下江晴的衣角又瞟一眼江禹野示意她不要说话看自家弟弟什么态度。 毕竟他们闹再凶,最后的决定权都在自家弟弟身上,有过去的十多年那么多教训在前头,他们即便再气,也不敢做自家弟弟的主。 蓝雅笑着站起身,对凌梦有礼貌的打招呼,嘴角才扯出笑,凌梦就冷声打断。 “阿野手机上我和蒋澜的照片是你发的吧,蓝雅,你还跟以前一样龌龊上不了台面只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以前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跟你计较,你那么蠢,都当别人都是蠢的吗?” 病房门静的落针可闻,江家人都睁大眼看着她,连故意看窗外楼下清洁工扫地的江成和刘荥听了她的话都忍不住回头去看她。 她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高冷孤傲,尤其是面对江家的事,别说动嘴说什么,就是一个眼神都不愿给,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刻薄的怼人,这人跟江家人有关系,还是她名义上情敌。 蓝雅化着美丽浓妆的脸色难堪极了,高贵优雅的姿态有些崩裂,轻咬住唇,眼神也崩出恨意。 凌梦突然笑了,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蓝雅面前,挺起胸脯,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傲人的身姿,嘴角勾出讥笑的幅度,微垂眼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国际巨星吗?你有什么好骄傲的,我叁岁的时候就被星探发现开出七位数要签我当童星,只是当时我家庭不错我爸妈疼爱我不愿我抛头露面影响学习,若是当初我出道还有你什么事,论外貌你不如我。 论学习呢,我们一起从海悦毕业,我成绩无论大考小考都年级第一,各种奖项拿到手软,我记得有一次高二作文比赛,我第一你第叁,你还气的跑到教导处告状说我抄袭某某名着,最后被罚写些五千字的检讨。 蓝雅,每个人都有喜欢追求人的权利,我尊重你,但你一直在针对我,将我关女厕所泼冷水,动员身边的同学孤立我,甚至宣传我家庭有多不堪,你做那么多有打垮我吗? 我读那么多书,就是为了在绝境中找到活下去的动力,你以前打垮不了我,现在依旧不能。 我曾经是喜欢过蒋澜,但也只是年少不懂事的欣赏,你明知道阿野最在乎这个,却故意让人跟踪我拍到我和他的合影发给阿野刺激他,导致他二次受伤,你这是爱吗? 我跟蒋澜见面只是跟他说以后做陌生人,我爱的是阿野要结婚的也是阿野,以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就一个简单的碰面让你大做文章,你就认定了我没嘴不会解释吗?” 蓝雅面如土色,只恨恨瞪着她一言不发。 凌梦又看着江老太,对着她深深跪了下去,哽咽地说,“奶奶,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惹您生气,现在我跟您道歉,还有一件事我要澄清。” 她看着蓝雅,目光也变的冷锐起来,蓝雅想到什么突然失声尖叫,“凌梦,你不要诬陷我!没有小野的保护,你什么都不是!” “六年前我怀孕五个月从楼梯上摔下来,并不是不小心,而是楼梯上被泼了水,我是滑下来的才导致流产。 当时我没说是我本也不愿意生下孩子,只是后来知道你在奶奶耳边吹风说我是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故意不要孩子,导致奶奶更加讨厌我。 我虽然不想生,但也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当时有想过生下孩子就离开江禹野。所以蓝雅,那个孩子是被你害死的。” 江老太锐利的目光立刻就扫向蓝雅,蓝雅根本没想到话少高冷的凌梦突然翻旧账说了这么一箩筐,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她都知道,还藏了那么多年,包括她在学校做的那些事,她都知道。 刘荥叹气,对大女儿说,“小茜,你送蓝雅回去。”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事实摆在眼前,蓝雅到底是接受过高等教育也不是不识趣的,含泪看了江禹野好久,低低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 她一走,病房又陷入安静。 江老太又想起流掉的重孙,伤心的哭起来。 凌梦抱着她腿不住地道歉,“奶奶,我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我一定会跟阿野好好的,不会再惹他生气,我之前说不生孩子是气话,其实我能生的,只要你不嫌孩子吵,我生叁五个都没问题。” 病房死一样的安静。 看着此时抱着江老太腿半似撒娇的凌梦,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她……会撒娇说好话……今天说了那么多话该是她从前十年的量了…… 江老太也不哭了,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口齿伶俐的江晴也沉默了,甚至狠狠揪了自己胳膊一下,确定不是做梦不是幻听。 凌梦咬牙,心一横,坐到了床沿上,红着眼睛看江禹野,将手机递到他手里,声音又软又娇。 “阿野,这是你的手机我来还给你,还有我做的栗子糕,你最喜欢吃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江禹野身上。 他穿着蓝白病号服,短发蓬松,耳朵边的发微微翘起,休养了四天面色红润白皙,温暖的阳光打在他英俊立体的五官透着难得的萌态。 但只要跟他黑冷如深潭的眼神对上,什么娇萌可爱完全不存在,他还是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爱玩极限运动的江小少爷。 仿佛那个天真无邪喜欢求表扬的可爱少年从来没存在过。 凌梦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突然就空了疼了,那个被骂了喜欢揪手指头但睡一觉就会又跟在她屁股后面喜滋滋叫小梦儿的江禹野,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 栗子糕 “谁稀罕你的栗子糕!”江晴将包装袋扔到垃圾桶,凌梦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捡,但看到江禹野无动于衷的神色,将手缩了回去,紧抿住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来。 因憋着泪,她眼尾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呼吸急促,锁骨轮廓清晰而漂亮,看起来楚楚可怜。 江老太白她一眼,冷哼一声,“不知道你又在作什么妖。” 江禹野收回目光,低头划开手机,突然身子僵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微微的抖。 凌梦知道他是看到手机新壁纸了,他之前的手机壁纸是雪莲和猕猴桃在打架,让她换成了他们二人的合影,不是普通的合影照,而是他们做爱后亲密相拥的模样。 他光着上身而她没穿衣服,被他紧紧包裹在性感流着汗水的胸膛,她只露出一边雪白的肩膀和一张媚态横生的脸。 他在亲吻她额头,但充满野性的眸子却直直看着镜头,隔着手机屏都能感受到二人欢好后弥漫的情欲气息。 她露出的娇嫩肌肤上都是被他亲吻的暧昧红痕。 “五弟,你在看什么?”江晴见他对着手机出神凑上去就要看,江禹野说没什么,立刻拨通手机放在耳边,同时下了床。 他的胳膊轻轻从凌梦脸上扫过,炙热而有力,凌梦抬头去看他,就只看到他拨打电话离开的高大背影。 他一走,病房的气氛瞬时变得凝重起来,江家人怪异的目光又都落到她身上。 凌梦被江禹野几次无视,心中受挫,怕自己当场破防干脆站起身说了句我不打扰阿野休息了就脚步慌乱地走了。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她才深深吐出浊气,扶住墙壁身体脱力般慢慢蹲下,心痛如刀绞,泪水大滴大滴滚落。 她可以不在意江家人对她的态度,但是她不能无视江禹野对她的冷漠。 从她进病房二人视线对上的那瞬,她看到的都是冰冷漠然,他看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好像这次他真的要走了,她真的抓不住他了。 凌梦在医院大门口蹲到双腿发麻,天色黑透才慢慢往叁居室所在的清廷小区去。 江禹野拨了通电话回来,就看到坐在床沿的女人消失了,他抓紧手机,不动声色地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说,“我要出院。” 江老太担心地问,“你身体都好了吗,不急,再住几天。” “不用。”江禹野淡淡回了两个字,背过身脱病号服,江家人没再说什么,离开病房让他换衣服。 江禹野从病房出来丢给家人一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要担心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老太想喊他被江成拦下,“妈,他的事让他自己处理,我们别管了,也管不了。” “也不知道凌梦又要作什么妖,她今天的话有几句真,真是看不懂了。”江老太不解地嘀咕着。 凌梦那一跪也是给她吓的够呛,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敢跟她顶嘴的,连续给她气住院两次一句道歉都没有。 刘荥也一脸困惑,“我也看不懂,反正小野已经醒过来了,他自己做决定吧,我也累了。” 二人纠缠这么多年,儿子几次险象环生,他们做长辈的什么话都说了就是不听,一大家子早就累了,这次闹成这样,两家人都打起来了,是真不想管了。 江晴在收拾病房里江禹野留下的东西,瞥了眼垃圾桶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就问,“我刚扔里面的栗子糕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们谁捡起来了?” 江晴扔凌梦带来的栗子糕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一听她说栗子糕不见了,立刻就想到一种可能,最后面面相觑,露出无奈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除了不争气的江小少爷谁会从垃圾箱里扒栗子糕,那可是他最爱的女孩亲手做的栗子糕,搞不好夜里睡觉都要抱着呢。 这个没出息的! 报仇 凌梦去看了母亲,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羊水破了,胎儿还差一周满六个月存活率很低,江成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护着胎儿直升机飞去美国,那边有医术精湛的儿科专家,胎儿有一半的成活率。 孟静嘴上说尽力就好有没有母女缘分看天意,但心里认定江家人会尽全力保孩子,小老公程冉在病房忙前忙后,给母亲换衣服倒尿袋,倒是让凌梦非常意外。 她只当他是吃软饭图钱的,这么照顾母亲太不合常理。 孟静看出她的困惑,使唤程冉去买想吃的饭,等程冉走后,孟静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 “小梦,母亲虽然年纪大了但不傻,程冉虽比我小,但他也是吃过苦的,对我也不是全图钱,男女感情的事怎么说呢,大多是各取所需,能有点真感情也是锦上添花,你别担心我,你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凌梦也没有权利过问母亲的人生,她自己的人生都没过明白,想想自己这一家子,母亲父亲弟弟,似乎都过得很精彩。 从前她一直困在为什么家庭不和睦不幸福的魔障里,浑浑噩噩痛苦伤心纠结,似乎也没改变什么,再回头想想跟江禹野的初见到现在,也说不清谁对谁错谁亏欠谁了。 这世上的事哪能一句话就能定出子丑寅卯来,当中的弯弯绕绕无可奈何只有当事人清楚。 难说。 凌梦从母亲口中了解到父亲的小老婆又卷款跑路了,父亲报了警忙的焦头烂额,多熟悉狗血的剧情,凌梦没多问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不等程冉回来她就离开了。 从医院到清延小区走路半个小时,凌梦慢悠悠晃着,想了很多事。 父亲、母亲、弟弟、自己、江禹野和江家人,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过去十年她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被江禹野迷奸的执念中,父母江家人将她和江禹野紧紧捆绑在一起,她认为父母是图钱,江家图她人,他们自私自利,自己就是个受害者。 但她自己又何尝没错,没成年不懂事就算了成年后现在上大学还是瞻前顾后没有破釜沉舟的魄力,但凡果断勇敢一点,或许就不是今天这局面了。 又想到如今的局面……理不清了。 往事如烟,纠葛恩怨,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此生非江禹野不可,那就朝这个目标勇敢前进。 只是现下江禹野不理她,江老太不待见她,想要重获恩宠还需要时间。 凌梦回去天色渐黑,只觉精神疲累,简单洗漱过就躺在了拔步床上,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自从江禹野离开后她每天的饭也不准时了,胃痛的毛病又来了,但又实在不想动,想起厨房还有一些栗子糕,就拿来吃了。 咬了一口,她立刻就皱眉吐了出来。 好咸,将盐当成糖了,根本难以下咽,幸好被江晴扔进了垃圾桶,不然让江禹野吃到该以为她故意给他下毒了。 之后连着几天凌梦早中晚都给江禹野打电话,那边也不是关机,就是嘟嘟的忙音后显示无人接听,江禹野不接她电话。 凌梦燃起的斗志又变得低落起来,她没精打采地窝在沙发上,雪莲和猕猴桃在脚边玩耍,发出软软的喵喵叫声,她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频道扔了遥控器看着天花板发呆。 听到女播报员在播报一则娱乐新闻提到了蓝雅,她立刻坐起身,盯着电视屏幕认真听起来。 蓝雅被爆出耍大牌、随地扔垃圾、辱骂清洁员,欺负助理等丑闻,这都不算什么,居然还偷税漏税做阴阳假合同,已经被海市x区警署立案调查,与她合作的品牌方也纷纷发微博声明已经与她解除合作。 现在的蓝雅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凌梦又翻出手机打开各视频软件,上面也是蓝雅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这些都是今天早上刚爆出来的,突然一下子就出来了,就像是被人买了水军一样,全新闻视频下方留言都是骂她的。 凌梦怔了好一会儿,心跳加速,心情倏地雀跃起来。 是谁有这么大能力让蓝雅在一夜之间从国民女神成为偷税女贼,江禹野,一定是江禹野,江禹野听到了她在医院病房对蓝雅的控诉,高中时她那么欺负她,所以就给她报仇了。 一定是这样。 江禹野啊,怎么忍心让她受委屈呢。 凌梦即刻起身梳洗打扮去了江家。 * 珠破七百了,感谢姐妹,晚点还有一章。 上门献殷勤 江禹野不接电话的这几天凌梦都往江家跑好几趟了,江成和刘荥倒是没说什么,她来就来了,想做什么做什么,若是跟他们说话他们也应就是神色冷淡。 江老太则直接甩脸子,拿眼翻她问她来做什么还说江家不欢迎她,让下人送她出去。 面对江老太不客气的赶人,凌梦只微笑喊奶奶,上去扶她胳膊还要给她揉肩捶腿,江老太可不敢使唤她,吓的柱着拐杖就进屋,也不敢出来了。 凌梦在厨房帮着厨娘一起做午餐,周一,男主人江成不在家江家小姐们也不在,只有刘荥和江老太。 二人应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都在房间不出来,下人们在偌大的一楼和院子忙进忙出,都拿眼小心翼翼地瞥她,窃窃私语着。 “你说奇怪不奇怪,以前少爷黏她黏的要死要活,现在反过来她黏少爷了。” “少爷病了一场,二人地位都颠倒了,她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我都不敢认了。” “你们说少爷真的不喜欢她了吗?都半个月没回来了,该不会是在躲着她吧。” “十年的感情不是说变就变的,就看吧,肯定还有反转。” …… 即便只有两个女主人但江家的午餐依旧很丰盛,多是以素食为主,上年纪的人不宜吃大鱼大肉。 厨房里,厨娘王嫂见凌梦忙着翻菜装盘,亲眼目睹她跟自家少爷这么多年的感情纠葛,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低声提醒。 “凌梦小姐,你不要在老太太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是去找小少爷吧,只要小少爷还愿意跟你在一起,老太太这儿根本就不是事儿。” 凌梦也低声说,“王嫂,我打不通阿野的电话,又不知道他在哪儿,只能在家里蹲他。” 王嫂再次叹气,“你这是何苦呢,以前小少爷黏你你不当回事儿,现在又……哎,真是看不懂你们年轻人谈恋爱。” 想到什么她又忙说,“对了,我想起来昨天小少爷跟老太太打电话了,说就这两天回来,你这几天晚上别回去了,等会儿我把小少爷那屋的钥匙偷偷拿给你,你就睡他房间别走了,等少爷回来……” 女人撞了下她肩膀,挤眉弄眼地补充,“你知道怎么做吧,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穿性感点主动点。” 凌梦惴惴不安的心被她最后这句话逗乐,王嫂五十多岁看着老实巴交的,说的话还挺带劲儿。 凌梦对她眨眨眼,“那就谢谢王嫂了,等我做了少奶奶给你们加薪。” “好好好。”王嫂乐的合不拢嘴。 饭菜摆上桌,凌梦亲自去敲江老太和刘荥的房门叫他们吃饭,二人神色都极不自然,却没拒绝她殷勤的夹菜盛汤。 蓝雅的新闻他们也看了,知道肯定是自家小祖宗的手笔,再加上栗子糕的事他们看出来没出息的小祖宗心里还有凌梦,但人突然离开玩失踪,实在摸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所以对凌梦就不冷不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万一真强势将人赶出去,回来小祖宗要人他们没法交代。 因此凌梦晚上没离开,他们也没说什么,还让下人给准备洗漱用品, 凌梦第一次仔细看江禹野的房间,二楼整一层,千平方,卧室、书房、球室、电玩房、电影室、游泳池应有尽有,凌梦只进过卧室,确切地说她待最多的地方就是卧室的床上。 披着丝绸睡衣将二楼整个逛了一遍,才回卧室,黑灰风格的卧室给人感觉很压抑,凌梦打开窗帘和所有的灯,去衣柜找出一件江禹野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被清洗熨烫的外套有一股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香气,让凌梦感觉很心安。 一整面墙的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突然发现里面暗藏玄机,她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柜体的某个地方,旁边一面墙突然缓缓移动,朝里打开一个人能进去的窄小通道,同时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 凌梦心中骇然,突然想起来那两个玻璃罐,这里面该不会也藏着什么骇人的东西吧。 * 全是她 入目的全都是她! 确切地说都是她的照片她的雕像。 暗格面积并不大,长十来米宽不过五六米,叁面墙上贴满了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地上摆放她每个年龄段的雕像。 有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蹲在地上玩沙子的雕像跟何然拍的那张照片完全重合,可以说是等比例放大,雕的栩栩如生,猛地看上去就跟真的两个小孩在玩一样。 一个长方形大理石桌子上则摆满了陶瓷小人,不可置疑也全部都是她。 凌梦震惊的同时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 她与江禹野几乎朝夕相处,他居然还弄这么多她的雕像放家里,这……这也太疯狂了! 雕像还都穿着衣服,有她平时穿的衬衫牛仔裤,也有紧身及膝长裙,凌梦看着就跟照镜子一样,太像了。 她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近那些雕像,伸手触摸,石头,陶瓷,还有硅胶。 凌梦摸着一个硅胶做的自己,肌肤的触感很真实,看到披散的头发她惊悚起来,该不会是真人的头发吧,她摸了摸,又摸摸自己的,触感一模一样,她不敢多待立刻离开了。 躺在床上她的心还久久不能平静,江禹野心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需要看心理医生吧…… 卧房的灯开到天亮,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一觉醒来都下午了,听到楼下有笑声,是江家大小姐江茜回娘家来了。 凌梦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副憔悴没睡好的模样,拍拍脸强打起精神下了楼。 江老太和刘荥看到她下楼神色复杂,张嘴想说什么,被江茜眼神制止了,他们回了各自屋中,凌梦微笑喊了一声大姐,江茜说厨房有给她留饭让她先去吃,她说了好,厨娘王嫂就端了饭菜上来,有粥有米饭,一如既往的丰盛周到。 后院花园。 江茜跟几个下人在修剪花草,凌梦接过下人手中的剪刀,跟她一起修剪。江茜看她一眼,笑笑没说话,摘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别到她耳边的发上说了一声好看。 凌梦摸着花朵跟她说谢谢。 江茜跟她讲江禹野的事,“绑架事件后小野被送去法国一所国际寄宿学校,每年过年才回来,他很聪明,十二岁就念完了大学课程,拿到毕业证书就全球到处跑,学着做生意。 他在非洲呆了两年,将爸爸的江氏集团拓展了五家子公司,还给当地挖井修路建学校,当年被各个电台记者报道,爸爸竞选市长之位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江茜看她一眼又说,“小野自己创建了一个赛车生产公司,以你的名字命名叫梦你,我并不了解其规模,但听他朋友提过,分公司已经遍布亚洲,市值千亿,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单纯的想要你多了解他,他不是个纨绔二世祖,他很优秀。” 凌梦点头,“我知道,他很好。” 又在江家住了叁晚,依旧没江禹野回来的消息,江老太因着她来饭都没吃几口看到她就拿眼翻她,凌梦怕她不吃饭伤了身子再把眼睛给瞪坏了,就回清延小区了。 每天闲着也不是个事,江禹野都那么优秀了她也不能真当个寄生虫,就在网上找工作,看上了叁家上市公司都在繁华的市中心离家近,投了简历就开始等消息。 凌梦向何然打听江禹野的去向,何然只说他出国了具体做什么也不清楚,凌梦想到江茜说他在国外开的梦你公司,失忆生病了那么久肯定堆积了很多工作,应该是去处理工作了,肯定不是在躲避她,不然也不会收拾蓝雅了。 这么想着,心情也没那么焦虑了。 去商场购物碰到了蒋尧和他的女朋友,叁人客气地打了招呼,蒋尧主动约她去咖啡厅说是有事跟她说,凌梦也没拒绝。 从蒋尧口中得知蒋澜在高速上出了车祸,撞的很严重人被送去美国治疗了,半个月了还没醒过来。 蒋尧说这事的时候神情很痛苦,凌梦双手握紧白色的咖啡杯,尽量平复心绪安慰他。 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事是江禹野做的。 因为曾经他就说过想要就蒋澜的命只需要雇个癌症患者在高速上追尾蒋澜的车,一杯红酒的价格就能买蒋澜的命。 凌梦心中愧疚,微低着头,除了安慰他人不会有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尧望着她诚恳地请求,“小梦,我知道我弟弟喜欢你,他现在在国外医院昏迷不醒,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陪他说几句话说不定他就醒过来了。” 凌梦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时愣住。 “看在你们是高中同学的面子上,你去看看他不过分吧,来回机票酒店我会帮你定好,求求你了。”蒋尧眼眶湿润。 他的女朋友梁心茹一直没说话,看到凌梦犹豫的神色心中明了,对蒋尧说,“刚毕业,凌小姐有自己的事做,不要勉强她,蒋澜有最专业的医生照顾会醒过来的。” 蒋澜急着开口,梁心茹捏捏他的手轻轻摇头,他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扯出抹尴尬的笑,“对不起,我也是太急了,小梦你不要放在心上。” 远在美国几万公里,又不是在国内来回几个小时就能搞定,蒋澜喜欢她是他个人的事,跟凌梦没关系,是他道德绑架了。 凌梦看着他们认真地说,“对不起,我确实有自己的事要做,在忙工作的事,走不开,蒋澜有医生照顾不会有事的,我去了也于事无补,抱歉。”她再次道歉。 就算不顾及江禹野她也不会去的。 那种昏迷不醒女主角说几句话就能醒过来的奇迹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现实生活中,只会给病人制造噪音。 虽然这么想,但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她心里还是在内疚,蒋澜确实是因为她才被江禹野报复的。 蓝雅入狱蒋澜车祸,江禹野的手段太狠辣。 他确实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心里不断祷告着蒋澜平安无恙渐渐地进入梦乡,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客厅门打开,有脚步声走近,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卧室门被打开,没有开灯,一个裹着浴巾的高大男人朝拔步床走过来。 男人坐在床沿,轻轻掀开她的薄被,温热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然后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耳朵,吻的很认真仔细,尤其是舌头钻进她耳朵又舔又吮,喷洒热气,让她身子酥痒难耐,扭动身子想要躲开男人的吻。 男人最终亲吻上她的唇,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唇瓣,含住她的舌头吮吸,由慢到快最后变得狂热让她难以招架。 她用双手推他,男人覆身将她紧紧压住,一边吻她一边揉捏她的乳房,熟练地脱掉她的睡衣内裤,双膝顶开她的双腿,硕大的性器磨蹭她的小腹,他的唇终于松开她被吮麻的舌头,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儿,疯狂吮吸。 这梦太真实了,她感觉下体流出大股的淫水,身体燥热不已,猛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下体被硕大的异物贯穿,胀痛让她瞬间清醒。 尽管屋中黑暗凌梦却清晰感受到她的身上压了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猛烈抽插,狂热的吮吸她的乳房。 能叁更半夜进入她房间的只有一个人。 “阿野是你吗?” * 娇媚(H) 男人不说话,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拉,性器再次狠狠一撞,而他舒展上身,炙热有力的胸膛覆上她的唇,双手抱住她的头,闻她发顶。 熟悉好闻的香气灌进鼻腔,令他性器抽插的更加凶猛。 凌梦被他撞的头晕眼花,但还是伸手准确无误地环住他劲瘦的腰,手指在他侧腰轻轻抚摸,又摸到后背那道长长的刀伤,张口含住他送上的胸膛。 听到男人压抑的闷哼,她又柔声唤,“阿野。” 手悄悄摸向下体二人的交合处,男人动作放慢,似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下一秒凌梦握住黏腻的性器拔了出来,还能听到一声噗呲的水声,凌梦只觉下体像被放气的皮球般立刻瘪了下去,胀痛感消失涌出一股空虚。 男人身体顿时僵住,这才说话,“不出来。” 这染情欲的声音这委屈的语气竟跟在蓝湾镇的他一模一样,凌梦笑了,握住性器撸动了一下,用勾人魅惑的声音说,“让我亲亲。” 说着沾满粘液的双手扶住他肩,轻轻将他压在床上,去开床头灯却被男人紧紧攥住手腕。 他没说话但意思明显,不让她开灯。 “那我把窗帘拉开。” 拉开一扇窗帘,清幽的月光投进来,能看到二人在床上一躺一坐的身影。 凌梦坐在他双腿间埋下头,含住硬挺如铁的性器脑海里回忆着黄片中女人熟练的动作。 舌头由阴茎下方一点点舔到上面再包裹住龟头,吸力也由轻到重,感受到男人紧绷的大腿肌肉,凌梦又是一笑,捧住两个囊袋含住舔吮,江禹野配合地挺起腰。 此时他爽的要升天,酥麻快感似要冲破天灵盖,小嘴虽不及逼穴紧致,但小舌太会舔,轻重把握的很好,尤其是阴茎狠狠抵进她喉咙深处她再吞咽的那一下被食管紧裹堪比插进子宫口,全身的热量都汇聚到下体,几乎要将他焚烧。 终于他坐起身,双手抱住她脑袋往胯下狠狠地压,抽插了几下,立刻撤出来,扛起她一条腿,让她呈侧卧姿势,性器凶猛的挺进,不过几十下他就射了出来。 然而只停了那么几秒,江禹野再次动作起来,双臂从她两只腿弯穿过然后紧紧拉住她的手,她双腿呈M型被他抬起紧紧桎梏,这个姿势无论他如何大力顶撞都不会脱离他的掌控,也防止她的脑袋撞到床头。 “阿野,太快了!慢点慢点!”这样野蛮凶狠的性爱陌生而熟悉,直到此时此刻凌梦才真实感受到从前的江禹野回来了,空了近一个月的身体经不住他如此凶猛的抽插,高潮很快袭来,尿液也跟着一起释放。 “啊!阿野!” 凌梦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子宫收缩,双腿痉挛,呻吟声娇媚极了。 江禹野侧头舔去手臂上的液体,月光中他眸子亮的慑人。 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猛地将她抱起大步跨下床,就那么面对面抱着,她的双腿环住他腰,双手捧起她臀瓣上下起落,将她的呻吟声全数含进口中,这小舌无论如何也吮不够…… 江禹野一句话没说变换各种姿势插了她整一夜,被褥地毯甚至书桌衣柜上都是液体,精液混合二人的尿液,色情、淫乱而荒诞。 凌梦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身旁的人早已不在,她清楚记得后半夜他直接小解在她体内,他甚至还在她耳边说流氓话,比比谁喷的多。 空气腥味刺鼻,才动一下,身体疼痛不已,她又躺回床上,休息一会儿才扶着床柱慢慢下来。 轻轻推开窗户,燥热扑面而来,刺目的阳光照在酸痛的身体上让她难受极了。 满屋狼藉还要收拾,心里抱怨恢复正常的江禹野变懒了,以前打扫清洁这种事都是他做的,还会将她身体洗的香喷喷还给私处上药。 * 海市贵圈人都知道江小少爷爱玩赛车,全球到处跑比赛,名流聚会也很少见他,都当他是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想见他比登天还难。 蓝睿在江氏集团总部大楼前蹲了一周,这天早上九点终于蹲到想见的人。 男人从蓝色跑车上下来,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里面是白衬衫,西装没扣,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几颗,显得慵懒而矜贵。 他身姿笔挺,宽肩窄腰,背光走来,身后是蓝天白云与烈日,他手中夹着烟,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面容看不真切。 随着他懒懒散散地走近,方能看清他胸膛是大片的红痕,脖颈处甚至还有几道凝血的抓伤。 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蓝睿一眼就看出这是激烈性事留下的,男人擦身而过还能闻到未褪的情欲气息。 虽然对他不了解,但从妹妹口中知道他从十六岁就喜欢上一个女孩,到了疯狂的地步,心中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权势滔天的江小少爷放在心上那么多年…… 蓝睿猛地回过神来,几步追上男人挡在他面前,微笑着说,“江少爷,能单独谈谈吗?” 离近一看,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实在是男人这张脸太过出色,不但拥有堪比名模的健硕身材,俊美的长相也是西方的立体深邃,那五官仿佛是匠人精心雕刻而成,也怪不得让妹妹痴迷那么多年。 他一个男人都想多看几眼。 江禹野皱眉,神色不耐,弹了下烟灰。 “我是蓝雅的哥哥蓝睿,去年江老太八十一岁寿辰我们见过的。” 参加寿宴的都是达官显贵,江家属政界,蓝家就是商人,拿到请帖还是因着妹妹的关系,妹妹特别讨江老太喜欢。 当时他与江禹野也只是打了照面,没说上话他就去招待其他贵客了,其实具体面容记不得,就只知道个子很高长的好看。 “不记得。”叁个字说完江禹野抬脚就要走,蓝睿忙又拦在他面前,放低姿态,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是小雅惹了你喜欢的女孩,网上被爆出的黑料是你的手笔,小雅的星路算是完了,你也该出气了,偷锐漏锐阴阳假合同的事一旦实锤,她将面临至少叁年的牢狱之灾,我请你看在她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放过她这次,我跟你保证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招惹你的人。” 他言辞恳切,卑躬屈膝,看的出来很疼爱这个妹妹。 一周不眠不休的蹲守,让不到叁十岁的他看起来憔悴不已,早就没了往日的阔少风采。 江禹野嗤笑一声,抽了一口烟,俊容笼罩在袅袅烟雾下,却没说话。 这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蓝睿咽了口口水又接着说,“小雅跟我说了照片的事,其实不是她的主意,是一个叫蒋澜男人主动联系的她,照片也是他找人拍的,小雅只是负责发给你。” 蓝睿没发现在他提将蒋澜的时候江禹野倏地冷了眸色,他摆弄手中的烟头,缓缓地说,“所以你也知道了那男人的下场,还在国外医院昏迷不醒,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他的死讯。” “你……”蓝睿眸子瞬时瞪大,不可置信地说,“那车祸是你……不过就是一张照片……江少爷未免小题大作了……”他额头渗出冷汗。 江禹野抬头看看天,再看他时唇角勾出邪气的笑,下一瞬手中的烟头直直戳进他胳膊,蓝睿发出痛苦的闷哼,想要侧身躲开,江禹野仗着身高的优势用肩膀狠狠抵住他那只胳膊,烟头又往肉里陷进去几分,就听他似笑非笑地说。 “那女人害死我的孩子,叁年牢狱可不够,至于要在里面待多久就看我心情吧,五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出不来也说不定。” 修长的手指松开烟头,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 冒着被领导批斗的风险写了一章,下班立刻就发了,下一章晚点。投珠留言继续哈,冲千珠,我可太卑微了。 难见江总 之后的好几天江禹野都是晚上凌晨来清延小区,将沉睡的凌梦插醒缠着她做到天亮才离开,做爱期间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吭声儿,跟个机器人一样,就换着各种姿势插她。 他提上裤子离开倒是潇洒得很,留下满屋狼藉给凌梦收拾,床单被罩都不够换了。 凌梦也打算开灯睁着眼撑到凌晨他来,跟他面对面说说话,但被拧成麻花做了一夜白天又要清洁卧室,累的她不到天黑挨着枕头就能睡着。 她看不懂江禹野了,有种他在故意躲她的感觉,天黑来天亮走,做爱期间也不说话就埋头蛮干。 他好像很别扭好像在生气,但又实在想不通他在别扭生气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天,凌梦终于坐不住了,打算亲自找他说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每天晚上来了就做爱一句话也不说话,给她当什么了。 让她怀念二人在蓝湾小镇的日子,温馨甜蜜,你侬我侬,他每天缠着她都有说不完的话,小麻雀一样。 江禹野的工作周皇鸣有在帮忙,她给周皇鸣打电话问江禹野没玩比赛是不是都在家里的公司上班并问了公司的具体位置。 凌梦一直都知道江家的投资涉及各行各业,房产、铁路、餐饮、超市等,但看着十几栋高耸入云的公司建筑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第一次对江家的财力有了无比清晰的认识。 江老爷子参加过五六十年代的抗美抗日战争,无数军彰加身,新中国成立后全国搞经济发展,赶上八九十年代房地产崛起,他全部身家都投了进去,可以说海市百分之叁十的房子都是他盖起来的,海市发展成一线城市房价每平方飙到七位数,当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江老爷子只有江成一个儿子,所有财产都是他的,去世后江成接手又开始投资铁路餐饮等,到江禹野又对暴利的造车感兴趣,直接打开国门往整个亚洲发展。 这些凌梦都是这几天上网查来的,以前别人都说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丝毫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不知好歹了,这么多年放着豪门少奶奶不做非跟江家人对着干,多少名流千金在觊觎江家少奶奶的位子。 凌梦直接进了主楼大厅,立刻有穿着黑色制服的漂亮女接待走过来有礼貌地问她有没有预约。 凌梦第一次来公司这种正式的场合,也不知道江禹野在不在,就说没预约让她直接通知老板有人找,并说了自己的名字。 像这种前台接待都有直接联系老板的权限,只需要给总裁办公室打个电话告知就行,江禹野听到她的名字自然会亲自下来接她。 凌梦这么想着提着手中的点心心里美滋滋的,拿出手机检查自己的妆容。 岂料女接待却对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凌小姐,没有预约不能进去。”说着对她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凌梦微笑着说,“你给老板办公室打个电话就说凌梦来找他,这样就好了。” 女接待微笑坚持,“不好意思,凌小姐,没有预约不能进去。”再次弯腰对她做个请出去的手势。 此时有几个从电梯下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朝她看,当中还有两个穿职业装的年轻女人,他们也听到了女接待的话,两个年轻女人对她投来鄙夷的神色。 凌梦听到她们说,又是哪个名媛小姐来找江总了,现在的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主动投怀送抱,真是不要一点脸面了,江总岂是他们说见就见的,不自量力。 听到这话饶是凌梦心里再清楚自己是他们口中江总的心头好此时脸上也挂不住了。 她本身不是个会低头说好话的,在江家受了几天江老太的白眼,江禹野人是来找她了除了做爱一句话都不说,让她也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现下又主动提着做好的点心找来江禹野公司示好,乍一听到这话让她觉得委屈极了,努力不去想的自尊又冒了出来。 她赌气似的坐在大楼外的台阶上,不一会儿就被太阳烤的一身汗,脸上的妆都花了,想离开又想起女人说的经常有名媛小姐来找江禹野,她又不想走。 干脆又折回大厅问女接待洗手间的位置,女接待见她还没离开表情很是无奈但还是有礼貌的给她指了洗手间位置,她打开洗手池的水将脸仔细洗了,一抬头就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鼻头都是红红的,气的狠了。 提着包装精美的点心袋回到大厅在休息区坐下,并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她决定在这儿等到五点公司员工下班,顺便看看到底有没有名媛小姐来找江禹野。 * 忠犬 凌梦在大厅休息区坐了半个小时不到共来了五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向前台女招待询问江禹野在否,女招待也见怪不怪了,有礼貌的说在但没有预约不能见老板。 女人们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来,被拒绝也不恼,而是拿出手机日常打卡一样拍个照,欢欢喜喜地走了。 还有三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抱着江禹野赛车海报来要签名,女招待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三个高中女生也不见失望,说说笑笑离开了,临走时也不忘再双手比耶拍个照。 给凌梦的刺激不小,江禹野这么受欢迎吗?还有这些高中生都不上课的吗?年纪轻轻不学好都追到人家公司来了,也不知家长是怎么管的。 最主要的是这么大公司人说进来就进来,保安也不管管。 凌梦不满的腹诽。 女招待往她这边看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看吧,每天来找老板的女生那么多你也只是其中一个,别等了,赶紧回家去吧。 凌梦固执地别过头,就是不走。 彭焜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黑框眼镜,一身笔挺的西装,文质彬彬,很有精英范儿。 他是江禹野的助理,除了管工作还代理生活中的琐事,比如给老板买烟买咖啡等。 江禹野因为要跑比赛,还有国外的梦你公司要管,所以每个月来江氏总部的次数并不多,一个月算下来也就待七八天,因此每次一来就有很多工作等他处理,琐事交给下面的高层,他只负责资金过大的项目,一堆文件合同等他签。 他每一页都看的格外认真,并询问助理彭焜一些模棱两可的数据,一旦回答有误或是迟疑,那么下面的高层就遭殃了。 在彭焜看来江总看上去是个不靠谱的公子哥,实际上担得起江总这个称呼。 今天江总心情不错,尽管顶着不太明显的黑眼圈,脖颈上有暧昧吻痕,但丝毫不影响工作效率,用了五个小时将堆积半个月的文件合同仔细看了并更正。 江禹野揉揉太阳穴,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期间只喝了一杯咖啡,习惯性的去摸烟,发现烟盒空的,彭焜就恭敬地站在旁边,见状朝他笑说江总我现在就下去买,您稍等。说完就下楼了。 经过大厅两个女接待看到他立刻点头鞠躬问好,彭焜笑笑,眼角余光就瞥到不远处正朝这边看的凌梦,等他想仔细瞧时凌梦已经收回目光扭过头去,他加快的脚步也走出了大厅。 买了烟回来的路上,他都还在想刚看到的美丽女人,感觉很熟悉,等再次回到大厅,他刻意停了脚步往休息区看,这次看清楚了,顿时心中一惊,快步走过去。 恭敬地问,“请问是凌梦小姐吗?” 江总办公桌上放了张女孩的立式相框,虽然穿着高中校服,但女孩面容清丽漂亮,让人看一眼就印象深刻。 面前的女人褪去了青涩,绝美的五官跟照片上的女孩一模一样,还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媚色,惹眼的很。 能让江总将照片放在办公桌上的女孩肯定是江总的心上人,他经常看到江总摸着照片上女孩的脸出神,一副痴迷情深的模样。 他有次没忍住就问了一句,这是江总的未婚妻吗?叫什么名字,很漂亮,跟江总很配。 许是他说的未婚妻三个字取悦了老板,老板面带微笑地说她叫凌梦。 所以他就记住了女孩的名字。 凌梦确定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还是有礼貌地站起来对他微笑。 看了眼他别胸上的工作牌,助理彭焜,他既然知道她的名字想必见过她的照片,他能在哪里看到她的照片呢,只能是江禹野的办公室,所以她推断出面前的男人是江禹野的助理。 “嗯,我是。” 彭焜态度更加恭敬,笑说,“夫人来了怎么不上去?” 不愧是总裁助理,几秒的功夫称呼都从小姐变夫人了。 谁知凌梦头一偏,又坐回沙发上冷冷地说,“让他下来。” 这是在生气? 彭焜很快就明白过来,看了一眼前台的两个女接待,眼神严厉。两个女接待一直在注意这边,见老板助理都对美丽女人卑躬屈膝深知自己闯祸了,个个垂下头,内心慌张。 总裁办。 彭焜来不及将烟给男人,就说,“江总,夫人来了,在楼下大厅休息区等您。” 江禹野一怔,却伸手接过烟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淡淡地说,“我妈来了?我就回去,她不用上来了。” “不是江夫人,是凌梦小姐,她说……” 彭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从面前刮过,定睛一看,办公桌前哪里还有江总的人影,烟和打火机都掉到了地上,他跟上去几步,似还听到滑了一脚的声音。 他不由得低笑出声,这个江总看起来冷酷的不近人情,没想到还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现在网络上流行一个词,忠犬,说的就是江总吧,闻着味儿就过去了。 * 上班摸鱼写的一章,笑死我了,边偷偷打字边笑,阿野太可爱了。 不许亲 凌梦就坐在沙发上用后脑勺对着人,也不去看急忙而来的江禹野,江禹野喘气声重,看出来她在生气,但不明白她气什么,冷锐的目光扫过两个女招待,两人胆战心惊地走过来解释。 “对不起江总,我们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公司有规定,没有预约不能见您。” 江禹野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不让她上去她在这儿等着急了,他看着二人沉声吩咐,“去人事部办离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在等着肯定是有急事就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一声,蠢的跟猪一样。 两人顿时落下泪来,到凌梦跟前齐齐鞠躬道歉,“对不起凌小姐,我们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江禹野直接抱起凌梦走了。 二人进去,彭焜贴心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江禹野将凌梦抱到里间的卧房,单膝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说,“是不是等急了,以后都不让你等了。”伸手去摸凌梦的脸,凌梦偏开头,泪水疯狂往下砸。 刚在大厅看到他走来的那瞬,她心里涌出一股狂喜,她等了两个小时不到就一肚子怨气,而他等了她整十年,又是什么感觉呢? 她突然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所以一直不敢看他。 现在他又说以后都不让你等了,他知道等人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不想让她再体验…… 难过、内疚、心疼各种情绪涌出心头,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江禹野见她不理自己又在哭,突然就慌了。 二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难道又要回到从前了吗?她又要无视他对他恶言相向了吗…… “我要洗澡。”凌梦这才回头看他,已经没哭了,泪水聚在下巴将落未落,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带蕾丝花边的修身裙子,八厘米的细高跟,及腰的黑色卷发披散,身姿婀娜,大方温柔,特意化的精致妆容却因为太阳暴晒出汗而洗掉了,此时素着一张嫩生生的脸,清丽动人。 因为哭过眼睛鼻头都是红红的,委屈的眼神看着人,轻咬着唇,竟有点勾人的媚态。 江禹野眸色微沉,心疼不已,想伸手为她擦泪,又怕她不喜,点头说好,却见她不动,又抱起她进了浴室。 凌梦站着,江禹野为她脱去裙子和内衣,蹲下身脱她高跟鞋,发现她脚后跟都磨红了。 凌梦很少穿高跟鞋,今天是为了搭配裙子,因为他之前说过喜欢她穿裙子和高跟鞋。 “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江禹野将高跟鞋放到一边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高高耸起的乳房上,喉头发干,咽了口口水。 她全身肌肤白的耀眼,偏双眸漆黑,唇瓣绯红,垂在腰侧的黑色卷发趁的她腰格外纤细漂亮。 凌梦一只手装模作样地护在胸前,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脸,娇声娇气,“快洗。” 以前她可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小女孩撒娇的姿态,让江禹野有些愣住,心中悸动不已,在她膝盖亲了一下。 “内裤。”凌梦见他要开花洒又用脚碰了下他,江禹野直接抓在手里,凑上唇就要亲,凌梦制止,“不许亲,赶紧洗。” 身体打湿,江禹野挤了沐浴露涂在她身上,用手慢慢揉成泡沫,将她身体从上到下仔细清洗,洗到私处时他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就要凑上去亲凌梦又出声制止,“不许亲。” 这次江禹野却没听她的话,鼻尖抵在她小腹上伸出舌头去舔阴蒂,凌梦忙摁住他要往里钻的头,语气带了怒意,“江禹野你又想强迫我是不是?” 凌梦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霸道强势,以前他从来都不顾及她的感受,说要就要,如果恢复记忆后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尊重她的意愿,她还是无法从内心深处接受他。 江禹野到底是没再动作,给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又公主抱抱到床上,跪在地上用毛巾为她擦脚。 以前他将她折腾狠了也会为她做这些,凌梦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甚至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安安静静地享受他细致的服务,凌梦的心都软成了一团棉花。 这就是被人珍爱疼惜的感觉吗,好像她是他最珍贵的宝物,每个动作都那么贴心仔细,生怕弄疼弄伤她。 好幸福。 想到以前她的各种无视甚至事后还会在心里骂他贱,心里又愧疚起来,让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需要好好想想与恢复记忆的江禹野如何相处。 是要娇气随性还是要继续以前的冷淡少言。 其实她不是外表看起来的冷漠寡言,她有很多感兴趣的东西想跟人分享,只是找不到同频的人。 如果她跟江禹野说,他会有兴趣听吗? “你今晚别去找我了。”她需要独处的时间静静。 闻言江禹野瞳孔地震,脑袋嗡一声,眼眶潮湿,感觉天都要塌了。 小梦儿果真又不理他了! * 应酬,扎眼 当晚凌晨,凌梦已经熟睡,江禹野拿着钥匙黑沉沉的眸死死盯着指纹密码锁,恼的嘴角都在抽,心有不甘似的将钥匙往显屏上戳了几下还踢了一下墙。 凌梦将大门换了,他自然是进不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良久,声控灯都熄了,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身体里的狂暴,拿出手机拨通周皇鸣的电话说过来清延就挂了。 星级酒店豪华套房,周皇鸣正压着娇媚女郎办事,听到手机响随手按了接通,只听到四个字那边就挂了。 娇媚女郎是最近娱乐圈刚火起来的小花,十八九岁的年纪白白嫩嫩特别会夹,一口的夹子音夹的人心痒不已,周皇鸣作为这部戏最大的投资商,饭局上对她抛个眼神她就主动贴上来了,注定是春宵一夜。 然关键时候被好兄弟一通电话打断,胯下之物高高仰起,他转个身坐在床沿抓起床上的衣物往身上套,并对女孩说。 “给你叁分钟的时间给我舔出来,不然就做女配。” 小花麻溜爬下床跪在他胯下,含住阳物卖力动作起来。 二十分钟后,周皇鸣心急火燎地上了楼语气很冲地问,“你看看都几点了,叫我来做什么?打扰兄弟好事。” 江禹野指着门对他说,“打开它。” 周皇鸣一怔,看到是指纹密码锁大呼小叫起来,“你都打不开我能打开吗?又不是我家,敢情你叫我来就是开锁的?” “别废话,想办法。” “你给小梦儿打电话啊……”话说一半想到什么贱兮兮笑起来,“我知道了,被扫地出门了是吧,嘿嘿。” 江禹野瞪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烟,周皇鸣也抢了一根,然后二人一口一口抽着烟对着门锁研究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盒烟都抽完了,门依旧紧闭,周皇鸣双手叉腰,瞥着他,“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换着以前你早就拿电锯给锯开了,搁这儿偷偷摸摸的,太诡异了。” “哪儿那么多话,去找开锁的。”小梦儿现在都会对他撒娇了,他是疯了要惹她不快。 “除非暴力解决,否则今晚这门你进不去,这都凌晨一点了,开锁师傅都睡了。”周皇鸣背靠墙一副没办法的样子,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无聊的拿出手机翻起来,又看看他阴沉的脸色,诡异一笑,找到一个视频点开给他看。 “兄弟来来,给你欣赏一段舞蹈放松放松心情。” 然后就听手机传出快乐的洗刷刷洗刷刷,江禹野立刻变脸,伸手去夺手机,周皇鸣猴子似的跳开,捂着肚子快笑岔气了。 “禹野,这可是你让然发给我的,再叁叮嘱一定要我看,我当时还给你发微信夸你跳的好呢,你还给我发个害羞的表情,难道不记得了?来来,我拿微信聊天记录给你看看,那个害羞的表情真是……” “周皇鸣!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江禹野火冒叁丈,抬起长腿对他屁股狠踢一脚,直接给他踢的贴到电梯厢上,周皇鸣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了,刚想再说什么,他长腿又踢过来他吓的赶紧跑去楼梯口,二人你追我赶从十六楼下到一楼。 翌日,凌梦打开门就看到门口一堆烟头,就知道前一晚江禹野来了,这才想起换门的事忘记跟他说了,拿出手机将门锁密码微信发给他,等了一会儿那边并没回应。 半月后,天气转凉,彻底入秋。 凌梦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屋子寻找江禹野有没有回来过的痕迹,玄关处的男士拖鞋一动未动,他的生活用品摆放整整齐齐,自上次公司一别后他再也没回来过。 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凌梦在一家离家不远的证券公司上班,投资顾问,早八晚五,因为公司规模不大,工作相对比较轻松,就是工资低,刚毕业的大学生任你学历再高没有工作经验进入职场就是个菜鸟,每年毕业生数不胜数,一个工作岗位多少人挤破头应聘,她能得到这份工作属实不易,还的归功于她会日韩英俄四国语言,否则也是悬。 经理袁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极肩的烫发头,圆脸大眼,长得很富态,看着就是个女强人,是凌梦的直属上司,也是她应聘的她。 商务车上,凌梦坐在副驾,安静听领导讲话。 “这个客户是韩国人,开网络公司的,就是现在比较兴起的网络直播带货,签了十多个百万粉丝的网红,月赚百万,他有意买理财产品,但是我不会韩文,跟他沟通起来比较麻烦,你等下见到人好好表现让他多买几个理财产品,若是将他搞定你这个月佣金能过万。” 袁娟看她一眼,见她老实听着很满意,又问,“听明白了吗?” 凌梦点头,“娟姐,我是学金融专业的,知道怎么说,放心吧。”对她微微一笑。 袁娟严厉的面上也露出笑意,“你这小女孩我很喜欢,跟着我好好干,年几十个W不是问题。” “承蒙娟姐多多关照。” 商务车在一个高档川菜馆停下,袁娟说,“这个客户很喜欢吃火锅,你等下手脚勤快些,夹菜倒酒,做咱们这行的就是服务至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个客户还算老实。” 说着看了她一眼,模样漂亮态度端正面试的时候口才也好,是吃金融这碗饭的。 “嗯,我知道了。”凌梦点头微笑。 客户中文名叫韩金瀚,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容貌普通,带着近视眼镜,看起来很有修养的样子,袁娟先开口后她才跟男人有礼貌的打招呼,男人用韩文夸了她一句,她也回夸了一句,男人心情很不错。 男人跟袁娟说着话眼镜下的一双眼总是往旁边的凌梦身上瞟,凌梦大大方方的回他微笑,鸳鸯锅端上来,凌梦问他喜欢吃什么配菜,亲自放进火锅里涮好后又亲自夹到他碗里,并为他倒上白酒。 没有高材生的恃才而骄,谦逊温顺,知分寸懂进退。 袁娟越看她越满意,亲自挡了韩金瀚递给她的白酒,凌梦对她投去感激的笑。 川菜馆有叁层,一楼是大厅摆放大小圆桌,二叁楼是包间,天气转凉又赶上中午饭点,客人特别多,熙熙攘攘的。 袁娟本来是定包间的,但韩国人也喜欢凑热闹,说喜欢一堆人吃火锅的气氛,因此就定了一楼的开放桌,叁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斜对面的大圆桌,周皇鸣用筷子捅江禹野胳膊,低声问,“兄弟,啥情况?嫂子上班呢。” 从江禹野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凌梦。 她穿一身黑色职业装,及膝裙,肉袜,细高跟,一双腿笔直修长,乌黑的卷发绑成高马尾,天鹅颈白的耀眼,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一直在保持微笑,落落大方,明艳动人,在人堆里很扎眼。 从她一进来望向她的无论男女的目光就没停过,而她恍然未觉,只微笑有礼地应对一男一女的问话。 一看就知道她是公司小员工在陪领导应酬呢,戴眼镜的男人是客户。 江禹野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调情小动作 周皇鸣见他不说话,嘴快地说,“你该不会不知道她在上班吧,还在被关禁闭吗?”那天撬不开门他们就离开了。 金发碧眼的奥若拉吃着涮羊肉,嘴唇辣的红嘟嘟的,顺着江禹野的目光看过去,问,“JY,那个女孩就是你的未婚妻吗?”眼神带着挑衅。 何然好心提醒她,“ 你若还想跟小野做朋友,最好控制住你此时的表情。” 她一副要上去跟情敌打架的样子,若她真这样做了,就只能躺着回美国了。 奥若拉撇撇嘴,“都说了我是来中国吃火锅的。”她已经被江禹野明确拒绝过很多次,虽心有不甘但性子豪爽拿得起放得下。又看了凌梦一眼说,“长得确实漂亮,皮肤很白胸很大腰很细腿很长。” 周皇鸣和何然险些笑出来,江禹野面无表情地说,“别说话,吃完这顿火锅你就可以离开了。” 奥若拉翻个白眼,没吭声儿,筷子利落地在火锅里扒菜。 袁娟看到江禹野非常意外,立刻就走上来热络地打招呼,“嗨,江总,真是巧啊。” 商圈无人不知江氏集团继承人江小少爷。 凌梦这才往这边看,也怔了一瞬,然后目光就落到他身旁的金发女郎身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嘴立刻就不悦地翘了起来。 江禹野倒没发现,他也没起来,只对袁娟点点头,然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意思可以拼个桌。 袁娟会意,求之不得,立刻对凌梦说,“小梦啊, 这是江氏集团的江总江禹野,是跺跺脚都能让海市商界地动山摇的存在,你快来给人打个招呼。” 袁娟有心提拔凌梦,叁两下将凌梦推到江禹野面前,不住地对她使眼色,意思你发财的机会到了赶紧卖理财产品啊。 而她自己则去跟韩国客户比划去了,此时韩国客户跟江氏集团比起来不值一提,也不知她跟韩国客户怎么沟通的,韩国客户跟凌梦说了句什么手放在耳边比个电话联系,就微笑着离开了。 袁娟也坐在了江禹野他们这桌,并拉着凌梦一起坐下,江禹野就礼貌性的跟她点点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虽有心攀谈但也看出他不愿聊,转头找个金融的话题跟周皇鸣何然聊起来,商圈没有不懂金融的,周皇鸣何然也是看在凌梦的面子上,不然也不会多看一眼在寸土寸金的海市金融圈没有一丝名气的小小证券公司。 凌梦也没插话,垂着头看菜盘。 “小梦,傻坐着做什么, 赶紧给老板们倒酒啊。”袁娟又对江禹野说,“江总,正式见面这顿饭我请了,您千万不要拒绝。” 江禹野容貌英俊,穿一身黑,衬衫解开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脖颈白皙,喉结性感,手指只一下下敲着桌面,笑着也不说话,懒懒散散的,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凌梦看他一眼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啤酒按照离她最近的人坐的顺序开始倒酒,周皇鸣、何然、江禹野,然后看都没看金发女郎拿着啤酒瓶就坐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江禹野敲桌面的手指就那么僵住了,漫不经心的眸色倏地沉下去,因为凌梦走到他身后时用手指轻轻掐了他背一下,这种情侣间调情的小动作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心中激动不已。 小梦儿在偷偷调戏他! 袁娟见她倒酒跳过金发女郎,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 跟江总一起吃饭的人能得罪吗?又是个漂亮的外国女人说不定是江总的女朋友或情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因此惹江总不快别说生意做不成怕是在海市都待不下去。 她就要拿起酒瓶给金发女郎倒上,奥若拉忙举手说,“不用不用,我吃饱了,现在就走。” 凌梦故意不给她倒酒她也看出来自己不招人待见了,来中国来找昔日的队友是一,也是想尝尝传闻中的火锅,火锅吃到了人也见到了又一次被彻底拒绝了,她虽失望但更不想丢掉一个昔日伙伴,所以此时走最合适不过。 只是,走之前她想恶作剧一下,飞快在江禹野脸上亲了一口,并用英文说了一句话,然后撒欢跑走了。 那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住,江禹野的脸色瞬间变的惊慌起来,手指也不悠闲地敲桌面了,赶紧去看凌梦,凌梦则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别开头不看他。 金发女郎说:亲爱的,你昨晚表现的太棒了。 袁娟看到江禹野顿变的神色敏锐地察觉到今天不是谈生意的好时机,推了凌梦一下意识让她起来,对江禹野挤出笑说,“江总,既然你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凌梦却没动,对她笑说,“娟姐,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跟江总说。” 她语气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说着还瞪了江禹野一眼。 袁娟自然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见她态度从容也不怯场,说了好就离开了。 江禹野低着头,抽了几张纸巾在擦脸,也没敢看凌梦,就不停的擦,那边脸颊都擦红了。 周皇鸣和何然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副小孩犯错等家长训的模样真的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江小少爷吗? 周皇鸣实在看不下去了,抢了他纸巾说,“江禹野,你够了啊,有没有点男人样儿了。” 何然捂住眼,一副不想多做评价的样子。 阿野,你乖 凌梦抬手招来服务员说,“帮我上一份糖醋排骨,清蒸鲤鱼,椰子鸡,茶树菇菌汤,谢谢。” 女服务员记下菜单说了句请稍等就离开了。 听她语气轻快甚至还带着笑意,江禹野这才敢抬头看她,凌梦拍拍身旁的椅子对他说,“你还不坐过来。” 江禹野眸子大亮,立刻就坐了过去,凌梦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说,“找工作太难了,我递了好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就这个证券公司还是看在我会韩语的份上招的我。”说着话,脸在江禹野胳膊上噌了几下,闭了闭眼,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江禹野眸光温柔,低眉看她。 何然周皇鸣互相看了看对方,心中愕然溢于言表。他们可没见过这样的凌梦。 高冷孤傲人设呢? 太不正常了。 自从江禹野大病一场后,二人都不正常了。 何然先低头笑了,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了。 五六岁的她正在用小铲子玩沙子,发现他在用摄像机拍她,迈着小短腿兴奋的跑过去要看他拍的效果还奶声奶气地说拍的不好看不许洗出来,她可是漂亮的小公主。 那个时候她活泼开朗笑起来是那么灿烂。 她这么多年的冷漠少言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因为一直将自己封闭在不见光的壳子里,心里藏了太多事,独自难受、痛苦、纠结,现在她终于释怀了,也流露出本来的性情。 周皇鸣也想到了这一点,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咚灌了几口,给凌梦倒满一杯,豪气干云地说,“往事就让它随风去吧,我祝你跟我兄弟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新婚快乐甜甜……” “闭嘴吧你。”何然给他嘴里塞了一筷子青菜,他噎的直翻白眼。 凌梦笑出声,双手抱住了江禹野胳膊,昂头去看他,目光温柔,用葱白的指去戳他擦红的那边脸,凑上去亲了一口,并说,“她没亲上,故意做给我看的,好让我俩吵架,我才不上当呢。” “真的?”江禹野声音有些颤,显然是高兴的。温热的气息靠近还有那吧唧的一口,他当时就懵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可怕念头,小梦儿会不会嫌他脏不要他了。 “傻子。”凌梦又吻了一下。 周皇鸣立刻哇哇鬼叫起来。 何然也笑,撞他一下意思别叫安静吃饭,他才拿起筷子继续吃,用不正经的眼神瞄江禹野和凌梦,龇牙咧嘴地笑。 女服务员将菜端上来,凌梦拿起筷子开吃,江禹野给她盛汤,见她吃的急,眉头直皱,问。 “你早上没吃饭吗?” “你都不回去给我做,我吃什么。” 说到这个江禹野立刻又沉了脸色,一句话也不说了,只给她夹菜盛汤,凌梦继续说,“我不让你回你就不回,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听话。” 江禹野还是不说话。 何然转了话题,“小梦,说说你的工作。” “小小的证券公司,投资顾问,早八晚五,底薪叁千。”她有气无力地说,又加了一碗米饭,只这一会儿时间两盘菜都被她吃掉了。 周皇鸣一听到她那句底薪叁千又哈哈乐起来,“你那点钱够干嘛的,还不如在家躺着,有禹野还能饿着你。” “我得把我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学费挣上来,要不毕业证就白拿了。” 周皇鸣看一眼江禹野,见他没什么态度,心道失忆了那么一下确实转性了,若是换他以前的脾气肯定会将人拴在家里哪能允许去工作。 “我投一千万,你给我买个理财产品,帮你冲业绩。” 何然也说,“我投两千万,理财产品你挑。” “一个亿,每个月都投。”江禹野搂进怀中人儿的腰,低头看她,眸中难掩深情,又说,“销冠必须是我的女人。” “那干脆把证券公司盘下来给我算了。”凌梦无奈的笑,手轻轻摸着小腹,又说,“我也干不久,就涨涨经验,不过你们若真买了我就不用陪着出来跑业务了。” 几人聊到凌梦吃完,才离开,因为拉了过亿的单子凌梦也不用回公司坐班了,让江禹野跟她回清延小区。 江禹野将车子停到小区门口的马路边,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凌梦也不下车,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阿野,你为什么躲我?” 江禹野也不看她,偏头看向车窗外,从口袋摸出烟点上,初秋风凉,吹散了他吐出的眼圈,全都飘进了凌梦口鼻中,她也没避开,被烟雾刺激出生理性泪水。 她抓住他胳膊,语气急切还带着哭腔,“你说啊,你为什么躲我,你忘了在蓝湾小镇的时候了吗?” 江禹野突然扔了烟头,扭头望住她,眼神狠厉,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低声咆哮,“凌梦!你爱的是那个智障!不是现在的我!” 智障! 他用这么恶毒的词形容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 凌梦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眼前一晕,手却紧紧抓住他胳膊,泪水疯狂砸下的同时她的唇狠狠贴在了他的唇上,并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泣不成声。 “江禹野你混蛋……你怎么知道我不爱现在的你……无论哪个你都是你……我都爱……如果你不失忆我怎么知道你为我做过那么多事……我怎么知道你爱我爱到变态的地步……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我的阿野最好了……即便是现在发火的样子也好帅好好看好让我心动……” 血迹从二人唇上滴落,凌梦主撬开他唇寻找他的舌头,江禹野却一动不动。 凌梦吻着他慢慢爬到他身上环住他脖颈让吻的更深,又去吻他眉、眼、鼻、下巴、脖颈,之后含住他喉结吮吸的时候他终于动了,抱住她就要调换二人的位置,凌梦却出声制止。 “阿野,你乖别动,只要你不强迫我并尊重我的决定和想法,我这辈子都爱你不离开你,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我的照片我的雕像,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们寸步不离好不好?” “那你还工作……”他终于开口了,嗓子也哑哑的。 “我在家等了你那么久,你都不回来,我总想你只能去找班上,上班分散注意力就不想你了。” “上班也要想我……小梦儿……要时时刻刻想着我就像我在时刻刻想着你一样……”他黑眸亮亮的,根根分明的睫毛早被泪水打湿,他的眼里真的只有面前的人儿,想解她衣扣,凌梦却将头埋他胸膛。 “我现在不想做,直到过年都不想做,你能做到吗?” “能。” “好,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出去玩危险的赛车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要陪我,我们还跟在蓝湾镇一样,你要听我的给我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里的卫生,天冷我不想动。” “好。” 快炸了 袁娟知道凌梦卖了江氏过亿的理财产品,兴奋的拉着凌梦拍着她手不住的说好好好,激动的像是要晕过去。 最终给了凌梦一个超高评价,小姑娘前途不可估量。 凌梦趁着领导心情好就提出以后只在公司工作不愿出去跑业务,袁娟应了好,还允许她上午把工作做完下午没事的话可以不用来公司坐班,凌梦欢喜应好。 刚来不到半月就签了上亿的单子,今年的佣金就有六位数,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是笔横财了,而且这一单带给公司的利益远超过去两年的总和。 连老板吴清都亲自叫了凌梦去谈话,态度很是和蔼,走时还送了一盒普洱给她。 为了下午不上班,凌梦早上就早早地去公司,十二点之前把工作搞定,就回家躺着。 江禹野九点去公司,但为了迎合她八点的上班时间,六点钟就起来做早饭,前一晚凌梦会说早上吃什么,他就按着她给的菜单做,凌梦要求一日叁餐都要有肉,肉处理起来麻烦,所以他要起早一点。 一般早上会亲手包小笼包,面是提前发好的,肉馅也提前配好,不到二十分钟就能把小笼包蒸好,淋香油的鸡蛋羹必不可少,喷香的米粥煮一锅,还有玉米、红薯、贝贝瓜,都是很有营养的粗粮,再有一盘虾仁炒米饭和小炒青菜,凌梦一个人就能吃掉大半。 江禹野等她吃完才动筷子,将她吃剩的都扒拉进自己胃里,一点儿也不浪费。 中午更丰盛了,鱼、虾、蟹,排骨,不用做很多但每样必须得有,晚上就简单一些,煮白面条,然后烧一锅西红柿炖牛腩或是肉沫豆腐等带汤水的菜直接淋到面条上,凌梦能干两大碗。 因为要早起,所以她睡的也早,不到八点就爬上床,江禹野洗刷完毕也赶紧爬上床,争取在她入睡前抱抱亲亲,只一点不许他脱衣服肚子以下不能碰,只能隔着衣服揉揉乳房摸摸背解解馋。 他想让凌梦给他用手但她一副懒倦的样子,他又怕给她手撸酸了,所以实在忍不住了就等她睡着双手握住她小脚套弄性器,射到她脚上再给清洗干净,第二天就当什么事没发生。 凌梦被他握着脚套弄两叁个小时当然知道,那坚挺的性器戳的她脚底板发疼,他套弄一阵又舔吮她脚趾一阵,就这么来来回回,一个人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凌梦也乐的自在闭眼装不知微笑入睡。 江禹野不跑比赛,但还是很忙,梦你公司的总部在法国,他半个月就要飞回去一趟开股东大会,最快也要叁天回来。 而海市江氏产业更多更杂,堆积十来天的工作他最快也要叁五天处理好,因此一个月江禹野有六七天不在家,但只要回来海市,早中晚叁餐无论再忙也会亲自做给她吃,等她吃完他才回总部继续处理工作。 凌梦时间太多了,将自己的金融专业知识又复习一遍,还考了几个证书,她之前在网上投简历的知名证劵公司都是以她没有证书和工作经验而无疾而终的。 不管以后做不做这行,但该具备的资格证书还是得考。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用来读书学习,倦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或追剧。第二个月月底她终于拿到了人生第一份正式的工资。 她特意去银行取的现金,然后在客厅矮几上一沓沓摆放整齐,江禹野中午回来就看到她双手叉腰,下巴朝矮几上一抬,神气的不行。 江禹野望过去就看到几沓红钞票,眉一挑,夸赞,“小梦儿发工资了,是要请你男人吃饭吗?”脱掉黑色大衣上去将她搂在怀里,亲她额头脸颊。 “嗯,不但要请你吃好吃的还要给你买衣服买鞋子,这些钱都给你花,怎样,你女人大方不?” “荣幸之至,我女人太厉害了,我要打电话跟我爸爸妈妈和奶奶姐姐炫耀一下。” 凌梦被他彩虹屁吹的不好意思,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手轻捶他胸膛,环住他腰说,“别说,太丢人了,我基本工资才叁千,其他的都是你那一个亿的提成。” 江禹野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她现在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磕到碰到,只当她娇气。 这么娇娇气气的,更加惹人。 凌梦吐槽说,“我老板太奸诈了,他怕我拿钱跑路,给我十几万的提成分半年发,说什么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还有娟姐,她怕我生气,还给我灌了好大一碗鸡汤,说什么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公司虽小但对我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很有发挥才华和上升的空间,总之叽里呱啦一大堆就是说我之所以能认识你这个鼎鼎大名的江氏集团江总是她牵的线,我要知道感恩,不能拿了钱就想跑路什么什么的……” 江禹野静静听她说着,还贴心地递过来一杯加热的椰子汁,凌梦一口气喝完又说了几分钟,江禹野才说话,“我去把证券公司买下来,让他们听你说。” 凌梦看着他笑,在他嘴上亲一口,脸颊绯红,“我家阿野的嘴又甜又会说,今晚给你个奖励。” 江禹野眼睛登时一亮,显然是想到了某件事,自上次连续几夜狂欢到现在已经快叁个月了,想要她想的发疯,下体几乎是立刻就鼓胀起来,俊美的脸也生动活泼了,唇角勾起的笑也变得色情起来。 凌梦撩起他的毛衣轻轻摁在他胯处,低低一笑,手揉了几下,性器动了下,江禹野就要去拉裤子拉链将性器放出来,她却说,“大白天的,干什么呢,忍着,我们去吃饭逛街花钱。” “好,都听你的。”江禹野抱了她一会儿,性器才渐渐退烧,他不住地吞咽发干的喉咙。 凌梦也心疼他,含住他喉结舔了几下,江禹野赶紧打住。 “乖,别撩我了,我快炸了。” * 甜不甜,快给珠! 我的宝儿 海市的秋天似乎没过多久一下子就入了冬,凉风吹在脸上,让人浑身直打颤。梧桐树叶落满地,脚踩上去吱嘎作响。 飞机从蔚蓝的天空缓缓划过,太阳散发薄弱的光,打在人身上感觉不到温暖,却依旧挡不住路人纷纷的脚步,熙熙攘攘,一派繁荣景象。 凌梦挽着江禹野的胳膊,江禹野搂着她的肩,二人慢慢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凌梦故意走到树叶上,踩出吱嘎声响。 感觉到搂住她肩膀的手微微一僵,凌梦觉察到什么,环视周遭的环境,笑出了声。 “好巧啊,居然走到这里来了。” 江禹野停了脚步,黑眸不满地看着她调头就走,“不走这条路。” “别走啊,小气鬼。”凌梦拽住他衣袋,他停了脚步,神情依旧不悦。 这条路她当年跟蒋澜走过,二人也是在这个季节并肩踩地上飘落的梧桐树叶,江禹野突然出现最后给蒋澜狠揍了一顿,之后蒋澜就没再出现过学校。 江禹野双手插进大衣口袋,低头不说话,用鞋尖一下下踢树叶。 二人今天穿同色系黑大衣,一个高高瘦瘦英俊帅气,一个娇娇小小明艳动人,并肩站在飘落满地的梧桐树叶的人行道上,蓝天白云当背景,美好的像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 路过的行人都在看他们,有年轻女孩拿出手机拍照。 凌梦低头去看他,“又生气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一起踩树叶。” “好,不光踩树叶,我们还一起去图书馆去看画展去看电影。” “你还跟他一起看过电影?” “以后只跟你一起看,乖,不生气了。” 江禹野掉头就走,凌梦跟了几步,他走的太快她站在了原地,很快,江禹野又掉头折回来,抱住她狠狠吻住,说了句,“今晚奖励加倍。” “好,加倍再加倍。” 江禹野立刻眉开眼笑,牵住她手继续朝前走,二个人一起踩树叶。 两万六千多块钱的工资凌梦都给江禹野买东西了,一起去西餐厅吃了午饭后就开始逛街,没去专门卖奢侈品的街,而是去了价格亲民的步行街,换着以前这里的衣服鞋子江禹野看都不看,但被凌梦拉来也认真挑选起来。 冬季的羽绒服、帽子、手套、围巾等凌梦都拿了一对,江禹野在旁边看着嘴都笑歪了。 情侣装,他喜欢。 两万多块钱买平价东西能买很多,一条步行街逛下来江禹野胳膊上都没处挂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购物袋挂在他身上也像是明星走秀。 他身姿挺拔相貌出众又气质斐然,引来不少女生的侧目,还有直接拿手机上来要跟他合影的。 江禹野还没开口凌梦直接走过去,冲女生说,“不好意思,名草有主了。” 女生说了句不好意思红着脸走了,江禹野咧开的嘴就没合上过。 凌梦扶着腰坐在休息的长椅上说,“走不动了,渴了。” “我去给你买奶茶。”江禹野将大大小小的包装袋分装整齐放在长椅上,蹲下身将她飘落额前的长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极了。 “不喝奶茶,喝果汁。” “嗯,什么口味的?” 凌梦拉住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一下,“你喝什么口味的我就喝什么口味的。” “好,喝草莓味的。” 休息了一会儿,二人捧着果汁继续逛。 期间凌梦看到吃的都会买来尝尝,又吃又喝嘴巴都没停过,江禹野笑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小仓鼠。” 恋爱的女人都会变的好吃了? 不然,真的难以解释她为何食量变大了。 凌梦正在吃开心果,呼故意拿白眼翻他,也没说话。 江禹野揉揉她的头,又忍不住捏捏她的脸,低声说,“我的宝儿好可爱。” “你在哪儿学的,肉麻。” “我最近在刷网络短剧,上面的总裁就爱说土味情话女主角很喜欢,你还要听吗?” “回家在被窝你说给我听。” “好。” 江禹野将买的大包小包让跑腿小哥带回清延小区,跟凌梦一起吃了日料就去看电影了。 凌梦习惯了早睡,喜剧电影看到一半她就不住地打哈欠,眼泪流不停,江禹野用纸巾帮她擦泪,在她耳边轻声说回家不看了。 凌梦说什么都不干,二人第一次看电影一定要看完。江禹野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吻她额头和眼睛说,你睡,看完了叫你。 凌梦实在扛不住了就闭眼睡了,嘴里还鼓鼓囊囊的,爆米花还没咽下去呢,江禹野低头含住她唇,舌头卷起她嘴里的爆米花叁两下给吃了,还意犹未尽,将她嘴唇舔了几圈。 凌梦出电影院还迷迷糊糊的,走路都不稳,从这里到家走路只十多分钟,江禹野还是打了网约车,回去后将人打横抱起放到拔步床上,打来热水脱掉鞋袜给她洗脚。 脱去外衣要给她换睡衣时,凌梦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双手抱着肚子说,“阿野,不许压我。”说完就闭上眼继续睡了。 江禹野一头雾水,最终也只脱了她外衣,内衣裤子都没敢脱。 加倍再加倍的奖励虽然不是江禹野想的那样,但在嫣红的小嘴里挺进拔出也足够他快活了。 很爱很爱你(正文完) 这天周末,二人懒懒地窝在沙发上,江禹野看球赛,凌梦头靠在他怀里看一本韩国言情小说,外面飘起雪花,放眼望去天地万物裹上银装,城市难得安静下来,距离过年不到二十天了,年假就要来了。 凌梦看的累了放下书,昂头去看江禹野,就见他用遥控器抵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球赛。 屋里暖气开的足,他早上出去买菜,回来没有换居家服,此时穿着一件灰色圆形毛衣,深棕色卫裤,穿袜子的一只脚耷拉在沙发下的地毯上,雪莲和猕猴桃在用爪子挠他脚,他时不时动一下逗弄,另一只手缠了一截她的发丝,手指动一下她的发丝就缠的紧一分。 从她的角度看,他的眉眼温和极了,卷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肌肤如窗外的雪花洁白清透,挺直的鼻,嫣红薄厚适中的唇,优越的下颚线,从仰视的死亡角度看也是好看的紧。 “阿野,你身子往上坐坐,我躺着不舒服。” 江禹野嗯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球赛,身子往后靠了靠,扶住她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凌梦调整好姿势,等他再次进入认真看球赛的时候手慢慢扒下他的卫裤,松紧卫裤很好脱,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可爱的大家伙还处在沉睡状态,凌梦昂头看他一眼,将大可爱一口含住。 就听啪嗒一声,遥控器掉到了地上,江禹野身子顿时绷紧,错愕地看着自己身下,随后伸展有力的双臂搭在沙发两侧的扶手,昂头,下颚线条漂亮,口中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俯身的姿势并不舒服,凌梦吞吐了十来次就不舒服地坐直了身子,然后面对着江禹野跪在了地毯上,江禹野爽在兴头上突然离开小舌,睁开染欲的眸看她。 见她姿势都做好了,立刻明白过来,调整好坐姿,凌梦却不急着吞了,双手握住已经硬挺的性器上下撸动,含笑的眼睛看着他,是赤裸裸的勾引。 江禹野双手捧住她脸,指尖都在颤,“小梦儿……你……真是你要我的命了……” 凌梦穿戴完好,米白色珊瑚绒居家服,卷曲的黑发柔顺披散在双肩,头上还戴着一个蓝色毛绒发箍,面容白净艳丽,眼神勾人魅惑。 看的江禹野性器又涨大了一圈。 凌梦低头舔了几下龟头,又用唇碰马眼流出的液体,黏黏的液体像涂口红似得,将鲜艳的唇瓣涂的亮晶晶的,然后又看着江禹野的眼睛,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干净吞进腹中。 看在江禹野眼里就跟放慢电影似得,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足够让他发狂。 “小梦儿你要勾死我了……快含住……快点……” 凌梦还想再逗逗他,但见他眼睛都被欲火烧红了,到底是憋了那么久,没有忍心,含住性器直入喉咙最深处,只几个来回,他就射了出来。 凌梦咽不及,被呛了几下,江禹野赶紧拿来垃圾桶让她吐出来。 现在的小梦儿娇贵的不行,做什么都是慢慢的,他都怕再插进逼穴会给她插坏。 凌梦摇摇头,将东西都咽了下去,扶住性器又含了进去,最后射了四次,凌梦吞了叁次,因为后面实在吞不下去了,撑,江禹野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抱着她亲不停,感动的把操逼的事都给忘了。 * 大年夜,江禹野带着凌梦回了江家,除了出嫁的江大小姐和江二小姐,江家人都在,江宅里里外外都张灯结彩,布置的喜气洋洋。 管家、司机、厨娘、佣人都回家过年了,只有王嫂一人跟着主人一起忙前忙后准备晚宴,王嫂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工作,忙回不来,她老家也没亲人,就留在主人家一起过年了,江老太拉着她的手高兴地说一定要给她一个大红包。 江家人看到凌梦来也没太大反应,因为已经习惯了,江老太还招手让她去厨房帮忙,凌梦脱了羽绒服就过去了,江禹野要跟过去被老爸拉着下象棋去了。 刘荥、江叁小姐、江四小姐、王嫂、凌梦还有江老太,所有的女眷一起很快就将晚餐做出来端上了餐桌,王嫂挨着江老太一起坐下,她有些拘谨,江老太拍拍她手说,咱们叁十多年的交情了,放开吃,老婆子我又不吃人。 江老太这么一说,餐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开。 江晴跟江禹野不知因为什么在沙发上打开了,你摁我我掐你。 就见江老太拿出遥控器一摁,顿时洗刷刷的音乐就响了起来,众人齐齐去看客厅的超大液晶显示屏,果然是某个傻子跳舞的视频。 就听江老太乐呵呵地说,“年夜饭配上我乖孙欢快的舞蹈,正正好。” 凌梦忍着不笑,因为只要她不笑,某个男人就不会破防。 江晴逮着江禹野发愣的机会拿起抱枕给他一个暴击,快跑到凌梦身边对他喊,“你再来我就打你女人!” 说着用手掐凌梦的腰,给凌梦吓的当即后退,扶住了个什么,就听身后哼一声,回头一看她踩到了江老太的脚,刚刚险些撞到她。 凌梦赶紧道歉,江老太这才仔细打量她,满意地点点头,“吃胖了,这样才好,过了年找个日子把婚结了,给我生个大胖重孙。” 江老太这么一说众人才将目光放到凌梦身上,发现她确实胖了,还不止一点,以前是瓜子脸现在都变圆脸了,只是她容貌好,胖了也没觉察出不对来,面色红润眼睛清亮,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样子。 江成点头说,“嗯,过了年挑个日子把婚结了,都不小了。” 刘荥也点头。 凌梦低着头,没说话。 江老太立刻瞪圆眼,“怎么?你还不愿结?都在一起半年了,还不结婚,还想继续吊着我乖孙吗?” “我确实不能结,想把孩子生下来再结,穿婚纱会比较好看。”凌梦说着双手抚平了腹部的针织毛衣,腹部立刻呈现出一个鼓起的幅度。 众人看着,目瞪口呆。 江老太眼睛一翻就要晕,然而晕过去的前一秒她自己用手掐住了自己的人中,念叨,“不能晕不能晕千万不能晕……” 王嫂笑出声。 凌梦扶着江老太的手放到自己腹部,软声说,“奶奶,孩子已经叁个半月了,很健康,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他平安生下来到时候还要你哄呢。” “啊啊啊!我要当姑姑了!”江晴忽然兴奋的大叫起来,一时间,厅里都是欢声笑语。 江禹野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就跟傻了一样,定定看着凌梦的肚子,眼睛亮亮的,像是要哭。 凌梦拉住他的手,语气半似撒娇,“其实我也不想瞒你,但又想给你一个惊喜,同时也想考验你听不听话。” 他一见到她就精虫上脑,不管不顾就是做,让她接受不了,借着怀孕不能同房考验他一下,能不能做到没她的同意不许碰她,如果做到了二人就好好的,如果做不到,哪天他突然压过来,那她和孩子就彻底离他而去了。 江禹野也想到了这一点,眸中闪过后怕,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楼。 刘荥忙喊,“小野,你不能碰她,碰不得啊!” 江老太也大叫让他别胡来。 换来嘭地一声关门声。 都把他当什么人了,他是连下半身都控制不了的怪物吗? 江禹野趴在床上抱住凌梦的腰将脸轻轻贴在她鼓起的小腹上,心里委屈极了。 楼下的人没等他们已经开吃了,欢声笑语,热闹不已。 落地窗外雪花簌簌,郊区那边有烟花升腾,嘭嘭嘭的爆炸声,响彻天际,孩童的欢叫声清晰入耳。 “他动了!”江禹野欢喜地喊,撩起毛衣将脸贴上去感受小小的胎动。 凌梦一手摸腹部一手揉他的软发,笑说,“满叁个月就会动了,动的不频繁,我感觉生下来肯定是个脾气好的。”又加了句,“千万不能像你,若是个男孩,以后可找不到像我脾气这么好的姑娘。”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比我还变态。” “阿野。” “嗯?” “我爱你。” “小梦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江禹野在她腹部落下深深的一吻,欢喜的泪水滚落。 我爱你,用我的生命爱你。 无怨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