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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勾起眼睛,将沈听泽过分明显的暗喻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而且沈哥做得这么漂亮,之间练习过很多次吗?”

    虽然心神不定,但是对于这种明晃晃的招数,时栖一向是不吝赐教的。

    沈听泽眼眸一深,时栖便已经端着盘子起身:“我吃好了。”

    “吃的什么?”

    夏鸥从楼上下来,他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别致的长款风衣,腰部往下做了分叉,脚上蹬着一双高帮马丁靴,衬得那双腿又高又直,虽然是在室内,脸上还配了副墨镜,仿佛灯光一开就能去走秀似的。

    这和他头两天的装扮完全不同,许乔一抬眼:“哇,夏夏今天好飒!”

    “谢谢许哥。”

    夏鸥虽然这么说,目光望着的却是正在梳理台正冲洗着盘子的时栖,目光在他的被水流冲过的手指上一晃,又默不作声望向了沈听泽旁边和顾庭柯对面空出的那个位置:“今天的早餐是谁做的啊?”

    “我煮了点粥,”沈听泽道,“顾总做了三明治,看你们想吃哪个。”

    “煮粥啊,”关越跟着往下楼走,目光在沈听泽身上一落,意有所指道,“你今天起得倒是挺早的。”

    楼梯上的关越,刚下楼的夏鸥和餐桌上的沈听泽形成了奇妙的三角形,昨天晚上进过秘密小屋的三人终于再次同时出现,却有一道声音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沈哥,你炖的粥好像好了。”时栖唤道。

    昨晚的记忆再次复苏,三人同时转过了头,望向了那个站在梳理台的人。

    眸色深深,四下寥寂。

    节目组终于在这时切了镜头,公布了那个钓了观众多时的采访——

    屏幕转动,光线瞬间暗下来,镜头再次回到了小屋内部,熟悉的花体字再次跃动在了视线里:

    “来听听朋友们对他的评价吧!”

    【啊啊啊啊啊卧槽!!!】

    【终于播了终于播了,万恶的节目组,不枉我不吃不喝等了这么久!!!】

    【天杀的,你知道我这一晚是怎么过的吗,快给老子看看!】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好激动,让我看看到底有什么啊啊啊啊!】

    暗下来的镜头逐渐亮起灯光,似乎是在一个交织着红□□带的地方,这种装修有点像是酒吧,但也可能是某种格调的咖啡馆,因为镜头怼得很近,所以也看不清具体环境状况。

    唯一出现在镜头里的只有一张少年气的脸,身上穿了一件规规整整的衬衫,不过也许是因为太规整了,活像一只二哈给套进了笼子里一样,这人拉拉肩又扯扯手,哪哪都不舒服的样子。

    直到摄像喊了声开拍,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瞬间双手平摊小学生一样抱臂坐整齐:“你们好,我是时栖的朋友。”

    叶潇道。

    观察员的身影冲他的身侧传来:“时栖有过男朋友吗?”

    “啊?”叶潇眼神飘忽了一下,“有……有过吧。”

    “那你觉得时栖对待感情的态度怎么样?”

    “对待感情……”叶潇皱起了眉,很谨慎地思考了一下,“他对待感情很用心啊。”

    每一任,在交往之前,都很用心。

    “如果拥有一百万,你觉得时栖会怎么支配?”

    一百万?才这点数,时栖分手的时候不是天天送吗,亏他还这么紧张生怕给时栖露馅,叶潇往后一靠,放下心来:“我想想……”

    他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如果他有男朋友的话,应该会全部送给他吧。”

    镜头一闪,屏幕再次暗了下来。

    【啊???就这?????】

    【对啊,虽然那个朋友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个采访实在是太正常了,何止是鉴狼,这分明是时栖的澄清书吧。】

    【就是,有男朋友这件事不是早就说了嘛,对待感情很用心,得了一百万会送给男友,这不是兔子谁是兔子啊!】

    【啊啊啊老婆看起来分明单纯得不得了好不好,昨晚的五只狼到底是怎么投的啊啊啊啊啊!!!】

    【不会是他们想独占老婆所以故意让别人觉得老婆是狼吧,天杀的这样子我会骂死!】

    就在弹幕已经开始阴谋论的时候,屏幕忽然又是一转——

    这一次,光线由暗到明,视野似乎瞬间开阔了许多。

    场景似乎是在室外,背后是一片红墙,旁边还飘着谁晾着的飘飞的裤脚。

    镜头里是一个踢着拖鞋的鸡窝头,脸长得倒是挺帅,就是看起来挺懒散的,面对镜头没有丝毫的严肃感,脊背往墙边一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嗯????又一个!!】

    【卧槽怎么还有一个?以前不是都是采访一个的吗?】

    【!!!这人谁啊!这脸还挺帅的,感觉都能出道了!】

    【看起来像是大学室友吧,旁边不是还有人晾衣服,感觉像是宿舍楼的样子。】

    【好像是刚起床就被抓来了哈哈哈,这人还穿着拖鞋呢。】

    【不知道老婆在宿舍什么样,当时行李收拾得那么好又那么乖巧,肯定很受室友喜欢吧斯哈斯哈嘿嘿嘿!】

    弹幕讨论的过程中,观察员已经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只不过这次,答案似乎有点不一样——

    “时栖有没有男朋友?”

    靠着墙的鸡窝头一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当然有啊,你问的是哪一个?”