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人类的那些事gl》 1 莉瑟尔是这家荆棘之庭的常客，今日午后，忙碌了半个月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在家中简单清洗后，才又一次踏进荆棘之庭。 半个月没来，荆棘之庭还是原来的模样，倒是门口站着的人奴出现了陌生的面孔。 “莉瑟尔大人，您常用的那间刑室已经派人去清理，需要奴将主人请来陪您吗？”金发碧眼的人奴低头垂眸模样恭敬，她穿着白色的长袍，右手手背上刻着一个暗红色印文，那是私奴的标记。 莉瑟尔环视一圈身旁的人奴，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个生面孔上，她抬起手，指着那过分稚嫩的脸，说道：“今天就她吧。” 金发碧眼的人奴顺着莉瑟尔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被指着的人奴同样穿着一件白袍，但不同的是，这白袍只能遮挡身前，后背和屁股的地方则完全裸露出来，这人奴手上没有印文，只有右边耳朵上戴着一个刻有数字和徽章的耳环。 这人奴发现自己被选中后，身体便止不住的颤抖，那手背刻着印文的人奴面色未改，依旧恭顺，她走到那被选中的人奴前，压下对方的肩膀并低声道：“还不跪下。” 那人奴哆嗦着身子，双膝一弯便跪在了莉瑟尔面前。 “莉瑟尔大人，她是新来的奴隶，编号0135。”刻着印文的私奴说完，又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端着工具的奴隶，那奴隶上前两步，这金发人奴便从皮质托盘中取出黑色的项圈套上莉瑟尔选中的人奴脖子，再双手递上牵引绳。 莉瑟尔并未着急接过绳子，她抚摸上右手腕的玉镯，随即一双黑色手套出现在手中，她不紧不慢戴上，黑色的手套将她指尖包裹，而特殊的皮质布料又把她手指修饰得更为纤细修长。 她从人奴手上拿过牵引绳，留下句：“让你主人过半个小时再来。” “是，莉瑟尔大人。”金发人奴依旧弯着腰，她双手相迭贴在身前：“祝您玩得愉快。” 黑色长靴踏在干净的地砖上，“嗒...嗒...嗒...”的声响刺激着跟在莉瑟尔身后爬行的人奴，人奴要加快爬行速度才能跟上牵着她的兽人，再经过一个小型传送阵后，莉瑟尔领着人奴在一间刑室门口停下。 荆棘之庭，这里是只为女兽人开放的场所，兽人虽然经过那么多年的进化，却依然残存兽性和暴虐的欲望，而荆棘之庭内所开设的项目，却能满足和缓解她们的性趣。 这是莉瑟尔常用的刑室，她与荆棘之庭的老板是好友，所以对方总会给她留下一间刑室，以供她随时玩乐。 刑室明亮，小型刑具挂在墙两侧，大型刑具有规律的摆放在地面，刑室干净，还用了她喜欢的香薰。 莉瑟尔将人奴牵到一个长型刑凳前，不用她开口，那人奴便乖巧地趴了上去，荆棘之庭的人奴都接受过最简单的调教才会安排给客兽，但今天这人奴虽然懂规矩，可身体却一直在颤抖，这样的反应可不招喜欢。 莉瑟尔将人奴四肢用刑凳两端的皮扣锁好，又从右侧墙上取下一个口伽和一条黑红色的皮质软鞭，她回到人奴面前，见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她当即甩下软鞭往人奴脸上抽去。 抽气声在这屋子内被放大，人奴的脸顿时浮现一道肿痕。 “不懂规矩。”莉瑟尔低斥一声，身后黑白相交的长尾卷上了人奴的脖子，看着人奴露出恐惧的神色，她又紧了紧人奴的脖子，这下，人奴因窒息感而涨红了脸，哪怕是想叫出声也只能卡在喉咙里，“荆棘之庭没有教过你，面对客兽，该如何用自己取悦我们吗？” 人奴被束缚了四肢，她趴在刑凳上身体不断地抖动，莉瑟尔捏开人奴的嘴，将口伽塞入，尾巴松也松开了人奴的脖子，她绕到身后，先用两指抚摸上这洁白的臀肉，又发狠捏住转了半圈，人奴咬着口伽发出了呜咽声，而这声音，在她听来却是最美妙的乐曲。 莉瑟尔握住皮质软鞭，先对着那臀峰抽下，肿痕浮现，她没有给人奴喘息的时间，软鞭接二连三挥动，鞭痕不断相迭，肿痕凸显，逐渐从粉色变为暗红色。 白色臀肉被这长鞭染了颜色，鞭痕交错，暗红色的肿印下还有青紫浮现，人奴呜咽声也从强力变为虚弱，原先的颤抖还是因为惧怕，如今却是因着疼痛和恐惧完全丧失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 人奴两条腿微微岔开被固定，两个嫩穴也因鞭打而缩瑟，这样的姿势完全无法绷紧身体，只能放松着臀肉接受鞭打。 莉瑟尔随心所欲地挥动着长鞭，不光将人奴的臀部打得暗红发紫，还给大腿添了几道鞭痕。 可不知是今天的人奴不知规矩破坏了她的心情，还是因多日的忙碌让她一时半会没有状态，那么长时间过去，她并未感觉到放松，总觉得还缺少些什么。 刑室的门被敲响，一白耳白尾，还长着双狐狸眼的女兽人从外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那名金发人奴，人奴手中端着一个银色托盘，盘中放着可口的水果。 “那么长时间不来，我还以为你找到了新乐子。”女兽身后的白色狐狸尾巴小幅度左右摆动着，她身着一条长裙，那眼神和笑容像是有魅惑兽的本事。 莉瑟尔又挥下两鞭才将鞭子丢下，又取下黑色手套仍在人奴身上，她转身往刑室里那张唯一的黑色皮质沙发走去：“工作刚告一段落，才有时间过来。” 狐狸尾兽人坐到莉瑟尔旁边，那金发人奴也跪在了她的脚边：“这个人奴可是我上星期才买来的，还是第一次接待客兽。” “难怪不懂规矩。” 基茨娅笑容一顿，明明嘴角还噙着笑，眼中厉色却一闪而过：“年纪小还学不清规矩，我瞧她模样好，想着能不能再高价转手卖掉，没想今天却扰了你的兴致。” 莉瑟尔从金发人奴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一碟果肉，她吃了一块后又放回托盘中。 “莉瑟尔，今夜有个拍卖会还记得吗，她们递给我的清单上写了有刚捕获的新奴隶出售，陪我去吧，如果你有看上的东西或是奴隶，我便买下当做今天扰了你兴致的赔礼。” “哦？”莉瑟尔迭起双腿，悬空的那只脚正有规律的轻点：“只要是我看中的都可以？” “当然。”基茨娅笑眯了眼，像是没骨头一般靠在沙发的另一侧：“正好把这奴隶牵到拍卖行去，看看有没有兽喜欢。” “这样嫩的人奴若是被那些爱吃人的兽买下，岂不是可惜？” 基茨娅却并不在乎：“一个星期都学不会规矩，留着只会坏事。”她说完，又伸过腿踩了踩跪在地上的人奴：“去把她放下来带去洗洗，耳朵上的耳环换下，再叫个懂规矩的人奴过来。” “不用了。”猜到基茨娅要做什么，莉瑟尔打断她：“今天也算尽兴，午饭还没吃，送点食物过来吧。” 末了，她又想到什么，还特意交代一句：“不要人肉。” 金发人奴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才起身退下，基茨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就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宠物：“说起来那么多年了，你就从没有看上过一个人奴？” 莉瑟尔摇头：“都不是我想要的。” 基茨娅来了兴趣，她直起身向莉瑟尔身前探了探：“那莉瑟尔大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奴呢？” 莉瑟尔只是微微笑着，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金发人奴把刑凳上的奴隶扶起来，又按着对方的脑袋行了礼才一起离开刑室。 荆棘之庭送餐的速度很快，虽然莉瑟尔拒绝了新的人奴玩乐，但基茨娅还是叫了人奴来伺候。 饭后，莉瑟尔在荆棘之庭小憩，直到夜幕降临，才和基茨娅一同出门去往拍卖场。 2 露米娜城最大的拍卖行外，今夜灯火璀璨，热闹非凡，门口的独角星云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将客兽送到。 下午被莉瑟尔抽肿了屁股的人奴正跟在金发人奴身后，她右耳上的编号已经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银色耳环。 “小金，带她去寄售处。”基茨娅吩咐自己的私奴说道。 那人奴听到自己要被转手卖掉，当即跪下哭喊着求饶，她并不知道寄售后会迎接怎样的命运，她害怕会被别的兽人买回去吃掉。 她这一哭喊顿时吸引了周围兽人的注意，窃窃私语声陆陆续续传进莉瑟尔和基茨娅耳中，基茨娅沉下脸，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只觉得这人奴令她丢了面子。 “谁家小人奴哭得那么可怜，听着真是让兽心疼呐。”一灰耳灰尾的女兽人从围观的兽群中走出，她身后还跟着两名打扮精致的人奴，只见她来到跪在地上痛哭的人奴前，弯下腰两指捏住人奴的下巴轻轻抬起，见到哭花了脸的人奴，她笑容更甚：“既然基茨娅不要你，那我要，好不好？” 原本要发火的基茨娅听到这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她又支起一个挑不出毛病来的笑容问：“你真打算要买下她吗，艾拉？” “当然。” 基茨娅立即报出了一个偏高的价格，艾拉明知眼前的人奴不值这个价，却依然付给了足够的金币，交易完成后，艾拉身后的那两名人奴便上前将这还跪在地上的人奴扶起来。 艾拉在离开前还对莉瑟尔微笑点了点头，莉瑟尔同样回以微笑。 简单的小插曲过后，莉瑟尔与基茨娅进入了若拉拍卖行，她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在出示了表明身份的戒指后，若拉拍卖行的人奴便领着她们前往预留给贵宾的包厢。 包厢富丽堂皇，被各种宝石金器装点，包厢正前方视野开阔，这透明的墙体由特殊的材料建成，能清楚看到拍卖场最中心的位置，但包厢外的兽人却看不清包厢内的情况，每个包厢还有专属的人奴服侍，在莉瑟尔和基茨娅落座后，茶水点心便已经奉上。 待宾客都到齐后，拍卖场中央先撒下了礼花，一模样俏皮的女兽人也迎着这漫天的礼花从天而降，她足尖轻轻点地，洁白的长尾缠绕上左臂，她右手贴在胸口，微微俯下身，对着所有到场的宾客行了一个优雅的迎宾礼。 当直起身后，高空中又撒下金沙，女兽人也拿出了一个特殊的法器对众兽开口：“欢迎各位贵宾来到若拉拍卖行，我是今夜的拍卖师珀丽。” 场下的拍卖师还在说俏皮话调动场上宾客的兴致，莉瑟尔已经拿起今夜的拍品清单一件件浏览，一个月前她就收到了若拉拍卖行的邀请函，但当时的她还在忙上一个订单的药剂炼制，那封邀请函她只粗略看了一眼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等今天再仔细查看这拍品，才发现还真有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她点了点拍品中一株少见的魔藤，对身旁的基茨娅说：“不是说今夜我看中的拍品都会帮我拍下吗，那这东西，就麻烦基茨娅老板了。” “我说莉瑟尔，都到这拍卖会了还想着你的药剂呢，那么多件拍品就只看中了这个？” “嗯。”莉瑟尔放下拍品清单，端起旁边的茶：“暂时只看中了它。” 今天的拍品有许多，是近几个月来最大的一场拍卖会，各种奇珍异宝陆续被推上台面，又纷纷被台下的兽人争抢。 两轮拍品过后，莉瑟尔看中的魔藤也终于被推上拍卖台，这魔藤被放在一个透明的罩子中展示，稀有的魔藤，能炼制出许多稀有药剂。 虽说每个兽人都有一定的魔力能使用魔法，但并不是每个兽人都能学会炼制药剂，露米娜城中，只有莉瑟尔这一名高等阶的炼药师，因此，凡是流入露米娜城的稀有药剂原料，大部分都会进入莉瑟尔的庄园。 在基茨娅竞拍时，只有一两名其她包厢的宾客与她竞价，但一轮过后便都退出了竞拍，这魔藤以极低的价格被基茨娅拍下，她想，或许是门前发生的小插曲，让许多兽知道莉瑟尔今夜也来到了这拍卖会。 竞拍的东西会在结清货款后送到，在下一个竞拍品被推上台后，基茨娅刚才拍下的魔藤也被送进了她们的包厢中。 魔藤只有一株，放在特殊的储物盒内，莉瑟尔只敲了敲盒面，便立即收进自己的虚空玉镯里。 基茨娅问她：“不打开看看？” “不用了。”莉瑟尔解释道：“这魔藤是活的，现在打开便会跑，等回去种进我的花园中，再给它施施肥，浇浇水，没准能给我分支出更多的魔藤来。” “所以你买下它是为了拿回去种？” “当然，这样品质的魔藤太少见，直接用掉实在浪费。” 基茨娅不能理解莉瑟尔的想法，准确说她完全不了解炼药师，身后的小金见到她重新靠在软塌上，便乖顺地岔开腿跪坐在她大腿上。 拍卖会还在继续，台下的珍宝却让包厢内的两兽提不起兴趣，基茨娅已经在和自己的私奴调情，莉瑟尔虽然坐在旁边，却权当作没有看见她们的小动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拍卖会也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 所有的拍卖会都分为上下两场，上场皆为物品类，下半场则是活物，有人类，有捕捉来的魔物，而下半场的第一个拍品便是关在笼子里的一个人类。 当黑色幕布被揭开，一个戴着止咬器的人类出现在铁笼中，人类有着乌黑柔顺的长发，虽稍显凌乱，却并没有掩盖她清丽的容貌。 小人类年纪应当不大，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干净明亮又带着一丝倔强，虽然因恐惧而轻微颤抖，却仍然假装自己不害怕并抓着铁笼朝外想要嘶吼。 见惯了温顺的人奴，这样一个小倔人还是第一次见，明明被关在笼中将要被拍卖，身上却依然带着股凶狠劲。 莉瑟尔不自觉弯起唇，也不知道这小人类惩罚起来是会露出怎样的表情，若是屁股挨了打，还能维持这股不服输的狠劲吗？ “接下来的这件拍品，是我们若拉拍卖行的寻宝队在靠近北霜森林捕获到的一名野生人类，听不懂兽语，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在关进笼子前有攻击兽的举动，在运送的途中，还曾试图逃跑。”拍卖师珀丽话音一转：“但各位贵宾可以仔细看看，虽然是野生人类，但不管是模样还是身体都和饲养出来的人类没有区别，甚至比饲养出来的人类更活泼有个性，喜欢自己驯服人类的客人可以考虑拍回家当作私奴驯养。” 珀丽说话时，那人类双手还握住铁围栏摇晃，口中在说着人类语言，这的确是野生人类的通用语，只不过大部分兽人不会深入研究，但莉瑟尔不同，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东西，总会研究个透彻。 旁的兽人或许不知道这小人类在说什么，但她透过珀丽的扩音器，隐约听到了这小人类似乎在自言自语，大概是说： “这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 声音倒是像小鸟一样可爱动听，想必哭起来的时候更有滋味。 在珀丽简单介绍完后，台上的铁笼又开始慢慢转动，让四周的客人能更清楚审视笼中的人类身体的情况。 小人类只穿了一件无袖薄纱，动起来时，纱衣轻盈，会随着小人类的动作而晃动，铁笼还未转完一圈，拍卖已经开始。 基茨娅早已停下和小金的嬉闹，听珀丽说是野生人类时，她便已经有兴趣，毕竟荆棘之庭需要各种各样的人奴供给客人们挑选，这样有个性的小人类，她自然想要拍下。 但她没想到的是，莉瑟尔比她更快出了价。 基茨娅放在按钮上的手停下，她转过头看见的是兴致高涨的莉瑟尔，对方直勾勾且有些贪婪地盯着台中的小人类，并且正在释放出一种想要独占的讯号。 兽人的领地意识极强，但凡是自己看中的东西，那么即便厮杀得头破血流，也要将猎物咬进口中。 基茨娅收回手，既然这是莉瑟尔看重的猎物，那于情于理她都会放弃，毕竟生活在露米娜城中，不会有谁蠢到得罪唯一的高等阶炼药师。 但这场拍卖会中，可不止有露米娜城的宾客，附近城邦赶来的客人，未必就会卖莉瑟尔一个面子，下半场刚刚开始，一个野生人类让气氛再次活跃，竞拍很激烈，价格也逐渐升高。 如今的人类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以部落形式生活在野外的野生人类，另一种则是由南方的城邦专门繁育饲养出来的人类，前者被捕获后多数会卖给兽人食用或是干一些体力活，毕竟野生人类有一定的运动量，肉质紧实，比饲养出来的人类要好吃许多。 而后者由兽人专门繁育饲养，大部分都是卖给有钱有势的兽人当作私奴，这类人非自然受孕出生，并且出生后会用特殊的阵法加速生长，一般加速生长至骨龄12岁左右，就可让贵客挑选，之后买家预付订金，挑选培养内容，待两三年教导成功后，才会送到贵客手中。 竞拍激烈，但随着价格逐渐升高，多数兽人退出了竞拍，毕竟基茨娅出神的这会儿功夫，下方的价格早已超出货物的价值。 以莉瑟尔这挥金如土的劲，这野生的人类最终还是被她拍下。 当拍卖槌敲下，莉瑟尔也站起了身：“我先走了。” 基茨娅了然，她拍拍小金的屁股，低声耳语几句，小金便立刻从她身上下来走出了包厢，等人离开，她才道：“你喜欢的工具，我会立刻安排人送到你的庄园中。” 莉瑟尔略作思索，摇摇头：“全部吧，荆棘之庭里的所有东西，我都要。” 3 莉瑟尔已经等不及，她知道拍卖结束的商品会存放在哪里，与门口的人奴说明要亲自去提货，对方想要领她过去，但她拒绝了。 她独自一兽，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过去，若拉拍卖场中是没有传送阵的，所以只能依靠步行，不过她速度快，下了一层楼梯又拐过几个弯后，她来到了提货处的门口。 出示了证明身份的戒指，若拉拍卖行的员工便将她请进门内。 “您拍下的货物已经准备妥当，莉瑟尔大人，需要我们帮您烙印吗？” “不必。” 穿过提货处的大厅，员工又推开一扇镶着金边的小门：“您的货品就在里面，如有需要，您可以随时唤我，我就在门外。” 莉瑟尔点点头，随即跨进门内，而大门也在下一刻被关闭。 还没走近，就听见小人类拍打铁笼的声音，莉瑟尔在心中感叹，这野生的小人类果然是要活泼一些，基茨娅买来的那些兽工饲养的人类就没有这样活泼，一个个都和木头一般无趣。 她刻意放轻脚步来到屏风后不上前，透过屏风看去，那小倔人还戴着止咬器，身上的衣服也是刚才在拍卖台上穿的那件，只见这小倔人抓着两根铁栏杆用力向外拉扯，试图把围栏拉开让自己钻出来。 可小倔人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她用上了天大的劲使得脸都涨红了都没能让铁笼有半分变化，发现铁围栏纹丝不动，她似乎泄了气，沮丧地用额头轻轻撞着铁栏杆。 莉瑟尔掩唇轻笑，空旷的房间，即便她这笑声很淡，也还是让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小人类发现了。 “是谁？！” 既然已经被发现，莉瑟尔也没打算再隐藏，她从屏风后走出来，与那双灵动的眸子对上了视线，小人类的一切举动都在瞧见她后停下，她从那双眼中看到了来不及遮掩的惊讶，这野生的小人类当真是有趣，都被关在笼子里，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好奇。 莉瑟尔又向前几步，换作普通的野生小人类，早就会吓得缩在角落，可眼前这只，不仅没退，还傻乎乎地一直盯着她看。 小人类蹲坐在笼子里，两手还维持着抓栏杆的动作，又仰起头看着，莉瑟尔立在笼前微微低下身，以超乎小人类所认知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触碰到小人类的那一刻起，惊讶的换成了莉瑟尔。 她触碰过许多人类，有精心饲养的，有野生抓来的，而眼前这只，明明是野外捕获，但肌肤细嫩光滑，完全没有野生人类那般紧实，凑近了看能更直观的发现，这小人类唇红齿白，虽然瘦，却不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分明像南方的城邦中繁育出来的人类。 但既然若拉拍卖行说她是野生人类，那必然是做过一番检查，饲养的人类身上会留下特殊的标记，例如右耳一定会有一个耳洞用来佩戴标签耳环，可眼前的小人类不仅身体干净，身上也没有任何缺口，是饲养的概率不大。 不过这也更让莉瑟尔感到奇怪了，野生的人类通常因为物资短缺，所以没法保证获取充足的营养，多数捕获来的野生人类都不可能保持得这般细皮嫩肉，野生人类肤色偏黄偏黑，眼神也不会那么干净澄澈。 笼中的小人类在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力气实在太小，莉瑟尔只轻轻捏住，就能让小人类没法挣脱。 但下一秒，还带着止咬器的小人类竟然不怕死的将她一个指尖卡进止咬器中，并狠狠咬了她一口。 莉瑟尔一怔，她目光化作细刃，并厉声低斥：“放肆！” 然而她说的是兽语，笼中的小人类根本听懂，不仅没松口，还越咬越狠，直到小人类尝到一丝腥甜才松开嘴。 莉瑟尔食指尖多了抹鲜红，她的确没料到这小人类会如此大胆敢咬伤她，看来这小人类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本还黑着脸的莉瑟尔忽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既然小人类已经尝到她的血，那么契约正好可以缔结。 莉瑟尔松开手，用她那还带着血的指尖在空中画着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口中也念出了晦涩难懂的咒文。 她故意放慢速度，欣赏着小人类因不知道即将要面对什么而变得慌乱，空气中的法阵由她鲜血所绘制，从一开始的朦胧到现在变得清晰，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咒印发出了暗红色的光，并且以迅雷之势，打进了笼中小人类的体内。 小人类右侧脖子上也出现了犹如被火灼烧的痕迹，小人类面露痛苦，双手也在不断地挠着脖子，一杯茶的功夫，契约正式缔结，莉瑟尔已经与笼中的小人类多了浓厚的联系，今后不论小人类身在何处，她都能寻到，而小人类的年纪也将永远停留在此刻直到她死亡。 当疼痛逐渐消失，小人类却还捂着脖子，她怒气冲冲地向莉瑟尔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哦？ 竟然还有人类不知道这是缔结契约？ 饲养的人类从出生起便在学习兽人的一切知识，或许不会说人类语言，但一定会说并且能听懂兽语，而野生人类，每日躲躲藏藏，早就了解兽人的习性，可眼前这个小人类，不仅听不懂兽语，连对兽人的基本认知似乎都不了解，这若拉拍卖行到底是抓来了怎样的宝贝呀。 走神的片刻，小人类又抓着铁栏杆冲她嚷嚷：“放我出去！！你们这是绑架！！！我到底来了什么鬼地方，怎么全都是长着耳朵和尾巴的人？” “喂！大个子！”小人类继续冲她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莉瑟尔嘴角一直噙着笑，她故意不开口，想要看看这小人类还能自己透露出什么信息。 “奇怪，难道听不到我讲话？”小人类抓抓脑袋，又拉扯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止咬器：“这什么破东西。” 小人类折腾了半天都解不开止咬器，她重重叹了口气，又抓住铁栏杆，用怀疑的语气说：“你能听到我说话吧！你刚才明明还念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莉瑟尔眉尾轻挑，并不言语。 “可恶，快放我出去！” 既敢咬主人，又敢骂主人，还真是野性十足，不像人类，倒像是只没成年的小兽人。 但话又说回来，她也为了契约这小人类耗费了不少精力和魔力，况且刚才还被咬了一口，而那些骂她的话还不断从小人类口中冒出来，哪怕她再是喜爱，也已经忍不住想要给这小人类一个教训。 铁笼旁边放着一张两人位的木质沙发和配套的圆桌，木质沙发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上面还垫了一层深海蓝丝绒软垫，而圆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黑色皮箱，皮箱中整齐摆放着黑色项圈、绳子和一件干净的白色长袍。 莉瑟尔来到桌前将项圈拿起，再回到铁笼把门打开，刚才还嚷嚷着要出来的小人类，在见到她真的打开笼门后，却往后缩了一步。 没想到，这小人类的警惕心还挺强。 小人类不是没有看见莉瑟尔手中的项圈，正是因为她看见了，才在莉瑟尔打开门时向后退，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冒出来，可笼子就那么大，她能躲到哪里去呢。 犹豫了一会儿，小人类还是经不住自由的诱惑，她想，只要她快速冲出笼子，绕开前方的屏风，或许就能摸到大门出去！ 就算一出去被抓住，她也能反抗，不会像还在笼子里时那么被动。 打定主意，小人类先试探着向前一步，又瞄了一眼莉瑟尔，见莉瑟尔依旧没有动作，她立即撒开了腿就往外冲。 冲出笼子，她似乎嗅到了自由的味道，然而不等她好好品尝新鲜的空气，胳膊便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抓住了。 黑色项圈戴上小人类的脖子，在戴的过程中莉瑟尔自然收到了小人类强烈的反抗，小人类对她又踢又踹，两只手还不断挠她的胳膊，但由于力气太小，只是在她黑色长裤上留下几个不明显的脚印以及将她白色衬衫抓出了褶皱。 待项圈扣好，莉瑟尔也坐到了沙发上，她故意迭起双腿，不顾小人类的反抗，强行将她压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膝盖刚巧顶住小人类的腹部，这姿势可不好受，小人类果然闷哼一声，挣扎变得更为猛烈。 莉瑟尔抓住那两只不安分的手按在身后，又撩起小人类的薄衫，里头没有穿内衣裤，小人类的双腿还在乱踢，她趁着空隙扬起手，对着那白嫩的臀肉重重打下一巴掌。 “啊！” 小人类惊呼一声，所有的挣扎瞬间止住，她偏过脑袋想要向后看，莉瑟尔瞧见了她眼中的不可思议与羞愤。 巴掌接二连三打下，许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小人类没有再发出惨叫，但每次巴掌落下的忍痛声可没有逃过莉瑟尔的耳朵。 这小人类的皮肤触感，比荆棘之庭中的那些人奴更为细嫩，只是用巴掌连着打了十多下，这屁股便已经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 不过小人类也的确倔强，她每打下一巴掌，哪怕对方身子在轻颤也不吭一声，莉瑟尔将这无声的反抗当作是挑衅。 她加重了力道，并且只单独抽打一边臀肉，每巴掌落下的时间间隔相当短暂，屋中只剩下了这“啪...啪...啪”的抽打声。 小人类的半边屁股从粉色慢慢变为暗红色，并且肉眼可见的肿了一圈，那双被按在身后的手又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小人类踢着两条腿，肩膀还左右晃动，双手也在挣扎着，忍耐许久的她再次发出了吼叫：“可恶！！你凭什么打我！！你这个未开化的野蛮兽！呃...啊！” 莉瑟尔停下巴掌，转而掐住小人类红肿发烫的臀肉拧了半圈。 “啊！！！” 小人类整个身子都在她腿上挣扎扭动，像条活泼的小鱼，莉瑟尔当即放下腿，将小人类的双腿卡进自己的腿间固定，这个姿势使得小人类的臀部更挺翘，并且下半身彻底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这头野兽！！” “啊！！”小人类声音发颤，但话中还是带着不甘：“你！哎哟！！” 小人类叫唤得越凶，莉瑟尔的巴掌就打得越狠，那半边屁股已经有些发紫，可她依然抽打在小人类最痛的地方。 直到莉瑟尔听见了一声极其细微的抽泣声，她的巴掌才落在了另外半边屁股上。 “呜...” 4 莉瑟尔当然不会因为这声抽泣而终止惩罚，事实上，她就在等待这小人类哭泣，倔强的小人即便依旧在抗拒她，也不得不在此刻向她低头。 一边屁股已经被打出紫色痕迹，那另一边自然要对称才漂亮，莉瑟尔十分喜欢小人类皮肤的手感，也庆幸今天来不及戴上手套，不然她真要错过这么柔软的触感。 小人类的屁股拍打起来还很有弹性，莉瑟尔越打越兴奋，连那哭哭唧唧的声音都变得动听起来，呜咽声配上巴掌声，在声音交替时，臀肉被抽打回弹，又附上了她给予的颜色，这是从未在荆棘之庭得到过的满足感。 那哭泣声慢慢变得响亮，肩膀也抽动得越来越厉害，臀肉的颜色与身体其他地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像紫色的星空上有星星点缀。 莉瑟尔停下了拍打，又轻轻揉着这片星空紫，小人类瞬间绷紧身体，像是石化了一般。 知道这小人类不会那么快屈服，因此她也没打算给小人类上药，就让这小倔人吃吃苦，记记疼。 揉了好一会儿，莉瑟尔才将人从自己腿上拉起来，在松开小人类前，她拿过黑色绳子扣在了小人类的项圈上。 她左手抓着绳子在掌中绕了几圈，绳子缩短，小人类和她的距离也被迫靠近，她松开小人类的手，对方没了束缚后立刻想要后退，但项圈却限制了动作。 乌黑柔顺的长发因刚才的折腾变得凌乱，小人类哭红了脸，两只眼睛也有一点哭肿的趋势，她脑袋一直偏向一旁，就是不和莉瑟尔对视，并且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莉瑟尔拉过小人类偷偷揉屁股的那只手，用兽语对她说：“不许揉。” 小人类自然是听不懂的，所以在她松开手后，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屁股开始揉，莉瑟尔便再次捉住她的手，又一次道：“不许揉。” 这一次，小人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没过多久，又突然怒瞪着她，随后眼泪也不擦了，指着她的鼻子便骂：“你拿我当狗训呢！你变态！你这大野兽！你...哎哟！” 莉瑟尔也不气恼，只是顺势又重重拍了两下她的屁股。 小人类骂声消失，两只手捂着屁股就要后腿，可莉瑟尔再次缩紧绳子将她拉进，锐利的蓝色竖瞳下藏着一丝威胁，而勾起的唇角又带上了警告，小人类避开了她的眼睛，上半身向后仰，脑袋也偏到别处，但气鼓鼓的脸蛋又要向她证明着不服。 莉瑟尔伸过指尖想要戳小人类的脸，但小人脸就是跟她犟上了，脑袋左摇右摆，偏不让她碰上，索性，她也不戳了，张开手快准狠地掐住小人类的脸蛋：“再躲？” 被掐着脸，小人类鼻腔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哼”，后又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说的什么鸟语。” 莉瑟尔使了些劲，小人类的眼眶里便又泛起水雾。 “你乖，我就松开你。” 小人类闭上眼：“听不懂，听不懂。” 莉瑟尔笑声轻轻的，她松开了小人类的脸，见她还闭着眼，便尝试着将手中的绳子也松开，小人类察觉到什么，睁开一只眼瞄了下绳子，见她没有握在手中，当即转身就跑。 但莉瑟尔早有预料，她黑色长靴向右侧挪动再一踩，小人类便因突然的抗力而卡住喉咙弯腰低咳起来。 “过来。” 小人类依旧背对着她拨弄项圈，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莉瑟尔也不恼，继续对小人类说：“过来。” 项圈刻着简单的法阵，对于任何一个兽人来说，都是能轻易打开的东西，但对于完全没有魔力的人类来说，哪怕是将脑袋砍下来，都不可能把这项圈松开。 随着小人类的拨弄，她的脖子也被项圈蹭得发红，莉瑟尔扯了扯绳子，又一次道：“过来。” 大抵是终于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小人类停下了动作，她垂头丧气转过身，又哀怨地看着她，她撑着下巴回以一个微笑，并再次用兽语对小人类说：“过来。” 小人类非但没有过来，还直接原地蹲下，她抱着双膝，幽幽地说：“蠢兽，休想拿我当狗训。” 莉瑟尔抬起右手指尖并拢，向小人类晃了晃手掌，随后又隔空点了点她屁股的位置，小人类很聪明，哪怕这次她什么都没说，在看到这明确的威胁后立刻站起身怒气冲冲向她走来。 小人类每一步都带着怨气，像是要把她踩到脚下碾碎，可到了她面前，那股怨念又偷偷藏了起来。 在拍卖行待得也够久了，小人类野性十足还需要慢慢驯养，莉瑟尔打算给小人类换身衣服便带回庄园。 她从皮箱里拿出那件白色长袍放在腿上，又伸过手想要将小人类现在穿的这件薄纱脱下，但刚取下挂在肩膀上的肩带，小人类突然白了脸向她发动了攻击。 她的脸竟被这小人类打了一巴掌，不疼只是有些痒，但这样的羞辱她从未经历，怒意已经从眼中冒出，她沉下脸，抬手便掐住了小人类的脖子，纤细的脖子，只要她稍许用力便能捏断。 小人类扒着她的手又捶又打，口中还断断续续叫道：“放、放开我...可、可恶...你不要、不要脸！脱、脱我衣服！” 窒息感让小人类逐渐涨红了脸，连挣扎的力道都在减弱，莉瑟尔见过无数人类在她面前死亡，这样低贱的生命，死多少她都不在意。 但眼前这个，或许是契约的原因，她还当真不忍心让这活泼的小人类现在死去。 有攻击性的野生小倔人，这样的猎物才最适合驯养，才最适合她的胃口。 莉瑟尔松开了小人类的脖子，终于能够呼吸，小人类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起气来，或许是对死亡的惧怕，当她再次扯掉小人类身上的衣服时，对方只是低下头闭上眼颤抖着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她将小人类从地上拉起来，薄纱已经垂落在小人类脚边，也不知是气还没喘匀，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小人类的脸色依旧泛红。 莉瑟尔拉开小人类遮挡在身前的双手，仔细欣赏着这具完全属于她的身体，如她所想的那般，小人类身上干干净净，没有特殊的标记和伤痕。 小人类咬着唇，膝盖并拢，双手因不能挡住身体而垂在身侧握紧了拳。 莉瑟尔仔细检查一遍后，才将腿上的白袍套到小人类的身上：“穿好，我带你回去。” 小人类见她只是给自己穿衣服没再做多余的事，刚才那点怨恨消退了一点点。 白袍很长，能将小人类的双脚也遮挡起来，拍卖行没有给奴隶准备鞋子，莉瑟尔只能花些钱向门口的兽人购买。 穿戴整齐后，莉瑟尔拉着绳子，在离开若拉拍卖行时，将小人类脸上的止咬器取下来收进了她的虚空玉镯中，止咬器摘下，小人类欣喜地摸摸自己的脸，又在对上她的视线时，立马将那不明显的笑脸压下。 若拉拍卖行外已经停了不少星云马车，见到她们出来，其中一辆星云马车便来到了面前，莉瑟尔瞥了眼正好奇打量四周的小人类，她将小人类拦腰抱起架在肩膀上。 突然悬空让小人类吓了一跳，她惊呼一声，又开始不怕死地捶打她的背部。 莉瑟尔在踏上矮阶梯时，也扬起手隔着长袍打在了小人类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哎哟！”小人类抽了口气，捶打也停止了。 莉瑟尔走进车内部才将小人类从身上放下，车内宽敞，有舒适的沙发，有用宝石镶嵌的圆桌，她坐下后便将帘子拉上，再拉过小人类让她面向自己坐到腿上。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让小人类有些别扭，连接这项圈的绳子还被莉瑟尔握在手中，小人类大抵是不想面对她，所以开始观察起周围。 忙碌了一天，在坐进车里后，莉瑟尔也感到一丝困乏，她另只手贴上小人类的臀部轻轻拍打，刺痛感让小人类扭了扭身子想要躲避。 “乖。”莉瑟尔闭上眼，拍打也改为了揉，她虽闭着眼，但还是留了心神在小人类身上。 少了莉瑟尔的视线，小人类身体没再那么紧绷，她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带去什么地方，想要掀开帘子看看外面，又怕惊动这个会打她屁股的兽人。 她不是没有想过跳车逃跑，但人生地不熟，外头的马也长着她不认识的样子，并且跑起来的速度可不比小汽车慢，这样跳下去，她不死也半残。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兽人拽着牵引绳，只怕她刚有动作，又会被这兽人按腿上打屁股，她叹了口气，决定先到目的地再作打算。 车内安静下来，有规律的轻微摇晃像是婴儿的摇篮，天知道她多长时间没能闭上眼安稳睡一觉，车内的香薰有安神的功效，封闭的四周也暂时没有危险，当松懈下来时，瞌睡虫也找上了小人类。 莉瑟尔睁开眼，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睡过去的小人类，她温柔抚摸上这瘦弱的背脊，睡着的小人类总算有了宠物的模样。 5 莉瑟尔的庄园，在露米娜城的最北边，庄园大门镶着金边，最顶端有一颗巨大的深蓝色宝石，宝石中刻着莉瑟尔家的家徽，就连围墙的每一块砖都价值不菲。 星云马车行驶过修剪整齐的草坪与花圃停在了一幢城堡前，门口站着两名身穿黑白女仆装的人奴，正躬身等待车内的兽下来。 直到星云马车停稳，莉瑟尔才拍拍小人类的屁股将人叫醒。 小人类睡得迷迷糊糊，眼睛还没睁开，就咕哝着：“好困，别吵。” 莉瑟尔顿觉有些好笑，刚才还对她警惕的小人类，现在却放下所有戒备在她怀中安然入睡，这样的警惕心，是如何在野外生存的？ 她当然没有惯着，巴掌用了些力气打在屁股上，两巴掌下去，足够将小人类的瞌睡虫全部打跑。 一睁眼看见是她，小人类当即捂着屁股从她腿上跳下来，那小嘴叭叭就开始骂：“有什么毛病，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真是疯兽！” 莉瑟尔站起身，一伸手就找到小人类的耳朵掐住，也不管对方发出怎样的哀嚎，提着人就往车外走。 “疼疼疼！”小人类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胳膊，“耳朵要掉了！快松手啊！！” 她的声音实在响亮，让原本寂静的黑夜都变得热闹起来，门口两个人奴听见这声音，都止不住好奇起来，但莉瑟尔已经站在她们面前，她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低头耐心等待主人的命令。 莉瑟尔松开小人类的耳朵，对右手边的人奴用兽语交代：“零，从明天开始，由你带她熟悉庄园并教她兽语。” “是，主人。” 莉瑟尔又道：“带她去洗洗，不要告诉她有关缔结契约的任何事，也不许告诉她我能听懂人类语言，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 “是，主人。” 莉瑟尔越过两个人奴往里走，小人类也被她拉进屋中，等大门被合上时，她才取下拴住小人类项圈的绳子。 绳子丢到零的手中，莉瑟尔又道：“别让她跑了，如果有逃跑的举动，就把她绑起来等我过来，对了，待会你问问她想叫什么名字。” 零偷偷瞟了一眼正参观四周的新人，从主人的话中她已经获得了许多信息，这是主人带回来的新宠，与她们不一样，并且不知道兽语，而主人想要瞒着这新宠许多事。 “我离开庄园这大半天，可有发生什么事？” 站在莉瑟尔左手边的人奴十一向前半步，她手中一直捧着一个皮质小托盘：“半个小时前，基茨娅大人派人送来一枚虚空戒指。” 莉瑟尔从托盘中拿下戒指，指腹在中间那颗红色的宝石上轻微摩擦，探寻到戒指内的东西后，她才露出浅笑将戒指戴上。 “既然无事，都退下吧。”莉瑟尔准备到后院的种植区将买来的魔腾种下，刚行一步，又听零叫住她。 “主人，她的房间是否由我来安排？” “带进我的房间。” 莉瑟尔说完，便再次抬腿向城堡深处走去，而身后的小人类见她走远，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追上去还是原地等着。 她像是无头苍蝇，怕不跟上待会这兽人又找借口揍她，思来想去，在莉瑟尔的背影即将消失时，她抬起腿就要往前跑。 零快速抓住她的胳膊，用人类语言制止了她的动作：“别跑，庄园内不许奔跑。” 猛然听见熟悉的语言，小人类差点感动到落泪，终于遇上能交流的人类，她直接将那变态兽人抛到脑后。 “老天奶，终于遇到会说人话的了。”小人类激动地抓住零的手臂，着急地问她：“这是什么地方？那大蠢兽又是谁？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长耳朵和尾巴的兽人？” 零听到她把莉瑟尔骂成大蠢兽，当即白了脸赶忙捂住她的嘴，低声说：“怎么可以骂主人，你不要命了？” 主人？她到底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世界。 零示意她：“你不要乱说话，我就松开手。” 她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零放下手，又拉过她的手腕，先对一旁的十一说：“你先去休息吧。” “好。” 看着十一离开，零对她简单介绍：“我叫零，负责打理主人整个庄园的内务，刚才那是十一，负责打理庄园的外务。” 小人类疑惑：“内务？外务？” “走吧，我先带你去洗个澡。”零示意她跟上自己，“你是从哪里被主人带回来的？” “呃…应该是拍卖会？”当时那场景，她只有在小说和影视作品中见过，和描述的拍卖会很像。 零又转过头盯着她脖上的项圈以及那清晰的咒印看了一眼：“原来你是野生人类，那便不奇怪了。” “什么玩意儿？”她觉得自己越听越迷糊：“野生人类？难不成还有不野生的？” 零瞧她是真不明白，便耐下心来告诉她：“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被捕获，但你似乎对外界了解得不多，这里是露米娜城，一个只允许女性兽人进入的城邦，这片大陆上女性兽人远远多于男性兽人，所以绝大多数的城邦并不欢迎男性兽人。我们的主人叫莉瑟尔，这里是莉瑟尔的庄园，主人是露米娜城唯一一位高等阶炼药师，如今庄园内算上你一共有100名人类，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主人从南方专门繁育人类的城邦里买回来的。” 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半会来不及消化，因此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零领着她行走在一条长廊里，两侧有许多门，有些像酒店的布局，“这里是我们的寝室，每天早上6点起床，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6点半开始工作，中午12点到1点是午休时间，之后一直工作到下午5点，再之后便可以休息，如果主人单独安排了工作和任务，那么便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 “所以我也住这里吗？那我的工作是什么？” 零微微笑道：“你和我们不太一样，至于工作内容，就等主人单独告诉你吧。” 走了好一会儿，零在将她带到平时人奴洗澡的地方，有些像大澡堂，里面有许多隔间，中间是个大池子，池中有温水可泡澡，零告诉她，莉瑟尔在兽人中已经算是温和的主人，赏罚分明，只要不犯错便不会受罚，话里话外都是对莉瑟尔的崇敬。 她接过零找来的一套干净女仆装，又走进一个小隔间里，零就站在外面继续同她说：“这里的规矩并不多，明天早上我会带手册来同你细说。” 她发现这小隔间中也有热水，只要打开开关便能冲洗，总算是能洗澡，身上的疲惫也在这热水下冲淡许多，到了这时，她才有机会思考接收到的信息，这里应该是兽人为主的世界，人类对于兽人而言是奴隶，所以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通过购买来到这里。 她想到什么，便问：“你说这里有一百个人，那怎么屋里那么安静？” “这个时间大家已经休息了，只有少数几人在值夜。” “哦。”她双手接住水在脸上洗了洗，继续问：“我看你和十一耳朵上都有同样的耳环？” “对，耳环上刻着主人的家徽与我们的名字。”说到这，零顺势问她：“我们的名字都是按序号起的，主人刚才问你，想叫什么名字？” “序号？就是数字吗？”她突然反应过来，难怪对方叫零，另一个叫十一，这莉瑟尔还真是把人类完完全全当成奴隶，她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受不了被当成奴隶对待，这些人类从出生起就被洗脑，是绝不可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不想被当作奴隶，也不想接受这样的驯化，她有名字，她不需要将自己也按序号打上标签，既然这个世界上的人类都被圈养，被规训，那她便要做最无拘无束的那个！ “我叫林麓。” 山林中，最自由的小鹿。 6 “林麓？” 山林间的小鹿么，果然最适合饲养，活泼的小鹿就该被关在搭建好的围栏中供她逗乐，莉瑟尔正在巡视庄园的种植区，她已经给从拍卖行里买下的魔藤找了个适合种植的位置。 零把林麓带进莉瑟尔的房间后便立马赶来同她汇报，月色下，只有种植区中的某些植物散发着微光，莉瑟尔抚摸着长势较好的藤蔓，又从藤蔓上摘下一片嫩叶，她背对着零，声音幽幽道：“你到我身边多久了？” “回主人，十五年。” “原来才过去十五年么。”兽人是长生种，生命本就漫长，对时间的概念也就不怎么清晰了，那片她拿在手中的叶子突然冒起了紫色的火焰，火焰又在下一刻从莉瑟尔手中挣脱直击零的右手腕。 零哪怕心中带了恐惧，也依然立在原地不敢躲避，那团火缠绕上她的手腕开始灼烧，疼痛让她额间滴下冷汗。 那团火在她的手腕上烧出了一个咒印，但这咒印并不如林麓脖上的明显，待火焰完全消失后，零当即跪下叩首：“谢主人。” “不必交予林麓任何工作，下个月，我会赐你鲜血，让契约彻底缔结。”莉瑟尔转过身没有多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零，她绕过零往种植区的出口走去：“我新带回来的魔藤，选个聪明的来照顾。” “是。” 莉瑟尔已经换过许多奴隶，零这个名字也轮换过无数的人奴，如今这个还算聪明，从未犯过错误，她用得久了，也用习惯了，再不契约便又该培养新的奴隶了。 如今她找到新宠，没有心情再去物色合心意的奴隶接手零的工作，索性便契约下来，一直为她所用。 莉瑟尔从种植区出来后便回了房，林麓一个人待在屋里她不太放心，毕竟这小鹿活泼得很，或许会趁着无人看管从庄园里跑掉。 她推开房门，里面黑灯瞎火没有一丝动静，她眼神一暗，本以为是跑掉了，契约感应却告诉她，人就在屋内。 莉瑟尔没有打开灯，哪怕深处黑暗中，她的视觉也和白日无异，长靴踩在地面的声音在屋内回响，她床边里侧的地上放着一个软垫，那是她刚才命人过来铺好给林麓睡觉的地方，但此刻软垫上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子忽然被什么东西掀开，莉瑟尔转过头，只见林麓穿着一件白色底衣和白色短裤呈大字躺在她的床上。 林麓闭着眼，呼吸平稳，不设防备，就好似不是第一次睡在这里，莉瑟尔有些气，又有些无奈，最后竟是被气笑了，这只小鹿还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从未见过谁家小奴隶敢第一天回家就无所顾忌霸占主人的床。 她在思考是现在把人提起来再揍一顿，还是将人抓起来扔到垫子上罚跪一整夜，短暂的思索，她决定揍一顿和罚跪都要。 莉瑟尔拉过林麓一只胳膊翻边，没想到基茨娅送来的东西那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她手中多出一个黑色圆皮拍，也没扯下裤子便直接往上打。 林麓本还在做着美梦，却画风突变，只觉得有一巨兽突然追着她屁股啃，梦外被那疯兽人折腾不算，怎么连做梦都要被欺负，她火气蹭蹭蹭往上窜，人还没从梦中苏醒，脚却踹向了莉瑟尔。 莉瑟尔反应迅速，一手按着她的腿，一手挥起皮拍往林麓屁股打下，而林麓大抵是真的累晕了，挨了两拍都没能醒来。 林麓依旧以为自己还在和梦中的巨兽搏斗，这巨兽不光咬她屁股，还伸出藤蔓把她腿给绑起来，她气得牙痒痒，这该死的巨兽和莉瑟尔那疯兽人一样讨厌！ 她心想，反正也躲不掉了，干脆和这巨兽拼命，脚不能动她还有手，在巨兽靠近时，她抡起拳头就往巨兽脑袋上砸。 莉瑟尔稍稍偏过脸避开了林麓的袭击，她下手更狠了几分，而林麓也不知是不是睡前喝了迷药，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莉瑟尔的长尾卷住了林麓的双手，本以为这样便能制止林麓的攻击，但小倔人哪怕手脚都被固定，也敢张开嘴一口咬上她的尾巴。 莉瑟尔的尾巴毛被林麓啃下几根，她忍无可忍，一把扯下林麓的短裤，皮拍也换成了短鞭。 鞭尾划破了空气，毫不留情抽在林麓还肿着的屁股上，这一鞭威力十足，直接将林麓的梦抽碎。 刚被拉回现实，林麓便觉得自己的屁股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她顾不上太多，挣扎着要从床上跳起来，但手脚都被压制了，连嘴里都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毛发。 她“呸呸呸”将口中的毛吐出来，又对正要挥鞭的莉瑟尔大骂：“觉也不让睡，你打死我得了！” 这小倔人，还敢这样同她说话，莉瑟尔从虚空戒指中取出两捆绳子把林麓手脚捆上，那个止咬器也重新套在了林麓脸上。 “你还真是放肆。”她用兽语说道。 莉瑟尔再次将林麓翻边，让她正面朝上平躺着，又抓起她双腿举高露出屁股，皮鞭换成皮拍，对准她臀腿交界的地方打下。 “啪！” 第一下便让林麓叫出声来，她两只脚小幅度上下摆动，身子也左摇右摆想逃离莉瑟尔的控制。 莉瑟尔的每一拍都打在右边，没有时间间隔，完全不给林麓适应疼痛，几拍下去林麓的呼痛声便带上了哭腔。 莉瑟尔指尖轻点，房内顿时变得明亮，灯光刺眼，林麓下意识闭上，却刚好让含在眼眶里的泪留下，她卷翘的睫毛上也挂了两颗泪珠。 当屁股又挨了一拍时，林麓睁开眼的瞬间便被莉瑟尔的视线抓住，她的窘迫和无助全被莉瑟尔收入眼中，倔强的小人连那声疼痛都咽回了喉咙里。 到了这时，小倔人依旧死犟死犟，莉瑟尔调整角度，让林麓能清楚看见自己是如何挥拍抽她的屁股，刚抬起手，林麓的身子已然绷紧，但她却没着急着将拍挥下。 林麓等了又等，见莉瑟尔迟迟不打，她那悬着的心，和做好迎接疼痛的屁股也都绷紧。 但紧绷的身体总有松懈的时候，莉瑟尔便是抓住了这个时机抽打在林麓红肿发紫的屁股上，惨叫声在下一刻响起，呜咽声也伴随而来。 倔强不服输的小鹿此刻只剩下委屈，她吸着鼻子轻咬唇，几乎每一秒都会落下一滴泪，没了凶狠劲的小鹿倒是惹兽心疼。 莉瑟尔把皮拍放在一旁，又从虚空戒指中取出一块长方形硬皮板，她将皮板垫在林麓腰下方的位置，才把林麓的腿放下。 本就红肿的屁股压在硬板上，疼痛让林麓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她像是身上有虫一般不停扭动，但这样只会增加她的痛感。 莉瑟尔解开林麓的白色底衣，对着那娇小可爱的胸扇下一巴掌，林麓“呜…”的一声，耳朵迅速升温，她拿出一对金色乳夹，先掐住无精打采的小红果揉捏，林麓偏过头闭上眼，似乎无法消化这样陌生的感觉。 莉瑟尔在欣赏着林麓的反应，只是这样简单逗弄便已经羞得不敢与她对视，酥软下来的林麓倒是取悦了她。 胸前的红果在抬头，莉瑟尔的指尖刮了刮，林麓哼唧两声，小腹也向下缩了缩，莉瑟尔将乳夹夹到变硬的红果上，林麓便又再次像蛇一般扭动起来。 莉瑟尔抓起皮拍在止咬器上敲了敲，明知林麓听不懂，却还是用兽语叮嘱：“乖一些，你听话我待会就饶恕你，若再调皮，我便继续打你屁股。” 皮拍被放在林麓腹部，轻轻的拍子对林麓而言却像一座大山将她镇压在这里，只能咬牙忍受屁股的疼痛和胸前的酸胀肿麻。 莉瑟尔指缝插进林麓发丝，抚摸她的额间，拇指又擦掉挤压出来的泪，再次温声道：“乖，我的小鹿。” 当听见脚步声远离，林麓才睁开眼，她看见莉瑟尔走进了房间的浴室中，没了灼人的视线，她微微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息，胸前那陌生的感觉已经掩盖屁股的疼痛，她的身体也因那两个小夹子变得奇怪。 被皮拍压住的小腹好似有一团无法发泄的火团，将她身体烧得发烫。 她再次闭上眼，试图消化身体的异样，脑中却忽然冒出一个让她不愿面对的想法。 莉瑟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7 林麓一开始会猛烈扭动身子，试图将胸前的东西甩下来，但她发现，自己动作幅度越大，腹部那团火焰就烧得越凶，屁股上的伤已经痛麻了，被捆住四肢，戴着止咬器，她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只是那屠夫因性子恶劣，故意拖延时间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安静下来后，胸前愈发肿胀，她偶尔会忍不住挤压腿心，那股奇异感会略微消退，但只要她一停下，又变得更难以抵抗。 林麓从未觉得时间会这样漫长，当再次传来脚步声，她的心也早已飞到了莉瑟尔身上。 莉瑟尔换了一身黑色长衫，耳朵尖还带着一丝水汽，刚才那道一直追随她的视线在她来到床边时便消失了，林麓闭着眼双眉紧蹙，明明难受得很，还非要强撑。 不过这拍子还放在腹部，倒是难得的乖巧一回，就是不知这乖巧是因为无法折腾还是真的被打疼了在害怕，虽然她今天才将这小人类买下，但短短的时间已经让莉瑟尔稍微摸清林麓的性子，所以，她猜测这小倔人之所以没有继续闹腾，是因为闹不动了。 她伸过手对着乳夹弹了一下，林麓果然有缩肩膀的举动。 越是倔强，莉瑟尔就越是想要将林麓欺负哭，她喜欢看林麓无可奈何，忍着怒意被迫向她屈服的模样。 莉瑟尔快速扯掉林麓右胸的乳夹，她如愿听到了哭喊声，林麓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就好似在打脸刚才虚伪的遮掩。 被夹了许久的小红果变得挺翘饱满，比一开始时大了一圈，莉瑟尔继续用指甲尖慢慢刮挠最顶端，林麓的身子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那团被皮拍压住的火正顺着她的经脉向整个身体蔓延，明明被羞辱着，她却从疼痛和屈辱中感受到别样的舒爽。 像是身处在沙漠中一直渴望着水源，在经历了漫长的折磨后，突然天降甘霖，缓解了她体内的燥热。 但这甘霖却是杯水车薪，莉瑟尔比林麓更了解她体内的欲望，明知如何让林麓变得舒服，她却并不打算赐予这小倔人愉悦，毕竟，她今夜的火气可还没消，又怎么会将快乐赏赐给这小人奴呢。 “零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你的主人吗。”莉瑟尔捏住那红肿的小豆，看着林麓哭得可怜兮兮，她终是弯弯唇，似笑非笑：“我的床又岂会是那么好上的。” 林麓很想开口骂莉瑟尔在说什么鸟语，但她现在口不由己，光是忍着异样感都耗费了她所有的心神，即便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哭得有多丑。 或许在莉瑟尔看来，她的肉体已然屈服，但她的灵魂却永远昂首，林麓在心中说服自己，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等她找到机会，一定要把这野兽的头给拧下来！ “今夜我也乏了。”莉瑟尔又扯下林麓胸前另一个乳夹，看着林麓弓起身，她又慈爱地揉着林麓的胸帮她缓解疼痛，绳子被取下，止咬器也摘下，东西都被莉瑟尔重新收进戒指中，她也坐上床，将还疼得瑟瑟发抖的林麓拥进怀中。 莉瑟尔没有允许林麓穿上衣服，抱在怀中的手感柔软还散发着她所喜欢的香味，她一只手揽着林麓抚摸她的背脊，一只手揉着肿烫的屁股：“既然想睡床上，那就乖一些，明日不许吃饭，作为你咬了我尾巴的惩罚。” 林麓只觉得耳朵吵，她压根听不懂莉瑟尔在絮絮叨叨说什么，但此刻窝在对方的怀中，那长尾巴还隔着被子贴在她腰腹的位置有规律的轻轻拍打，她猜测今夜的折腾应当是结束了，莉瑟尔这兽人性格古怪，心狠手辣又不失温柔，不揍人的时候的确温和，身上还有好闻的气味，并且，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排斥与莉瑟尔亲近，甚至有点想窝在对方怀中撒娇。 这想法一出，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怕不是被莉瑟尔欺负得都出幻觉了，她甩甩脑袋，把这诡异的想法扔出脑中，莉瑟尔又轻拍她的后脑勺，低语：“快睡。” 林麓自动屏蔽莉瑟尔的话，反正也听不懂，索性直接不听，莉瑟尔将她屁股揉得也太舒服了，刚才还疼痛难忍，这会儿屁股上像是被敷了什么清凉镇痛的东西。 瞌睡虫再次找上林麓，没过多久她便在莉瑟尔怀中昏睡过去。 莉瑟尔活了一两百年，却也是第一次与小人类同床共枕，待林麓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才低头吻在林麓的额间，与她契约后的小人类，一定会跟她亲近，这是咒印的力量，同样，当契约达成的那一刻，她也会对这小倔人多一份偏爱。 夜深了，莉瑟尔的庄园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少数的人奴在守夜。 日月交替，风吹响了窗外的绿植，光也沿着窗台探进一个脑袋，零已经是第三次停留在莉瑟尔房间的门口。 离6点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林麓却没有从屋里出来，这个时间，她清楚自己的主人一定还在梦中，所以决不能敲门打扰，她第一次来时没等到林麓，便先去完成自己的工作，第二次来到门口时，她又没等到林麓。 她在门口急得团团转，为这新来的人类捏了一把汗。 9点多，莉瑟尔的房间大门被打开，零当即站直身子，发现莉瑟尔提着林麓的后衣领一起出现时，她弯下腰恭敬道：“主人。” 莉瑟尔将戴着止咬器的林麓往前推了推，用兽语对零交代：“她今日不许吃东西，你带她尽快熟悉庄园学习兽语。” “是。” 房间门被合上，林麓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她打了个哈欠，问零：“刚才她叽里咕噜都说什么了？” 听着林麓口中毫无对莉瑟尔尊敬的话语，零赶忙抓着林麓的手腕快步远离莉瑟尔的房间门口。 走出好一段距离后，零才松开林麓停下脚步，她面露严肃：“我昨天不是告诉你要6点就起床吗，现在都已经9点多了，怎么才出来？” 看零这紧张的样，林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就这，回想起昨夜，她气氛吐槽：“昨晚我都睡着了，谁知道她犯哪门子的病，把我从床上打醒。” “等等，你说什么？床...床上？”零大惊失色：“那是主人的床，你怎么敢和主人抢床睡？” “可不睡床能睡哪啊？” 零扶额叹了口气：“怪我昨天没跟你说清楚，你没看到主人床边有软垫吗？” 林麓点点头：“看到啦。”说完，她一拍脑袋就开始骂：“好哇，莉瑟尔这臭野兽居然想让我睡地上，那是人睡的地方吗！那明明是狗睡的！” “你！”零两指插进止咬器的缝隙中将林麓的嘴巴捏起来，还提心吊胆左右看看，“不要再那么口无遮拦，当心主人又罚你。” “唔唔唔...” “不许再骂了，听到没！”零又正经叮嘱她。 林麓点点头：“唔唔。” 零这才松开她的嘴抽出手指，她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她洗完澡就抱着我躺床上睡觉了。”林麓扯了扯自己脸上的止咬器：“零姐姐，你知道这东西怎么解开吗？她早上又莫名其妙给我戴这东西。” 零听完林麓的遭遇，又见她活蹦乱跳在自己面前，想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林麓是主人挑中的新宠，自然是与她们不同。 她摇摇头，说：“这止咬器只有主人能打开，主人刚才交待了，你今天不许吃饭。” “什么？？不能吃饭？！”林麓一声哀嚎：“我两天没吃饭了零姐姐，你行行好吧，反正她也看不见，你就偷偷塞我两口成吗？” 然而，正直听话的零从不敢违抗莉瑟尔的命令。 没讨到食物的林麓只能问零要来两杯水充饥，她一口气将水全部灌下，心中还在辱骂莉瑟尔这个天杀的变态兽人。 跳过早饭的流程，零正式带林麓按照莉瑟尔的命令熟悉这座庄园。 昨天进入庄园时她还扒在莉瑟尔怀中睡觉，进了大门就被提留去洗澡然后直奔莉瑟尔的房间，因此今天零带着她步行熟悉这庄园时，她在心中长叹，这根本就是个大公园吧！ 她第一次对莉瑟尔的财力有了清晰的认知，简单来说，莉瑟尔的庄园一共分为四个区域，生活区、种植区、养殖区、工作区。 生活区暂且不提，零说将来生活久了，自然熟悉，她现在只要记清楚莉瑟尔的房间在哪就行，因此，她今天的第一站是养殖区。 林麓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只出现在漫画小说中的魔物，养殖区建造得像大型动物园，零告诉她这些魔物也分温和与凶猛两种类型，温和的魔物在养殖区中进行散养，那些会吃人的魔物则单独关在特质的笼子里，每日有人单独喂养照顾，同时也会收集莉瑟尔需要用到的炼药材料。 林麓全当是在逛动物园了，这些魔物长得稀奇古怪，与她印象中的动物不太一样，很难形容它们的具体模样，毕竟每一只都不同，参观过程中，知识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进入了她脑中，零非常负责，会详细跟她介绍每只魔物，还强行教会她每只魔物如何用兽语说，并且会随时提问之前教学的内容。 还以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遇到莉瑟尔这大魔王已经够痛苦了，没曾想，现在被零强行灌输知识更让她绝望到灵魂出窍。 又饿又累的林麓逐渐跟不上零的脚步，她实在是走不动路了，直接往地上一躺，还不如回去继续被莉瑟尔折磨呢。 8 莉瑟尔没有想到林麓的睡相会差到她想将人丢出去，香软的小人类抱起来的确舒服，但第二天一早，她便呼吸困难，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胸口上。 睁开眼，她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小人类黑色的长发，林麓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手搂住她的脖子，唇贴在了她脑袋顶的耳朵旁断断续续念叨着什么。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林麓又大胆地张开嘴咬住她的耳朵，莉瑟尔顺势拍了两巴掌林麓的屁股，趁林麓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她才抓着人翻身压下。 “大清早就干坏事。”莉瑟尔拿出止咬器给林麓重新戴上：“再改不掉咬兽的毛病，我便将这止咬器嵌在你脸上。” 林麓困得睁不开眼，莉瑟尔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没有听进去，莉瑟尔并未给她时间醒神，将她提起来后，干净的女仆装便套到了她的脑袋上。 莉瑟尔还不允许林麓穿短裤，等林麓反应过来要造反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就这样被莉瑟尔拎着后衣领带到门外丢给了零。 把大清早就惹她生气的小倔人送走，莉瑟尔才又回房补眠，直到大中午，她才从房间里出来。 她第一时间找来人询问林麓的情况，得知林麓还跟在零身边，她暂时放下心，虽说昨天完成了一笔大订单可以短暂休息两天，但想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巡视外头的生意，她又叫来十一同她一起出门。 莉瑟尔有一间药剂铺，就开在露米娜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与基茨娅的荆棘之庭相隔300米的距离。 因露米娜城靠近北霜森林，因此，城内还有最大的冒险者工会之一，露米娜冒险者工会，冒险者们在出发前，一定会光顾莉瑟尔的药剂铺。 三层高的小楼，每天都是兽满为患，一、二层售卖的都是普通药剂，三层为特殊药剂，也接收一些零散的订购药剂小生意。 莉瑟尔安排了一些人奴在药剂铺工作，十一负责管理，每天还要向她汇报当日的情况，她并不经常来，只会在无事时过来转转。 查完账，巡视一圈，确定没有纰漏，她才独自去往基茨娅的荆棘之庭。 还是昨日那间刑室，只不过莉瑟尔今天什么人奴都没有挑选，基茨娅得到消息，很快来到了刑室，小金跟在身后推着一辆放着许多精致可口食物的小餐车。 “我还以为你昨天买到了新宠，暂时不会过来了。”基茨娅坐到沙发上，一晃眼瞧见莉瑟尔尾巴缺了一小块毛，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瞪大眼睛去瞧，随即变了脸色：“你尾巴怎么受伤了？” 莉瑟尔的长尾随性地摇晃，她瞥了眼缺毛的位置，随意道：“被咬的。” 基茨娅八卦的耳朵已经竖起：“谁敢咬你？” 莉瑟尔笑而不答，尾巴缠在她腹部，又轻轻拍打着大腿，她刚抚摸上尾巴缺失毛发的那一处，便听基茨娅道：“所以你把她杀了？” “当然不。”莉瑟尔回忆起昨夜林麓的表情，她话语中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绪：“那么可爱活泼，当然得留着。” 基茨娅与莉瑟尔所喜欢的东西并不相同，莉瑟尔年轻时爱冒险，除了炼制药剂外，空闲时间都会独自去往各处深林斩杀魔物，收集各种奇珍异宝，凡是她感兴趣的人事物，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随着年龄的增长，莉瑟尔才变得低调内敛，订单多了以后，外出的时间就更少了，如今怕是闷得慌，才会对一个冒犯了她的人类手下留情，只是不知道莉瑟尔的兴趣能维持多长时间，基茨娅靠在沙发背上，享受着小金喂进口中的食物，她问：“那你今天怎么不把她带出来让我瞧瞧？” “太闹腾，先关些日子，磨磨她的性子。”莉瑟尔问她：“今日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吗？” 基茨娅挥挥手挡开小金，她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走。” 莉瑟尔的庄园内。 林麓走了一上午腿快断了，好不容易等到中午能休息，她也懒得再回房间睡觉，一来太远，二来怕遇见莉瑟尔，她已经从零口中知道，莉瑟尔给她安排了任务，熟悉庄园学会兽语，果然莉瑟尔不是人，所以做不出人事。 零还有许多工作要忙，叮嘱她不要乱跑就先去忙活别的工作了，等零一走，她就找了个能遮风挡雨的庭院午睡。 到了下午零寻到她将她叫醒，林麓睁开眼便有一种饿得天旋地转的感觉，她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饭量大，哪里遭过这种罪，食物是讨不到了，但她可以自己想办法，她就不信那么大的庄园找不到东西吃！ 装模作样跟着零继续下午的行程，动物园逛完了，零带她去植物园前路过了工作区，两层高的小楼，是莉瑟尔平日炼制药剂的地方，一般不允许人奴过来，只有在规定的时候才能将材料运送到一楼，但东西送到便不可以久留。 零千叮万嘱告诉她：“主人在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扰，你千万千万不要触主人的逆鳞。” 笑话，她对莉瑟尔避之不及，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她拍拍胸脯，对天发誓：“零姐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在莉瑟尔面前当空气。” “又来了，主人的名字怎可直呼。” 林麓笑着打哈哈，推推零的肩膀说：“好啦好啦，反正她也听不见，零姐姐不是还要带我去种植区吗？我们快走吧。” 莉瑟尔的工作区建在动物园和植物园中间，零告诉她，种植区比养殖区的面基大上一倍不止，听到这，林麓已经腿软，更别提那些样貌相似、功效相似连兽语发音都相似的植物，林麓脑瓜子“嗡嗡嗡”在响。 虽然她自认聪明，记忆力也强，但也不可能在一天时间内背诵下莉瑟尔庄园中所有的魔物和植物吧！ 林麓已经听不清零跟她说了什么，那些话传进她耳朵里自动过滤为：能吃的和不能吃的。 她大概是饿出了幻觉，竟会觉得这看起来绿油油的植物是鸡腿在天上飞。 “对了，这株魔藤是主人昨夜亲手种下，也是园中唯一一株，价值连城，你今后过来，要小心一些。” 这魔藤像人脸，发着紫光，看着有些骇人，林麓凑近了瞧，想要伸手触碰却被零拦下：“别碰，这魔藤娇贵，虽然无毒，但却要戴上隔绝气息的手套才能触碰，否则会立即腐烂。” 林麓暗暗咋舌，又问：“那能吃吗？” “可以，和魔物一起烹饪，不仅大补还是一道美味佳肴，但只是拿来当食材就太过可惜，只有在主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炼制出更多的稀有药剂。” 多余的话林麓自动屏蔽，她只记得这东西和那些魔物一起煮会是山珍美味，她听到自己肚子又在叫唤，口水就快要从嘴里流出来，她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 在即将五点时，有人来到种植区找零，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需要零去处理，零本是要带上林麓一起去，但林麓心思一动，她道：“零姐姐你就去吧，我再逛逛熟悉熟悉你今天教给我的知识，况且待会就是晚饭时间，我又不能吃饭，这去了不是折磨我么。” 零一时间没有开口，她在纠结，身旁的人也在催促，林麓也说了好多让她安心的话，最后，零咬咬牙，问她：“那你还记得怎么回去吗？” “记得记得，放心吧零姐姐。” 零还是不太放心，她又叮嘱：“那你不要待太久，尽快回去，免得主人找不见你会生气。” “知道了知道了，我待会就走。” 林麓站在种植区的大门对零挥挥手，看着两人走远，她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莉瑟尔这臭野兽，以为不让她吃饭，给她戴止咬器就能阻止她吃东西吗！ 做梦！ 她从种植区出来后直奔养殖区，先来到存放工具的地方，随机挑选了一只体型较小也不吃人的魔物，又抡起小锄头把魔物敲晕，她一个人吃用不了太大的魔物，所以这只鸽子大小的正合适。 这魔物没有毛发，她抱到存放工具的地方清洗干净，又找来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铁锅，把魔物丢进去后，她抱着锅又跑回了种植区。 这一来一回花去了不少时间，最后一抹余晖也已经消散，本以为要摸黑寻找食材，没曾想种植区里有些植物还会发光，这倒是方便了她。 下午零说的那些可当做调味料的植物她都记下了，现在只要去采摘下来便好。 提味的，增鲜的，统统被她两刀割下，因为不知道要加多少，所以她摘得多了些，反正莉瑟尔不缺钱，区区植物，总能再买到。 林麓一丁点都没有为自己干的这事而愧疚，反而还觉得自己心地善良没有把这些植物连根拔起，她怎么说都还给了莉瑟尔留了根不是。 这盆中不仅有植物，还有些果实，她打算待会用刀切成小块，这样就能塞进止咬器里。 满载而归的她正在思考待会如何烹制这些食物，她原本是没打算动那株魔藤的，毕竟只有一株，摘掉的话就太过明显，但老天却把那株魔藤送到了她的面前。 原来这魔藤到了黑夜会散发一种吸引人的香味，林麓便是被这香味所吸引来到了魔藤面前，巧合的是，她怀中刚好塞了手套。 望着这株魔藤，她恶向胆边生，来都来了，这香味谁能抵抗，林麓一不做二不休，戴上手套后便把这魔藤摘下。 9 莉瑟尔在她的药剂铺前与基茨娅分别，她带上了十一回庄园，她知道林麓饿了两天，所以她买了些好吃的东西想要带回去逗逗小倔人，她很想知道小倔人看到食物后会对她露出怎样的表情，又会不会为了食物向她妥协或是撒娇。 她满怀期待回到庄园，刚从星云马车下来，零便慌张地跪在她面前：“请主人责罚。” 一听这话，莉瑟尔便知道是林麓做了什么，她问：“发生何事？” 零还未开口，身子便已经在颤抖，她迟迟说不出话来，只是脑袋贴在地面，如惊弓之鸟。 “说话！” 零身子一缩，莉瑟尔又厉声问：“她人在哪？” “在、在种植区。” 十五分钟前，有人发现远处的种植区有烟雾升起便汇报给了零。 当时的零并未联想到林麓，她只以为是今天工作的人出现失误，她立马叫上人赶往种植区，可到了种植区后，她吓得脸都白了，种植区像是遭了魔物袭击，那些精心打理的植物和果实被利刃割下，残枝落叶掉满一地。 零赶紧排人去统计有多少植物遭到毁坏，她则是来到种植了魔藤的那处地方，最坏的事情发生了，魔藤被砍下，并且根部被损坏，毫无恢复的可能。 意识到大事不妙，零立即就想要去通知莉瑟尔，不过在她行动前，有人发现了林麓的踪迹。 莉瑟尔来到种植区，地上跪满了人奴，看到被毁坏的药材，她怒从心起：“魔藤呢？” 她的话，没有一个人敢回应，虽然知道魔藤肯定也被毁坏了，她也还是要亲自去确认才能真正死心。 莉瑟尔快步来到魔藤的位置，看着枯萎的根茎，她气血翻涌，一口怒气卡在心口，就差吐出血来，扔下一群人，莉瑟尔通过契约的感应往林麓所在的方向走去。 种植区最里侧，这里种植的药材还不多，有个堆放少许工具的小棚，林麓正抱着锅躺在地上，她的衣服和嘴角还残存着汤汁。 空气中的香味逃不过莉瑟尔的鼻子，香味中的每一个成分都与被毁坏的药材一一对应，看林麓的状态，应该是虚不受补晕了过去。 莉瑟尔靠近，尾巴卷走林麓抱着的铁锅，她看了眼里头的残渣，还发现了一只魔物的尸体，她丢下铁锅，对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吩咐道：“去养殖区看看少了什么。” “是，主人。” 她的尾巴扫开一旁的杂物，又将林麓卷到自己怀中，她摘下林麓的止咬器，手中多了一瓶紫色的药剂，又捏开林麓的嘴将药剂灌下。 白色手帕出现在莉瑟尔掌心，她轻轻擦拭林麓的嘴角，看到零来到身后，她命令道：“打扫干净，尽快统计出损坏的药材，明天一早，让十一带人去将能购买的药材再补充回来。” “看管种植区与养殖区的人，自行去领罚。”莉瑟尔话落，又盯着零，怒斥：“为什么没有看好她！” 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奴知错，请主人责罚。” “你们互相惩罚，不许手下留情。” “是，主人。” 莉瑟尔抱着林麓离开了种植区，她果然不该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倔人一个人留在庄园，吃了大补之物，人类根本无法凭自己去消化这股能量，如果她今夜不回来，林麓绝不可能撑过明天。 回到屋内，莉瑟尔脱下林麓的衣服把她扔进浴室的温泉池中，这小混蛋做的事，让她到了现在心口那股气还没消散，想狠狠教训一顿，可人还昏迷不醒，她按了按眉心，又从自己的虚空玉镯中找出几味药材扔进池中。 这些消耗掉的药材，她会通通算在林麓头上。 林麓一时半会还无法醒来，莉瑟尔又出门来到一楼大厅等待人奴统计好损失汇报。 被林麓这么一闹，某些订单怕是要延后交付了，这么一来，她还要赔偿一笔违约金，看着人奴陆陆续续上交的清单，又估算了一下违约金的数额，莉瑟尔深吸一口，决定未来的两个月，她都不会放林麓踏出房门半步。 林麓昏迷了整整三天，莉瑟尔也连着喂了三天的药。 在第四天的凌晨，林麓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体软得像是没有骨头，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缓和了好一会儿，记忆才慢慢回笼。 她记得自己煲了一锅汤，然后用某种植物的根茎做了个简易小勺，再一点点将汤和炖烂的肉倒进嘴里，后来，她越吃身体越热，再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这里是莉瑟尔的房间，既然她此刻躺在这里，那想必莉瑟尔已经知道她做的事，而她还能完好无损，看来莉瑟尔也没多生气嘛，果然是财大气粗，区区几株植物，莉瑟尔怕是都没放在眼里。 林麓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坐起来后发现自己依旧有饱腹感。 她动了动嘴，又抬手摸摸脸，止咬器不见了，她心中一喜，摘了莉瑟尔的植物不仅毫发无伤，还不用再戴这狗嘴套，莫非是莉瑟尔良心发现？ 屋外有人在敲门，两声过后，林麓看见零推开门走进来，四目相对，零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零姐姐，我睡多久了？” “三天了。”零来到床边，带着关心问：“你还好吗？主人让我每天过来看看你。” 林麓捂着脑袋靠在床头，她问：“发生了什么？” 零叹了口气，满脸担忧：“林麓，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不就是摘了些植物和果子嘛。”有那么严重吗，莉瑟尔也太小气了。 零又一次长叹，她从白色围裙的前口袋里拿出一份羊皮纸递给她：“这是主人让我交给你的，自己看吧。” 羊皮纸上写的竟然是她能看懂的文字，这些植物、魔物她认识，可那些药剂的名字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些东西后面跟着的数字，最下方那一串不知道多少个零的数学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主人统计出来的损失金额。” “怎、怎么可能那么多？！”林麓拍下羊皮纸，激动道：“诈骗吧！” 零一言难尽望着她：“那些药材已经无法使用，主人需要重新购买，但外头的药材品质参差不齐，想要全部填补一时也做不到，那株魔藤同样是在拍卖会购得，主人寻了几个月也才遇上这一株，至于这些药剂，你吃了那些东西无法消化里头的能量，主人用了许多药材才把你救回来，而药材被毁，主人那些订单有一部分也不能按时交付了，那么，主人还要单独支付一笔违约金，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就是这个数了。” 林麓看着这一串天文数字只觉得头晕，她不就摘了几株植物吗，怎么就、就…… 她绝不会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她之所以摘植物是为了啥，还不是因为莉瑟尔不给她饭吃么。 那愧疚感刚刚冒出就立马被林麓掐灭，拒绝内耗，这明明都是莉瑟尔的错！ “这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她不给我饭吃，我能饿得自己找食物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零觉得她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并试图纠正她对莉瑟尔的不尊重：“主人不允许你吃饭，当然是因为你犯了错，你不但不知错，还要闯出那么大的祸，给主人平添麻烦，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林麓，我不知道你之前生活在什么地方，但主人既然将你带回来，你就该听从主人的命令。” 林麓早就料到她们会因观念问题发生冲突，零不理解她的想法，她同样无法理解零，“你真觉得自己比莉瑟尔低一等吗？” “林麓，人类本就要依附兽人才能生存，单靠我们自己，绝不可能在这片大陆上生存，主人给予我们食物，让我们不用再受冻挨饿，不用面对随时会攻击我们的魔物，我们就该知足并且感恩戴德！” 荒唐！ “如果不是兽人将人类圈养洗脑，人类总会找到办法对抗魔物在这片大陆生存下去。” “你！”零对她的说法感到不可思议，这些话若是被主人听见，林麓怕是要死千万次：“不要再说了，你的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如果让主人知晓，你会没命的。” 零不想再跟林麓争吵下去，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还要去和莉瑟尔汇报林麓已经清醒的消息：“我去回复主人了，待会好好认错认罚，不要再惹怒主人。” 林麓没有给她答复，就算她有责任，那莉瑟尔就没错吗？想把她当狗来训，她偏不！ －－－－－－－－ 各位大人行行好，赏我一点收藏吧，求求了。 10 林麓昏迷了多久，莉瑟尔就工作了多久，那些被毁坏的药材果然如她所想那般不能全部补齐，她只能先整理出暂时无法交货的订单，之后再清理药材库存，把量大的订单先完成，药剂铺的药剂供给也不能断，繁琐的事情突然变多，被打乱了节奏，让莉瑟尔短暂的休息彻底结束。 在她念着融合药材的咒语时，她听到了零的声音，一时半会没空搭理零，她先收回所有思绪完成眼下的事情。 零在工作区外头站了十多分钟一楼大门才被打开，莉瑟尔从门内走出来，她越过零，用肯定的语气说：“她醒了。” “是，已经按主人的吩咐将东西交给她。” “嗯。”莉瑟尔继续说：“待会你和十一过来把里面收拾干净，所有药剂按订单上的规整，分批次交付。” “是，主人。” 莉瑟尔没有询问林麓的情况，毕竟林麓的身体是她亲手调理，醒来后能恢复成什么模样，她可太清楚了。 刚回到城堡中，她便感应到林麓没有待在房里，这野生的小人类倒是比她以为的还要活泼且身体好，莉瑟尔脚步一转，往没怎么去过的人奴食堂走去。 现在并非是人奴规定的用餐时间，因此食堂内静悄悄的，但当莉瑟尔走近，才发现最里侧的厨房中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庄园中有什么魔物逃了出来，莉瑟尔放轻脚步，悄无声息来到厨房里，那个本该在房中等她的小鹿，现在却像做贼一般在厨房中胡乱翻找着什么。 莉瑟尔斜靠在白色高柜旁没有发出声音，她想看看这不老实的小人类刚一醒来又打算做什么。 林麓已经连开了三个柜子，里面全是各种餐具，她就不信这偌大的厨房，一口吃的都没有，昏迷那么多天，虽然她暂时还不饿，但鬼知道待会莉瑟尔见到她会不会又发疯不让她吃东西，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深入食堂，有些后悔之前零向她介绍这里时，没有多问一句食物都储存在哪里。 她继续翻箱倒柜，终于在厨房后门的位置发现一个地窖，废了好大的劲才打开地窖门，从楼梯下去，她看到了许多未加工过的食材整齐堆放在木架上。 这地窖温度低得有些冻人，但并不潮湿，有点像她那个世界的冷藏室，她在右边找到了拆解好的肉块，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但有得吃也就不那么讲究了。 挑了一小块肉，又选了些调味料和青菜，她捧着篮子刚转身，便见一抹黑站在她身后，她吓得大叫一声，手中的东西也掉在地上，看清了来人后，她当即变了脸色，破口大骂：“你是鬼吗，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大晚上站在人身后，不知道会吓死人吗！” 莉瑟尔脸上挂着冻死人的笑容，又不紧不慢向林麓靠近。 林麓后退一步，眼见莉瑟尔越来越近，她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兽人不会是来抓她的吧，尽管这兽人听不懂人话，但她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你让零拿给我的东西我都看了，但我不觉得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你饿着我不给我饭吃，我能去自己找东西吃吗！况且，那么贵重的魔藤你也不单独放，这不是碰瓷是什么，还有那些药剂，你自己不预留库存，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就天天抓着我薅羊毛是吧。” 莉瑟尔笑脸已然消退，她轻轻捏着拳，忍下了想把这小人奴拍死的冲动，她早该料到这样性子野的小倔人怎么会向她认错，这小混蛋一张嘴，可真是懂怎么惹兽生气。 莉瑟尔停下脚步，对林麓唤了声：“过来。” 林麓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瞬间回想起刚被莉瑟尔买下来时发生的事，她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脾气上来后，她从地上捡起一个胡萝卜就往莉瑟尔那处砸：“好啊你这头野兽，还拿我当狗训是吧，我告诉你莉瑟尔，买到我，你算是买到祖宗了！” 莉瑟尔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林麓三言两语挑起，她自认这一两百年来，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事能搅动她的情绪，哪怕知道魔藤被林麓毁了，她也能很快将怒意压下，但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怒火已经从双眸中喷出来。 她不打算再给林麓机会，只一眨眼便出现在林麓面前。 林麓被这瞬移的招式惊得呆愣在原地，她晚了一秒回神就已经被莉瑟尔抓住了胳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竟然能感觉到莉瑟尔此刻的愤怒，预感到大难临头，她第一想法便是挣脱莉瑟尔然后逃跑。 她低下头往莉瑟尔手臂上咬，但她的动作却被预判，不仅没咬到，还被莉瑟尔拦腰提起夹在腰间带出了地窖。 不论林麓如何挣扎，都没能逃脱莉瑟尔的控制，兽人与人类存在体型差，并且兽人身体强壮，力量也不是瘦弱的人类可比的。 “放开我！” “你这头野兽！” 莉瑟尔也等不到将林麓带回房中教训，她直接将人按在食堂的其中一张餐桌上，食堂没有开灯，却不妨碍莉瑟尔精准撩开林麓的长衫。 她按着林麓的背，手中多了一个圆形刻着莉瑟尔家徽的皮拍，一拍下去，林麓屁股上便多了一个浅浅的家徽轮廓，莉瑟尔在这轮廓消失前，再次打在同一个地方。 林麓哪会老实趴着挨打，她上半身不能动，下半身却还在往莉瑟尔腿上踹，屁股又遭一拍，她偏过脑袋瞪着莉瑟尔，就是憋着不叫唤疼。 在林麓的脚即将踹上莉瑟尔时，黑白相间的长尾卷住林麓的脚踝将她一条腿拉开，突然变为单脚站立，屁股又挨了一拍，她重心不稳，险些滑落到地上，但莉瑟尔抓住她两只手压在背上，边挥拍边让她自行调整姿势。 被尾巴缠绕的那只腿一直在乱踢，可每踢一次，莉瑟尔就打她一下，并且力道一次比一次重，那家徽也不再只是个模糊的轮廓。 林麓在心中骂了莉瑟尔不下千次，这头野兽每次揍她就爱专注一个地方打，就像现在，她右半边屁股像是被抹了辣椒水，又疼又火辣。 “不是伶牙俐齿么，怎么不说话了。” 林麓听不懂莉瑟尔这句话，但通过语气来判断也知道对方肯定没说什么好听的，指不定莉瑟尔就在怎么羞辱她呢。 “小倔人，看看是你屁股硬还是我这块拍子硬。” “说的什么鸟语...呃...”林麓抽了口气，忍痛的声音如蚊鸣，她气息被皮拍打乱了，那条还踩在地上的腿也开始细微颤抖：“你、你除了会打人，你还会什么！你变态！你、你...嗷！！” 突然加重的力道让林麓没能忍住叫出声，她的脸贴在了桌上，五官都略微扭曲，踩在地面的那条腿膝盖弯曲，不想让莉瑟尔看她笑话，所以正试图让自己重新站稳。 她的脚尖在用力，可腿软的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料，脚尖打滑了好几次，不仅没能重新站稳，还即将让自己滑下去。 关键时刻，还是莉瑟尔将她提起来，重新按回了桌子上，只是这一次，她两条腿彻底悬空。 皮拍一下接着一下，那家徽像是烙在了林麓右边屁股上，“不是说我只会揍人吗，那今天，就让你试试别的东西。” 莉瑟尔收起皮拍，手中多了两个皮铐，林麓的两条腿被她分别固定在餐桌两侧，手则是背在身后用绳子捆住。 “你又想做什么！”林麓还在叫嚣：“莉瑟尔你不要脸！！” 莉瑟尔站在林麓身后，她正将一个泡在液体中的肛塞取出，这肛塞裹满了金色粘液，塞子只有一个手指粗，但尾部似乎另藏玄机。 她抚摸上林麓的臀部，指尖在臀缝来回轻扫，林麓打了个寒颤：“你、你要干嘛！” 莉瑟尔没有回答，她两指撑开林麓因紧张而缩紧的后穴，将肛塞的前端抵在了后穴入口。 “不要！”林麓这才有些慌神，她大喊道：“不要！你放开我！！莉瑟尔不！！” 肛塞非常轻松就被莉瑟尔推入，她指尖点了点肛塞的尾部，那截没入林麓体内的肛塞突然变大。 “啊！”辛辣感让林麓惊出一声冷汗，肛塞带来的粘液像是往她身体里灌了一碗辣椒，她臀部开始扭动，迫切想要把这东西从屁股里挤出来，但只要用力，那辛辣的灼烧感又会刺激着她体内每一处细胞。 “莉瑟尔！莉瑟尔你放开我！！！不！！！好疼！！莉瑟尔！！” 刚才挨了打她都没有掉泪，这东西才刚刚塞进来，就让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被捆着手脚的林麓，只有臀部在不断上下左右地摇摆，莉瑟尔欣赏着林麓的反应，她指尖从大腿上慢慢滑向臀部，又绕到林麓身前，随意拉过一张木椅坐下，刚才还张牙舞爪，嚷嚷着要她好看的小倔人已经哭红了脸。 莉瑟尔捏住林麓的脸向上抬起，强迫她面向自己，看着林麓扭动的腰和委屈又可怜的眼神，她凑近了脸，温声问：“知错了吗？” 她知道林麓听不懂，但没关系，哭得这样可爱的小倔人，她会给予机会。 莉瑟尔的掌心贴在林麓脸上，她拇指擦拭着林麓的唇，将落在唇边的眼泪一并抹去，她一直注视着林麓，她相信与她缔结契约的小人类一定能看懂她眼中的意思。 莉瑟尔在心中默数到第十声时，林麓吐出了粉嫩的舌头，像只乖巧的宠物一般，带着些许讨好舔上了她的指尖。 11 林麓的确听不懂莉瑟尔的话，但她却读懂了对方眼中递来的意思，莉瑟尔想要的，就是她屈服，但她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低头。 可被绑在案板上的猎物要如何自救，她唯有假意顺从，再另寻时机，本以为自己内心会抗拒，但当她真的伸出舌头舔上莉瑟尔的指尖时，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 她想，她一定是被身体里那东西折腾得脑袋发懵，不过这样也好，想要骗过莉瑟尔，就得先骗过自己，她就当作是在吸猫了。 人类的舌头平整湿软，没有细小的倒刺，与兽人并不同，莉瑟尔喜欢这样的触感，为了获得更多的快乐，她甚至从林麓口中捏住舌尖向外扯出玩弄。 林麓依旧在被身体里的辛辣之物折磨，见莉瑟尔只是笑眯眯玩她的舌头，连半点想要放过她的举动都没有时，她心里又急了。 可舌头被捏着，她也没法说话，即便说了还要担心莉瑟尔误以为是在骂兽，她只能挤出更多的泪，希望莉瑟尔当一回人。 可惜，兽和人根本就是两个物种，林麓此刻无助又乖顺的模样让莉瑟尔兴奋，压抑多日的怨念与疲惫，在林麓的眼泪下，缓缓释放。 “明明就懂得如何讨我欢心，为什么总要故意激怒我呢？”莉瑟尔松开手，看到林麓并未来得及收回的舌头，她又按住舌尖，将舌头推回：“真可爱。” “跟着零一整日，她连该如何称呼我都没有教会你吗？” 林麓直觉莉瑟尔没说什么好听的话，明明她已经按照莉瑟尔的意思“屈服”，但莉瑟尔却“欺骗”了她，反正都得受折磨，她何必再假装顺从，这该死的兽人，哪怕她今天交代在这，也要咬下莉瑟尔一块肉来。 莉瑟尔当然不清楚林麓的想法，她沉溺在小鹿低下头跪伏在腿边，亲昵蹭她的指尖的氛围中，她将手指从林麓口中抽出，双手捧住林麓的两边脸蛋，她眼中满是慈怜，像是在看自己最疼惜的宠物。 可爱的小鹿，让她经不住想要再靠近些，以获得更多被依恋，被讨好，被逢迎所带来的心灵愉悦，林麓咬着唇，那双清澈的眼睛还在向她讨饶，她的小鹿总算是学会了作为宠物的基本。 是了，她的小鹿，就该这样温顺。 莉瑟尔凑了近了脸，她伸出舌尖舔过林麓的唇角，舌上并不锋利的倒刺勾走了林麓脸上的晶莹，她的唇慢慢向上亲吻，直至吻过林麓的额间，她张开怀抱，让林麓的脑袋得以枕在她的颈肩，让她能更清晰地听见小鹿的呜咽。 然而，莉瑟尔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冻结，小鹿撕开假意温顺的面具，露出并不锋利的细齿，啃咬在她肩颈交界的位置。 林麓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咬着莉瑟尔的皮肉，她像一头发狂的野鹿，拼命撕扯着敌方的血肉，哪怕口中已经尝到腥甜也没有松口。 但她脖子很快被掐住，莉瑟尔用死亡强迫她松开嘴。 “也对，野性十足的鹿，又怎么会轻易向我低头。”莉瑟尔垂眸，望着唇角边沾上了她血迹的林麓，她难掩眸中的疯狂，“这样也好。”这样不被轻易驯服，才能让未来的日子不再乏味无趣，才能让她对将来的每一天都充满期待。 “就那么喜欢我的血？”莉瑟尔松开林麓的脖子，听着那急促的咳嗽声，她点了点林麓的鼻尖，声音又带上了一丝对宠物的宠爱：“坏毛病，得改。” 林麓唇边的血迹还没舔干净，就又要张开嘴去咬莉瑟尔，可莉瑟尔早有防备，不仅避开了袭击，还准确捏住林麓两侧脸颊。 她手中多了个像小木棒一般的银色口伽，精准按到林麓口中，“既然牙齿痒，那今夜就咬着你的磨牙棒吧。” 口伽可与她脖子后方的项圈卡扣连接，林麓失去了唯一的攻击手段，本就被折腾了许久的她，再也没力气继续与莉瑟尔对着干，就连她瞪兽的眼神都变得软绵无力，毫无气势。 身后的辛辣让她早就无法绷紧身体，那些粘液似乎都被她身体所吸收，莉瑟尔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可即便获得自由，她也没有力气从桌子上爬起来。 莉瑟尔来到她身后，指尖戳了戳肛塞，林麓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唾液从嘴角溢出滴到地面，现在的她，握拳都费劲。 “这是化解掉你体内那股能量的药剂，今日是最后一次使用，本该是口服，但你实在是太过淘气，所以我便调整了几味药材，让你尝尝苦头。” 莉瑟尔将那还没有用完的药剂拿出，又故意抽动几下肛塞才扯出，那后穴还维持着肛塞大小的模样收缩，莉瑟尔便直接将剩余的药剂都倒了进去，在听见林麓扯着嗓子发出闷哼时，那个肛塞又重新塞回了林麓体内。 本来已经消化得差不多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林麓已无反抗的力气，她体内像是烧了起来，私处的位置也变得湿润，她指甲抠着桌子，眼泪狂涌而出，莉瑟尔还趁此时拍了她两巴掌屁股。 “唔唔！！！” 她身上变得粘腻，汗出了一次又一次，她听见了莉瑟尔轻飘飘的笑声，并非嘲讽，而是看到喜欢的小宠物做出自己喜爱的动作那种音调。 可正是因为这样，林麓才更觉羞恼，她早晚要把莉瑟尔也按在桌面狠狠羞辱！ 莉瑟尔看了眼窗外，离人奴醒来的时间快到了，虽说林麓也是人奴的一员，但她就是不想让自己猎物的可爱模样让任何兽，任何人给看了去。 她拦腰抱起林麓，将其扛在肩膀上，单手搂着大腿固定，另只手取出圆皮拍，在回房的路上，边走边挥拍抽打在林麓另外半边屁股上。 无法说话的林麓“哼哼唧唧”了一整路，像是幼兽饿肚子找不到奶喝发出的声音。 回到屋里，莉瑟尔又将林麓放进池中，只让她的脑袋露出水面，莉瑟尔又找来自己喜欢的精油加入池水中，只几滴，便让池水变了颜色，并且散发出阵阵清香。 莉瑟尔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她赤脚踩进池中，水面因她的动作而漾起涟漪，她来到林麓身前，见这小鹿闭着眼，脸上的慌乱、紧张和奇怪的羞涩还未来得及收回。 她在林麓身边坐下，体型的差异让林麓看上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兽人成年后，身高都会达到2米以上，且体型强壮，看着很有力量。 莉瑟尔的尾巴卷上了林麓的腰，林麓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她缩起肩膀，两只手又去拉扯莉瑟尔的尾巴，不想这东西触碰自己。 林麓每次好不容易把尾巴扒拉下来，莉瑟尔又会缠住，反复几次，林麓偏过脑袋瞪着莉瑟尔，而莉瑟尔只是微微一笑，尾巴缠得更紧了。 林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知被这臭兽人戏弄了，却也无可奈何，反正尾巴暂时没做多余的事，她便由着莉瑟尔了。 她放弃挣扎，手又指了指自己咬着的口伽：“唔唔唔（取下来）。” 莉瑟尔假装听不懂，自顾自道：“这是专门按你的尺寸做的，基茨娅手艺很好，对吗。” 林麓听不懂鸟语，她只是见莉瑟尔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愿意给她取下来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 她只能伸过手抓住莉瑟尔的手臂，另只手捏住口伽一端向外扯：“唔唔唔（取下来）！” 又是那令林麓讨厌的笑声响起，莉瑟尔伸过指尖挠了挠她的下巴，像是在逗狗，意识到这一点，林麓冒出一肚子火，她脑袋一热，翻过身骑在莉瑟尔腹部，将裹着口水的嘴角全蹭到莉瑟尔脸上。 “又淘气。”莉瑟尔非但没有生气，还将林麓的反应当作是宠物在向主人撒娇，她在水中掐着林麓屁股上的肉，又按了按还插在体内的肛塞。 林麓瞬间变得急躁起来，她两只手抓挠莉瑟尔的胸口，有一段时间没修剪指甲的她，还当真在莉瑟尔胸口上留下几道红印子。 “取下可以，但你若是再敢咬我，那未来三天，只有在吃饭时才可以摘下。” 林麓完全听不懂，她只是在莉瑟尔说完一长串的兽语后，继续“唔唔唔”，她想，如果莉瑟尔不愿意给她解开，那她今晚就吵死莉瑟尔，大家都别好过！ 万幸她们没有将矛盾进一步扩大，莉瑟尔解开了林麓的口伽，又拿出帕子给她擦拭嘴角，她放慢速度，想要试探林麓会不会再次咬她，而林麓也是累了，完全没有要攻击兽的意思。 擦干净林麓嘴角的唾液，莉瑟尔揉揉她的屁股，用兽语说：“小倔人，你干的坏事我还没有那么快就宽恕你，从明天开始，禁足两个月，我会安排零过来教导你学习兽语。” 这兽肉垫可比瓷砖要舒服，林麓打了个哈欠，莉瑟尔的兽语像是安眠曲，她眼睛一闭，也不管莉瑟尔在念叨什么便靠在肩膀上昏昏欲睡。 那让林麓疼痛难忍的药剂已经在慢慢被吸收，辛辣感完全消失，只剩小腹有一股温暖的能量让她感到舒适。 12 莉瑟尔的身体软硬适中，竟比床还要舒服，虽说昏迷了三天才刚醒，可她也被莉瑟尔折腾了很久，察觉到莉瑟尔不准备对她做什么后，林麓便放下心来靠在莉瑟尔身上睡了过去。 并非她没有戒心，而是打从心底觉得莉瑟尔没有想真的伤害她，并且，对方身上有很特殊的气息在吸引着她，林麓找不到原因，虽然每次大脑都很理智告诫自己不可以太相信莉瑟尔，她应该找机会赶紧逃跑，但身体却在每次看见莉瑟尔后控制不住地靠近，拖她后腿。 这种情况，在没有见到莉瑟尔时才能完全止住，林麓伴随着莉瑟尔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进入了梦境，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被关在笼中送上高台，在幕布掀开的那一刻，无数凶狠，贪婪，狂热、轻蔑的视线让她身心都在颤抖。 当她被推下高台送进一个房间时，一名银发蓝眸，长着漂亮弧形耳朵和粗壮长尾的女兽人闯进了她的视线。 兽人很高很高，像个巨人，她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高腰长裤，脚上是一双擦得反光的黑色皮靴，女兽人脸部轮廓深邃，鼻梁高挺，双眸中带着一丝傲气，她的银色长发垂落，脑袋顶上的一双兽耳会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抖动，像是在捕捉周遭的动静。 女兽人看起来不太好相处，身上总有股凶狠劲，可靠近以后，她却闻到对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而正是这香味削弱了女兽人散发出出来冷冽与疏离。 后来她才知道，女兽人叫莉瑟尔，在拍卖会上将她当作宠物买下，这可恶的女兽人，性格恶劣，会打她屁股，会不给她吃饭，还总是说些听不懂的话。 她不愿意成为宠物，也不想再靠近对方，她想要出去，想要逃离莉瑟尔，逃离这个世界。梦境中的她真的找到了翻墙逃跑的机会，可她刚跑没多久，却发现路上出现了无数个莉瑟尔，她吓得想要尖叫，可喉咙竟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转身想逃，腿也被许多条黑白相间的长尾卷住困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莉瑟尔向她靠近。 林麓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她捂着脑袋翻了个身，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做了一夜的梦，却在醒来后记不清梦里发生的事，屁股不疼了，她稍微用力夹紧臀部，没有感受到那个奇怪的塞子，为了再次确认，她伸手按了按屁股，东西的确没了。 她心下大喜，莉瑟尔不在，零也没有来找她，那么大的机会摆在面前，她何不趁此时偷偷溜出去找找离开这个城邦的办法。 林麓刚从床上坐起来，突然发现自己右脚踝上套着一个银色的脚铐，她嘀咕一声：“莉瑟尔又在搞什么鬼。” 她尝试着扯动脚铐，果然无法打开，暂时不知道这脚铐有什么用，林麓便没有在意，她先去洗漱，翻遍房间才找到一套干净的女仆装，女仆装只有黑白长裙，不仅没有内裤，连鞋子都没给她准备。 万幸屋里的地板是恒温的，赤脚踩在上面并不觉得冷。 莉瑟尔不给她鞋子穿没关系，这城堡里还住着那么多人类呢，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双鞋，林麓来到房间门口，轻轻松松推开屋门，可她正要跨出大门时，右腿却抬不起来了。 宛若千斤的重量压在她右腿上，林麓蹲下身摸着自己的右腿，可她什么都没有摸到，那这重量从何而来？ 林麓又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那重量忽然消失，她不信邪，再次往屋外冲，可刚当门口，这重量再次回归，她整个人也因惯性摔倒在地。 “嘶...”这一摔，她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摔散架，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坐起来，她上半身在房间外，下半身则在房间内，右腿上的重力还在，可左腿却没事。 破案了，难怪莉瑟尔今天能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感情是用这破脚铐将她锁在房间里了！ 好哇，她就知道这兽做不出什么人事！ 林麓先向后挪动，等回到房间里，她才背对着大门坐下，接着再挪着屁股往房间外，直到右腿的重量再次出现她才停下。 她仰躺在地面左右看了看，随即大声呼喊：“有人吗！” 走廊安静，只有太阳透过窗台爬进来，长廊上点着香薰，与莉瑟尔屋内的味道一模一样，林麓摸摸肚子，愁眉苦脸，她心想，不会又吃不上饭了吧。 “莉瑟尔！” “莉瑟尔你在吗？” 林麓等了几分钟，确定没人以后，她也不再藏着掖着，莉瑟尔把她锁在屋里，就别怪她有怨报怨，她扯着嗓子开始大骂：“莉瑟尔你这头野兽！我诅咒你每天药剂都炼制失败，每次吃饭都吃到发霉的肉，每天出门就被小鸟拉屎在头顶，每次坐马车车轮就损坏，看见的所有药材全部被其他兽人买走...” 她嘴一张一合，无数咒骂的话语源源不断吐出，寂静的长廊上回响着这些谩骂声，正在上楼的零听见这些话，当即加快脚步，都忘了城堡中不能奔跑的规定。 滚轮声与脚步声由远及近，林麓转过脑袋，看见一辆小餐车正从长廊那头被人快速推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暂时闭上嘴，等看清来人后，她才从地上坐起来，高兴地对零招招手：“零姐姐！” 零板着脸来到林麓面前：“你刚才在乱叫什么！” 林麓深知零是莉瑟尔的忠诚“信徒”，因此没打算同对方进行口舌之争，况且，她已经闻到小餐车上传来的饭菜香味，说到底她和零才是同个种族的，虽然观念不同，但林麓也理解，她打了个哈哈，嬉皮笑脸道：“我什么都说，零姐姐是给我带好吃的来了吗？” 零深吸一口，又重重吐出，脸色依然没有变好看，她只是催促林麓：“快从地上起来回房。” “好好好。”林麓挪动屁股回到房间里，腿上重量消失后她才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接着又东瞄瞄西看看，想要知道零都带了什么好吃的：“这是给我的饭菜吗？” 零将小餐车推进房门，才转过身把大门关上：“是主人吩咐我将吃的带给你，再教导你学习兽语。” 林麓抓住餐车把手，将餐车推到了窗边的小桌前：“对了，我脚上这东西是什么？”她把餐车上的东西放好后，抬起腿指着脚铐问。 “主人罚你禁足两个月，这原本是锁魔物的魔具，戴上此铐，便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活动，主人知晓你不会老实听话，因此给你戴上了这个脚铐。” “什么？！”林麓刚要端起碗吃饭，听到被禁足两个月，她当即放下碗骂道：“莉瑟尔又哪里犯病，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你住口！”零凶狠地道：“主人已经对你够包容了，林麓，不要再得寸进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 “我...”林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腿上的脚铐，她头一次品尝到一股闷气发不出来的憋屈感：“就这，又是挨打，又是不给饭吃，还要被关着的，羡慕我什么？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零也不想跟林麓吵起来，毕竟她今天还有任务，她敲了敲桌面，对林麓说：“快吃饭，待会我要教你兽语，主人晚上回来要检查。” 林麓抓起小银勺挖了一勺面前的浓汤，她带着怒气将食物送进嘴里，这浓汤里有奶香味，还有她熟悉的蘑菇、玉米和胡萝卜，看到这胡萝卜她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果然就该多捡几个胡萝卜把莉瑟尔砸晕。 另一碗东西是土豆炖肉，这肉的口感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种，她估摸着应当是什么魔物，毕竟这个世界，大部分魔物都是能吃的。 吃过早午饭，林麓自己将餐具收拾好放进餐车里，零从餐车下层取出一本由羊皮纸装订成的笔记：“这是我在你昏迷这几日亲手写的，上面都是一些日常用语，先学会上面的兽语，我再教你更深入的东西。” 一听是零亲手写的，林麓心中顿时暖意阵阵，零是个好人，她不该将对莉瑟尔的怨气发泄在对方身上：“谢谢，我肯定好好珍藏。” “你只要好好学，别再不懂规矩就帮我大忙了。” 看她态度软化，零的语气也稍显好转，她跪坐到地上，将书摊开第一页点了点身边的位置，对林麓说：“来吧，我先教你最基础的。” 林麓看了眼桌椅，抓抓脑袋问她：“我们不坐凳子上吗？” 零摇摇头：“没有主人允许，我们不该触碰主人的东西，也没有资格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这... 行吧，林麓盘腿坐在零身边，她琢磨着让莉瑟尔弄两张木头凳回来，不然将来都得坐地上，她的腿非得变形不可。 零的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咬字清晰，虽然上课时总会严肃板着脸，但却相当耐心，林麓在她的教学过程中，提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零都会同她解答。 这课，一上就是大半日，当夜幕降临后，又有一个人推着餐车来到莉瑟尔房门前，零告诉林麓，她们需要学到莉瑟尔回来，所以吃完晚饭也不能休息。 一直到了夜里9点多，莉瑟尔才从外回来，零听到动静立马起身过去迎接，她接住莉瑟尔解下的长披风，又抱着披风弯腰恭顺地对莉瑟尔汇报今日的进度。 林麓还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等莉瑟尔走到她面前坐到窗边的位置上时，零才站在她身后用脚轻轻点了点她的背，示意她赶紧起来。 “零告诉我你今天学了不少东西，说说吧，都学了什么。”莉瑟尔像是检查自家孩子学习情况的家长，见桌面还空着，她指腹轻点，零便立刻去找来茶具为莉瑟尔泡茶。 林麓站起身，莉瑟尔刚才那句话，她也只听懂了几个字，但没关系，她清楚接下来的环节，这“才艺展示”她已有准备，在下午听零讲课时，她心中早就盘算好了要说些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将在心中练习了无数遍的话，用兽语一个字一个字对莉瑟尔念道：“莉瑟尔，叫我主人，给本小姐把脚上的东西取下！” 13 房中的空气瞬间凝固，打破这氛围的是零没拿稳的茶杯，茶杯摔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零立马双膝一弯往下跪，林麓与莉瑟尔同时看向她，只听零颤颤巍巍道：“请主人责罚。” “无事，你退下吧。”莉瑟尔并未怪罪零。 零起身前，还是想用手将碎片拾起，但莉瑟尔又再次呵斥一声：“退下！” 零不敢在耽搁，碎片也没捡便快步离开了莉瑟尔的房间。 屋里只剩下一人一兽，莉瑟尔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她只是盯着林麓，可这视线太像是淬了毒的小刀，让林麓脖子凉飕飕的。 她说也说了，做了做了，就没有后悔的选项，本来今天被锁着她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既然不高兴，那莉瑟尔也别想好过！ 趁莉瑟尔还未发火，她先一步将“脏水”往对方身上泼，她用今天学会的兽语单词，向莉瑟尔控诉：“你，混蛋，锁住，脚，解开！” 林麓没有看清莉瑟尔是怎么出招的，她只感觉脚下一空，再眨眼时，她已经岔开腿面向莉瑟尔坐在大腿上，莉瑟尔那条长尾卷住了她的脚踝，右手也探进裙中掐住了她的臀肉：“看来今天学了不少东西，来，继续念。” “你放开我！”林麓握着拳就要往莉瑟尔脸上砸，这话是兽语，还是她今天特意询问了零学来的。 莉瑟尔在她拳头即将打到脸上时，轻松捏住了她的手腕，被掐着的臀肉也被拧着转了半圈，她疼得脑袋发麻，不愿屈服的她在叫出声前，迅速凑过脸张开嘴想要咬住莉瑟尔的下巴。 莉瑟尔稍稍偏过脑袋避开了她的攻击：“就那么想让我每天都打你的屁股？” 林麓只断断续续猜出几个字，但这些字无法拼出莉瑟尔完整的话，她仍旧在扭动身子，哪怕无法挣脱，也要拼尽全力，她继续用兽语喊道：“我不要被关着，你放我出去！” “不行。” 这个词林麓听懂了，她质问：“为什么！” 莉瑟尔扬起手，往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不乖。” 这算什么理由！ 莉瑟尔也不再给林麓多说的机会，她抱着人站起身，又将林麓翻转让她面朝下按在桌上，林麓两只手撑着桌子要起来，但莉瑟尔的手往她背上一压，又给她按了回去。 林麓看不见身后的莉瑟尔在低声吟咒，她还在奋力与莉瑟尔的手做抗争，上半身还没能找到机会起来，双腿却又被不知道从哪来的金丝给分别捆绑并向两侧拉开，她只能赶紧抱住桌子，以防自己从桌上掉下去。 她双腿不仅被拉开，还突然悬空，只有脚尖努力向下点，才能稍稍触碰到地面，这让她更不敢直起身。 莉瑟尔压在她背上的那只手移开了，很快，她身后一凉，长裙被撩开，莉瑟尔拿出昨天那个圆形皮拍将裙尾压在她腰上。 这个姿势让林麓根本没法绷紧屁股，莉瑟尔抽过凳子坐在林麓旁边，她的长尾攀上了林麓的大腿正在慢慢摩擦：“我说，你写。” 林麓面前多了一张羊皮纸和一根羽毛笔，她的确听懂了这四个字，但她却不想按莉瑟尔的命令行动，刚要抓起羊皮纸扔到地上，便见莉瑟尔手中多了一条黑色软鞭。 先是划破风声的动静，随后林麓屁股像是裂开了一般，她“哎哟”一声，就听莉瑟尔带着笑威胁她道：“不乖。” 林麓气得牙痒痒，莉瑟尔就是在警告她，如果不听话，那她就挨打，这该死的兽人，等她找到机会，定要让这兽人好看！ 莉瑟尔的尾尖不经意扫过林麓那处软嫩，一声低吟从林麓口中呼出，桌上的人指腹抠紧桌面，脑袋也垂下，两个肩膀都在用力，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那尾尖并未因林麓的不适而停下，莉瑟尔指尖搅动软鞭，见林麓迟迟没有拿起羽毛笔，便又往她臀部抽下一鞭。 “呃...”林麓吸了口气，脸色也白了三分。 莉瑟尔的长尾缠绕在林麓的大腿上，那尾尖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不断围着林麓那处软嫩摩擦挑逗，那羞涩的小洞穴经不住这样的戏弄，流出一些香甜的泉水将莉瑟尔的尾巴毛打湿。 林麓只觉得全身都在痒，每次被尾巴扫过，她身体便经不住地颤栗，体内似乎有一股无法发泄出去的焦躁。 奇怪的感觉还未来得及消化，莉瑟尔再次甩起软鞭，鞭尾落在上一鞭的位置，白嫩的屁股已经肿起三条鞭痕，林麓喘息加重，鼻尖发酸，明明疼却还要冲莉瑟尔吼：“你混蛋！” 莉瑟尔佯装要挥鞭，林麓绷紧了肩膀低下头等待疼痛降临，可她等了好久，都未等到鞭打，她偷偷睁开一只眼，正巧被莉瑟尔的视线抓住，那双兽瞳带上些戏谑，明明目光不冷厉，却总让林麓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害怕又要挑衅，看来是真喜欢被打屁股。”莉瑟尔将软鞭换下，一根紫色的木条出现在她手中：“这是那株魔藤的根茎，虽然已经被你毁坏，但剩余的部分刚巧能做成工具。” 莉瑟尔把玩着这条根茎，又道：“十鞭，如果还不拿起笔，下一次就是20鞭。” 林麓一个字都没听懂，她心思根本没在莉瑟尔身上。 莉瑟尔站起身，尾巴依旧攀在林麓大腿根上，只是那尾尖的毛发已经被打湿黏在一起，这条尾巴有自己的想法，玩够了林麓的软嫩又开始往她臀缝里蹭。 这位置更是让林麓瘙痒难耐，她开始扭动臀部想要躲掉烦人的尾巴，但她被束缚着，这样的扭动反而迎合了尾巴的动作，林麓的吟叫声断断续续的，但总归叫得让莉瑟尔喜欢。 在林麓像蛇一般扭动腰时，莉瑟尔对着臀峰处抽下一鞭。 “呃...疼疼疼！” 这根茎经过特殊的加工，抽在皮肤上时只会微微肿起，但痛感却是别的工具的两倍，这是个惩罚宠物的好工具，但可惜材料昂贵少见，就连基茨娅都寻不到。 莉瑟尔连着几鞭抽下，林麓的臀部也只是略微泛红，但惨叫声却比前几次都要响亮，林麓泪如雨下，但还是要倔强地骂她两句。 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混蛋”二字，在传进莉瑟尔耳朵后都变得可爱起来，林麓看不见她眼中毫不遮掩的痴迷与疯狂。 一鞭接着一鞭，看着臀肉被抽打得颤动，被她赋予上自己所喜爱的颜色，连哭声都被她所控制，莉瑟尔蓝色的兽瞳下闪着扭曲的光。 “疼！！！莉瑟尔！！！” “呜...” 莉瑟尔停下鞭，又并拢左手拍了一巴掌林麓的屁股：“我说，你写。” 林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心想，没必要让自己受罪，她林麓报仇十年不晚！ 莉瑟尔用紫色木条戳了戳林麓屁股肿起来的地方，林麓又落下几滴泪，她先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脸，才抓起羽毛笔将羊皮纸摆正。 莉瑟尔的尾巴松开了林麓的大腿根，却又爬上她红肿的臀，柔软的毛发来回晃动，挠得她心痒。 一只手贴上了林麓后脑勺，莉瑟尔动作很轻很温柔，先是拍了拍，才从上至下慢慢抚摸。 林麓又在心中暗骂，莉瑟尔这是将她当狗来摸呢，可她现在就算有天大的脾气，也没办法发泄出来。 “写。” 莉瑟尔给了一个林麓能听懂指令，林麓才拿着笔挪到羊皮纸上。 零带给林麓的那本笔记出现在莉瑟尔手中，她翻开第一页，一目十行浏览零今日的教学内容，也在快速了解林麓的学习情况。 “莉瑟尔。”莉瑟尔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她视线瞥向林麓，看着小倔人歪歪扭扭写出自己的名字后，她再次摸摸脑袋当作夸奖。 莉瑟尔将笔记递到林麓面前，食指在上面点了几个字，那意思便是让林麓照着抄写。 林麓一开始没想太多，等她在心中默念那几个字后才突然惊觉，好个不要脸的兽人，居然想骗她叫主人！ 林麓脾气一上来就容易冲动，她顾不上屁股的疼，刷刷几笔在莉瑟尔名字后方画了只猪脑袋。 什么主人，她倒是觉得猪人更适合莉瑟尔。 冲动的后果便是臀缝挨了一鞭，林麓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丢下笔便伸手去抓莉瑟尔。 “还真是淘气。” 莉瑟尔拿着小木条拍了拍林麓的脸，像是在告诫她自己的耐心即将耗尽，林麓哭得声嘶力竭，似要用眼泪淹没莉瑟尔的卧室。 但莉瑟尔却并未惯着，她深知自家的宠物调皮性子倔，就该给淘气的小鹿立立规矩，她又一次把笔记放在林麓面前，手指点了点上方的两个字，命令道：“念。” 泪模糊了林麓的视线，她心里又气又委屈，到了最后一刻，也依然不愿向莉瑟尔低头，她耍赖哭喊道：“看不见，我眼睛看不清了。” 面对这样顽劣的小鹿，莉瑟尔的拇指按住了林麓的一只眼睛。 挤压的痛感让林麓心慌，莉瑟尔的指尖似乎要将她眼睛抠出来，林麓止住了哭声，在与莉瑟尔的视线相交时，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 莉瑟尔的兽瞳在散发着幽幽寒光，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紧紧盯着猎物，林麓被这道视线锁定，她无处可退，无法逃离，在这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吓下，她细若蚊咛地吐出两个字： “主人...” 14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林麓将它当成噩梦，即便被莉瑟尔威胁着叫了“主人”，她也不会承认自己认同这两字，她依旧不服，也绝不会向莉瑟尔低头。 在她叫完主人后，她看到莉瑟尔两侧脸颊泛起了奇怪的红晕，那双兽瞳也露出了极尽疯狂的痴迷，莉瑟尔的笑容变得诡异，指尖在空气中轻点几下，她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消失了，然而不等她放下心，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飞到了莉瑟尔的面前。 她被莉瑟尔紧紧抱在怀中，那力道勒得她快要窒息，她的心中也多出了一股陌生的情绪，好似能感觉到莉瑟尔心中的某种欲望正在被点燃，意识到有危险，她不敢动弹更不敢开口说话，鬼知道这兽人会不会发疯。 那烦人的尾巴又卷住她的大腿，莉瑟尔也将脑袋埋在她颈肩，用那带着细微倒刺的舌头将她脖子全都舔了个遍，她觉得自己脏了，身上全是莉瑟尔的气味，这兽人把她抱回床上，又咬又舔，那尾巴更是在她身上各处放肆蹭动。 她对自己昨晚是如何睡着的毫无印象，她猜测肯定是莉瑟尔将她抱太紧让她窒息严重所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房间里又是只有她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屁股倒是有些疼，从床上下来，在昨天被按着挨打的桌上找到了一件干净的白袍，脚铐依旧戴在右脚踝上。 她洗漱过后，再次来到房门口，只伸了个脑袋出去大喊：“有人吗？？零姐姐？” 空旷的长廊在回声消失后又陷入寂静，林麓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别说是人影，连鬼影都没见一个。 她猜测自己大概又被莉瑟尔罚不许吃饭了，这狗兽人一言不合就不给饭吃，这鬼地方，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莉瑟尔的房间很宽敞，就是可惜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她在屋里滚了三圈后，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如果真要被关两个月，那她不就真成笼中的金丝雀了？ 房间带着一个面积不算小的阳台，阳台上种满了绿植花草，莉瑟尔平日都会将阳台的木门打开，每当微风吹过，花香便会被轻风送进屋里。 她之前的注意力都在大门口，现在门是出不去了，不知道这阳台是不是也在活动范围里。 林麓往阳台走去，她将阳台的门推开，先迈左脚，又小心翼翼抬起右腿，怕重量突然出现自己会摔倒，她还用力抓住了门。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右脚缓慢地伸出阳台，等平稳落地且没有被千斤的重量束缚后，林麓兴奋地蹦跶了两下，还算莉瑟尔有心，至少能让她来阳台呼吸新鲜的空气。 从阳台向外看去，是庄园前侧的一大片花圃，林麓看到花圃中有人正在打理花花草草，她眼睛一亮，冲着下方大喊：“有人吗！！” 不知是她声音太小还是离得太远，花圃中的人都没能抬起头看她一眼，林麓不死心，又继续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下面还是没有动静，林麓站上了阳台的小圆桌将半个身子探出去，继续高声喊：“起火了！！救命啊！！” 林麓都要怀疑是不是莉瑟尔对这间屋子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她的声音怎么就传不到外面呢，明明庄园有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能听见她的呼喊？ 她转过脑袋看向那些被打理精致的花花草草，心中生出了一计。 林麓一开始只是砸较小的花盆，确认下方没有人，她左手丢一个，右手扔一个，花盆破碎的声音响起，泥土溅得到处都是，但就这样的动静，也没有把人吸引过来。 她已经往下扔了十个花盆，期间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林麓趴在竹藤编制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从哪个花盆拔下来的根茎，她有气无力地叫道：“有人吗？来个人吧，孩子要饿死了！” 林麓翻了个身彻底瘫在躺椅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天天挨饿，这谁受得了，她视线在这阳台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花架下方一个小铁揪上，她这脚铐靠人是没办法打开了，不知道用工具的话能不能撬开。 反正闲来无事，林麓打算试试。 说干就干，她从躺椅上站起来，来到花架前弯腰将小铁揪拿出来，小铁揪干净，她握在手中还对着墙试了试硬度。 她自然不敢拿小铁揪对着自己的脚敲，所以只能撬，把小铁揪的前端塞进脚铐里，她双手握着另一端，随即憋着一口气用力。 “啪嗒。” 碎裂声响起，林麓还以为自己成功撬开了脚铐，还不等她高兴，手中的小铁揪竟然碎成了两瓣。 这脚铐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林麓站起身，她就不信这脚铐比房里的所有东西都硬！ 每隔几分钟，莉瑟尔的房间都会传出巨响，一开始的确无人在意，毕竟零得到了莉瑟尔的命令，今日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来给林麓送饭，更不准任何人奴与林麓有交流，零早就把命令传递给了庄园内的每个人。 捧着装有花瓣篮子的人奴刚回到城堡，脚下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晃动，像是房屋倒塌的巨响从搂上传出，她吓得一抖，天花板也掉下好些白色粉末，人奴连忙抱着篮子往城堡外跑。 二十多分钟后，零来到了工作区，还未开口，大门便被打开，莉瑟尔只扫了零一眼，便知道又是林麓干了坏事。 “她又怎么了？” 零低着头跟在莉瑟尔身后，虽然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她莫名感到心慌和害怕，因此回答时心惊胆战：“主人，林麓把房间拆了。” “什么？”莉瑟尔停下脚步转过头：“拆了？” “是、是的。” 莉瑟尔不觉得林麓有这个本事，她心想着因当是人奴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所以将林麓干的事往严重了汇报。 等她来到城堡外时，先到看的是那些她亲手养护的花草散落在草坪上，昂贵的花瓶也四分五裂碎成了不知道多少块。 莉瑟尔抬起头看向屋子，只能隐约看见花架上少了一些植物，她快步走进城堡里，一楼聚集着好些人奴，看到她后，纷纷让开出一条路来还低头齐声唤：“主人。” 零背过手给了大家一个手势，瞬间，大厅里的人奴各自散开，在莉瑟尔上楼时，大厅内已经没有人奴逗留。 零跟在莉瑟尔身后来到顶层，刚踏上长廊，便见前方塌了一面墙，零咽了咽喉咙，为林麓捏了一把汗，她已经能感觉到莉瑟尔身上发出来的低气压。 莉瑟尔站在废墟前抬起手，她口中念出一段咒语，指尖前端也浮现出一个不太复杂的魔法阵，阻挡了通道的碎石化为粉末，又很快被一个小型黑洞所吞噬。 长廊被清理干净，莉瑟尔的房间外墙已经全无，等她们靠近后才看清房内的景象，昨夜莉瑟尔还抱着林麓躺着那张大床已经散架，柜子桌子也被拆成了木板堆积在一旁，房内其他的墙壁上满是裂痕，而罪魁祸首正抱着双腿缩在阳台的躺椅上。 林麓看到莉瑟尔后，一向张牙舞爪，趾高气昂的她今日却格外反常，甚至在莉瑟尔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时，心虚地避开了对视。 皮靴踏在地面的每一声，都让林麓下意识缩紧肩膀，直到莉瑟尔站在她面前，她才“蹭”地一下从躺椅上站起来抓住零的胳膊说：“你帮我跟她说，这不怪我，我都要饿死了也没人理我，我也没想到这脚铐那么硬啊。” 零不断往莉瑟尔那处看，她明知莉瑟尔能听懂林麓的话，却要陪着演戏。 零张开嘴，短暂思考后，她说：“主人，奴会尽快联系工匠来修缮，对面的屋子每日都有打扫，是否需要奴现在安排人再去清理一次？” 莉瑟尔鼻腔发出了一声：“嗯。”又道：“问她都做了什么。” 零变成传话筒，在林麓期待的眼神下，她说：“主人让我问你，都做了什么才把房间弄成这样？” 林麓眼神左右躲闪，支支吾吾道：“这不是肚子饿也没人理我么，我就不小心用脚踢、踢了一下床，然后床塌了，脚铐完好无损，我就想看看脚铐有多坚固，所以……” 林麓瞄了眼莉瑟尔，又越过两人的身影看向被自己损坏的墙，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踢坏一面墙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给零她们带来麻烦，她见莉瑟尔脸色不善，咬咬牙后，也不再辩解，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跟她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要罚我认了。” 这幅坦然的模样倒是把莉瑟尔逗笑了，但她面上并未显露，既然小鹿甘愿俯身，她何不顺着小鹿搭好的台阶走下去。 反正林麓听不懂兽语，零干脆向莉瑟尔汇报今日庄园内的各处情况，一无所知的林麓还站在一旁忐忑等着莉瑟尔的处置。 “安排人去买些林麓现在能看的书籍，告诉她什么时候学会兽语，什么时候能从房里出去，只要乖一些，就会有食物，如果再折腾，我会把她关进笼子里。”莉瑟尔顿了顿，继续道：“等会带她去对面的房间，让她用兽文抄写一百遍“我错了”，晚上回来我要检查。” 零原封不动把莉瑟尔的话转告给了林麓，她看到林麓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露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15 林麓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莉瑟尔揍的准备，但对方却只是让她罚抄，并且还给了她一个能出门的诱人条件，她觉得莉瑟尔肯定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吃，但她细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颗糖。 此时的她正一个人坐在新的房间里，这房间的格局和之前那间被她毁坏的屋子一模一样，脚铐在她的试验下，已经确定无法借外力打开，要想从这个门出去，她只能得到莉瑟尔的同意。 莉瑟尔似乎很忙，交待完事情便走了，零又叫来了好些人过来收拾残局，她靠在新屋子的大门上，看到大家为自己的冲动买单时，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本想和这些生面孔聊聊，但不知道是不是莉瑟尔下了什么命令，不管她如何叫唤，对面的那些人就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 过了一段时间，零捧着好几本书来到她的面前，刚要开口打招呼，零便先跨进门内，冷声对她说：“快进来。” 林麓关上门跟在零身后，新屋子的阳台位置只放着一张躺椅和一套书桌椅，零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桌上，她掌心一拍，便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冲林麓吼出来：“林麓，你到底闹够没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尊敬主人，不要仗着主人宠爱你，就整日胡作非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闹，主人又要损失多少金钱，又会耽误大家多少事情。” 对于零说的这些话，林麓只认同一小部分，如果不是莉瑟尔将她关起来，又不给饭吃，她能闹出这些事吗，说到底，都是莉瑟尔的错，她根本没办法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换作之前，她一定会和零争执，即便说服不了零，她也要争个高低，但经历过这几天，有些事情她也想明白了，站在零的角度，她做的事的确让人讨厌，毕竟善后的一定是人类而非莉瑟尔，她闹腾得越狠，零她们就越遭罪。 就像现在，本该是休息的时间，她的同类却要在对面屋子清理残局。 林麓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反正她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她一定不会留在这里，她要回去，现在只有让莉瑟尔对她放下心，才有可能从这间莉瑟尔布置好的笼中逃出去。 林麓换了副面孔，她抱着零的胳膊，又挤出两滴泪开始装可怜：“我知道错了零姐姐，我就是不太适应，突然被抓来，我害怕呀。” 零瞧她这副模样，也再难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依旧板着脸，拍拍那几本书说：“我以后每天上午过来教你兽语，下午你自己看书，遇到不会的你可以问主人，也可以问我。” 她打死都不可能去问莉瑟尔，这可恶的兽人，等她找到机会跑出去，看这蠢兽上哪找她。 “好的零姐姐。” 见林麓那么听话，零心中的火气也已消散，她打开第一本书从里面拿出几张羊皮纸和羽毛笔：“下午你就在这里罚抄吧。” 林麓装作正经模样，就差指天发誓，她对零拍了拍胸脯，说：“零姐姐你就放心吧。” 零自然不会完全放下心，但下午她还有别的工作，无法在林麓身边盯着，因此，她只能选择相信。 零从新卧室出来，又径直走向被毁坏的那间屋子，里面有几个人在清理房间，她召集几人低声对她们交待，让她们多注意隔壁的林麓，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向她汇报。 做完这些事，零又瞥了眼林麓所在的那间房，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什么，才转身离开。 林麓没有着急罚抄，她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拿过桌面的第一本书，随手翻开一页，发现上面不仅有兽文，还有她所熟悉的汉字。 书里所写的内容，有些像兽人的历史，这书籍应当就是给人类使用的教学课本，她很惊讶这个世界还会有这样的书籍。 兽人的历史中带了些玄幻色彩，就像是再看一部玄幻小说，林麓看着看着便有些痴迷了，隔壁的动静从有到无，又逐渐变为寂静。 当天空最后一抹耀眼的金色隐没在天地间，阳台上的光线也变为了昏暗，林麓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不知觉间，竟过了那么长时间，原来这个世界也有一套完整的历史，兽人是这个世界的霸主，即便存在着强大的魔物，也依然被兽人镇压在森林深处。 这本书几乎没有提过有关人类的事情，在这些兽人眼中，人类或许和她那个世界的猫猫狗狗差不多，终归是低等的生物。 了解了这些事，林麓倍感无奈，又更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同时，她更讨厌莉瑟尔，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被当成宠物圈养，连白日做完坏事后的心虚也在看完这书后彻底磨灭。 说到底，都是莉瑟尔的错。 看着那几张放在一旁的羊皮纸，林麓拿起了羽毛笔，翻开刚才看过的书，将她想写的东西翻找出相应的兽文，这个时间罚抄一百遍自然是不可能了，莉瑟尔随时会回来，不过她自有妙计应付这傻兽人。 今夜来给她送饭的是一个生面孔，女孩看着和她年纪相仿，把小餐车往房里一推，也不等林麓开口，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就好像林麓是什么关在山林间的妖怪，多待一秒就要吃人一般。 “诶，你别走啊！”林麓望着远去的背影喊道：“至少告诉我一句莉瑟尔啥时候回来吧。” 她叹了口气，人影已经消失在长廊，她只能关上门把餐车往里推，这里对食物的烹饪方式十分简单，每天都是一碗蔬菜浓汤，一碗炖肉，她开始怀念自己那个世界的各种美食。 她边看书边往嘴里塞肉，这食物的味道说不上好吃，但如今也没得选，快速吃过饭，她把碗筷收拾好放回餐车上又推到门外。 才一天的时间，她已经感受到被当成宠物饲养的那种孤独和绝望，在她躺在躺椅上欣赏这个世界的夜景时，房门处传来了响动。 林麓当作没有听见，想让她像小狗一样过去迎接，绝不可能！ 等不来林麓迎接的莉瑟尔也习以为常，她的小宠物有个性，胆子大得很，压根没将她放在心上，但没关系，来日方长，慢慢驯化才有滋味。 她将披风解下挂在进门处的木质落地架上，眼睛在搜寻林麓的身影。 莉瑟尔在阳台找到了林麓，对方只瞥她一眼，视线又挪到外头的天空上，许是嫌她遮挡了视线，还敢大胆地用脚踢她的腿。 莉瑟尔弯腰把人从躺椅上抱起来，林麓挂在她身上并不老实，身体在挣扎，双手也又捶又推她的肩膀。 她拍了两巴掌林麓的屁股，本意是让人乖一些，但林麓却气恼地张开嘴要咬她，她迅速按住林麓的鼻子和下巴将人的嘴合上，后背又挨了力道不重的拳头。 “又闹腾什么？”莉瑟尔把人放到书桌前的凳子上，长尾卷上林麓的腰，一手按着她肩膀，一手从桌面拿起了羊皮纸。 她记得自己下了命令让林麓罚抄，但纸上却只写了几个字，她捏着纸放在林麓面前：“罚抄呢？” 也不知林麓是听懂了这话，还是早就做好了应付她的准备，那双灵动的小鹿眼里又染上了精明和狡黠，只见林麓指着上面的字，用标准的兽语回答她：“我错了，一百遍，都按你要求写了。” 莉瑟尔只短瞬的思考便理解了林麓的意思，羊皮纸上的确写了两句话：“我错了”和“一百遍”。 这只聪敏的小鹿还会抓住言语的漏洞，面对这样明晃晃的挑衅，莉瑟尔自然是要给调皮的小鹿一个教训，她放下羊皮纸，单手提起林麓，又将凳子转了个方向。 莉瑟尔动动指尖，林麓的衣服便碎成破布掉落在地上，小人类脸色瞬间发红，两只手还捂住了胸前和下身，她只是把人按回椅子上。 林麓此刻面对着椅背岔开着腿坐在椅子上，她当然在挣扎，也不断用兽语大骂：“你混蛋！” 两条金丝将林麓的脚踝捆在了椅子腿上，莉瑟尔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长马鞭，先是拍拍林麓的脸，见到那倔强的小人咬着唇抬头瞪她时，她唇角轻轻勾起，又用马鞭点了点林麓的鼻尖说：“十下。” 柔软的皮质马鞭只有两指宽，能打人的部分只小小一块方形皮革，但打在肌肤上时，粉印会在马鞭抬起时立刻浮现。 这十下不止打在屁股上，连后背，腰腹，胳膊，甚至是半边脸蛋，都落下了如晚霞亲吻过的粉红印痕。 林麓咬着牙，愣是一声未吭挨过这十鞭，她想着反正只有十鞭，总不可能把她打死，她在心中默数，等第十下结束，她暗自松了口气，区区十下不过如此。 她正要开口刺莉瑟尔两句，便见对方手中换上了一块三四厘米厚的木拍，林麓的叫声很快响起，她右半边臀上只一拍就微微泛肿，她捏紧了拳，大骂莉瑟尔：“你混蛋！说好了十下！” 莉瑟尔拿着木拍敲了敲自己的掌心，蓝色兽瞳中是若有若无的笑意，如同一只大猫在戏耍自己的猎物，她轻飘飘道：“的确是十下，但我有说只用一种工具吗？” 16 莉瑟尔的话，林麓半听半猜也明白了意思，她哪能想到这兽居然会跟她玩文字游戏，她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想要咬死这兽人，却又在下一秒挨了打。 被束缚着双腿，只要一挣扎就会连带着椅子也晃动不停，林麓伸过手要抓住莉瑟尔，可对方力气实在是大，不光擒住她的手按在桌上，还又连着往她屁股打了两下。 “呃...疼！” 林麓的皮肤比荆棘之庭那些精心饲养出来的人奴还要细嫩柔软，莉瑟尔从不会用太多力气教训她，每次都是随便拍打几下，林麓的屁股便会红肿，人也哭得惹兽怜惜。 莉瑟尔最爱看林麓从张牙舞爪被欺负得可怜兮兮，即便哭得满脸通红，也仍旧倔强，现在的林麓还在怒气冲冲瞪着她，可惜她只从这眼神里看到了强撑的假面。 这样的姿势让林麓根本无法反抗动弹，她只能岔开腿坐在椅子上露出屁股给莉瑟尔拍打，这木板每次打下去，她都觉得自己屁股像是面团要被打扁了。 又一个十下过后，莉瑟尔手中的工具再次变换，这一次是一根细细的竹条。 林麓不会承认自己有些慌张和害怕，哪怕眼中的恐惧已经快要藏不住，也依然要骂莉瑟尔两声：“你混蛋！可恶的野兽！” 竹条挥动时几乎没有声响，但抽到林麓的皮肤上便会立即浮起一条细长的肿痕。 “呃…”林麓吸了口气，又继续骂：“混蛋野兽！” 回应她的，是竹条连着两下抽在了她的腰部，火辣辣的疼还又痒又麻，像是皮肤裂开了一道口子，伤口里有小虫子在爬。 疼痛让她声音发虚，但还是憋着一股劲，吼道：“莉瑟尔，你不是人！” 林麓听见莉瑟尔笑出了声，又打趣她说：“我本来就不是人。” 可恶！ 如此有杀伤力的话在莉瑟尔面前却轻飘飘像是挠痒痒，在莉瑟尔眼中，人类本来就是低等的生物，她这句话根本不是谩骂。 竹条再次抽下，本就微微泛肿的屁股上又多了两道红色痕迹，林麓咬着唇，强忍着不愿叫出声，但随着鞭痕的迭加与疼痛的扩散，豆大的泪从她眼眶中掉落。 见到林麓又哭得如此倔强，莉瑟尔的内心再次变得兴奋，手下的竹条挥舞得更快，每次抽打便能瞧见林麓涌出好些泪，那些骂兽的话消失了，只剩下挠得她心痒痒的抽泣声。 这委屈又可爱的模样让莉瑟尔欢喜，竹条抽了十下后，她再次换了个工具，一条像长剑的皮鞭，手柄位置略宽还厚重，但越往下越细窄，只两三分力气便能响起清脆的鞭打声。 林麓的臀部变得深红，她哭声震天，肩膀一抽一抽的，眼中只剩下了委屈。 莉瑟尔笑意未减，长尾卷住林麓的腰将她固定，最后的几下，她加重了一些力气，林麓的哭叫声，就好似要把这城堡给震塌。 十下过后，林麓的屁股已经有紫色星点冒出，她人也哭得脖子都红了，莉瑟尔收起工具松开林麓的手，指尖轻扫，捆住林麓脚踝的金丝也回到了她的掌心。 莉瑟尔把林麓从椅子上抱起来，明明疼惨的小人类却在被抱起来后，又握住拳往她肩膀砸，她故意松开拖住林麓屁股的手，小人类吓了一跳，慌忙搂住她的脖子，双腿也夹住她的腰。 林麓意识到自己又被戏弄了，她气得牙痒痒，可不等她有反应，莉瑟尔又轻轻拍打着她肿胀的屁股。 莉瑟尔的笑声比外头的微风还要细腻温柔，林麓没有从这笑声中品出半点嘲讽或是戏谑，她只感受到一种主人逗弄自己喜爱的宠物而带来的愉悦。 “乖。” 这温柔的哄在林麓听来却相当刺耳，哪怕她内心拒绝被当成宠物，莉瑟尔却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在逐步将她驯化，她的所有反抗在莉瑟尔眼中大概就像是小猫小狗顽皮闹腾在吸引主人的目光。 莉瑟尔见林麓安静下来，她单手将人抱稳，另只手贴上发烫的屁股慢慢地揉，又凑过脸伸出舌头舔掉林麓脸上的泪。 林麓被莉瑟尔舌头上的倒刺舔得脸痒痒，她右手松开莉瑟尔的脖子转而去推脸，莉瑟尔顺势坐到躺椅上，她拉下林麓的手按在后背，又拍拍林麓的屁股：“别动。” 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做。 手被按着，她嘴又不老实，身子还左右摇晃，用行动告诉莉瑟尔她的不服，而后果是，莉瑟尔用了些力气拍打在她屁股上。 “你混蛋！” 林麓疼得龇牙，见莉瑟尔又在笑，她目光锁定了对方脑袋上的那一对毛绒兽耳，这兽耳会随着莉瑟尔的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很柔软，她直起身就要往这耳朵咬，但莉瑟尔看穿了她的想法，身子向后一仰，使她扑了个空。 “还真是调皮。”莉瑟尔说完，往林麓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 “你！！！”这一口咬得不轻，林麓疼得绷紧了身子，她能清楚感应到莉瑟尔那尖细的犬齿扎破了她的皮肤，这狗兽人竟然还喜欢喝人血吗！ 温热的血液刺激着莉瑟尔的味蕾，浓郁的腥甜香味让她有些上瘾，只浅尝了两口就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莉瑟尔抽出牙，舌尖一下一下来回舔着林麓的肩膀。 直到将最后一滴血勾进口中，莉瑟尔才抬起头，林麓偏过脑袋避开了她的视线，瞧着像是还在生闷气所以不想搭理她。 她的小鹿气性大，面对着她也从来没有好脸色，但看着小鹿无可奈何又不得不与她贴近的模样，她便总忍不住逗逗这可爱的小宠物。 “罚抄。” 林麓转过脑袋瞪大了眼睛：“你有病？！” 不算标准的兽语，但莉瑟尔听懂了，林麓很聪明，短短时间就能学会那么多兽语，只是可惜，这只小鹿学的都是些骂兽的话。 莉瑟尔掐住林麓屁股一坨肉拧了半圈，在林麓呼痛声过后，才道：“什么时候抄写完，什么时候才准睡觉。” 林麓并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她又被莉瑟尔提起来按到书桌前，依旧是面对着椅背坐着，莉瑟尔拿出空白的羊皮纸摆在她面前，又点了点写了“我错了”三个字的羊皮纸，并道：“罚抄。” 林麓这下是明白了，但她仍然选择装糊涂，把笔一扔，摆出一副爱谁写谁写的态度。 莉瑟尔并未生气，她喜欢看林麓这活泼的模样，这样她才能寻到更多逗弄小鹿的机会，指尖在空气中点了两下，她默念一段咒文，金丝从她掌心盘旋而下，再次捆住了林麓的双腿。 那只黑色马鞭也重新出现在莉瑟尔手中，她坐在躺椅上，随手挥动，“啪…啪…”两下抽在林麓屁股上。 林麓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她随手拿起桌面的书就往后砸，但书到了莉瑟尔面前便停下了，随后又缓缓落到莉瑟尔腿上。 林麓的屁股也再次挨了十鞭。 倔强终究抵不过屁股的疼痛，林麓还是屈服在莉瑟尔的淫威之下，但她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她只是假意顺从，灵魂永不低头！ 一百遍“我错了”还是写完交到了莉瑟尔手上，林麓被抱回床上时手还在抖，折腾了一天直到半夜才能入睡，她已经顾不上屁股的疼，在沾到大床的那一刻，就已经昏睡过去。 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可第二天早上7点，零就准时敲响了莉瑟尔的卧室门。 林麓睡眼惺忪，她大脑都没开机，见到零推着餐车走进来，哪怕有食物的香味她也回到了床铺的怀抱中。 可是零一向循规蹈矩，既然这个时间是来教导林麓学习兽语，她便不可能放任林麓继续睡觉。 坐在书桌前的林麓还在打哈欠，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羽毛笔发呆，零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脑子里，毕竟她瞌睡还没醒，这会儿让她学习实在有些困难。 她就想不明白，明明莉瑟尔比她睡得晚，怎么每天她一睁眼，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莉瑟尔难不成不用睡觉？ 带着疑问，她打断了零的“催眠曲”，她问：“莉瑟尔呢？” 零听她这话便皱起眉，斥责她：“怎么能直呼主人的名字！”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林麓先是敷衍了零，才继续问：“所以她去哪了？” “主人自然是在工作。” “呃…”林麓不解：“她不用睡觉吗？” 零重重呼出一口气，才继续耐心同她解释：“主人和我们不一样，需要的睡眠时间很短，并且还能服用恢复精神与体力的药剂。” 难怪莉瑟尔每天都早出晚归，她想着想着又品出一丝不对劲，那按零这样说的话，莉瑟尔完全没有每天晚上回来的必要，所以对方回来目的是看看她这只新买回来的宠物？！ 17 她的疑问得到了零的证实，在她被买回来前，莉瑟尔在工作期间会一直将自己关在工作间里，直到工作结束才会出来。 莉瑟尔这样的做法让她想到了人类饲养的猫猫狗狗，无论工作多忙，也要回家遛狗逗猫，而她成了莉瑟尔在繁忙的工作中，也要回家逗玩的宠物。 零在中午休息的时间离开了，走前还叮嘱她要继续自学兽语，林麓面上笑着答应，实则等人离开，她就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反正她要离开的，这兽语只要学到能应付莉瑟尔的程度就行。 她这一睡便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今天来送餐的又是昨天那个年轻的女孩，女孩穿着庄园内统一的女仆装，黑色长裙白色围裙，头戴白色喀秋莎，头发刚刚到肩膀，看上去清爽整洁，只是见到她后，又是把餐车往里一推便要跑。 但林麓今天早有准备，在女孩松开餐车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跑什么，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女孩吓得一激灵，在被抓住手腕后还打了个寒颤像是石化了一般。 林麓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对方耳朵上也戴着一个和零一样的耳环，耳环上有编号，她伸过脑袋仔细瞧，上头的数字好像是68？ “你叫68？”林麓问她。 女孩又是一怔，先点点头，又立刻摇头，手也在试图挣脱林麓的控制。 “你怎么不说话？”林麓用脚把餐车往里踹，两只手抓住女孩把人扯进屋里，“我有那么吓人么？” 林麓松开女孩，将大门合上还堵住了出口，68有些着急，想要出去但又害怕跟林麓有交流，可林麓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她哪里会放过对方。 来到庄园那么多天，她就只和零这一个人类有过交流，而零太过古板，她想打听一些事情都没有办法。 看着68这副紧张的模样，林麓问她：“你为什么怕我？” 68这次举起两只手在身前边挥动边摇头，但就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难不成你是哑巴？！” 68继续摇头否认。 不是哑巴却又不开口说话，还一副害怕的模样，莫非是莉瑟尔下了命令？又或者是，对方本就胆小害羞，所以不敢开口？ 68一直不说话，只委屈巴巴盯着大门口，林麓也不好太为难对方，算了，总有机会再见面的，明天她就向零打探打探68的情况。 林麓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位置，又把大门拉开，68见状，像只兔子般跳出了门口，随即拔腿就跑，生怕多和她待一秒。 68的身影消失了，长廊再次安静下来，林麓合上门叹了口气，没人交流还被关在屋里的日子太过无趣，她端着汤来到阳台上，城堡外一片祥和宁静，偶尔有身着女仆装的人类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交谈着什么，但离得太远，林麓根本没有办法听清。 她再次长叹，也不知道要被莉瑟尔关在房间里多长时间。 今夜的莉瑟尔没有回来，林麓坐在床上等到深夜，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后，她身子向后一仰，扯过被子，倒头就睡。 她是傻了吗，居然真的在等莉瑟尔回来，那狗兽人不回来最好，她到底为什么要等到深夜不睡觉，有病。 原以为莉瑟尔不回来的日子是愉悦的，可这一晚她醒来无数次，心里总想着事情，但具体在想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林麓不愿承认与莉瑟尔有关，只当今天是睡得太多，所以根本不困，她呈大字躺在床上，思绪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莉瑟尔。 对方今夜不回来，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被惦记着的莉瑟尔此刻刚来到北霜森林的入口，今日天还未亮便从庄园里离开，被林麓损坏的一些药材迟迟买不到，旧的订单无法交付，新的订单又源源不断，哪怕她已经向冒险者工会发布了任务，但目前交付任务的药材数量却达不到她的预期。 能被她种植的药材都昂贵少见，部分是她亲手培养的，部分是她从拍卖行里购买的，短时间内无法找齐，她只能去往北霜森林碰碰运气。 她雇了一个兽人佣兵团陪同她前往，这一去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回来，在离开前，她交待了零许多事情，大部分都与林麓有关，如果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林麓再次把屋子拆了，那就将她锁到顶层最小的房间里，直到她回来。 北霜森林常年飘雪，昼夜温差极大，森林深处还栖息着凶狠可怖的高等阶魔物，而她要寻找的药材多数都在危险区域。 北霜森林的入口处往左是禁区，据传里面被迷雾所笼罩，并且还有兽神设下的法阵阻挡着什么，对兽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地。 莉瑟尔跟随佣兵团拐向了右侧，北霜森林的外围区都是些温顺且没什么攻击力的魔物，这些魔物大多群居，见到有兽人踏入还会躲进洞穴里。 她们没有停留，正急速往莉瑟尔指引的方向赶去。 林麓失眠了一整夜，好不容易在清晨有了睡意，但零却推开房门将她从床上叫醒，痛苦的一天又开始了。 哪怕林麓学得丝毫不用心，兽语也在以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攻进她脑子里，零对于教学很有一套，知道她没心思学，便再也不说人类语言，如果她想问什么或是说些什么，只能说兽语零才会回答她。 这半天的时间，让林麓再次体会到了儿时第一次接触外教老师那种崩溃，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在零离开后，她便再次爬回床上补眠。 今夜又是68来给她送饭，但这次对方只敲了敲门把餐车放在门口就离开了，林麓在心中叹气，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间屋里出去！ 莉瑟尔消失了。 在那夜让她罚抄后，林麓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之前每天都见面，她总巴不得这兽人消失在她面前，可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不仅没有见到莉瑟尔，连消息都没从零口中打探到，每次她装作无意打探，零都会用“主人正在忙”来敷衍她。 每日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没有任何娱乐项目，林麓从一开始的崩溃到逐渐变得麻木，她时常坐在阳台上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即便她依旧抗拒学习兽语，但放在书桌上的书籍成了她唯一解闷的东西。 数不清多少次叹气，在太阳又只剩下浅金色染红了半边天幕时，68如往常那样敲响了房间的门，林麓早就等在门后，在敲门声响起的第一下就拉开门并迅速抓住68的胳膊把人拖进房间里。 林麓双手环胸，面露凶狠，她一步一步向68靠近，直到把人逼至角落，她拽起68的衣领，带着威胁道：“告诉我，莉瑟尔去哪了？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绑在屋子里！” 68被她一吓，眼睛都红了，她张开嘴，细细声吐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 “哦？原来你真的会说话啊？”林麓换上了微笑，刚才那股要吃人的劲没了，听到68的声音后，她又拉着对方的手来到阳台将人按在椅子上。 林麓特意将躺椅拉到阳台门边，就是防止68逃跑：“聊聊呗，你多大啦？” 68很拘谨，坐在椅子上还缩着肩膀，脑袋也不敢抬起来与林麓对视，但或许是刚才林麓的表情太过吓人，所以不敢再回避林麓的问题，她回：“17了。” 林麓眼睛一亮：“那咱俩一样大。”总算遇到个同龄人，她的语气也尽量温和下来：“你干嘛那么怕我？是我做了什么吗？” 68摇摇头，咬着唇欲言又止。 “你说嘛，没事，现在就我和你两个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林麓依旧在蛊惑对方：“我们是同类，你还怕我会害你不成？” 68继续摇头，手还放在大腿上扣着指头，她短暂的沉默后，抬起头扫了几眼林麓，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主人之前下过命令，不许我们和你说话。” “为什么？”莉瑟尔这狗兽人，林麓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知道。”68继续说：“大家说，你太能折腾，跟你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我...”林麓一股闷气堵在心口，她之前闹腾是因为谁啊，还不都是莉瑟尔的错吗，她算是知道了，这些人类都和零一样，觉得她太不守规矩，生怕被她连累挨了罚，这样一想，林麓又能理解68她们的想法，所以将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林麓扶额，她调整了一下心情，才继续道：“我那时候是刚被抓来一时间不适应，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情，现在不会了，你看我这一个星期，不是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么。” 68一想，觉得有些道理，所以她点了点头。 林麓又问她：“你知道莉瑟尔在做什么吗？” “主人去北霜森林了。” “什么？”莉瑟尔居然不在庄园里，她又接着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68年轻，见林麓不像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后，心里也不再能藏住事：“就是一个星期前，主人去北霜森林采集药材，我听零姐姐说，主人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后又会捣乱。” 原来是这样，难怪莉瑟尔那么久不出现，而她每次询问零，零都会用同一句话敷衍她，她继续打探消息，问：“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零姐姐没说。” 才几句话的时间，房间门忽然被打开，零拧着眉严肃地站在门口，68见到她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零来到两人面前，怒视着68质问她：“为什么送完餐不离开？” 林麓将68拦在身后对上了零的视线：“我找她聊聊而已，零姐姐干吗那么生气。” 零只瞥了林麓一眼，随即挡开她去拉68的胳膊，林麓没有阻拦，只是跟在零的身后念叨：“没必要吧，聊天也不许吗，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不能跟我交流？” 可惜在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零都没有再同她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