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养后金主让我当狗(1v1年下,高H)》 遇见神经病了 许蕊刚发现男朋友出轨的那天,还在一边冲着镜头介绍产品,一边拿着手机看底下的评论。 她最近新买了水果牌的手机,这个角度正好能让直播间的观众看见那尊贵的三个摄像头,而不经意之间透露,恰好让她又能装一波逼。 自己的工作就是为了给商家推销产品,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属于咬着牙才买的新手机,含泪从某桌妹竞升到了水果妹。 而许蕊在镜头面前化着精致的妆,贴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还有些夸大的卧蚕,和粉嫩嫩的嘟嘟唇。 简直是……化成亲妈都人不成的样子。 她不禁吐槽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没办法,现在网络就流行这种风格,妆淡一点完全吸引不到流量。 望着屏幕里画着浓妆的女孩,许蕊清了清嗓子,含笑的朝着直播间的观众介绍产品: “家人们看一眼咱们的一号链接,这次老板优惠力度超值,只是库存不多了,看上的家人们赶紧拍。” 直播间人不多,有的看了两眼就退出来的,也有人在评论区纠结拍哪个链接。 “家人们不用纠结,拍一号链接就可以了,而且咱们一号链接不多了,早拍早享受。” 其实她干了半年多了,每次都这么说,但也没见过直播间缺过货。 总共就是套路,给人一种抢货的感觉,才能激发人们的购买欲望。 一般人看到这种也不会戳破,都会默认为是商家的一种宣传力度。 但今天直播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大傻逼。 一个叫“Burning”的ID跟抽风了一样,突然在底下问了一嘴:“我天天在你们直播间拍东西,也没看见缺货的时候。” 他发出的下一秒钟,许蕊没仔细看,系统性的就原封不动的复读了一遍:“我天天在你们直播间拍东西,也没看见缺……呃。” 读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用笑声掩饰:“宝宝你可能来的比较早,我们快下播了,所以库存才不多了。” “我每天都看到你下播,不可能。” 这个波什么宁好像个杠精,说完还又发了一句。 “还有……你是不是叫谁都是宝宝,你到底有多少个宝宝?” 什么鬼问题。 许蕊有点想翻个白眼,但害怕被人截图发在网上做表情包,使出毕生的表情管理,甚至把脸都快笑僵了:“因为最近拍的太多了,所以真的是库存不多了,还有直播间的大家都是我的宝宝。” 她说完,对面的人好像沉默了一下,接着又问。 “那你一天宝宝宝宝的叫不累吗?你的爱真廉价。” “你画这么浓的妆脸不舒服吗,看起来像假面。” 一连串的字幕霸屏了整个屏幕,末了,那个人又发了一句。 “感觉比你不化妆还难看,不如直接卸了得了……” 咔吱咔吱—— 手里的瓶子被许蕊捏的吱哇乱响,她感觉浑身的火气已经压抑不住了,心窝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只需下一秒就能点燃。 旁边的中控小哥,此刻面上欲言又止,他先是起身拍了拍许蕊的肩膀,示意她看口型行事。 许蕊深吸了口气,压着火气看着他的嘴巴。 “他。” “这个。” “月。” 小哥做完口型,又冲她比了三个手指。 许蕊不太懂,比了个十的手势还给小哥。 但小哥摇了摇头。 “百?” 她压着嗓子说完,见小哥又剧烈的摇了摇头。 “……三千单!??” 这次嗓子没压住,许蕊直接尖叫了出来。 小哥冲她上下摇动脑袋,特别像她幼儿园门口的摇摇车,但比它晃多了。 人家付一块钱就能摇半天,可让小哥这么摇头晃脑至少要花三十万。 而且还不是只有三十万。 许蕊看了一眼链接的价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错了,是五十万。 她转过身直接撕了自己的假睫毛,又从口袋里掏了张擦手用的湿巾,直接把脸上的口红和粉底都卸掉。 害怕擦的不干净,又使劲摩擦了几下,搞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三分钟后,许蕊又转身面向屏幕。 镜头里的女孩皮肤很白,可眼下是乌黑的黑眼圈,正满脸憔悴的看向屏幕。 她看到这样的自己,甚至不太敢面对屏幕。 没有美颜,许蕊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脸上那两颗因为熬夜直播长得痘痘,还有红血丝泛滥的面中。 好丑。 可是为了生活,她只能这样勇于面对自己。 那个刚刚和她较真的人一直没有再发评论,久到许蕊以为他不在直播间,久到许蕊想摁下播间。 屏幕另一头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垂下的嘴角,低溜下的眼睛,全然没了刚刚神采飞扬,张牙舞爪的神态。 怎么感觉有些不好玩了。 体内嘲弄的种子在发作,他想像刚刚一样戏弄她,因为这样很好玩,像在玩小时候的玩具一样开心。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十年?还是更早之前,反正记不清了。 “嘶——” 得不到记忆的回响,一边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脑袋像被蚂蚁啃食一样,他直接狠狠一拳砸到头上,疼痛是消失了,脑内却又开始翁鸣不止。 比起明亮又带着丝丝阳光的直播间,他身处的环境很乱,地上是散落一地的药片,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所盖住,透不出一丝光线,令人看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高大的身躯正椅在沙发上,紧紧握着手机的指头修长且笔直,像被精心打磨的雕塑,冷白的皮肤正透着鼓起的青筋。 当他缓慢把视线转移到屏幕,看着那张白皙稚嫩的小脸,一种说不清的欲望涌上心头。 “不要不自信看镜头,你看向镜头的样子更美。” 许蕊刚想点下播键,对面的人冷不丁突然冒出来一句,她愣愣的看着字幕,连摁向屏幕的指头都往后缩了缩。 他说完,连留给对方诧异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退出了直播间。 Burning走后,许蕊沉默了半晌,一言不发的按住了下播键。 她翻了个白眼,脑子里的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 “神经病。” 被绿好值钱 海城没有春天和秋天,过了十月,天气就寒冷的像进了初冬,冷中带着一些刺骨。 哪怕是在这座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许蕊,也不太适应这种善变的天气,冻得她在公司门口直打喷嚏。 骑上停在路边的小电动,就毫不留情的带走了一片凉风。 幸亏今天她穿了一件厚大衣,还是带帽衫的那种,但许蕊不爱带帽子,顶多就是一个无用的累赘,而且放在后背还巨沉。 轮胎划着坑坑洼洼的马路,许蕊晃晃悠悠的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被挡在了红色的信号灯下。 由于下班的时间很晚,路上已经没有车了,也正好给了她开小差的机会,掏出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忍不住跟男朋友吐槽今天发生的事情。 有时候许蕊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分享欲过重,哪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同陈子易分享,并期待对方的回应。 而一开始陈子易确实是个很忠实的听众,可以及时给予许蕊需要的情绪和反馈,并且附和许蕊的思想,无论她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最近,许蕊觉得子易没有之前那么愿意回话了,有时早上发出去的消息,晚上才能收到回复。 但是许蕊不介意。 只要他能回她,多晚都可以,再说陈子易工作很忙,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公司加班。 当面前的红灯还倒数五秒的时候,许蕊还在框框打字,直到后面等着的汽车都不耐烦的鸣起喇叭,她才如梦初醒般的放下手机。 “对不起啊,对不起。” 眼看后面的车要降下车窗骂她,许蕊连忙向后面的车主道歉,再赶快一把握紧电动车手把冲过路口。 “轰——” 一道引擎的轰鸣声划过天空。 在路口的对面,一辆黑色的跑车犹如失控一样朝路段驶去,司机好像想急刹车,可已经晚了,直直的冲着前面的行人。 斑马线上的几个行人立马跑过路口,涂留下还在专心向前冲刺的许蕊。 等到她回头时,眼前便是一辆跑车的车头。 说来好笑,当许蕊身体被抛在空中的时候,脑子里却想的是那辆跑车市价值多少,如果她半残或者死了能赔多少,以及如果不残不死又能给她多少钱了事。 脑子在飞快旋转,混沌的思维中,慢慢浮现出陈子易的脸。 扑通两声,身体从车子上摔了下来,在滚了一圈半后,预想中被车轮碾过的痛楚并没有达到,反而一整个滑稽的趴在了地上。 许蕊艰难上抬起头,前方传来车门关闭的巨响,一双米白色高跟鞋正不紧不慢的向她走来。 她把头抬得更高,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好白好白的腿。 又长又细还又直。 咽了咽口水,就瞧见美腿的主人向她走进,果然有美腿的必定是个美女,未施粉黛就足以美若天仙,比之前在电视里见的明星还要漂亮百倍。 只见她弯起腰,朝自己伸手道:“这位小姐,能起来吗?” 当然…… 不能! 许蕊立马抱住自己的大腿,不顾形象的在大马路上哀嚎了起来。 管你是刘一飞还是范滨滨,赔钱才是要紧事,她装作一副痛苦模样呻吟道:“不行痛痛痛,好像骨折了,需要叫救护车!” 边说还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窝,掐到疼的逼出眼泪为止。 但这位美女好像没有经历过撞车,有些尴尬站在原地,正无措的看着许蕊精彩的表演。 直到后面又传出车门关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语气温柔的朝后面的人问道:“老公,这位小姐好像要去医院,先打120吧。” 此刻的许蕊还正上下翻滚着,跟锅里油炸的活鱼一样,还不忘同美女帮腔道:“对对对,叫你老公给我叫辆救护车吧,这没个十万治不好啊。” 对面的人却很安静,连一句话没说。 他不说话,许蕊就没有继续闹下去的勇气,半晌便停止了动作,略微不解的朝来的人方向看去。 紧接着,她瞳孔一缩,连呼吸都暂停在了寒风中。 或许海城的秋天真的很冷。 陈子易套了件宽大的黑羊绒大衣,里面是再熟悉不过的西服套装,剪裁得当的银色袖口和洁白的衬衫衣领,黑色领带上还挂着她去年送的领带夹,正闪着白色银光。 许蕊记得当时送他礼物的时候,自己略带娇羞的掏出礼物盒,向他展示自己辛苦攒钱为他买的礼物。 她说,这花了自己整整三个月的工资,希望他能好好保存。 她还说,最近钱不好挣,自己是跑了很多地方兼职才买下来的,希望他不会嫌弃。 相似的面孔有很多,但这个自己精挑细选的领带夹却是独一个的,是由她日日夜夜的血汗钱组成。 许蕊不可置信的凝视对面的眼睛,但对方却并不想和她对视,反而颇为不自在的转过头,连一步都没有向自己走近。 甚至直接拉开车门,默默缩回了车里。 一旁的美女看见许蕊决堤的泪水,顿时吓了一大跳,以为她是被疼的说不出话,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他,他是你的谁?” 许蕊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个坐在车里的陈子易。 明明在一天前,他们还是彼此相依的恋人,可现在,她倒在地上,这个男人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美女被她问的面露疑惑,但还是耐心为她解答了:“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许蕊哽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抑制不住地哀嚎起来。 路过的人都以为她是被撞伤疼哭了,但那个唯独知道真相的人却一直当着缩头乌龟。 等被人抬进救护车时,她的眼睛还一直流着眼泪,不死心的望着跑车的方向,但陈子易根本就没有下车的意愿。 她在救护车里哭了一路,美女就在车里安慰了她一路,许蕊本来是想恨她的,但望着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美女带她拍了X光和CT,又特地请了已经下班的专家回医院给她检查,带自己走遍了每一个科室,从头到尾甚至是毛孔都细致检查了一遍。 最终得出结论:只是轻微的挫伤和擦伤。 可美女还是一副歉意,当她看见许蕊哭肿的眼睛,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添加了自己的微信。 当许蕊重新拿回自己的手机时,就看见一个叫容玥的微信号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第一条是,容玥已添加成功你的好友。 后面就是一片橙色的转账。 容玥:[十万] 容玥:[十万] 容玥:[十万] 容玥:[十万] 容玥:[十万] 坐在她身旁的容玥正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略带歉意的开口道:“对不起啊,撞到你让你受伤了,这点补偿要是不够,我一会儿叫财务再给你转账。” 许蕊看见微信上的转账,一句话没说。 坐在她旁边的容玥感到不对劲,推了推她的背,就见许蕊像一把软骨头一样,直直倒在了医院的长椅上。 许蕊在昏倒前听见了她的惊呼,可自己的心里却想着:早知道被绿这么值钱,自己刚刚应该哭的更惨一点。 做个精神检查吧 “喂!小姐,醒醒该起床了!” 中心医院的病房内,一名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用力推了推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而床上的女人似乎睡得很熟,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小护士不死心,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次,对方选择直接背过身不面对自己。 “……” 若是别的护士,可能会继续言语温柔的尝试叫醒。 很可惜这位小护士是一个脾气暴的女孩,她不假思索的选择用最传统的方式,来叫醒面前这个呼呼大睡的女人。 三秒钟后,小护士双手叉腰,从嘴里深吸一口气,然后贴紧许蕊的耳边喊道: “起来啦!太阳都晒屁股了,都已经中午了,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门外来复诊的医生瞬间脚步一顿,挺拔的身姿被迫站定,他默默扶了下眼镜,继续恢复了往常的镇定自若。 许蕊正梦见自己收了五十万,结果刚要点击收款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女声对她说:是假的! 吓得她直接从床上弹射起跳,由于速度太快,小护士被她的脑袋重重的磕在鼻子上,差一点就直接见阎王了。 当齐之言走进病房时,就看见护士付明雪和病床上的女人纷纷痛呼出声,两个人一个抱着自己的脑袋,一个捂着自己的鼻子。 特别是付明雪,之前精致小巧的脸上,突兀的多出来一个红肿鼻头,看着像万圣节的小丑。 齐之言面色不改,偷偷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信息: 许蕊,女,22岁。 确认她是昨天那个令各路主任闻风丧胆的女人,半夜晕倒了还让院长都出面坐诊,听闻容家的面子大,没想到大到整个医院都灯火通明。 许蕊不清楚自己麻烦了多少人,但她清楚面前一身护士服的女生快被她撞哭了,此时正吸溜着鼻子,被她撞红的鼻头显得更红了。 她忏悔,人家小姑娘漂亮的小脸蛋被自己撞成这副德行,眼泪都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许蕊胡乱的拿起袖子擦了擦她的眼泪,她没想过袖子质量这么粗糙,轻轻一擦就给小姑娘脸上擦出一道红印。 许蕊:“……” 付明雪:“……” 许蕊眼睛瞪得像铜铃,想开口解释,可一句话都想不出来,生平头一次发现语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这下付明雪彻底急眼了,20不到的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干脆抽泣的夺门而出。 许蕊甚至还能听见她边跑还边哭着说:“这活老娘不干了!” 齐之言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衬衫袖口,一抬眼就见许蕊扯着嘴巴盯着他,一只手还指向了门外。 他只是摇了摇头,不太耐烦的解释道:“这个月第五次,我看她是实习生从没有责备过她,如果有下一次,我可能真会考虑让她走人。” “不至于吧。” 身为社畜的许蕊最能了解社畜的不易,替小护士打抱不平道:“她才多大,总会有崩溃的时候,不能体谅体谅?” 带着眼镜的男医生并没有认同她的话语,反而冷漠的像个机器人,指出她话语中的病句: “许小姐,您要知道,中心医院一共有300名医生,500名护士,如果体谅她一个人,剩下的医护会怎么想,被她一惊一乍吓到的病人又会怎么想。” 他打开手里的病历簿,许蕊的病例上写的非常清楚,简单的擦伤和部分挫伤。 至于昏迷—— 齐之言刚想开口问她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休息,突然就被一道视线盯着头皮发麻,转头就发现许蕊大眼睛正一眨一眨的望着他。 “你在看什么……” 倒不是许蕊花痴,只是这个冷漠的男医生长得真的很好看。 金丝边勾勒的眼镜下是流畅干净的面部线条,和富有骨感的鼻梁骨,眼睛则略微内双,眸色偏为浅淡,卧蚕下有一颗小痣,好看的眉眼间有着藏不住的疏离感,像是在告诫生人。 惹、我、你、就、死、定、了。 他犀利的眼神投射到许蕊身上,许蕊立马心虚的偏过脑袋,打哈哈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看窗外的风景,很好看。” 齐之言没时间理会许蕊的胡言乱语,一言不发掏出白大褂上的钢笔,在病历上又添了一句—— 建议有空去做个精神检查。 他合上钢笔,撇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终究无奈道: “你如果想看外面的风景,下午院里组织了一场儿童运动会,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但不要运动,你身上伤还没有好。” 许蕊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她躺了一天本来就无聊,感觉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她刚想起身,齐之言突然拦住了自己:“等等。” 许蕊抬起头,发现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眼眸中却蕴藏着不解:“检查上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但我一直想不清楚,你昨天为什么会晕倒?” 晕倒? 电光火石之间,许蕊想到了昨天那离谱的遭遇,以及…… 以及自己收到五十万时那止不住嘴角。 由于太过兴奋,看见转账时两眼一抹黑,水灵灵的就从医院长椅上滑下来了。 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再一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床上了。 一想到那五十万,许蕊止不住的咽了下口水,有了钱,她就能还给黄阿姨一家,林卓也可以接受更好的复健了。 齐之言斜逆了一眼神游的女人,他打了个响指,低声凑近许蕊道:“许小姐,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想东想西,你最好告诉我,我好向院长交差。 凛冽的香气扑鼻而来,带着男人清幽的气息,许蕊被迫吸了一大口,香的她忍不住的想—— 打喷嚏。 完蛋,她有鼻炎。 “不行,医生你凑我太近了。” 许蕊屏住呼吸,丝丝缕缕的香气依旧传入鼻尖,齐之言没理她,停在原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近在咫尺的骨相轮廓,和不容忽视的俊美面孔,许蕊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随即转过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齐之言没有听清。 “死人了。” “?谁死了。” 许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扯皮道:“就那个,我男朋友昨天刚死了。” 她说罢,还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 齐之言顺着她指着方向看去,发现只有洁白的墙面。 他心里打了个问号,就又听女人神神秘秘的开口:“你没看见吗,我昨天在医院一抬头就看见了,他就站在那,我以为他是来找我一起走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吓晕了,你看,他还跟你打招呼呢。” 许蕊神经兮兮的朝着墙面打了个招呼,还不忘扯了扯齐之言的袖子:“宝贝,这是我的医生,来,医生跟他说个哈喽。” “。” 齐之言沉默了,沉默的打开病历簿,把之前写的建议有空四个字通通划掉—— 改成立即去做个精神检查。 你难道不是吗 许蕊当然是故意装疯卖傻的。 她没必要跟一个认识几分钟的人讲太多,何况是关于钱这种大事。 财不外露的道理谁都清楚。 在这间仅有二人的病房内,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周围是常见的医院环境,不过跟平常的稍一比较,这个单间显得略大一些。 许蕊观察完房间,视线再一次回到了站在眼前的冷脸医生。 依旧是一张美貌与冷淡并存的面孔。 一个不经意间的垂眸,她意外瞥见了男医生胸前的工牌。 规规矩矩的四方白底卡片,上面印着男医生的照片,还是一副面瘫的模样,眼底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名字倒是出奇的好听—— 齐之言。 谨言慎行。 职称那栏更令她吃惊,许蕊没想到这么年纪轻轻的人就已经当上主治医生了。 齐之言前一秒还在认认真真的写病历,后一秒就察觉到那股强烈的视线又落回到自己胸前。 饶是做了多年医生,齐之言也受不了被人一直盯着。 他不自在的停下笔,低头想警告许蕊老实点,可话未说出口,手里的病历就被女人一把抢过。 面前是脸色跟锅底一样黑的男医生,许蕊嘴角擒着一抹笑意,一字不差的把症断书上写的读了出来: “立马去做个精神检查,齐医生,我看起来这么像精神病吗?” “还是,您觉得我脑子被撞出问题了。” 许蕊朝他眨了眨眼睛,却不见齐之言面露一丝难色,他周遭的气息很沉,是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 像一谭深不可见的死水,久久得不到回音。 就当她以为齐之言会一直不回话时,手上突然一空,刚刚夺来的病历本被一只大掌重新夺了回去。 “喂!” 他反将一军,打的许蕊措手不及。 许蕊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极力和男人辩解:“齐医生,我真的不是神经病。” “那你就是和我撒谎了?” “我……” 被戳中了下怀,许蕊也没心思继续嘴硬,难堪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下。 她这边尴尬,齐之言那边却半天都没有动静。 因为以齐之言的角度看去,入目的是许蕊微红的脸颊,和刚才起身时不小心敞开的病房衣领。 如果再往下看——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下望去,果不其然,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同凸起的锁骨和青筋微露的细长脖颈。 男人的本性是色和欲,齐之言前29年并不相信这个道理。 而如今。 他咽了咽口水,压抑住心里的邪念,转身仓促的朝门外走去。 另一边的许蕊本以为这个怪医生会反驳自己几句,就见他大步流星的离开病房。 在快要走出门槛的时候,脚步莫名一顿,齐之言向她的方向睨了一眼,窗外的光斑挡住了男人的神情。 短短几秒钟后,光斑消逝,许蕊晃个神的功夫,齐之言也早已离去。 不过许蕊能清楚的听见他最后那句话:“要是病好了,下午就去办出院手续。” * 送走了人还不错的男医生后,许蕊从病床的茶几上找到了自己分十二期的手机,她第一反应就是检查手机有没有摔坏。 所幸当时摔车的时候手机被她揣进了口袋,她心疼的擦了擦手机屏幕,被按到的锁屏上弹出了几十条微信消息。 不用细想,多半是陈子易那个混蛋发给她的。 想起陈子易,她的心情还是格外沉重,自己不会催眠,无法在一天之内忘记曾经共同的回忆。 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文字弹窗出来。 子易:我可以解释的小蕊,我不是故意不看你的。 [未接电话] 子易:接电话好吗小蕊,我解释给你听! [对方已取消] [未接电话] 子易:小蕊,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 子易:我和她只是家里被迫的,我并不爱她。 子易:我爱的是你啊小蕊。 …… 最后一条消息是早上发来的,是一条语音。 许蕊点开语音,陈子易那半死不活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小蕊,你今天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我跟你说清楚。” “你千万别走,我在医院大门口等你!。” — “傻逼。” 许蕊暗骂一句,反手一个拉黑加删除。 往下翻是容玥的消息,许蕊对这个大财主没有一丁点讨厌,反而还多了几丝谄媚之心。 人美心善还给她发钱,如果未来她需要暴打陈子易,自己一定首当其冲。 容玥的消息比陈子易更少更简洁,主要意思就是好好休息,以及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最后还委婉的问了一句:说如果钱不够还可以继续找她。 读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许蕊简直泪目了。 她吭哧吭哧的编辑好一条消息,当点击发送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与此同时,容玥也收到了信息。 “嗡嗡——” 秘书第一时间查收到了消息,她小跑的穿过医院走廊,双手将手机捧给脸色愠怒的女人。 周遭是压抑的哭声,容玥同一名穿着讲究的男士小声交谈,与昨日不同,她现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下巴微微高昂,眼神中充斥着上位者的不屑。 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三个人,最旁边是一对母子,男孩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哭声则是从一旁满身名牌的母亲嘴里发出。 像是在惧怕前面的女人,母亲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哭太大声,止不住的眼泪伴随着低沉的啜泣音。 秘书怕打扰容玥和陌生男士的对话,选择默默的退到一边去。 她向前一步,正对上了一个阴骘的目光。 仅仅一个瞬间,秘书吓得立马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少年身形欣长,一只手臂半倚靠在椅背,雌雄莫辨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长睫下深邃的眼眸布满了红血丝,本该完美的脸蛋飞溅着猩红的血液。 连精心打理的狼尾发丝都粘着凝结的血块,更不用提那身原本干干净净的校服上衣,被大片血色浸泡的碍眼至极。 即便如此,他周身依然是遮不住的矜贵气质。 容玥从男人的交谈声中抽身几秒,她双臂交叉,不满的视线从母子二人扫过,终究是落在了看似并无关系的少年脸上。 少年莫不关心的用手敲击裤腿,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在比较,随后很快发现全是一群不起眼的垃圾。 锐利的目光停留片刻,容玥气极反笑道:“容星野,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个叫容星野的少年先是“哦”了一声,而后侧头懒懒应道: “就算我不知道错,也会有人给我兜底。” 容星野淡淡环视了一眼走廊尽头的一大帮人,保镖,秘书,还有前来协商的律师,不由得浮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语气闲散,意味深长的来了句:“你难道不是吗?”。 哇塞? 话音一落,全场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但能知道昨天实情的,仅仅只有几个人。 容家两姐弟、容父,和销毁证据的律师,以及贴身不离的女秘书。 秘书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脑子里回想起昨天凌晨,容玥叫她销毁路口监控,并勒令不许任何人之情。 虽然是第一次干,她还是下楼打车,顶着夜风处理好了一切。 毕竟替主人家做事,自然更是不敢泄露半分。 走廊尽头的韩笙尬笑了两声,选择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当和事佬。 他走到容玥和容星野的中间,拍了拍容星野的肩,用带着责备的语气道: “星野啊,不能这么跟姐姐说话,你姐姐每天管理公司都很累的,你不能……。” 他还剩半句话没说,手先被人重重拍下。 韩笙不知,容星野并不吃这一套。 少年气息阴冷,眼皮微垂,缓慢的说了一个字:“滚。” 韩笙不可置信的退了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怎么说话这么呛人。 他又转过头去,眼含热泪的想向容玥哭诉:“容玥,你看你弟弟,我只是叫他理解你而已。” “滚。” 容玥同样不想搭理他,宁愿低头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也不愿分给韩笙一个眼神。 韩笙:“……你们。” 韩笙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顶着气离开了姐弟两儿。 他就是那个帮助容玥销毁证据的律师,也不知道她昨天发了什么疯,突然就想拉着陈子易去死,公然在大马路上飙车飚到了120。 到了最后死没死成,把一个路人撞见了医院,还好对方人无大碍,不然这事连他都兜不了底。 自己一晚上没睡为她加班,她倒好,翻脸不认人! 一旁的秘书看准了时机,恭敬的向容玥请示道:“小容总,有你的信息。” 容玥终究是斜睨了眼,扬起下巴点了下头。 秘书弯下腰,双手捧着递给容玥,这代表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毕恭毕敬的离场,实际上心里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呵—” 在暗冷压抑的环境下,容玥在看清手机屏幕的第一眼,居然突兀的笑出了声。 这笑声很低,听起来却格外瘆人。 根本一点都不符合容家大小姐清冷的气质。 搞得刚刚同她讲话的男人心底发慌,低头谨慎问道:“容小姐,是不是我开出的条件太高了,但你看看我儿子都被您弟弟打成这样了。” 说罢,他踌躇的看向受伤的儿子,眼底怀揣着心疼以及—— 对金钱的渴望。 容星野略一抬眉,正对上男人贪婪的目光。 他深感无趣,看惯了人类对事物的欲望,自然是厌烦接下来的表演。 要不是旁边这小子在学校里一直挑衅自己,也不会失手给他开了瓢。 他慢悠悠的起身,双手插着裤兜,高挑清瘦的身影充斥着压迫感。 五官轮廓稍显锋利,线条偏柔和,眼睛却满是戾气,一步一步的朝那对母子走去。 容星野的步伐不快,可以说是故意放的很慢,慢到那位母亲瑟瑟发抖的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盯着二人。 直到男孩的母亲惊恐的开口,质问他要干什么。 容星野的眼眸才微微上眺,一只手在裤兜里翻找半天,好像是要掏出什么东西。 “我有一个东西想给你。” 他对男孩说道,缓慢的伸出手,藏匿惊喜一般快速张开掌心,然后。 ——送出一个中指。 容星野没有半分自责,反而笑逐颜开道:“弱鸡。” 不想继续多待一秒,他不顾对方母亲的嘶吼,悠然自得的转身向出口走去。 身后是女人的怒骂声,和男人叫她闭嘴时的震怒。 他们全然不顾在医院,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声音回荡在走廊的各个角落,夹杂着男孩低沉的哭泣声。 最后,是容玥关上手机,简言意骇的同意了男人的要求。 二人又突然和好,纷纷感谢起容玥的大恩大德。 而这场闹剧,最终受伤的只有被他殴打的男孩一个人。 另一头的许蕊迟迟等不到容玥的回复,干脆下楼陪小朋友在医院花园举办运动会。 她一下来,小朋友就围着她叫漂亮姐姐,叫的许蕊心头一暖,心里真切的心疼孩子们。 来中心医院看病的很多都是绝症,所以一小部分孩子因为行动不便坐在轮椅上,需要有人推着才能移动。 这场运动会被分为两队,大人一致都不在意输赢,更像是给孩子们一个游玩的机会,一个呼吸外面新鲜空气的机会。 许蕊这样想着,走到一个带着编织帽的小女孩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道: “姐姐带着你玩好不好呀?” 孩童稚嫩的笑容洋溢在眼前,她咿咿呀呀的说不清楚,腔调听起来格外欢快。 许蕊当她同意了,郑重的搭上轮椅握把,冲着女孩向远处飞奔:“走噜!” 她们迅速融入了这场“特殊”的运动会,花园里顷刻间传来欢声笑语。 在医院住院部的二楼,齐之言安静的站在窗台前,眼下是许蕊和小朋友们亲切的互动。 她还是没听自己的话,甚至不管浑身的淤伤。 渐渐的,一股特殊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捂住胸口。 怎么也止不住这份异样,深深的在心底里埋下一颗种子。 楼下的战况愈演愈烈,许蕊推着小女孩一一接住对方传来的球,她们跑的越快,轮椅上的小女孩就笑的越开心。 好像不是开心比赛,而是开心能在蓝天白云下奔跑,哪怕以另一种形式,哪怕不是真正的踩在大地上。 一声哨响过后,比赛正式进入了白垩纪。 许蕊幸运的和女孩接住了传来的皮球,不过她开心的太早了,小女孩经历了长时间的运动,体力早已透支,连举起球都变得吃力。 她不忍看见女孩颤抖的胳膊,默默握住了小手,温柔中带着铿锵有力道:“我们一起!” 女孩露出掉光的牙齿,胡乱的点点头。 她们一起把球举在空中,由许蕊推着女孩的手把球抛远。 黄色的皮球划过空中,速度越来越快。 像是力气使得太大,它并没有停在规定的场地里,而是冲出花园,落在了医院楼前的小道下。 它滚呀滚,终于停在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前。 下一秒,被一双修长干净的大掌抓住,单手拎了起来。 许蕊刚想去捡,就见一个穿校服的少年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少年浑身的血污吓得小朋友四散逃跑,他踏着深秋的落叶,雪白的皮肤同折射的光辉融合,漂亮的眼睫逆着微光,深色瞳孔上倒映着许蕊惊呆的表情。 她见少年抿唇一笑,鬼迷心窍般伸出手,像是想要接住这秋日的阳光。 “哐当”—— 眨眼的瞬间,少年径直掠过她,将手里的皮球随意扔进了前面的垃圾桶里面。 许蕊:。 许蕊:?哇塞 很快会再见 如果不是刚好看见她,容星野根本不会停下脚步。 残阳照在女人明媚的笑容上,午间微风习习,将凌乱的发丝吹过耳后,她额间渗出一层细汗,但脸上的兴致丝毫不减。 小主播。 “许—蕊。” 容星野唇齿轻动,无声默念这两个字。 很好听的名字。 少年停在风中,恰好今日阳光正盛,掩去了他浑身的阴霾,涂留向上弯起的嘴角。 若说他像纯真男孩,脸颊旁的血污又在诉说:人的劣性根长存。 飞来的东西砸在了离容星野一米远的地方,缓慢的朝他的鞋尖滚去,堪堪贴在了白鞋边底。 垂眼往下看,是她们扔出来的皮球。 ——黄色的皮球使用多年,变得又灰又脏,还富杂着黏糊糊的胶质,贴着分辨不出的毛发。 好恶心。 不愿把视线停在这里,生理上令他十分反胃,心理上亦是。 念着仰头不看,余光中意外闯入一双乌黑的眸子,小主播向他张开手,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少年皱了下眉,目光回到了脚底。 他不想捡。 女人的眼神又在催促容星野,搞得自己心烦,身体不自觉的弓起腰,嫌恶的单手拎起来。 为什么要玩这么脏的球…… 容星野尽量让自己的肌肤少触碰到皮球表面,手指的指纹每触碰一次,胃里劈天盖地的传来胃酸翻涌的声音。 犹如一道鞭尸酷刑,当许蕊向他伸出白皙纤细的双手时,酷刑加量了。 许蕊呆愣在原地,一时间脑子跟马达少了机油一样,完全转不回来。 少年扔完球,自顾自的吹了两遍沾灰的掌心,细微的灰粒藏在掌纹里,像是融入了一道道沟壑之中,吹多久都无济于事。 “啧—” 容星野心烦的头疼。 真脏,小主播居然喜欢玩这个。 他心想:是不是给她的钱没刷够,下次再多买一点,叫她换个东西玩。 小主播年纪要比他大,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幼稚。 这时,容星野口中的小主播忽然正对上自己的目光,女人说话的时候,眼睛透着水光,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 只不过声音好大。 “你妈!” 国粹差点出口,想起来旁边还有孩子,许蕊连忙捂住了嘴,又换了一个语气问:“你扔我球干嘛?” 她终于反应过来这傻逼把球扔了,她以为是给自己送球的,还眼巴巴想伸手去接,结果球没了,人也都走了。 容星野不解的偏了下头,反问道:“这么脏的球,还有必要留着吗。” 卧槽? 许蕊肺都快气炸了,怒骂道:“那你就直接扔了,你有病吗?” 附近的孩子除了轮椅上的小女孩,都吓得跑回了父母身边,或许同样害怕面前的容星野,许蕊看见了缩成一团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缩一缩的,脊背上能看见明显凹出的骨头,浑身上下没有一斤肉。 一看就是被病痛折磨了很久。 她心头一颤,蹲下搂住女孩的肩膀,手里温柔的抚摸小脑袋,轻声说着安慰的话:“宝宝不怕不怕,姐姐现在就带你回去。” “宝宝”一词听得容星野格外不舒服,心里逐渐有些吃味。 他看一天直播,能听许蕊叫八百个人宝宝,剩下的都喊老婆。 而且能喊宝宝和老婆,为什么不能喊他一句主人。 也是自己买的不够多吗,买个一万单? “喂!” 容星野从复杂的想法中被唤醒,女人清脆的声音带着少许无奈,才发现许蕊正面朝着自己,手里握着一张纸巾。 许蕊不太情愿的瞅了眼他,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擦擦吧,你一脸血的样子把小妹妹吓到了。” “……” 许是没意料到女人的举动,少年罕见沉默了一瞬。 足足半晌之后,他终究是接过纸巾,轻声道了句:“谢谢你。” 男孩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淡淡的香气,与午后的暖阳交迭融合,甚至混杂着一股浅浅的血腥味。 容星野在她的面前慢慢擦掉脸上的血污,露出了眼眉处的一道伤口,血痕不深,却从眉毛延长到了太阳穴,很细长的一道刀口。 伤口处传来细微的疼痛感,他想起来,是被今天那个人用小刀划的。 自己单枪匹马,对方带了三四个人,最后居然打不过他一个。 嗯,的确是弱鸡。 原本好看至极的五官平添一道伤疤,在他精致的脸上显得格外碍眼,多了几分不可靠近的危险感。 许蕊本想推着小女孩的轮椅直接走人,可眼神总止不住的往少年那道伤口瞅,念着他年纪小,还是好言相劝道: “去找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吧,不然留疤了。” 她觉得男孩像是太招欠,所以被人打了。 现在校园暴力那么严重,他长得又白嫩,学校里的小混混一看就会认为是个好欺负的对象。 容星野不知自己被包装成一个很无辜的受害者,只是听完后眸中亮起来,专注的看着她,像某种乖顺的大型动物。 “好的,谢谢提醒。” 嘴角边的两个梨涡扬起弧度,少年英俊的眉目逼人的夺目,笑起来的样子颇为愉悦。 真是个怪人。 “不用谢,走了。” 许蕊说完,重新推过轮椅,不想再同他再多做纠缠。 她转身,没再多看容星野一眼,轮椅里的小女孩从椅背里探出头,好奇的望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少年。 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女孩偷偷的举起小手,向少年挥了挥以示告别。 对方似乎并没有想给她回应。 在许蕊看不见的地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凝结着古怪的欲望,容星野正玩味的盯着许蕊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用指腹摩挲着脸上的伤口。 许蕊,22岁,海城人。 家住远郊的一处小区,似乎很缺钱,大学毕业后靠干直播为生,目前独居。 从三个月前点进她的直播间,容星野便掌握了许蕊目前的一切信息。 包括,她和陈子易的关系。 想到这,容星野低笑,胸腔里漫出闷闷的嘲弄。 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曾经的家 把小女孩交给护士后,许蕊急匆匆的跑到出院处办理出院手续。 结算住院费的时候,办理的结算员透过窗户,用小麦克风同许蕊交谈道:“你的住院费不要交了,早就被人结算了。” 她怔愣了一下,随后不知所措的拿着证件离开了窗口。 就在许蕊转身往前走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传出震感。 她马上想到是谁,换了只左手拿证件,另一只手使劲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 上午自己跟容玥道谢,除了表达对她的感谢,还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最近有没有空,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容玥会不会同意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她想告诉对方,陈子易不是好人。 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人,根本不足以交付余生。 不过令许蕊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同意了。 她垂眸盯着面前的那一行字,同主人温柔的形象一样,处处带着关心。 【容玥】:可以呀,听说你出院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许蕊暗暗松了口气。 一想到对方没有拒绝,她心情也变得开心,边走边打字回了容玥一条消息:我没事,谢谢你关心。 除此之外,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她一个人走到医院门口,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周围都是陪着家人出院的男女老少,唯独自己一人站在原地,思索着坐哪班公交车好到郊区。 中心医院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里面出来的医生开的全是豪车,每一辆车路过身侧都令她瞠目结舌,不是大奔就是保时捷,还有些不认识的车子。 这么挣钱,早知道当初用用功,大学考个医学专业了。 虽是这么想,但许蕊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高考成绩报个二本就够费劲了,白天上课睡觉晚上拼命打工,根本没可能考上医学院。 刚想抬脚走到公交站,一道强烈的白光先一步照进许蕊的眼睛里,闪的她被迫眯起眼,有限的视野里,不太清晰的看到一辆大型的suv正在缓缓靠近自己。 车窗玻璃慢慢下降,齐之言摘下眼镜的侧脸略显疲态,好看的薄唇微微下扬,他冷峻的眼神锁定在了许蕊身上。 “上车。” “你确定?” 许蕊扫了一眼他的车子:奥迪Q8,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齐之言不想和她多废话,简言道:“确定。” “这是你说的哈。” 许蕊也不客气了,跑到后座的位置想打开车门。 她第一次用劲没拉开,以为自己的力气不够,使出吃奶劲往后掰,最后把手都扯红了车门还是丝毫未动。 “为什么拉不开……” 许蕊发出疑惑,前面的驾驶室传来低哑的嗓音:“坐副驾。” “不好吧,万一你女朋友知道了会生气的,我还是坐后面吧。” 齐之言扶额叹息,片刻后才回道:“我什么有女朋友了,你再不上车我就走了。” 听他这么说,许蕊顿时放下心来,打开副驾的车门小心翼翼的坐了进去。 她左右环视了一圈,再深吸一大口气,确保了周遭没有浓郁的香水味。 “你是狗吗?” 齐之言不理解的行为,许蕊却能嘿嘿一笑道:“我要确保一下,不能解释不清啊。” “……” “你家住哪。” 他自动屏蔽了许蕊的话,打开车载大屏的导航系统,车内装饰的非常高大尚,看的许蕊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她跟陈子易在一起的时候知道对方有钱,但陈子易从没有让自己做过他的车,平常约完会也是叫网约车送她回家。 “新城花园,离这里20多公里。” 许蕊莫名觉得,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远,陈子易嫌麻烦。 齐之言触摸屏幕的手一顿,很快,又轻轻“嗯”了一声。 他搜索到新城花园的导航,启动车子之前,齐之言偏头向她说道:“系好安全带。” 许蕊点头,费劲的从椅背侧面拽出安全带。 车子行驶在马路中央的时候,许蕊还在抬头看车顶上的天窗。 要是在平时,她一定掏出手机自拍,发条九宫格的朋友圈营造名媛人设,但今天情况特殊,自己也不会没脸没皮的在刚认识的人车上自拍。 不过她好奇的撇向齐之言,随即忙问道:“齐医生为什么突然要送我回家?” 齐之言闻言,脸色不变的盯着窗外,说话也冷漠的过分:“院长叫我送你的,不然我闲着没事干吗。” “哦。” 许蕊一下子明白了,估计是容玥要求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正念着头疼,手机屏幕上立马显示来电。 ——是陈子易的电话。 许蕊心里跟吃了屎一样难受,自己蠢到忘记把他电话给拉黑了,怪不得自己琢磨了半天。 她没接,直接挂了拉黑。 两分钟后,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许蕊用脚后跟猜都能猜到是谁,接起电话怒骂了一句:“傻逼,你他妈再烦我一个试试!” “……” 电话那头的人无言凝视自己被挂断的电话,还在滴水的头发下划过几滴水珠,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容星野拿过架子上的毛巾随手擦了两遍头发,赤裸的上身紧绷着结实有力的肌肉,水滴顺着腹肌滴划进更深的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出浴室,找了件衣柜里的卫衣套上,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许蕊挂了电话,齐之言肃清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你男朋友?” “前男友了。” 她面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淡淡开口道:“他出轨了。” 齐之言没谈过恋爱,不太懂这些恩怨情仇,自然是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安慰话。 不过,他还是在红灯等待的时间,偷偷侧过头观察望向车窗外的许蕊,末了,齐之言喃喃细语道:“既然如此,就向前看吧。” 许蕊少见的没回话,静静透过玻璃,欣赏外面灯火阑珊的世界。 不远的附近,是几处高档户型的小区,和海城最好的中学,即使在夜晚,也难掩这块繁华的光亮。 曾经,她的家就在那里。 早知道不救你了 这一路上,齐之言的车都开的非常平稳。 以至于到了半路,许蕊抵不住困意,弯头靠着车窗睡着了。 驾驶位的男人自然是注意到了,视线滑动了一秒,又继续攥紧方向盘平视前方。 晚高峰的时间段格外拥堵,原本不到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小区门口。 车子停在了老旧的大门前,许蕊的眉目还紧锁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愿。 她的呼吸轻柔而均匀,一丝秀发从额间低垂下来,贴在了轻轻开启的双唇边,随着呼吸起伏而颤动。 睡得真死。 齐之言解开安全带,想探到副驾叫醒女人,伸出手摇了第一下,没动静。 他又拍了拍许蕊的肩,结果还是没动静。 许蕊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搞得齐之言凭空生出些挫败感来。 他选择慢慢靠近许蕊,时间过得格外漫长,眼里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越放越大,清亮眼眸四处游离,最终落在了嘴角旁的那丝黑发上。 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齐之言不受控制般伸出一节白玉般的手指,想要触碰她白嫩的肌肤。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指节越靠越近。 “砰砰砰——” 他的心脏跳的飞快。 忽的,那白齿微动,独有特色的女性嗓音悠悠传来:“你在干什么?” 茶色的瞳孔搭配着车窗外昏黄色的灯光,衬起点点白圈,混杂着眼底一闪而过的诧色。 许蕊迷茫的从车座上支起上身,而齐之言则默默回到原位,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皱的白色衬衫。 他面色微红,表面看上去并无差别,其实尴尬之色早已溢于言表。 狭小的空间内,二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到了,下去。” 齐之言侧过头去,语气听起来与之前无异。 一旁的许蕊感到莫名奇妙,她一睁眼,就看见齐之言精致的面孔朝自己越来越近,手也快要摸到她的脸上。 奈何对方送了自己一程,许蕊还是客气答谢:“谢谢,今天真是辛苦齐医生了。” 手摸到了车门锁,背后的齐之言突然又道:“等一下。” “怎么了?” “那个……” 男人欲言又止,随即从一旁的杯座上拿过手机,格外别扭的对许蕊道: “加个微信,方便我了解你后续病情。” 许蕊有些奇怪,疑惑的打开手机二维码,递到了他的面前。 “叮——”,好友添加成功。 齐之言的微信名是本名,头像也是抓拍的,一张医院大树枝上的两只麻雀。 而许蕊不同—— AAAAA暴富发财迎财神小蕊 对面的齐之言盯着面前一连串的微信名,了然选择给她用名字备注。 许蕊离开的时候,齐之言再一次叫住了她。 已经打开车门的许蕊烦躁的回头,不带好气的反问道:“又怎么了。” 一回头,却发现他神情严肃,略带怀疑的看向自己:“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没这回事。”许蕊否认。 “真的吗?” 齐之言自顾自的低声追问,反而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脑中思索了很久,却依旧没有答案。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少年无聊的踢着脚边的石子,好似在路边的等人,又不知在等谁。 容星野一身黑,头上戴着卫衣帽子,脸颊贴了一个长长的创口贴,半张脸被黑暗的阴影所裹挟。 直到车子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少年立即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定马路对面的黑色汽车。 以他的视角看去,正好能看见男人即将触碰到许蕊的手。 容星野攥紧拳头,用力过大,关节处“咔呲咔呲”的发出声音。 * 齐之言到底是没在追问什么。 许蕊心里头还是害怕他会提及许秦文的事,见他不再多问,偷偷松了口气。 车子驶离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留下来的许蕊一个人走进漆黑无比的老小区。 说是小区,前面都是居民自建的小平房,走进去会发现更像一个城中村。 她是大学毕业以后才搬进来的,这里的房租比市区便宜一半以上,对许蕊这种身无分文的人不要太友好。 只是缺点也很多。 比如现在,当她走在这条凹凸不平的小路上时,难免有些害怕。 这条路上的路灯走两步坏一个,剩下的也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勉强能照亮前面的小道。 许蕊咽咽口水,脑子里不受控的回放之前看过的夜路杀人案。 一般都是独居女性,专挑夜晚下手,先奸后杀一条龙服务。 她脚步颤了颤,竟真听见背后传来一阵不大的脚步声。 声音听起来有一点远,但好像就在身后。 许蕊吓了一跳,差点害怕的从原地摔倒。 她心惊的回头,却发现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漆黑黑的只能看见小飞虫在空中飞。 假的。 心里默默安慰着,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 后面的脚步也开始加速,明显是知道许蕊发现他们了。 两道男声从小路后嘀嘀咕咕的交谈着,许蕊不太清楚的听见他们在说:“是这个姑娘吧。” “对,就是她,跟着。” 她立马发现不是一个人,而且这两个人是有目的来的。 自己应该很早就被人盯着了。 许蕊想到报警,可自己现在打了电话,后面的两个人一定会跑过来夺走她的手机。 脚步从快走变成了拼命的跑,这条路没有一户人家,冷清的可怕,根本没有叫她求救的机会。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前面的小巷,希望那里能有好心的路人帮帮自己。 狭窄的巷子慢慢出现在面前,许蕊还没高兴几秒,手腕上猛的被人紧紧握住—— 她瞪大眼,下一秒已经被人拖进了昏暗的墙壁之间。 “救!救,唔……” 求救的话语被一只大掌紧紧捂住,不论自己怎么挣扎,浑身上下都被人狠狠制服住。 许蕊抬胳膊,那人就一把抱住她,想抬脚踹他,他就把她的腿圈了起来。 无论许蕊怎么做,自己弱小的身躯都没法发起到作用,总会被更大的力道制止回去。 她泄了气,干脆一口咬在这人虎口掌心上。 “……” 见身后人没反应,她咬的更用力,连嘴边都尝到血腥的味道。 最后,牙齿都变得酸涩。 那人闷哼一声,腰间的胳膊一松,这次许蕊很轻松的挣脱出来。 她半退到石墙边,在凛冽的晚风中,一道略显怨气的声音传来。 “早知道你咬我,刚刚我就不救你了。” 声音带着点少年特有的磁性,似真似假的在抱怨。 能他妈叫没事 容星野展开纸巾,颇为不悦的擦了擦手背上的齿印。 许蕊用了狠劲,牙印上渗出血丝,顺便还带点女人流下的口水,通通被少年用力擦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喘着粗气努力调整呼吸。 样子格外狼狈,同样,容星野并没有比她好太多。 黑色卫衣的少年嫌弃的擦着每一根手指,对面白色大衣的女人则疯狂大口吸气。 片刻后,许蕊终于平复了呼吸。 而她冷静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质问这个有点眼熟的男孩。 迫于对方比她高了一个头,许蕊只得仰头直视他,大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声音在风中显得略微沙哑,对方不动声色的扬起眸子,黑瞳望的人发怵。 明明是一张极为精美的面孔,似乎颇受上帝偏爱,面上如此完美,眼里却像一潭汪洋死水。 少年侧身倚在是墙边,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许蕊额前,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寸有于。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由于压迫感太强,许蕊不自在的撇过头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容星野观察着她渐渐发怂的表情,饶有性质的双臂抱胸,视线却并没有多为她停留太久。 他插兜侧身绕过许蕊,戴着帽衫的背影朝着巷子外走去。 待他走后,这个狭小拥挤的小巷又只留下许蕊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人。 许蕊终是松了口气,缓缓靠在石墙上仰头望天。 她还没放松三秒,一个醉醺醺的人悄悄朝她靠近,在她还没意识到危险时,先行一步袭击。 等许蕊发觉到不对劲时,自己已经被人硬托进了巷子深处...... 街道前的两个人还在鬼鬼祟祟的盯梢小巷子,其中一个等久了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就这凉风叼着,朝着另一人扬了扬烟头,道:“兄弟,借个火。” 那人也不墨迹,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替他点了烟。 点完火,他同样拿出根抽了起来,在云雾缭绕的环境里,卢安拿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人,问道:“付哥,你怎么想着干这个活啊,平常你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人。” 付明修听罢,面露无奈的笑了笑,朝着空气中吐了一口烟雾:“我姐今天又跟我说想从医院辞职了,她以后要是真不干了,不得我来养她。” 原本应该在医院里待到下午的付明雪中午就又哭又闹回了家,说什么都不想再去医院上班,付家爸妈也是爱女心切,竟然同意了付明雪的要求。 到最后,头疼的只有付明修一个人。 卢安不懂付明修这个姐控的想法,他单纯是没钱买烟了而已,不然谁接受干这跟踪的活。 他还是感兴趣的向付明修轻笑道:“但最令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个大学霸还抽烟啊,平常上课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性冷淡。” “咳咳!” 付明修叼着的烟差点咳了出来,嘴里忍不住的骂了句:“你他妈才是性冷淡!” 他还想接着再说什么,冷不丁的,大少爷竟然一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没成功啊。” 卢安震惊,又因为害怕容星野冷脸,找补似得说道:“一看就是她没眼光,容哥这么帅,哪个小姑娘不喜欢你。” 这话确实没夸大,海城一中里暗恋容星野的人一抓一大把,只不过他倒是谁也没看上过。 用四个字形容他就是:洁身自好。 容星野并未回他,反倒捂住鼻子,极为嫌弃地望着他手中的香烟,冷声道:“掐了。” “没意思。” 明明是跑来当个无赖小混混,现在居然连根烟都不能抽了。 话虽如此,但卢安还是乖乖掐了烟,蹲在地上用力踩灭香烟的火星。 卢安这边发泄心中的不满,容星野抱臂靠在巷子外的矮墙边,眼神依旧锁定着小巷的深处。 只是,巷子内漆黑一片,丝毫没有人影从中走出。 他低头看了眼电子手表,已经五分钟过去了,不知为何,容星野心头莫名开始烦躁不已。 电子表的屏幕熄灭,时间还是像被冻结了一样,锁在了无声地黑暗中。 烦躁感越来越强烈,他直接迈开腿,选择再次朝巷子里走去。 脚步刚迈出一步,背后突然传来卢安惊恐的尖叫声:“手!地上有只手!” 容星野顿在原地,视线顺着卢安手指着的方向,瞳孔紧缩了一瞬。 只见凹凸不平的巷子窄路上,一双颤抖的双手带着未干透的血迹,颤抖的想要爬出巷子口。 那人似乎受到了什么阻力,在快要逃离这窄巷时,又被人一脚踢在了背上。 紧接着发出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呜咽声,连带着藏不住的哭腔。 不是许蕊的声音。 反而是个陌生的男音,似乎挣扎的想从地上爬起。 不知怎的,容星野偷偷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吐出去,又重重的噎了回去。 吐出去是因为发现地上的人不是许蕊,噎回去是因为他看见,许蕊一个人衣衫不整的从巷子里拿着块砖头跑了出来。 原本整齐的大衣被松松垮垮的挂在一只胳膊上,内里的衬衫扣子全被扒开,露出饱满柔软的上胸。 再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洁白的锁骨上,被人恶意留下几道带着血迹的红痕。 许蕊重重喘了口粗气,她闭上眼睛,用另一手胡乱的扣上女式衬衫的纽扣。 可已经晚了,除了付明修念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她半赤裸的上身已经被两个不认识的少年看进了眼里。 特别是卢安,当他看见许蕊那曼妙的身姿时,眼睛都快直了。 心里还感慨了一下:不愧是年长的姐姐,真有料! 但当他看见地上那半死不活的男人时,想法立马又收回去了。 卢安装作热心肠的样子摩擦着手心,特像个紧张的路人一般向许蕊搭话道:“那个姐姐,你没事吧......” “......” 许蕊睁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猩红的双眼下,是藏不住的悲愤。 她不受控制的轻笑一声,摸着被人掐肿的胳膊反问一句:“没事?” 容星野感受到女人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下一秒,就听许蕊控制不住音量的吼叫道:“老子他妈的刚刚差点被人强了,能他妈叫没事!” 你不是也想睡我 她说完这句话,“啪——”的一下扔掉手中的砖头,正正好好扔在了趴在地上受伤的男人。 许蕊听着那人痛苦的呻吟出声,心里却没有好过,像是有根弦一直紧绷着。 刚刚被人差点奸淫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体上,令她恶心想吐。 她捂住心口,摇摇晃晃的向着前方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煎熬,一旁的卢安和付明修自动让开路,而容星野则反之,一动不动的站在离许蕊一步之遥的地方。 这正正好好挡住了许蕊的路,她抬头看向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怒火一点即然。 要不是他把自己拉进小巷子里,自己刚刚怎么会差点被人强了? 那个老男人的舌头舔过她的面颊,只怕是口水现在还留在她的脸上,说不定他俩才是一伙的。 虽这么想,许蕊还是没办法和他正面硬钢,毕竟对方一看就比那个老头精壮,而且人多势众。 想到这里,她选择立即绕过他,然后跑回家。 只是没跑一步,自己垂在地上的大衣袖子就被人轻轻从地上捡了起来,间接扯住了许蕊的胳膊。 “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许蕊扭头就想把衣角夺回来,少年出乎意料的朝她走近,接着动作轻柔的替她把衣服穿好。 他全程没多说一句话,温柔到不像是之前那个态度冷淡的人,甚至连过多的身体接触都没有。 偶尔指尖触摸到许蕊的脖颈,都会令她胆颤一阵,容星野看在眼里,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道:“对不起。” 面对他的许蕊并不想要探寻这句话的含义,她裹紧大衣,带着几滴快要流下的泪花跑出了这个荫蔽的地方。 —— 回到面积不大的出租屋,许蕊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哽咽的走近浴室打开花洒,反复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她洗了四五遍,虽然那个老头并未得逞,可恶心的触感还是挥之不去。 一如当年家里破产,她差点被几个人挨个轮奸,几个男人恶心的面庞,让自己许多年都不能忘却。 一个小时候后,许蕊浑身湿漉漉的走出浴室,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一瘸一拐的走近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最上面的地方放了两瓶买了很久的啤酒,还是上次朋友来自家小聚时没喝完的。 许蕊不擅长喝酒,酒量也非常差劲,基本是一喝就爱刷点酒疯。 但她现在分外想用酒精麻痹一下情绪。 她点起脚尖,把两瓶酒都从冰箱里拿出来,就这么打开一瓶猛灌。 苦涩的滋味流到舌尖,可为什么连心尖都苦苦的。 当许蕊还在自家买醉时,容星野已经迅速解决了之前差点侵犯了许蕊的男人。 处理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先是亲自打断了男人的胳膊,再然后便是找了群专业的人,叫他们好好叫他后悔一下。 目睹了一切的卢安被吓得瑟瑟发抖,找了个借口就连忙跑回家了, 只有付明修是个扛得住事的,陪着容星野处理到最后,临走前,他先是思索了一阵,还是斟酌的把话说出口:“我虽然不知道你跟那个姐姐有什么恩怨,但你间接伤害了人家,最好还是好好补偿一下吧。” “我们看起来真的像有恩怨吗?” “什么?” 付明修不太懂他的意思,难道找人跟踪她真的只是想泡她。 “我只是看见她从我讨厌的人车上下来,很生气而已......算了,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容星野摆了摆手,实则不太懂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当他看见许蕊从齐之言车上下来时,那种怒意即刻涌上脑海,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齐之言。 之前是妈妈,现在妈妈去世了,又多了个许蕊。 登时理智全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给她个教训,吓吓她。 但真正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容星野又觉得,何必呢? 她既不认识自己,也自然不知他和齐之言的区别。 那就让许蕊看看,他比齐之言好一千倍,一万倍。 许蕊的家就在前面几百米的老旧筒子楼里。 可能是她想要贪图便宜,房子楼层租的是最高的,容星野第一次踏上这潮湿的楼梯时,总是担心会呼吸到空气里满含的灰尘。 五楼是这里的顶层,只有许蕊这一户人家。 他站在门口,停了很久,终究没有勇气选择去敲门。 门内,几十平米的客厅里,许蕊喝干净了最后一口啤酒。 她认为自己没醉,非常清醒。 脑子有些昏沉,她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僵硬的关节,哪知一个踉跄,重心向前栽倒到了茶几上。 她痛呼一声,一把摔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老旧的小区隔音不好,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到外面。 外面的容星野本来想走人,硬生生的返回到了门前,用力敲响了这带着铁锈味的防盗门。 他敲了很多下,里面都没有回应,倒是外面一群看戏的打开了门,好奇是哪家闹这么大动静。 “许蕊,开门。” 容星野坚持不懈的敲门,里面丝毫没有动静,当他想着如何破门而入时,门内的许蕊快速打开了防盗门,又飞快地把他从外面扯了进来。 容星野踉跄的进到屋内,身后的的门“扑通——”一声合上,瞬间把他关进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屋内的白炽灯照的人眼睛刺痛,他的眼睛里模糊一片,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究竟如何。 兴许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待容星野习惯眼前的光线时,发现眼前的许蕊正张开嘴,坏笑的盯着自己。 容星野迷茫了两秒,视线往下移—— 她浑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 貌似是察觉到了男生惊呆地目光,许蕊感觉浑身都变得好热,她扭了几下身子,热度却并没有从皮肤上下去。 她思索了一下,默默解开了浴巾上的扣子。 原本红着脸想扭过头的容星野楞在原地,刺眼的灯光下,他眼睁睁的盯着许蕊脱掉浴巾,格外清楚地看见女人裸露的胴体。 雪白又光滑的肌肤,泛着粉晕的乳尖,许蕊很瘦,胸却一点也不小,完美的呈现出水滴的形状。 两条腿笔直纤细,私处甚至没有一根多余的体毛,她是个白虎。 “是你呀。” 一丝不挂的女人终于认出了面前的少年,傻笑的一步一步走近他:“你也是想睡我的吗?” 他难道是个M?(微h,指奸) 容星野想说不是,没有。 他毕竟是个17岁的少年,平常欲望也不大,a片都没看过几部,唯一几次自渎都是因为简单的生理反应。 许蕊并没有放过他。 她想着如果有一天要被男人睡,不如找个帅的,年轻点的,省的又被一群中年老头盯上。 许是酒精给了她胆量,她的鼻息缓缓凑近少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喉结处,不由得令容星野想要后退一步。 背后是冰冷的门板,身量娇小的女人把他围住,一张魅惑的脸蛋越来越近。 正对上无措的瞳孔,许蕊失笑,选择一口亲了亲容星野漂亮的脸蛋。 好软啊,果然年轻就是充满胶原蛋白。 她的双唇蹭了蹭容星野的面颊,谁料对方反应太大,喘息的用力推开她,脸色愈发潮红:“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要你干我,你不想操我吗。” 许蕊虽然喝醉了,但脑子转的要比平时快得多,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拒绝自己。 她笑的更开心了,大胆的说出心中猜测:“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也对,年纪还小。” “!” 容星野呼吸一滞,女人牵起他的右手,抓住他的食指和中指,自己则伸出了小半截粉嫩的舌尖。 湿润的舌尖紧逼而来,指尖泛起浅浅痒意,就见她一点一点的浸湿他的指纹。 “这样就可以了,别着急,姐姐交你。” 清瘦的少年面露不解,下一刻,他的手指被女人带到了对方身下,感到自己的指尖触摸到了一个圆圆的肉球。 意识到那是什么,少年的反应愈发强烈,他挣扎的想要抽出手指,又被许蕊牢牢抓住。 “哈—放手,停下!” 许蕊装作听不见少年的声音,强硬的带着他的指尖前后摩擦自己的阴蒂,她天生是个馒头逼,阴蒂藏在很里头,往往需要很用力的抠挖才能摸到令她敏感的那一点。 她没跟别人做过,却很擅长自慰,或许这短暂的欢愉能令她忘记这操蛋的人生。 她拽着那两根手指,顺着阴蒂中心打圈,穴心开始分泌出淫水,缓缓从逼里流到腿上。 爽是爽,但有些食之无味啊。 许蕊狠狠用对方的指头碾压自己慢慢肿大的红珠,少年指甲不小心蹭到了最敏感的那一点,许蕊小腹一抽,尿道口顿时哆嗦的喷出一股尖细的水柱。 “啊......” 女人爽的弯下腰,容星野瞪大眼睛紧盯着指尖无色的液体,声音颤抖的追问:“你这是,尿我手上了?” 许蕊瞬间被他逗乐了,哈哈的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 少年皱紧眉头,很不悦的想要抽回手指。 许蕊连忙收回笑容,故而温柔的向他解释道:“这是潮喷,相当于你们男人射精,我刚刚是因为被你摸太爽才这样的。” 容星野更觉得恶心了。 紧接着,更让他恶心的事情又意义想不到的方式发生了。 他的中指,被女人缓缓地塞进了她的......下体。 许蕊很少把指头放进体内,因为里面太紧了,每次伸出手指都会让她感动撕裂的疼痛感,久而久之,她连小玩具都只敢买体外的。 可一想到做爱都需要扩张,她想着少年的手比自己的大,应该会好扩张一点吧。 实际也确实如此,他的指头比自己更长,许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指头插到最里面。 她自娱自乐般的用对方的手指抽插肉穴,容星野摸到湿湿的软肉吸附着自己的指尖,女人哼哼唧唧的发出声音,忽的,他好像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地方。 他有些好奇的用力一剜,嫩逼不出所料的紧紧颤抖了两下,手指头被紧紧夹了一下。 “啊!不要这样。” 女人发出一声娇媚的喘息,容星野像是无师自通了一样,重重抠挖女人那一点,手指在穴内飞快抽插,腥气的骚水飞溅的从逼里落在地板上,在地上积出一个小水洼。 “噫—停下!可以了!” 这下换少年听不见了,高潮之际,另一只食指也就着黏滑的液体插入体内,这下,两根手指合并的给了屄里敏感点重重的一击,一股骚水再次从尿孔喷出,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容星野手背上。 手指从体内抽出,逼口处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许蕊直接瘫软在地上,连尖叫的力气都丧失了。 容星野深深吸了口气,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耐心询问道:“玩够了,你卧室在哪里,我扶你去休息。” 他漆黑的眼眸对上了许蕊失神的目光,她久久没有回复,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洋娃娃,躺在冰冷的瓷砖上。 容星野耐心不多,他弯腰搭上女人瘦弱的脊背,选择把她抱回卧室。 他的手在碰到对方的那一瞬间,许蕊失焦的眸子重新归回光芒。 女人抓住他的手腕,选用了她熟练的过肩摔,容星野被她摔在地上,再一抬头,二人位置以想象不到的方式扭转。 许蕊把他压在身下,胯部蹭了蹭少年宽松的运动裤,一个犹如烙铁的硬物搁着她的屁股后面。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很是暧昧的用软胸贴在少年坚硬的胸膛上,有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你也硬了,还装什么君子呀。” 她感觉自己像做了个春梦,梦里只需要无节制的发泄欲望就行。 所以,许蕊松开少年的裤带,连同黑色的内裤一起脱了下来,紧接着,一根粉嫩粗壮的阴茎弹了出来。 龟头是很好看的肉很色,茎身通白,婴儿手臂般的尺寸,上面布满了跳动的青筋,感觉会直接插到子宫口的位置。 她身下的容星野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他重重的喘息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鸡巴被粉白的手心攥紧,缓慢地上下撸动。 龟头顶端生理性的流出几滴前列腺液,成了上好的滑润剂,许蕊第一次给别人撸鸡巴,手上也是没轻没重的,力用的有些大,身下的少年脸色一白,“嘶”了一声。 她条件反射的松开,竟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攥不住少年的肉棒,比之前又大了一圈。 难道,他其实是个抖M? 活该(HHH口交,破处,宫交,内含失禁接受不 逼里湿漉漉的痒的难受,酒精使许蕊浑身泛起不太正常的红,白皙的小脸上浮上一层粉晕,模样勾人的紧。 容星野摸着有些昏沉的后脑,一抬眼就是这格外香艳的一幕。 他没见过女人脱光衣服的样子,而且还是主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间身下的男根不受控制的发胀变大,巨物上的青筋随着呼吸一跳一跳。 “你——快从我身上下去。” 少年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至少不能在这种对方喝醉的夜晚,跟一酒鬼发生关系。 可是。 “哦?” 许蕊歪了下头,手指按在了肉棒的顶端,指尖在深红色的龟头上轻轻揉搓,马眼又颤抖几下流出清液。 像如意料中一般,她擦下马眼上的清液,将带着体液的手指伸到少年,调戏道:“那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你硬的好厉害。” “真的不做吗?” 她抚上少年藏在卫衣里的腹肌,结实的肌肉硬邦邦的绷紧,小腹下是长得卷曲杂乱的耻毛,看得令人脸红心跳。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许蕊再次靠近那根臌胀的肉棒,这一次,她直接张开嘴含了进去。 “啊。” 巨大的快感冲破头皮,容星野受不了的喘息出声,好听的磁性清喘落在耳边,听得许蕊口的更深了。 怒涨的肉冠含进嘴里,鼻息里全是浓郁的腥气,口腔被粗大的茎身撑得发痛,许蕊努力吮吸着他的鸡巴,唾液顺着嫩唇流到肉柱上,整个肉棒都变得水灵灵的。 见他反应这么大,许蕊顿时起了个坏心思,她探出小巧的舌尖,朝着肉冠沟上重重舔了一下。 “唔——” 谁知道她刚舔上去,自己的头发就被人狠狠拽起,将她的嘴巴从布满自己口水的阳具上扯离。 许蕊眯起眼,眼前的少年一张俊脸显得有些发怒,头皮生疼,只得被迫抬头仰视着听他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容星野刚刚感受到自己的鸡巴被女人含进温热的口腔里,性器被人含吮的感觉舒服到疯狂,特别是被舌尖碾过肉冠的时候,精关差点一松。 差一点,他就射了女人满脸。 “不就是做个爱,你话这么多。” 许蕊有些烦了,她避开少年扯着自己头发的手,自顾自地向前,抬起屁股就把小屄凑到挺立的肉棒上,张开花唇蹭了蹭青筋凸起的大肉棒。 她全凭自己的喜好摩擦,小穴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粉嫩的媚肉,阴蒂堪堪擦过蘑菇头,小腹处传来一阵酥麻。 许蕊爽的仰头,穴心颤抖的又冒出一股水。 身下的少年被她一阵折腾搞得呼吸微喘,狭长的眸子眼尾通红,他幽深的目光落在二人黏黏糊糊的性器上。 “真的想好了?” 许蕊无力的点点头,连续的高潮使她浑身泄了力,迷糊的大脑竟还想着性爱这档事。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重新被人压在身下,粗硬的烙铁抵在了白嫩的腿心。 容星野一手撑着许蕊的大腿,一手把着硬挺的肉棒,顺着她流出来的淫水顶了进去,嫩屄就像被开了蚌的蚌壳,一缩一缩的吃着他的鸡巴。 就像泡进了温暖的泉水一般,里面的嫩肉裹挟着阴茎每一处敏感点,阴唇外掀,里面的粉色媚肉比舌头还能吮吸龟头。 ——爽死了。 他情不自禁的掐着许蕊的腰,想要挺起腰摆狠狠肏逼,鸡巴还没动起来,耳边突然听见一道窸窸窣窣的低泣声。 容星野愣了下,发现女人正捂着脸哭泣,他以为对方后悔了,进了一段的肉棒默默停了下来。 “好疼。” 女人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容星野低下头,就见只进了一个龟头的小穴被撑得发白,阴唇边缘流下几丝血迹。 他脑子里浮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顾她痛呼的尖叫,自顾自地将一半的茎身插进狭小的穴内,果不其然,龟头顶到了一道柔软的阻碍。 “痛痛痛,不要再进去了!” 眼泪被强逼着流出眼眶,她连忙用手抵着对方宽大的肩膀,却被当成了耳旁风,一抬眼,对上一双格外发狂的眸子。 容星野狠狠一个顶胯,龟头毫不犹豫的撵破了那层象征着纯洁意义的薄膜。 血液从穴口涌出,许蕊双眸瞪大,双腿挣扎的想要逃离,腰肢还没拱起,就被少年用手臂一把禁锢在怀中。 与刚刚还算温柔的举动不同,肉棒毫不犹豫的往穴肉上碾过,剧烈的撞进最深处的穴心,许蕊平坦的小腹瞬间被鸡巴顶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吓得她惊叫出声:“救命,别进去了,会死的!” 少年充耳不闻,顶进去的鸡巴甚至有一小节没有进去,小穴里面已经被撑到最满。 他弓起腰就着之前的淫水缓缓抽插,第一次肏逼还没有太大的经验,干脆顺着自己的快感顶着最深处用力撞击。 “不是你说要我操你,恭喜,如愿了。” 容星野整根拔出又整根撞进穴心,穴里的敏感点被他狠狠摩擦而过,疼痛渐渐消逝,酥麻的快感再次顺着嫩肉传进许蕊的大脑,抽噎的流出一股骚水。 她下面止不住地流水,眼睛也哽咽的划出几滴泪珠,容星野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胸前的奶子被剧烈的顶撞,一晃一晃的跳动,粉嫩的珠蒂像两颗待人采摘的樱桃,让人想食以果腹。 他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干的。 一口咬上她摇晃的奶头,许蕊花蕊猛然一阵紧缩,少年大幅度的操逼声带着啧啧的水声,动作一下比一下更加狠厉,原本进不去的那一节也被强硬的挤了进去,龟头一下子逼近子宫口。 救命,太深了! 容星野掐着她的腰,鸡巴被水液淋了个遍,他在穴内毫无章法的乱撞,不知道恰好撞到了哪一点,在他身下的许蕊浑身一颤,抖着身子从尿孔里淋出一股骚水。 她又喷了,可这一次却只想逃离,颤抖的支起手要把小逼从鸡巴里拔出来。 容星野挑眉,在肉棒快要抽离出穴口时,又重新挺腰,整根鸡巴狠狠撞到最深处的宫颈口。 “噢——不行,啊,啊!” 灭顶的快感浇灭了她想要逃走的决心,尿孔喷溅出剧烈的淫水,她眼前一黑,差点要晕了过去。 可容星野哪能让她如愿,不顾她正在潮喷的身子,暴力的狠肏窄小闭合的子宫口,阴茎越来越粗大,龟头快速的亲吻子宫口,似是要破开她紧闭的宫颈。 体液顺着二人糜乱的交合处从大腿流到地上,许蕊的穴口已经被少年肏肿了,她被爆肏的微张开嘴,舌尖透出一半,眼神变得空白失焦。 她被操傻了。 容星野见她失神的模样,心理生出几分扭曲的快感。 他紧紧抱着她,胯下大张大合的猛干,穴里的水泛滥成河,“啪啪”的顶撞使原本白皙的大腿根变得一片通红,腿心一片狼藉,黏腻着血迹和淫液。 射精的感觉愈发强烈,一直紧闭的子宫口也终于被龟头肏开一条小缝,怀里的女人也慢慢恢复了神智,又痛又爽的感觉令她哭着求饶:“放过我吧,我错了,求求你了。” 容星野自然不会理会她,大掌揉搓着她松软的酥胸,双乳上全是他的掌印,他这还不满足,用力在乳肉上咬出一个齿痕才肯罢休。 许蕊被肏的说不出话,眼泪已经干涸在脸上,穴里被少年反反复复凌虐,到最后,她感觉自己的子宫口要硬生生被对方奸开了。 她张开嘴,哽咽的用力推开身上的少年,她高估自己了,手腕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这点抵抗,又是换来了一记爆顶,但这一次,她感受到子宫口已经被人完全操开了。 鸡巴像是被一张小嘴用力吸吮,爽的容星野青筋暴起,插着子宫口就站了起来,更深更快地顶肏这个小肉壶,腰身飞快挺动。 许蕊快死了,尿孔一阵阵的潮喷,两条腿挣扎的晃动,无奈脚尖根本够不到地。 半个龟头被挤了进去,在子宫里暴力奸淫,快感已经到了双方都快不能承受的阶段,许蕊受不了的哭叫,想要从他鸡巴上下来。 容星野嫌烦,“啧”了声,手指抠出她藏在里面的阴蒂,指尖重重的碾过她最敏感的一点,力道大的好像要碾碎这颗肿大的红珠。 “啊啊啊!别揉那里,够了,真的够了......” 对方却飞快的用指纹转圈摩擦那一点,胯下的暴操越来越快,两个沉甸甸的睾丸砸在她的阴唇上,力道狠得像是要把它两也操进逼里。 兴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也兴许是她之前喝了太多的酒,一股尿意不合时宜的从小腹处传开,眼看越来越强烈了,许蕊噙着泪花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子宫里暴肏了几十下,容星野粗喘的仰起头,滚烫有力的精液射进女人身体里的最深处,射了好几股,待精液射干净后,他还不忘深埋几下,重重顶在许蕊穴里最深的敏感点上。 许蕊原本就被高压水枪般的射精强制逼上高潮,又被少年的龟头顶过骚点,一瞬间,她白眼一翻,尿孔里失禁的流出尿液。 滴滴答答的混合着穴大量的精液,流淌在地板上。 容星野抽出鸡巴,怀里的许蕊已经彻底被玩坏了,他望着对方昏迷的紧闭的双眼,冷笑出声。 “活该。” 你为什么穿我裤子 许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了小时候,第一次坐在钢琴前,被白老师抱在怀里带着按动琴键。 手指轻触琴键的一刹那,音节从指尖流淌而出。 长发披肩的女人神色温柔,她摸了摸许蕊的小脑袋,似是称赞女孩做的不错。 年幼的许蕊扬起小脑袋,开心的朝白老师露出洁白的牙齿,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好喜欢弹琴。 音符从那一天开始,成了她们之间最深的秘密。 画面再一次转动,许蕊已经磕磕绊绊的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白老师静静的坐在钢琴旁,脸色却格外苍白。 她的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虚弱的坐在轮椅上,依旧像往常一样倾听着稚嫩的琴音,表情随着曲子的流动愈发痛苦。 这首曲子弹了很久。 曲终,许蕊从钢琴上跳了下来,有些担忧的皱起小脸。 她走到老师的轮椅旁,发现老师正紧闭着双眼,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滑过,最终落在腿间的毯子上,消失不见。 “为什么不放过我呢?” 老师喃喃自语着。 许蕊听不清,伸出小手想擦拭掉老师脸上的眼泪,当指尖凑近老师脸蛋时,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瞳孔一缩。 “滚开!” 梦就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汗水沾湿枕头,许蕊从床上弹了起来,死死捂住胸口。 刚从梦魇脱离,她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指摸了一把脸,指间所感是一片冰凉。 又哭了。 每次做这个梦都会哭,她的心灵已经开始慢慢麻木,身体却还自动停留在痛苦的时刻。 —— 外面传开清脆的鸟叫声,半遮掩的窗帘透过几缕刺眼的日光,此时楼下又传来一群小屁孩嬉笑打闹的吵闹声。 坐在床上的许蕊头疼欲裂,脑子就像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那群小孩声音愈发高昂,偶尔还传出几声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国骂,令她烦躁的心情更上一层楼。 “哎,烦死了。” 许蕊掀开被子,直接光着脚踩在了地板上。 地板有些凉,她还没完全站稳,大腿根处的肌肉剧烈的抽痛起来,一个踉跄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实打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她这才正式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酸痛不止,甚至都没穿一件衣服。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许蕊瞪大双眼,强撑着难堪的身子从地上起来,当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几滴浓稠的液体“滴答滴答”的顺着大腿根流在了地板上。 眼眸向下望去,脚底是白色的精液。 “卧槽卧槽卧槽——” 来不及穿上拖鞋,她顶着关节的酸痛冲到了门外的卫生间,几平方米的卫生间里,许蕊从布满水垢的镜子前,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胸部上是几个被人用力咬过的齿痕,锁骨上是全是红印,腰间更是留下两个被大掌攥紧后的痕迹。 底下原本粉嫩的的阴唇被玩的红肿不堪,阴蒂肿成一个红果,大到回归不了原位,孤零零的耸在一旁。 手指想触碰一下,刚触碰到阴蒂顶端一点便疼的浑身直哆嗦。 许蕊凝视镜子前的自己,脑子里只余下一个念头: 完喽。 沉重的铁门被人敲响,屋内的许蕊吓得从卫生间跑到客厅,随手从沙发上拿起一件上衣和裤子,手忙脚乱的套在身上。 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如何,因为总比衣不蔽体好的太多。 她又找来个皮筋把杂乱成一团的头发扎了起来,等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才颤抖着双腿跑到玄关。 缓缓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却令自己始料未及。 陈子易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每一花骨朵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娇嫩的玫瑰散发着幽幽的芳香,如果不配上他那一张虚假的嘴脸,或许这束花会更美。 ——可她从来不喜欢玫瑰花。 “哎,小蕊别关门!” 许蕊死命拉住门把,陈子易则抱着玫瑰花用整个身体抵住,搞得她根本关不上门,只能朝着门缝里露出半张脸的陈子易无能怒吼道:“你能不能放过我,出轨了就好好消失在我的世界可以吗?” “我也想啊小蕊,但是我就是放不下你。” 陈子易在门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自认为深情的开口道:“而且我和容玥根本没有感情,我们只是商业联姻的关系。” “那这也不是你找小三的理由哈。” “。” 陈子易顿了一下,似是在心里寻找一个合适的说辞:“其实,你误会了。” 许蕊被他的回答整的一乐,讥讽回嘴:“我误会,我能误会什么。” “我跟容玥五年前就订婚了。” 许蕊:“?”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小三,那我为什么完全不知情!” 她门也不守了,直接一脚把门踹开,给原本死抵着防盗门的陈子易来了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许蕊劲这么大,往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好在花没散。 陈子易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下一秒他就感慨不出来了,左脸突然一阵剧痛,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立即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平常在家是大少爷,自然没被人打过,陈子易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面前的女人。 “你打我?” 他声线颤抖,对面的许蕊还没解气,又朝他的右脸狠狠打了一巴掌:“你爹的,打你还要看时间啊,你凭什么让我当小三!” 玫瑰花这次没那么幸运了,这一巴掌打的陈子易脑子嗡嗡响,怀里的玫瑰散了一地,花瓣从台阶上被风吹得飘落下去,落在了每一层的楼梯阶上。 不知哪一片被人从地上拾起,紧紧攥在了手掌之中,捻磨成碎片。 许蕊虽然没专业练过打架,但学生时代难免被人欺负过,她不想挨揍,只能被迫还手,久而久之就练出一点打架的门路。 陈子易英俊的脸现在肿的像块猪头,脸上是两个红通通的巴掌印,饶是这样,他还是心虚的不敢对视许蕊,只能为自己找借口道:“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一般结了婚就是各玩各的。” “你好恶心啊。” 站在他旁边的许蕊被他这一番说辞搞得想吐,实在没力气同他在这里掰扯个清楚,闭上眼扭头就想走。 但她实在是低估了陈子易的不要脸程度,还没走到大门口,自己的手腕先被他扯住。 到了最后,陈子易还不忘挣扎一番,把心里一直想说的话说出了口:“如果我说,我愿意退婚娶你呢?” 想的真美。 许蕊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扯开前男友的脏手。 “等一下。” 一道脚步声从背后缓步而来,停在了二人之间。 他的气息同昨日一般,强势的落入许蕊的鼻腔内,充满着疏离感的味道。 那人不紧不慢道:“我不是想打扰你们,只不过——” 容星野望向那条沾满淫水的裤子,喉间不由得发出轻笑。 在他声音停下来的一瞬,前方的许蕊明显察觉到一股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听那人玩味开口:“我只想问问,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裤子。” “……。” “还有我的上衣。” 不会真是嫖资 空气间寂静了一瞬。 许蕊偷偷低下头,黑色的运动裤裤腿快垂到地上,腰身也宽宽松松的,上身的卫衣更是把她整个人笼罩起来,热的透不过气。 怎么会蠢到连衣服都分不清,酒喝多了,难道眼睛也瞎掉了? 她埋怨自己的粗心,而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一直呆站的陈子易,他颤抖的用手指向容星野,又震惊的把目光挪回许蕊脸上,指节同他的声带一样绷紧:“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 “不告诉,而且也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了!” 陈子易的声线突然拔高,又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找补:“小蕊,我们才分手了两天,你就跟人......” 余下的话他还没说完,许蕊打了个哈气,格外不在意的回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补觉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密。” “小蕊!” 倒不是找理由,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腿间一走路就被摩擦的生疼,多走一步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昨天又疼又爽的感觉叫许蕊苦不堪言,说好喝多了能断片来着,果然网文小说不能信。 然而罪魁祸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仿佛与他无关似得,身上还套着件短t校服,许蕊看清校服上的图标,是熟悉的海城一中。 不对,海城一中!? 她顿时冷汗直流,想起一件一直疏忽的事情。 —— 陈子易往后退了一步,面前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就一眨眼的功夫,许蕊就拉着那个小屁孩进了屋,徒留他一人还呆在外面。 他心里还是不信许蕊会这般冷酷无情,不信邪的用手拍门,嘴里还嘟囔着:“小蕊,外头风大,你让我进去坐坐行吗,咱俩毕竟这么多年......” “滚!” 彼时的许蕊才没时间搭理他,她一手撑着门板,一双眼心虚的打量身下的少年,先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容星野。” 认识这两天,少年还是第一次没有呛她的话,乖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容星野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这更让许蕊摸不透他的心思,她微微抿唇,状似无意的说道:“看你的样子,还在读书吧,海城一中教资很好,我也曾在那里读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就。” 话题着实有些偏,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关键是自己害怕对方父母找上门啊,勾引高中生会被人用唾沫淹死吧...... 容星野听着她这些词不达意的话,原本偏侧的下颚扬起,紧闭的薄唇张了张,眼神却生生同她错开:“高二,十七岁,无父无母,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多虑了。” “哈哈。” 许蕊尴尬的笑了一声,似乎没想到一眼就被拆穿心事,不自在的捋了捋头发:“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聊聊曾经的高中时代。” 话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相反的:卧槽,真睡了个未成年。 简直是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 还有,自己这算老牛吃嫩草吗? “衣服。” 少年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朝她伸出手,闷闷地道:“还给我。” “可是很脏啊,衣服上这些东西——” 她拿手搓了搓布料,上面布满的水痕和半透明白色体液,一下子提醒了许蕊,这些都是昨天酒后乱性导致的。 脸上“蹭”的浮上热气,她跟个煮熟的鸡蛋一样火辣辣的,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的:“先放洗衣机洗一下吧,你你坐沙发上等一下。” 也没管对方回答什么,许蕊心念着尴尬只想逃离,离出客厅还被疑似自己浴巾的东西绊了一脚,好在这次身形及时稳住,不然又该摔个狗吃屎了。 望着她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的背影,容星野合了下眼,从校服外兜里拿出一直不停传来消息的手机。 [微信新消息]卢安:你小子跑哪去了??? 一点开就是卢安发来的微信,他心里毫无波澜,食指继续点开了聊天框。 卢安:韩小梅刚刚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你没在位置上,现在逐一跟我们问话呢。 卢安:你说你要不就直接请个假呗,晨读完就翻墙跑了,万一韩小梅跑去翻监控,你就自求多福吧! 卢安:还是付明修聪明,说你不舒服去医务室了,回头记得谢谢他啊。 看完消息,容星野平生第一次觉得交朋友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能在逃课的时候帮他打个掩护。 今天也是卢安帮他看住后门,自己头一次翻了新学校的墙,之前在英国的寄宿学校也同样干过这件事,属于轻车熟路,只不过没想到国内学校还会安装监控。 而且那个秃顶发福的中年教导主任神戳戳的,动不动就跑到校园角落巡视,他躲了好几次才勉强逃过这个老头的法眼。 关上手机,容星野终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这个不大的客厅,加上沙发和茶几更是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每个角落都被人收拾的很干净,空气间还飘散着淡淡的熏香。 屋内传来洗衣机“嗡嗡”作响的声音,卫生间的门被许蕊推开,她一抬头,就看见容星野洁白修长的手指攥着什么东西,偷偷的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许蕊并不是什么能藏着住事的人,立即同少年表达了自己的疑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难道是给她的嫖资? 她左右观察,上下横跳,奈何对方反应比她还大,被发现的第一时间就重新攥回了手心,真该夸一句这小子防范心挺强。 原本想把东西悄悄放在茶几上就走的少年浑身一僵,只一抬眸,便看见一步之遥的女人朝他走了过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很正常的白色蕾丝吊带,却能勾勒出十分饱满的胸型,浅色的卷发垂落在脖颈一侧,随着脚步与胸部一起一颤一动。 偏偏许蕊又长了张清纯的脸蛋,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 许蕊看他渐渐侧过脸,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一并收回,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会真是嫖资。 媚态被尽收眼底(微h,上药自慰) “药。” 容星野把药递给她,指尖再碰到许蕊那一刻,又十分抵触的把药膏扔进她的手心,哪怕昨天亲密接触过,今日又像从未发生过什么,面色不改的看着许蕊。 许蕊暗暗松了口气,要是真是嫖资她估计会把这个少年踹个半死,然后在他坟头蹦迪。 “谢谢,昨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她拿过药膏,打算像影视剧里面的渣男渣女一样说出不负责任的台词,再拍拍屁股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发生这种事情很常见,就当做成年人的一种游戏,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这么想着,许蕊突然反应过来,这厮根本没成年啊! ......影视剧压根没教她怎么处理跟未成年一夜情。 这边的许蕊扶着脑袋头疼内心天人交战中,那边的容星野的心思却不在她那里,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搞得他心烦不已,“啧”了一声就起身几步离开了这个狭小荫蔽的出租屋。 原本没想多久的许蕊一愣,一抬头就发现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未关的防盗门传来少年和谁的争执声,隐隐约约传入她的耳中。 许蕊颤了颤,转身想去把防盗门关好,谁料刚走到玄关口,就看见门缝中透出容星野那双黑压压没有一丝光点的眸子正抬着眼皮扫视着自己。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环绕着许蕊,又加上少年本就生量极高,整个人严严实实抵在门缝后面。 电话那头似乎还传来源源不断的责备声,容星野修长的手指把手机拿完远了些,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抬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不要关门。 低气压的氛围逼得许蕊喘不过气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下意识的点了两下头,任由着门半敞开着,单手攥着药膏灰溜溜的走进卧室里。 关上门,她摇摇头,想把刚刚被胁迫般的情绪晃出来,奈何下面逼疼的厉害,这样做反倒让自己倒吸一口凉气,丝丝痒痒的痛感外加几缕不易察觉的快感传入她的脑中。 许蕊现在也管不了什么,掀起蕾丝裙摆脱下刚刚穿上的纯棉内裤,再一次近距离的观赏到了自己这口被人蹂躏已久的肉逼。 两瓣原本粉嫩肉嘟的阴唇已经因为长期充血变成了鲜红色,连同那可怜的花蒂也被揉的又肿又大,变得回不去原位,只能肿肿的低耸在阴唇当中。 她甚至不敢用手指触碰里面的地方,因为自己能感觉到最深处的肉壶还藏着被少年射的满的白浊。 微凉的精液被子宫口锁着,虽然早些年因为打工昼伏夜起导致月经不调,但许蕊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怀孕,打算一会儿涂好药就去买一板紧急避孕药吃。 打开药膏,拧开一点挂在指心上,她轻轻涂抹在阴唇两侧和中间,一股酥酥麻麻的刺痛感,涂到这里她还能忍受,直到摸到那颗肿胀的红珠时,骚骚痒痒的快感叫她咬紧下唇,指腹反复揉搓中间那块敏感至极的地方,穴里又止不住的流出一股骚水。 理智叫许蕊忍住收回手,忍着喘息继续在两根手指上挤出一些药膏,顺着那一股刚流出的骚水,缓缓把中指和食指推进自己的小穴内。 结果她又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少年时常年练习钢琴的手指又细又长,很容易就误触到自己的敏感点上,加上这几年干了些劳苦活,指尖的薄茧又磨得她浑身一颤,恰好就划到了那处骚点。 “啊——” 水液顺着花心喷了出来,许蕊没咬住唇,娇媚的声音透出,她又吓得立马捂住嘴,抬眼看向卧室的门口,所幸容星野在打电话并没有听见。 敏感的身体叫许蕊上药变得十分的困难,清凉的药膏划在骚软的逼肉上。 刺激的感觉让她脸上和身上都泛起红晕,一不小心就会误划到最敏感的那一块软肉,搞得全身战栗不止,逼水顺着花蕊缓缓流出。 许蕊这边上药上的“艰难”,另一边容星野正冷着脸拿着手机,自己逃课的事情被那个秃头教导主任告诉了容玥。 后果可想而知,容玥又开始犯起神经病,朝着电话对自己大吼大叫半小时,同她每次发病时一模一样,嘶吼着,全然没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形象。 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两个神经病是不能生下孩子的,因为这世间又会多出两个小神经病。 挂断电话,容星野长舒的按了按眉心,挂断电话双手插兜准备回去看看那个小主播。 此刻卧室里的许蕊香汗淋淋,紧致的穴里还插着两根手指,过度的高潮令她全然忘了原本只是想要上个药,估计之前上的药全被穴心流出的一股股骚水冲刷干净了。 药上了全白上,当许蕊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她已经数不清高潮了几次,自己这才发现红肿的穴高潮已经开始刺痛了。 “嘶,痛痛痛,我到底在干什么......” 许蕊捂住脸倒在床上悔不当初,心想好好地上药怎么变成自慰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平复了呼吸一会儿,这才又想最后再试一次,挤了一大坨微凉的药膏落在指尖,两根带着药膏的手指再一次探进了紧致的穴中。 只不过她再一次低估了自己的敏感度,两根手指不经意的抠挖到某处软肉,浑身又开始止不住地喘息战栗,尖锐的指尖摩挲着穴内每一块嫩肉,她的指尖只不过是绕着软穴里打个圈,潮喷的水就顺着尿孔喷涌而出。 “哈........哈” 高潮的喘息声盖住了周围一切的声音,令许蕊听不见卧室的开门声,等她再恢复意识时,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几缕发丝顺着汗水黏在脸上。 骨子已经有点酥了,撑着身子才能勉强从床上起来,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又咽了咽沙哑的嗓子,勉勉强强的恢复了原样, 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睁大眼睛,却看见容星野此刻正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臂立在床边,头微微向外侧着,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的她。 一看,就是已经把这场媚态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